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你长得真俊呐~哦!请不用特别在意我。只是你昨日刚好打败了丁萱那个丫头片子,我作为他的大师兄,身负师命,得与其‘同进同退’。因为你只有元丹期,所以斗法时我也会把修为压制在元丹期,到时候还请一剑将我刺死,这样我不用做这麻烦事了。”
尽管邹二的态度十分诚恳,不像是在开玩笑,可他说出的话却是让卫苍怎么都理解不了——是你先盯过来的好吗?不是我!元丹期怎么啦?吃你家大米啦!元丹巅峰了不起哦?元丹巅峰能为所欲为,随便自控修为,在生死斗法放放水,不把低阶修士当人看是吧?你等着!有本事你说话算话!你敢放,我敢赢!
此时此刻,卫苍心里有千万头羊驼奔腾而过!怎奈何邹二的修为境界实在太高,出于敬畏的本能,他只能还以礼貌而不失尴尬的微笑。
在这时,点将台的器灵终于苏醒过来,内部运转之下,一个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刚毅的脸微微留有胡茬,个子不算太高,脊梁却挺的笔直,花白的头发不仅不显老,反而流露出一股独特的潇洒气派。总的来说,是见之特别吸引目光的那种类型。
“诸君辛苦了,我是卫家门主之战下一轮的司礼,卫誉。事不宜迟,我们马来进行今日最后一个环节——场次分组吧。”
对卫法、卫君来说,卫誉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人——卫家现任副门主,卫家现任门主胞弟,卫枫卫叶的亲父,他二人的叔父,在自己的封地替卫家管理一方子民,乃门主卫刑的左膀右臂。
“下一轮斗法,定于三日之后,场地设于卫家别苑,还望谨记。”卫誉一面这么说着,一面张开右手手掌,只见一个透明的球体虚浮其,明明只有核桃大小,却见风而长,眨眼间便有两个人的脑袋那般大,“诸君可能看见这里面有什么?”
言及此处,卫誉将之往空一抛,透明球体积再涨!已经膨胀到场馆内的每一名修士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见里面装了什么。
“一个红色的球,两个蓝色的球,两个灰色的球。”卫苍抬头望天,略微分辨后,一一道出,“这是用来进行场次分组的道具?”
“苍君智勇双全,乃我卫国之福。”卫誉欣慰一笑,随即右手二指并拢,转了一个半圈,而随着这个动作,透明球的球身渐渐染一层浓郁的黑色,同时开了一个幽深的圆洞,“现在呢?可还看得见?”
卫苍眉头轻皱,不解其意——对修士而言,哪怕是不透光的东西,只要将灵识探入其,那么不管里面有什么,都会无所遁形。
“还不是......!”卫苍正欲将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却在突然间顿住话头,脸写满了难以置信,并且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显然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尝试,“怎么会这样?灵识......竟无法探入!”
卫苍的话引起了其余四人的注意,亦纷纷释放灵识,往黑色圆洞里探去!而在他们之后,场馆内的一些修士也按捺不住,不顾礼节与自身强弱,也想要一探究竟,结果却和卫苍的惊疑完全一致。
没错——卫誉的这个黑球,已然成为了完全隔绝灵识的存在,那个好像入口一样的圆洞,正附着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蕴意——似乎是巅峰之意,又好像不是。总而言之,是个非常异且麻烦的球。
期间邹二甚至还展开巅峰之意进行探查,不过依旧没有效果。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卫野实在忍不住,开口问向卫誉。
卫誉似乎早料到卫野会有此一问,然而却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摆出一副故弄玄虚的姿态,如此回复:“不管它是什么,只要能隔绝你们的感知视察,便算完成了它的使命。斗法结束后,若你们谁想要,我甚至可以白送给他,当作一份微薄的见面礼。”
说到这里,卫誉二指再转半圈,黑球应势,“咕噜咕噜”地旋转起来:“同色球为同一组,先出来的那一色为第一场,后出来的那一色为第二场。因为只有五人,故抽到红色的那位朋友,直接晋级下一轮,作为最终决赛的一方,另外四位则四进二、二进一,争夺与红球对战的决胜资格。诸君,可理解清楚了?”
这个分组的规则并不难,但却有一个颇有意思的点,那是红球享受的待遇,实在太优渥了!对于抽到红球的人来说,直接获得进入决胜局的资格,那将是何等的幸运!
“等等,这个规则既然是你定下的,可有监事在场表态?”
