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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光阴留不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寂寞之鸽
前面那伙人中有人注意到对面的举动,冲着人堆说了几句,那些人接到提示后纷纷抬头,也都注意到了情况有点不对。
这时王宗羲向着蒲素他们挥了挥手,然后开始过马路,八九个人跟在他身后
“什么情况?”计划的时候,说好的是等蒲素和梁庆到了以后看情况再决定,毕竟之前还确定不了那帮人是什么来路。
只是现在王宗羲开始主动接近对方,蒲素和梁庆虽然吃不准怎么回事,也被这种气氛影响到,开始不由自主地向前加速小跑,后面的劲松一看,也跟着往前加速。
这时候如果从高处往下看,就是两股箭头往一处汇合,但是留了一条后路给对方,这也是蒲素他们特意这么安排的,没有安排后路包抄。
毕竟不是生死之仇需要死磕,假设一旦事有不谐发生冲突,对方有后路,被他们冲了散开跑是最好的结果。
看到蒲素这里的阵势,前面那伙人表面上看起来也没有太过慌乱,其实他们也没办法做出其他反应。
掉头跑?那个年代不可能有那么怂的人。直接冲上去打?也是莫名其妙,都搞不明白怎么回事。
所以十来个人只是面朝四周戒备地站着,他们心里多少也清楚,来者不善……
混战一触即发。
王宗羲原本就在马路对面,和他们距离很近。蒲素他们还没到,已经看到他冲到那伙人里,高高地跳起来一个蹬踢,把一个人踹的直往后退。
这时蒲素他们也到位了,刚要往里冲的时候,派出所弹簧门上挂着的档风棉布帘子从里面掀起,门里出来一个人,连忙冲进已经开始厮打的人群里大喊:“别打了,别打了,都是自己人。”
蒲素和梁庆他们还好说,还没动手呢。那边已经打起来的哪这么容易停下,刚出来的那人在混战里犹如救火队员,大叫着“别打了,停停停”,连着拉开了追打的好几对,打斗才慢慢停止。
这还就只是马路对面的人动了手,蒲素和劲松这里的人还没动,王宗羲那边有心对无心,停手前压制的对面已经要溃散了。
从门里出来的人,蒲素他们一眼就认出是莫权了,所以这边都没动手。王宗羲那里已经打上了顾不得看,后来看到莫权挡在当中拉架,也就停了。
这时李海云也从里面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蒲素仔细一看就认出是之前被他们暴揍的一个。
正搞不清楚情况的时候,莫权走过来问蒲素带烟了没有,蒲素摸出两盒给他,莫权拿了烟拆开在场中开始散烟,双方不管认不认识都递了一圈。
嘴里一边说着“都是朋友,都是朋友……”遇到对方几个人时,还和他们说几句,显然是认识。
王宗羲这时一边掂着脚甩着脚脖子,一边带着人走到蒲素他们这边。
“怎么了,没事吧?”
看到他的样子,蒲素关心了一句。
“早知道要打架,今天出来就不穿皮鞋了……”
王宗羲还在不停的扭动脚脖子,大概是刚才动作过猛崴着脚了。
“刚才怎么回事,我们还没到,你那里就动手了?”
蒲素不得不问王宗羲,感觉他太冲动了。
“你看到那个平头穿毛领子夹克的鸟人了吗?,跳舞打起来的时候他就在。后来……”
原来王宗羲到马路对面,蹲下来仔细看了一圈以后发现,这群人里就有之前和他们打过架的。
那个毛领子跳舞的时候就和他对打过,后来跑了,然后发生二次冲突的时候这个毛领子没在,所以蒲素没认出来。
王宗羲在暗处认出来以后,知道这伙人肯定是对方喊来的,觉得没必要按照计划让蒲素他们先过去试探了,担心他两吃亏。于是就冲着他两挥手警示,带着人先过去打了再说。
蒲素和劲松、梁庆几个在听完后都觉得王宗羲处理的果断,既然已经知道对方来历了,那肯定先下手为强,换成他们也一样。
要是等蒲素和梁庆到了,对方先认出他两,难说不会先吃个亏。就算后面找补回来,之前的亏还是已经吃了,不划算。
好不容易散完烟的交际达人莫权这时也带着两个人过来了,还是他的一贯风格——人没到声音先到了。
“还好我出来的及时……差点自己人打自己人啊!”
