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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秦风绕过百里朽的身影向其身后的狼藉看去,微微一笑:“这可不仅仅是打架的程度哩。也好!便算我招待不周,你有这么大的火气也是情有可原。喏,目的地在前方,且随我一道来吧。”
百里朽回头淡淡地扫了卫法一眼,那目光跟在看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并且毫不避讳地贬低道:“想与我斗?呵。先修炼个一千年再说吧。”
一语言毕,百里朽便不再理会卫法,径直跟秦风的步伐,只是其与秦风的距离却是微妙地保持在一个可攻可守的距。
其实方才秦风的戏谑之言并不全是在开玩笑,当他更换衣时,百里朽确实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身体。不过并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或者说‘旖旎之念’——百里朽彼时正在仔细地寻找着,他想要在秦风身找出一处伤口来。
可不管百里朽怎么寻找,秦风的身依然是那般遒劲有力,根本没有一点明伤暗患的表现。这对百里朽来说,可真不是个什么好消息,毕竟他在不久前才与秦风战了个势均力敌。
是!百里朽的确期待过这么一刀解决掉秦风,可他并非异想天开之人,也知道那是绝不可能发生之事!
虞修秦风毕竟是虞修秦风,不是随随便便一板砖下去能砸到一大片的秦风。可饶是如此,也不应该连一点伤口都没有啊!
“难道是那件衣服的原因?”百里朽猛然惊醒!然后立马在心否定掉了这个答案。这种想法是一个笑话!
诚然,秦风自从穿那件嫩huáng sè的衣袍后变得十分怪,言行举止间的反差说是换了三魂七魄都不为过!可那只是一件衣物而已,与寻常百姓、王宫贵胄穿的相,除了材质稍微好点,颜色品味稍微怪点,其他的并无二致。
百里朽想不通,于是他索性不再去想——凡是想不通的事物,他习惯于直接毁灭掉,这样想不通的源头便不会再存在。不得不说,这真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
在其身后,卫法牵着小白的缰绳,一步一步地跟着二人前进。秦风是不是奸商有待商榷,可他拿给卫法的丹药是真的有效,说是立竿见影亦不为过。
在秦风与百里朽交谈欢笑之际,卫法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的行动能力,体内的元丹不仅能够正常吞吐真元,甚至还有一阵阵酥麻膨胀的感觉!卫法不是愚昧驽钝之辈,这其意味着什么,对于驻足元丹初期多年的他来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秦风......”卫法心五味杂陈,虽然他一开始带秦晴下山玩是抱着借此良机,间接和秦风套近乎的心态,不过秦风对此也并没有什么表态,不知是知晓,还是不知晓。
卫法并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如若不然,也不可能和秦晴、百里朽组成三人组,在卫境各处惹是生非。只是那一晚,那一眼,那一身鲜血,给他的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太大!
与其终日战战兢兢地伴君如伴虎,还不如陪着花季少女四处游山玩水来的逍遥自在,这也是他最真实的计划打算。
可如今秦晴甫一离开卫虞,秦风立马将珍藏的丹药赠与给他,说好听点,是报答人情,说难听点,那是结清工钱。
“你想啥呢这么出神?”在卫法胡思乱想之际,小白用马头狠狠地撞了卫法一下,鄙夷的眼神活灵活现,“那俩疯子都快见不到影了,你还在这里自怨自艾。我堂堂小白大爷,怎么会有你这种优柔寡断的主人?”
卫法自然是听不到小白对他的一番训诫的,可他瞧得小白不断地想要挣脱缰绳,看他的眼神不存善意,也是猜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境惹来了这匹灵马的不快。
“哈哈哈!你骂得对!此番的确是我心胸狭隘了!过去的,让他过去,我不去找它,却也不会忘记。”卫法安抚地顺着小白身的毛发,嘴角扬起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秦风可是将你赠与给我了,往后的日子,还请不吝赐教。至于我们的目标,那自然是......”
风声淹没话音,将山路的一地狼藉卷扫一空,不知带到哪里去了。只是不论如何,扬起的风总有止歇之日,到那时,过往的尘埃不是早已灰飞烟灭,是留存着只鳞片爪,等待着阔别已久的重逢。





傀儡封仙 第二百零二章 酒名
“两位,久等咯。 ”秦晴洞府之内,秦风、百里朽、卫法围坐于酒案周围,“等的女儿红!我亲自酿制的哟。”
卫法定定地看着秦风手的三坛酒,眼角忍不住攀几缕犹疑——坛身的泥土和秦风手指黏着的泥土并无二致,看起来像是刚从地下挖出来的;坛口的泥封还未掀开,空气已经弥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香甜,这么说里面装的也确实是酒没错。
可即便如此,卫法的心还是有好多的问题想要问出来!
