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燕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战国萧烟
“休想!天武军绝不投降!”
“好啊,那兄弟们就看着你们拉裤子。”
“想不到选将部队如此卑鄙无耻,会用这种下三滥手段,真是让人不齿!”
“自古兵不厌诈,用兵之道重在胜,仗赢不了,人都死了,哪儿还哪有君子或小人。还是投降吧,你看看,手下的兄弟们都撑不住了。”
“不可能,天武军绝不投降!”
罗聪不再说话,提枪站在阵前,静静的看着对方。
一刻钟之后,天武军主将开口了。
“我们投降!投降!”
痛苦不堪的天武军将士一听到主将投降,如蒙大赦一般,纷纷丢下手里的兵刃。
“早投降不就早轻松了。兄弟们,后撤三十丈!”
罗聪一声令下,全军后撤。
天武军将士不等命令,轰然四散,直奔入林。
顷刻之间,只听“噗噗”声响,臭气四溢,弥漫林间半里方圆。
天武军艰难行军至此,就在马上进行决战之前,刚一对峙便直接投降,败的实在突然,将士们喝着选将部队熬煮的药,心里很是不服。
但败了就是败,他们终究还是不敌计谋。
“杨副使,水里下药过分了吧,你看看闹成什么样子了?”
李将军、邵将军跟在天武军身后,他们也跟天武军一样中招了,吃坏了肚子。
“将军恕罪,下官不知他们放的药会这么重。原本的计划只是下点药,闹一个时辰肚子,短时间失去战斗力就行,谁知他们会没轻没重。下官一定会责罚他们!”
杨丛义也有些无奈,评判组的后勤保障是怎么搞的,竟然也会中招,让两位将军难堪。
“好了,这也怪不得杨副使和选将营。我们这一辈子打过多少次仗,什么场面没见过,水里投毒,粮食里藏毒,见得多了,一点泻药,算不得多严重。”
章大人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化解双方的尴尬与难堪。
“李将军、邵将军,这一路进山辛苦,你们就在山里多住两天吧,山里景色还不错,正好散散心。”
选将营里的事还得几位评判帮衬,现在是非常时期,得罪不得。
“在山里住几天吧,别的不说,山里的野味还真是不错,住几天,陪我打打猎,如何?”
章大人开口邀请,山里清静倒是清静,就是特别无聊,一旦闲下来,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猎,打打野兔,射几只山雀。
“行,那我们就陪章大人在山里呆几天。”
李将军和邵将军目光一碰,便应了下来。
下药过重的罗聪部一众将校、校尉,当着选将营部队和天武军,以及几位上官的面承认错误,检讨自身,赢的天武军和两位将军谅解之后,下药之事方才揭了过去。
天武军在山里整整休整了三天,将士们的身子才完全好转,离营出山。
而杨丛义这几天没有闲着,每天都在陪章大人和李、邵两位将军打猎。
由于杨丛义很会打猎,几天相处下来,跟两位将军的关系很快改善,并得到进一步发展,休息之时,还能跟他们一起聊聊十几二十几年前的一场场宋金大战。
两位将军都是军中现存不多的名将,二十多年来,每个人都经历过无数次精彩的战斗,听到他们讲述的每一场战斗,杨丛义无不发出由衷的赞叹。
他赞叹的越多,二人讲述的也就越多,几乎从他们从军之初,一直讲到了宋金议和之前。从他们时而放光、时而灰暗的眼神,与时而激动、时而落寞的讲述语气,杨丛义似乎看到他们所经历的十几年宋金之战。
宋金之战的结局不是他们想要的,虽然他们没有明说,但这是杨丛义听到他们的讲述之后得出的结论,他认为这个结论八九不离十。
宋金议和,隔淮河而治,不是两位将军想要的结果。
因为他们出生的地方,如今全都被金人占据,他们的亲人几乎全都死在金人手中。
李将军比起邵将军还是幸运的,至少北方陷落时,他娘子安然无恙的活着,后来还冒着被朝廷治罪的风险,悄悄从北方接回了娘子,而邵将军留在北方的一家老小,踪迹全无。
他们与金人流血拼斗十几年,与其说是收复故土,不如说是想回故土看看,找一找亲人,或是收尸安墓。
山里几天过的很愉快,等两位将军离开时,杨丛义几乎已经成了他们的子侄晚辈,毕竟大宋军中像他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担起重任的后进之人不多了,在他们看来,杨丛义绝对值得栽培。
天武军带着失败回到选将营之后,他们在山里的遭遇自然少不了一些人的嘲笑,但选将挑战未受影响,当天便继续进行。
