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级黄金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牛行空
“哦?快说说,”滕亮急忙道,这些人都是专家,好学是最基本的品性,不然也不会掌握那么多常人看着就头疼的理论知识。
徐景行把三只壶拿过来,“这造型、做工、神韵之类的东西你们都懂,我就不卖弄了,但有一点你们知道的肯定没我多,那就是泥料,你们看,这三只壶的泥料都是紫泥,颜色、光泽几乎一模一样,但细细看却不难发现其中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差别的,毕竟都是纯手工制品,不可能完全做到一模一样。”
滕亮连忙点头:“是,我也感觉到了,只是为什么感觉真品反而更差呢。”
“呵呵,这就是传统工艺和现代工艺最大的区别所在,根子就出在泥料的粉碎、搅拌、筛选这个环节上,在这个环节上,古代只能用相对原始的工艺来进行,泥料的颗粒相对较粗,也不是那么均匀,可现在却都是机器粉碎,粉碎出来的泥料跟水泥面儿似得,不但异常细腻,还特别的均匀,等烧制成型后,前者的胎质看起来就比较粗糙,而后者却更坚实更细腻,单纯的从品相上来判断,显然是后者更好。”
他这么一讲,众人就都懂了。
虽然现代工艺也能控制泥料的粉碎粗细程度,可毕竟是机器粉碎,粉碎出来的颗粒就是那么匀称,这点是手工粉碎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也是鉴定紫砂器时最重要的一个区分方式。
当然,如果作假者同样采用手工粉碎,那么这点就派不上用场了。
只是一般的作假者一般不会花费那么多心思,只有那些高端作假者才有那样的心情和动力做的那么认真。
但就算如此,腾亮他们鉴定不出这只橄榄壶的真伪也是有情可原的,因为紫砂壶的鉴定本身就是一个难题,一个古玩行中公认的难题。为什么这么说呢?这是因为紫砂壶的特性所导致的。
都知道,紫砂壶是紫砂泥料烧制的,而紫砂器很少上浆,就算是新壶,多把玩一阵子就会裹上包浆,同样再一清晰,那壶又跟新的差不多了,这是因为紫砂泥料在烧制成型后就这么个特性,一周的新壶可以看起来很老,一百年的老壶也能看起来很新,极具迷惑性。
再加上紫砂壶的传承一直没断过,制作工艺跟瓷器等一些热门古玩比起来要简单的多,所以现代社会中有着大批的高水平制壶师,这些人要是用心造假,加上紫砂器那极具迷惑性的特性,足以让紫砂器鉴定方面的专家们走眼。
前些年香江大学收购了一批老壶用于教学研究,结果在使用了一段时间以后发现竟然全部都是赝品,全是作假者在打听到这方面的信息后卫香江大学量身打造的新壶。
连香江大学里那些个专门研究紫砂器的专家们都会在这方面栽跟头,更别说滕亮这些非专业性的行家了。
滕亮几人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倒也没觉得多难堪,反而是感慨于徐景行的博学和多才多艺。
末了又开始讨论行业内的相关秘闻,某某专家打眼了,某某大师捡漏儿了,某某又从什么人手里收了一件什么样的宝贝之类,这些逸闻趣事听上去没什么价值,可对徐景行而言却弥足珍贵,因为之前的他一直闭门造车,很少跟同行以及其他行业也的人交流,现在能从这些人嘴里了解到这些一般人不知道的事情,将有助于他快速融入到这些个行业中。
当然,聊到最后,话题又回到了徐景行带来的三只壶和一只碗上,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徐景行的眼力很好,运气更好。
徐景行谦虚了几句,但也默认了这一点,这是事实,因为连他自个儿也觉得自己的运气确实不错,几乎是想什么来了什么,就说那只橄榄壶,就像是有人故意送到他面前的一般,而其他人想碰到一件真品都是千难万难,更别说是鸣远壶这种极品了。
再往下聊,就聊到了价格方面。
