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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对不起。”“嗯。”
“你是认真的么?”“嗯。”
“可会错探?”“会。如果你希望听到这种回答的话。”
“对不起......”“嗯。”
沉默。良久的沉默。百年的时间弹指一挥,亦或是两三息的时间其实有这么长,只是平素感觉不到罢了。
“什么样的咒术?知不知道咒名?”许久之后,卫法终于回过神来,开始正视现实,只是其嘴角溢出的殷红鲜血,无声地证明着他刚刚走过了一遭怎样割肉刮骨的艰难心路。
“咒名尚不清楚,可这咒术的运作原理,嗯——简单来说,是将卫度的五脏六腑、经八脉与其他的个体联系在一起,我们暂且称这个个体为‘甲’,称卫度为‘丙’。”
秦风走前来,拍了拍卫法的肩膀,同时伸出手,闪电般地在其身连点数下——卫法身的禁制,又增强了。
“在此咒的作用下,甲强,则会吸收丙的生机、潜力;丙强,则会吸收甲的灵力、修为。因为这是一种此消彼长的关系,所以十分隐蔽,设计也相当巧妙,你没有发现也实属正常,若是没有那坛不忘虞相助,将酒力传递给甲,恐怕连我也无法追根溯源找到问题的症结所在。我这么解释,你懂了吗?”
秦风彼时与卫法背对而立,刻意不去看卫法的神情,因为那样做,会很残忍。残忍到即使将真相说出口,都会感觉有刀子在剜他的心,更不用说一直作为卫度“非常喜欢的大哥”而存在的卫法了。这也是秦风一开始为何会流露出怜悯的原因之一。
“甲,丙......那‘乙’是谁?”卫法冷漠地问到。
“卫君。”秦风冷淡地回答。
“卫君吗......所以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我们三兄弟生下来,是为了被人设计这一场互相残杀,互相磨刀的暗局?”卫法的脑子显然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述这番话有着非常之多的漏洞,不过好在有秦风在他身后,可以以一种讲故事的口吻为他还原整个故事,只不过,是恐怖故事。
“事情的起因应该是这样的:某一日,一位家主有了一名子嗣——甲;不久后,又有了另一名子嗣——乙。家主不知于何时在甲乙身下了一道咒术,要他们根据自身的发展情况,以对方为养料,来使自己变得更加强大。具体原因不明,也许是为了家族,也许是为了自己,也许单纯是图个乐子。”
“甲乙对咒术的事毫不知情,却在修行的过程不断拉开差距。某天,大概是家主突然良心发现,亦或是甲的母亲苦苦哀求,家主终于认识到甲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这样下去,只有死于非命一条道可走,因为甲已经被乙吸收吞噬到即使身怀元丹初期修为,也是谁也打不过。于是又有了丙,丙自然也被下了咒术。”
“丙的降生缓解了甲的困境,但在两位兄长的吸收下,别说修炼,连拥有一个健康的体魄都是奢望。丙的母亲又去哀求,家主忽然意识到,这样下去是没完没了的,于是他暗安排,使对丙的任何治疗都无功而返,并决定不会再有丁戊己庚辛壬癸的诞生。这与其说是咒术,倒不如说是在养蛊。若真是如此,这位家主还算有些良知,最起码还知道悬崖勒马,没有一错再错。只是可怜了丙,什么都不知道,这样被献祭了。”
秦风说完,最后还不忘补一句:“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你这故事讲的烂透了!一点都没有趣味性,我是不会捧钱场的。”卫法还在强撑,可待到后面,终究是不敌心翻江倒海般的苦楚,一屁股猛地坐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傀儡封仙 第二百零九章 反目
“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吧。快一百岁的人了,搁那儿抹眼泪,要是按照凡尘俗世的标准,你都可以做卫度的曾祖了。”
秦风一边远远观察着卫度的动静,一边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这个时候,他实在不想怎么照顾卫法的情绪。毕竟发现卫家秘密的是他,将秘密说出来的也是他,从因果律的角度来说,他已经完全牵扯进卫家的门主之争,若是被谁走漏风声,轻则招来杀身之祸,重则将会搅的整个虞山不得安宁。
坐在地的卫法擦干眼角的最后一股泪迹,然后猛的从地站起来!也许是起身起的太急,亦或是经脉大穴被封导致的无力,卫法站起来后一时竟无法保持平衡,踉踉跄跄地往身后倒去,恰好靠在了秦风的背。
“什么意思?你是在跟我撒娇么?希望我安慰你?”秦风皱起眉头,表现出不悦的情绪,这个动作不管怎么说,都显得太亲近了,于是他背部用力,将卫法一下子顶了回去,“妖人殊途,你我终将是陌路,还是不要惹人非议的好。”
“还在生气啊?我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吗?”卫法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为之前自己的一时口kuài gǎn到后悔不已——毕竟秦风也是为了他好,不然谁会管他的死活?
