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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诶?”就在这时,昭漫的视界突然发生偏转,待回过神后,原来是自己的脑袋刚刚被秦风霸道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股清凉之感顿时袭遍全身,昭漫明知这样不成体统,且会越陷越深,可依旧舍不得离开秦风身边,放不下心底油然而生的眷恋依赖之感。
见到这一幕的百里朽惊异地挑动眉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而另外四人则不约而同地望向天空,期望卫君早日结束这场战斗。
因为秦风已经完全无视了他们的存在,只晓得看护含羞的昭漫。
承载众人期待的卫君并没有辜负他们,五旱叠加的高温终于在卫守的虎爪距离他不到三寸的位置停下了进攻态势,就那样滞空不动。
一往无前的作战方式固然值得称道,但彼时宛若干尸一般的卫守无疑昭告着自己的失败!在他靠近卫君的过程中,那股令人寸步难进的炙烤和热浪,就和冲向一个小型太阳没什么两样。
“结束了。”卫君收拢gong fǎ,缓缓沉淀阳九百六诀,毕竟他是第一次在对父亲卫刑以外的人使用这样的招式,其战斗经验还是有所欠缺,“被烤的这么熟就算扔给狗都吃不了吧,毕竟风一吹就散了。”
只是此时此刻,天空没有刮起一丝一毫喧嚣的风儿,未能称心如意的卫君眉头轻皱——即使没有外因作用,卫守的尸体也早就应该化为灰烬才是,像现在这样保持着死状是闹哪般?莫非还能诈尸不成?
卫君心生戒备,但并未将警觉性上升到最集中的地步,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卫守确确实实已经死了,被他的五旱高温活活烤死。
“奇怪,这到底怎么回事?”卫君心生疑惑,身体微微靠前,但就是这一瞬间的放松,差点就让他命丧当场!毕竟尸体,也是会动的。
只见与卫君隔空而立的卫守忽然动了起来!犹如干尸一般的那对虎爪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将卫君合掌扣住!虽然也有卫君松懈大意的成分在,但卫守那出其不意的速攻之姿,倒真与猎豹别无二致。
被死死抓住的卫君不断挣扎,眼睁睁地看着卫守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的脑袋瓜子吞咬而来!即使是到了现在,在卫君的感知中,卫守也依然是死人一个,没有任何生命活动的迹象。
既然如此,他是以什么为动力,又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呢?
许是已经身化身干尸的缘故,卫守的虎爪并没有形成无隙可乘的抓握力,卫君修为猛然外放,将卫守的双手硬生生地炸裂,摆脱了被其一口吞噬的命运。这是一次不折不扣的虎口逃生!
“嘶——”与卫守拉开距离的卫君愤怒地抬起手,将那些嵌在自己身上的指节一一拔下,握在手心中捏了个粉碎,“你去死吧!”
骄傲与尊严连续被挑衅的卫君如此恼羞成怒地说到,但其实这句狠话并不十分贴切。要问为什么的话,还是因为此刻的卫守,真的已经死了!驱使他尸身进行攻击的,并不是卫守自己的意志。
“我死得好惨啊!”、“我不想死!”、“不要吃我!不要!”、“有替死鬼了!”、“为什么死的是我?”、“你们都该死!”
卫守的尸身中开始缓缓变化,腹部开了一条黝黑血腥的口子,从这条口子中,各种怨灵凶魂的叫嚣凄响彻天空,甚至有虚幻的,惨不忍睹的脸庞出现在尸体的面部,只是不过一会儿又换了另外一张。
“咦?那不是前段时日在巷道内堵我的那三只臭虫么?”观战席上,目睹这一场变化的小南山发出疑问,“我记得他们仨还蛮能打的,怎么现在都跑到卫守的肚子里去了?难不成......”
一旁的卫度听得冷汗直冒,原来当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想到居然是‘伥鬼’。”听到小南山疑惑的卫度刹那间就反应过来,且稍一联系,立马就能想到门主之战开战以来,那个在卫府中制造了不少“偏巷命案”的凶手到底是谁,“看小南山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当时卫守就在附近伺机而动。真是危险啊!”
没错,当时小南山的处境确实很凶险,卫守也一度产生过将其一并吞吃的想法,但碍于求生与恐惧的本能还是止住了。
因为在那偏巷中,彼时还有一位修为深不见底的老妇,正和一急匆匆来寻人的少年聊得正欢——而被锁定的卫守,又岂敢作歹造次?





傀儡封仙 第二百四十八章 吸引
“被腹伥鬼控制的死尸吗?”苍穹之,卫君终于是看出了卫守尸身的诡异之处,不过他的脸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反而催动修为,作出力战到底的架势来,“不管你是人是鬼,挡我者,死!”
