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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歪宝
闻言,顾明炎一喜,却依旧绷着脸,咳一声嗓子,厉声道:“饶你死罪也不是不可,但你要跟着我去京城指证顾李氏,你可愿意?”
老妇面露为难,顾明炎她不能得罪,可是青衣候夫人她就敢得罪了吗?她同样不敢!
见她半晌没反应,顾明炎冷笑一声,把金镯子揣进怀里,一甩袖,拉着顾紫苑毫不犹豫地朝外走,边走边故意说:
“咱们给了她一次活命的机会,既然她不珍惜,那就算了吧!紫苑,我听程xiao jie说她还有一个儿子,那个儿子明知道你的身份,之前却拿你抵赌债,卖给别人做小,哼,这一家人,我一个都不能放过!”
听顾明炎竟然要对自己的儿子动手,老妇一愣,紧接着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扑过去一下子紧紧抓住顾明炎的大腿,哭求道:
“我愿意跟您去京城作证,指证夫人,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儿子吧,他是无辜的啊!”
“你当真愿意?”
“当真!当真!”老妇头点如捣蒜,顾明炎得意地冲顾紫苑一挑眉,看向自己随行的手下,吩咐道:
“看着她,让她把和顾李氏的来往信件全部拿出来之后,再把她带回来。中间如果出什么差池,让她跑了或者逃了,我拿你们是问!”
“是!”
“她如果敢逃,就不用带她回京城了,直接杀了。”
老妇刚刚萌生出的半道想办法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心思,被顾明炎冷冷的一句话吓得瞬间熄灭,连忙哆嗦着连连保证:
“您放心,我一定老老实实的,一定老老实实的!”
“去吧。”顾明炎一扬下巴,手下立马不客气地押着老妇,带她出别院,去杏花村拿老妇口中的证物。
顾紫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地目送老妇远去后,扭头看向顾明炎,提议道:
“我能够找回身份,和哥哥你今日在此相认,还得多亏了程xiao jie,哥,我想晚上设个酒宴,好好地谢过程xiao jie和世子。”
“这是自然。”顾明炎当即点头答应,“程xiao jie和世子大恩大德,咱们自该好好拜谢。”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见顾紫苑吞吞吐吐,顾明炎疑问道:“什么事?紫苑你尽管说,只要哥力所能及,一定满足你!”
“是这样的,我想和程xiao jie义结金兰,哥你看?”
顾紫苑紧张而又忐忑地看向顾明炎,顾明炎意味深长地“哦”一声,陷入沉思中。
程娇娥的身份,他特意打听过,晓得她是一个商女。
商人,纵是家缠万贯的大商,在一些人眼中,甚至连寻常农户都不如,是一些只知投机取巧之辈。
以程娇娥的身份,远够不上顾紫苑这根高枝,可……
顾明炎看着自己妹子期待的眼神,犹豫很久,最终妥协地“嗨”出一口气,宠溺地揉着顾紫苑的头发,道:
“她也算几次三番救你于危难中,是咱们的恩人,既然你都想好了,那哥就答应你。”
顾紫苑高兴地裂开嘴,只差没蹦蹦跳跳来宣告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晚宴设在顾明炎落脚的酒楼,掌柜的既是为了讨好这位从京城来的贵公子,也因为顾明炎确实付了好价值,做得丰盛也精致极了。
足可以供十几个人围坐的大桌子上,菜肴满满当当摆了一桌,从常见的鱼肉到稀缺的熊掌鹿茸、一应俱全。
程娇娥头戴帷帽,坐在轿子里,跟在钟离殇身后,前后脚走进酒楼里,在小二的带领下,走进二楼雅间。
顾紫苑已经在雅间里等着了,看见人进来,急忙热情地迎上去。
饶是程娇娥自小衣食无忧,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看见这一桌子菜,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顾明炎客气地请他们入座的同时,清咳两嗓子:“在用餐之前,我有两件事想说,第一件呢,就是世子您和程xiao jie帮助我们顾家找到紫苑,大恩不言谢,我在这儿敬你们一杯!”
说着他端起面前的酒,豪爽地仰脖一饮而尽。
“这第二件事呢。”他笑吟吟地看向顾紫苑,“紫苑,还是你来说吧。”
顾紫苑也清清嗓子,真挚地看着程娇娥,紧张地问:“这段时间,程xiao jie你待我的好,我看在眼里,你没有姐妹,我呢,也没有亲姐妹,我想和你义结金兰,你觉得如何?”