“为什么吃酒的地点要选在秦晴的洞府啊?为什么秦晴的洞府看起来和一处露天的花园没两样啊?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里藏着女儿红的啊?为什么是女儿红啊?”
卫法憋了一肚子的疑问,可他是不问!因为他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那是如果真的在这里问出口,他便会莫名其妙地输给秦风,而且会输得一败涂地,以致于气恼地想动手打人。虽然他谁也打不过是了。
相于卫法的纠结,百里朽要显得自然许多,除了对这么小一坛酒颇有微词,认为完全不够喝之外,其他的倒是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喝酒只是调剂的手段,最终还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哎呀,卫法还真是见外哩。你看人家百里朽,没把自己当外人儿,你也莫要这般拘束紧张,一切随意好。”秦风一脸和煦地替卫法化解尴尬,仿佛他当真是此处洞府的主人一样。
“你这么憋是会憋出内伤的我同你讲。嘛,反正不关我事。”
酒案不远处,小白正津津有味地啃食着洞府内的花花草草。
这些植物虽然都是凡品,可却是被照料地极其妥当,再加此处的灵气流通设置尤为巧妙,一年四季的花草皆是被安排在最适宜生长的位置!毫不夸张地说,这已经不是兴趣使然能办到的事了,除开悉心照料的成分,个人的天赋也会占有很大的重。
当开则开,当败则败。明明是不同季节的花草树木,眼下却能同处一室一览无余,真难想象,这会是那个成天只知道寻事生非、娇蛮暴力的秦晴的杰作。
“这马儿,还挺道的。”秦风有意无意地忘了小白一眼,发现其大多数情况下只是在啃食花园的杂草,算是一些花草树木,最多也是吃一点枯黄的边边角角。
这种行为对于草木来说,不仅可以起到类似于“裁剪”的作用,让有限的营养供给到最需要的地方,不致于被枯萎的花瓣树叶吸收,还能增强草木的生命力和抵抗力。不得不说,小白真是一头不可思议的马驹,这些知识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
卫法的观察力没有秦风来的仔细,可他胸腔内快要满溢而出的冲动却是随着秦风的话语略微平静下来。
“保持这个态势。很好,卫法,你做得到的!相信自己!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趁此良机,卫法不断给自己施加心理暗示,看起来是打定主意不会给秦风主导酒局的机会。
“好冷清哦。我说你们两个,吃个酒不能热热闹闹的么?连圆白菜都你俩吃的欢!”
秦风撅起嘴,一手撑住下巴,另一只手敲打着酒案,似乎是对二人的表现心怀不满。小白骤然听闻这话,马身猛地抖动了一下,然后“踢踏踢踏”地远离酒案,根本不管卫法的死活。
“你不是说随意好么?”百里朽斜睥秦风,把玩着手的酒坛,暂时还没有开封饮之的打算。
“yi mǎ归yi mǎ,百里朽,干得漂亮!”卫法心忍不住叫好。
“你们没有什么想问的吗?这里可是秦晴的洞府哦!说是女子的香闺亦不为过。”秦风挑动眉毛,循循善诱。
“你当哥哥的,这么形容自家亲妹的住处真的没问题么?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倒着实有几处在意的地方。”
百里朽难得的与秦风互动起来,这和谐的一幕直让卫法提心吊胆,心不停呐喊嘶吼:“闭嘴啊你个死蠢!”
“为何非得在这儿来吃酒?”“因为这儿有酒。”
“女儿红?”“女儿红。”
“你埋的?”“我埋的。”
百里朽和秦风一问一答,进度快的出乎意料,这感觉和高手之间联袂应战差不了多少。突如其来的,卫法很羡慕这种感觉。
“总有一天,我也可以站在你的身边,和你配合的天衣无缝吧。”卫法直接过滤掉二人的对话,目不转睛地看着秦风,“到那时候,我必不可能拖你后腿。你可要等我啊。”
交谈之间,三人掀开了泥封,一杯一杯酌饮着——毕竟每一坛的容量这么多,况且这酒,也不适合龙吸虎咽。
“有一句说一句,我这制酒的功夫真是好的没话说!要不是踏入了修行一途,说不定我秦风现在早是卫虞远近闻名的酿酒师嘞!”三杯下肚,秦风的眼睛已经有点发直,并且开始自吹自擂起来,瞧这架势,好像他真的如此考虑过似的。
“别理他,他喝醉了。”卫法与百里朽罕见地达成了共识。
“谁喝醉了?我没醉!”秦风将酒杯重重地掷在酒案,杯盏的酒液随之晃荡出几滴,竟是赏心悦目的琥珀色,“这酒闻之馥郁芳香、久远浓烈,尝之醇厚甘鲜、柔绵爽口。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是好的佳品!尔等莫非吃不出来?嗯——?”
