空间卡牌召唤师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宅猫微恙
但面对眼前的这群山东大汉,季白别说迎战二十个,就是一个,在持久战下,都能够将他干趴下。
季白现在还能站着,一是得力于手中的长刀,二是这些人投鼠忌器,比他还顾惜这匹系统送的良驹。
由此可知,单比战力,阿初也不是这群山匪的对手。
但重点在于,阿初长得吓人啊!
一只丧尸,都能将看惯了各类恐怖元素影视作品的现代人吓到屁滚尿流,更何况这群古人?
想想看,一只口眼歪斜、青筋迸裂、皮肤暗沉、嗷嗷乱吼的丧尸凭空出现在人群中,这些山匪见了,还能够想起来跑路的,季白都算他胆色过人。
是以,他是真心希望郭嘉这时候不要太讲义气,赶紧跑了算了。聪明人见势不对,战略性撤退一下,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明知不敌,还要硬抗的,那才是傻子。而三国鬼才,怎么能当傻子呢?
可惜,郭嘉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跟他不太对盘。
他想郭嘉留时,郭嘉要走;他想郭嘉走时,郭嘉当他在用嘴放屁。
“上马!”郭嘉还要指导他逃生第一步。
“上不去,没空档!你先走,快一点!”季白回应。
季白有点急了,约莫是觉得这几个小鸡崽子早晚要束手就缚,山匪们并没有全部出手,但只几个,也给了季白莫大的压力。
他的爆发力不错,但一直疏于锻炼,哪怕在上个任务世界中练过一段时间体能,也不代表可以轻松应付几个山东壮汉的围攻。
若不是双方其实都没什么攻击的章法,季白又占了些其他东西的便宜,早就被揍趴了。可几个回合下来,他也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
郭嘉又一直不肯走,弄得他心里急躁,正想着也顾不得这位三国鬼才的心理健康了,干脆就把阿初放出来,把他一起吓出心理阴影得了的时候,一把砍刀破空劈下,直直地照着季白的门面而来。
完了!
刹那间,季白脑子里闪过一堆乱七八糟不合时宜的想法。
有后悔不该迟疑不决耽误时机的,有懊恼没有想办法学些武力技能傍身的,有担忧他死后秦淼怎么办的,甚至还有可惜没能收服郭嘉就玩完的……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瞬间,一只小手高高举起,伸出青葱般的两根手指,举重若轻地夹住了劈向季白的刀刃。
砍刀下落的势头顿时收住。
手握砍刀的大汉楞了一下,又再次发力往下狠压,刀锋却仍是纹丝不动。
大汉脸上现出惊异,他想要抽刀回撤,却发现刀刃就跟砍进了石头里一样,连抽都抽不回去了。
此时旁边一人举着根长棍向秦淼的头顶砸了过来,她眸光微转,中指轻轻地向夹着的刀刃处一弹,随即松开,砍刀“嗡”地一声响,震动中带着持刀的大汉飞退了半步。
秦淼扭身,动作迅速地反手握住挥来的棍尾,然后又轻轻地往外一推一送,舞棍的那位就也跟着甩出去了。
季白惊得都忘了动作。
他在秦淼的大发神威中自省,自己似乎是犯了很严重地以貌取人的错误,错把女武神当布娃娃养了。
这战力,别说是他了,就是丁徒来了,也只有下拜跪服的份儿。
季白觉着,真正能在三国世界脚踢吕布,拳打赵云的,不是丁徒,而是面前这位大佬。
秦淼出手之后,战局再不是季白和郭嘉的左突右支,而是秦淼大佬的绝对碾压。
很快,山匪们的神色就由胜券在握的自信变成了不可置信的惊骇。
在秦淼只是轻轻地扭了下手腕,就轻易地卸下了一个人的膀子后,为首的山匪终于面色惨然、磕磕巴巴地喊了撤退。
顷刻间,原本还横行无忌的山匪跟身后有鬼在追一样,争先恐后地跑了个一干二净。
见人跑了,秦淼也没追,只是安静地退回到季白身边,仰头看他,一副“接下来要干嘛”的表情。
季白勉强地收起惊讶,冲秦淼比了个表示无比佩服的拇指。
秦淼点了下头,可能是表示自己接收到了。然后又再度仰起脑袋,看季白。
郭嘉这时候也已经下马走过来,他脸上的震惊收得比季白还快,姿态也仍是潇洒恣意,若不是额上还残留着一点细汗,根本看不出刚刚曾十分狼狈地展现过自己徒有其表的剑术。
“嘉眼拙了,之前竟未看出季姑娘的身手如此之好。”郭嘉道。他不知秦淼的姓名,只听季白说两人是兄妹,就以为秦淼也是姓季。
“呵呵。”这话季白无言以对,因为他也没看出来,“刚刚还要多谢奉孝出手帮忙。”
“小白兄这话说的,倒要嘉汗颜。”郭嘉瞄了秦淼一眼,见小姑娘还是一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们说话,像是没有任何情绪,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他突然开口,“之前小白兄是问嘉愿否同你们一起去临淄?若嘉此刻说‘愿意’,不知算不算晚?”