卫法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按照十二场合规则,司礼定下的规矩,若在场监事能全票否决,是可以驳回尔等;但只要有一名监事表示同意,则司礼的规矩即为有效。可时至现在,除了身为司礼的卫誉,卫法还没有见着其他人。
“监事嘛,自然是有的。”只见卫誉左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从右往左,于五人眼前依次划过,“十二场合第三轮,三甲之战列位监事,便是诸君。”
傀儡封仙 第二百五十三章 红球
抽到红球,二成的机会可以直接获得决赛资格,这对于一般的参战者来说,无疑十分具有吸引力——但是在场的五名晋级者,真的就那么需要这个红球么?有时候机关算尽,或许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虽然我不想打架,因为累得要死,但我并不需要这个红球。”五人之中,修为最强的邹二如此说道,“临行前老爷子嘱咐过,我师兄弟三人要‘同进同退’。现在丁萱和钟囚皆以败北,我的目标,就是打倒卫苍而已。最终优胜什么的,送给你们都成。”
言及此处,邹二用眼角的余光瞟向一旁的卫苍——卫苍身子骤然一抖,像是被邹二视若无物的目光给吓了个机灵。毕竟子鼠邹二,乃是元丹巅峰境界,而他卫苍,目前还只有元丹中期。
“这样么......那你的意思是?”卫家副门主,现在身为司礼的卫誉神色未变,并且严谨地确认着邹二最后的意见。
“他看起来就不像是那种运气好到可以抽到红球的家伙。”邹二收回目光,平视卫誉,“对红球规则,我不同意。”
“好的,明白。”卫誉从容一笑,尽显长者风范,不愧是副门主。
其实既然五人皆为司礼,依照十二场合之赛制,若要驳回司礼提出的规则,须得所有监事均持反对意见,所以邹二一个人的意见,还是稍显单薄。是故卫誉完全不用着急,后面还剩四人没有表态呢。
“这是什么破规则?既然是生死战斗,又岂可如此儿戏?”修为最低,只是初涉元丹中期的卫野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对卫誉的不满,“再说了,卫君可是卫家的人,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偷偷耍什么鬼把戏?”
说到这里,卫野亦顿了顿话锋,转头瞪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卫君,眼里的战火烈可燎原:“我卫野,也不同意那鸟规则!”
听闻这话,卫誉的眼角不由自主一抽——五人之中,已经有两人表示反对,要是剩下三人也......那他这个司礼,可要颜面尽失了。
“无名之辈,也敢在我跟前大放厥词,当真可笑至极。”身为元丹后期,卫君理所当然地表现出了对卫野的蔑视,丝毫不将其放在眼中,“似汝这般不自量力之徒,岂能让你通过‘红球规则’苟进决胜局?就让我卫君我来亲自教教你,什么叫做丧家犬的悲鸣!”
此话一出,只见卫誉那张潇洒的脸,居然不可抑制地黑了下去。
“既然大家兴致都这么高,那我也舍命陪‘君子’吧。”卫法一边摇着玉兔圆扇,一边漫不经心地看向卫君,有意无意地将“君子”二字咬的较重,“红球规则,我血娘子,也不同意。”
五人之中,已有四人持反对意见,只要最后一人也反对,那卫誉提出的红球规则不仅无效,反而他自己还会成为门主之战上的一个笑话——而彼时的卫君正沉浸在个人不容侵犯的尊严之中,并未发现卫誉的窘境,这也为他日后与卫誉的交往中,埋下了一颗不和的种子。
“红球规则,我同意。”就在这时,被邹二锁定敌手的卫苍终于发声,与先前四人不同的是,他居然同意了卫誉的规则,这倒是让卫誉对他高看一眼,“既然是司礼定下的规则,我等遵守便是,个人运气也是实力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至于其他人,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不得不说,卫苍说这番话时显得格外霸气洒脱,引来了场馆内一部分看客的欢呼叫好——就在刚刚,红球归属者的场子,开盘了。
“结论已经出来了——列位监事并未就‘红球规则’的反对意见达成一致,故‘红球规则’有效。”逃过一劫的卫誉暗暗松了口气,,脸色也逐渐正常起来,“诸君谁先请?你们喊停,我就停。”
一语言罢,卫誉再次转动二指,而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头顶上的黑球立刻快速转动起来,甚至还能从圆洞里听到五个小球一起滚动、相互碰撞的声音,仿佛里面藏有一只魔鬼,正在狰狞地笑着。
而这恍若魔咒一般的声音,竟瞬间就调动了观战席上所有人的心绪,使其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造次,甚至连呼吸都因紧张而趋于一致。
“我来!”没人应场,卫野便一马当先站了出来,抬头望向空中那颗巨大的黑球,眉头紧皱,随即大声喊到,“给我停——!”