眼看秦风有快要发酒疯的趋势,卫法赶紧将其劝下,生怕他一个暴走,将这美美的一处洞府花园给拆了。
“秦风,你这酒吃起来确实不错。”百里朽摇晃着酒杯,摆出一副品酒的姿态,然后在秦风的沾沾自喜话锋一转,“可是,却是缺少了最重要的酒料,令其味道大打折扣!”
“啊——?不可能!怎么可能会缺少酒料?”秦风大惊失色,根本不相信自己在酿酒这档子事出什么差错。
“秦风你喝醉啦!搁这儿发什么疯呢?”卫法立马动手将秦风的衣领拽住,因为再不拽住,秦风要将整张脸从那二指宽的坛口处埋进去了,“百里朽你别逗他!他现在禁不住逗!”
百里朽嫌弃地瞅了一眼卫法,并不打算搭把手,在将杯美酒吃尽后继续说道:“秦晴不是你女儿,她只是你妹妹。你的酒没有那种襁褓啼哭、嫁女请客的化内涵。如此,终是不美。”
此言一出,莫说秦风,连卫法都是愣了一愣。作为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女儿红所代表的风俗习惯,他自然是明白的。只是他没想到,百里朽这个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家伙居然也会晓得这茬儿。这和一只大猩猩知道怎么插秧有什么区别?
不知不觉,卫法手的力道没了,可秦风并没有趁机不顾一切地将脑袋埋进去,而是宛若突然清醒似的,安安静静地给自己倒酒,看着杯盏波光粼粼的酒水一言不发。
“嗯——秦晴和东川业离开的时候,你怎么没把这酒拿出来?”卫法终于可以舒缓一下从刚刚开始一直紧绷的神经了,可是这一放松,最终还是开口问出了心的疑问。
秦风瞟了一眼卫法,然后自顾自地撞了一下他的酒杯,随即一饮而尽:“他们两个又不是真的回齐国成亲,这女儿红,自然是用不到的。”
卫法敏锐地捕捉到秦风所用的“回”这个字眼,然后表情一阵纠结。一想到自己最终还是破了誓,卫法不禁悲从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破罐子破摔:“你不要这个样子吃酒,很容易醉的。话说当真是这个原因?没有其它别的什么因素?”
听闻这话,卫法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起来,端起酒杯想吃酒,却忘了自己这一杯还没斟。不过秦风毕竟是秦风,淡定地换一副镇静自若的样子,抓起手边的酒坛,斟满,再小啜一口。
“是这样啊。”秦风以一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轻松说到,“卫法你身为一名男子,如此热衷于刨根问底可不好。”
“我信你才有鬼了!”卫法情不自禁地吼了出来,一把揪住秦风的衣领来回摇到,“你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岁的妖了,撒谎之前能不能想想如何让自己表现地自然点!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百里朽目光如电,盯着自己面前这两人,好像发现了点什么。而秦风则是在听到卫法这番话后,十分不耐烦地闭了眼睛。
“你作甚?”卫法有点没反应过来秦风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我闭着眼睛,不不能算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嘛。”秦风以一副明知故问的口吻嚷嚷,然后完美地将卫法噎到不能自已。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是重点吗!”卫法原地气炸。
“你吵吵什么玩意儿吵吵?没错,我是忘了!怎样?不服你咬我啊!”秦风的脾气也终于来了,操起酒坛想往卫法头招呼。
眼看二人要大打出手,这次居然还是百里朽来救的场:“我说秦风,你身为远、近、闻、名的酿酒师,怎么能不给自己酿的酒起名字呢?可别叫‘女儿红’,除非你真的想逗我笑。呵呵。”
“你明明已经在笑了。”秦风的注意力被百里朽的话语吸引过来,瞬间不再理会卫法,一双眼瞳狠狠地盯着杯酒,眉头紧皱,“要不,叫‘不忘虞’吧。”
“喏。我的‘不忘虞’喝完了,再给我拿点儿来。”百里朽极其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名字,将酒坛倒拿,竟没有一滴酒水流出,“为了这个终将流芳百世的酒名。”
“没问题!为了‘不忘虞’!”秦风展颜一笑,欢天喜地地掘酒去了。
目送秦风离开,百里朽转过头来看向卫法,轻描淡写地言到“我说——你不去看着他点儿?”
