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若要问卫苍为何要将这个秘密说出来的话——独自背负整个家族的殷切期望不觉得太沉重了么?刚好丁萱看上去又不是那种会到处宣扬的人。再说了,自己与她可是替她换过贴身衣物的关系,早就已经坦诚相见了,稍微说一说,比如自己某个朋友之类的,没关系吧?
然后因为聊得太投机,卫苍直接把老底都交代了。不得不说,将埋藏在心里多年来的压力一口气释放的感觉,简直爽到升天。而知晓卫苍秘密的丁萱便顺势与其做了个交易——长生宗三人众帮她特训,为打败卫君做准备。虽然最后是一定要输给卫君的,可要是输的太难看,或者直接不战而降的话,无疑会让家族蒙羞。
同时卫君的术法也实在是太厉害了!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稍微认真一点,看看二人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也算是这么多年来辛勤修炼的一点点小小的好胜心作祟吧。不过特训的交换条件就是——若卫苍败于血娘子卫法,没能对上卫君,那么就得听从丁萱的安排,去往长生宗,做长生宗的四师姐,她丁萱的小师妹。
这其实是稳赚不赔的买卖——第一,特训后胜了卫君,后果应该不会太严重,尽管有违父意,且只是一厢情愿;第二,特训后还是输了,就完美地走完了父亲的剧本,没有一点问题,虽然有些遗憾就是了;第三,若是败给血娘子卫法,从此身入长生宗,生是长生宗的人,死是长生宗的鬼,以长生宗四师姐的名头,另辟蹊径,达成父亲的希冀。以上三点,对卫苍可谓百利而无一害,没有丝毫理由拒绝。
于是卫苍思索一番后便欣然答应,毕竟在她看来,自己怎么可能会输给一个只知道“搔首弄姿”、“玩弄媚术”的血娘子呢?
至于最后嘛......嗯......只能说丁萱虽然本事略逊一筹,但还是蛮有先见之明的,妥妥地预料到卫苍大概率会负于卫法,提早便做足了准备。不过要说为何丁萱有此等远见——那不是废话?被宗门内那位神秘老妇特别叮咛过的人,手段计谋能弱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白色光幕尽管没碎,可却有其他人进入了光幕之内。
“不愧是血娘子,这一战赢得漂亮。”长生宗大师兄,子鼠场合的头名邹二来到了卫法眼前,一副对卫法饶有兴趣的模样,半真半假地问到,“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可有兴趣,来我长生宗修行呢?”
“大师兄!我们说好了的,卫苍是我的小师妹!我不要这家伙做老四!”既然邹二已入光幕,丁萱便将恶鬼盾牌收了起来,搀扶着被简单治疗包扎的卫苍,一脸焦急,“我可不想以后见到他,连是喊‘小师弟’,还是喊‘小师妹’都得琢磨半天!”
是的,对于丁萱来说,收一个曾经打败她的卫苍当小师妹,可比收一个油盐不进的卫法要有趣的多——其实丁萱就是不想承认真的打败卫苍的卫法或许比她还强,长生宗的三师姐,还是要点儿面子的。
“闭嘴!你擅闯他人生死之战,已是大大的不敬!如今还要在这儿耍小姐脾气,真是觉得我长生宗可以仗势欺人,毫无礼义廉耻吗?”
大师兄邹二痛斥丁萱,以往的宠溺语调全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长兄为父”的严厉形象,这倒是让卫法不禁心生好感。不过这好感只持续了两息,便因为邹二接下来的话,瞬间烟消云散。
“咱俩有缘啊!你不这么觉得么?小五?”





傀儡封仙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招
小五?
既然子鼠邹二是长生宗的大师兄,丑牛钟囚是长生宗的二师兄,卯兔丁萱是长生宗的三师姐,而酉鸡卫苍,又即将成为长生宗的四师姐,那么这个“小五”的意义——邹二言语之间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如若卫法同意加入长生宗,那么序列自然排在卫苍之后,成为长生宗的五师兄,前面四人的五师弟。而长生宗,直接就多了两名传承弟子。
“与你有没有缘暂且不提。”卫法毫不掩饰言语之间的怀疑和试探,甚至lián zhàn斗的警备都没有松懈一丝,“我来问你,若我成了‘小五’,我打倒卫君的愿景,你能给我提供多少帮助?”
