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没错,是“穷凶极恶”!不管身多少拳脚,卫法皆全然不顾,逮住一个人往死里揍!揍到不省人事后再换人,如此这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卫府的府卫奉命将众人分开。
而彼时的卫法,已经被揍到不chéng rén形,当然,被他狠揍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被揍晕的自不必说,没被揍的一脸活见鬼,至于被府卫救下来的,则是恼羞成怒地抽出兵器,想要血洗耻辱!即使最后被府卫进行了强制驱散,可这梁子到底是结下了。
“他了吧。这死蠢虽然弱了点,但我小白大爷毕竟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再者说了,可不能让后世给我扣一个‘逢主必叛’的帽子。”于是自那之后不久,小白便与卫法缔结了血契。
不知不觉,两年时间过去,卫法对它没有什么约束,小白想去哪儿去哪儿,跟以前的日子倒也差不了多少。只是有时候会听卫法发发牢骚,说的最多的,除了秦风,便是卫度了。
“我说你个二愣子回不回去倒是给句明话啊!这么大的风杵这儿干啥哩?也不怕把自己吹飞了。”小白的话卫度听不见,但它却是用马首不断撞击卫度的后背,用牙齿咬扯着卫度的衣袖。
然后卫度从山的这头被顶到山的那头......毕竟与小白心有灵犀的是卫法,并不是卫度,故对卫度来说,小白这种举动,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不仅理解不能,连其的好意都察觉不到。
但是小白又是卫法的爱驹,正所谓主仆同心,卫度并不想因为自己有什么不恰当的行为而得罪小白,因为那极有可能导致卫度间接厌弃他。卫度正是清楚这一点,才无法进行反抗——当然,他所谓的反抗只是绕道走罢了。
“盐......大......才......”在这时,一名妆容浅素的“小姑娘”牵住了小白的缰绳,左臂环着两坛不忘虞,咿咿呀呀地叫到,本来不算长的鹅黄碎花裙在它身,已经快要拖到地去了。
“你是......刚刚花园洞府内的那位姑娘?请问您找小白有什么事吗?哦——!可是大哥四处急着寻它?”
卫度十分感谢南山菊此时此刻出手解围,情不自禁地改口称南山菊为“您”,而不是“你”。
但小白却是瞬间如打了霜的茄子,高仰着马头想跑开。可不管小白怎么使劲儿,南山菊是纹丝不动,任凭缰绳绷得有多直,它始终只有三个字——盐、大、才。
是的,对于南山菊来说,除了“啊——啊——”的叫唤声之外,其他能发出的声音,便是类似于“盐大才”的音节,应该是“圆白菜”的谐音。
可小白不知怎么想的,直接在脑内把这声“盐大才”修正为“圆白菜”,对它来说,这个称呼和黑白无常、牛头马面没什么区别。秦风这么叫也算了,可像南山菊这种诞生不过两年的小屁孩儿凭什么对它小白大爷如此不敬?现在这么口无遮拦,长大了还不得尖酸刻薄一辈子?
于是小白想趁秦风不在南山菊身边时教训教训它,好让它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别,什么叫做尊卑有序!然后小白被南山菊给教育了......明明只有两岁,连第一次天劫都没有渡过的小娃娃,居然身怀元丹后期的修为!呵。打死它小白大爷都想不到。
“原来你还有个别名叫‘盐大才’?”不明真相的卫度单手撑住下巴,眼瞳亮晶晶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极有趣的事情,“不得不说,还蛮别致的!”
“你才别致!你全家都别致!你再叫一声‘圆白菜’试试?别以为你是卫法的胞弟我不敢踹你,我特么踹死你!”
骤然听闻这话,小白登时便被卫度气的不轻,立马露出牙齿,将耳朵向后倒下,发出极其不悦的声音。
这无疑是个非常危险的讯号,代表着此时的小白充满了攻击性。意识到这点的卫度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可南山菊像浑然不知一般,依旧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怎么还站在那里?看不出来小白要尥蹶子了吗?”卫度此刻心天人交战,一方面想要去救南山菊,另一方面又害怕自己遭受来自小白的攻击,以他这身板,即便被小白随随便便踢一脚,那也是半条命的事!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白忽然仰天长嘶!其前蹄离地,半个马身都竖立起来,似乎是要践踏在南山菊的胸膛!