没有任何疑虑,阳九旱灾再次运转,恐怖的高温自卫君周围磅礴而出,以卫守尸体为目标,将其附近所有的事物都纳入术法范围!别说尸体,连尸体所在的那片空间都变得扭曲起来,看去声势骇人。
“是你,是你!你来代替我,你来代替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身死,被高温炙烤的干尸不仅没有表现出应有的痛苦,反而用空洞的眼眶锁定目标,随即劈开热浪,朝着卫君所在猛扑而去!
被攻击的卫君灵巧转身,在与卫守尸体错身的一刹那,从乾坤袋摸出一圈铁线,熟练地缠绕在尸体的脚踝处。失去神智,只剩本能与怨念的伥鬼显然没有多余的神智思考眼下的处境,只能一遍遍地扑杀卫君,再被卫君一一避开。数个呼吸过去,尸身已缠满铁线。
“火葬轮回!”只听得卫君一声疾呼,缠绕尸身的铁线蓦然缩紧,即使遇到尸体的阻挡,也没有拦下它们收缩的进程。
先是勒入皮肤,然后嵌入肉里,若是任由铁线紧缩下去,卫守的尸体不久后便会被切得七零八落!这哪里是术法,这分明是酷刑。
“吼吼吼!”守铁线禁锢的伥鬼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虽然自己已经早死了,但找到替死鬼后投胎转世,才是它最后且唯一的心愿。
战况升级!在伥鬼舍身一战的觉悟下,卫守的尸体居然爆发出了令人咋舌的反抗之力,一圈圈的铁线竟硬生生地被逼出体外。
这是一番惨烈的战斗——战斗性质来说,卫君消灭尸体伥鬼的举动,无异于为在“偏巷命案”死去人们报仇,是正义之举。
可大概是由于所用手法太过残忍,即使铁线被伥鬼逼了出来,可干尸的模样已经被毁到惨不忍睹,完完全全地不成人形。虽然不必对伥鬼保有丝毫同情,但卫君看去颇为狠辣也是不争的事实。
铁线攻势被阻,卫君其实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悦,或者说他已经恼怒到一定程度,再不悦那么一丢丢,也看不出来有多少变化。
“灭!”卫君叱咤一声,火葬轮回的最终式骤然爆发——从刚刚被嵌入尸身的那一道道勒痕里,居然形成了一圈圈的火环。这是由内而外的攻势,要将伥鬼操纵的这具尸体,从内里焚烧殆尽!
苍穹之,穷凶极恶的伥鬼已经没有余裕再去管依旧缠绕在尸身的那些铁线,干尸燃烧的势头虽然不算凶猛,可若一直燃烧下去,不到十个数的时间,便能将这具尸体烧的连渣都不剩。
“连血液都被蒸发干净的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一堆柴火,事到如今,竟还想走么?”卫君步步紧逼,看着不远处欲夺路而逃的尸体,瞬间猜到了伥鬼的企图,“凭你这鬼祟,也想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美梦?明明老老实实被切碎,还能少一点痛苦。”
言及此处,卫君右手一指卫守尸体,散发出来的高温便似活了一般,如潮水般涌进尸身的勒痕处。此行此举,无异于火浇油!
“呜!呜!”藏于尸体腹部的伥鬼发出痛苦至极的惨叫,在没有找到替死鬼前,它是无法离开尸身的,更别说卫君此刻还操纵着铁线,将尸体重新捆成个粽子——这是所谓的绑起来烧,不给一点机会。
出乎意料的,大火燃烧了许久,伥鬼的惨叫便在在场所有人的耳畔回响不息。谁也不知道卫守生前到底吃了几个人,反正被卫君纵火烧死的伥鬼,不止刚刚操纵尸体的那只,因为惨叫的声调,各自不同。
“昭漫......咳!昭漫司礼,还不宣布斗法结果吗?”
