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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光阴留不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寂寞之鸽
昨天一天都没怎么见面,只在晚上童姐送货时说了几句话的金老师,这时过来拉着蒲素一起去门口的大花瓶那留影,蒲素站那刚要对着镜头说“茄子”,金老师说等等,又把朱雅雯拉到镜头里。
三人一起照了一张后,朱雅雯和蒲素又单独照了一张,然后信息公司来的几个人也合影留念。蒲素看见场中还有很多同事,拉着漂亮的女服员合影。
最后会议圆满结束,大家在四方苑拍了几张会议集体合影后,专家和领导们去吃“国宴”庆祝,留了几个人负责分发礼品,其余的人就都撤了。
离开的时候,蒲素看着这座过去的皇家园林里满园萧瑟的枯山水,不觉有些遗憾——自己竟然没时间好好看看。
其实就算有时间他也不敢在园子里乱跑,这地方对他来说气场太强大了。
“不过也算是来过了,好歹有照片为证呢,以后有机会再来。”他心里自我安慰着。
朱雅雯在宴会上陪同日本专家,所以没和他们一起走。开车后和蒲素坐在一起的金老师问蒲素:“昨天早上发生什么了?”
“昨天早上?没什么啊。”蒲素装傻。
“我问过雯雯了,她什么都没说。后来我问了和你们一起去……”
“金老师,我昨天是冲动了点,不该动手,可当时……”
听到金老师已经知道了大概,蒲素只能认了。
“你确实不应该动手,把人抓住找警察才对,万一要是有什么后果,咱们这是在首都,很多事情……”金老师看着蒲素说。
蒲素心想,“昨天连近身他都有顾虑,而采用了后方弹踢控制距离的动作,就是怕对方身上带着家伙。”
“不制服怎么抓?哎,金老师再有学问,也还是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而嘴上他却说着:“金老师,我当时没想到,就想着把东西拿回来……”
金老师看着正在解释的蒲素,笑着安慰地说:“好了,反正你没事,只是以后别冲动了。这次是运气好,万一出点事你妈妈怎么办?……”
金老师以长辈的口吻说着。
“这次还要好好谢谢你,雯雯那个护照袋里不光有护照还有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明天早上她就要回东京了,和专家们一起回去。等她下次回国,到家里来吃饭,金老师给你下厨做本帮菜……”
“明天上午就走了吗?看来没机会喝咖啡了。”蒲素一边回应着金老师,一边心里想着。
集团的活动是这么安排的:今晚去国家电视台参加和集团联合举办的一台三优文艺晚会;明天全体参加首都一日游;后天返程回南州。
当晚也是蒲素第一次进入国家电视台,晚会由著名童星简小涵和童浩共同主持,舞台背景挂着醒目的集团司标,统一着装的集团员工坐在一起,充当了活动背景。
演出很精彩,但不对蒲素胃口。尤其是晚会大腕潘黄河的小品,更是毫无笑点。看着看着蒲素竟然在演播厅睡着了……在整场晚会结束后才被金老师拍醒。
回到酒店,已经很晚了,刘主任去挨个房间通知明天旅游注意事项。蒲素刚打算看会电视睡觉,电话铃响了朱雅雯打来的,让他去大堂。
电话里蒲素也没多问,爽快的说了声“好”,穿上衣服拿了样东西就下去了。
建国饭店的景观是很有特色的,这座现代化饭店里小桥流水、园林布局,别具东方古典的雅致。
看到朱雅雯已经坐在沙发上,蒲素走过去说:“现在怎么有空了,老家伙们都撑不住睡了?”
“这么快?快坐吧”朱雅雯没搭理蒲素粗鄙的用词,招呼他坐下。
“你是故意等到这个点儿,咖啡厅也不营业了才叫我下来是吧?”蒲素开着玩笑。
“明天我就走了,早班飞机,临走前要谢谢你。”朱雅雯对着蒲素说。
“你这样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以后也不是见不着,金老师还和我说下次你回来,请我去你家吃饭呢。”
“要谢的,一定要谢的……”
“没时间去买东西,这是我来的时候带的,送给你,你回去送你女朋友吧。”
说完递出手里的一个白色包装的盒子,一眨不眨的看着蒲素。
蒲素愣了愣,接过那个盒子说:“这什么东西?”
