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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如雨般的喜钱撒下,大到银瓜子,小到铜钱宫花惹得许多人挣抢,宫花甚至比银钱更吸引人,有了这东西,女儿出嫁的时候便可气派许多,皇家长公主大婚的宫花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东西,光是彩头便比那铜钱好上许多。
巨大的花撵从宣德门缓缓而出,八匹骏马头戴高高的花帽优雅的迈着步伐前进,宽大如小房子似得车撵上帷幔重叠,只能依稀瞧见身穿华服的长公主。
从她的封号就能看出官家对她的宠爱,秦国乃是大国,几乎是所有封国中最大,何况官家经常称她为长乐,由此可见封号的高贵。
车驾沿着长长的御道前进,到了南门大街的交汇处,赵妙元下车对着刘娥高高的贞节牌坊恭敬的拜下,百姓见了无不动容,这种礼数也只有皇家才有,这样仁孝的女儿也只有先帝能生养出来。
穿过最为繁华的南门大街,所有的商铺都把最好的礼物摆放在门外的几案上祝贺大宋的长公主,而三才则是笑眯眯的带着内侍一样不少的收起放在随行的车驾上,再把赏赐放在桌上,或是一套宫中的御用器物,或是一盒子精美的锦帛,这是皇家的回礼,与民同乐。
蔡伯俙身穿驸马的大红朱衣,身后是他笑得合不拢嘴的父母高堂,以及前来道贺的朝臣亲友。
车驾到来的时候,蔡伯俙和他的父母上前对着走下车驾的赵妙元拜下,而赵妙元则是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盈盈拜下口称公婆,这让一旁的礼部官员目瞪口呆,也让围观的百姓连连叫好!
这才是真正的识大体嘞!
即便是大宋降辈分的规矩也是乱了纲常,赵妙元能主动自降身份,公婆还能不以诚相待?百姓还能说一句皇家的不是?
天家的威仪不是靠高高在上的俯视展现出来的,而是厚德载物的气质,这一点赵妙元做的极好,就连前来相送的冀国大长公主都为止自叹不如。
蔡伯俙已经笑傻了,没想到赵妙元刚刚尚嫁就给了自己这么大的面子,以后他在一群驸马中肯定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宋缔 第三百一十九章党项人的阴谋
赵祯最近的日子过的很舒服,赵妙元尚嫁了,党项李德明在派遣使者前来恭贺的时候,委婉的表达了乞和的意图,满朝的文武百官包括赵祯长长的出了一口恶气。
在朝臣们看来党项人是极为狡猾的,依辽和宋的手段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但夜郎自大的党项人为了脱离大宋的影响,或者说是摆脱汉人的中原王朝对它的影响,义无反顾的出兵延州城,只可惜计划虽好还是被大宋化解。
但老天仿佛故意与赵祯过不去,刚刚刚过上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就又来了麻烦。
李德明这个不安分的人又开始出兵,只不过这次他的目标不是大宋更不是辽朝,而是西域……
御书房内,赵祯看着墙壁上精美的地图微微皱他实在不明白李明德的所最所为,刚刚攻伐过大宋的李德明为了整合国内的政治力量不惜把党项境内的大帐士兵牺牲掉。
这就又开始对西域用兵?
虽然看似他把党项势力整合为一体,可兵力匮乏的党项根本就不是大宋和辽国的对手,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没有足够的常备军人就等于开放国境。
赵祯不相信李德明这样的枭雄不懂如此浅显的道理,可他依然这样一意孤行,其中的谜题只能等到渗透进党项的黑手汇报才能知道了。
大宋六万的西征军出征,回来了四万多人,虽然对外宣称阵亡一万余将士,可谁也不知道,赵祯把阵亡人数夸大了,战死的只有八千多,剩下的伤兵全部被运送会了国内,只不过有一只三千人的精锐被留在了铁门关以北。
所有禁军化妆成沙盜,由穆修带队沿着沙漠前往河西走廊的西州回鹘,现在的西州回鹘是辽朝的属国,因为党项人的征伐,他们不得不依靠辽朝的帮助抵挡凶猛的党项人。
赵祯留下的三千勇士最终目的地便是前往回鹘牙帐!