卫君转过身,不去看化为飞灰的伥鬼,闲庭信步般回到点将台,然后看见昭漫与秦风依偎在一起,注意力根本没在他身。
本来卫君是想直呼昭漫名讳的,可强如卫君,在面对秦风投过去的冷酷无情的眼神时,还是下意识地咳嗽一声,并添了“司礼”二字。
“啊!好。”昭漫从秦风的怀里挣脱出来,以往凛若冰霜的神色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盖的闭月羞花,“十二场合淘汰战第五场,寅虎卫君对阵戌狗卫守,卫守,死;卫君,胜!进入下一轮。”
随着昭漫话音落下,第五场的战斗亦告一段落,接下来第六场试,也是最后一场战斗,将在子鼠邹二与丑牛钟囚进行。
点将台迎来了短暂的休息期——卫君没有第一时间离开场馆,选了一个稍微人多的去处,那么飞了过去。附近的人眼力很足,极其自然地与其攀谈起来,言语自然少不了对卫君的一番吹捧钦佩。
六监事之,李想忙着检查器灵的状态;林敛则去到秦风跟前,表达着自己的感激,毕竟自己相当于又被秦风救了一次,虽然说是顺带的;钱不富已经溜去了场馆外面,用他那天花乱坠的口才,给只敢在外面听听动静的修士做了一次生动的复盘解说。当然,是要收钱的。
秦风没有趁着空隙黏昭漫,而是闭眼吐纳修炼;百里朽无事可做,干脆躺平补眠;郑六万和谁都关系一般,也安静地打起坐来。
至于昭漫,一时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待在点将台时,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瞟向秦风,心猿意马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呆子!”等了许久,见秦风一点来与自己搭话的意思都没有,昭漫狠狠一跺脚,气鼓鼓地离开点将台,朝卫法的方向飞来,“血娘子安好,昭漫有礼了。哎呀!好可爱的女娃!快到姐姐这儿来~”
卫法点头致意,表面微微扬起嘴角,内心恨不得当场给昭漫踹过去——“你过来找我作甚?秦风在那边!你眼瞎吗!这么做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天啊天啊!秦风在看这边了!他看过来了!”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被昭漫亲切关注的小南山倒是一点都不给秦风面子,昭漫伸过来的手被其一甩手抽开,甚至还动用了修为之力!以昭漫元丹初期的实力,哪里承受得住这突如其来的抽打。
“放肆。”卫法眼疾手快,立马便催动修为,将小南山的力道挡下,“小小女娃,下手竟如此之狠,是家无人管教么?”
一语言罢,卫法使劲地给卫度使眼色。卫度心领神会,将小南山拉向身后,同时不卑不亢地回复:“舍妹失礼,还望昭漫司礼和血娘子能够见谅。相聚便是有缘,晚辈便不打扰二位姐姐叙谈了。告辞!”
“回来!你个臭小子!”卫法心愤怒咆哮,刚刚他眼看昭漫要受伤,心的念头千回百转,随即才做出了保护昭漫的举动——毕竟小南山伤了昭漫,秦风会不高兴;秦风一不高兴,要关小南山禁闭;小南山若被禁足,卫度多半也会魂不守舍,“你个臭小子放我和她独处是要闹哪样?还叙谈,你是嫌为兄死得不够快吗?”
身为大哥卫法腹诽不断,当即便得出一个感悟——做哥真难。
“抱歉!我看你们坐在一起,还靠这么近,以为你们......”昭漫脸露出愧疚之色,望着卫度与小南山远去的背影,略显局促,“距离下一场斗法还有段时间,不知昭漫是否有幸,与您聊一聊?”
“嗯——可不可以呢......”卫法既未反对,也未拒绝,而是以一种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待昭漫。而这番话语,也许昭漫不懂,但身处点将台的秦风,却是很明白卫法是在问与自己。
秦风闭双眼,没做任何表态,甚至还切断了对卫法这边的注视。
有那么一瞬间,卫法忽然觉得,要不是自己与秦风认识多年,恐怕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不知昭漫司礼有何赐教?妾身洗耳恭听。”
“您客气了。现如今卫府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血娘子’的大名?”昭漫的态度亦十分谦逊有礼,只是说话时抚弄着自己的发梢,脸颊红云掩映,颇有些小女儿姿态,“这么说或许不太合适,您大概也不会相信——我总觉得血娘子您,好像前几日更吸引我了。当然,这里‘吸引’并不是指爱欲那方面。不知您是否也有这种感觉吗?”
“昭漫司礼看去清心寡欲、生人勿进,想不到也是性情人呢。”被这么问到的卫法冷汗直冒,因为这已经不是有没有的问题,而是他卫法,敢有么,“昭漫司礼有话不妨直说,拐弯抹角之类的试探,不必了。妾身对昭漫司礼,也从未有过什么非分之想。”
“您误会了。好吧!其实是这样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昭漫以神念传音的内容讲述了一场梦,一场朦胧不真实,既有险象环生,也有恋恋不舍之情的梦境。而这场梦境在卫法听来,抽丝剥茧后,可不是那个销魂蚀骨的夜晚?