想不出其他更能表示歉意的卫法只能尴尬地与秦风背对而立,因为他实在无颜面对秦风。不过暂时这样也挺好,毕竟才狠狠哭了一场,整张脸应该会很难看。
“难道秦风是顾忌到这一点,才故意使我难堪的?其实内心早已经原谅我了?不然他为何要‘嗯’?”
卫法突然醍醐灌顶,宛若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宝物,但又马开始自我否定,拿余光偷瞄秦风。
“不不不,不可能。这家伙根本不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类型,倒不如说完全是一头冷血无情的怪物——亲妹刚刚离开身边,便呼朋唤友吃酒庆祝,酒醒后立刻破境的这种缺德事,前推一千年,后推一千年,恐怕只有他干得出来!”
卫法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自然是瞒不过秦风的眼睛,而秦风之所以不拆穿他,乃是因为他觉得十分怪——“这卫法什么眼神?怎么有种‘不杀我不足以平民愤’的味道?你关注点搞错了啊喂!你们兄弟俩真正的敌人在卫府里面,跟我较哪门子劲?”
秦风不爽了,而且是很不爽!不爽到恨不得立刻狠踹卫法屁股一脚,让其赶紧滚下山去!只是卫度还在这里,那孩子才是他此番选择“多管闲事”的最重要因素。
“我说......”“我说......”
卫法与秦风同时开口,在听见对方的声音后又不约而同噤声,本来有些别扭的气氛顿时怪异到了极点。
“森罗万象诀,起!”在这时,秦风忽然口吐寒风,卫法脚下的土地出现了一刹那的蠕动,随后一从地刺拔地而起!
卫法凭借着两年来与秦风的对练,隐约能感受到周围环境的变化,刚刚要不是他躲得及时,现在已经鲜血四溅、命丧黄泉。
“突然之间做什么!你想杀了我吗!”堪堪避过偷袭的卫法在空连续作出几个漂亮的空翻,然后蹲伏在秦风的修为障壁,朝着秦风怒声咆哮,一脸“我招你惹你了”的神色。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怎么会想要杀你?”秦风慢慢悠悠地转过身来,甩给卫法一个不屑的眼神,当着他的挠了挠自己的手心,“我要是想杀你,第一招你死了,还能像现在这样乱吠?”
秦风并不是在自吹自擂。森罗万象诀,乃是一种极其考验修炼者意志力和悟性的gong fǎ,讲究的是沟通天地万物,做到我为万物,万物为我的境界。
修炼的层次高了,于无形之间杀人根本是易如反掌,别说操控泥土形成地刺,是让卫法的头发绷直为针,倒chā jin他的脑袋里也不是不可能的事。秦风之所以能血洗虞山,叱咤元丹,靠的也正是这谁也练不成,偏在他手里重现荣光的绝世gong fǎ。
“骂谁呢你!修为高了不起哦?修为高可以为所欲为?”卫法不知从哪儿借来的胆子,想也不想,张口便是回怼,哪怕他知道秦风所言不假,自己在他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但他还是要毫不客气地去反驳,去否认,不然真会吓到腿软,“话说你能不能正常点,别动不动喊打喊杀的,很危险的好么!我要是哪次一个不小心真死了,你给我收尸吗?”
