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看我太怂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聂小宝
身为官家小姐的优越感就这么不由自主地浮上脸,对伙计道:“我就想要那只簪子。”
伙计为难,周小姐是他们宝琉堂的常客,得罪不起,只是那位姑娘已付了银子。
周月珍见他犹豫,轻嗔了声道:“我多加五两银子。”她见伙计还是没动,接着道:“我祖母过七十大寿,要一套金饰,还有王家小姐,你是知道的,她和我关系最好。”
老主顾得罪不起,伙计硬着头皮拦住如意:“姑娘您看。”
都钱货两清了,这还有反悔的?有这么做生意的吗?如意把簪子塞给母亲,没等江瓶儿拦住,她张口道:“做生意以诚信为本,我这生意虽小,你因利而反复。此事若传出去,怕是有辱你宝琉堂的名号,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怕是以后都无人敢与你们做生意。”
伙计没想到看着娇弱的漂亮小姑娘,说起话来一套套的,一时竟无言以对。
周月珍见伙计说不动,上前两步道:“这样好了,我出二十五两银子,买你手上的簪子。”
如意斜了她一眼,心情不好,不给,哼~
周月珍身后的丫鬟,见她眼神不善,指着如意骂道:“我家小姐都多出五两了,你还想怎样?别给脸不要脸,也不打听打听,我家老爷是谁,是你们这些平民能争的吗?”
如意心想:这大家大户的小姐,争起东西来怎跟花船里的姑娘们一样。
周月珍轻喝了声丫鬟,面上带笑道:“这样好了,我出三十两买下。”
这个价钱,如意心动,她正犹豫着,江瓶儿扯扯她的胳膊,低声道:“给她好了,别惹麻烦。”
如意这才发觉母亲似乎有些和平时不大一样,在上清县时,遇到这种事,母亲能和对方撕上半天,骂人还不带重样的。这么会才说了这一句话。
周月珍见如意不表态,以为她是嫌钱少,一咬牙道:“四十两怎么样?”
四十两?!
如意立马伸出手,周月珍让丫鬟拿出四十两银子。
如意拿过两腚银子,在手里巅了下重量,笑咪咪地把簪子递到周月珍手上:“我先在这祝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平白赚了二十两银子,如意赶紧拉着母亲离开,生怕再过会周月珍回过神后反悔。
周月珍没想到最后如意会如此爽快,等她走出宝琉堂后。她如醍醐灌顶,这是被当成了冤大头?气愤难当,可这人早就不知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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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没走远,拉着母亲贼兮兮的躲到了转弯处的小胡同里,拿着两腚银子,手舞足蹈道:“娘,娘,哈哈,赚了二十两。”江瓶儿不说话,如意以为她在为失了簪子的事不高兴,塞给江瓶儿一腚银子:“这银子你收着,以后我给你买个更漂亮的,那个我们不稀罕。”
江瓶儿拿着银子,只觉得沉甸甸的,有些握不住,她女儿嘴上咋咋呼呼的,实际上很孝顺。反倒是她这个做娘的,什么也给不了她。
江瓶儿拉起女儿的手说:“娘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
如意不明白,问:“怎么受委屈了?我哪里受委屈了?”
江瓶儿见女儿并没有把某些事情放心上,甩甩手上的帕子岔开话题:“没事,没事,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两人回到正街上,如意跟在母亲身后,见她的背弯下,有种卑躬屈节的错觉。又走了两步,几个身着华服的夫人和小姐们,与她们错身而过,母亲站住身子稍稍倾斜了下,给她们让路。
如意忽然间明白母亲今日为何与往日不同,上清县时她母亲走在大街上给谁让过路,遇到吵架的,她占理的能把人家骂得抬不起头。到了大地方,街上的个个都是达官贵人,穿的锦衣华服,生生觉得矮人一等。刚刚还让自己不要和那官家小姐争簪子,从小到大,她可不是这么跟她说的。
她说:咱们孤儿寡母的没男人撑腰,自己腰板就在硬,遇到欺负你的,你狠狠地给我弄回去。
她还说:你也别瞧不起花船上的姑娘们,做的了良家女,谁愿意当表,子。谁也不比谁高贵,大户人家的那些破事,还不如姑娘们。
如意觉得她娘说的很有理,怎的嫁给了宋峻山到了京城,就觉得比人矮了半个头。还不是宋峻山太穷,镇国公名字多好听,就一个空架子,当初还觉得她娘高攀了,穷得叮当响,没权没势,还不如她们这些升斗小民。
想想都堵心。
如意拉起母亲的手道:“娘,我看那边有卖烤鸭的,我听说京城的烤鸭特别好吃,我们买只回去。”
江瓶儿也不是钻牛角尖的女人,甩甩帕子,那点小自卑就不见了踪影,和女儿一起去对面烤鸭店。
还差十多步到烤鸭店,突然从一侧冒出一个男人,挡住去路,身着玄色真丝缎长衫,七尺来高,身材匀称,脸面白净,笑眯眯地盯着如意问道:“小娘子是刚来京城吗?”