如此一来,昭漫所说的“吸引”也很好理解了——作为唯一钥匙而存在的卫法,对修为低于他的昭漫来说,确实会产生一种类似“填补”的吸引,毕竟昭漫缺失的那份记忆,只有卫法能替她找回来。




傀儡封仙 第二百四十九章 凑数
故事讲完了。
昭漫用一双生动传神的铜铃眼望着卫法,期望卫法能为她解梦,如这个惊险异的梦境到底代表了什么?与她又有什么关联?
不过这可苦恼了卫法——虽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都会一点,但是不会解梦,也从未看过类似这方面的书籍。再说了,昭漫这根本不是梦,而是已经发生的现实投影到灵台识海,促使身体所做出的应激反应。换句话说,昭漫的潜意识对那段记忆不仅不排斥,反而是想要想起来的,这和当时秦风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啊。
“我看起很像会解梦的那类修士么?”血娘子卫法微微扬起嘴角,态度既不疏离,也并不显得亲近,“据我所知,卫六家,掌器李家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法器,其作用是用来帮别人回忆前尘往事的。昭漫司礼何不如向那边的李想询问一二?”
一语言罢,卫法向李想的方向努了努嘴,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哎......果然只能如此吗......”昭漫摇头叹息,表情略有落寞,“本以为盛名之下无虚士,以血娘子之阅历,定能知晓一二!顺藤摸瓜之下,说不定不用去问那李想了。如今看来,倒是我天真了。”
卫法双唇紧抿,美目止不住地眨动,一副忍的很憋屈的神色——“我咂摸着你刚刚那话在骂我徒有虚名、言过其实对吧?是故意激我的对吧?没看出来啊!以前觉着你是座不近人情的千年冰山,后来觉得其实和那些柔弱纤细的姑娘家没多大区别,现在我才发现,你根本是一肚子坏水儿!秦风啊秦风,我要是你,我果断选月妍啊!”
心腹诽不断,表面卫法还是做得非常到位,优哉游哉地望着卫度和小南山的方向,一副什么都没听见,听见了也没听懂的模样。
“诶诶!这不是血娘子吗?昭漫司礼也在!”在卫法与昭漫陷入僵持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了丁萱的声音,“这儿吧,放我下来。”
卫法与昭漫循声看去,只见丁萱此刻正趴在卫苍不算宽广的背,精气神看起来都不错,似乎并未被之前的剑伤所累,且最重要的,是和卫苍的关系看去十分要好——都快好到如胶似漆的程度了。
“第一场试结束了么?胜负呢?”被小心翼翼放在软垫之的丁萱显得尤为活跃,一张樱桃小嘴从开口伊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这对卫法来说倒是个极好的时机,可以用来缓解略微紧张的气氛,同时还能转移话题:“今日第一场战斗已经结束了,由寅虎场合的卫君胜出。你是来看你两位师兄的斗法的吧?放心,还没开始哩。”
“我说还没开始吧!你偏不信!一路跟个催命锁魂的鬼使似的。”卫苍一屁股坐在昭漫身旁,抬手握拳,不住地捶打着自己的肩膀,“你是吃什么长大的啊?居然这么重!”
“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丁萱气的登时眼睛都红了,眼瞅着要哭将出来,“大师兄!二师兄!卫苍他欺......!”
丁萱吊着嗓子嚷嚷起来,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眨眼间闪至她身旁的卫苍给捂住了嘴:“不是带你去都城内逛逛嘛,依你,都依你!”
卫法和昭漫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方才卫苍所坐的位置,又瞧了瞧卫苍讨好的神情,心说你俩有必要一开始分开坐么?这场馆内的空位还有很多,如果不介意请务必滚远一点儿,甜到齁人好吧!
“谁要看他俩打架啊?那两张脸都快看了一百多年,早看腻了啦!”丁萱语调不屑,说这话时甚至还嫌弃地翻了翻白眼,“我是来看卫君的好吗?都怪这家伙,飞的贼慢!害得我第一场试错过了。”
昭漫一时无言以对,身为师妹,这么埋汰自己的两位师兄真的没问题么?坐在一旁的卫法则恢复了血娘子一贯的威严自持——没办法,甫一听见丁萱居然是来看卫君的,他顿时不开心了。
“昭漫司礼,你是否应该去往点将台,主持最后一场试了?”卫法面沉如水,是个人都能看出他此时的不悦,竟直接开始撵人了。
听闻这话,昭漫恨恨地瞪了卫法一眼,随后向卫苍与丁萱分别行了一礼后,便转身回往点将台,看模样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卫苍与丁萱压低声音,也对卫法的突然翻脸感到大惑不解:“难不成这血娘子也对卫君痴心一片、情根深种、朝思暮想、念念不忘?”