季白诧异,“奉孝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郭嘉反问:“难道小白兄已不想再与嘉同行了?”
那必然不能啊!
“能与奉孝一路同行,实乃三生有幸,怎会不想呢?”就是郭嘉的反复态度,让人奇怪。
郭嘉满意。
他改变主意,自然不是因为季白,而是觉得小姑娘有点意思,这样的天生神力,实乃是他生平仅见。
而且,他也有点怀疑季白与小姑娘的真实关系。季白称他们是兄妹,但刚刚小姑娘发威时,季白脸上的惊诧比他还甚。若真是兄妹,绝不可能对她的神力一无所知。
若是别样的小姑娘也就罢了,以季白的武力想胁迫这样一个能徒手揍扁山匪的战神,那是痴人说梦。但小姑娘从不开口说话,看着像有某方面的问题,这就让郭嘉不由得多想了一些。
主要是季白转变突兀、过分热情的态度,实在让郭嘉生疑。若不是小姑娘对秦白明显的依赖,他都要怀疑这是个拐卖小姑娘的人贩子了。
看着秦淼沉静懵懂的小脸,郭嘉笑了笑,从行囊中掏了掏,最后掏出两颗核桃来,送到秦淼手中,“接下来要一路同行,若是再遇山匪,还望姑娘也护嘉一护呀。”
秦淼接了核桃,想了片刻,点了点头。
郭嘉立时笑着拱手,“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季白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两人的互动,又想了想郭嘉前后的画风转变,再搜寻出历史上这人的一些花边杂料,突然顿悟:靠,这个畜生不是要泡秦淼吧?人家小姑娘还未成年呢,好嘛?
空间卡牌召唤师 第39章 刺史臧洪
季白、秦淼、郭嘉一行三人,一路过河、东行、走走停停,又用了5、6天的时间才终于走到青州刺史治所的所在地——临淄。
倒不是路途遥远,实在是季白骑不惯马,不能疾行,中间又为了渡河费了翻波折,季白怀疑,要不是路上遇到了本土生人郭嘉,他其实并不能如一开始所以为地那般顺利到达临淄。
不说别的,就单说许功曹给他的那张所谓“路线图”,真要全程照着走,绝对能把季白带到深山老林里再也走不出来。
他们这一路,食宿都是在沿路寻找附近的小村庄解决。
季白出来时,身上带了些盘缠,这还是方舟从平原富户的遗留家产中搜罗出的,原是他们那起小团体的共产,方舟带着一伙人全都臣服于丁徒和季白后,这批财产自然也就归了郡县所有。
季白此次出来是为公干,路上的花用自然是公家掏钱,就动用了这笔银钱。
但他拿的其实不多,富户们走时,虽为避难,但离开时行动上远没有心里上匆忙,能带走的还是尽可能带走了的,剩下的大多是些不利于行的大件儿,真能找出来当花销的,少之又少。
季白身上带的自然也就不多。
好在他们不入县城,只在乡野中花费,并不需多少银钱。
若是在世道好时,其实路上饥渴,偶尔到村中讨一口饭食,并不需要花钱。
只是如今连年征战,到处都没有吃的,这才得给些银钱。
晚上的时候,他们或就借宿在吃饭的人家,或在村中找间无人的屋子,倒也还能遮风避雨。
终于到达临淄时,季白觉得自己大腿内侧的皮都磨厚了,此后再也不觉骑马是件有趣的事情。
进到临淄刺史治所,季白被引到刺史治下的小吏处,交了盖过平原印的书面文书,便被安排到衙内的一处小院中修整,又在州署的安排下吃了顿饭,这才让他们到臧洪办公的房间等待接见。
进入州署时,季白给秦淼和郭嘉报的身份,分别是妹子和自己属下的书吏。
郭嘉对这个身份没什么意见,州署的官吏也没什么怀疑,比起郭嘉,他们更无法理解季白为什么公干要带上妹妹,哪怕带个侍女爱妾可能都比带妹妹正常,而更有甚者,是季白连面见臧洪,也要把妹妹带在身边。
但疑惑归疑惑,倒是没人说季白这么干不行。
这些州吏,都是临淄的本地人。臧洪初来乍到,一切都在磨合阶段,是以在这些细节上规矩并不十分严格。
三个人只等了小片刻,臧洪便大踏步进来。
他三十来岁,体格魁梧,声如洪钟,看着就是个爽利干脆的人。入内,不待季白等起身见礼,他已几个跨步走到位于主位的案几后,一撩袍角,就坐了下来,“不必虚礼了,你们哪个是平原过来的都尉?”
