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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是光阴留不住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寂寞之鸽
“朱大姐,这事情,你们要继续这么做下去,我是瞒不住,也不想瞒。”
蒲素表达完态度后,看着对面窘迫的朱大姐继续道:“金老师刚刚找我谈话了,要把老邱那边并过来,你们肯定是知道的,现在准备怎么打算?”
“我……我们现在还在商量,现在小邱手头上也有点活钱,刚定了一台电动裁剪机,现在放不下……在找地方,找好了搬过去,准备再招两个人……”
“朱大姐,这些就别想了。集团现在是真想把生产抓在手里也好,还是为了集团下面增加一家实体、扩大集团效应也好,接下来肯定不会再外包加工了。”
“金老师刚才找我谈话,特意问了几次我的看法,我想了半天,什么也没讲。”
看着正打算表达感激的朱大姐,蒲素很快开口打断了她,接着说道:“朱大姐,我一直叫你大姐,平时你也一直对我很照顾,先听我讲几句可好?”
“小蒲,你讲……你快讲……这几天都急死了,觉都睡不好,要不是小邱他儿子一直在医院……”,朱大姐看着蒲素一脸期待的点着头。
“我觉得一旦开始合并,老邱那里肯定要被戳穿,半点混过去的机会都没有。到时候是集团的人去核验,你们觉得会怎么样?”蒲素看着朱大姐问道。
“就是嘛,所以我家侄子不同意合并,现在……不就是产量上不去嘛,小邱说等找到地方,机器开工了再招两个人,产量肯定能上去,到时候……加工费再调低点,不就好了吗……”
“看来他两这是早有对策,净想着好事呢。”蒲素心里冷笑着。
“朱大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集团正在准备印制集团形象宣传册,重点就是突出集团整体‘科、教、工、贸’覆盖面多样的组织架构,过几天拍宣传照的摄影师就要来了。”
“办公室刘主任这几天带人去了粤东考察,听说上面还准备在南州开一家高档粤菜馆,连餐饮项目都要上。”
“公司产品,老邱在家都能搞起来,对集团有多难?上面差钱吗?”
“而且集团还多个实体分支,宣传上更好看。”蒲素一口气说了几句。
对面的朱大姐,此时面色有点发灰很不好看。
她眼帘低垂,琢磨了一会儿后抬起头,眼神中满满地期冀看着蒲素说:“小蒲,那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帮大姐出出主意……”
……
当天下午,蒲素罕见地让李青冒充王艳同学往她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临时有事不能去送她。
下班后和朱大姐到”秋华服装厂”找到老邱,三人谈了很长时间。
朱大姐和蒲素虽然平时交往不多,但是在他看来,对方是个苦命的中年妇女,和他母亲差不多的年纪,守寡这么多年实在不容易。
但凡不是必要,蒲素也不想朱大姐因为他而被牵连。之前的事一旦抖出来,朱大姐丢掉饭碗是起码的。
而原来的邱厂长、现在的老邱,能在那么简陋的条件里,带着农村残疾亲戚完成现有生产任务,而且没出什么纰漏,一方面说明公司的几样专利产品,构造实在是简单到不行,另外也足以证明老邱还是具备一些能力的。
而且听朱大姐话里的意思,老邱的儿子一直在医院,难怪没看见他的孩子。当时农村人在他那个年纪早早就结婚了,没孩子是很少见的,原本还以为孩子在老家。也不知道生了什么病,蒲素不想糟心,也就没多问。
只是再让他伙同朱大姐这么搞下去,蒲素也绝不答应。
他之前和朱大姐说的集团近期动作,都是确有其事。另外,他现在内心一想到那么高大上的公司产品,出自那间杂乱的民居,心里就膈应的不行。
以至于之前一直自信满满和别人介绍自己产品的蒲素,现在每当想起他看到的……那些和被窝铺盖堆在一起的……半成品,心里就隐隐发虚。
随后又做了些准备,三天后蒲素在办公室里和金老师做了工作汇报。
“邱厂长决定跳槽到我们公司。”
蒲素没顾着看金老师的反应,只是盯着手里的工作日志,接着说道:“那天回去后我把这两年的报表又仔细对了两遍,发现……”
”所以,我认为起码目前合并一家服装厂,不符合公司和集团现有利益。首先就是产能过剩,我们目前实际销售量是……”
“而且,合并给公司带来的包袱太重,秋华原有职工……剩下的也都是大集体编制……”
“后来我找邱厂长聊了聊,了解到‘秋华’他实际上也是承包下来的,厂里很多原来大集体的老职工,工作态度不积极还很难管理,设备也老化过时,跟不上现……”
金老师眼睛一亮,打断蒲素道:“哦,那他现在什么意思?最后你和他怎么谈的?”