秦风对卫法的置若罔闻,挠完右边的手心又开始挠左边的,同时双眼微眯,瞳孔内酝酿着危险的白光:“不愧是家传咒术,这么快能精准定位,开始反向溯源,侵蚀泄密者了吗?呵。”
“秦风!你、你的手怎么了?”正如秦风能够一眼看出卫法的异样,与其相处多年的卫法也能立刻发现秦风的不对劲。
尽管秦风刚才纯粹是在自言自语,且声音之小,即便附耳去听,也什么都听不见,可卫法还是十分眼尖地发现了秦风的双手动脉处,隐隐约约的有两缕青气游动,仿佛两条青蛇钻进了他的皮肉之下,那不祥且危险的模样,一看知道不是什么好货色。
“你不认识这个?那我可得好好给你介绍下。这是你们卫家那位下咒之人布置的反噬毒咒,只要有谁从你们三兄弟身窥探到了咒术的秘密,潜藏的咒杀指令马会触发,势必要将泄密者化为一摊血水。不得不说,还真是考虑周到咧,打蛇随棍也不过如此。”
秦风情不自禁地冷笑一声,收拢衣袖,将两只手臂遮掩起来,定定地看着卫法,负手而立的姿势并不显得如何云淡风轻,反而是有一股舍我其谁的狂傲气势冲天而起!
“你们卫家真是出了一个人物啊,不惜以自己的亲骨肉为诱饵,也要给我下这种套,我要是再不招,岂不是很对不起你们的良苦用心?那也太不给你们卫家面子了。”
听闻秦风这话,卫法直接懵了!待咂摸出味儿后,哪里还能保持平静,当即便质问出口:“秦风你莫要血口喷人!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卫法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我要是真有那个心思胆量算计你虞山秦风,卫家哪还会有卫君的容身之处?再说了,我为什么要算计你?我与卫度也是此事的受害者好么!”
“你说的仅仅是一个方面,我承认,也说得确实很有道理,但是卫法你有没有想过,也许自己正在被当作枪使?”秦风以一种睥睨的目光瞟向卫法,大手一挥,修为障壁与深灰烟雾瞬间变回最原始的真元状态,于掌心浓缩为一颗米粒,“去!”
只听秦风疾斥一声,米粒真元瞬间飞进南山菊的身体里。小南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亮起了淡金色的光芒,闪烁几下后复又归于平静,于是立马抬起头望向突然出现的秦风,一脸“再来一遍”的期待之色。
四周的空气微微震动,秦风目光所及之处竟出现了些微的扭曲,而南山菊则在此时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显然正在接收秦风的神念传音。不过小南山各方面的发育水平都极其有限,点头的意思仅仅是表明自己“听到了”,而不是“保证完成任务”。
秦风自然明白南山菊所要表达的意思,下的命令很好理解,但不容易做到。不过这并不是他此时关注的焦点——反噬毒咒的效果越来越强,饶是以他的修为,都渐渐觉着有些体力不支,这一次的暗算,当真是防不胜防。
“秦风,你......你不会有事吧?”卫法考虑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将这句话问出口,虽然他此时在秦风那里并不留多少多少信任,但这两年来秦风对他夜以继日的指导,依旧历历在目,秦风能将其一笔抹杀,但他卫法不行。
秦风灵台识海的眩晕感越来越强,一阵阵的虚弱如潮水般袭来:“如你所见,我好的很!”
不再理会卫法,秦风沉吟数息,最后打定主意般目光一闪,辨别了一下方位,朝着虞山某处便欲飞去,但却在升空的刹那被卫法拦住了去路。
“别逼我。”寥寥三字,道不尽秦风心的挣扎与杀意,若是卫法实在不知好歹,说不得,便要将其了结于此。
秦风下得去手。这事秦风知道,卫法也知道,倒不如说若是秦风在危如累卵之际还会优柔寡断的话,便不是虞山秦风了。
“鄙人斗胆,恳请道友告知,救吾弟性命之法!”在这时,卫法忽然双膝跪下,以一种极为卑微的姿态,低声下气地向秦风求教,“秦风!我求你,告诉我!”