“remember me,国外出的香水,你女朋友应该喜欢。”
朱雅雯说完后又紧紧盯着蒲素看。
“呃……那,那怎么好意思……”
蒲素有点难为情……心里很想收下,回去给王艳她肯定喜欢。
又觉得这香水应该很贵,“进口洋名应该不便宜吧?”他内心在挣扎。
看着蒲素扭捏的表情,朱雅雯此时眼里闪过一抹黯然,说:“收下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你不知道那个包如果丢了,对我意味着什么。”
“那,那我就不客气了。呃,替我家王艳谢谢你。”
听到这里蒲素也就不纠结了。
“对了,我也有东西送你。”
蒲素拿出下楼时带着的锦盒,里面是吻颈水晶天鹅,边说边递给了朱雅雯。
“你女朋友叫王燕?燕子的燕?”朱雅雯接过盒子问道。
“艳俗的艳,俗人俗名,土的很。家里没文化,嘿嘿……”
“嗯,王艳,长的一定很漂亮吧……”朱雅雯表情复杂地问道。
“一般一般,拿不出手,白长了个大个子废布料……”蒲素没心没肺地嬉笑着回道。
“那等我下次回来,你带我见见她。”
“没问题,等你回来我们请你吃饭。”
蒲素豪爽的答应了。
接着两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休息,电梯前蒲素提前和她告别,祝她一路顺风。
“你知道护照袋里除了护照还有什么吗?”
“不知道啊,有什么啊?金老师也说很重要,我都忘问了。”
“本来想告诉你的,嗯,现在嘛,等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说完这句,朱雅雯便进了电梯。
“会是什么呢?……”
“不管了,这香水王艳肯定喜欢,加上那只水晶天鹅,省了再买礼物的花销了……”
此时电梯口只有蒲素站在那,手里拿着盒子——满脸是笑。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二十四章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堆积着杂物的楼道里灯泡坏了好几天了,蒲素摸出打火机点亮,把钥匙插到锁眼里。
“吱吜”门缝打开的刹那,发出一声轻响,在静夜里显得特别刺耳。
蒲素马上停下了手中推门的动作,和紧张的王艳先是互相看看,然后双双忍住笑,蹑手蹑脚地进了屋内。
从门外看,房门一点点从里而外推到闭合,然后里面才缓缓松开拧住的锁纽,直到锁舌发出微不可闻地“咔哒”一声,才彻底紧闭。
室温其实很低,但是屋内两人因为彼此的存在而一点都不觉得。
蒲素打开床头台灯,奶黄色的府绸灯罩上蒙着一块红色纱巾,在透射出的红光笼罩下房间内的气氛顿时有些旖旎。
这一招是蒲素从杂志上学来的。
旁边写字桌上,双卡录音机正用最低音量播放着潘越云的专辑《你是不是我最疼爱的人》。
王艳坐在床边,蒲素怂恿她把外套脱了,理由是等会出去冷。
见她只是犹豫没有反对,便热情又不容拒绝地帮她脱下了羽绒大衣,而后就势轻车熟路地把她吻倒在床上。
影影绰绰纠缠的人影中,房间里只轻轻回荡着那如泣如诉的歌声……
从来就没冷过因为有你在我身后
你总是轻声地说黑夜有我
你总是默默承受这样的我不敢怨尤
现在为了什么不再看我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握住是你冰冷的手动也不动让我好难过
我是不是你最疼爱的人
你为什么不说话
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沉默不说