“跟我有一根毛的关系?”卫法将眼神儿翻得老高,喝着自己酒杯的酒,气呼呼地说到。
“哦?别怪我没提醒你,那死蠢可是真真正正醉了的......你还别不信,如若不然,方才他能那么轻易地让你揪住衣领而毫无反抗之力?”一语言罢,百里朽将卫法的酒坛夺过来给自己满,以卫法的修为,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莫非是真的?”卫法将信将疑。
可在这时,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从花园别处传来,其还夹杂着小白急切的马嘶!
“出事了!”卫法与百里朽当即便反应过来。




傀儡封仙 第二百零三章 偷袭
“大哥!马要进行家门训练了,这时候你怎么还要出门啊?”卫家大宅内,一位青涩的少年挡在门外,张开双臂,将过路堵的死死,“今日说什么你也要去参加门主前哨战!不然家族内的那些长辈说不定会把你的参战资格给取消掉的!”
仪装整理妥当的卫法来到房门口,看着眼前这个刚至舞象之年的三弟,不屑一顾地说道:“不过是前哨战而已,缺席一两次有什么关系?卫度安心,你大哥我厉害着呢!哪儿那么好惹?那群老东西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是吧,二弟。”
拨开卫度,无视其阻拦的卫法踏出房外,将目光投至走廊的转角,仿佛那里,鬼鬼祟祟藏着什么人似的。
“真不愧是你,卫家门主的前哨战说溜溜。嫡长子的身份,能让你这般有恃无恐么?”话音未落,一名英姿非凡的男子从拐角处出现,“修行界强者为尊,像你这般游手好闲、荒废修炼,在不久后的门主争夺战,是会被打死的。”
“你这算是在担心我,还是在威胁我?”卫法一副笑嘻嘻的模样,与自己这位二弟隔着一条走廊遥遥相望。明明是盛夏,二人之间的氛围却好似隆冬大雪,话里话外全是冰碴子。
“卫度见过二哥。”卫度规规矩矩地行着礼,不敢有丝毫怠慢,对这个二哥,他仿佛带着与生俱来的恐惧,见之如见鬼。
是的。当今卫家门主一脉子嗣有三,其一为卫法,其二为卫度,其三便是这卫君。不过卫君的身份有一点特殊,其乃是庶出。
只是卫君降生之初,其实并未得到卫家下多少的祝福,甚至连满月酒都没有办。可随着其日渐长大,表现出的修行天赋却是令所有人为之瞩目,谓之卫家的明日之星亦不为过!
年纪轻轻能跨越炼体阶段,凝魂之境的冲关破壁亦是水到渠成,修行不至五十载,已然踏入元丹境界!至于如今的修为,据说正在养精蓄锐,准备冲击元丹后期。
母凭子贵、水涨船高,卫君母子在家族内的地位蒸蒸日,明里暗里巴结讨好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按道理来说,侧室的人已经欺压到这个地步,正室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坐视不理的。可卫门主是个不折不扣的尚武者,对于正妻的软磨硬泡根本理都不理,将家族内近乎一半的修行资源都花在卫君身,指望着卫君能扬眉吐气,好好挫一挫百里家的锐气!毕竟再怎么说,他们卫家也是卫国的王室一族。
至于卫法彼时在做什么——他正忙着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沉溺于纸醉金迷的生活不能自拔,根本不能和如日天的卫君相提并论。然后被其母做主安排,投到军历练去了。
“卫度,卫法自愿去虞山与那群妖修为伍,你呢?你也要同流合污?”卫君微垂目光,看向眼前这最小的弟弟——孱弱、瘦小、唯唯诺诺,若是将那层光鲜亮丽的外衣脱掉,换粗布má yi,想来也和随处可见的奴从没什么区别。
卫君以为将内心戏隐藏的很好,殊不知自己的嘴角已经噙了不屑、鄙夷的冷笑——“卫家门主的位置,一定是我的!”
