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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画江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青天宁
一剑画江湖
作者:青天宁

一柄木刀,一支竹剑,一壶浊酒,一个少年在神魔佛仙纷争不断的璀璨乱世中,抒写属于自己的江湖!一支竹剑,斩尽江湖不平事一柄木刀,专治世间不良人一壶浊酒,只敬天下英雄汉一个少年,刀剑做笔,画一座盛世江湖!Q群号564071312,喜欢的朋友可以入群





一剑画江湖 第一章 所谓高手
龍殷,青阳镇。
今天初一,辞去八月的酷暑,迎来九月的秋意,一丝秋风,自青阳镇徐徐而过。
如那周边村民,纷纷涌入镇上集市,一时间,叫买的,叫卖的,挑担的,跨篮的,卖糖葫芦的,煎油饼子的吆喝声不绝,更有孩童顶着那俩缕小辫,在人群中追逐打闹,欢声笑语不断,引来身后大人一个劲的说慢点,别摔着。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少年,约莫十六七岁,身着粗布麻衫的青衣,腰胯一把木刀,腰间别一只葫芦,背上一柄竹剑斜插在后。
他取下头上斗笠,背在身后,额前一条青丝带,拢住头发,俩缕发丝,自额角俩边轻轻垂下,瞧那脸庞,清秀如那出尘女子,一双眼眸微眯,眼角狭长弯成月牙,如那深邃星空,熠熠生辉。
原来外边的世界,这般热闹。
少年嘴角微微翘起,看见茶馆内伙计端茶倒水,街上小贩吆喝买卖,不远处私塾内传来朗朗读书声,心中说不出的欢喜。
“城隍庙那边有高手一决生死,大家快去看…”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一听有人要打架,人群立刻躁动,纷纷往青阳镇东边的城隍庙走去。
做买卖的年轻小贩,撂下摊子叫旁边大爷照看,买胭脂的姑娘也顾不得心仪物件,一个劲拉着身旁的女子随人流奔走。
青阳镇上那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听闻有难得的热闹,更是在人群中快速穿插而过,只想要早点到东头的城隍庙下,找个好位置,嗑着瓜子,一睹高手比武的真容。
只是在人群中,拥挤不堪,有些人便趁机在那些可爱水灵的俏姑娘身上,不时摸上一把,掐上一下,引来人群中一阵阵嗔怒和娇羞的叫喊。
背竹剑的少年随人流走到城隍庙下,这里早已水泄不通,少年只好退到左侧稍偏的地方,才不至于被前后拥挤的人碰来碰去。
青阳镇的城隍庙,不大,也不高,只见有俩人站在俩丈高的庙顶上,一左一右,相隔十步左右对峙。
左边那人,是个黝黑大汉,他横刀胸前,一手按住刀柄,眼神凌厉,盯着对面那人,道:“今日我们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右边那人身材居中,衣着华丽,双臂环抱胸前,手中握有一柄长剑,剑柄挂有一只玉佩,他脸色平静,缓缓开口:“今日一战,便决定谁是这青阳镇第一高手,从今往后,有你无我。”
对面大汉长刀拔出寸许,道:“好!”
人群中,有人嗤笑喊道:“喂,他娘的你们打不打,都站了快一刻钟头了,怎么,腿不麻?小爷我可三条腿开始打颤了。”
此言一出,立即有不少人附和。
“是啊,快打啊!”
“这眨眼就快到了吃饭的点,难不成饿肚子看你们光站着?”
“不会是假打,然后卖狗皮膏药的吧…”
“…”
竹剑少年看着最先出声那人,在他身前不远处,大约二十出头,靠着城头一颗榆树干,衣衫褴褛,衣服补着补子,正一只手扣脚丫,一只手掏鼻孔,喊完那一句,就嘿嘿躲在人群身后,继续看着热闹。
拿剑的“高手”,听着人群不停喊着开打,忽然用手掏了掏耳朵,脑袋往旁边一侧,用手拢在耳畔,装模作样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到。”
“他娘的!”
用手掏鼻孔的青年见状顿时惊为天人,感叹道:“就这本事,不当无赖当真可惜了。”
人群中立刻骂声一片,嘘声四起,不少人怒道,你们还打不打,不打我们可走了。
握剑高手撇了撇嘴,不屑道:“你们叫我打,我们便打,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好歹我也是青阳镇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是吧,顾兄?”