虽然双方的关系不错,但滕亮没有做冤大头的打算,徐景行也没有白送人情的打算,所以讨价换件还是挺认真的。
滕亮先开的口,没有直接出价,而是问徐景行打算卖多少钱。
神级黄金手 第1009章 七十个
滕亮这个问题可把徐景行给难住了。
徐景行有外挂是不假,可对行情的把握却是任何外挂都取代不了的,只有那些资深的拍卖师或者评估师才能做出最正确的评估,他这样的外行也只能凭借以往的印象来判断。
如果是一般物件,根据以往的拍卖价格多少能做出一个相对公平的估价。
可这是鸣远壶,是陈鸣远的真品,这价格就不好判断了,因为陈鸣远的作品价格区间太大了,最贵的买到了四千多万,最便宜的却连四十万都不到,毕竟就算是陈鸣远也没办法保证每一件作品都是精品。
然而一只紫砂壶是不是精品,这根本没有什么可量化的标准,完全看个人的主观意识。
比如说这只橄榄壶,徐景行就觉得这完全能算得上是一件小精品,虽然是光壶,品相也是那种不太受人欢迎的古朴风格,可做工也好,整体气韵也好,都无可挑剔,卖个二三百万是完全没问题的。
可他的看法不代表所有人的看法,他能看到这把壶的优点不等于别人也能看到,他能欣赏得来这样的风格不等于别人也能欣赏得来。
就像老贾的电影,拿奖无数,好评如潮,但票房始终就那个样儿,因为绝大部分人都不太喜欢老贾电影中那沉重之极的氛围,看起来特别累特别吃力特别揪心,没有一丁点的娱乐性。
电影如此,艺术品也是如此,两种看似完全不相干的东西在某些方面却有着很强的共同性。
说的再直白点,这都是为人服务的,你的作品好不好也是由人说了算的,然而人性和思想那么复杂,怎么可能有完全一致的评价?
看刚才滕亮的选择就知道,这老头儿是不太看好这只橄榄壶的。
所以他还真不敢报太高的价格,那样会把人吓走。
可报价太低,他又要吃亏。
嗯,怎么办?
他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滕老,一个大数吧。”一个大数就是一百万的意思。
滕亮也不意外,摇摇头,“对半,不能再高。”
“您这一刀砍的也太狠了点,”他苦笑道。
“这壶就这个价,没办法,这造型太不讨喜了,要不是我第一次见这种造型的壶,还真不一定愿意收藏呢。”
“那您也能再添点,毕竟是陈鸣远的壶,不是那么容易碰到的,您要是真不要这一只,下一只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那我添五万。”
“还是太少,八十个吧,看我多爽快,直接给您下了二十个。”这里的“个”就代表“万”了,八十个就是八十万。
“还是太多,我最多出六十个。”
“滕老,咱们再各退一步,七十个。”
“这,行吧。”
滕亮最终还是松口了,并且很快就转账给徐景行。
七十万不是小数字,但对滕亮而言还真不算什么,不说别的外快,光是他这辈子捡的那些个漏儿就不是一般商人能比的,尤其是早些年,对滕亮这些个行内人简直是天堂一般的存在,各种好东西卖的比大白菜还便宜,随便买几件攒着搁现在都能卖到天价。
所以,滕亮这种人是不缺钱的。
当然,缺不缺钱跟讨价还价没什么关系,很多人喜欢逛古玩市场就是喜欢那种氛围,嗯,好像古玩行里这些人就没有不会讨价还价的,而且这些人的成就跟讨价还价的水平还是成正比的,随便拎一个出来都不比菜市场的大妈们差。只是他们的水平也就能在古玩行内发挥出来,真把他们扔到菜市场上,绝大部分都不是买菜大妈的一合之敌。
另外徐景行跟滕亮关系不错,而且当这么多人的面,双方也不可能真的像在菜市场上一样斤斤计较,意思意思就崇拜多了。
不然的话,两个人可不会这么快松口,要知道这可不是几十几百块钱的事儿,而是几十万的事儿,从一百万到七十万,中间差了三十万呢,光这差价就能卖一辆很不错的代步车了。
所以严格来说,这七十万的成交价其实是个友情价,如果买家不是滕亮而是别人,他可不会这么便宜的卖掉。
别的不说,送到静维拍卖去肯定能卖到一百万以上的价格,如果再炒一炒,说不定能卖的更贵。