于是蒲素把想了两天的计划和盘告诉了金老师。
“我劝邱厂长退出承包,干脆来我们公司上班,对他也有保障。”
“金老师,咱们不是最近在西边开发区买地了吗,以后还要盖宿舍楼,我就把上半年金总开会时鼓励我们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
”我还和他说如果公司答应他来上班,那他以后也算是集团元老,和大家一样还能分到房子……”
“咱们集团三天两头电视台宣传,这么大规模,邱厂长看在眼里早就眼热了,之前他是担心自己没文化……”
“所以,现在他想带几个熟练员工一起来,就是担心公司不接收……我和他说……”
”还有以前他购买的设备都有发票,让公司按照折旧后的价格买下来……”
“金老师,您别怪我自作主张……我当时直接就表态了,能用的设备可以,公司折旧收购充作固定资产,其实金老师,我看也就是他新买的一套机子还有价值。其他不能用的公司不负责,咱么不收破烂,让他自己处理掉……”
那天,蒲素一副全身心为公司考虑的样子,很狗腿的在金老师的办公室里待了很久。
……
没几天,老邱就带着他手下两个员工到公司办理了手续,其中一个还是拄着双拐的重度残疾女青年。蒲素也不知道那种老式缝纫机,她之前是怎么踩的……
很快集团办公室就注册了一家服装厂,厂房暂时就在原本生产电子设备样机的车间旁边,隔出300多平米,金老师又按照蒲素和老邱的建议进了一批当时最先进的缝纫设备。
蒲素没有想到的是,之前经过公司和集团研究,办公室刘主任在从粤东回到南州后,把刚印好的一盒名片交给了蒲素,同时还有一份集团任命。
蒲素取出一张名片就看到上面印着:厂长:蒲素。
……
不久后新鲜出炉的集团简介小册子里,翻开其中一页,在配着蒲素认真检查产品的照片下,文字介绍是这样的:
联华制衣公司为南联集团有限公司下属企业,具备独立法人资质。于一九九零年草创,一九九三年正式成立。是一家综合性的服装生产企业,经营业务范围涉及母婴系列产品以及休闲服装和品牌服装的设计、生产、加工、销售等多项领域。
目前联华制衣公司正在厂长蒲素的带领之下,锐意进取、开拓市场,结合集团……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十四章 大笑的海豚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看着对面素面朝天,穿着件乳白色高领羊毛衫的王艳,蒲素笑着举起了酒杯。
两人坐在靠墙的小桌,空间里暖色调灯光下,中央一棵圣诞树上挂满了彩灯和饰品,节日氛围浓郁。空调温度很足,《jingle bells》的音乐欢快地弥散在暖融的空气里。
这是集团刚开业的粤菜馆,餐厅的格调和氛围都很不错。
后厨是从粤东请来的团队,菜式正宗。装修和灯光音响都是经过招标的中标单位施工,这方面集团没吝啬投入。
蒲素当时也被借调进筹备组参与筹备,所以对餐厅的整体格局和运营都非常熟悉,现在他们桌上摆放的骨瓷盛器,就是他去瓷都采购回来的。
“圣诞快乐!蒲老师,圣诞快乐!”
穿着一套红白圣诞老人服,圣诞帽下一脸雪白大胡子的“圣诞老人”背着一个大大的礼物袋,对着蒲素和王艳热情表达着圣诞祝福。
“试试运气吧,小姐您先请。”
“圣诞老人”把袋口打开,怂恿着王艳把手伸进去。
很快,王艳手里拿了一只绿色包装纸的礼物盒。
“多拿几个,没关系的,准备了很多呢……”
“圣诞老人”客气的让王艳多拿几个……
王艳看看蒲素,看到他饶有兴味鼓励的样子,开心的抓了几个放在桌上。
“蒲老师,您也试试运气吧。”
“圣诞老人”把袋口转向蒲素,笑着说。
蒲素拍了一下他,笑着把手伸进去,很快也拿出了一个金色的礼物盒。
“蒲老师,你们圣诞快乐,用餐愉快!我去其他桌了”
“嗯,你也一样,圣诞快乐!”