卫度颤抖着身体,喉咙涩得连发声都做不到,明明已经是舞刀弄剑的年纪,却还是喜欢躲在卫法身后。
与卫法、卫君不同,卫度的身体自出生时很不好,虽然是男儿身,可他的身子骨却是弱的不像话,不管请来多有名的医修,试过多偏的偏方,依旧还是弱不禁风。正室一脉日渐式微,奴从们都在窃窃私语着卫家门主休妻扶正的可能性。
“没人和你说过,你那笑起来的模样,和被车轮子碾压而过的狗屎一样难看吗?”卫法将缩在自己身后的卫度轻轻抱起,使其架在自己脖子,看去滑稽极了。
只不过卫法的个头本来不矮,硬要说的话,甚至卫君还要高一点点,这直接导致骑在脖子的卫度看卫君时,是用一种“俯视”的目光!这种目光毫无疑问是他心的一根刺,一根迟早要拔掉折断的肉刺!
“大......大哥!你快放我下来!卫度......卫度早已不是小孩子了!如此成何体统?”卫度想从卫法的脖子下来,可以他的力气,哪里坳得过已是元丹期的卫法?
“是嘛......卫度已经长大了,居然开始嫌弃大哥了。”卫法口吻低沉,似乎是被卫度的话语给戳到了痛处。
卫君眼角抽搐,转身便离开此地,不想再待哪怕一息的时间。
而卫度瘦弱的肩膀则是骤然一紧,立即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不是......不是大哥想的那样。只是近些年来,大哥都在与秦小姐玩耍。卫度以为,大哥已经和卫度......玩腻了。”
卫度的声音越说越低,到后面已经和蚊虫嗡嗡叫没什么区别了。而卫法却是弓着身子,还稍微有点颤抖,不过不是因为觉得寒冷或者害怕,而是憋笑憋的很辛苦。
“你这小脑瓜子成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大哥怎么会对你置之不理?”卫法催动修为,带着卫度走出卫家府邸,一路虽然引来了许多嗤笑的目光,可他完全熟视无睹,“你从小体弱多病,别说交朋友,连出家门的时间都很少。不过你小子有福了,虞山近日来颇为热闹,这趟你可一定得赶!”
“这趟?哪趟——啊!大哥你慢点儿!”卫法突然加速,连一声招呼都不和卫度打,朝着虞山便飞奔而去!
刚跑出都城,卫法便吹出一声响亮的口哨,一阵白色旋风瞬间刮至,真身正是小白:“走!小白!——虞山!”
小白敷衍性地嘶了两声,以它的速度,本来全力飞驰一天一夜便能从卫都城去到虞山,可它却是硬生生拖长了一倍的时间!若要问小白为什么会对虞山那么排斥,恐怕在于叫它“圆白菜”的家伙,眼睁睁地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而它却无能为力。
那一日,它正在桂花树下优哉游哉地啃食着花草,趁没人发现再偷偷嚼几瓣儿桂花,一时间只觉得岁月无限静好。
可在这时,喝的烂醉如泥的秦风忽然奔到它所在的桂花树下,轻车熟路地刨出三个酒坛子。刨出来后不知是受了什么ci ji,鼻孔里竟流出两道血线,可其本人却像是一点都没有发觉的样子,抱着酒坛一脸傻笑。但是!不过这并非最主要的原因!
小白之所以能看出秦风已经差不多醉到不省人事,除了那一身的酒味,一脸的傻相,完全是因为秦风当时是斜着身体跑过来的,说是与地面紧贴在一起都不为过,登时便把小白吓了个半死!
“啊......圆白菜,你在哦?”秦风转过头,满脸冒着幸福的泡泡,然后对小白诉说着最动人,同时也是最恐怖的情话,“多吃一点哟......等膘再养肥些,差不多是时候了。嘻嘻嘻。”
骤然听闻这话,小白心除了“逃”这一字,便再无他意。
“咦——?你要到哪里去?带我一个好不好?”秦风醉眼朦胧地望着跑向空的小白,于刹那间流露出一副落寞的神情,直叫小白看直了眼。
秦风驭控修为的能力早已炉火纯青,即使是眼下这种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时候,依然能够飞身腾空,朝着小白的方向追去。
眼见秦风“穷追不舍”,小白非常勇敢地没有一味逃跑,它非常清楚地知道,若是秦风真发起酒疯来,那自己十条命可能都不够其折腾。于是小白准备先下手为强!
“小别致长得真东西啊~”已经醉的说胡话的秦风根本没有料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匹马给算计了,整个人浑身破绽地朝小白扑去,然后被小白使出周身力量,狠狠地踢在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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