“危险!快闪开啊!”此时此刻,卫度脑海再不存什么担忧迟疑,眼只有那个他还要单薄脆弱的身影。
“盐——大——才,高——兴!”这边厢卫度刚刚跨出一步,那边厢小白的前蹄猛地踏在南山菊跟前,二者间的距离不过咫尺之遥。很难想象,这么近的距离小白居然会踏空!难道真的不是在生气吗?
卫度疑惑地瞅向小白,只见其一脸委屈沮丧的模样,可马尾却是甩的相当有节奏!嗯——卫度有点拿不准小白的真正意思。
“盐——大——才,高——兴!高——兴!高——兴!”南山菊下举动着拽住缰绳的那只手,神色一片认真,虽然说话还是有点结结巴巴,可最后两个字的音节却是咬的十分清晰。
“莫非是真的?”卫度半信半疑地望着小白,立刻看见小白偏过马首,蹭了蹭南山菊的脸蛋儿,显得很是亲昵。
“看来不假。”卫度重重点头,表示自己又学到了不少,南山菊欢呼呐喊的神态亦被其烙印进心底,一时竟挪不开目光。
“盐——大——才,高——兴!高——兴!”终于注意到卫度的南山菊一个箭步来到其面前,手的缰绳紧握不放,重复着先前的动作,朝着卫度大喊大叫。
卫度不知为何,心突然涌出一阵暖意,神色间悲喜交加,说到:“你是想告诉我,要像小白......不,要像盐大才一样高兴吗?”
“盐——大——才,高——兴!”南山菊没有作出其他的回应,只是这般呱呱呱地叫着,好像卫度不跟它一起,它不会停下来似的。
“谢谢你。”卫度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南山菊这份心意,当即便决定回应这位率真的姑娘。
一念及此,卫度认认真真地学着南山菊的样子,一边朝着天空欢呼确认,一边喋喋不休地念叨着:“盐——大——才,高——兴!盐——大——才,高——兴!”
二人的合声通过山谷回响在虞山的每一片山域,仿佛某种古老的呓语,呼唤着神明仙家的降临。
小白偷瞄着眼前这俩货的身影,想死的心都有了!作为体内有天马血脉遗传的高贵灵兽,小白头一次对这个身份深恶痛绝!
“我不是妖修!我还没有渡过第一次天劫!凭什么我能感受到这厮的元丹威压!死老天!我不服!”
被威压镇住身形与行动的小白无计可施,满腔悲愤无从宣泄,只好用特有的马嘶,与南山菊、卫度一起,在这山峦发起疯来。
傀儡封仙 第二百零七章 好坏
“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卫法收敛气息,藏在某棵巨树之后,神色之间满是焦急,“你别看小白那样,它其实是很暴躁的一位爷,曾经干出过将卫府几乎所有的马匹都咬死的狂事。 要不是我现在还保不住它,才不会让它在都城wài wéi风餐露宿。”
藏在另一棵巨树后的秦风看也不看卫法一眼,专心致志地观察着不远处一妖、一人、一马的一言一行,别提有多兴奋了。
“得了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圆白菜都干了啥,咬死马匹那件事的起因,不是你被卫家门人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吗?那些被咬死的马匹十有八九都是那些人的坐骑。我说你偷着乐吧!这哪里是狂事?这分明是圆白菜在以它的方式为你报仇雪恨。”
听闻秦风居然一针见血地指出当年之事的真相,卫法的脸也是闪过一缕尴尬之色。小白的用意他自然是知晓的,可他没想到连秦风都对这件事了解的一清二楚。
只是让卫度和南山菊单独待在一起,当真没问题吗?毕竟卫度那小子,好像对南山菊蛮有好感的样子。
一计不成,卫法当即再生一计,于是他飞快地向秦风神念传音到:“秦风,我们还是快出去吧!你们虞山的蚊虫实在太吓人了,你看看我的脖子、我的手臂、我的腿,全是被叮出的大包!”
一语言毕,卫法甚至还悄然催动修为,想在身体表面确实地形成被叮咬的特征。可他刚想这么做,秦风直接挥袖一甩,一道精纯的灵力便将其完全笼罩,至于那些大包则是直接消失不见。
“我说你到底是不是个爷们儿?被咬几口又不会死!你不能消停点儿,让我安安静静享受......见证一下南山菊与卫度清纯交往的开始吗?你若再捣乱,赶明儿我把圆白菜给炖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到时候抱着你的汤锅白菜寻地儿哭去吧!”