季白拱手,“见过刺史大人,小人季白,即是奉郡守之命前来面见大人的平原都尉。”
臧洪将季白上下打量了一番,又转过视线看了看郭嘉,心中稍稍有了些谱,问道:“我看过你们递来的文书了,但上面说得有些不太明白。听说你和如今的平原令丁徒乃是同郡?”
文书是功曹许长和操刀,大概说明了一下丁徒自封为平原令的前后始末,其中以文学的手法,虚构出了一个忧虑苍生、心有大志的豪杰丁徒,以及他不忍平原百姓罹经战乱、流离失所,是以聚合平原人民修筑城池、抵御盗匪的英雄故事,并将平原现行的新政简要的做了汇报,报送刺史。
最后在末尾说明,听闻刺史大人召见,丁郡守如何心向往之,恨不得两肋生翅,立奔往见,可惜平原人民实在是一时一刻也离不开他,这才不得不派了知晓他心意的同郡季白、字小白、现为平原都尉的,替他前往临淄。
季白见臧洪问起,赶紧答道:“是,小人和丁郡守俱为东阿人,”这时候的人都兴讲个籍贯出处,季白和丁徒也只得给自己随意安个来历,“本是结伴北上,途经平原时,见民生凋敝,满目疮痍,丁郡守不忍其景,又阴错阳差与百个平原豪杰一起,击退了前来劫掠的盗匪,这才在平原停留下来。”
臧洪点点头,任季白说得冠冕堂皇,他也只是听个大概,并不真信。
他不算世家出身,但其父从县吏做起,终累迁为太原太守,他自己也经历颇丰,虽算不上识人善断,但活过三十来年,也算有些见识。
季白一看,就不是个正经大家中培养出来的文人,他身上的某些仪态、细节,甚至比不上他身旁的书吏。
结合他对季白的论断和这一篇多有夸大的文书,臧洪已能确认,丁徒和季白就是趁着平原罹乱,趁机圈地的泼皮混混。
他们与那些被定性为盗匪的自主武装唯一的区别,就是他们给自己找了一个朝廷原有的官职当外衣,并且还肯装模作样地听从州署调遣。
不过季白分析得对,哪怕臧洪看出了这伙人的本质,也不会为难他们。他自己阵脚都未稳,断不会给自己多找麻烦。
臧洪想了想,很干脆地道:“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但州郡长官,都是朝廷指派,并没有拿了印绶就可以自封的道理。不过我会向朝廷上表,推举丁徒,望你们好生治理平原,勿让百姓受苦。”
其实臧洪自己心里清楚,现在又哪来的朝廷指派,他自己还是袁绍指派的呢。
季白起身,“那就有赖刺史了。”
臧洪的态度一般,但已算是勉强认可了丁徒的平原令身份,季白来这里的一大目的就算达成。
臧洪点头,随即便有送客的意思,他招各郡主事过来,一是新进上任,要了解这郡县的基本情况。平原的情况,发来的文书里写得还挺详细,用不着再问。
第二点更重要的,就是看各郡态度,他的文书发出去,会来往见的,别管是否真心,至少都是表面认他这个刺史。不来的,如北海孔融等,他其实也没有办法。
季白既来了,就算不是郡令亲至,态度也在,臧洪也就知道了。余的,臧洪对平原也还管不到许多,自然也没什么问的意向。
季白也看出了臧洪的意思,但他此来还想着看能不能从臧洪这弄点粮食回去,哪能这么就走。
他正想着该如何开口,就见院门突然大开,一伙人风风火火地便闯了进来。
空间卡牌召唤师 第40章 州府乱事
来人有百十来个,为首的是个穿着一身华服的虚胖男子,约莫五十来岁,余下人等都是些高大精壮的威猛汉子,做武夫打扮。
院门是被咣当一下推开的,这一伙人气势十足地冲进来,在院子里就摆开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他们闯进来后,一批做府兵打扮的人也跟着涌了进来。
他们是袁绍令臧洪领青州后,拨给臧洪用以护卫人身安全的亲兵。