这个在党项背后的政权有着极其重要的战略位置,回鹘人名义上是辽朝的属国附庸,可辽朝对它的不断压榨也迫使西州回鹘派遣使节来到了大宋。
自赵祯登基以来,回鹘人向大宋进贡足足有五次之多,逐水草而居的回鹘人盛产良马牛羊,赵祯的御用马厩中就有好几匹来自回鹘的汗血宝马。
虽然是骟马可依然是大宋国内最好的战马了。
三千人的武装力量在回鹘算得上是不可小觑的,地广人稀的西域一向是战乱连连,各个部族之间的吞并时常发生,这便是游牧民族的特性。
一旦三千人的使团到达了回鹘的牙帐,回鹘与大宋的联系就算是正式建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通用的。
赵祯观察着地图,三才不断的把有关党项和回鹘的资料放在御案旁的小几上,陈彤正在埋头抄写其中的数据,包括大概人数,各个地方的势力范围等等。
三才再把其中的数据依次报出镌写在地图上,这幅地图是赵祯利用闲暇时间亲自绘制出来的,脑海中的帝国百科有着相当完美的地图,但却不方便。
赵祯发现,此时的帝国百科的用处已经越来越少,除了地图以外,其他的东西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此时的赵祯也已经不太需要这种东西,身为皇帝的他每日都会有时间阅读史书,甚至是听课,朝中的经筵日讲自他登基以来一日也没断过。
想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光靠帝国百科的作弊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胜任的。
即便如此,帝国百科中的庞大地图依然是赵祯克敌制胜的法宝。
在这个时代,没有卫星,没有航拍,交通通信都不发达,想绘制出精确标准的地图比登天还难,即便是大宋这样物力财力昌盛的国家制作出的舆图也是不够精确。
三才在枣木梯子上爬上爬下,用了整整半个时辰才写完,累的直不起腰,赵祯瞥了他一眼:“这么简单的事情就不能寻个小内侍来做?”
三才连连摇头道:“官家万万不可,这乃是军国大事,还是奴婢幸苦一点的好。要是让哪个多嘴的说了出去,官家您的天授之才不就让党项人和辽人知道了吗?”
赵祯笑骂道:“饭量不见涨,拍马屁的功夫倒是见涨不少!”
一旁的陈彤和三才几乎同时说道:“官家这可不是拍马屁,您的生而知之确实是上天所授,奴婢不敢妄言!”
确实是这样,当赵祯把大宋,辽朝,党项,甚至是西域地图绘制出来的时候,三才和陈彤顿时惊为天人,他们是长居宫中的,岂能不知道舆图的珍贵。
像赵祯这样只在开封府转悠的官家,居然能把大宋乃至他国的舆图凭空绘制出来,还绘制的如此详细,不是天授之学又是什么?
赵祯没工夫理会两人敬畏的目光,此时的地图上已经完整的表明了所有数据,一览无余之下赵祯猛然发现了李德明的阴谋!
党项有一只极为特别的军队,擒生军!而这次党项出兵西域用的就是这支擒生军。
获取人口才是如今党项人进攻西州回鹘的目的!
擒生军在战场上的主要作用便是捕获敌人的士兵甚至百姓,缺少人口的党项人就是利用这些捕捉到的奴隶作为国家发展的动力,可谓是血肉工厂的雏形了。
赵祯望着地图上的十万擒生军微微感叹:“李德明不愧是一代枭雄,依辽和宋的政策极好,又开始发展奴隶制,长此以往下去党项立国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幸亏朕发现的即使,否则到时还真的难办了!三才,传宋小乙前来御书房。”
“奴婢遵旨!”
三才虽然不知道官家发现了什么,可一定是极为重要的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让黑手的都监宋小乙亲自到御书房。
陈彤端起茶具在精美的建盏中倒上清茶,幽幽的茶香慢慢的平静下赵祯激动的心情。
两盏茶的功夫,三才便会来了,站在大殿的一侧躬身道:“启禀官家,宋小乙在殿外候旨。”
赵祯放下晶莹剔透的白瓷建盏:“让他进来,以后凡是朕宣召的人,不用在御书房外等待。”
三才欲言又止无奈的点头:“奴婢遵旨!”
宋小乙目瞪口呆的望着墙上的地图露出贪恋的目光,转头道对赵祯道:“臣下恳请陛下派人镌刻一份送与黑手,这地图实在宝贵的紧,有了它,咱大宋对外便可做到畅通无阻了!”
赵祯笑道:“会给黑手一份的,枢密院也会有,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阻止党项人的阴谋,十万擒生军一次能捕获将近二十万的奴隶,这会使得党项的人口基数大增,势必会影响到大宋。”
听了赵祯的分析,宋小乙点头道:“陛下圣明,以前的党项擒生军并不是很多,可自从李德明开始依辽和宋之后,擒生军的人数便猛增了。”
“穆修的队伍到哪了?是否有飞鸽传书回来?”