……
今晚刚回到南州,到达车站已经12点多了,蒲素让来接站的集团驾驶员小郭顺路把他在蝶恋花门口放下。然后在老龚的机房里等到王艳下班,给了她一个惊喜。
蒲素的寻呼台还没有全国联网,到了外地只能当做电子表用。而白天外面有公用电话的时候,王艳在家里不方便打电话。
到了晚上其实可以给王艳的公司打,只是公用电话都关了,而酒店的长途电话费只能记在房费里,蒲素不想因为这点事引起别人反感。
小别胜新婚,自从两人重逢还从来没分开这么久的时间,房间里翻滚在单人床上的身影让气氛越来越灼热……
只是在蒲素愈发失控的时候,王艳挣扎着坐了起来,低着头满脸通红小声说“别,别这样……”
蒲素从善如流立即停止了动作,看着王艳娇羞的脸无奈地说:“好吧,听你的。”
自从前段时间两人在王艳家楼道里,关系发生了实质性突破之后,每天蒲素接回王艳都先回他家。
两人一直待到早上4~5点钟,趁着王艳家里人还没醒,蒲素再把她送回去。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之后,接下来就会变的极其自然。甚至轻松到再回头去想,好像之前的困难都很不真实。
情侣间该做的蒲素和王艳之间都做了——除了最关键的那一步。
蒲素不着急,对王艳他知根知底,出于真爱,也很愿意尊重她。有好几次,在关键时刻,王艳最终清醒过来对着失控的蒲素说:“泡泡,我不想在这里,在这个时候……”
是的,自从关系突破之后,王艳也跟着蒲素家人喊他小名了。
王艳有一天调休,没告诉家里人,晚上在蒲素家吃了饭,这算是蒲素正式把她介绍给了家人。
晚餐时四个人坐在方桌上,蒲素给刚炒完菜围着围裙的老蒲刚满上酒,梅芳看了看王艳说:“小王,你父亲是不是保卫科王科长?”
“嗯,阿姨,是的,您认识我爸爸?”
“我也是印染厂的,难怪看你面熟呢。”
吃完饭王艳乖巧地帮着收拾桌子,并且很主动的要去厨房洗碗,被梅芳和老蒲阻止了,只是拗不过王艳的坚持,让她收拾了桌子。
夫妻两不知道的是,这都是蒲素接王艳来的路上,特意关照和她说好的。
“以后过日子是咱两过,不过我家人就这观念,你得给我面子,吃完饭你……”
蒲素家人从奶奶时惠卿到姑妈蒲秀纹甚至包括他姐姐蒲泓,从来不让蒲素做家务。
小时候分工赚老蒲零花钱,也是他下楼倒垃圾,蒲泓洗碗。哪怕他偶尔拿起扫帚要扫地,蒲泓看见都会夺下来不让他做这些。
就是承包了家里所有买汰烧的老蒲也不鼓励蒲素做家务,到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教会他如何把一只苹果皮削完不断。
“以后长大有女朋友了,苹果皮都不会削,就太难为情了。”很多年以后,蒲素还记得当时父亲和他说这句话时的样子。
蒲泓去东京读语言,写信回来已经快要回国了,姑妈蒲秀纹建议蒲泓回来后在桑海工作,不要回南州了,桑海的发展空间更大,女孩子更有出息。
老蒲正在犹豫,梅芳到是很支持蒲秀纹的这个建议。她觉得女儿大了也越来越漂亮、优秀,周围南州的男孩子都配不上她女儿,在桑海会有更好的发展。
所以夫妻两现在是打着把蒲素留在身边的想法,梅芳心里想着是蒲素最好找一个同样是来自桑海人家的女孩,将来两家人生活习惯上接近也就更容易亲近。
八九十年代的南州东城生活区,穿着洋气的桑海人集中,有支内来的也有很多知青,马路上菜场里随处可以听到桑海口音的人互相交谈。
甚至菜场里有着南州其他地方没有的物品,比如专门包菜肉馄饨的大馄饨皮只有在生活区才专门有人做,当时南州本地人吃的都是一捏就行的小馄饨。
“你们觉得王艳怎么样?”