“啊?”
巨大的惊喜像一个巨锤狠狠地敲在程娇娥脑门上,让她当场懵住,钟离殇不动声色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她才反应过来,急忙高兴又激动地紧抓住顾紫苑的手:
“你真的愿意和我结为姐妹吗?”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104章 结义
“当然是真的了。”顾紫苑盈盈笑着,“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姐妹看了,你愿意吗?”
“我……”程娇娥眼眶里闪烁着激动的泪花,她当然愿意!能和青衣候的嫡女结为异性姐妹,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啊!
见她点头,顾紫苑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
按照民俗规矩,结义,需得选一个适宜的良辰吉日,结拜之人摆上供品香案,歃血为盟。
但他们马上就要动身前往京城,根本来不及准备这些。顾明炎让手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炉摆到雅间里专门用来焚香的小桌上,不拘小节道:
“既然程xiao jie答应了,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日,现在你俩就义结金兰如何?”
程娇娥和顾紫苑相视一笑,同时点头答应。
俩人各持三炷香点燃,chā jin香炉中,钟离殇亲自倒了一碗酒,连同bi shou一起用托盘托到已经跪倒在香案前的两人面前。
顾紫苑先拿起bi shou,在左手食指上化了一刀,将血滴入酒中,程娇娥依法炮制。
血在酒里调匀,前三滴血酒滴入红木地板后,顾紫苑先端起酒碗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气冲着她的鼻子,一下冲出泪雾来。
程娇娥紧跟着接过酒碗,也被一口血酒辣得眼泪直流。
血酒入喉咙,俩人对着天地,起誓道:
“黄天在上,后土在下,我顾紫苑、”
“程娇娥、”
“愿结义金兰、守望相助,从此之后,便为异性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生死相照!”
话音落下,她们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响头磕过,从这一刻起,就是真真正正的异性姐妹了!
俩人相互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来,程娇娥深情凝视着顾紫苑的眼睛,生疏地、也有些难为情地唤道:
“紫苑姐姐。”
“哎!”顾紫苑甜甜地笑着,亦唤了一声“娇娥妹妹。”
雅间里四个人,三个人皆面露喜色,唯独钟离殇笑得牵强。以顾紫苑和商澈的关系而言,程娇娥和她结拜为姐妹,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她却能因为真正搭上青衣候这根高枝,却又不是一件坏事。
总之,这事究竟是好是坏,钟离殇也不好断言,但毋庸置疑的事,这无疑是程娇娥在复仇路上迈出的一大步,至少,她朝商澈更靠近了一些!
一顿饭在两个女人的欢声笑语中吃完,夜幕刚刚垂下来,钟离殇便放下碗筷,起身要告辞了。
顾明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并未执意相留,倒是已经跟着顾明炎搬到酒楼来的顾紫苑,万般不舍地把程娇娥送到门口,祝福她一路小心。
为了避人耳目,程娇娥又戴上帷帽,并未在酒楼门口久坐滞留,简短和顾紫苑道别后,便朝停在外头的马车那儿走。
她一只脚已经迈进马车里,忽然听见恰巧从她身边经过,忙碌了一天,正准备找个地方喝点儿小酒歇一歇的两个大汉议论道:
“唉,程家还真是可怜啊,好好的大户,一把火说烧没,就给烧没了,连个尸首都找不到!”
“是啊,你听说了没有,程家现在连一具尸体都没有找到,程夫人的娘家就来人来闹了,嚷嚷着要继承他们的家产。”
“听说了!”另一个人“啧”一声,“说起来还真是戏剧化,这边虞家的人还闹着分家产,那边就不知道是什么人,竟然拿出程家的地契、房契、还有各个铺子的合同契约出来,公然叫卖。”
莫名地,想到虞家人得知自己争的“遗产”已经全部被人变卖,所卖出的银子,他们一个子都捞不到后,气得跳脚的样子,程娇娥就觉得一阵暗爽。
她刚要扎进马车里安稳坐下,又听见其中一个人说:
“程家在咱们荣城的家产差不多都被那个神秘人拿出来卖了,可只有他们住的那座宅邸,迟迟不见房地契抛出来。我听说程夫人的娘家人正在四处托关系,势要把那座宅邸收入自己囊中呢。”
程娇娥想过以虞家人厚颜无耻的程度,一定会趁机想法设法地尽量多地谋夺她的家业,却没想到,就连之前她们居住的宅子,虞家人都不放过!