说完话人才到跟前的莫权,冲着他们嬉皮笑脸的指着他身边的两个人说:“我给你们介绍下,这是我们同年兵,海军,刚退伍回来……”
之前莫权和李海云从灰姑娘里出来,跟着警察到了向阳路派出所,刚进门还没开始问话,李海云直接就亮出了退伍证。
每年退伍季,在安置前退伍兵都多少会惹点事,小伙们在部队憋了几年原本就需要释放,再说工作也没安排,整天确实就是游手好闲。蒲素去年刚退伍的时候也进过几次派出所。
搞笑的是退伍已经一年的莫权身上也揣着退伍证,一边交给警察一边委屈地说,对方几个人在卫生间堵住他群殴他一个,还好被战友发现……
没一会儿能言善道的莫权和李海云就坐在椅子上和警察一起抽烟聊天了,旁边蹲着几个不知道为什么原因进来的人,统统抱着头。
过一会儿对方先前配合武警认人的也来了,莫权听到他们回答警察问话后,发现他们居然也是今年刚退伍,他就上去搭话了。
人家虽然膈应他,不过看他在派出所里很熟悉的样子,也就勉强回了几句。结果被他知道是从海军刚退伍的,然后就开始发挥了。
“呃,你们这批兵里有一个叫孟祥生的吧?”
“对,以前铁中的,我同学,我们一年走的,我武警。”
“你们问问他认不认识我,我姓莫,莫斯科的莫,权利的权……”
“我知道他拿党票了,前几天到他家吃的饭,不过他几个战友里没看到你们……”
“哦,他是陆勤?和你们不在一起?你们是三级舰?什么是三……”
“我们去年就回来了,他啊?我这战友超期,跟你们差不多时间回来的。”
“你们伙食怎么样?听说海军上舰以后伙食标准很高啊……”
“扔爆竹的家伙给武警抓到带走了?抓的好,哈哈!”
没十分钟,莫权就和他们称兄道弟谈笑风生了。并且让对方把他同学,那个孟祥生叫来,等会一起喝酒……
警察看他们都这样了,也不管了,笔录都懒得做。只等那个送到医院验伤医治的回来,如果没啥大问题就让他们自己协商了。
外面那伙人,就是那个王宗羲盯上的翻毛领叫来的。他家就住附近,舞厅里一看打不过他就去叫人了,准备一会舞厅散场堵住莫权他们。
等到人喊来了,看到灰姑娘门口都是武警,也没敢过来,他一个人上去问了和武警在一起的战友后,知道蒲素这里被抓了两个,还有一个自己人去医院了,就带人来派出所了。
而蒲素到现在也没看到的那个被他揍了两顿的咖啡色皮夹克,之所以没在是后来到省立医院去找头被打破的战友去了。
然后劲松叫来的人里也有和对方认识的,互相打着招呼,散着香烟,这架根本是打不起来了。
其实原本也没多大事,莫权跳舞的时候和那个现在还在医院的海军老兵,手舞足蹈之下肢体相互碰了一下,两个人抬头看看都不服气就动手了。
打完之后莫权看保安来了,就想溜到卫生间去,哪想到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有刚打的四个人,赶紧转身出来。顺手摸了小卖部柜台上的烟缸,把追他最积极的那家伙头给砸破了。
后面的事情,蒲素他们都参与了。
没一会儿,那个头缠着绷带的家伙和咖啡色皮夹克一起回来了,头上缝了八针,还好没出大的意外。
莫权姿态也很高,没有因为这里人多占上风而跋扈,主动上去赔礼道歉之余还表示医药费没问题,他负责到底。
只有一个要求,等会带着兄弟们一起去喝酒,他要摆个场面。
其实当时战友里,撇开家庭因素,个人经济状况最好的就是莫权。他每天交给车站黄牛几张票,翻倍卖了利润他拿大头,就这样票贩子还要把他供起来。
另外他还和他二姐夫利用职务之便在车站外搞了一个货运服务站,按件收服务费,特别现在是年底,莫权一天几百的收入是很稳的。