此话一出,站在邹二身后的卫苍尽管精疲力竭,浑身颤痛,但还是将目光挪到了邹二的身上——毕竟之前帮他进行特训的,只有钟囚与丁萱而已,大师兄邹二,是一直窝在厢房里睡大觉的。
“卫君?就那个被元丹中期重创半条命的废物?”邹二刚刚露出鄙夷之情,忽又想起眼前卫法的修为,也只有元丹中期,不禁立刻改口,“汝若想胜他,得你二师兄相助,便是十拿九稳;汝若想杀他,得我一日教诲,便是手到擒来。你若仍杀不了,大师兄替你杀!如何?”
卫苍沉默,丁萱沉默,听闻这番话的卫法亦默不作声。
原因无他,子鼠邹二作出的保证,不得不说,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参考邹他与钟囚在十二场合淘汰战展现出来的实力,可以很清楚地判断,长生宗大师兄邹二,他并没有在说谎,且一定会说到做到。
“听上去蛮不错的,我如果拒绝岂不是说明我脑子里有坑?”
“噢?这么说来,你是愿意啦!”邹二喜出望外,顿时觉得卫法无比顺眼,心中忍不住盘算,“能够将卫法收入长生宗,想必那位长老定会十分高兴!待这无趣的门主之战结束后,可得立刻回去邀功。”
邹二慵懒的嘴角罕见地露出笑意,可当这笑意还未变成笑容时,卫法突然话锋一转,瞬间就将他从云端狠狠地摔在泥地里。
“有坑就有坑,那也是我自己挖的——你挖的坑,我不跳。”卫法这一口大喘气其实从本质上来说,是在明目张胆地戏弄邹二,而邹二在听闻这句话后,也是刹那间阴沉了脸,浑身杀气腾腾。
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就跟谁没个靠山一样!他卫法就算再想杀那卫君,也不会假借他人之手,更不会和一个打散自己兔灵的家伙同属一个宗门,以致于每此见面还要亲切地称其一声“四师姐”。
“敬酒不吃,吃罚酒!”邹二的气势陡然上升,身形一晃之下立刻消失,再出现时,已经一爪抓向了邹二的脖颈,且不足一寸的距离。
白色光幕剧烈晃动,本来平静的表面忽然荡起阵阵涟漪,也不知是慑于邹二的骇人气势,还是别的什么因素,总而言之,卫法危矣!
“长生宗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动我虞山的朋友?”存亡绝续之际,秦风就跟鬼影似的,直愣愣地出现在卫法与邹二之间,一把擒住了邹二伸过去的手,“就算是你师尊亲来,也不敢当着我秦风的面挖人。你这小小的元丹巅峰修士,是觉得人外无人,山外无山吗?”
看着面前这道熟悉的英姿,听着这暌违数十年的霸气腔调,卫法仿佛又见到了那天晚上血洗虞山的绝世妖修,竟有些按捺不住想哭的冲动——于是殷切地提醒秦风:“你也才元丹巅峰哟。”
三人之间的光阴,仿佛有那么一刹那,凝固了——卫法是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自己因为这一句话,真的差点就横尸当场!如果换作进场的是百里朽,拦住钟囚的是秦风,那么也许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秦道友,我卫国国内的事,恐怕还轮不到你虞山来插手吧!”被抓住手腕的邹二略一使劲,便从秦风手里轻巧脱出,身形向后退掠一丈——不过对秦风来说,这也许就是他根本没想动真格的体现。
一念及此,平素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劲的邹二登时便将自己体内的修为一截一截地往上提炼,同时眼神中出现了火山爆发般的战意。
“这就是你的倚仗吗?”邹二视线不移他处,说出的话语却是指向卫法,“你觉得就凭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妖修,就能帮你击杀卫君吗?简直异想天开!什么‘元丹之内无敌’?我偏要试试!”
“那个......虽然我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过秦风替我出手解决卫君,不过从中途开始,你的真心话似乎暴露出来了哟。”卫法琢磨着邹二刚刚说出的话语,回忆之前此人一直表现出来的,慵懒散漫的形象,他似乎对邹二的巅峰之意,有那么一点头绪,“秦风,他......”
正当卫法想出声提醒秦风之时,秦风却伸出一只手,打断了卫法继续说下去的势头:“无妨。不过是只见江河,未见大海的痴儿,孰强孰弱,便让你做一回见证人好了。虽然我的确不会替你拾掇卫君,也不会帮你特训,不过好歹相识一场,能学多少,便全看你自己了。”
“秦风......”卫法眼中闪动着泪花,但还是有着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信念,一边对秦风给予自己的这场造化表示感激,一边哽咽着开口说到,“你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在虞山修行你就见过大海了么?”