她双拳渐渐握紧,在扎进马车里的一刹那,掀开帷帽看向钟离殇,颇为不好意思,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地再次请求道:
“世子,我恐怕还得再拜托您一件事。”
钟离殇了然地掀开车窗帘,望着渐渐走远却仍在讨论这件事的大汉,不等程娇娥开口,先说道:
“我已经跟荣城的县令打过招呼了,没我的命令,不见原先的房地契,他没胆子把你的家做人情,送给任何人。”
“太好了!”程娇娥激动地一下紧紧抱住他,“谢谢你!”
突然的软玉温香,令钟离殇一下子无所适从。
温热的鼻息扑在他的脖颈上,让他的耳根子霎时间红透,脸更是像火烧似的,烫得很。幸得夜色昏暗,才让人看不分明。
感受到对方突然急促的心跳,程娇娥也忽然反应过来,她急忙松开怀抱,缩到马车的另一边,脸比钟离殇的还要烫,绞着手指,低声说:
“我、我刚刚、我刚刚太激动了……世子您、您不要见怪……”
“无碍。”
钟离殇费了很大力气,才终于淡淡地说了一句,空空的怀,让他怅然若失。
刚刚两个人紧贴的温度,和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包裹着他,令他心猿意马,竟然想朝程娇娥靠近,想一亲芳泽!
“该死!”钟离殇低声咒骂一句,意识到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要做出出格的事后,他一下掀开车帘喊道:
“停车!”
他扭头对几乎把头埋进胸里的程娇娥解释一句:“我兴许是刚刚酒喝多了,浑身闷得难受,去外面偷偷风。”然后逃也似地跳下车。
程娇娥这才敢抬起头,盯着他慌乱的背影,想起他刚刚的反应,竟然忍不住捂着嘴吃吃笑起来,一种不知名为何的情愫从她的心里满满当当地溢出来。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105章 进京
接下来的两天,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程娇娥和钟离殇俩人虽然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竟然再也没有碰过面。
钟离殇办事利索靠谱,短短三天,就把程娇娥交给他的那些东西全部换成了银票,甚至不消程娇娥请求,就亲自雇了一批人去修缮照护程家的宅邸。
突然要离开这个自己住了十几年地方,程娇娥这两天也一直在青韵拾掇东西,一直到临走的前夕,才得空歇上一歇。
是夜,程娇娥让青韵在厨房里弄了两个小菜,酒是每年秋时,家家户户都会酿的葡萄酒,入口甘甜又不醉人。
主仆俩坐在一起,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果酒,望着天上弯弯的月牙,心里满满地都是即将离乡的惆怅。
尤其是从小到大连城门口都没迈出过半步的青韵,对于只存在于听说中的京城、举目无亲的异乡,更是说不尽的忧愁。
“xiao jie,你说咱们到了京城,真的可以在那儿站住脚吗?”
“一定可以!”程娇娥坚决地望着京城的方向。
就算是逼,她也要逼着自己在京城站稳跟脚!只有这样,才能够攀附上权贵、结交更多的关系和人脉,找到商澈谋反的证据,一举将其推翻、为自己的父亲报仇!
想到程胥,她从怀里拿出那本失而复得后,就再也没离身过的花名册,翻开上面的名录,葱白玉手抚摸过上面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有爹在京城的人脉在,又有世子庇护,更重要的是,咱们带够了本钱,青韵你放心,咱们一定可以在京城站稳跟脚!”
“就算站不稳,咱们还有我爹留下来的财产,凭借着的这些钱,难倒你还怕咱们会饿死街头吗?”
程娇娥故作玩笑的一席话惹得青韵“噗嗤”一声笑,压抑的心情却舒缓不少,却又换作程娇娥陷入沉思。
说起饿死街头,她忽然想到自己上一世,凄凄惨惨、孤孤单单地在城隍庙死去的情景。
虽不是饿死,却也相差无几了。
想到临死前,魏祈派来杀自己的那两个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想到上一世自己在京城的种种遭遇,程娇娥不由牙关紧咬。
虽然自己这一世逃过了糊里糊涂嫁给魏祈、家产被夺、被这个负心人哄骗送入城隍庙中,最终虽不是被他亲手杀害,却也被他所害的凄惨结局,命运的一些支线也悄无声息地在发生改变。
但有几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的!