拿刀的大汉连忙答道:“木兄说的没错,他们要我们打,我们偏不打,气死他们。”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隔日再战,后会有期。”握剑高手一抱拳,随即往城隍庙后面轻轻一跳,跑了。
“后会有期!”拿刀高手将刀按回刀鞘,随即脚步一动,但不知是站久了还是脚下瓦片松动,突然一滑,整个人从城隍庙倒栽而下,摔了个狗吃屎,令众人捧腹大笑。
俩个“高手”的对战令人嘘声一片,各种辱骂之声不绝于耳。
那抠脚丫挖鼻孔的青年望着渐渐消散的人群,不由恼道:“这就完了?这架还没打呢,他娘的好歹拿刀砍俩下,啊呸!这就是所谓高手?高手果然是高手,就连脸皮都比常人厚了半尺不止。”
青年穿好鞋,骂骂咧咧与背竹剑少年擦肩而过,只是不知怎么,本来就破旧的衣服,不小心挂在少年腰间的木刀上,顿时撕裂一道口子。
“哎呦,你他娘!”
青年拉起撕裂的衣摆,对着背竹剑少年怒到:“小子,走路不长眼的啊!”
少年一抱拳,抱歉道:“这位大哥,人多拥挤,造成不便之处,还请见谅。”
听见“大哥”这俩个字,青年顿时气消了一半,看着少年神色真挚,眼神清澈,眼光转到他身后竹剑时,有些惊异,又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眼,问道:“小子,刚出来混的吧?”
少年微微一笑:“这是我第一次走出村子,来到这青阳镇。”
邋遢青年恍然大悟,嗤笑道:“啧啧…小子,不是小爷打击你,看你穿着普通,不是富贵之人,可出来行走江湖,也不能挎把木刀,背着竹剑吧,这身行当,要是遇到什么紧急情况,到时你“哗啦”拔出一把木刀,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少年一笑置之,并未说话。
邋遢青年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遇到你算我倒霉,要是旁人,我早就使出绝招,打的他满地找牙,还得陪我一件崭新衣裳,不过,小爷我今儿个心情不错,看你小子更是对眼,就不计较了,以后走路小心点,可别这样冒冒失失。”
少年微微点头:“受教了。”
青年转身要走,就在这时,喧闹的大街忽然一阵骚动,有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人群立刻混乱一片,纷纷往街道俩边躲去,怆惶之下,有些人买卖都顾不上。
一时间,人群狼狈至极,灰头土脸者有之,碰撞擦伤者亦有之。
邋遢青年脸色一变,身手矫健的想要寻个躲避处,环顾四周时,见背剑少年正望向马蹄声传来方向,不由拉了他一把,站在大街一侧,道:“那是清廷城驻扎在青阳镇的甲士,寻常人可惹不起。”
竹剑少年谢过邋遢青年好意,与之站在街道一侧,看到十几骑,身披甲胄,腰佩战刀的甲士迅疾而来,为首的一人马鞍处,挂着一杆红缨枪。
邋遢青年暗暗咋舌,连骑尉洪赤羽都亲自出动了,这青阳镇是发生了多大的事情,才能惊动这位八品入气境的高手。
十几骑如一股洪流,携带奔雷之势,在背剑少年眼前疾驰而过,马匹裹带的劲风,将少年额角发丝,微微扬起。
就在此刻,前方人群有人惊呼出声:“那个小女孩…”
只见,大街中央,不知什么时候站着一个手拿冰糖葫芦和纸风车的幼龄孩童,正茫然四顾,像是在找自己的亲人。
当十几骑飞驰到近前,女孩才惊觉抬头,看见如此一幕,顿时惊叫出声,下意识用手挡住头前,闭起眼睛。
当骑尉洪赤羽发现前方出现的孩童时,立刻勒紧了战马,拉起缰绳,可巨大的冲刺力,让马蹄高高扬起,眼看就要踏在小女童身上,这一马蹄下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街道旁,有一妇人,脸色煞白,想要飞扑到小女童身旁,就当临近时,却眼睁睁看到马蹄由上而下,狠狠踏去,不由绝望道: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竹剑少年身形一动,如蜻蜓点水,刹那间来到小女孩身前,身后竹剑早已握在手中,左手一把将小女孩揽在怀中,右手竹剑抵在重重踏下的马蹄之上,手中剑一抖,马匹立刻倒退几步,竹剑少年也轻轻往后飘落一丈有余。
妇人扑上前来,紧紧抱着小女孩,见她丝毫无损,不由喜极而泣,立刻对着竹剑少年下跪,一个劲的道谢。
少年急忙将妇人扶起,道:“夫人不必如此,这孩子怕是受到了惊吓,还是快些带回家,好好安抚开解,以免以后落下阴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青阳镇大大小小的居民大开眼界,邋遢青年看的目瞪口呆,这他娘的,是不是眼花了?