宋小乙微微摇头:“应该还未到回鹘牙帐,最近的消息是刚刚穿过合罗川。”
赵祯微微点头:“这么说来距离西州回鹘已经不远,等他们到了回鹘牙帐飞鸽传书过来后,立刻来报,同时拿出回鹘使节的印信为记,提醒穆修和回鹘人,党项这次的目标不是回鹘的土地,而是人口,擒生军的厉害他们应该知晓!”
宋小乙点头道:“臣遵旨!”




宋缔 第三百二十章雪灾中的柳三变
秋天的凉爽总是很短暂,人们还没享受完这个秋高气爽的时节,冬天便如期而至,才刚刚霜降,雨雪天气就笼罩了大宋的北部地区,就连东京城都不例外。
雪景固然怡情,可如果下的太大便也会成为一场浩劫,真定府便在这场浩劫之中,大雪一连下了十几天,道路阻断,粮食受潮,牛羊冻死,甚至连人也不能幸免。
地面上已经看不见整齐的条石,穷酸的书生裹挟着身上的棉衣微微感叹:“平地三尺,人多冻死!这是大灾啊!”
走着走着他便被雪堆中的硬物绊倒,低头一看居然是个面露诡异微笑的孩童,从他僵硬的笑容来看应该是活生生被冻死的,好心的书生准脱下衣服给他取暖,说不定能把这可怜的孩子救回来。
啪的一身,一根木质的手杖敲打在他的手上,已经麻木的手引来了无比的刺痛,书生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老者,奇怪的问道:“这位老丈何故打与我?”
老人微微叹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哥?这孩子已经死透万没有救活的可能,你脱衣服给他自己也会冻死,你难道就没有父母高堂?”
书生看了看孩子诡异的笑脸用手指了指。
“就不活了?”
“就不活了,赶紧回家才是,这大雪天的也不知你是怎么走到这来的,这可是福田院!”
书生不解的问道:“福田院乃是朝廷出钱赡养膝下无子的老人和孤儿的地方,怎么会死人?本……我可听说每年的炭火钱都是官家亲自从内藏库拨出的。”
老人仿佛听了有史以来最好听的笑话,哈哈大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甚至头顶开始升腾一丝热气:“哎呦!活不成了,笑死老汉了,你是哪来的措大?这福田院居然在你嘴中成了人间乐土?官家?官家坐在大庆殿上,自有无数的宫人伺候,他哪知道好心播出的钱款都被一帮畜生中饱私囊了?瞧见没有,那就是福田院!”
书生向着老人手指的地方望去,看到的只有残垣断壁和一群小雪堆,瞬间明白了什么,书生疯狂的冲了过去,每一座的小雪堆下都是一个露出诡异微笑的孩子。
书生呆呆的望着四周的雪堆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老丈笑道:“你说因为什么?咱真定府可是大府,每年从朝廷发来的福田院的钱粮可不再少数……”
书生咬牙切齿道:“好一个福田院,好一个人间炼狱!”说完他就起身准备来开,但看着一座座如坟堆似得的小雪堆,他还是站住了,在老人惊讶的眼神中从墙角推来一辆鸡公车,吃力的开始搬运或老或小的死者。
老人开始的时候还不在意,认为他没过多久就会放弃这种可笑的行为,但直到半个时辰后,书生从远处走来,他才相信这个人是个有恒心的读书人,于是起身帮他。
俗话说多个猴还多三两力气,在老人的帮助下,福田院中的尸首被运送到城外的义冢中安葬,寒冷已经把土地冻得如坚硬的石头,一老一少就这样不断的敲击地面挖开一个个浅坑把尸首埋葬。
也许是他们的举动感动了路人,不少城中的百姓也前来帮忙,这个时代人的感情就是那么的真挚和纯粹。
安葬完最后一具尸首,帮忙的汉子对书生道:“你这措大端是个好汉子,只可惜今日埋下去这么多尸首,明日还会有更多,知府大老爷到现在还没开仓放粮,冷咱总有办法,可饿却扛不住啊!”
书生皱眉道:“这雪已经成灾,知府为何还不放粮赈济灾民?”
之前的老汉笑道:“开仓放粮?那他年底的勘磨那什么去争?别忘了只要开了平仓场,就是大灾,必须快马飞报京师的!”