流转于三人之间的光阴,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又凝固了......
有时候连卫法自己都在想,是不是应该多花一点时间陪一陪卫度和生母——毕竟伴君如伴虎,周旋于秦风与百里朽之间,他总会时不时地感受到一股切肤剜肉的杀机,实在是说不上哪天就身首异处了。
而另一边的战场,一个是虞山现今最强的秦风,一个是长生宗的大师兄邹二,二人皆是元丹巅峰修为,到底鹿死谁手,“元丹之内无敌”这个称号,到底会不会在今日易主呢?答案是——不会。
“噗——!”正在无声比拼修为道心的邹二突然喷出一大口血,整个人就像被一股无形之力震开似的,狠狠地撞在了白色光幕之上。而受此冲击,卫苍施展的这片笼罩四方空地的白色光幕,终于开始漫布裂痕,想必再过不久,就能让所有人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师兄!你没事吧!”丁萱适合时宜地大喊出来,欲去往邹二的方向查探情况,却被挂在自己身上的卫苍死死拦住。
“别去......送死......”重伤未愈的卫苍连说话都很费力,但还是一定得将自己学到的、看到的、想到的东西传达给丁萱,“强者之间的战斗,并非只有你死我活的血战,还有点到即止的尊严。你现在过去,会被他记恨一辈子的,哪怕你是他的三师妹......”
丁萱闻言不由得一愣,神色中挣扎与关切来回闪动,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卫苍说的对,有时候一个人为了颜面,是有可能发狂发癫的。比如平日里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是漫不经心的长生宗大师兄,此刻也会由于自己不知道的原因和秦风拼成内伤。
“原来我不止从未走进过他的世界,连他的想法也不曾理解。”
长生宗大师兄邹二,曾受宗门内神秘老妇点拨,修为虽不说一日千里,却也处于无人可以撼动的地位,其本人的心境也似那尘封许久的宝剑,逐渐锈迹斑斑。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钟囚这般与之同境界的修士,也只能伤他躯体,不能从根本上重创于他。
“邹二道友好设计,竟以‘懒散之意’入巅峰,秦风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收功沉息,秦风的脸色略有苍白,可相比此时连站都站不起来的邹二,还是要好上太多了,“以懒散之意入巅峰,平日里不接战斗,专以养精蓄锐为手段,遇到值得一战的对手时,再将之前所有积存的修为一并用上。如此一来,只要没有一击毙命,普通的伤势甚至都能瞬间恢复,当真是厚积薄发的典型。”
“咳咳......我既败于你手......咳咳咳!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邹二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此番肉身虽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但道心蒙受的耻辱,却是令其虚弱不已,“只是我不明白,为何方才斗法时,我的修为竟会像不受控制那般紊乱起来,你究竟做了什么?”
是的,邹二之所以会被秦风一招制住,原因无他,乃是因为在千钧一发之时,他释放的巅峰之意居然和他体内的修为激烈冲突起来!
巅峰之意蓬勃向战,真元灵力却意欲沉寂——如此天差地别的修为乱象,秦风说得对,别说是他邹二,就算是长生宗宗主,甚至那位神秘老妇亲自到场,或许都别想从他手上讨得多大便宜。
“怎么?想打探情报,而后卷土重来?”秦风一步步走向邹二,表情和动手之前没什么两样,气血也已经恢复过来,此乃胜者的矜持,“楼兰火烈衣,你身上有存货吧?拿来。”




傀儡封仙 第二百六十九章 安排
邹二有点懵,懵到一时间竟然忘记自己身还有因道心受挫而留下来的暗伤。 楼兰火烈衣尽管是举国罕见之物,但长生宗作为卫国的唯一修行宗门,一两套还是拿的出来的。至于秦风为何会知道邹二身会有......别问,问是邹二对卫法说的那句——“咱俩有缘啊。”
“拿去。”邹二一脸不自然地从乾坤袋翻出一套楼兰火烈衣,其品相之好,甚至起卫法之前那套也不遑多让,“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究竟是如何操控我的巅峰之意与真元修为发生冲突的?”
接过楼兰火烈衣的秦风一脸嫌弃,好像根本不愿再和邹二多说一句话:“什么都要我告诉你哦?自己不知道想吗?巅峰之意什么的,术法设定什么的......你是真二还是假二?脖颈的脑袋瓜子若是不用请捐给有需要的人。”
遭遇质问三连击的邹二当即便愣在原地,一种三观尽碎的感觉油然而生,身为长生宗的大师兄,战败也算了,他何时受过这等辱骂?