“我能理解你连续用这么多的成语是想表达对她的嘲讽,但你为何非要作死,不用神念传音?”卫苍配合表演,与丁萱窃窃私语。
卫法在一旁突然觉得脑子有点疼,并默默地祈祷着不要在下一轮遇卫苍——毕竟若是一个没忍住把卫苍往死里揍,连带着招惹了丁萱、钟囚、邹二,他还真没把握能在三人的围追堵截下全身而退。
“那个......卫法,是吧?”许是终于了解到自己的态度刚才有多嚣张,丁萱以一副怯懦的口吻抓住卫法的注意后,双手合十,哭兮兮地问道,“刚刚那番话,卫道友听见啦?”
卫法微微一愣,有点惊诧于丁萱居然还记得他的名字,虽然昭漫是有在开战前提到过,但总的来说,被其他人这么叫还是第一次。
“没有。”卫法不想惹麻烦事,于是冷声否认到。
“我说嘛!大名鼎鼎的血娘子不是那般小肚鸡肠之人,这不原谅我们了嘛?”丁萱大力地怕打着卫苍的肩膀,并将其拽到跟前,不得不说,这性子实在太欢脱了,“我叫丁萱,想必卫道友也早知道。这家伙叫卫苍,姑且算是我新结交的挚友。”
“卫法。”卫法一时没反应过来又是唱的哪一出,本能地以礼相待,同时反问到,“话说我刚刚有表现出原谅你们的意思么?”
场面顿时一片寂静,跟大晚的太阳冒出来顶班一样尴尬。
“都是仙家儿女,大家不要在意那么多细节啦!”丁萱强行越过这道坎儿,用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望着卫法,“都说不打不相识,若是卫道友对这头蠢驴,还望手下留情啊!”
此言一出,卫法当场懵了!这算啥?要他放水吗?算丁萱不这么说,他也没打算闹出多大的腥风血雨,毕竟他的目标,只有卫君。
“你骂谁蠢驴呢!别忘了你可是在淘汰战输给了我!”不待卫法予以回应,坐在丁萱旁边的卫苍率先坐不住了,“像她这种花瓶本公子怎么可能会输?看我三拳两脚给她......!”
话未说完,丁萱一记凌厉的肘击,狠狠地撞在卫苍略显单薄的胸膛!同时拧着卫苍的耳朵,不停地给卫法赔笑:“总而言之,希望卫道友宽大为怀。长生宗三师姐丁萱,随时欢迎您的到来。”
不得不说,迄今为止,丁萱对卫法的态度实在太过友善,虽然言行举止有些我行我素,但考虑到其古灵精怪的性格,也不排除是不是故意而为之的。卫法一时有些摸不透丁萱的意图,不敢妄下断言。
“优柔寡断,可办不了什么大事哦?”见卫法并没有立刻回应自己,丁萱心下了然,于是紧闭右眼,睁大左眼,以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口吻,探前身躯,说到,“你已经见过她了,对么?”
卫法脑海巨响轰鸣!不是因为丁萱的话语有多么可怕,真正令他动摇的,乃是丁萱此时此刻的神态,与那位只有一面之缘的神秘老妇简直一模一样!有那么一瞬间,卫法甚至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你......你......”卫法喉咙发紧,连一句完整的话语都说不出,他有一种预感,自己今后的人生,恐怕会和面前这女子纠缠不清。
而在这时,十二场合淘汰战最后一轮的较量,终于要开始了。
“诸位道友贵安,我是十二场合淘汰战的司礼,昭漫。经过三天的角逐,今日终于要遴选出最后一名晋级者来。现在,请来自子鼠场合的邹二,与来自丑牛场合的钟囚,登场!”
不知是不是最后一场试的缘故,昭漫的态度起前几场来,不仅没有如往常那般冷淡,其语调反而还有一点高亢的意味。
此时此刻,六名监事已经各各位,钱不富眉开眼笑,似乎又赚了个盆满钵满;李想倒是愁眉不展,好像一个时辰的时间并不足以让他唤醒点将台的器灵。
于是乎子鼠邹二与丑牛钟囚并没有从点将台内部升来,而是从场馆的最边缘,一步一步,踏空行来。
身材匀称修长的邹二走得慵懒随意,仿佛这场战斗并不如何吸引他的兴趣,他只是来凑数的。
相之下,与之对阵的钟囚则显得全神贯注许多,一步步踏的极为扎实,一眼望去,那铁头绒袍,身长八尺的壮汉形象,不管看几遍,都是那么威猛无匹,令人心生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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