书生怒喝:“岂有此理!难道为了自己的政绩,就不管真定府百姓的死活了?这简直是目无王法!本官这就去寻他卢为远!”
书生的话让一旁的汉子和老者一惊,随即哈哈大笑道:“你这措大口气到不小,瞧你的样子也不像个官人,凭啥去找人家大老爷,还是老老实实的混个功名再说这样的大话吧!”
书生微微摇头,背起一直不离身侧的褡裢转头向义冢旁的小屋走去,没一会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身上的棉衣变成了锦绣的官服,长长的翅帽,绯色罗袍裙、衬以白花罗中单,束以大带,再以革带系绯罗蔽膝,方心曲领,白绫袜黑皮履。
这一切无不显示他的身份,老者和汉子赶紧跪下口称大老爷。
从书生腰间佩戴的锦绶就能看出他是个正五品的官员,更何况居然还带有知府大老爷都没有的银鱼袋,可见他的官衔之高。
书生的换装让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惊讶,早先时候许多人都是见过这个痴愚的措大,笑话他一意孤行为死者安葬。
现在则是前倨后恭的围拢在他的身旁说讨彩的话,生怕这位官人记恨。
书生拒绝了百姓们的步撵抬轿,在雪地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进,即便是官服被雪打湿也不在乎,到了知府衙门口,瞧着紧闭的衙门对着守门的门房怒喝道:“本官端明殿学士兼翰林侍读学士太中大夫提河北西路都监柳永,还不快快让你家大老爷出来拜见?!”
一长串的名称早已把门房听的通婚脑胀,虽然不知道这位官人到底是多大的官,可从他长长的称谓来看一定来头不小,大老爷曾经吩咐过,只要是名头长的官员官衔一定不小。
何况他敢让从五品的老爷拜见,来头一定很大。
此时的卢为远早已没了往日四平八稳的气度,几乎是小跑着冲出府衙,在门口的积雪中翻了个跟头连滚带爬的冲了出来。
“下官朝散郎权知真定府卢为远拜见上差!”
虽然从五品与正五品只差了一级,可其中的意义却完全不同,俸禄上少一点还好说,可权利却不可同日而语,前面的头衔都是散官价,一句河北西路都监却是了不得的差遣,这是官家亲自提拔的新官职,目的只有一个,巡视各路州府的情况。
卢为远在心中已经快悔恨死了,自己好不容易把真定府的雪灾隐瞒下去,居然被这个柳永撞见。
谁不知道他柳永是今年的新科状元,官家亲自在朝堂上特意点了他状元之名,并用他昔日的狂傲之词勉励他:白衣卿相虽好却不能为国为民,朕今日赐你状元出身,望你牢记曾经的狂傲,以朴素无华为本,行为国为民之举。
如今被他柳永撞破自己对雪灾隐瞒不报,怕是自己连乌纱帽也保不住了……




宋缔 第三百二十一章骇人听闻的贪腐
大宋的地方官吏并不都是如晏殊一般恪尽职守,就如这真定府的卢为远,为了在年底勘磨的时候能有一些好的政绩,不惜隐瞒灾情不报,柳永站在州府衙门的门口,看着高高在上书写着“天理国法人情”几个字的匾额不禁怒火中烧。
“卢为远,你身为真定府知府事,居然眼睁睁的看看着百姓受灾不报?就算你有万般理由本官也要上疏弹劾你!”
此时的卢为远已经面如死灰,呆呆的望着柳永不知该怎么辩解,一旁的百姓对他是嘘声一片,而对柳永则是盛赞有加,鲜明的对比使得卢为远几乎要羞愧而死。
柳永恨卢为远的最主要原因并不是因为他隐瞒雪灾不报,而是救灾不力,以真定府的人力财力,最少能救助一些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灾民,可这卢为远不仅隐瞒灾情不报,连最基本的救助都没有,这完全说不过去。
柳永之所以成为河北西路都监,最主要的原因是赵祯向让他磨砺去身上的自怨自怜和不通世事,柳永也是明白了赵祯的用意,几乎是一路微服而来,官身不显。
就是因为他这样的低调才看破了许多巡视官员看不见的东西,一路上他风餐露宿,野地里睡过觉,溪边喝过水,和农人一起吃过难以下咽的饼子,和劳力一起赶过路。
以前的他是不食人间烟火整日在勾栏瓦舍吟诗作对的柳三变,从东京城一路走来的他是体恤百姓疾苦的柳永,状元的光环没有让他觉得高贵,反而觉得有着天大的责任。
福田院本是皇恩沐浴的地方,但他看到的却是残垣断壁和一堆堆的尸体,这让柳永看见了人世间赤裸裸的真相。
伸手拉起卢为远的衣领,柳永咬牙切齿的说道:“为何不开仓放粮赈济灾民?你即便是隐瞒灾情不报,也不能活生生的看着灾民们饿死!你肚子中的儒家典籍都被狗吃掉了吗?”