骑尉很快安抚好受惊的马儿,盯着竹剑少年,目光炯炯,身后有甲士大喝一声:“哪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拦我们骑尉大人的路,来人,给我拿下!”
“呛啷!”
骑尉身后十几骑齐刷刷拔出腰间佩刀,将少年和妇人孩子围在中间,深冷的刀芒,令小镇居民的心紧了又紧。
妇人顿时血色全无,只是紧紧抱着小女孩,怀中小孩却被吓得哇哇大哭。




一剑画江湖 第二章 山间小村
竹剑少年轻轻蹲下身,摸着小女孩的小脑袋轻声安抚道:“乖,不哭,那些大哥哥跟我们闹着玩呢…”
小女孩果然止住了哭声,将头深埋在母亲怀中,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怯生生的盯着竹剑少年。
先前大喝出声的甲士道:“真是好胆,我在青阳镇可从未见过你这般人物,你是不是那大盗同伙,不然怎敢如此妄为?”
竹剑少年摇了摇头,道:“刚才那小女孩危在旦夕,我不得已出手,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甲士怒道:“我问你是不是大盗同伙!”
少年摇头:“不是。”
“口说无凭,你跟我回府衙,到时调查清楚,另作打算,来啊…带走。”
邋遢青年此时正天人交战,这少年今天折了他们颜面,要是被带回衙内,严刑拷打在放出来,那可就成废人了。
可要做出头鸟,那多半会引火上身也说不定,但一想到少年先前叫他的那句“大哥”,不由心一横,老子他娘的死了算了,好歹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虽然有时被狗吃了。
想到这,邋遢青年从人群中跳将而出,来到竹剑少年身边,一脸谄媚,对骑马甲士道:“各位官爷,这小子刚从深山里出来,不怎么懂事,冲撞了官爷们自然是罪该万死,可要说他是那杀人取财的大盗,那倒真冤枉了他,官爷们火眼金睛,明察秋毫,比小的我强了千倍万倍,定能分得清是非黑白。”
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绕是甲士李威海在官衙府内混迹多年,也挑不出半点毛病,不由冷笑道:“江三,你这青阳镇出了名的泼皮别人拿你没法,怎么,感觉腰板硬了,要拿我们骑尉大人开刷?”
叫江三的邋遢青年一听骑尉大人,心里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那个恨啊,说了莫管莫管,还是管不住自己这张欠嘴。
但脸上媚笑如丝,低头哈腰道:“不敢不敢,就算给小的一百个狗胆,也是万万不敢的。”
甲士李威海还待说些什么,身后骑尉洪赤羽摆了摆手道:“退下。”
李威海闭口不言,骑尉洪赤羽一骑缓缓上前,先是看了看邋遢青年江三,又看了看地上的妇人和孩童,最后目光落在竹剑少年身上,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竹剑少年看向骑尉,缓缓道:“青林。”
骑尉点了点头:“你很不错。”说完便策马挥手道:“走,继续往东,追那贼人。”
待到马蹄声远去,江三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他娘的,吓死老子了。
那妇人抱着女童,对青林再三道谢,邀请青林去她家做客,以报答救命之恩,青林婉言拒绝,最后实在没法,妇人挽着小女孩,深深施了一礼后,便离去了。
青阳镇以东,十几骑疾驰在道路之上,甲士李威海忍不住问道:“骑尉大人,那小子如此折您颜面,要是不给他一些教训,往后青阳镇,谁还能对您敬畏有加?”
骑尉摇了摇头道:“此间追那贼人要紧,那王家丢了家传宝,正急的焦头烂额,王家家主亲自上门,务必求我追回此物,若不能亲手将那贼人抓住,追回赃物,如何能够交代,王家每年对府衙的贡献,可是有相当的份量,容不得我们懈怠。
甲士李威海点点头:“骑尉大人说的在理。”
洪赤羽策马扬鞭,眼睛盯着前方,心中却在沉思,马儿疾驰的速度加下坠的马蹄,怎的也有千斤之力,那叫青林的少年,单手用剑,轻描淡写抵挡下来,又岂是池中物?