然说是亲兵,其实到臧洪身边的日子极短。其中又不乏逃难到冀州后,被袁绍收编成军的,这拨人原就不是袁绍军中的主力,不过是在袁军中混日子活口,算不上是什么精锐。后被拨到臧洪身边,看着是从边缘军变成了亲卫,身份是有所提升,其实骨子里还是在混日子,并没有要为谁卖命的觉悟。
他们一共只有三百来人,来了之后就被臧洪充了府兵,行动带在身边,也跟着他做了些事情,倒还算是能够听命,但也就是仅此而已。
此次有人直闯州府,人数上虽不如他们,但来的这个却是临淄城内有名的豪绅,姓李,据说家中有部曲上千,并不好惹。
是以这位李豪绅带人闯府时,这些府兵们并未敢狠拦,迟疑间就让人闯到了臧洪面前。
见到闯进来的这些人,臧洪面色未变。他站起身,一张四方大脸不怒自威,“李先生这是做什么?”
来人中为首的李豪绅在院中站定,他双手交握在腹前,头微微仰着,看人的时候带着一丝轻慢,虽然只是带了百十来个人进来,却是一副拥有千军万马的气势。
李豪绅道:“这话,该我问臧刺史才对。听闻您今天带人去了我李家的别院,随意搜查不算,还从我的别院抓了人走。我也想问臧刺史,这是个什么意思?”
臧洪站在檐下,他又比一般人要高,不用抬着下巴说话,都是居高临下,“李先生既知我捉了人,那想来也该知道那人的身份。臧某这些时日,一直在清剿附近的盗匪,前几日正被一匪头脱身,没想到就在您家的别院找到了。我没去找李先生要个解释,您倒是先来我这儿兴师问罪,先生可真是霸道得狠啊!”
李豪绅傲慢地一撇嘴角,“什么匪头?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我府上的清客。自臧刺史入临淄以来,我李家一直都竭力配合,甚至多有资助。但刺史此次直入我李家别院捉人,却是全然不顾念我李家照拂,这让我很为难啊。”
臧洪冷笑,“所以呢,李先生是要带人围攻我的刺史府,把人带走吗?”
李豪绅也笑,“围攻刺史府怎敢?但人,确实是要带走的。”
臧洪大喝,“那你试试?”
李豪绅抬眸,扫了圈犹犹豫豫地站在院中的府兵,知道他们虽然人多,但其实未必真跟臧洪一心,这些人只身来齐,抱的都是得混且混的心思。
臧洪到临淄之后,他已经将他的来历打探得一清二楚。
知道这人原是在广陵太守张超手下做功曹的,后见袁绍,因其父与袁绍生父袁逢有旧,袁绍又见他有几分本事,恰逢青州无主,就指了来青州做刺史。
但青州此时其实并不真在袁绍的势力范围之内,臧洪也不是袁绍真正的心腹亲信。他此来,袁绍只给他拨了三百来人,打的就是个投资的主意。
李豪绅料定,这三百个人对臧洪也就是应付个差事,并不会真正拼命,也正因此,他才敢带着百来人就硬闯刺史府衙。
他当下也并不将臧洪和府兵们放在眼中,直接扭头,对着跟他过来的部曲们吩咐,“去,把人找出来,带走。”
手下部曲立时听命,转身欲去。
季白瞄了眼还处在犹豫状态下的府兵,以及手已经握在佩剑上的臧洪,他把握时机,当机立断地抽出长刀,一面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一面暗自庆幸这府衙的规矩松散——郡级的属官面见州级长官,连兵刃都可以随身的。
季白道:“州府之内,谁敢放肆?”
李豪绅早就看见他了,见他一副文士打扮,并未放在心上,如今见他抽刀,也只觉他是在自不量力,“阁下何人?”
季白持刀走到臧洪身前,一副护主模样。
秦淼始终跟在他身后,一只小手拽着他腰侧的衣料,一副紧跟大人的小孩模样,却给了季白以莫大的安全感。
郭嘉冷眼看着这对神奇的“兄妹”,由始至终连身都没起。
季白心里盘算着如果真打起来,这些人能在秦淼手下走几个回合,面上却义正言辞地道:“我为东阿季白,乃刺史麾下平原都尉。”
李豪绅冷哼,“平原都尉!你既是平原的都尉,那就回你的平原去!在这里充什么英雄?”
