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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两千年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老贾不假
范蠡?
听到这个名字,要不是当着外人的面,要离险些跳起来。
“不错。”他努力抑制激动的心情,面上不动声色,只轻描淡写地赞了一句。
说话的功夫,其余的人哼哧哼哧地陆续回来了,一个个扶着腿或树干喘粗气,还有几人直接瘫躺在了草地上……
卒长盯着漏刻,只有一半多的人在规定时间完成了测试,毫不客气地请走了淘汰者。
要离一指范蠡和文种,道:“这两个人我要了!”
……
一处草棚前,要离带着范蠡和文种过来,门口有一名手执长矛的亲兵守卫。
要离吩咐道:“去,烧点热水过来……”
那名奉命而去。
唯恐隔墙有耳,要离警觉地看了看左右,确定没人后示意二人进去。
进了草棚,要离一把抱住了范蠡,上下打量着他,寻找着昔日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范蠡,压低声音亲昵地道:“小蠡,我们有八年多没见了吧,我都认不出你了……”
“要师兄,不是八年,是九年……”范蠡小声笑道。
要离搔了搔头皮,尴尬一笑:“哦,想错了,师父他老人家还好吧?”
“好得很。”范蠡笑道,“师父他算出你身边潜藏着异人,企图对你不利,因此派我和子禽过来帮你……”
“师父算出是谁了吗?”神通广大的老师知道这些事,要离没有意外,相反心中一喜。
范蠡却摇头。
“不过,我和子禽会找出来的。”他补充了一句。
要离略有些失望,范蠡的智商他很清楚,可是过了这么多年范蠡究竟学了老师的几成本事,不得而知。还有那个文种,看出来学问很高,却一副食古不化的样子,但愿是大智若愚。
但不管怎样,二人的到来,让他感觉一下子踏实多了。
“你们先委屈做我的亲兵,凡事要小心为上。”他嘱咐道。
……
忽忽又是数日,小河内蛙声依旧,蝉声还在树上鸹躁着,却已是有气无力。
季节来到了夏末。
这一日,要离正在草棚内擦拭玄铁长矛,范蠡忽然掀开布帘一步闯了进来。
“师兄,我想可以查出是谁了!”
“小声点!”要离急忙指了指门口。
“没事,子禽守着呢……”
“哦,那个人是谁?”
“还不知道,不过很快就知道了。”范蠡道,“你看这个……”
说完,他从背后取出一物来。
一只草偶。
有眉有眼,背后贴着一张长条状的绢帛,上面画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符号。
“是什么鬼东西?”要离端详着,疑惑不解地道。
“巫偶。”范蠡道。
“上古巫术?”要离吃了一惊。





鬼谷两千年 第79章 上古巫术与奇谋
因为古代人们认知上的局限,巫术应运而生。巫术发源于舜帝部落,最早指的是指巫咸人制盐技术,后来演变为充满神秘色彩的后期巫术。
巫师就是具有某种操控自然能力的人,主要分为气血、灵慧、预思、摄魂、灵媒和斯辰六大领域。
其中气血属于正能量的白巫术,可以在一段期间内让受伤的人尽快康复。
灵慧也就是大巫师,智慧至高无上,可以呼风唤雨,使本族的人以生命为代价来祭祀图腾神。
预思则是调教本族最英俊的男人或女人,让他们易观天象、善治地利、更熟人和,后期转化成了道家思想:“人发地元、地发天乾、天发皆众。”
摄魂,指的是让人起死回生的还魂之术,令人长生不死的不死巫术。
记住,遇到拥有摄魂术的巫师,千万不要正视摄魂者的眼睛……
灵媒是给死人和活人主**的,斯辰是一种可怕又强大的巫术,能让一个人的想象成为现实……
这些神秘的上古巫术,要离只是听老师谈起过,但因为其中有些是邪术,也就是黑巫术,非正宗道术,王诩只是大致做了介绍,却禁止弟子深入钻研。
这种巫偶就是一种巫术。
同时,要离也恍然大悟,怪不得总觉得处于监视之下,却始终找不到监视者,原来是这个东西在作怪……
“不错。”范蠡道:“巫术也就是方术,上古巫术发展到今天主要有四家,分别是医经家、方家、房中家和神仙家。这个巫偶以符箓控制,应该是方家之术,倒没有什么危害,只是借此监视你,探听消息罢了……”
要离放下心来,不过随之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既然它善于监视,刚才我们说的话,岂不是被幕后人全听去了?”