第五支挑战的禁军进山了,他们跟天武军选择了几乎同样的行军路线,只是在最后十几里做了调整。
这一路他们没有遭遇埋伏,但他们也不敢大意,最后的十多里小心翼翼,但结果他们还是中了计。
等他们走到距离选将营地只有四五里远时,前边狭窄的小路被乱石横木挡住了,正当他们全力清理时,选将部队从他们身后出现了,直接将他们围在原地。
一场突然的遭遇,他们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很快败下阵来。
入山第四天,第五支挑战部队,全军覆没。
消息随着败军回到选将营,再一次引发尚未挑战的各军激烈谈论,围绕如何赢得这场挑战,直到第六支禁军进山,依然没有结束。
第六支队伍充分吸取前边五支队伍失败的教训,把行军速度一再降低,在北部山区一再变换路线,每次扎营休整之前必要查探方圆五里是否有敌情,派出去的哨探整整有一队人,力争做到行军路上万无一失,不被对手突然包围。
这一对策颇有成效,任何提前的部署,都经不住几十个哨探的排查刺探,选将部队从始至终没有进入挑战部队五里之内。
当罗聪发现挑战部队的策略之后,便让他的部队退回到选将营地,只派出了十几名探子日夜监视对方的行踪,以防他们突然加速,直奔营地老巢。
九天后,挑战部队慢悠悠来到选将营区两里之外摆下阵势,将士们精力充沛,这一战他们志在必得。
可还没等他们双方开始交战,评判组便突然出现在两军阵前。
面对充满疑惑的两军主将,李将军代表评判组当场宣布:挑战部队挑战失败!
评判组给出的解释是他们就行军速度太慢,原本四天就能走完的路程,他们却走了九天,浪费浪费粮饷,延误战机。
评判组做出的评判,没人敢反驳。
这支失败的禁军回到选将营后,他们的经历马上又引起了各路禁军大讨论,显然拖延时间,龟速行军不被允许,只能尝试其他办法了。
此后又有多支禁军进山挑战,但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输了,没有人真正赢得挑战,即使他们有部队冲到选将部队零时营区前。
在选将挑战中,冬月过去了,腊月也很快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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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燕王 第484章 御史中丞
春节,整个选将营休息三天,选将挑战暂停,所有人过了个热热闹闹的年。
绍兴二十二年的新年,评判组的章大人、李将军和邵将军都没有离开,甚至没有离开选将营。
而万众期待的选将营主帅普安郡王,也一直没有出现,杨丛义偶尔跟章大人和两位将军聊起此事来,他们都不愿多说。
自从评判组三人来到选将营之后,杨丛义再也没有接到殿前司传来的任何消息,而他在年前给殿前司送回去了一封信,解释了选将迟迟没有结束的原因,一是这次前来参加选将的禁军实在太多,二是天气不好,下雨时间太长,严重影响了选将进程。
三天年休息结束,选将挑战继续。
应将士们的要求,元宵节全营将士又休息三天。
过完节,选将营里还有十支禁军等待挑战,根据各路禁军挑战所需平均时间来推算,等挑战结束怎么也得到三月了,这个时间大大超出绝大部分人的预期,有些差事不得不重新布置。
首先借地的钱得第一时间发放到百姓手中,当然具体发放县衙乐意代劳,不用选将营操心。
然后就是粮草物资的筹集,这个重担压在陆游身上,他不得不一趟趟游走于婺州州衙与衢州州衙之间,两个地方是距离选将营最近的产粮重地,衢州在婺州西边,两州之间有一条江相连,粮食运输还算简单,自然是除婺州之外筹集粮草的不二之选。
两万多人的口粮消耗很快,特别是各路禁军每天拼命训练六七个时辰以后,粮食消耗大幅增加。好在朝廷拨付选将营的款项不少,只要五十万贯实物都用在实处,全军吃到六月也不是不可能。
元宵节后又是一场五六天的阴雨,等到天晴,选将挑战才继续进行。
时间转眼来到二月底,义乌选将营,各路禁军在营房前的空地山满头大汗的训练,两万人声势浩大,热火朝天。
其中一路禁军训练许久之后,一声将令,将士们原地坐下,喝水休息。
片刻之后,忽然唱起雄壮的军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齐从军,净胡尘,誓扫匈奴不顾身!”