七皇子的野心、这场因复国和藏宝图而起的阴谋,还有就是,魏祈进京。
这些事,乍一看和她毫无关联,但归根究底,却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程娇娥紧抓着花名册,其实她敢和七皇子斗,依仗的最大本钱不是字迹家缠万贯、也不是程胥在京中的这些人脉。
她的最大依仗就是自己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虽然历史在悄悄地发生改变,但她上辈子经历的那些重大的事,如果没有人为推动,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她不是神算,却拥有着比神算更为可怕的经历,只要她处处先人一步、机关算尽,她就不信,这一次自己还会输!
月一点一点藏进云层后,程娇娥举起酒杯,将剩余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明儿还要早起赶路,天不早了,青韵,咱们歇了吧。”
“哎!”青韵甜甜地应一声,将桌子收拾干净了,打来洗澡水伺候程娇娥洗漱完毕,在蝉鸣蛙叫中,进入梦乡。
次日卯时,太阳还没露出头来,这座别院就已经苏醒了。
程娇娥穿着一身方便行动的衣裳,紧跟在仍在沉睡的虞嬛汐身边,亲自盯着两个家奴轻缓地把她抬上马车,直到虞嬛汐在马车里躺稳了,才算安心。
马车是这些天钟离殇特意命人连夜赶制出来的,为虞嬛汐量身打造的大马车。里面宽敞极了,四周不设凳,却加了块厚实的木板当做床。
木板上铺了厚厚的鹅毛褥子,松软极了。
当下正值夏季,程娇娥怕她热着,在褥子上铺了一张竹编的凉席。
虞嬛汐睡在凉席上,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程娇娥脱去鞋,就坐在她身边,拿着把蒲扇,和青韵轮流看守照顾。
钟离殇心疼她,中途劝过她好几回,每次程娇娥都回绝道:
“我怕那些丫鬟伺候起来不尽心,我娘现在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昏迷不醒,又有孕在身,在去京城的路上,万一她和腹中的婴儿出什么事,我恐怕会一辈子愧疚难安。”
钟离殇拗不过她,只好把回京的步伐放得更慢,入夜之前,必定找一家客栈歇息,好让程娇娥路上尽量轻松。
他们这一路走走歇歇,原定的五天时间,等抵达京城时,已经是距离他们从荣城出发的第八天。
程娇娥盘腿坐在虞嬛汐身边,手上的蒲扇不停地缓缓摇着,另一只手则掀开车窗帘,望向这座久违的城池。
京城远比荣城富饶繁华得多,还没接近城门口,车马声就已经十分嘈杂了。
望着那道高大的城门,程娇娥手摇的蒲扇停了停,回头看向睡容安然的虞嬛汐,轻声道:
“娘,咱们到京城了,我马上就可以请京中名医来给您瞧病了,相信我,您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青韵则是从另一扇车窗里望向外面的事物,京城人陌生的口音和陌生的风景,都让她新奇、都让她雀跃,她就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目不暇接地打量过往的每段风景。
而在另一辆马车里,顾紫苑激动地攥着自己的衣裳,紧张地问:
“哥,待会儿见了爹,你说爹会不会认不出我啊?”
顾明炎宠溺地捏一下她的脸蛋:“怎么会,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爹肯定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
“我有点儿紧张。”
“傻丫头,回自家紧张什么。”他有些心疼地揽过顾紫苑的肩膀,“紫苑,现在回家了,荣城的那些经历,从此之后就离你很远了,从此之后,你就是我们顾家的长xiao jie,不需要紧张,也不需要害怕,我和爹会一直护着你!”




商女为妃:世子大腿缺挂件吗 第106章 到京
除了主子乘坐的三辆豪华的大马车外,在他们屁股后头,还跟着两辆下人乘坐的拥挤极了的小马车,另有十几个大箱子跟在车队后头,箱子里装的都是清一色雪花银!