当第二天蒲素问老蒲和梅芳的意思时,老蒲不发表意见,梅芳态度冷淡的说:“就那样。”
“就那样就那样呗,有什么的。”看到母亲冷淡的态度,原本满怀期待的蒲素很是失望,心里不服气。
“你们还当这是以前那些倒追我的小姑娘啊?这个不一样,你们儿子追的多辛苦才追上的……”
“竟然就一句‘就那样’?”蒲素越想越不开心。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二十五章 她脸上有雀斑
“这两样我都没花钱,别人送的,你拆开看看。”
房间里,小小温存之后的蒲素拿出从首都带回来的礼物。
“呀,好漂亮,好精致……”
盒子是白色的,上面有一圈小紫花,围成一个心型写着一行英文字,盒子底部一道金边镶嵌,隐隐有暗紫色印花衬托。
拆开盒子,一只磨砂的淡绿瓶子,这种雅致的绿蒲素之前没见过,瓶盖烧制成立体棱角形,上面透明水晶覆盖,瓶身同样印着一排英文字母。
蒲素也觉得虽然这香水味道现在还不知道,只是光这瓶子就的确设计的很精致。
“这上面英文写着什么?”王艳一边把瓶盖贴近鼻子嗅着,一边问蒲素。
原本蒲素想说他也不知道,可是觉得那样显得自己太蠢,于是从写字桌上翻出中专时发的英汉词典,按照索引目录翻着书。
“remember me”你别急,我知道me是‘我’的意思。等我查r部首……”
“知道了,应该是记住我的意思。嘿嘿,我有学问吧?”蒲素有点得意。
“不对不对,这里有解释,有一种紫色的花,叫做勿忘我……”
“呃,还是勿忘我好听。”
蒲素一边用手指划着词典一行行看过去,一边说着。
“当然是勿忘我好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花……”
王艳隔着瓶盖闻着香味插着话,表情上来看显然是对这件礼物非常喜欢。
两人之前都没听过叫做“勿忘我”的花,都很好奇。
头对头和蒲素凑在一起的王艳,这时看了看手里的盒子说:“这上面紫色的花,大概就是勿忘我吧?也是紫色呢。”
“应该就是了,等明天我问问我爸爸。”蒲素这时候想起他爸爸了。
“明天下午你要是不忙,我们去花市找找。”王艳有点急切。
“明天本来我就不上班,集团放假休整一天。你醒了打我家电话,我在路口等你。”
“好,我睡醒了就打你电话。”
”额,对了,这香水是谁送你的?”
“金老师女儿给的……”
“她女的送给一个男的香水干嘛?”王艳警惕了。
“额,是这样的,我到了首都第二天早上……”
“人家说了,让我送给女朋友,等她回来还要见见你呢……”
最后蒲素这样说道。
“就知道逞能!那她长的漂亮吗?”
姑娘锤了一下蒲素,眼睛盯着他问道。
“还,还行吧,还过的去……”
蒲素刚说完,姑娘此时眼睛开始变的又圆又大。
“她脸上有雀斑!”
蒲素赶紧补充。
“……”
“那人从好汉坡上滚下来,摔的满脸是血,后来被人……”
蒲素躺在床上搂着王艳,和她说着出差见闻,王艳听的津津有味。
“你这几天都干嘛啦,下午去你哥店里吗?”蒲素想着也得关心关心她。
“前天有个客人邀请我们去他家玩,丁雅琼想去,后来让我陪她去……”
“到家里玩?家里有什么好玩的?”轮到蒲素开始警惕了。
“他是老客人和我们很熟,几乎天天来,一直想追丁雅琼。”
“他追丁雅琼就追丁雅琼,你到他家去干嘛?”蒲素非常不爽。
“丁雅琼一个人不敢去,非让我陪着,我们下午去的,然后就去上班了。”
“这种上人家去的事,要你陪着干嘛,莫名其妙。”
“我也不想去,可是上次调休,还有那次我俩去……都是她帮忙的,我不好意思不去……”
“再说,那个人知道你是我男朋友,他见过你。现在谁不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啊……”
王艳看到蒲素脸色不好看,赶紧解释。
“她不敢去,你就敢了?再说家里有什么好玩的?”
“你告诉我家里能有什么好玩的?嗯?”蒲素很不高兴。
“呃,那个客人家里刚装修,让我们去参观一下,家里装修的可漂亮了……”
“他真有钱啊,我们到了没一会儿正好有他手下来取钱,他从柜子里拿出这么一捆钱……”
王艳边说边用两只手比划出一尺多的距离。
蒲素心里一阵憋闷,她知道王艳不是故意刺激他,只是类似这样她无意中的流露,已经让蒲素心里被打击过好几次了。
他自己作为男人对这种套路还能不清楚?呃,王艳她们刚到他那,就有手下来取钱?哪有这么巧的事,只能是一种预谋炫富而已。
就连自己几个战友腰里别个bb机在舞厅里还生怕姑娘不知道,调成震动跳舞时互相配合,去公用电话给对方打传呼。
搂着姑娘正贴着身跳着两步呢,腰间开始震动,礼貌地和姑娘打个招呼:“不好意思,大概有急事,我看一下。”然后伸手摸出bb机看一眼……
懂事的姑娘往往还会说:“有急事?你去回电话吧。”
“没关系,请你跳一支舞有多难你知道吗?”