青阳镇上,青林看着已跟了他一路的邋遢青年江三,奇道:“你有事吗?”
江三讪讪的搓了搓手,笑道:“那个,我看你剑耍的不错,很厉害的样子,能不能教教我?”
青林认真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学剑?”
江三腰杆一直,豪迈道:“仗剑走江湖,只要是龍殷大好男儿,谁不向往?”
“江湖是什么?很大的湖吗?”
江三一窒,随即挠头道:“江湖这个说法,是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书上说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江湖容阔了各式各样的人物,江湖中人,有情有义,恩怨分明,那些流传千古的大侠仙子,个个写意风流,爱恨情仇皆随心所欲,所以我若是学剑有成,定要去那江湖中一展身手,以往欺侮过我的人,定要打的他满地找牙。”
青林摇了摇头,“我不能教你。”
“为什么?”江三有些急了。
青林不再说话,只是往前走。
江三眼珠一转,满脸堆笑走上前去,拉住青林道:“别呀,江湖有句话,叫难得相逢,我俩如此有缘,不如去我家做客,我好好招待你一番,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青林刚想拒绝,就被江三连拉带拽往家里走,边走边说:“走啦走啦,别跟我客气,我这人最是好客。”
青林无奈,随着江三来到青阳镇东边临山脚的一个小村落,几户人家坐落于此。
江三将青林领到最破的一栋小木屋前,直接将门推开,连门都没锁,进木屋内,青林终于明白为什么不用锁门了。
江三家四处漏风,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床一口锅,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寒酸至极。
江三笑道:“你在这随便找地坐,就是坐床上也行,我去大哥家拿些米,捉只鸡来下厨。”
青林摆了摆手,道:“你的好意我心领,还是不叨扰…”话未说完,被江三一口打断,“这都到家了,哪能让你空肚子离开呢,我这屋子虽破,但好歹能遮风避雨,你要是真嫌弃,执意要走,那也太打我江三的脸面了。”
青林有些为难,不好意思在走。
江三一笑,“这就对了,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片刻后,江三左手一只鸡,右手提着米返回,先是生火用锅焖熟米饭,再去山脚下刨了点黄泥,摘了几片竽叶,将鸡杀了,包裹在内,放在火堆里烤。
随后又不知从哪整了一碟花生米和一壶黄酒,等饭焖好,鸡烤熟了,江三收拾一下床铺,在门外捡了个木墩放上面,将饭菜呈上,请青林坐下。
青林与江三盘腿而坐,看着木墩上散发着竽香的鸡和香喷喷的米饭,竟感到肚子有些饿了。
江三往缺了口的碗中倒满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笑道:“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
青林为难道:“我没喝过酒。”
江三瞪大了眼睛,道:“不会吧,从小到大都没喝过?”
青林摇摇头:“我爷爷不让我喝酒。”
江三将碗递到青林面前,道:“凡事总得有个开头,人生在世,美酒美女,缺一不可,这美女兄弟我没法给你弄来,这酒嘛,也算不上美酒,但是我嫂嫂家自酿,独有一番滋味,别处可买不到。”
盛情难却,青林只好接过尝了一口,顿时一股辛辣上喉,呛的青林咳了俩声,脸色微红。
江三哈哈大笑,饮了一大口酒,又往嘴里塞进一块鸡腿,道:“这酒呀,刚开始喝是这样,喝着喝着就好了,就像勾搭那些俏丽小娘子,一回生二回熟,见的多了,自然会让你领略到万种风情。”
江三又说:“酒喝一口解忧愁,俩口更快活,今儿个,咱哥俩就把这些酒全喝了,不醉不归!”