他们的歌声刚落,整个选将营里此起彼伏接连响起更为雄壮浑厚的歌声:“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
歌声一遍又一遍循环,后来整个营区数万人唱成了一个声音,声震四野山林,冲破云霄天空。
刚刚进入选将营的一路人马顿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大热天的身子发冷,久久说不出话来。
他们骑着马,乘着车,在心灵的震撼中从四十路放声歌唱的禁军队伍身前走过,直到走到帅营,耳边歌声才逐渐止歇、散去。
帅营一个较小的议事厅内,此刻有五人分坐左右,除沈缙、陆游外,还有三人,他们便是不久前入营的朝廷官员。
这三人中有一人身着紫衣,腰挂金鱼袋,年纪六十上下,身材消瘦,落坐正中首位。
另有两人皆是身着红衣,一人四十岁上下,一人五十余岁,二人脸上神情十分严肃。
“介绍一下,本官乃御史中丞姓章名复,这位是左司郎中人黄大人,这位是右司郎中李大人。本官三人奉朝廷差遣来婺州选将营办差,你们要好好配合!”
身在正位的紫衣官员章复先将自己与同行的两位官员简单介绍给沈缙、陆游两人,而后话头一转,说明来意。
“是,大人,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沈缙抬手应是,恭恭敬敬。
他与陆游虽同为参军,但由于他一直在选将营里主持诸类杂事,跟随杨丛义的时间也长,所以杨丛义不在选将营时,拿主意的其实就是他,代表选将营的也是他,此时自然也由他出面答话。
“先介绍一下,你二人是何身份,哪位是选将司副使兼婺州选将营副统帅杨丛义?”
章复初见沈、陆二人年轻,从他们的衣着看,似乎身上没有功名,从二人回话语气来看,似乎又代表了选将营,心下不由得起了狐疑。
“回大人,杨副使目前不在选将营,他在几十里外的山里组织选将挑战,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山了。小人沈缙,现任选将营参军,负责选将营日常事务。”
沈缙恭敬答完,微微扭头瞄了一眼陆游。
陆游赶紧答道:“小人姓陆名游,受杨副使相邀任选将营参军,主要负责筹集选将营粮草和后勤物资供给。”
“哦。你二人任职选将营参军之前,在朝廷可有差遣或功名?”
章复没有放下杨丛义的去向问题,转而探究沈、陆两人的身份。
沈缙马上恭声答道:“小人本是太学生,绍兴十八年参加省试落榜,正值朝廷筹备远洋回易,小人受杨副使邀请任职宣威军参军,参与督造回易船队护卫军宣威军,后随船队出海,绍兴二十年七月随回易船队回到临安,之后便在临安准备二十一年的科举,去年再次落榜,六月再受杨副使邀请任职选将营参军。小人尚无功名在身。”
话音一落,陆游接道:“小人绍兴山阴人士,祖父陆佃,师从王文公,官至尚书右丞,家父陆宰,绍兴初年曾任临安知府。小人此前一直在山阴老家读书,未曾参加科举考试,并无功名在身。”
“原来是陆贤侄,符钧兄进来可好?”
听沈缙的介绍,章复心里原本有些不耐烦,可一听到陆游的话,脸上顿时变了颜色。
“家父已经去世三年多了。”
陆游脸上神色顿时黯然下来。
“符钧兄去了?”章复大惊。
继而沉痛的说道:“符钧兄啊,不料当日一别,竟成永诀!我早该去山阴看你才对啊!”