最后蒲素把他们都带到了王记大排档,这么多人也严重考验了王大姐的接待能力。从隔壁摊位借桌子配椅子,好一通忙乱,蒲素带来的30来号人才算安置妥当。
热菜还要等一会,刚上了一盘花生米、几样凉菜大家就都举起了杯,由莫权道歉开场喝了第一杯酒。
喝了几杯后,蒲素看看时间,跟几个战友打了个招呼后主动站起来罚了一杯酒。
王艳快下班了,他还得去接。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十九章 师傅,麻烦送我们去天外天
东方一轮旭日映衬着靛蓝色透亮的天空,仿佛正在努力挥洒亮度驱散满城灰色。
迥异于其他城市、异常宽敞的首都道路两旁,是成排成排光秃秃的高大树木。失去所有叶片的树枝凌乱却又和谐的四处伸展,隐隐蕴含着别样的美感,在蒲素眼里像极了一幅炭笔素描。
灰色树干上有着巨大的黑色眼状瘤疤却依旧顽强地笔直坚挺,间或一颗树梢上顶着一蓬硕大鸟窝,无端又给眼前冬景加重了一抹萧瑟。
清晨到达首都的蒲素一行,在打前站的办公室人员接引下,分乘几辆大巴离开了车站。
在安长街附近蒲素和金老师他们乘坐的这辆车转弯离开了车队,沿着道路行驶,没多久就在一座颇有气势的酒店大堂前的泊车通道停下。
前站人员在建国饭店为参加会议的外地专家订了几十间客房,而大多数集团员工都另外去了一家招待所。
作为这辆车里最年轻的小字辈,蒲素下车之后便当仁不让做起了苦力。把车里随行资料和物品安顿好后,刘主任告诉蒲素,需要他参加会议签到接待任务,就住这和他一间房。
休息一会后,集团老板金总召集大家开了一个会议。金总是个面相很好的中年人,略有发福,额头前部秃顶而脑后头发却披散到肩上。
这位颇显艺术风范的中年人此刻着一套深藏青暗纹双排钮宽松西装,宽松到肥大的裤脚翻了一道边,显得很有腔调,这身着装和当时流行的贴身风格不同,却让他整个人显得风度翩翩。
来之前蒲素就听说这次举办会议的地点在“观鱼台国宾馆”,蒲素一直将信将疑。因为他只在新闻联播里听到过这个地方,而和这个地方联系在一起的往往都是国家政要,外国首脑……
当听到金总讲到会议后天开始当天结束,地点就在“观鱼台国宾馆”后,蒲素有点激动。也不知道集团用的什么办法,毕竟还只是家民营企业,居然能在那里开会。
接着金总又告诉大家,在会议结束当晚还要去国家电视台,参加一台集团和国家电视台联合主办的青少年晚会……此时蒲素真心为自己能够加入这个集团而庆幸,同时内心还涌起了一股自豪感。
在集团工作的这段时间,他知道整个集团里除了朱阿姨和李青这样类似辅助的员工,就是他学历垫底。
不,他压根就没有学历,中专还只是肄业。和他一个公司的工科男大杨也是名牌工大本科毕业,只是那年春夏之交时在运动期间被评定为表现不好,毕业分配被限制……
参加会议的人数不多,十几个人,蒲素暗暗看了看四周,好像除了他之外都是集团栋梁……有负责答辩的女博士贺老师,有负责设备研发的张工,还有几个分支机构的负责人,他的上司金老师也在。
然后金总开始介绍海外机构代表,集团是中日合资,这次来的是金总的夫人——代表取缔役社长,一个气质很好身材高挑的中年贵妇。
还有一名年轻女子,穿着一身很日式的职业礼服,淡粉和奶白搭配,优雅而又低调。
介绍她名字时她很有礼貌地起身向大家鞠躬,原本蒲素以为她是日本人,结果听到她的名字时居然是中文名“朱雅雯”