……
王艳拆开她拿到的礼物盒,里面是一只精致的圣诞铃铛挂饰,她开心地捏在手里调皮地摇了摇,材质的原因,自然不会响。
“这个也给你,快拆开看看。”
蒲素笑咪咪地看着“圣诞老人”走开后,把手里的礼物盒递给王艳。
“那我可拆了啊,有好东西别后悔哦。”
王艳说笑着,拆开了那层金色包装纸,发现是一只首饰盒。
“咦,这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啊,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蒲素两只手臂支在餐桌上,做出期待的样子对王艳说着。
“这,这是……蒲素,这是怎么回事?”
首饰盒打开后,丝绒内衬上躺着一只翘起嘴巴大笑着的金色海豚吊坠,还有一根细细的项链,王艳看着,有些不敢置信。
餐厅刚开业,服务员没有对社会招聘,全是安排集团开设的学校里商务班和礼仪班的学生来实习。虽然有剥削学生的嫌疑,但在当时算是通行做法。
从小王艳就喜欢海豚,很久之前蒲素就在准备今天的礼物,直到在金店看到这只吊坠后,顿时觉得这会是最完美的一件圣诞礼物。
下午他就提前来到餐厅订了座位,顺便把首饰盒交给了学生们,设计了刚才这一出。
“这是我们在一起第一个圣诞节,希望你永远幸福。”
蒲素举起酒杯,恳切地看着王艳说道。
“蒲素,你,你……”
王艳此刻也很动情,原本被暖气烘的有些微红的脸,此刻好像更红了一些。
她举起杯子看着蒲素认真地说道:“你也一样,我们都要幸福……”
……
目前为止,蒲素和王艳的关系进展很顺利,几天前的半夜,把王艳送到她楼下后,在漆黑的楼洞里,蒲素终结了王艳的初吻。
被蒲素顶在过道墙壁上的王艳,从猝不及防中反应过来后,由开始被动的接受,很快就无师自通笨拙地回应着蒲素……
这让蒲素觉得——之前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工作上,蒲素也相当顺利。老邱抓生产原本就熟门熟路,设备更新以后相比他之前采用的手动作业,效率提高的惊人。蒲素原本还准备补充工人的打算,也因此暂时取消。
而且近来蒲素在集团内部越来越受重视。集团里确实集中着很多优秀人才,全国排名靠前的高校本科、研究生都有很多,并且一直有南工大,中科大等名校人才加入。只是大多都是科技领域的高学历知识分子,从事的是专业领域的研究任务。
像蒲素这样的本地年轻人,对南州十分熟悉,有些社会关系、脑子又活络的员工,集团是不多的。一个集团几百号人,不可能全部高高在上扎在研究里,很多实际事物都需要有人处理。
所以刘主任就经常代表集团办公室借调蒲素帮忙处理一些工作,起先交给他几件比较棘手的事情,蒲素完成的都很圆满,之后干脆连集团接待任务也要蒲素参与了。
只是在经济方面,蒲素依然捉襟见肘,常常入不敷出。
虽然兼职了服装厂厂长以后,蒲素的薪水提高到了600,加上半年发一次的奖金,一个月达到1200元,当时他父亲老蒲在国企拿到手的也就只有300多元。
客观的说,他这收入在当时确实达到了集团老总在大会上直白承诺的——让集团每个员工生活的让邻居、朋友、身边人羡慕的水平。
只是当时改开之初,经济泡沫化非常严重。民生方面虽然已经开始普涨,只是总体物价不高,普通家庭还能维持。