于是黑球就停了,准确地说,是一点点缓慢停下的——圆洞洞口朝下,一颗灰色的小球掉了出来,被卫野跳起抓在手中。
“按照场次规则,第一场为持有灰色球的二人。”待卫野归位后,卫誉继续转动黑球,貌似开始享受起来了,“下一个到谁?”
“那便我来吧。”卫法踏前一步,伸出手中圆扇,隔空一点,“停。”
虽然卫法的姿态非常唯美,不过黑球似乎并没有要配合他的意思,还是在卫誉的控制下,吐出了一个蓝色的小球。
“哎呀哎呀,没有与你分在一起呢!可惜。”卫法以扇掩面,对着卫野媚眼如丝,“好好努力吧,争取在卫君的手中,活下来。”
听到血娘子说这话,卫野登时就不乐意了,抽出腰间的碧绿短匕直指卫法咽喉:“你什么意思?最好把话说清楚一点。刀剑无眼,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面对近在咫尺的毒匕,卫法竟毫无惧色,甚至还流露出一缕真情来,“五人之中,你修为最弱。我劝你还是早点投降,随章扬归队锻炼个十几二十年再来挑战,免得耽误性命。”
“你!”卫野额头青筋暴跳,怒火中烧之色看得一众看客心惊胆战——要是血娘子的脸因此花了,那卫野可得有一顿好果子吃了。
不过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卫法此刻的言语都是在嘲讽、戏耍卫野,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一来,卫法与章扬重归于好,卫野作为章扬新招的兵,卫法是有情义去提醒一二的;二来,卫法也不是完全没有私心,如果卫野真的和卫君排到了,他希望卫野能逼出卫君更多的底牌。所以卫法此举从本质上来说,还是一种激将法。
“两位不要吵了,莫要为了这等小事伤了和气。”剑拔弩张之际,挂事故卫誉出面做了一次和事佬,“就当给我个面子。下一位!”
卫野收匕入鞘,看卫法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死人;卫法不以为意,这种目光他怕个篮子——秦风血洗虞山的那个夜晚,其散出的王者气势,那一个凶残眼神,直接就让卫法在以后的目光恫吓中无所畏惧。
“丧家犬从一条变成了两条吗?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一如既往的,卫君操着高高在上的语调,毫不掩饰对他人的鄙夷,仿佛自己生而高贵,“如果非要打,我倒是想和子鼠较量啊。停!”
子鼠,自然便是邹二。身怀巅峰之意,在五人中拥有绝对的境界优势!卫君如此堂而皇之地指定对手,别的不说,倒是让他的声望再次疯涨,连带着其赔率和身价又高了不少。
“灰色。”接住从天而降的小球时,卫君的表情很明显地失望了。
“哈哈哈!卫君,你的命,我卫野收定了!”卫野状若癫狂,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与卫君生死相拼。不过这其中也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他与卫野之间究竟有何深仇宿怨,竟让他对其如此执着?
卫君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卫野,那眼神,就和卫野之前看卫法一个样:“就当做是仁慈吧。斗法当日,我让你毫无痛苦地死去。”
在一旁看着这俩人火花四溅,卫法的心思不禁沉了下去——既然已经确定第三轮第一场由卫君与卫野开战,那么他卫法的对手,就只会从卫苍和邹二之中产生了。不过说实话,卫法现在并不想遭遇邹二,原因很简单,他的目标是卫君,而他没有自信,能够击败邹二。
“那么接下来......停。”最后两个名额,开口喊停的乃是邹二,似乎是想早点回去歇息的样子,邹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拿食指抹了抹睡意朦胧的右眼,“嗯?居然是红球?真幸运,可以多躺几天咯~”
没错。五人之中最强战力的邹二,竟然直接抽中了红球!对他来说或许真的是个好消息,如果他确实有那么困倦的话,但对其他人来说,则是喜忧参半。
在场五人中,卫法、卫野、卫苍皆是元丹中期修为,唯有卫君时元丹后期,邹二则是独一号的元丹巅峰。别说单打独斗,就算四人联手,都不一定能从邹二手中讨得便宜!那集爆发力与破坏力于一体的侧踢腿法,无法不叫人心惊胆寒!