如意她们走出小胡同没多长时间,在酒肆二楼喝酒的王思瑜一眼就看到了如意,面若桃花,肤如凝脂,小嘴巴一张一合,咬得他心痒痒,再看她身侧的妇人,应该是她的母亲。两母女看着面生,以她们母女的相貌,如果是哪家官员的家眷,早就传开了。他最近没听说过谁家有纳妾,想来是商户家的家眷。
下楼而至,拦住两人去路。
周国民风开放,别说男儿就是女儿当街示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至于背地里别人怎么议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意见他身着华丽,举止略轻浮,一身酒气,不想惹上麻烦,和母亲往右侧走。
王思瑜被家里惯得有点无法无天,再加上喝了点酒,小姑娘远看漂亮,近看是非常漂亮,小脸水灵灵的看着都欢喜。他再次拦住她们,这次他对江瓶儿道:“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世上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朗朗乾坤,天子脚下,呵,就这么贴上来喊人岳母,真特么不要脸!
哥哥看我太怂包 8.第 8 章
江瓶儿这会可不管什么低人一等,什么都没她女儿重要,她挺直腰杆正要破口大骂。如意拉她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娘,别理会这种不要脸的,我们走。”
两母女极有默契,女儿这么说,江瓶儿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瓶儿收回嗓子,转身和女儿一起离开。
王思瑜见小美人要走,欲要追,谁知从胡同里窜出两三个乞丐,围着他讨钱。
“公子,行行好,公子,行行好。”
王思瑜左右挪不开步,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美人从自己眼前溜走,他跺脚威胁道:“也不打听小爷是谁,还敢问爷讨钱,不要命了?”
乞丐不受他威胁,继续围着讨要,王思瑜无法,只得从袋子里掏出几个铜板扔在地上,打发了几个乞丐,如意她们已没了踪影。
乞丐讨到钱,一溜烟窜进胡同里,来到僻静处,三人一合计有个十来个铜板,三人平分好,其中一人发话:“接着跟着她们,做什么事,去什么地方都记下。”另两人应下,再次隐入街市中。
这发话的人,正是昨日在镇国公府与宋翊说话的乞丐。今日他亲自盯着这两母女,跟了她们一路。见她们被王思瑜拦住,宋翊只说跟,没说要帮。他清楚以宋翊的性子,他若要是要除掉什么人,自是不会这般麻烦。见到如意她们遇事,怕真有什么事,不好向宋翊交待,就这样上去帮着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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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和江瓶儿快步走出街面,见周思瑜没追上,两人脚步稍慢了些,无心再逛,快到响午,母亲两人往镇国公府方向去,路上买了些瓜果蔬菜。
回到府中如意借由累了要小睡会,回到自已院中,头发束起换上男装,从后门溜出府,她回到城西往蹲在路边的乞丐碗里扔了几块碎银子,蹲下问道:“问你个事?”她今天逛街一路下来,发现这街上的乞丐有点多,上清河畔的乞丐就那么几个脸熟的,
乞丐见到银子两眼发光,左右看了下,从碗里捞起银子,塞进怀中。抬头见小公子十三四岁,面若桃花,唇红齿白,双眼晶莹透亮如星辰,微微一愣道:“您说。”
如意把王思瑜的样貌,年龄和衣着一一道出。乞丐立马想到,王相国家的小儿子--王思瑜。
说到王思瑜自然要提到他爹王士仁--王相国,高宗身边的红人,权倾朝野一手遮天的人物。老来得子,家里的独苗,对他这个儿子是棒在手心怕掉,含口里怕化,从小娇惯着长大,养成了王思瑜随心所欲的性子。
能不惹还是最好不惹。
如意听完庆幸当时拉住了母亲,只是这种人不给点教训,她要在这街上做生意,过两天再遇上他,估计这生意刚开始都没法做。如意在来的路上看有家人在修房子,门外竖满了碗口粗的竹子,眼珠子一转,低声和乞丐说话。
乞丐听完连连道好,如意又掏出五两银子递给他,等事成之后再付剩下的五两。
话说这个乞丐得了如意的五两银子,召集兄弟们一合计,在一个夜黑风高之夜,王思瑜吃完酒和几个酒肉朋友摇摇晃晃地回去,路上遇到倒夜香的,车子撞上块石头,米田共打翻,臭气熏天,挡住去路。