秦风在卫法的灵台识海内气急败坏地咆哮起来,威胁恐吓张口来,丝毫不给卫法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接将话说死。
卫法有什么法?卫法没有法,只得无可奈何地在地画一个圈,默默地诅咒恃强凌弱的秦风不得好死,同时在心不断地嘀咕着:“你现在在这里偷偷摸摸听墙角很爷们儿吗?真心话说一半居然还强行改口,脸皮真城墙倒拐还厚!”
在这时,从南山菊和卫度的方向传来了“盐——大——才,高——兴!盐——大——才,高——兴!”的叫喊声,连小白亦用马嘶竭尽全力地附和着二人,看得卫法是一头雾水。
“小南山,终于......终于会说话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我知道,让这俩小家伙待在一起准有好事!”秦风喜极而泣,那模样跟自己抚养多年的孩子终于开窍,跨出了最重要的一步没有区别。这种欣喜若狂的心情,非亲身经历者不能体会。
“怎么样都好,那个‘盐大才’到底是什么鬼啊?‘圆白菜’的方言版么?好在意。”卫法不断地给秦风使眼色,想告诉他“既然已经皆大欢喜了,那赶紧出去吧,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鬼鬼祟祟地藏在这里委实不叫个事儿。”
而秦风彼时正看得兴起,根本没有闲心理会卫法。
“啊!他们居然在开酒!我......!”在卫法看出秦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理睬自己,将自己视若无物时,卫法猛地发现,南山菊和卫法居然一脸欢愉地掀开了不忘虞的泥封,将酒坛撞在一起,看样子是想来个举杯痛饮,一醉方休。
这让卫法如何还能坐得住?不忘虞的口感虽然在一定程度类似于甜汤,但那毕竟是酒!酿制手法与做酒材料都有别于寻常酒坊,其更是蕴含了虞山独特的灵力气息。
他吃一两坛倒没什么关系,可卫度是一生在修行世家的肉体凡胎,甜润的不忘虞对他来说和辛辣的烈酒没什么两样,说是“虚不受补”亦不为过,再严重点,那是在吃一坛毒药!
“都说了叫你安静点!听不懂人话还是咋地?”卫法正准备不顾秦风,飞身去阻止卫度时,秦风却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将其肩膀死死地往下压,“你是太溺爱卫度了!他可是你卫法的弟弟,再弱能弱到哪里去?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在卫府时他会从心底里露出这样真心实意的笑颜么!”
“你又不是人,你是妖!”卫法反口怼了回去,只是浑身下的灵力修为被秦风压制的动弹不得,实在恼人。但是也多亏得秦风的镇压,卫法才能好好看清楚卫度的神色。
和煦的阳光轻抚着卫度的脸庞,刚刚还在呼号的强风现在却仿佛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卫度张开双臂拥抱天空,显得很是享受,空气透露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也不知是卫度和南山菊、小白之间的氛围太好,还是酒香弥漫之下产生的错觉。
“看见了吧!我说嘛,这世哪会存在生而有之的弱者,一切都要看当局者自己的选择。既然他受得住不忘虞的灵力冲刷,日后便让他来我虞山修行,我亲自教导他也是可以的。”
见卫法不再拼命挣扎,秦风也是稍微放松了对他的压制。不过这并不是因为秦风顾及到卫法的颜面,毕竟二人都这么熟了,这种程度顶多也是小打小闹,秦风最关心的,乃是担忧小南山发现他俩的藏身之所,从而打断它与卫度的相处。
秦风有预感,自己距离突破元丹圆满,达到拥有巅峰之意的那日不会远了,而南山菊和卫度,似乎是他巅峰之路不可或缺的两块垫脚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极力阻止卫法的捣乱。
“不应该啊!卫度的体质不仅是我,连门主都亲自查探过,更不用说那些人尽皆知,使出了浑身解数的医修——他是不可能这般安然无恙的才对啊。”卫法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卫度的一举一动,不愿意漏看任何一个细节,这其的蹊跷若是深挖下去,还不知道会牵扯出怎样的利益纠葛。
骤然听闻这话,秦风差点要忍不住在卫法脑袋狠狠来一下:“这话说得,好像卫度必须出什么事你才称心如意似的。依我看,是你这当哥的太过宠溺......!”