“没有抽到红球么......啧!”卫苍郁闷不已,觉得这一半的几率都没有抽中的自己,还真是运气霉到家,“嘛,算了,毕竟是血娘子做对手,还算是在可以接受吧。”
“难道我看上去就像很弱的那种么?”听闻一旁捏着蓝球的卫苍自言自语,卫法顿时觉得无言以对。
给读者的话:
今日更新两章,得把昨天的补上。
傀儡封仙 第二百五十四章 特训
“师兄!大师兄!你就帮卫苍一下嘛!”某处屋舍外,丁萱正敲打着房门,急地直跺脚,“卫苍要是没赢过那血娘子,你还怎么为我讨回颜面?我说你是不是还要睡?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房子!”
场次分组确定后,不管是参战者还是一众看客皆是离开场馆,有的是回到自己住处,有的则在都城里做着其他隐秘的事情。
本来按照卫苍的计划,这之后是要带着丁萱于都城内好生游逛一番的,可丁萱却认为三天的缓冲器极为紧迫,必须抓紧时间赶紧提升战力,其他的都可以往后稍稍。于是乎便拉着卫苍,找邹二特训来了。
按照丁萱的逻辑,既然邹二已经提前锁定了决胜局名额,且一点都不在乎最后是否能摘得桂冠,那么便不必临阵磨枪,可以好好训练一下卫苍——毕竟第三轮第一场是卫君战卫野,第二次是卫苍对阵卫法,而在丁萱看来,卫苍并不能稳操胜券。因为卫法已经与“那位大人”见过面,受到了“那位大人”的赏识,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那位大人,即是欲收徒卫度而不得的那名老妇,其身份之神秘,修为之高深,连她丁萱的师父都得毕恭毕敬。长生宗之所以近年来能发展得这么快,那名老妇可谓是居功至伟!是故对卫苍即将迎战血娘子卫法这件事,她甚至比卫苍自己还具有紧迫感。
“那个......丁萱,你师兄既然不愿意,那就算了吧。强人所难,不是我卫苍的作风。”走廊外面,卫苍一面劝解气的踢房门的丁萱,一面露出尴尬的神色,“还有还有,这处山水林苑是我花重金买下的!你可得冷静点儿,赶紧把你手里那火苗给我灭了,不然我要翻脸咯!”
不得不说,身为当事人之一卫苍就没丁萱这么狂躁。也不知是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觉得可以稳稳拿下血娘子,还是认为血娘子卫法并不强,以他手里的底牌,已经足够应付。是故卫苍的意思,还不如开战前利用三天的闲暇出门溜达溜达,老是打打杀杀的,对心性不好。
“你倒是给我紧张起来啊!事到如今你还有心情跟我开这种玩笑?那是重点吗?”言及此处,丁萱总算是熄灭了手中的火苗,不过对卫苍的反应还是心生不悦,“我这是在帮你!你知道这里面睡得是谁吗?长生宗大师兄邹二!虽然现在一声不吭,待在壳子里就跟只王八似的,但若有他为你特训,三日时间,足够让你的实力突飞猛进了!”
是的。自打从场馆内回来后,邹二便一头扎进了厢房,开始呼呼大睡起来。临睡前居然还在周围布上了一层巅峰之意,每当丁萱想破门而入时,她就会感到无比疲惫困倦,实在是诡异的紧。
“可是听你师兄说,尊师要你们三人‘同进同退’,要是我就此败北的话,邹二道友大概会视情况弃权吧,因为他已经不能再亲手教训我了。所以说,以你师兄那么怕麻烦的性子,是肯定叫不起来的。”
卫苍着实心疼着自家的房门——那可是上好的楠木,纯手工雕镂打磨,出自名匠手笔!丁萱这每一脚,都是踢在他心肝儿上啊。
“行行行!我不管你了!爱怎样就怎样吧。”丁萱气鼓鼓地转身,说离开就离开,行动之果决,倒是让卫苍愣在原地——然后猛地转身,将三棱刺刀架在自己脖颈处,“大师兄你要是不开门,就等着为我收尸吧!”
该怎么说呢?丁萱不愧是长生宗三师姐,发起疯来那是丝毫不逊色亡命之徒——卫苍更是直接被吓得面无血色,一动都不敢动!
“胡闹!”就在这时,一只粗糙的大手从身后夺过了丁萱手中的三棱刺刀,“你就是有他一个师兄?还以死相逼,真是长能耐了你!”