王思瑜他们只得分开而行,找就进的小路回去。谁知好巧不巧,王思瑜走的这条小道上,一家正在修整房子,门外堆满了竹子。王思瑜摇摇晃晃的不小心撞上,‘哗啦啦’,竹子一根根打在他身上,他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砸晕,在人家门口躺了一宿,第二天,这家人开门才发现他。
王思瑜经过这么一宿的折腾,又是发烧又是身上疼,躺在床上四五天都没能下床。
坊间传言,王家的小公子最近真是倒霉,走路都能被竹子砸,谁谁谁,你们谁,可别找他喝酒,小心染上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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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再去城西逛,再也没有遇上王思瑜,看了两天,如意定下了门面在街尾的方向,这里人流量比不上街头,相对的房租也便宜。请了些人装修。这几天就和母亲在家做些面脂和面油,头油,至于胭脂则要等到桃花开时才能做。
如意的父亲是个痴人,从小在自家胭脂铺里,做胭脂,面脂,头油非常的在行,再加上他爱钻研,改良了许多配方留给了如意母女两人。说来也奇怪,江瓶儿对于做胭脂她是怎么都学不会。如意是一点就通,好像生来就会。
她家的东西好,上清河畔的姑娘们大多数都用她家的。只是上清河畔不复前朝繁华,东西虽好,也只有那么点人买,她们的生意维持在普通水准。
现在到了京城,如意打算大干一场,至于其它赚钱的生意先慢慢看。制作面脂这种东西最少得十天,等到开业正好可以放上去,这段时间如意窝在家里专心做东西,双耳不闻窗外事。
江瓶儿帮不上女儿什么忙,在家洗衣做饭,伺候一家老小。宋峻山是个大老粗,家里第一次有女人,如同普通人家的丈夫一样,对女人家的事,她们不说,他就不问。发了俸禄上交给老婆,有什么事直接喊他,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让他往东他从不往西,让他冼碗他一句话不说乖乖的去厨房洗碗。他的认知里,男人在外打拼就是为了家,女人是家里的一部分,自然要好好呵护,至于自家老婆前几天说开胭脂铺的事,他又帮不上什么忙,自然就没过问。
日子过的快,转眼就过了十天。选了个吉日开业,金字招牌‘沈氏’下面有几个小字‘胭脂铺’。
‘沈氏’谁也没把这间小小的店铺与镇国公联系在一起,只当是从南边新来的商户。
第一天开业,放完炮仗后,如意拿着准备好的面脂在门前分发,不要钱的东西,很快就聚集了一帮人。
如意向她们介绍面脂的用法,洗完脸后擦在脸上,保证皮肤像她一样,白白嫩嫩。如意皮肤是真好,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她站在那就是个活招牌,再加上江瓶儿三十好几了,脸上只有些许的细纹,还有个小丫鬟皮肤水灵灵的,怎叫人不羡慕?不要钱的先拿点试试看。
很快如意她们送出了二十瓶面脂,想要免费领的等明日再来,连续送了三日。第四天没得免费可领,店前是门可罗雀,一天零零星星的两三人踏入店门,只看不买。
如意不着急,吩咐着小翠看店,自己去逛逛,口袋里兜着几块碎银子,去前面的炒货铺买些松子。从炒货铺出来,就见王思瑜摇着扇子,身后跟着个小厮,大摇大摆地在大街上晃荡。
如意怕惹麻烦,转身往回走,还没来得及再次踏入炒货铺的大门,王思瑜的扇子就搭上了她的肩。
“哎呀,姑娘好巧,我们又碰见了。”
王思瑜在家里憋了十几天,终于可以下床,先来外面喝点小酒解解闷,刚从酒肆出来,运气真好出门就碰上了十几天前见过的姑娘,小姑娘还是那么漂亮。
如意心里连叫倒霉,出来买包松子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爷,得罪不起,她弯下身从王思瑜扇子下面溜出。
王思瑜侧身挡住她的去路,道:“姑娘,别走啊,我是认真的,你家住何方我可以上门提亲。”
提个屁!如意心里骂,脸上不动生色道:“公子说笑,奴家小门小户的可配不上公子。”
王思瑜笑道:“配不配得上,是我说了算,你嫁与我后,我让管你给你单独的院子,以后就算我娶妻,也不会亏着你。”
这是让她去做妾?莫说他一个相国的儿子,就是皇帝家的儿子让她去做妾,她也不去。
多大的脸?!真不要脸,这种不要脸的人给他什么脸?啊,呸~
如意冷笑声道:“公子可真会说笑,我书读的不多,可我知一个道理,宁作穷□□,不作富人妾。去我家提亲,小心我父亲和哥哥打断你的腿。”
突然的变脸让王思瑜稍有不适,小姑娘看着娇娇弱弱的,说起话怎这般锋利。他自小被捧在手心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少女人排着队的给他做妾,她一个普通商户家的女儿,算是高攀,为什么要打断他的腿?
