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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缔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我欲乘风归
车夫显然是知道这一点,马鞭轮的飞快,但在一处发出轰隆巨响的工厂前缓缓减速,响声吸引了许多人,衙内们伸头探脑的望着戒备森严的工厂对伙计问到:“这是什么地方?”
“诸位公子,这里便是大名鼎鼎的锻造厂,咱们大宋的铁器只要是上上之选的必是出自这里,诸位一定会问为何有这样巨大的声响,那是因为这里有一个以汴水为推动的水车,水车带动巨锤不断的敲击铁器所发出的,也就是咱们俗话说的冷锻。如今咱们大宋的百炼钢皆是出自这里嘞!”
只要提到百炼钢几乎所有的人都会兴奋起来,一向视格物为奇技淫巧的老学究都会不自主的望向锻造厂。
如今在大宋文人佩剑乃是常有之事,赵祯推行的文武并举之策的同时也引领了这个时代的风尚,就连身为天子的赵祯,在上朝的时候也经常佩剑。
汉代名士贾谊说:天子二十而冠,带剑,诸侯三十二而冠,带剑,大夫四十而冠,带剑,隶人不得冠,庶人有事得带剑,无事不得带剑。
可见在汉代开始便有了男子佩剑的传统,赵祯通过提高武人的地位,恢复了这一传统,他可不希望大宋成为阉割华夏民族尚武精神的朝代。
折扇这种优雅器物的发明虽然是不错的,可它更应该向那些尚武的国家输送!
自然百炼钢的宝剑就成了文人雅士也向往的东西。
如今的大宋贩卖宝剑是不犯法的,观光车在锻造厂的不远处的小店铺停了下来,众人在伙计的引领下走进店铺后,立刻被眼前琳琅满目的各色宝剑所吸引。
张俭上前拿起一口做工精细的长剑,缓缓抽出的一瞬间,剑刃上的寒芒反射出他的老脸让他猛然一惊。
大宋的锻造技术已经如此恐怖了吗?!
手中的长剑只不过是眼前众多长剑中最普通的一把,可它的锋芒却远胜辽朝士兵手中的武器。
这便是赵祯一直以来所重视技术代差的结果。
张俭毫不犹豫的就买了三把,他要带回去给萧惠看看,如今宋辽之间的锻造差距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这里所卖的刀剑绝不会是军中所用的,商号中还有一把唐横刀放在柜台之后,张俭客气的向掌柜周来借阅,周掌柜也是个爽快人,毫不犹豫的就把唐横刀借给张俭看,还骄傲的说道:“本店的这把唐横刀乃是镇店之宝,比之禁军中的亦不逞多让!”
随着他的话,张俭果断的拔出横刀,倒三角的特殊刀刃出现在他的眼前,直直的长刀上布满了雪花纹路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目光彩。
这就是唐横刀的锋芒!
在周商号掌柜惊骇的眼神中张俭挥动着手中的横刀,轻轻松松的便斩断了一只梨木花架,虽然花架不粗可切面整齐光滑,更重要的是手中的横刀非常的称手,重量也很适中,让人有一种如臂挥指的感觉。
“掌柜的多少钱?”
“一贯钱!”
“一贯钱?”张俭目瞪口呆的望着周掌柜,这样的一把上好的长刀居然才买一贯钱?
周掌柜铁青着脸指了指被砍成柴火的花架道:“我说的是那个花架!”
难怪呢!张俭尴尬的笑了笑,他说这么好的长刀怎么才值一贯钱原来是说的花架,众人发出善意的笑声,并没有人去嘲笑张俭的鲁莽,毕竟这把长刀在谁手中也控制不住的要试上一试,现在张俭代劳了,其他人自然也省去了麻烦,见识到了横刀的威力后,有人开始报价:“我出百贯钱,老丈这把宝刀让给我如何?”
张俭摇了摇头:“老夫爱煞此刀,诸位就不要夺人所爱了,五百贯现钞!”
从怀中掏出五张交子放在桌上张俭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周掌柜眼馋的望着交子,五百贯已经超出了这把横刀的价值,可是想起曾公亮的交代他还是咬牙道:“这横刀是小号的镇店之宝,别说是五百贯,就是五千……”
“五千贯!”
张俭毫不犹豫的掏出五张千贯的现钞放在掌柜的手中,一时间商号中响起一阵嘶嘶的吸气声。
五千贯买一把横刀?!这老先生难不成是疯了?!
周掌柜的眼睛已经瞪得通红,望着五张千贯的现钞就像是饿狼望着肥羊,胖胖的脸上浮现出一根青筋不断的跳动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吼道:“拿上你的钱离开!”