卢为远苦笑着摇了摇头,但依然一言不发,完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没有贪腐一丝钱财,即便是柳永弹劾他,也不过是一个才能不佳,为官懒政之名。
柳永见他不说话,一时气急,恨恨的松手把他扔在地上:“本官既然来了必将纠正你的不法,开仓放粮赈济灾民!”
原本如死猪一般的卢为远瞬间疯狂起来:“万万不可开仓!”说完就要阻拦,在柳永如刀的眼神下,州府衙门的衙役硬着头皮上前把卢为远压倒。
但他的话柳永脸色一变,飞快的向州府衙门内的常平仓走去:“真定府漕官何在,书吏何在?”
衙门中瑟瑟发抖的站出俩个小吏:“小人便是。”
“拿出往年常平仓账本,本官要开仓放粮!”
俩个小吏连忙跪倒和卢为远一样大喊:“万万不可!”
但越是这样柳永越担心,看来常平仓有问题了,带着一班衙役便急急的前往,宽大的常平仓门口,柳永让衙役砸开门锁,在卢为远绝望的眼神下,仓门被打开。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无论是柳永还是衙役,巨大的常平仓内居然空空如也……
柳永喃喃自语:“骇人听闻,骇人听闻!这是要断绝灾民的最后出路啊!”
柳永的第一想法便是绝不能外传,难怪卢为远拼死也不然打开常平仓,要是让百姓知道了,这场天灾就会变成人祸!
真定府地处河西,如今遭遇大雪交通不便,即便是现在向朝廷求援也来不及,城中的百姓要是知道了粮食的短缺,一场民乱肯定是少不了的,甚至可能造成叛乱。
柳永的第一想法便是封锁消息,看来城中的粮商和大户已经知道了消息所以才会不在售卖粮食。
抓住卢为远的前襟,柳永咬牙切齿的问道:“粮食到哪去了?”
卢为远微微闭眼就是一言不发,柳永扬起手掌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大嘴巴:“粮食到哪去了!”
嘴角微微肿起的卢为远震惊的望着柳永,他没想到身为从五品官身的自己居然会被柳永抽嘴巴,难道不知这是官场的大忌吗?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大嘴巴,柳永冷冷的盯着卢为远道:“没听见吗?本官问你话呢!”
“柳永你不要欺人太甚!”
啪~
“粮食在哪?!”
卢为远冷笑道:“有能耐你就打死我!”
啪~
“粮食在哪?!”
一帮衙役目瞪口呆的望着柳永不断的抽打自己曾经的大老爷,难道这位上差不嫌手疼?
虽然看着解气,可柳永的手也高高的肿起,衙役的班头好心的说道:“上差,卢知府不肯说便算了,总有旁人知道,这样打下去怕是会出人命的!”
柳永冷笑道:“你以为他活的成?官家知道了他必然死路一条!不是流放沙门就是斩首弃市!本官打死他是在帮他,否则民乱一起官家说不定要夷他三族!卢为远你要是聪明就立刻说出粮食的去处,否则你的家人也要受到牵连!”
这话一出让卢为远彻底的慌了,那位可是保证过他的家人一定会无事的,自己也不会被处以极刑,现在看来恐怕自己是被狂骗了!
即便是卢为远在愚蠢也明白眼下的情况,口角漏风的说道:“我说,我说,柳状元救我!”
“本官能不能救你还要看你的行径,要是能追回粮食你还有一线生机,否则本官也无能为力,官家登基时便遇旱灾你应该知道,官家曾经说过:天灾不可怕,人祸才是祸乱之源。那么多州府的官员被流放沙门岛,你还不清楚?”
卢为远连连点头道:“是河北西路转运使孙沔提走了常平仓的粮食!”
柳永目光一凌:“什么时候,为何提走?”
“一个月前,听说是……是和辽人有关……”
“什么?!”
一时间天旋地转,柳永颤抖的松开卢为远,没想到堂堂的转运使,朝廷的三品高官居然和辽人有牵连?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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