王思瑜想不明白,堵着不让她走:“你不想做妾,是做妻?这个我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答应你聘礼可以很多。”
如意听来,他这是死缠烂打,放在上清县,她早就找人把他腿打断,上次怕事情闹大牵连到自己,偷偷的惩戒了一下。现在真要在大街上吵起来,吃亏的还是自己,正想着如何脱身。
‘嗖’的一声,一根箭从王思瑜的脸颊擦过,带上了几缕头发,钉在门口的柱子上。
王思瑜左脸顿然出现一道血痕,他身后的小厮惊呼:“少爷,少爷。”
接着又是第二根,第三根,稳落在王思瑜脚前,他吓得连连往后退了四五步,离如意有个三四尺远。
如意转头看,见宋翊骑在马上,一手持弓,一手拉住缰绳,风吹乱了他的头发,落在紧抿的嘴角,漆黑的眉毛微皱,凤眼微眯,满身煞气地盯着王思瑜。
王思瑜心想:谁胆子这么大,敢大街上冲他放箭,不想活了,正欲破口大骂,捂着左边的脸,指向马上的人:“你……”见是宋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往后退了两步,撞上身后的小厮,没站稳当一屁股坐在地上。
哥哥看我太怂包 9.第 9 章(捉虫)
宋翊嘴角上扬,又是一箭,落在他两腿之间。
吓得王思瑜又往后挪了两尺,不敢再坐在地上,跳起拍拍屁股后面的灰指着宋翊怒道:“宋翊,你当街放箭有没有王法?”
宋翊扫了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眼神又暗了几分,他跳下马走到如意身侧,用身子挡住王思瑜的视线,道:“当街强抢民女,你有没有王法?”
王思瑜道:“关你屁事,再说,我是求亲,什么‘强抢民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之常情,你以为谁都像你个粗俗的武夫?用‘抢’?”
宋翊这十多天他通过了皇宫卫队的选拔,今天回家明后天去见皇上,骑马经过这远远的就看见,王思瑜这花架子堵着一个姑娘。他爹经常告诫他,不要去惹王思瑜,王士仁这个老狐狸最会背地里使坏,阴人,没事别惹他。这么多年两人都看对方不顺眼,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这事他本不想直接管,让乞丐过来搅和下,走近看这姑娘怎么这么像他家的小可怜?再定神一看,白净的跟块豆腐似的除了他家小可怜还会有谁?小可怜吓得哭都不敢哭,这厮还紧逼不舍,大庭广众之下,还有没有王法!
拿出箭就射这去,这会听到‘求亲’这个事,一股无名的火上来,怒喝道:“王思瑜,你是瞧不起我镇国公府?还是瞧不起你自个?大街上对着人家姑娘求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镇国公府没人了?还是你相国府的人死绝了?”
王思瑜气得边跳脚边骂:“宋翊嘴巴放干净点,皇后是我姑姑,你是在咒皇后吗?还有我姐姐是太子妃,你是在咒太子妃吗?小心灭你九族。”
宋翊轻笑道:“我父亲与皇上是出生入死的兄弟,灭九族,怕是你家也跟着一起灭。”
王思瑜一时哽咽,皇上曾诏告天下封宋峻山为异姓王爷,宋翊的名头还是个世子。按照说法灭九族的话,好像他家是受牵连,只是,等等……
王思瑜指着宋翊身后的如意问道:“她关你镇国府什么事?”
王思瑜指向左边,宋翊就往左边挪了下,生怕他会吓着如意:“她是我妹妹你说关不关镇国府的事?”
王思瑜愣住,过了半响问道:“你爹背着你在外面养小老婆?”
宋翊喝道:“你以为谁都像你爹一样,妻妾成群。”
王思瑜道:“也是,你家都穷得只剩下房子,有什么钱养外室?”