众人望着白痴一样望着他,这里可是足足有五千贯啊!你这把横刀再值钱能值多少?就算是一屋的刀剑也不值五千贯吧?
张俭更是奇怪的问道:“周掌柜的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五千贯钱如何不能买下这把横刀?”
周掌柜欲哭无泪的说道:“非是小号不卖,而是这把刀乃军械司中丞曾公亮所铸,放在这里只不过是给小号充门面使得,要是小老未经中丞同意就把此刀给卖了,怕是以后再也得不到铸造厂的一点东西,商人重信,即便是再高的价钱小老也不能卖!”
“好!周掌柜的信誉果有古君子之风,老朽佩服,佩服!”一起下车的老者笑眯眯的点头称赞引得众人也跟着叫好,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张俭也没办法让周掌柜把刀卖给自己,只能舍不得的放下横刀道:“原来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
周掌柜苦笑道:“哪里哪里……”
其实他的心中已经是恨死了自己,只怪当初答应曾公亮只是借用而非买下,不然想怎么卖就怎么卖便是!
在周掌柜的眼中,商号的信用是一件比天大的事情,绝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哪怕倾家荡产也要维护好自己商号的名声,不就是五千贯吗?只要商号的名声经过这些人的宣传,不到半年便能赚回来!
商人重利更重义,这便是大宋商贾之道的特点。





宋缔 三百七十八章辽皇的苦心
张俭觉得自己被那个叫做刘三的中人耍了,他本是想把东京城有价值的地方逛个遍,可这马车只游览东京城的风景名胜,陈桥驿梁园、繁台,以及最应时节的百岗冬雪。
看这些风花雪月的景色有什么用?
总的来说是该看到的都没看到,不该看到的看了个遍。
最后的收获只有从那家锻造厂附近商号买回来的三把长剑……
但萧惠却从张俭的所见所闻中发现许多问题,辽朝的都亭驿中,张俭和萧惠促膝而坐,这是辽人的主客习惯,用在同僚之间更显亲近,不知何时,张俭突然发现萧惠对自己的态度变得极好。
这还是之前怀疑自己的韩王萧惠吗?
喝了一口张俭亲自倒上的红茶,萧惠笑道:“哈哈……左丞相好像突然不适应本王的态度了。”
张俭倒也坦白:“张俭不才,确实不知韩王为何会前倨后恭,难道这便是契丹人的本性吗?”
话虽说的很难听,可萧惠却一点也不在意,轻轻端起茶杯茗上一小口,香醇的红茶在口中回味良久才堪堪咽下道:“前倨后恭当然是有原因的,前倨是因为你是汉人,后恭是因为你对我皇的忠诚!朝中的混乱你张俭不会不知道吧?”
张俭点了点头:“略有耳闻……”
萧惠哈哈大笑道:“哈哈,好一个略有耳闻,你们汉人就是喜欢这样,说出的话都带着钩子,仿佛不绕圈,就不会说话了似的。”
张俭稍稍有些脸红道:“多谢韩王指教!”
见张俭不好意思,萧惠也不难为他,给张俭的杯子续满茶水道:“其实我辽朝内部已经出现危机,这是历代王朝都怕出先却避不开的事情……”
萧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张俭苦笑着打断:“子幼母壮,必乱朝纲!”
萧惠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一事实,抬起头无奈的叹息一声又无力垂下:“我大辽难道就要覆灭在妇人只手?仲宝你虽然是汉臣,可你在陛下的心中却是辅弼之臣啊!陛下病重时曾经几次呓语:非仲宝不能托孤!”
张俭整个人如遭雷噬顿时僵住,当初他和陛下的一点一滴浮上心头,从原先的知遇之恩,到以左丞相之秩,长中书令,在到之后的进封鲁国公,增加邑户,改赐推忠匡时守节功臣。
这一切都不是一个汉臣在辽朝能享受的待遇,最后张俭还是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是汉臣,可陛下即便是再生气也没说过自己是汉臣的话。
“陛下!”一声杜鹃啼血的嘶吼响起让门外手握刀斧的契丹武士微微摇头,看来这个张俭确实是陛下的辅弼之臣,如果他刚刚但凡有一丝犹豫,萧惠定然会摔杯为号。
萧惠抓住张俭的手道:“仲宝,如今子幼母壮之事已经出现,你我乃是陛下唯一的后手,也是陛下的心腹之臣,此时是否应劝陛下行汉武之事?”