“师兄不用担心。”范蠡笑道,“我已经施法将它的耳目全封印住了。相反,我还将一缕神念寄托在它身上,凭此找到幕后的那个异人……”
……
那个草偶,被范蠡重新放回了草棚上。
迄今为止,范蠡是唯一得到王诩通玄一念道术真传的人,尽管功力尚浅,足够让人惊叹。
此刻,他躲在不远的一棵树后,掐起一道神秘的法诀,遥遥点向草偶,接着食指按在自己的额头上,微闭双目。
顿时,那只草偶诡异地活了起来。
先是象人一样露出了一个迷茫的表情,估计与范蠡封住它的耳目,让它出现暂时的耳聋眼瞎有关。短暂的呆愣之后,那草偶接着趴在草棚上,小心翼翼地扒开了一条缝,探头探脑地向草棚内张望。
按照范蠡的嘱咐,要离跪坐在草席上,仍然象刚才那样若无其事地擦拭着长矛。而文种,有板有眼地拄着一杆长戈站在门口,却打着哈欠……
那草偶盯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嗖”的一声,轻捷地跳下草棚,迈开细小的双腿,象一只毫无起眼的野鼠,草上飞一样贴着草地急去跑远了……
一刻钟后。
范蠡收了通玄一念,皱眉道:“鞠余!”
果然是他!
要离没有多少意外,自从加入庆忌军以来,鞠余就处处作梗。
“正主找到了,我这去除掉他!”范蠡捏了捏拳头,跃跃欲试。
“不可!”文种道,“在此处动手,难免打草惊蛇,而且无故诛杀鞠余,必然引起庆忌的不满,乃至坏了要离师兄的大事……”
文种说的没错,就算杀鞠余,也需要悄悄地进行。
要离沉吟片刻,道:“几日后,我会说服庆忌前往吴国,你二人伺机动手……”
二人点头。
“对了师兄。”文种忽道,“你能不能为我要一幅鞠余书写的招募告示?”
“鞠余的告示,做何用?”要离疑惑地问道。
鞠余在庆忌军中是有名的文化人,字写得漂亮,一些文书告示之类需要动笔的一般都由他草拟,并执笔书写。
讨要一幅鞠余的告示很简单,但要离揣摩不透文种的用意。不过接触时间一长,他已经看出来了,别看这个老夫子师弟一副木木登登的样子,实际上胸有城府,行事深谋远虑。
“目前用不到,但我想将来会用到的……”文种答道,果然似乎有一股未雨绸缪的算计。
……
这些日子,庆忌到处招兵买马,队伍不断壮大,已经发展到了千余人,而且经过训练后,阵容整齐,兵士的战斗力极强。
庆忌感觉时机成熟了,便召集心腹商量伐吴一事。
草席上摆着一副帛绢地图,简单地勾画出了当时全国的面貌。
几人围坐一起,眼睛盯在了那些线条和形状上,那是山川、河流和城市,一些没有标注的空白是每个人都想据为己有的土地。
“可假道宋国攻下钟离,再在以钟离为中心,徐图进取。”鞠余建议道。
他的手指在卫国与吴国之间划了一条曲线,最后定在了吴国的一处边城上。
地图上大城市用方框,小城用圆圈。这是一个圆圈,标注着“钟离”二字。
“高明!”椒丘祈马上随声附和。
“不可!”要离却反对,“此计破一座城容易,破一国难。”
鞠余脸色很难看,向来他贡献的计谋除了公子没有人敢反对,没想到来了一个令人生厌的要离。
“那依你之见……”庆忌看向要离。
“当出奇兵!”要离道。
“何意?”庆忌道。
要离不慌不忙地伸出左手,点向了一条曲曲弯弯的河流,然后沿着轨迹向下,落在了吴国深处,那里画着一个方框,里面写着“姑苏”两个字。
“伍子胥修了胥江,连接长江和太湖,恰恰可以为我所用。我军可大造战舟,沿长江一路而下,直捣黄龙攻入吴国新国都姑苏,到那时……公子岂不是如鱼得水?”