一旁静静看着事态发展的丁萱与卫苍二人也惊呆了,她俩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家大师兄不仅有女装法宝——楼兰火烈衣,在秦风的一番抢白讽刺后,居然连一句口都还不了,可真是颜面尽失啊!
“也不知道东川业那个家伙穿起来会是什么样子。”秦风一面露出回忆的神色,一面将手的楼兰火烈衣扔在了卫法头,“能做的我都做了......你先别急着谢!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这样你还是输了,日后便不用我虞山了,我秦风丢不起那人。”
“不是有些想秦晴了嘛,还非得搬出东川业,真是不坦率啊。”
卫法一边将楼兰火烈衣穿在身,一边安抚着即将暴走的秦风。说实话,卫法几次三番的拆台,已经快要将秦风对他的忍耐度逼至极限了——要不是看在卫法接下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此时恐怕早被揍得连卫度都认不出来了,当然,这都是卫法咎由自取。
不得不说,卫法这次的表现的确非常不错,先是有惊无险地战败酉鸡卫苍;然后又能在邹二的诱惑下不为所动;接下来还能看出秦风是以自己的巅峰之意——“本我之意”为手段,令邹二的安乐散漫之心与求战逐名之意相互冲突,做到一招制敌;最后竟还能一针见血地指出秦风是在思念亲妹,由于脸皮薄才拿没什么交集的东川业做挡箭牌。这些对邹二来说自然是不能理解的,但对于差不多朝夕相处的卫法来说,秦风的这些小心思,他还是能猜出一二的。
“说起来,百里朽那货呢?”恢复血娘子衣着的卫法好问到,甚至还抽空补了个妆,“这么久没动静,不会是被钟囚给废了吧?”
卫法话音未落,笼罩四方空地的白色光幕轰然坍塌,一个巨大的身影仰面飞来,摔在地发出沉闷的响音,并且还伴有痛苦的shēn yin。
“你方才说谁,会被废了?嗯?”百里朽霸气再现,身的衣着虽然稍有凌乱,甚至还有一些破损的地方,但起倒在地,一脸不甘的钟囚来说,已经可以算作毫发无损了。
至此,长生宗三人众终于全部落败——丁萱负于卫苍,卫苍负于卫法;巅峰之战,秦风一招战败邹二;白色光幕外,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钟囚也是没能挽回长生宗最后的尊严,被百里朽笑到最后。若是秦晴与东川业在场,以他俩的性子,怕是少不了要大肆宣扬一番的。
所以说卫法的选择是正确的,他为何一定要去长生宗?秦风与百里朽是元丹境界最强的两人!至少在卫虞范围内是没人会反驳的。
经此一役,长生宗的威名,以及在卫六家心的声望,怕是要重新考量考量了。而目睹百里朽与钟囚惊世一战的三百护卫彼时连话都不敢说——无奈!百里朽的术法神通在他们看来,实在太过恐怖了。
钟囚的巨灵战将他们有所耳闻,但是当一个庞然大物那样在自己面前毫无理由地腐朽崩塌时,又会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三百护卫齐刷刷地盯向卫誉,等着他宣布此战结果——这么一个神仙打架的混沌之地,哪里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该来的地方?
“你们都盯着我作甚?回去后都给你们降职!”被盯得有些发毛的卫誉强自镇定,要不是早些年经历过一些大风大浪,且碍于卫家副门主的脸面,算身怀迎仙初期修为,兼具十二场合第三轮的司礼身份,他也不想久留这是非之地,“之前听大哥的话,要给长生宗三人众予以一些方便,现在看来,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啊。”
卫誉将目光投向四方空地之,三百护卫也随着他的目光一齐看去——只见丁萱搀扶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卫苍,邹二的虚弱一览无余,唯有钟囚似乎还有一战之力;反观另一边,血娘子卫法跟个没事人一样娉婷而立,秦风“护花”在侧,百里朽则是阻断了他们的退路。
乍一眼看去,形势好像血娘子三人将邹二四人从三角包围了一样——这一战的胜负已经不言而喻。虽然作为卫家的护卫,不用卫誉明令,他们也知道离开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但这三百人也在心暗自庆幸,幸好之前没有真打起来,不然他们铁定要被这三人团灭。
“咳咳!由于酉鸡卫苍,失去战斗能力,十二场合第三轮,三甲之战的最后一位获胜者,由亥猪卫法取得晋级资格!”卫誉狠狠地瞪了一眼还傻乎乎望着他的三百护卫,随即朗声宣言,“因为先前子鼠邹二已经通过红球规则取得决胜局的资格,所以三甲之战的后半段,将由寅虎卫君,与亥猪卫法争夺决赛资格,下一战时间......?”