张俭虽然支持耶律宗真这位皇太子,可他并不想除掉皇妃萧耨斤,在他看来最多只要废了她便可,毕竟她是皇太子耶律宗真的生母。
杀了她虽然一了百了,可人言可畏,有心人加以利用,到时麻烦就更大了,皇太子弑母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张俭皱眉的茗了一口茶道:“一定要行汉武旧事?毕竟是太子殿下的生母,万一殿下知道怕是会记恨我等。”
萧惠无奈的摇了摇头:“此事已经别无选择,陛下圣体日渐衰弱,而皇太子年幼,如今朝中的文武官员多被萧皇妃所收买,我大辽现在面对的正如当年宋朝皇帝所面对的一样!”
张俭望了一眼大宋的皇宫方向随后说到:“我大辽的皇太子要是能有宋朝天子的魄力就好了,诶!当年宋朝皇帝与我朝太子遇到的都经历了子幼母壮一事,可这位天子可是生生的杀出一条血路来的。外有我大辽和党项环伺,内有赵元俨的谋逆,如此危机万分之时虽有真宗皇帝庇护,可他过人的胆识和超群的智慧都使得他顺利压住阵脚。相比之下我辽朝的皇太子却稍稍弱上一点啊!”
萧惠微微苦笑,大宋天子的事情几乎世人皆知,如此才智的孩童简直是多智近妖,千百年才能出一个。
辽朝中有许多人说,其实是真宗皇帝在给宋天子出主意,可萧惠不这么看,第一大宋的朝臣可没有这种胆气,赵元俨好歹也是八大王,而且手握重兵,宋天子当时还是个小小的孩子,手中只有东宫的一点太子三卫,要是没有早早的准备和防患于未然的心,怎么可能一战就诛杀赵元俨?
那一战到底什么样的前因后果,至今谁也不知其详。
萧惠望着眼前的张俭道:“宋天子当年拥有的名望和声誉不是皇太子能比拟的,他早早就为那一天做好了准备!而且一个是大母,一个是生母,两者不可同日而语,如今陛下尚在,还是要让陛下注意皇妃的举动为妙。”
张俭微微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现在已经算是开诚布公了,萧惠确定张俭是忠于陛下的,也知道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帮助太子登基,之前的试探其实就是为了和盘托出除掉皇妃的计划。
…………
辽国水草丰茂的大福河畔被冬季的大雪披上了洁白的盛装,宽大的捺钵中,大辽的皇帝正如一只病虎躺在床上,身旁是他最疼爱的大儿子耶律宗真,以及最爱的皇后菩萨哥。
抬起厚重的眼皮,耶律隆绪看到的是儿子忙碌的身影,这个十六岁的儿子在孝道上谁也比不上,虽然不是皇后菩萨哥所生,可对这位大娘娘却视如生母,就算是自己大行之后也不用担心了吧?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过于重视崇拜儒家学说,对汉家文化的崇拜不是坏事,毕竟燕云之地有着大量的汉人,但过于崇拜便不好了,契丹是马背上的民族,崇拜武力才是真正的契丹男儿,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什么都不是。
耶律隆绪看着母慈子孝的两人心中微微感叹,菩萨哥这个养母对只骨的喜爱比萧耨斤还要多。
想起皇妃萧耨斤,耶律隆绪暗自嗤笑,萧惠那么紧张纯粹是杞人忧天,如果大辽的皇太子不能通过这样的考验,即便将来登上皇位也保住!
宋朝的年轻天子一直是扎在耶律隆绪心中的一根刺,他在奏疏中看到的大宋虽然还是如以前一样,可国力之雄厚,天子之英明已经远超老对手真宗皇帝。
“赵恒你的儿子很出色,但我的儿子一定不会输与他!”
耶律隆绪喃喃自语,自己可不是真宗皇帝,临死的时候还要为儿子除掉祸端,下那么大一盘棋有什么用,要不是赵祯这位大宋天子有手段,即便是除掉叛逆也会有更多的叛逆出现,只有让继任者施展雷霆手段才能彻底的震慑住那些窥伺皇位的人。
大辽的皇太子一定是草原的雄鹰,否者就会被那些窥伺皇位的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下,耶律隆绪长出一口气缓缓的闭上眼睛,希望儿子能明白自己的苦心,毕竟自己虽然是父亲,但也是大辽的皇帝!