当然,假设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而且他本人对七十万这个价格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跟预想有一点差距,可跟熟人做生意就这样,人情还是要占据一定的分量的。
最重要的是他不缺钱,是真不缺钱,上午那一千多万入账以后,整个人都变得底气十足了。
他这么淡定,可其他人却吃惊不小,因为实物是实物,现金是现金,当两件古玩摆在面前的时候都还没太深刻的感受,毕竟在座的这些人整天面对的就是各种珍稀古玩,早就习惯了。
可把一件古玩换成七十万现金后,众人就不太淡定了,因为在场这些人除了滕亮之外都不算是特别有钱,尤其是几个年轻点的错过了最好的年代,身家远没滕亮那么丰厚,七十万对他们来说是一笔大钱。
而且这七十万来的也太容易了,去古玩市场上转一圈就有了,而且不止是七十万,旁边还有一件更加珍贵的大碗没出手呢,要是加一块,这相当于一下午赚了二三百万块钱。
这就有点吓人了,就算是见识过徐景行捡漏儿能力的连潮平也是连连咂舌,惊叹不已,“小徐,你这钱也来的太轻松了吧,真比你坐木雕要划算。”
滕亮也点头:“小徐这捡漏儿的能力我时真心的佩服,感觉以后想要什么好东西了,完全可以让小徐代劳,这效率简直吓人,我下午还在说鸣远壶的事儿,可没一会儿小徐就把实物拍我面前了,要不是知道小徐是个实诚人,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提前准备好的。”
徐景行连连摆手:“您们可别调侃我了,我真的只是运气好了点,可运气这东西是会用光的,指不定哪天就跌到低谷了,到时候你们别嫌弃我就好。”
神级黄金手 第1010章 有钱人了
一顿饭,吃的宾主皆欢,最后结账的当然是徐景行这个大赢家。
一顿饭吃掉小两万块,这在以前,是徐景行无论如何都不敢想象的,可现在却没什么感觉,好像花掉的不是两万块,而是二十块。
这就是做个有钱人的感觉?
别说,还真不错呢。
徐景行暗自有点小得意,因为从现在起他确实勉强可以算个有钱人了,虽然资产还没超过九位数,但多达八位数的可自配现金也足够吓人的了,一些个所谓的资产过亿的商人们都不见得有这么阔绰,因为资产跟现金不是一回事儿,很多商人都是背着债务做买卖呢。
而且这也是他第一次拥有这么多可支配下您,自然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至于以后还能不能赚到更多的钱,他从没怀疑过自己,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兜里并没有太多现金的时候依然敢大手大脚花钱的缘故。
没办法,手艺人就是这么自信,只要手上功夫没落下,就不怕没饭吃,就不怕赚不到钱,区别只是赚大钱还是赚小钱罢了。
现在的他,显然赚的就是大钱。
当然,这个大钱只是相对而言的,在其他木雕师眼里,他赚的是大钱;可在其他一些个手艺人眼里,他这赚钱的速度和规模只能算是常规操作,比如说玉雕师。
举个例子,就是被他怼的找不到北的刘正先,真说艺术创作能力是不如他的,可因为玉雕手艺值钱,所以天工堂的纯利润非常之高,据说每年都能达到九位数。虽然这个数字并不是单纯的卖手艺赚来的,天工堂也批发玉料然后亲自加工再通过自己的渠道卖出去,但就算如此,这个利润也够吓人的了。
换做是他,就算他天天钻在手工店里干活,一年下来也赚不了一个亿。
别看他这次用四十几天时间赚了一千六百万之多,可这样的好事儿是不常见的,一年可能也就这么一两次而已,因为木雕市场相对而言还是很小的,要不了多久就会饱和。而且花这么多钱买一组木雕作品的土豪也不多,大多数人还是更待见金、玉等升值空间较高、保质期较长的手工艺品,收藏投资两不误,风险也低。
再举个例子,国内有一家上市公司,是做翡翠生意的,从账面上看,这家公司的经营状况简直差到了极点,利润不多,还欠着银行一百多亿的债务,然而就算财报曝光之后人家也没下市,因为人家的钱都用来买货了,准确的说是用来购买翡翠原石了,人家几乎所有的利润都用来购买翡翠原石,买来以后也不急着兑现,而是放在仓库里等升值。