季白道:“平原亦属青州所辖,我既在此,自然容不得人在州府放肆。”
“呵!”李豪绅轻蔑地笑了一声。不必他发话,身侧一威武的部曲已猛然窜出,抬拳就直奔季白而去。
季白见这人来势凶猛,知道他同一般落草为寇的山匪不同,是专门练过的。他并不敢硬抗,直接微微地后撤了一步,秦淼见势,便一个踏步上前,一手探出,抓住来人的手腕,身子轻轻一拧,另一手接上,抓在对方的胳膊上,一个使劲,直接将对方的胳膊转了个圈,然后就听“咯嘣”一声,这个部曲的胳膊就被秦淼扭脱了臼。
她的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只在一个照面的瞬息间就轻易完成,甚至连那部曲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脱了力地跪到了地上。
李豪绅大骇,“你——”
季白趁机大喝,“主忧臣辱、主辱臣死!我等乃臧刺史部下,随刺史前来青州抚民,若有人在刺史面前撒野,还无动于衷,难道是等着将来在这异乡受人欺凌吗?”
他这话正是喊给府兵们听的,这群人明明人多,却犹犹豫豫,不肯动手,盖因还未有觉悟要为臧洪卖死力。
他先借秦淼之力,拿下一个部曲,在众人面前灭了李豪绅的威风,再出言点醒。
这群府兵,虽不是什么军中精锐,却到底不傻。他们既然已被拨到臧洪麾下,又随他只身来此,甭管心中如何打算,其实已经跟臧洪绑在一起。臧洪站稳了,他们自然昂首挺胸。若臧洪被人下了威风,他们此后自然也跟着一起夹尾巴做人。
季白的话,虽然简单,却正是点中一个要害:他们跟臧洪一样,都是外来的,且只能依附臧洪,不守住臧洪,他们自己便要被排挤出郡县。到时候怎么办?也落草为寇吗?
府兵中自然有反应快的,立时相应地抽出佩剑,大喊:“谁敢在州府放肆?”
余下见状,自然也跟着抽剑。
瞬时间,李豪绅带的人立时被围在了院中。
他虽带了百来人,却因府衙的布局所限,被拉伸成了一支长队,如今贴身的人不多,院中倒多是府衙,正好被围了个满满当当。
李豪绅见状,面色一变,咬着牙不再说话。
他知道,臧洪还不敢对他动手,但今天想带走人,怕是难了。
臧洪见此景,哈哈一笑,手已离开了佩剑的剑柄,他走进院中,先对着季白道:“季都尉辛苦了,先请回住处休息,稍晚间容臧某设宴,为都尉洗尘。”
又对李豪绅道:“李先生所言之事,怕有误会存于其间,不如就请李先生移驾,你我详谈如何?”
空间卡牌召唤师 第41章 臧洪夜宴
臧洪处理州府诸事,到很晚才结束,他请季白的这顿饭也就安排在了晚间时分。
吃饭的地点定在了府衙的后院,这里是臧洪日常居住之所,有间偏厅,屋子不大,设了四张矮几,季白、郭嘉和秦淼全在被邀之列。
季白等被带过来时,臧洪已在房间中等待,见他们进来,就招呼了三人分别落座。
饭食已经上桌,臧洪招呼,“我们坐下先吃,这里就差酒了,我已让阿琰去温,一会儿就能上来。”
季白低头扫了眼矮几,四个人的桌上都是一样的东西,一碗肉汤、一小碟青豆、两个夹着红枣的馒头,以及一只空着的酒杯。
若是以现代的宴请标准来看,这么几样东西,说寒酸都是在侮辱寒酸二字。
但依照三国此时的标准,却已算得上极为丰盛。
至少,这是季白自从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闻到肉味。甚至别说是肉,馒头在这里都不多见。
这里吃麦,常常是做成麦饭,口感有些像是夹生的米饭,能够填饱肚子就算最高标准,口味什么的,根本不能多加追求。
也就只有富贵人家,才会将小麦磨成面粉,再蒸成馒头。
臧洪虽为刺史,但作为一个外来户,生活水平肯定也是一般,这点看他屋中的陈设就能看得出来,就算称不上简陋,也绝对与富贵毫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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