但市场上只要和享受沾边的物价就高的离谱。
像蒲素每晚接王艳前去耗时间的王记大排档,消费也就是十几元,而且是连吃带喝。
但是在新开的高档餐厅里,菜谱上3~40元一道也只是普通菜式,很多地方干白起步88元一瓶,蒲素只能一小口一小口的抿……
王艳的工作环境,必然让她每天迎来送往、耳闻目睹的都是时代新贵和政要领导。通常都是操着哲江、湖建等地口音的商人,陪着本地领导鲜衣怒马,纸醉金迷。
这种压力下,蒲素平时自然不会带着王艳去王记这样的地方消费。偶尔去大排档,那也是当时晚上只有大排档营业,没有其他选择。
当时公交车有小巴,票价一元,招手即停。只是车里往往很拥挤,并且车厢狭窄,蒲素不愿自己的女人跟着他挤公交,所以每天接送都是打车出行。
让蒲素感动的是,王艳从没有对他提过任何要求,所有付出都出于蒲素自发。只要和蒲素在一起,怎么安排她都接受、从来不表示自己有什么需求,这让蒲素越发想着用尽全力对她好。
和王艳交往这一段时间以来,蒲素了解到其实王艳是个很有想法的姑娘。毕业后不顾家人反对,应聘了这份工作,她其实有着自己的打算。
王艳的父亲算起来是蒲素的同行——印染厂的保卫干部。有几次和王艳走在路上遇到,王艳眼尖,远远地躲起来指给蒲素看过,很严肃正统的人。她的母亲是个普通职工,南州本地人。
据王艳自己说,当时她偷偷应聘成功之后家里的反对很强烈,经过了一哭二闹才最终让她父母默认,但是一直也管教的很严。
所以,蒲素有事从来不敢直接打她家里电话,都是让其他女生帮她打,如果电话是王艳父母接的,就让她们冒充是王艳同学。
蒲素曾经多次委婉地提出希望王艳能够辞了现在这份工作,他可以想办法介绍她去一个正式点的单位上班,但王艳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蝶恋花的收入很高,她不想放弃,她想攒钱像她嫂子一样,也能开一家服装店。
王艳家也是两个孩子,和蒲素家是姐弟相反——她有个哥哥,已经结婚了,嫂子是一家学校的音乐老师。
王艳的兄嫂在最繁华的市中心中山路上赁了一间门面,开了一家时装店。蒲素知道这家店,没想到是她哥哥开的,生意很好,当时在南州属于精品时装名店。
王艳时常下午会去店里帮忙,学习整理摆放样衣和接待客人销售技巧,她告诉蒲素,这是在为将来自己开店做准备。
蒲素开销一直很大,也没有储蓄观念,经常还入不敷出。认识王艳后甚至还偶尔挪用一点公司备用金周转,等发工资了再补上,哪有什么积蓄。
因此在知道王艳的打算后,作为男人他感觉自己很无力,那种无能为力很是让他觉得挫败。
现在蒲素再去少兴采购面料,每次询完价格后,和以前一样都会给金老师打个电话,把面料、颜色、价格和金老师做个汇报。
个体户没有发票只是手写收据,所以这样的报备在当时很有必要。只是报价上,每一米蒲素现在都加价一元。
第一次这么做的时候,蒲素很有犯罪感,感觉自己背叛了公司和金老师。
可不这么做,以他现在的消费,和王艳的交往根本维持不下去。出差前从财务那里签字领了现金出来,差旅费和住宿费都按照公司标准,如果不加上一点回扣,他连给王艳买件衣服的钱都拿不出来。
蒲素觉得,出差不给女朋友带礼物,这还像话吗?