人家从银行贷的近百亿现金,也都用在这个方面。
也就是说,人家的仓库里存着保底一百多亿的翡翠原石,这还是成本价。
所以有这么一批压舱石在,人家一点都不着急,连银行也不着急,因为都知道翡翠是不可再生资源,而且数量稀少,升值空间很高,只要有货就不怕没钱。
但是木头就不行了,紫檀木在木料中已经是最顶级的木料了,也一样稀少,但树木这东西毕竟是还能长出来的,就算一百年又怎么了,跟翡翠玉石那种需要数十万年甚至数百万年才有机会生成一批的自然资源相比,这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在炒作过后,各种极品木料的市场价格齐刷刷的大幅回落了,对半腰斩还是好的,像金丝楠木这种炒的太过分的料子,市场价只有高峰时期的十分之一甚至几十分之一了。
因此徐景行很清楚,做木雕能赚钱,但赚不了大钱。
不过他也不至于妄自菲薄,他现在的经济状况比两年之前可好太多了,也没什么不满足的地方,之所以还想着进军玉雕行业,无非是本能在驱使罢了,毕竟上进心这东西,谁都不缺,只要有动力和实力,上进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只是这东西要一步一步的走,不能跟黑熊掰苞米一样一边掰一边丢,光呼哧呼哧的瞎折腾了,最后却什么都没捞着。
而目前么,他能进一步打响自己的名气就是第一要务,之前两年光顾着赚钱了,真心没有怎么在这方面做努力,要不然凭借着央视的东风,他已经能乘风而起了。
可惜,他没。
好在他的机会很多,他的条件也要比绝大部分同行要好,只要他有心往某个方面发展,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阻力。
反倒是他在古玩行里的名气有点蒸蒸日上的势头,他虽然只是顺带着寻了点宝贝,可那些个宝贝却都是精品,交往的又是滕亮、韩振刚、谭怀恩、刘赟昌的大佬,还有静维拍卖做后盾,还有林小雅那样的小伙伴,再加上《鹊华秋色图》引发的一系列事件,他在古玩行的声望真的非常高,甚至在民间也有了一定的声望。
没办法,谁让他顶着一个《鹊华秋色图》捐赠人的名头来着,虽然国家没有大肆宣传,可一些个报纸还是有报道的,网络上的消息就更多了。
以至于他都有心做个职业收藏家或者鉴定师什么的了,赚钱速度也不做手艺人差。
不过想了想,还是认为寻宝或者收藏什么的当个兼职就好,没必要单纯的为了赚钱而放弃他的手艺,因为手艺这东西是可以流传万世的。
跟滕亮他们临分别时,韩振刚忽然道:“小徐,我这边有个鉴宝类节目,还缺个嘉宾,你有没有兴趣?”
徐景行一愣,“哪儿的节目?”
“首都卫视主办的,是春节特辑,总共七期,会在一周之内录完,明天开始海选,三天后开始录制,保准不耽误你过年。”
他还真有点心动了,扭头看了妹妹一眼:“有没兴趣?”
他妹妹眨眨眼问:“好玩么?”
“应该还不错吧,录节目哎,说不定你也能露个脸。”
“好啊好啊。”
他这才对韩振刚道:“我倒是有这个兴趣,不过,您确定我有这个资格?”
神级黄金手 第1011章 海选现场
韩振刚笑道:“瞧你说的,你要是没资格,国内还有几个人有资格?咱先不说别的,光是你那超强的记忆力和博闻强识的学识就能秒杀绝大部分的所谓学者专家了,另外你的眼力那么好,跟你的理论知识结合起来简直是核武器一般的存在。”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有,你可是《鹊华秋色图》的捐赠人,光这个名头就足以让你成为许多相关节目的座上宾了,这样的噱头可是非常难得的,别说首都卫士,就算是央视也一样会眼馋,只是他们一时间没想到这个茬儿罢了,我敢保证,你在首都卫视露脸之后,类似的邀请会越来越多。”
徐景行知道自己在古玩行里有点声望,但没敢想的那么大那么多,首都卫视啊,虽然不如央视可也很了不起了好嘛。
所以他略一顿就点头道:“要是有机会,我肯定愿意,只是不会抢走别人的机会吧?”