宋缔 三百七十九章萧惠的恐惧
年关之前的日子总是过的极快,新年预示着赵祯整整亲政十二年,已经二十岁的他嘴巴上出现了一丝绒毛,这更显得他沉稳干练了一些,朝臣们的新年贺词无不是对天圣年间发生翻天覆地剧变的大宋交口称赞。
天圣的年号也正式的寿终正寝,赵祯打算更改年号,朝臣们不断的上奏折各抒己见,许多朝臣的年号都是重复的,或者太过浮华,让人觉得土豪气息太重。
宏始,天佑,佳平等等,其实赵祯心中打算用武威为年号以壮军威,如今大宋的商业发展和国内经济已经到达了相当繁荣的地步,赵祯敢拍着胸脯说此时的大宋是地球上最为繁荣的城市。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大宋的经济已经完全能带动军事的发展,裁撤掉的十万厢军在荆湖平原上开垦农田,大量肥沃的土地被开发,粮食产量惊人,如今的荆湖平原和岭南之地已经不是瘴气弥漫之地而是良田千顷的鱼米之乡。
三冗的问题得到了很好的解决,年庆的大朝会上,丁谓和王曾两人奏报着天圣最后一年的年报,朝臣们无不欣喜,因为这份年报中也有他们的点滴功劳。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好的事情最后当然要归结于赵祯的英明领导之下。
丁谓高声的报今年一年的财政收支情况,最后国库的盈余居然高达三百多万贯,这远远超出文武百官们的想想,在他们看来即便是财政有所盈余也不会有多少,毕竟今年在各方面的支出也是数额庞大,军队换装的羽林甲,威武坚固的同时费用惊人,修建的中华智慧宫更是占了财政支出的大头。
丁谓笑着解答朝臣们的疑问:“朝廷的花费虽然万巨,可收取的税费也是数量惊人,单单是商税一项便高达六千万贯,加之夏秋两税和过路费交易税之类的总共八千五百三十二万贯。”
赵祯微微点头道:“那减少的支出又是什么?朕可不相信你这三司使会不削减没必要的支出。”
丁谓躬身道:“陛下明鉴,今年我大宋减少的财政支出有以下几项,冗兵,冗费,自从陛下裁撤厢军开垦荆湖平原后,朝廷的十万厢军军饷便省了下来,冗兵冗费便得到了解决,而且从前年开始他们便开始缴纳夏秋两税,如此一来便是有省有赚了……”
王曾笑了笑:“真不愧是我大宋的计相,既能赚钱又能省钱啊!今年勘磨你倒是能更进一步,老夫当退位让贤了。”
王曾的话引得朝臣们哈哈大笑,夏竦则是有些酸溜溜的说道:“是啊!同是站班的朝臣,可丁相公的财计和能力却是我等望尘莫及的,不愧是官家的辅弼之臣!”
丁谓瞧了他一眼笑道:“子乔莫要着急,老夫还没来及夸你呢!启奏陛下,今年因夏竦和蔡伯俙两人出使倭国,获得银矿三座,商路不计其数,所以朝廷才有如此惊人的收入!只不过四卫禁军都指挥使石元孙请求率众换防……”
夏竦心情刚刚好了一点又皱了皱眉头道:“才短短半年便要求换防,这实在是……”
曹玮不满的叫道:“半年?你去倭国出使就用了整整半年,这又过了大半年,将士们在一来一回算上可就是整整两年了!陛下爱兵如子,岂能让将士们在外受苦,今年过年是回不来了,明年会来也算是皇恩浩荡,如此一来将士们怎不用命?”
夏竦张了张嘴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们即便是要回来也要教会前去换防的人才行,否者熟悉倭国的老兵走了,新兵不懂倭国风土人情,其中的危险不用老夫多说了吧?”
曹玮哼了一声道:“这是自然。”
赵祯见夏竦不受待见笑着打圆场:“好了,诸位都是为国分忧,朕看得明白,今晚便在琼林苑赐宴,诸位臣公无论品级高低皆数前来,忙活一年了也要让诸位轻松一下。”
“臣等谢过陛下!”