“妙啊!”庆忌拍案叫绝。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确是一个奇谋!
“可是,在哪里驻军比较合适?”庆忌道。
长江沿岸城市无数,选择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出发地至关重要。
要离想了一想,手指向了地图上吴国东南处长江边,毗邻楚国的一个圆圈:“艾邑!”
艾邑地广人稀,周围山川密布,便于隐藏行事。
“高!”不知为何,一旁的鞠余少有地表示了同意。
“可是我们这么多人行军,动静太大,一旦被阖闾得知,计划就失败了……”庆忌略一沉吟,忽道。
这的确是个难题。
要离想了想,道:“要某有一计。”
“何计?”
“化整为零!”
……




鬼谷两千年 第80章 见机行事
一千多人行程千里,目标极大。庆忌采取要离化整为零之策,将军士们分成了几波,装扮成各种客商或者随从护卫,骑着马赶着马车,向艾邑进发。
战车忍痛弃了战车,那些显眼的长戈、盾甲等用粗布包起来藏在货车内。
春秋末期,商贸已经盛行,贩卖木材、铁器、粮食、布帛、皮革、陶器等物品,一些旧城邑比如临淄、郢都、曲沃等都发展成了较大的商贸城市。
因此,只要不是刻意暴露,一般不会引起守卫的注意,并且庆忌要求军士们尽量避开城市,减少了不少麻烦。
白天赶路,到了夜晚便在野外凑合一晚。
要离主动要求殿后,庆忌作为先头部队提前两天出发,再就是椒丘祈和鞠余,分别带一队人紧随其后。
两日后,范蠡和文种从艾城收购了一批粮食,要离等三人带领着七八十人装扮成粮食贩子、车夫和护卫,赶着十几辆马车出发了。当然,粮食并不真的贩卖,正好运送到接头地点做军粮。
按时商量好的行军路线,车队行走在官道上,有些偏僻的地方不修官道,只能在崎岖难行的小路上跋涉。
晓行夜宿,约莫行了十余日,便途经宋国进入了楚国。
一路行来,为避免节外生枝,一行人避开那些大的城池,一些小城池实在绕不过去的才进城。
那时候的防卫体系不象今天这么严密,大部分强大的防御力量都集中在一些大城池,一些小城池象征性地设置一些守兵,真正打仗时才招募士兵参战。守卫看到这群人,也只是稍加盘问一律放行,就算眼尖的守兵看出了一些端倪,只要这帮人不惹事,他们也不想故意找茬。
秋已至,江南却感觉不到季节变换,但仍有一些敏感的树木提前感知到了季节的更迭,叶子开始枯黄飘零。
气温在悄悄地下降,尤其到了晚上,露重霜浓,空气中多了几分冰凉的寒意,需要加一层夹衣了。
越往南,山地渐渐增多,道路愈发难行,好在庆忌嘱咐安全第一,没有特意要求会合的时间,一个月内赶到就行,倒不急于赶路。
又行数日,绕过了寿春,渡过淮河,穿过了六城。
坐在最前面扮成车夫的范蠡跃上车辕,手搭凉棚远眺了一会儿,指着很远的一座大城道:“前面是舒城,过了舒城,再过两三日就可以到艾邑了……”
一旁骑着高头大马,扮成富商的文种道:“公子庆忌恐怕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范蠡跳下来重新坐回马车前辕上,道:“到了那里,我要看看可以倒腾一些什么好东西,听说那里生产的丝绸不错……”
“你记错了,最好的丝绸在巢湖,名为巢丝。”文种却一本正经地道。
“没看出来,子禽对经商也有兴趣了?”范蠡眼前一亮,仿佛从迂腐的文种身上一下子找到了闪光点。
二人交好,性格却截然不同,文种一直是他想要拉下水的目标。
“经商我可没兴趣,至于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书上说的。”文种摇着头实话实说,“师兄,我可提醒你,师父说正事要紧……”
“知道了。”范蠡收敛起笑容。
一阵马中蹄声起。
要离从后面赶了上来:“快到了,各位兄弟都当心点!”