秦风的话刚说到一半,忽然戛然而止,而被他压制住的卫法不知何时已冲向了卫度和南山菊所在——在方才,二人神念传音之时,卫度突然浑身一震!然后仰面直直地倒了下去!
“失算了?”秦风眉目间头一次流露出大惑不解的神色。
“卫度?卫度!你醒醒啊卫度!”卫法一个劲儿地拍打着卫度的脸颊,急的连自己是个修行之士都忘了,只会抱着卫度大喊大叫。
旁边的南山菊也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懵懵懂懂的它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补救,只能“啊——啊——”地瞎叫唤。
只有小白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卫度的异况导致南山菊心境大乱,元丹威压不攻自破!虽然有点对不起卫度,但这对小白来说,确实是利大于弊。
“去去去!你们仨都闪开,让专业的来。”在这时,秦风终于来到众人身边,将小白和南山菊拨开,开始亲自探查卫度身体的异样。
毕竟事情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他还是需要承担一部分的责任的。之前碍于是卫家的家事,秦风身为虞山的妖修,不方便直接插手,况且卫法也未有求于他,于情于理,都不好妄加干涉。但如果卫度真的是因为饮下不忘虞才导致出现了什么变故,那他是绝对不会置之不理的。
只见秦风单手伸出,淡金色的灵力如丝线般从指尖冒了出来,直接从卫度的印堂钻了进去。
只是丝线那一副摇头晃脑、鲜活逼真的模样,不得不令人怀疑这并非元丹修士凝炼吞吐的真元,而是某种豢养的嗜髓猛虫。
不过好在卫度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痛苦,否则算是秦风,卫法也不会让其继续“肆意妄为”。
秦风微闭双眼,其表情先是一片镇定自若,随后缓缓皱眉,过了一会儿,又感觉有些惊喜,可是待到最后,面色还是沉了下来。
“你倒是说话啊!情况究竟怎么样了?”秦风这一连串变化的表情直接让卫法看的患得患失,刚刚看见的一缕希望瞬间被打碎,要真是“不忘虞”惹出了什么祸事儿,他可不敢保证自己以后还能像现在这样和秦风把酒言欢。
卫法的心态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可是秦风没有,探查阶段已经结束,接下来要做的,是治疗和收尾。
不过出乎卫法意料的,秦风的手法显得略微有些简陋,他是直接将自己的一道灵力真元打进了卫度的身体里,走的是一个自我循环、自我修复的路子。
“他没事。南山,你与圆白菜好生照顾卫度;卫法你过来,我跟你说点事。”秦风凝神收功,长吁一口气对三者吩咐到。
“何事如此神神秘秘,还要特意避开他们?”卫法嘴提出疑问,可还是将卫度小心翼翼地放在南山菊怀里,一步三回头地跟了走向阴影处的秦风,“究竟是何事?你但说无妨。”
秦风神色间略有犹豫,显然是有所顾忌,并不打算和盘托出,在望了望不远处的卫度,又看了看正一脸焦急的卫法之后,终于是问了出来:“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一个?”
傀儡封仙 第二百零八章 咒术
“你玩儿我是吧?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情跟做什么一选二二选一的选择题!”卫法急的眼皮直跳,火气在心压了又压,这也是秦风了,若是换作其他任何人,算是百里朽,他刚刚都不一定忍得住不动手,“有话说有屁放,你别太过分啊!”
秦风四下环顾,并横扫灵识,着重检查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最后为了保险起见,甚至还用一道修为障壁将二人笼罩在内,反监听措施可以说做的相当完善了。
秦风的这一系列举动不得不令卫法感到心惊肉跳,在他的印象之,没有谁能让他顾忌到这个地步。即使是那个腥风血雨的夜晚,在卫法所获得的情报,秦风也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卫法,令尊......是一个怎样的人?”一切准备妥当后,秦风终于说出了此次交谈的第二句话。
可这句话依旧是问句,且并没有指向问题核心——卫法现在迫切想了解的,是卫度是否有性命之虞的问题,怎么话锋一转,突然扯到了卫家门主的身?
“卫度和......‘他’之间,难道有什么......你是发现了什么蹊跷么?”卫法心头狂颤,竟然卫度晕厥时来得更为忐忑,“你别卖关子了,有话赶紧道来!那一好一坏两个消息究竟是什么?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你倒是快说啊!”