卫誉表面正在履行司礼的义务,按部班地宣布接下来的斗战进程,可内心却在不断盘算要怎么将寅虎卫君与亥猪卫法的斗法时间往后拖一拖——毕竟血娘子看起来跟没事人似的,可卫君什么时候能痊愈还没个定数,更别说恢复到最佳战力的状态了。
而在此时,子鼠邹二为卫誉的烦恼送了一场及时雨。
“且慢。”当着三百护卫以及一众修士的面,邹二咬着牙艰难开口,“卫家门主之战的决战,我子鼠邹二,放弃斗战。”
此言一出,三百护卫举座哗然,因为即使邹儿现在看起遭重严重,可好歹也是元丹巅峰的修士,半睡的老虎怎么也强壮的小猫厉害的多,邹二这是要将唾手可得的门主之位拱手送人啊!
“既然卫苍已经落败,再争斗下去,于我邹二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邹二稍微调度真元,使自己至少能够起身腾空,“卫家卧虎藏好,我长生宗此次算是见识到了。山水有相逢,各位,后会有期!”
一语言罢,邹二也不管在场的三百护卫作何反应,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往卫府之外飞去;而留下来的钟囚、丁萱、卫苍三人,相互对了对眼神后,也没有作何异议,跟随邹二一起离开了此地——便仿佛夏日的暴雨,挟无威势降临,却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整个过程,卫誉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反对,毕竟对他来说,邹二此举可谓是再贴心不过,若是有机会,他甚至还想与之把酒言欢一波,向其讨教讨教“察言观色”、“审时度势”的学问——可实际,邹二只是觉得继续留在这里实在是丢人现眼,想要早些离开罢了。
“嗯——由于子鼠邹二放弃争夺卫家门主的资格,那么寅虎卫君与亥猪卫法的斗战,即升格为门主之战的决胜局。”卫誉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使自己保持一个从容淡定的形象,要不这样的话恐怕会当场乐呵起来,“本司礼宣布,下一场的斗战,将在‘紫金穹顶’展开。由于是最后一战,需要认真布置场地及相关事宜,故下一战的时间,定在一月之后。亥猪卫法,你听清楚了吗?”
卫誉此话一出,登时便在三百护卫引起了小小的骚动,原因无他,实在是卫誉此举的含义,有点太过明显了!要避战也不是这么个避法啊,真当只有元丹期修为的血娘子,没有脾气不成?
“一月之后?你咋不说一年?”卫法不是愚笨之辈,自然是猜透了卫誉心盘算的计划,“司礼所言,我身为监事,表示反对。”
现场只有卫法一名监事,他说反对,司礼卫誉的话,按照规则算是直接被驳回,是不能生效的——毕竟卫君此刻肯定重伤未愈,卫法可不想白白放过一个痛打落水狗的好机会。
“你!”卫誉当场被卫法顶撞的牙痒痒,恨不得一掌拍过去,可秦风在侧,他只好耐着性子,好生劝解,“这不是斗法规则,只是接下来的斗战安排,卫法监事此言,许是不顶数的。”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七十章 钩镰
“不顶数?”卫法闻言眉头一挑,娉娉袅袅地走到秦风身边,与其并肩而立,眼满是挑衅戏谑,“再给你一次机会,顶不顶数?”
卫誉一时语塞,有秦风与百里朽二人撑腰,血娘子的确有资本与他叫嚣,可这么服软,难免会给他人留下朝令夕改的印象。 要是这样回到自己的封地,他以后还怎么服众?他这个卫家副门主还要不要做了?难不成今日要在这里将这三百护卫全部杀人灭口?
卫誉的态度开始犹疑起来,虽有心想替卫君拖延决战时间,但奈何血娘子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场面一度陷入僵局,看谁先绷不住。
“我说,这位道友,你是不是有些想太多了?”互不相让之际,秦风率先站了出来,打破卫法与卫誉之间的拉锯,“既然长生宗四人组已经离开,那我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说到这里,秦风话头略微一顿,随即慢慢升空,来到卫誉跟前:“不过是一个稍稍让人感谢兴趣的最终战,多方布置虽是应该,但我还是觉得趁热打铁一点较好。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
1...111112113114115...22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