会议很简短,把大致情况介绍了以后,分配了各自任务很快就散会了。蒲素的任务很简单,明天开始带着学校选出来的四名礼仪负责接待签到,发放房卡和会议流程摘要进行解说。
当天中午,午餐是在酒店附近一家餐馆包餐。就餐的时候蒲素发现那个叫朱雅雯的年轻女孩和金老师非常亲热,而金老师看她的眼神也是异乎寻常的慈爱。
“小蒲,这是我女儿雯雯,你们差不多大,这几天在北京你要照顾她一点。”
吃完午餐回酒店的路上,金老师向蒲素和朱雅雯互相做了介绍。
朱雅雯矜持地对着蒲素笑了笑,轻声地说了一句:“请多关照。”
蒲素热情地回应道:“原来是金老师的千金,难怪长的那么像,有什么事尽管说,别的没有,一把力气还是有的……”
回到酒店刚准备休息一会儿的蒲素还没进房间,就在走廊里被刘主任叫住了。两人站在走廊里说了一会后,蒲素才知道这次出来前集团疏忽了一件事情——没有给参会人员准备礼物。
90年代的会议举办者在散会后基本都有礼物发放,不论举办者是国企机关还是民营企业,这似乎是当时不成文的规矩。
蒲素也收到过不少,这些礼物五花八门,小到烫字玻璃杯、大到礼盒长白参什么都有。最多的就是烫印着各种企业抬头会议名录的公文包……大多他都当垃圾处理,送人都送不出手。
“刘主任,您说怎么办?尽管吩咐。”蒲素看着刘主任说。
“我们去问问金老师,女同志这方面细心,主要是时间太紧,担心来不及。”
两人在酒店大堂给金老师房间打了电话后,过一会金老师就带着朱雅雯下来了,几个人在靠近园林的长廊找了个地方坐下。
听到刘主任把情况说完后金老师也皱起了眉头,这个问题确实在出发前谁都没想到,现在一提起,还真是没办法回避。
商量过后,金老师和刘主任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让蒲素和朱雅雯下午出去负责寻找合适的礼物,然后带着样品回来让他们定夺。
当时首都温度零下十度左右,金老师让穿着单薄的朱雅雯和她一起回房间加衣服,还一再关心地叮嘱蒲素一定要穿暖和一点再出去。
约好和朱雅雯待会大堂碰头后,蒲素也回房间赶紧换了一身,厚厚的毛领帆布棉夹克,下面一条加厚灯芯绒萝卜裤,裤脚塞在啡色短靴里,头上戴了顶棒球帽,围了一条洋红黑线棉毛混织围巾。
学过一些美术的蒲素,衣品向来不错,这一身着装在当时的首都也是很时尚了。加上他标准的身材和出众的相貌,站在大堂旋转门前等待的蒲素,吸引了不少各年龄阶段女人的目光。
当看到出现在大堂的朱雅雯时,不是她主动招呼了一声,蒲素根本就没认出来。
原本穿着一套优雅职业装的朱雅雯,前面出去用餐时,因为餐厅离酒店只有几步路,她外面披了一件驼色的羊绒大衣,更是凸显了她的脱俗气质。
但毕竟宽松的大衣不贴身,设计师主要侧重点还是美观,今天外面风很大,很容易钻风进去,羊绒再保暖可宽松的设计完全挡不住风。
朱雅雯此时穿着一件显然是金老师的黑色羽绒服,里面估计还套了好几件羊毛衫,显得异常臃肿。
再看她下身也是,裤腿被塞了不知几条线裤而撑的紧紧绷绷,头上则套着一顶手工绒线帽,脖子上裹着一条米色大围巾,只留着眼睛在外面。
”这……这和之前的那个情理脱俗的女孩完全是判若两人。”
“金老师,绝对是亲妈……”
蒲素心里暗暗发笑。
看着站在身前,对自己这身打扮很有些不好意思的朱雅雯,蒲素忍住笑对她说:“准备好了?”
“嗯,麻烦您久等,可以了。”
“走吧!”
酒店门口排了很多出租车在候客,蒲素走到一部“夏利”车前,打开后座让朱雅雯上车后,拉开了副驾车门,等他上车后,朱雅雯问道:“我们去哪?”