“什么别人的机会,这机会是所有行业人创造的,谁上都可以,再说了,这是一个凭本事吃饭的时代,该出手就出手,别不好意思,”滕亮满不在乎的说道。不过这话还真挺有道理,古玩行能有现如今的盛景,每一个从业者都有贡献,不管是买家还是卖家又或者是专家学者研究员之类的存在都一样是不可或缺的。
当然,掌握话语权的始终是韩振刚他们这一批人,因为这些人都是有真本事的。
而他要是能多上几次鉴宝节目,也一样会成为普通人眼里的权威。
想到这里,他点点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说起来自从上次录完央视的节目就再也没上过电视,还真有点想念。”
“哈哈哈,这次保准你一次性的录个爽,一连七期,还是特辑。”
“您也会参加吗?”
“当然,一样要从海选做起。”
“哎,不过这都马上要过年了才开始海选,是不是有点晚?”
“这没办法,台长要搞节目,别说是腊月,就是大过年的也一样得录,好在这里是首都,各方面的资源都是最顶级的,不会耽误事儿,只是咱们这些个干活儿的和电视台的后期工作人员要辛苦一点了。”
“好吧,不是什么非主流的节目就好,那咱们明天见?”
“明天见,上午八点到首都卫视大楼东大门等我。”
……
第二天早晨,徐景行带着妹妹早早地赶到首都卫视大楼的东门口,他们到的时候韩振刚也已经到了,一见面就迎上来:“呐,这是你俩的通行证,拿好,未来这几天一只要用。”
“谢谢,”他点点头,“海选现场在哪儿?”
“在义丰酒店。”
“义丰酒店?”
“对,怎么了?”
“没怎么了……”
徐景行有点无语,因为静维拍卖的展销会就在义丰酒店举办,就是昨天他去的那家园林式酒店,没想到这一转眼他又要回去了。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就当是去看风景了,要是烦了还能到展销会去溜达溜达呢。
说起来,他还真的想去展销会上好好转转,只是昨天的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没抓住机会。
本来还想着今天去故宫,明天去展销会上看获奖展品的拍卖,可他的计划又被韩振刚的邀请给打乱了。
好在故宫就在那儿摆着,早一天晚一天,早一年晚一年,都没什么区别,迟早会有机会去逛,倒是当鉴宝嘉宾这种机会是可欲而不可得的,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想参加说不定就得托人情找关系了。
所以,这个选择并不难。
拿过通行证,跟着韩振刚的车一路开到义丰酒店。
当他们到的时候,会场里已经挤满了熙熙攘攘的持宝人,男女老少都有,至于他们拿着的宝贝更是花样繁多应有尽有,甚至有人背了一块棺材板来了。没错,就是棺材板,就是棺材的一块板材,还能看到外表用各色漆料绘制的纹饰,而且看上去还听有那么点意思,像是老物件,而且木料也不错,从横截面看有金丝楠的影子,只是没有靠近细看,无法确定罢了。
当然,不用多想,甭管那一块棺材板是什么料子,是什么年代制作的,都没有机会上节目,毕竟那玩意儿实在上不得台面,如果是装饰性的棺材也就罢了,还有点升官发财的寓意,可这么一块真的躺过人的老棺材板,谁见了都要嫌弃的,君不见那位持宝人身周三米范围内连只苍蝇都找不到?
大过年的,可没人愿意沾上莫名其妙的晦气。
除了棺材板外,还有其他一些奇葩的存在,比如说有个伙计就穿了一套清朝的盔甲在哪儿显摆,金光闪闪的鱼鳞甲吸引了不少持宝人围观。
反正就一个词——热闹。
真热闹。
有点逛古玩市场的感觉。
再往里走就是真正的海选现场,现场有二十来张桌子,一张桌子就代表一个鉴宝嘉宾,这二十多个嘉宾要从这些为数众多的持宝人中选出若干具有代表性的宝贝,不管真假,最后再让参与节目录制的六位嘉宾进行最终的挑选,然后就可以回到卫视大楼的演播室里正式录制了。
当然,海选现场也是有摄像机的,虽然最终选择的镜头可能没几个,但素材这种东西肯定是越多越好,基本上每个嘉宾面前都有一台摄像机,毕竟是首都卫视,家大业大的不缺钱。
徐景行被安排在韩振刚身边,五十来岁的导演过来看了两眼,寒暄几句后就继续忙活了,倒是没说什么风凉话,也没看不起他,毕竟是韩振刚推荐的,而韩振刚在收藏圈可是权威级的存在,安排个嘉宾算啥?
再说了,徐景行虽然年轻,可名气还是有的,长相也不错,只要不是真正的草包,到了节目上就算一言不发也没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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