经过初次尝试的不适,青林很快适应下来,喉咙的辛辣也转换成了一丝甘甜和回味清香,余味无穷,又撕下一块鸡肉,竽叶的香味和泥土的芬芳令鸡肉别有一番滋味,很是可口。
俩人吃了没多久,一位身材中等,肤色显黄的妇人着急忙慌的走了进来,看到坐着的俩人,先是一愣,随即看到木墩上的鸡肉,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指着江三哽咽道:“这只母鸡,是养着下蛋的,原本鸡蛋积攒到年关,就可以换成钱,给教书先生,让轩儿去学堂读书,这下可好,都没了…”
妇人心中悲伤,轻轻抽泣,江三皱眉道:“嫂子,不就是一只会下蛋的老母鸡吗,今儿个我有客人在,你且先走,等过几天,我一定还你。”
妇人瞪着江三,道:“你又想去偷哪家的鸡,我才不要。”
江三闻听此言,顿时也有些怒了,声音大了几分,“嫂嫂,我知道你一直看我江三不顺眼,常在我哥眼前唠叨,嫌我没出息,只会吃干饭,平常也就算了,今天我兄弟在这,你竟说出这等话,明显不把我当家人,呵呵,也对,我一个泼皮无赖,哪配做你们的亲人。”
江三的冷嘲热讽,气的妇人嘴唇微颤,用手指着江三道:“你…你…”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随即抹着眼泪,哽咽着小跑离开了。
青林看着这一幕,“这…”
“别管她!”江三将酒杯重重放在木墩上,没好气道。
看着远去的妇人,青林有些愧意,自己要是不来,也不会发生此等事,于是从怀中掏出一些散碎银两,放在木墩上,对江三道:“出门时,带了不少盘缠,这些就给你嫂子再买一只**。”
说罢,青林从床上下来,对江三一抱拳,“多谢盛情款待,他日有缘再见,定当回报,告辞!”
江三急忙拉住青林,一个劲的挽留,好歹喝完酒再走不迟。
青林去意已决,江三没法,最后只得一咬牙,问道:“我真的很想学剑,你能不能教我?”
青林迟疑了些许,终是摇了摇头,“不能。”
江三面如死灰,一时间意态阑珊,紧握青林衣服的手缓缓垂下,默默坐回床上。
青林盯着江三看了会,并未言语,最后一拱手,转身就走。
就在这时,破败的门口突然闯进来一个人,浑身浴血,手握一柄长剑,样子狼狈至极。
青林顿感讶异,这不是站在青阳镇城隍庙上的那位“高手”吗,怎的到此地来了?




一剑画江湖 第三章 不速之客
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吓了江三一跳,他质问道:“你他娘谁啊,也不经过主人同意,就随意闯入别人家,还有没有王法?”
那人滴血的右手直接用剑一指江三,厉声道:“别说话!”
锋利的剑尖滴着殷红的鲜血,可真把江三给吓住了,他怔怔的看着那人,觉得有点眼熟,片刻后恍然道:“你不就是城隍庙上的那个用剑的高手吗,怎么到我家来了?”
那“高手”看着他,用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他别说话。
就这这时,安静的小村里响起一阵马蹄声,一道厉喝传来:“木离,我知道你在里面,就别藏藏掖掖了,你既然有胆去盗王家的家传宝,就正大光明出来受死。”
那叫木离的“高手”闻言一阵冷笑:“我呸!清廷城的甲士何时成为王家的走狗了,想那清廷城的清蜓先生何等正气,更是享誉天下的龍殷十三魁之一,号称棋魁,在他手下,怎会出现你们这等败类,真是有辱他老人家的名声!”
屋外那人冷哼一声:“要是识相,将东西交出来,我保你死个痛快,要不然,哼哼…”那人冷笑一声,意思不言而喻。
江三此时有些慌了,原来外面是青阳镇的甲士,说话那人正是骑尉洪赤羽,而他们追捕的那位大盗,正是眼前这位前不久还在城隍庙要跟人一决生死的“高手”木离。
江三有些懊恼,你他娘的好死不死,偏偏闯到我家来,还引来这么多甲士,这不是害我么,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之际,有俩名甲士拿着刀突然从门口掩杀过来,木离反应极快,一剑横扫过去,将人逼出门外,有一人动作稍慢,右臂被划上一剑,顿时鲜血四溅。
木离隐蔽在门旁,执剑而立,全神贯注盯着外面。
骑尉洪赤羽在外面道:“别以为躲在里面就拿你没办法,我现在就放火把屋子烧了,看你往哪躲,来人,去找火把来。”
江三一听要烧屋子,立马就急了,连忙往屋外跑去,大喊道:“别,别烧,这是我屋子啊!”
青林一把抓住江三,道:“别出去,会伤到你。”
江三欲哭无泪,他已经闻到了松油烧木柴的味道,急道:“我屋子都快没了,还管得了那么多,虽说这屋子又破还烂,但毕竟是我最后的家当了,再说,等会火烧起来,我们往哪逃?”江三瞪眼看着木离,恨恨道:“他娘的都是这个挨千刀的,好死不死,那么多人家不去,偏挑中我家,我家又旧又破,哪挡的住那些甲士,瞧你那个挫样,早在城隍庙那边就看你不是个好鸟,真是活该如此,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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