“是!”众人应道。
正说话时,忽见远方尘土飞扬,十余骑飞奔而来。
“是椒将军和鞠大人!”一名眼尖的士兵道。
要离微生疑惑,暗道二人这时候来做什么?恐怕不怀好意。
范蠡却嘿嘿一笑:“送上门来了……”
他这一句话话里有话,从范蠡欣喜若狂的神情明显可以看出,他那股除掉鞠余的冲动难以抑制。
要离和文种心知肚明,文种问道:“师兄打算怎么做?”
“见机行事!”范蠡沉声道。
不一会儿,两人带着十几名亲信来到了众人眼前。要离疑惑地问道:“二位大人这是……”
椒丘祈面色阴沉,鞠余堆起笑脸,道:“庆忌将军已顺利抵达艾邑,派我二人回来接应。”
“公子真是考虑周到。”要离笑道。
……
鞠余客气了几句,加入了队伍。
一行人继续赶路,不觉间已是日薄西山,面前群山横亘,翻过连绵的山峰便是艾邑了。
道路崎岖不平,极其难行,速度迟缓下来。
伴随着远处天边最后一道霞光消殁,明亮的天空拉上了巨大的帷幕。
士兵们点亮了火把,一行人逶迤而行。大车忽高忽低地左右摇晃,上下颠簸,有些地方太险了,需要军士下马推动前行。
好不容易越过了一座陡峭的山岭,人困马乏。鞠余从队伍后追上来,道:“要将军,明天的行程很轻松,不如今日早点扎营安歇吧……”
要离点头同意了。
当即,一队人在山坳里的一处密林中扎营。
“怎么,二位大人不想和我们住在一起吗?”见鞠余和椒丘祈抄着手,并没有打算靠在一起的意思,要离问道。
“这么多人在一起不太方便,我们去那边结营……”鞠余指了指远处。
大约里许之外的一处山坡上乱石横生,几棵杂树散落在乱石堆中。
“请便!”要离道。
两人带着亲信四处转了转,从要离这里取了粗布、麻绳和草席等物,又砍了一些树枝,在一片干燥的地方搭建了几个简单的帐蓬。
远远看着火把照耀之下,二人的新兵忙活着,要离疑惑地道:“何意?”
“看不出来。”范蠡道,“我算算!”
说完,他取了一个奇形怪状的罗盘出来,古色古香,分为上下两层,一大一小两个圆盘,分别标注着天干地支,八卦星位,中间还有一根铜针。
要离认得这是六壬神盘,看来他这是要用大六壬神数推算。
六壬神数相传为九天玄女所传,和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并称为古代三大术数,合称为“三式”。
在古代玄学史上,大六壬术非大智慧者不得要旨,要离虽然智商不低,却没有达到能够理解的程度,当初学的一头雾水,最终只得放弃。
只见范蠡郑重其事将六壬神盘放在草席上,微闭双目盘膝坐于其前,左手掐诀,似乎在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
少顷,他轻声一喝,那根铜针诡异地自行旋转起来,上下两层圆盘也跟着旋转,片刻后罗盘停止了转动,指针定在了一处。
范蠡掐指计算了一番,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道:“此乃一涉害课,今晚鞠余二人必有行动。”




鬼谷两千年 第81章 圈套
涉害课是六壬神数的九课之一,主凶险。
文种问道:“师兄,能算出他们打算怎么做吗?”
“六壬为十二天将之一的滕蛇,为阴火象,其必用火。”
“可是……如何用火?”要离看了一眼对方营帐处的那些乱石,疑惑不解地问道。
依兵法上讲,用火须因地制宜,对地点要求很苛刻,山谷、树林,狭窄的地方是首选,还要结合天时,怎么看对方不象是用火的征兆。
“异人以道法用火,不能依常理揣度。”范蠡沉声道。
“怎么办?”要离皱起了眉头。
“静观其变。”文种道,他永远是那么的淡定,即使泰山崩于前,但往往他说的也是最有用的。
范蠡也笑道:“我会做好安排,师兄你尽管放心好了。”
……
不觉到了后半夜,月明星稀。
四周静寂地无声,只有夜枭咕咕地叫,无边夜色显得愈加静谧,过山风呼呼地刮起来了,油松火把被风吹得摇摆不定。
腾腾腾——
正此时,山坳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自鞠余的营帐方向。伴随着脚步声,几道人影飞奔而来。
“什么人?!”