宋翊:……
对牛弹琴说的就是他这种。
王思瑜见他不回话,以为他恐于自已的家世,上前一步,问:“她真的是你妹妹?”
宋翊斜瞥了他一眼,王思瑜低下头,偷偷地瞟了一眼宋翊身后,见如意伸出个半个脑袋,清澈的大眼晴眨巴,眨巴了两下,也不知哪来的胆子,低头不敢直视宋翊道:“要是她真是你妹妹,我回去跟我爹说,去你家提亲。”
提个屁的亲!宋翊推了下王思瑜:“她才多大,还是个孩子,你要点脸行吗。”
王思瑜往后退了一步,被他身后的小厮接住,幸免摔在地上,小厮低声劝他:“少爷,我们先回去,先回去。”
王思瑜觉得宋翊就是存心针对他,愤恨道:“宋翊,别太欺负人,怎么就孩子了?姑姑嫁给皇上的时候15岁,我姑姑这个年龄能嫁,我就不能娶这个年龄的?你是说我不要脸?还是在说皇上不要脸?”
宋翊往前一步,冷眼道:“她才十二岁,十五岁再过两三年。”
宋翊气势核人,像一座山似的压下,王思瑜不由得缩脖子,怎么就十二岁?明明是十五岁左右。他家丫鬟从八岁到二十八的都有,十二岁和十五岁,虽说相差两三年,这区别可大着,他这点眼力还是有。
王思瑜还是觉得宋翊针对他,刚想伸头再看看如意的身型,结果被宋翊按回:“滚~”
王思瑜打了个激灵,还不死心,非要再看一眼确认下,又是伸出头,恰巧如意也伸出头,两人面对面,目光相撞。王思瑜就见对面的姑娘,眨了下眼晴,泪顺着眼眶往下掉。接着,轻声抽泣,嘤嘤像猫叫。
梨花带雨让人生怜,可是他什么也没做啊?王思瑜百思不得其解,挠挠头:第一次见面拦着她,她也没哭成这样,就刚刚说话都还带刺,现在这是怎么了?
宋翊听到哭声,低头见小可怜哭红了眼,心里一急道:“别,别,别哭。”
王思瑜怔住,平时声如钟的宋翊这会不仅说话结巴,这语调也都温柔好多,像是变了个人。
如意哭声加重,指着王思瑜道:“他,他,他……”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愣是说不出来,手颤颤地指着王思瑜,好似他对她做了天大的坏事。
王思瑜一脸茫然,他做了什么?他不就是看她长的好看,真心实意的求娶吗?虽然是妾,可是也真心对吧,并无什么越轨的行为。他这不算调。戏良家妇女。
宋翊见她这般,第一便想到王思瑜在他来之前对小可怜做过什么,可不单单是围堵这么简单。
宋翊脸色暗下,眼微眯寒光落在王思瑜身上,左手紧捏成拳,右手紧握着长弓,结实的臂膀微微张开,力量蓄势待发,绝对的力量威压,直逼王思瑜。
他不得动弹,这时终于想起父亲的忠告:不要惹宋翊,真惹他了你就跑,他们俩父子都是不讲理的莽夫。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知道吗?
王思瑜身后的小厮比他还要怕,双腿打颤,紧扒在王思瑜身上,瑟瑟发抖。
‘嘎’一声脆响,随之宋翊强悍力量的威压渐散。
王思瑜松了口气,而后左腿撕裂般疼痛传来,‘啊’的一声大叫,抱着左腿打滚,小厮抱住他哇哇叫:“少爷,少爷啊……”
如意站在宋翊身后看得分明,宋翊右手的长弓落在王思瑜腿上,一起一落震断了他的腿,普通竹制的长弓毫发无损。纵使她这个丝毫不懂武功的弱女子也看的出,宋翊武功高强,力大无穷不是一般常人能比。
这超出了她的认知,眼里的泪顿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宋翊,怎么能这么厉害!怎么能这么厉害!!怎么能这么厉害!!!吼,吼,吼!!!
宋翊指着地上的王思瑜道:“下次再戏弄我妹妹,打断你另一条腿。”
宋翊侧身再看如意,见她双眼圆瞪地看着自己,好像很害怕,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自己刚刚打王思瑜吓着她了?小可怜胆子小,见不得打打杀杀,在她面前不能打打杀杀。
宋翊扔下长弓‘啪’的一声响,吓得王思瑜往前爬了几尺,难道他这是要赤手空拳上?王思瑜吓得正要喊:“姑姑,皇后姑姑,皇上姑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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