蒲素朝她笑了笑,对着司机说:“师傅,麻烦送我们去天外天。”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二十章 吻颈天鹅
之前在大堂蒲素就问了前台服务员,首都礼品类商品哪里最集中,被告知是“天外天”小商品批发市场,到大堂门口蒲素又问了一下迎宾门童后,便确定了直接去天外天。
从建国饭店到天外天,以偌大的首都来说并不算太远,下车后蒲素才发现这个市场是人防设施改建而成。商贩集中人流也很大只是因为临近春节,很多摊位都歇业没人。
原本蒲素有点担心人生地不熟找错地方,当他看了一下摊位上摆放的商品后知道自己来对了。
只是带着朱雅雯在市场绕了一圈后他两发现,很多商品都很廉价劣质。多数都是学生以及日常使用的文具,适合商务馈赠的物品种类很少。就算有几样,也完全不符合要求,蒲素不由觉得很是失望。
这时朱雅雯拉了拉蒲素的袖子小声地说:“蒲素,你看看这一家。”
蒲素顺着朱雅雯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摊位上摆着各款镇纸,一眼看过去东西还行,于是和朱雅雯一起走到摊位前仔细挑选着,朱雅雯挑中了一个水晶镇纸,拿给蒲素让他看看。
蒲素接过那只精美的吻颈天鹅造型的镇纸看了看后,又很快放了回去。对朱雅雯说:“来开会的都是老头子,这个恐怕不适合。”
“等会走的时候,我送你一个。”
那只晶莹剔透的天鹅镇纸确实挺有艺术感,尤其翅膀部位还采用了着色工艺泛着黄绿荧光,蒲素也想着给王艳买一只带回去。
“啊,不用……不用。”
蒲素发现朱雅雯看上去很清冷,其实很容易害羞,他这两句话已经让她脸红几次了。
店主是一个三十左右面色红润的美艳少妇,嘴唇明显没有涂唇膏却给人娇艳欲滴的感觉,而且有着北方女性特有高挑丰满的身材,很是性感。
她听到蒲素和朱雅雯的小声交谈,马上机灵的问道:“你们要买什么价格的礼品?我可以帮你们选选,有的样品没摆出来。”
“价格先不急着谈,我们需要选一件正式一些、商务用的礼品。您这有吗?”
美艳少妇听完想了想,蹲下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拿出一个同样是水晶的镇纸,对着蒲素说:“这姑娘喜欢水晶的东西,这个造型是比较商务了,兆头也好。”
蒲素和朱雅雯两人一看,都觉得比较满意。这只水晶镇纸的造型是一只扬帆破浪的帆船,只是风帆上雕着的四个字“一帆风顺”,让蒲素觉得和破浪的造型有点不符。
“多少钱?”
“48元,您要是多买还能再给您让点。”
“有多少?”
“您要多少?,我这里好几十呢。”
“100个有吗?”
“那,肯定没有……”
“那您到底有多少?”
“最多也……只有二十多个。”
美艳少妇翻着手里记录库存的簿子,有些尴尬。
那没办法了,蒲素看看朱雅雯,两人都觉得有点遗憾。
“二位,等等。”
刚要转身走的时候,美颜少妇从柜台下面钻出来,叫住他两说:“马上就过年了,你们一下子要那么多,就算挑着满意的,哪家也不会有那么多的库存……再说好多做买卖的也关门了。”
“那您的意思?……”
蒲素看着少妇,等她回答。
少妇想了想说:“这样吧,我带你们去公司,里面有很多样品,你们先选,选中了再谈价格好吗?”
“去是没问题,只是得先说好,我们急用,最晚明天晚上就要拿到现货。”
“行,那你们如果着急,等会咱们就过去?。”美艳少妇爽快地说道。
看到蒲素和朱雅雯同意了之后,她把摊位托给了隔壁店主帮忙照看,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蒲素他两上到了地面。
出来后美艳少妇让两人跟着她走,蒲素问道:“大姐,您怎么称呼?”
“我姓童,叫我童姐就行。”首都女人说话嘎嘣脆,很是利落。
“童姐,咱们离那地儿远吗?”
“不远,很近的。”
正说着话,童姐看到路边有电话亭,让他们等一会儿,推开玻璃门进去打了一个电话,时间很长。
一旁的蒲素和朱雅雯小声说:“估计是二道贩子,在联系上家呢。”
“那……会有事吗?”朱雅雯听了后怯怯地问道。
“放心吧,有我呢!”蒲素挺了挺胸说。
……
蒲素觉得童姐大概对“不远,很近的”这句话恐怕有些什么误会。
跟着人高马大,穿着一条皮裤踩着靴子的童姐后面走了二十分钟后,朱雅雯把帽子围巾都扯下来了,出汗了。而童姐依旧一马当先,走路带风……
路上看见有扛着草木棒子卖糖葫芦的小贩吆喝:“墩儿……糖墩儿……”也不知哪的口音。
看见那冰糖葫芦和南州那里不一样,起码长了一倍,蒲素跑了几步过去买了一根回来递给朱雅雯说道:“来,尝尝祖国的冰糖葫芦,这玩意日本应该吃不到。”
朱雅雯不想接,蒲素硬塞到她手里,说:“买都买了,拿着吧。”
过一会看她拿在手里不好意思吃,估计是在大街上没有进食的习惯。他对着朱雅雯说:“冰糖葫芦就得在马路上边走边吃,就得这么粗放的吃才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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