最是光阴留不住 第十五章 《无限》野人的士高
“嘣嘣……嘣嘣嘣嘣……nono……nononono……”
舞厅里正在播放着最流行的《无限》野人的士高舞曲。
场中一片漆黑,只有吊在舞池中央镭射灯球发散的刺目强光,向着四周急速扫射。
每一张年轻面孔都在强光映衬下显得苍白而虚幻。
突兀定格的肢体动作就似老式幻灯机逐帧播放而显得异常诡异。
蒲素也在舞池里跟着节奏摇摆,他和伙伴们围成一个松散的小圈,在强烈的节奏和穿插着的女声魅惑之下,尽情释放着年轻的灵魂。
今晚是蒲素请客,给超期服役回来的战友李海云接风。
城市兵很少有人愿意在部队超期服役,当初入伍大多只是为了回来分配个工作,只是也有例外。
政治上有追求的战友在服役期没有拿到党票,通常只能选择多奉献一年。李海云就属于这种情况,一年之后最终带着党票回来了。
这家舞厅叫“灰姑娘”,是南州目前人气最旺的大众舞厅。
蒲素当然有很多缺点,但唯独从来不吝啬。吃完饭他选择带着大家来这里,纯粹是因为这里的人气。
去再高档的地方,没有人气,或者说没有姑娘,对他们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嚯……啊啊……噗……”
的士高的声浪虽强,微闭双目沉醉在韵律里舞动的蒲素还是听到了周边的异动。
抬头一看才发现打起来了,莫权和原本在旁边圈子跳舞的人不知为何已经动手了。
两边的人这时都已经反映过来,蒲素正要冲到莫权那里时,一个穿着咖啡色皮夹克的壮汉堵住蒲素,对着蒲素就是一拳……
接受过严格训练以及有着丰富斗殴经验的蒲素,条件反射般一个格挡,直接一个摆拳勾击打中了他左侧下颌,这个部位神经直达脑干,在对方下意识开始晕眩的时候,紧接着一顿组合……
此时音乐还在继续,蒲素出拳速度很快,镭射灯光闪烁之下,输出动作被分解,这一刻还在他自己身侧——下一刻已经到达了对方的脸上……
两边人数差不多,对方大概6~7个人。蒲素的对手一看根本扛不住,很快就借着灯光迷乱,闪到人群里跑了。
等到场控发现有人斗殴,关闭音乐打开灯光后,大伙彼此看看才发现周围就像是清场一般,腾出老大一圈空地。只剩自己几个伙伴,对方已经一个人影都没了。
看到保安走过来,蒲素他们纷纷说:”没事,没事,闹着玩呢……”
保安观察后发现这确实是属于过去式、已经终结的事情。现场没有任何再次要斗殴以致恶化的迹象,况且更没发现受害人。
最后只能告诫他们:“要过年了,现在上面正在严打,有警察在附近驻场,你们最好安稳点……”
蒲素他们纷纷点着头答应着“放心吧,没事,谁惹事,我们把他揪出来交给你们……”
很快,场中只有散场才打开的刺眼大灯也重新关闭,灯光开始一组组的熄灭。
蒲素甚至还听到有心急的学友歌迷对着音响室提要求,“就放《吻别》!连放三遍……”
只是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的骚动。
蒲素几个出去一看,洗手间门口一个和他们差不多大的青年正捂着头,鲜血顺着手指缝流的满头满脸都是,而莫权正被几个人堵在墙角围殴。
这还了得?!没有一秒犹豫,哥几个直接冲上去,也就是十来秒,三个之前围殴莫权的小伙倒在地上被踹的来回翻滚……
场面很乱,这个位置正好是舞厅进出口,通道很狭窄,有个卖饮料零食的吧台,旁边是卫生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男男女女都有。
人群里还有人起哄:”搞,搞的好,搞死一个少一个……”
“那个穿皮夹克的要跑了,拦住,对对对……”
“啧啧,这天穿的多,就是抗打,你看,那个小平头还想爬起来呢……”
莫权这时候也不管倒在地上之前围殴他的三个人,直接抓了把椅子,一边咒骂一边往先前头已经被他打破的家伙头上砸了上去。
“就你们还敢来堵我!弄死我?你到是弄呀!弄呀!弄呀!”
学会跳舞的莫权现在很有节奏感,一句“弄呀”手里就砸一下的节奏砸了好几下。在用力过猛椅子脱手后,又抡起皮鞋不停地挨个踹着四个躺在地上的家伙。
“算了算了,我们走吧,赶紧走。”蒲素担心事情闹大最后走不掉,赶紧劝住了莫权。
“砰!砰!!”
这里蒲素他们正打算出去,看热闹的人里不知道哪个不嫌事大的家伙,点着了一个二踢脚,扔进刚刚才停下来的混战人堆里。
突如其来的剧烈爆响让围观看热闹的人一阵骚动,然后在弥散着二氧化硫的呛人空气里都退回了舞厅。
蒲素他们也有点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警察突然就出现在门外了。
通常这种场面,舞厅里的保安没多大用,不说他们人力不够,就算人多也未必敢管,所以他们都是电话给周边派出所报警,而等警察来了,人早都走了。
今天来的这么快,看来之前那个保安说的是对的,确实有警察就在附近驻场执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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