赵祯的话算是皇帝邀请所有的朝臣前往琼林苑一起守岁,这对大臣来说是极大的荣耀。
朝会散去之后,赵祯独自在后殿中休息为晚上的琼林宴做准备,毕竟是要和朝臣们一起守岁,要是没了精神反倒显得自己不重视。
今晚的琼林宴算的上是一场规模空前庞大的宴会,赵祯不光邀请了朝臣,还邀请了一群特殊的人,如东京城的执法者捕快和军械司武备司的格物学者以及军武院的学生等等。
不速之客也是有的,比如辽国的使团和党项的使者等等,还有塔利班这个阿巴斯王朝与大宋的友谊使者。
大国的风范便是如此,在儒家学说的提倡下总要显得有礼有节,即便是不喜欢的人也要请来,大家吃吃酒聊聊天,在友好的气氛下互相试探互相攻击。
这才是最让赵祯不喜的……
辽朝的都亭驿中,韩王萧惠和左丞相张俭看着眼前的情报默默不语,他们看到的东京城和密探看到的完全不同,密探总结了东京城和其他四京之地的变化,系统的整理过后送到他们手中,张俭看完后便颓然的坐倒,萧惠苦笑着望着张俭:“没想到大宋已经把我大辽甩在身后……”
张俭无力的望了一下萧惠,他虽然看似轻松,可那双紧紧握着密报的双手却出卖了他。
“大宋自从那位继承大统以来,利用十年的时间励精图治,有了如今气象也不算是意外,大宋天子的手段可不要小瞧,当年轻松躲过老夫的设计,万岁之称没有让他受到真宗皇帝的猜疑,刘娥那样的皇后没能阻止他的亲政,即便是赵元俨也死在他的手中,更别提之后打压世家收服将门了,佛道二门在他的眼中也许就是个笑话。”
萧惠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平日里被他视为极品的镇山红此时喝在口中却没有滋味,微微苦笑道:“看来我等还是小瞧了这位素有仁明的大宋皇帝。”
张俭摇头道:“我们小看他不要紧,一定要让太子殿下看清楚他的对手,就像当年陛下看清真宗皇帝的弱点一样,否则烟云之地是不是我大辽的土地还难说。”
“仲宝所言有理,应该尽快把咱们所知的一切告诉陛下和太子!”
萧惠是真的怕了,如今的大宋表面看着还是如以前一般,可内里却变了很多,从公路道工厂,从捕快道将军,眼前的一切看似那么的熟悉却又那么的陌生。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不光在战争中能用到,在大国的较量博弈中也同样适用。




宋缔 三百八十章党项求放过
辽朝的都亭驿就在繁荣的南门大街上,此处距离著名的高阳正店仅仅隔着几栋房子,都亭驿的使者很快便到了高阳正店,小二在上菜的时候便把手中的情报递了出去。
他看了下眼前的汉人便恭恭谨谨的唱了个肥喏离开,此时越是一如往常越好,手中的蜡丸被他轻巧的弹入袖中带走,使者享受着高阳正店的美酒和食物,吃的肚皮溜圆后笑眯眯的结账离开,只不过他攥着铜钱的手握的十分紧……
回到都亭驿后,使者检查了一下蜡丸的标记,在确定没有出一点问题之后轻轻打开,白色的纸条被缓缓展开,泡在姜黄水javascript:之后慢慢的浮现出字迹……
使者的瞳孔顿时变成针尖大小,双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起来最后猛然窜了出去,直扑张俭和萧惠所在的房间。
此时的张俭和萧惠正在手谈,黑白之间棋法阴阳,纵横之间道为经纬,两人都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摸样,这时候谁要是表现出着急或者焦虑便落了下乘。
“仲宝听说今晚大宋皇帝在琼林苑赐宴群臣,就连我大辽使团和党项使者都受到了召见,可老夫还是觉得你我二人在此手谈来得舒服。”
张俭笑眯眯的望着已经快输棋但却毫不在意的萧惠道:“张俭也是这么想的,只可惜皇命在身,我等不去反而成了无礼,毕竟是一国之君的邀请,皇权无论是在哪个国家你我都要维护不是吗?”
萧惠笑道:“这倒是,只可惜我辽人善于饮宴却不善于斡旋,倒是你张俭颇有捷才,可要给我大辽撑起门面。”
张俭点头应道:“这是自然。我倒是很期待今夜的盛会,当年狡猾的太子已经成为大宋的官家,还不知如何刁难我,如今正好利用这个机会看看大宋天子的气度如何。”
哗啦一声,萧惠推翻了棋局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今夜赐宴也就罢了,居然把我大辽使团和党项使者安排在一起,这不是故意为之吗?”
张俭无奈的指了指萧惠道:“狐狸就算坐在老虎的旁边也是一头狐狸,倒是你的棋品越来越差了。”
“时间不早了,今日就下到这里,快快赴宴才是正理,我这里有两匹上好的骏马,你我比一比马术如何?”
张俭笑道:“赛马还是算了,比也没结果,东京城的路和咱们大辽的不一样,要是策马飞奔必会引来一阵声讨,即便是巡城御史不说话,捕快也要把咱们拦住,听说前日丁相公因为急务,稍稍策马便被拦下罚铜了,而且丁相公还老老实实的交钱了……”
两人说着说着便翻身上马,萧惠点了点头道:“哦?还有这事!看来大宋的官家是个很讲规矩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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