千钧一发之际,淘汰战中落败的钟囚忽然出现在丁萱身后,将其武器卸下,一脸严肃地瞪着丁萱。那一口标志性沙哑的声音就跟喉咙里塞有破碎的瓷渣似的!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若钟囚与敌对阵,光是这一口绝无仅有的嗓音,都能让敌人避之唯恐不及。
“可是!二师兄......”丁萱还想辩解,却被钟囚恶狠狠的眼神给吓住了嘴,不由得低下头,不敢直视钟囚的目光,两只手死死地攥住裙角,手心里全是汗,“二师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听到丁萱认错,钟囚的神情终于是缓和下来,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将三棱刺刀插回到丁萱腰间的刀套里,用最温柔的眼神,说着最狠毒的话语:“要是再犯,我就禀告师尊,关你百年禁闭!可听清楚了?”
丁萱顿时吓得像只受惊的兔子,泪眼汪汪,点头如捣蒜。
“你......叫卫苍是吧?我家小师妹受伤期间,多亏你悉心照料了——虽然我师妹的伤就是你造成的。”对丁萱的反应十分满意的钟囚转过头,居高临下俯视卫苍,继续说到,“不过既然你是她的朋友,那即是我长生宗的朋友,也就是我钟囚的朋友。三日后你对阵血娘子卫法,你可有什么想学的神通术法?或者关于血娘子的任何情报,我都可以提供给你。你若是有所请求,我亲自训练你三日,也没问题。”
不得不说,这对卫苍来说,是个极好的修行机会!尽管在子鼠丑牛之战中,钟囚最终败下阵来,可那神乎其技的术法运用,还是给在场所有修士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至少钟囚他,的确伤到了邹二。
“不......其实比起血娘子,我更想知道如何po jiě卫君‘阳九百六诀’——那功法,实在是太过霸道了。”卫苍眼神中流露出回忆之色,寅虎卫君在与戌狗卫守的大战中,几乎是以碾压的姿态将卫守毙于当场,就算是在观战席上,那五旱之威依旧让他忌惮不已。
听闻卫苍这话,丁萱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复杂之色,而一旁的钟囚,也是摇了摇头,显得略有些失望:“阳九百六诀,是卫家的祖传功法之一,这几百年来修行此功法小有成就者,也就只有卫君了。”
钟囚负手而立,神色中多少还是有些畏惧,但这份畏惧不是给卫君的,而是给他所修的功法——阳九百六诀。
“卫君今年刚好一百一十五岁,正是阳九之年!而阳九有旱灾九岁,故按照理论上来说,卫君是可以将‘阳九’推动到第九旱的。届时九旱叠加,产生的高温别说是你,在场的每一个修士,哪怕腿脚稍慢一点,都会由内而外被烤成一堆炭骨。说到这个,那个卫野还真是可怜啊!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居然想着去挑衅卫君,真是自己找死。”
钟囚侃侃而谈,将“阳九百六诀”的神威之处一一告诉卫苍,若说其po jiě之法,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不让卫君有时间施法就行了。
因为“阳九百六诀”,其实是有起手时间的,而这,就是破绽!
“说来容易,那卫君可不是傻子,针对这一点,想必是有某种应对措施的。至于九旱叠加,按照卫君的修为来说,七旱......不,六旱应该就是他的极限了!所以我觉得我应该准备的,是想想怎么把前六旱的高温扛下来,之后的事,便交给我的七星龙渊剑吧!”
一语言罢,卫苍抽出宝剑,龙渊剑低吟轻啸,同样急不可耐。
而在同一时刻,另一边的卫野其实也在接受他人的指导,而指导他的那人,便是辰龙场合的头名,淘汰战中依约弃权的章扬。
若是正常比试,以章扬身怀元丹中期的修为,卫野是不可能打得过他的,只是章扬为了招卫野入伍,不得不采取这样的方式,以此来换取卫野的信任和忠心。对章扬来说,这样行事是完全没问题的,毕竟再多的胜利也是由将兵一起创造的——如“卫家门主之战”这种名门望族间的过家家,他其实是并没有多少兴趣的,故对胜负也不在乎。
不过现在章扬很头疼,非常头疼,那就是卫野似乎早已对卫君怀恨在心,这次参加门主之战就是为了教训......不,为了击杀卫君!
只是卫君修为不仅是元丹后期,连所用手段也是那样极端可怖,要是卫野偷鸡不成蚀把米,那么连带着他章扬也会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在这仅剩的最后三天里,他便马不停蹄地给卫野进行特训,甚至连“行军诀”起手式——“虎啸龙吟震山河”都教给了卫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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