卫法有点语无伦次,直觉告诉他秦风接下来要诉说的,不仅仅是针对卫度,或许还要将他牵连在内,不然问“他”作甚?
“你先冷静一点,放松心态,好好听我说。”秦风下打量着卫法,神色间的担忧与顾忌溢于言表,“要不你先把自己的经八脉封住吧,我怕你气急攻心,给日后的修炼埋下隐患。”
卫法听后微微一愣,然后难以抑制地抓狂了:“啊——!秦风你这鳖孙!你是要急死我!”
秦风眼角抽搐了一下,随后立即恢复正常,毕竟事出有因,他并不想在此时和卫法一般见识:“封住心脉。你不做,我来做。”
“行行行!我做我做!”卫法拗不过秦风,抬手将自己身的几条重要经脉给封镇住,为使秦风安心,还顺手将好几处修行大穴给点了,“现在满意了吗?秦妈妈!”
不得不说,人在情绪处于崩溃边缘的时候,会做出许多平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如说现在,卫法先是用粗鄙之语辱骂秦风,后又拿出一副逛“添香阁”的口吻,称呼秦风为“秦妈妈”。
这要是放在寻常任何时候,秦风能揍得他怀疑人生,保管连其生母都认不出他是谁,不过眼下,还是暂且先忍一忍吧。毕竟山不转水转,秋后算账也不迟。
“好消息我刚刚也说了,卫度没什么大碍,休息一会儿便可恢复意识......”言及此处,秦风故意顿了顿话头,卫法也非常“配合”地凝望着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噢!差点忘记告诉你,卫度身子骨如此脆弱的原因我差不多也有头绪了,至于他能不能踏修行一途,嗯——只要你们兄弟俩同意,并按我说的做,那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秦风你简直是我们兄弟俩的在世恩人啊!”卫法高兴地手舞足蹈,甚至感觉自己的三魂七魄都快要离体出窍,这对他、对卫度来说,都是再好不过之事!他实在想不出来,有这等好事在眼前,还有什么能称之为坏消息。
与卫法的欢呼雀跃相,秦风要显得沉默自持许多,看向卫法的眼神甚至还有一丝怜悯与同情。
秦风这样的神态自然是被卫法毫无保留地收进眼底,同时心里咯噔一声,这才意识到,卫度的问题之严重,恐怕并不仅仅是不能修炼或者体弱多病的问题。
“咕噜”一声,卫法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不知不觉间,连呼吸都开始紊乱起来:“坏消息,是什么?你说吧,我应该......扛得住。”
“嗯。”秦风偏过头,再次望了望不远处的卫度——此刻正躺在南山菊的怀里一动不动,并没有苏醒或者是装睡的迹象,“虽然尚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指向谁,但卫度的身体里确确实实被下了咒,且极有可能是利用巅峰之意所下的咒。”
“你这是......什么意思?”卫法难以置信地盯着秦风,想从他的脸看出一点不真切,或者说犹疑的神色,但秦风的目光却是非常笃定,连一星半点质疑的机会都不留给卫法。
秦风说有,那是有!不管是谁下的手,卫度的身体里有咒术是不争的事实!不......不对,联系秦风之前的言语,他其实对是谁所为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不然为何要提到“他”?
卫度的生父,同时也是他卫法的父亲,卫家门主,卫刑!
“你的意思是,是卫刑?给卫度下的咒?这不可能!这太可笑了!这简直荒唐至极!”卫法本能地要去否定这一切,甚至还想从秦风眼前逃开,可是秦风已经事先布置了一道修为障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别想出去。
“原来这道屏障,是为我准备的啊!呵呵......我说嘛,放眼天下,还有谁能令你秦风如此顾忌?不过你如此大费周章,为了对付我这种虾兵蟹将,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秦风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神古井无波,不含任何情绪:“我并没有咬定这咒术一定是你父亲下的,此事尽管匪夷所思,但......你我是朋友,我不想瞒你。”
“你不是我的朋友!你是妖,我是人,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朋友!”卫法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整个人状若癫狂,不断尝试着催动修为破坏障壁,可他先前已经封住了自己的好几处经脉大穴,此时战斗力大打折扣,别说秦风设置的屏障,算是小白稍微认真点,他都不一定打得过。
秦风瞄了一眼卫度和南山菊,同时再次探察了一圈周围的动静,确认无异状后,抬手一挥,两道深灰色的气体凭空产生,于屏障内外形成了一片隔绝视线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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