守夜的士兵听到异响马上警觉起来,挺矛拦住,一名头目急声喝问道。
那几个人停住身子,其中一个破钵似的声音喝骂道:“你奶奶的眼瞎了,连老子都不认得了吗?”
守兵举起火把照了照,急忙躬身行礼:“原来是椒将军,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忘恕罪!”
“让你们要将军出来,我有事找他!”椒丘祈的口气很强硬。
守兵隔着门帘叫道:“要将军,椒将军有事相商……”
叫了几声,布帘一掀,睡眼惺忪的要离从营帐中走了出来。
“这么晚了,椒将军找要某何事?”
实际上要离并没有睡沉,一直在等着鞠余的行动,椒丘祈一来要离早已听到,暗道一声果然来了。
为免对方生疑,他故意沉了一沉后才慢吞吞地走出来。
“鞠大人突发疾病,要将军精通医术,快过去疹治……”对方急道。
鞠余……生病?
一个陷阱!这是要离的第一反应。
“我马上便去。”他道。
这一关早晚要过。鞠余就是一条隐藏在背后的毒蛇,你不除去他,始终留着一个祸患。因此,要离明知此去九成九是个阴谋,是龙潭虎穴,仍然决定将计就计。
“师兄,有把握吗?”刚要动身,范蠡正色问道。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离握了握手中的长矛,毅然道,“一切依计行事!”
……
鞠余的营帐在对面的一处山坡上,要离手执玄铁长矛,脚步匆匆地跟在椒丘祈身后,越过一条山沟,踩着乱石走上了山坡。
几人在鞠余的营帐前停下,椒丘祈一指里面:“鞠大人就在里面了,要将军进去吧。”
要离略一沉吟,掀开布帘一步跨入。
一个人体型象鞠余的人身穿深衣,侧背着身子门口躺在一张草席上,捂着胸口,嘴里哼哼叽叽的显得很痛苦的样子。
难道不是陷阱,鞠余真的生病了?要离暗道。
他走上前去,轻声唤道:“鞠大人……”
那人闻声,突然翻过身,还没等要离看清,便猛然紧紧地抱住了要离。
“鞠大人,你做什么?!”要离惊声呼道。
“一起死吧!”那人森然道。
“你……不是鞠余?”要离凛然一惊,瞬间看清这人根本不是鞠余,而是鞠余身边的一名死士!
死士,就是悍不畏死的勇士,拥有强横的体力和杀伐技巧,肉搏战的王者。
要离被抱了一个结结实实,身上如同绑上了一条坚实的锁链,奋尽全力一时难以挣脱。
与此同时,只有“腾”的一声,营帐中火焰四起。
“不好!”
要离骇然变色,只是眨眼之间,火舌翻滚,随后便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
“成了!”数十丈外的一块巨石后,盘膝而坐的鞠余收了道法,拍了拍手,呵呵而笑。
火光辉映漆黑的天空,映照在他发白的脸上,他的表情显得异常狰狞。
“鞠大人这一请君入瓮之计实在是太妙了,那个要离已葬身火海,恐怕被烧得连根毛都找不到了。”身旁的椒丘祈抱着膀子,得意洋洋地看着熊熊燃烧的营帐,“戟指吴王,精通医术和兵法又算个毛?胆敢小看我们,一样顶不过一把火,哈哈哈……”
不用说,这是两人设下的陷阱,骗要离前来为鞠余治病,提前埋伏了一名赴死的死士困住要离,鞠余施展法术引发了火势,然后烧着了营帐……
至于庆忌那边,以两人在军中的份量,二人早就商量好了,打算硬生生地给要离安上一个通敌的罪名。庆忌攻打吴国还需倚仗二人。就算生疑也顶多发一通火,斥责一番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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