议事厅中原本紧张的气氛,忽然怪异起来。
片刻沉默之后,章复看着陆游道:“贤侄节哀,符钧兄不在了,往后的路得你自己好好走,可别走上歪路。”
“是,多谢大人教训!”陆游抬手道谢,语气恭敬。
“沈缙,你既是太学生,想来你父母爹娘也不是普通百姓,是何来历,可以提前说清楚。”
心下一动,章复转而看向旁边坐着的沈缙。
沈缙随即回道:“小人家父沈冲,早年曾荫补过两年县丞,后辞官回乡,未再入仕。祖父沈括,号梦溪丈人,仁宗朝嘉佑八年进士及第,曾知延州兼任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晚年移居润州,隐居梦溪院,研究学问,著有《梦溪笔谈》一书。小人不才,两试科举未中。”
“原来是梦溪丈人的后人!”章复又是一惊。
沈括之名他原本并不是很了解,可几年之前临安城里忽然刮起一阵风来,满临安城的读书人都在找一部叫作《梦溪笔谈》的书,他也有好奇之心,便命人找来一部翻看了一下,发现书中内容庞杂无比,细细一想便能知道作者身份非同凡响,细究之下才了解了梦溪丈人的事迹生平,顿起仰慕之心。
一个选将营竟然有两位来历非凡的青年才俊任职参军,这实在令他感到意外,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顾虑。
“两位贤侄出身书香门第,一个在太学读书求学,一个家里藏书无数,前程远大,为何会到军中担任参军之职,与这些军伍之人走在一起?”
两个大好青年深陷此等漩涡,实在令章复心痛不已。
“大人有所不知,杨副使本是武学出身,由于当年在武学表现优异,被朝廷提前授予官职,负责督造百艘远洋大船、随行人员达七八千人的回易船队,杨副使邀请小人任职参军,协助督造宣威军时,正值小人落榜,不想回乡,在临安又无处落脚,听说海外的世界广阔无边,国家林立,便应了杨副使的邀请。几年相处下来,杨副使待小人很好,不摆官威,平易近人。因此去年再邀小人任职选将营参军,小人就没有拒绝。”
沈缙说完,章复未做评价,转而问陆游:“你呢,因何入了选将营?”
陆游答道:“小人与杨副使相识很早,好像是在绍兴十八年五月,家父去世前一个月,也是路上偶遇,那时他便跟小人说过远洋回易之事,邀请小人加入,由于小人家中俗事缠身便没有同意同行。直到去年六月,家父三年孝期结束,小人方才离开山阴,打算到临安准备一番,求取功名,刚好又在半路遇到杨副使从泉州返回临安,便结伴同赴临安,一路上相谈甚欢,小人对杨副使广博的见识颇为佩服。因此,七月初邀请小人任职选将营参军时,小人便一口答应下来。”
大宋燕王 第485章 问话
章复听完二人的解释,也不好指责他们,年轻人一时意气,被所谓的交情蒙蔽,走了几步歪路实属正常。
好在他二人现在并无功名在身,若是牵扯不深,问题不大,放他们一马也不是不行。
稍作思虑,章复说道:“既然你们是受邀前来选将营的,身上又无功名,想必军中诸事你们也所知不多,你们还是尽快派人把杨丛义找出来,由他当面回话。”
一听此话,沈缙却道:“不知大人所问何事?小人去年七月是与杨副使一同来的选将营,从选将营筹备至今,许多事小人都有参与。杨副使多数时间在山里组织实战选将,并不在营中,选将营日常事务以及与前来选将的各路禁军之间的协调都是小人与陆参军在做,杨副使对目前选将营事务所知可能并不比我二人多。”
说完看了一眼陆游,不知他心中在作何打算。
章复脸色微寒,对沈缙顿时有几分不喜,原本以为他是梦溪丈人之后,高看他一分,有意放他们一马,不想却是如此的不识时务。
“选将营之事,你等自然脱不开关系,可有些事不是你们能担得起来的。限期一天之内,让杨丛义前来回话!”