安平候早就得到了钟离殇今天到京的消息,一大早,就亲自在城门口守着了。
车夫远远地看见端坐在城门一侧的安平候,立马就把这个消息隔着帘儿告诉钟离殇。
为示恭敬和尊重,马车行至城外百米处,钟离殇就从马车里矫健地跳下来,理正衣冠,快步朝前走,行至城门口,守城的将领们皆鞠躬行礼:
“世子。”
钟离殇则恭敬地在安平候面前一拜:“父亲。”
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车队,安平候笑得眼睛几乎都眯成了一条缝,急忙把钟离殇扶起来:“殇儿,你这一路奔波,辛苦了!”
“为将士们募集军饷,不辛苦。”钟离殇微笑着并排和安平候朝里走,边走边道,“我还有一件事,未来得及在信上知会父亲。”
“何事?”
“我在荣城时,遇见一位姑娘,和她一见如故,已经许她做我的侧妃。”
安平候眉头一皱,自古以来,婚姻乃是儿女的终身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如钟离这般的名门望族,更是将门楣声誉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莫说是侧妃,就连一个妾室,也不是钟离殇想纳谁就能随便纳的。
可稀奇的事,安平候也只是眉头皱了一下,却并未教训钟离殇一句,只沉声道:“你有你的主意,只要这姑娘家世清白,我没意见,但殇儿,我得给你提个醒儿,乡下来的女人,就算是再喜欢,最多也只能当一个侧妃。”
“父亲您放心,我心里头自有分寸。”
钟离殇笑答着,程娇娥作为他侧妃入京一事,就这样轻易简单地拍板定下了,其中nèi mu,就连安平候,他都没有多言。
京中民风虽比荣城奔放不少,但稍有身份的人家里,女子亦不轻易抛头露面。
程娇娥依旧安稳坐在马车里,在马车过城门后,在一个宽阔的十字路口,隔着两道车帘,和顾紫苑依依惜别后,两拨人分成两个方向,同时朝自己的目的地驶去。
安平候在京中,亦是跺跺脚,京城都要震上一震的大人物,但安平候府,却比程娇娥想象中要冷清寂寥的多!
说它冷清寂寥,只因家眷实在是太少了。
钟离殇的马车行至府外,站在大门口迎接的人,除了府上的下人,竟然连一个主人打扮的人都没有!
程娇娥和钟离殇并排站在一起,略显羞涩地把四周飞快地打量一圈,拉着钟离殇的袖子,小声打趣道:
“看来你在你们家也不是很受欢迎啊,出门这么久,竟然连一个出来欢迎你的人都没有。”
钟离殇略显宠溺地轻轻地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吩咐下人小心把虞嬛汐抬进去的同时,低声答道:
“不是没人出来欢迎,而是我们家,除了我爹,没有第三个人了。”
程娇娥懵了一下,忽然想起之前在荣城,他在众位乡亲前为自己解围、故意演戏好还自己清白时,拿出那副飞天佛女图之后说的话。
他的额娘,显然很早之前就已经过世了。
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程娇娥低了低脑袋,不敢再随便言语,心里却依旧小声嘀咕着:
“安平候妃过世了,那侧妃呢?安平候连个侧妃都没有吗?这些官宦世家,男人们不都三妻四妾吗?”
更有甚者,不止三妻四妾!
后来她才知道,安平候确实没有侧妃。早年他的发妻因难产而亡后,安平候就一直没有再续弦,候妃的位置始终空着。
既不续弦,府上自然也不会再有除他们爷俩之外的第三个主人。
安平候还穿着一身朝服,自程娇娥下车后,他就时不时打量程娇娥一眼,第一眼只觉得这姑娘看起来机灵都很,灵气十足,倒不惹人讨厌。
程娇娥确实机灵。
在安平候的视线再一次望过来时,她立马冲安平候绽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甜甜唤道:
“父亲。”
从未被女儿家称呼过“父亲”的安平候突然懵了一下,热气竟然氤氲上他的眼睛。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微微别过脸去:
“殇儿你和这位姑娘一路舟车劳顿,都辛苦了,快先去歇着吧。”
“不急。”钟离殇拽着程娇娥的袖子朝里走,“等娇娥和程夫人安顿下来,我想先进宫面圣,将军饷已经筹集一事告知陛下,好尽快出兵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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