“讨厌,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这种套路一方面在姑娘面前达到自然展示的效果,还顺便套个近乎,下一支舞也稳了。
王艳普通人家出身,甚至还远远不如蒲素家的底蕴。
从小在生活区长大的她非常单纯,但是在蝶恋花那种地方工作时间长了,虽然本质没有变,但耳濡目染之下看到的东西多了,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
蒲素比较敏感,每当王艳无意中提到这种事情时,他都不自觉的自我代入做个比较。原本觉得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现在却总是有点自卑。
和王艳确定关系后,他也到蝶恋花消费过几次,顺便等王艳下班。王艳让同事送个果盘到他桌上后,看着酒水单上的价格,悲哀的发现他一个月的收入根本来不起几次。
王艳毕竟也才刚到20岁,还有点不懂事。有一次下班后和蒲素表达对同事丁雅琼的不满,忿忿不平地告诉蒲素:“丁雅琼说我傻,说你除了人长的帅其他方面都太一般了,她以后要找就要找个……”
“贱人!”蒲素心里对那个丁雅琼咬牙切齿。
这个女人他见过很多次,皮肤很白,生的一脸狐媚相。有一晚包车司机车坏了没来,他接了王艳后绕道把她送回家。
她家就在城郊农民房,很大可能在改开之前甚至现在她家都是种菜的菜农。
只是心里骂归骂,嘴上总是不好说什么的。
蒲素只能讪笑着和王艳说:“她说的也有道理,图钱还是图人你自己选。别的不敢保证,只要有一个馒头都给你,我去喝稀的。”
“钱有什么用,我才不稀罕你,你不知道追她的那个浙州人长的……”
“只要你对我好,再穷我也愿意。”
最后王艳真情流露靠在蒲素身上说着。
“再穷你也愿意?现在我已经竭尽所能了好不好?”
默默搂住王艳的蒲素心里更加郁闷。
两人之间这样的对话不是经常,偶尔才会发生,只是蒲素心里扎下的刺却越来越深。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二十六章 朱时茂和陈佩斯的魔术小品
“噼里啪啦……”
“砰~砰砰~!”
窗外鞭炮阵阵,把老蒲刚养的家庭新成员——京巴“阿力”吓的钻到床底下怎么哄也不出来。
过年了。这是1994年的除夕。
日本学校都是春季毕业,蒲泓要准备毕业考试所以春节没回来。家里只有刚刚从外婆家吃完年夜饭回来的老蒲和梅芳、蒲素三人,显得有些冷清。
桌上摆着一个混合什锦拼盘,盛放着瓜子、糖果,云片糕等零食。
电视里播着春晚,一家三口正在看陈佩斯和朱时茂表演着魔术小品。
当看到老茂从瓜皮帽里抓出只小鸟胡乱扑腾,鸟毛飞舞沾在陈佩斯锃亮的光头上时,蒲素乐了。
现在过年对蒲素来说是件很无聊的事情,起码意味着和王艳有好几天不能见面。
她们放假到年初五,当时的娱乐场所和服务行业过年也都放假,民俗观念根深蒂固。
再早几年,正月15之前出去吃饭都很难找到开门的餐馆,只是从90年代以后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很大改变了。
原本放假前问金老师哪天方便,他想去拜个年,金老师说她春节不在南州,让他不用客气,心意领了。
金老师的情况,蒲素只知道她是金总的大姐,除了见过朱雅雯知道是她女儿外其他一无所知,包括金老师的丈夫他也从没见过。
一家人看着电视好不容易熬到零点整,蒲素带着鞭炮下楼放完后上来,辞旧迎新的仪式就算完成了。
老蒲和梅芳回房间休息,蒲素也只有躺在床上,在窗外彻夜不息的鞭炮声里辗转反侧,到天亮才慢慢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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