章复马上收起了方才还温暖如春的和蔼之情,语气生冷。
“山里方圆几十里,山路难行,杨副使在山里组织选将其实就是在山里四处奔波,并没有固定的住所,要想找到他并不轻松,一天时间远远不够,望大人宽限几天。几位大人先在营中住下,我们马上派人进山寻找杨副使,让他马上回营,前来面见大人。”
沈缙起身回话,他是白身,方才章复看在他祖父的情分上以侄相称,现在情分已失,平起平坐便不可能了。
章复目光一冷,正要回绝,却见陆游也站起身来,话到嘴边生生咽下,转而问道:“陆贤侄有何话说?”
只听陆游道:“大人,沈参军所言不虚,选将营眼下有四十支从各地赶来参与选将的禁军,他们进山进行选将挑战的时间平均都在八天左右,即使昼夜不停,从选将营到山里的临时营地也要两天两夜,一来一回就要四天四夜,大人限期一天,实在找不到杨副使,他也回不来选将营,望大人再宽限三天,我们马上派人进山找回杨副使。”
沈缙家中几十年无人为官,根基已失,可以不必顾虑,但陆游不同,他爹做过临安知府,况且陆家藏书天下闻名,在江南士子心中地位不同凡响,朝中也多有故旧之人,根基颇深,再说谁知他日后不能金榜题名走上仕途,他家的面子不能不给。
章复脑中念头闪动,马上回道:“好,那便以陆贤侄所言,再宽限三天,限期四天之内让杨丛义前来回话!”
“多谢大人体谅,小人这就去办!”
沈缙抱拳向三名服朱衣紫的官员施礼,而后转身出了议事厅。
等沈缙离开,章复说道:“陆贤侄,我们此来婺州别无他事,就是有些流言要来求证。接下来的问话,你知道的如实回答,不清楚的,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听明白了吗?”
“明白。大人有话只管问便是。”
陆游施行站定,目视前方,毫无躲闪之意。
“你可知选将营主帅是谁?”
“知道,普安郡王。”
“何时知道的?可曾见过?”
“来到义乌选将营之后才听杨副使说起,主帅从来没在选将营露面,不曾见过。”
“选将营里有谁见过普安郡王,你可知道?”
“不知。据我所知,选将营里应该无人见过。选将营里除了杨副使是朝廷命官,在临安任职,小人和沈参军在临安住过一段时间,其他人常年驻守在外地,都没有机会去临安,应当不曾见过普安郡王的面。”
“你怎知普安郡王住在临安?”
“大人,郡王身份尊贵,皇亲国戚,不住临安住哪里?”
“普安郡王多大年纪,你可知道?”
“不知,未曾听说。”
“离开临安之前,杨丛义可曾见过普安郡王?”
“小人不知。据我所知,杨副使也只知道普安郡王之名,所知晓的也仅限与此。”
“选将营立在这里大半年了,一直没有主帅,没人觉得奇怪吗?”
“大人,建营之初我们就知道选将营主帅是普安郡王,郡王身份尊贵怎么可能亲自来到乌烟瘴气的军伍之中,他不过是空挂个名号而已,全营上下都是知道的。要是郡王以尊贵之躯亲入选将营,自然是全营上下的荣幸,如果郡王自始至终都没出现,在我们看来也是正常的。是以并不觉得奇怪。”
“临安给杨丛义送过多少封信,传递过多少命令,你知道吗?”
“多的不知道,只听说过殿前司给杨副使来过一封关于普安郡王行期的信,那还是在去年九月中旬左右,据杨副使说,殿前司来信告诉他,普安郡王可能会提前来婺州选将营,收到消息以后,全营将士便把大部分精力放到修建帅营上来,想在普安郡王来婺州之前,先将帅营建好。这是我唯一一次听说的临安来信。”
“去年十月,从临安来了三人进入选将营,至今没有离开,可有此事?”
“是,一位是章大人,一位李将军,一位邵将军。”
“他三人所来何事?贤侄与他们可熟悉?”
“选将营选拔将校是通过实战挑战之法,需要战阵经验丰富的将军分辨优劣成败,他们是殿前司派来协助选将的实战评判。章大人与两位将军在选将营里地位较高,除非他们主动找,不然我们很少去打扰,跟他们交流不多,只知姓,不知名,说不上熟悉。”
“好了,接下里说说你在选将营里所负责的差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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