卫法没有办法,他必须这么做,如若不能解决他与卫度之前的咒术问题,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继续修炼的。他甚至觉得自己每一次吐纳灵气,都是在往卫度身画一道催命符。自从知晓真相伊始,这种油然而生负罪感与歉疚感,便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饮下不忘虞,于昏睡期间修炼,可无碍。一年后,卫家门主之战,当记得解铃还须系铃人。”一语言罢,秦风再不耽搁,整个身形原地消失,夜色再找不到任何踪影。
卫法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双拳紧握,眼的怒火恍若实质,像是在自说自话,又像是在暗立誓:“秦风,我会证明,你是错的。”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一十章 女装
不知不觉,时间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凡尘俗世的人们依旧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有悲欢,也有离合,有安宁,也有喧嚣。
而在虞山之,南山菊与卫度此刻正在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吃着小炒,日子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至于那个为他俩掌勺的人,自然是卫法了。
作为唯一一个游遍卫国山山水水,长期流连于勾栏瓦肆的卫修,再没有谁他卫法更懂得活跃气氛。
不论是吹拉弹唱,还是说书杂耍,卫法都能表演的有模有样。由此看来,这货先前的修为战力之所以那么差,似乎并不完全是咒术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其自身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怎么样!小家伙们?本大爷厉害吧!今个儿一定要吃好喝好,改日有空再来玩儿哟!”不知是卫法入戏太深,还是一人分饰多角导致精神分裂,总而言之,此时的卫法已经完全放飞自我。
不仅身着红绯女装,而且还涂有胭脂眼影,动作妖娆抚媚之极,竟与花间头牌没什么两样!
虽然有点儿语无伦次,声音还是吊着嗓子发出的,但总体来说效果还是相当拔群,满分十分可以打个九分,少给一分是因为怕卫法骄傲——当然,前提是观赏者能够很快适应过来,不至于忍不住打爆卫法的狗头,或者直接戳瞎自己的眼睛。
“厉害厉害!不愧是我大哥!没有不会的!”卫度一把操起酒杯,将其往卫法的方向直直一递,动作真是好不快意!
“坚定立场啊卫度!你最初看见卫法这副鬼样子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你大哥‘厉害’的方向明显跑偏了呀!”
不远处的小白瞧得眼前这歌舞升平的景象,一瞬间竟产生了活在太平盛世的错觉,不由自主地向前踏了一步。待回过神后,它的心境立刻以雷霆万钧之势掀起滔天巨浪——明人不说暗话,它小白大爷,羞与卫法、卫度为伍!同流合污?那是绝无可能!
“南山,心曰称呼。”坐在酒案内侧的南山菊一边剥着毛豆,一边往自己嘴里倒着美酒,同时还不忘发表一下自己的感想。自从那晚与卫度闹腾之后,南山菊认知事物的能力也有了长足的进步,现在不仅能清楚地叫出自己的名字,还能跟着卫度学习一些常见的词句。至于口齿不清什么的,也是可爱的地方不是吗?
“不不不,你个脑子里空空如也的白痴不要学人用什么成语了。你不用‘心悦诚服’也没关系,我只求你,把你那该死的元丹威压解开好么?你不嫌累吗!”
小白仰天长嘶,眼里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掉落,怀念起以往想去哪儿去哪儿的自由日子,胸腔内的悲怆之情简直无以复加,不得不以嘶吼直抒胸臆——若不这样做,真能给它活生生憋死。
是的,小白被束缚住了。而束缚他的人,或者说妖,是那个明明连第一次天劫都没有渡过,却仿佛能永无止境地释放元丹威压的南山菊!
在场一众妖人,卫度还未踏修行一途,只是一具肉体凡胎,自然感受不到周围每时每刻都存在着的恐怖威压。
而身怀元丹期修为的卫法,在南山菊元丹后期的威压镇压下,还是可以催动修为进行抵抗的,没有达到寸步难行,动弹不得的程度。再者说了,这对卫法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随时随地的历练呢?故卫法不但不排斥,反而还显得尤为享受。
卫法与卫度两兄弟各有各的活法,这无可厚非,但它小白大爷只是一匹伟岸略带桀骜、桀骜略带潇洒、潇洒略带睿智(此处省略一万四千字)的小马驹,何故要遭受这份无妄之灾?
因为体内有一丢丢的天马血脉,它一定要在这个阶段承受它本不应该承受的元丹威压?若宿命安排便是如此坎坷,那它费尽心思将渡劫的时间节点一拖再拖又到底是为哪般?一切的努力岂不都是个笑话?每当它尝试逃跑,沉重的威压便会骤然加剧,大有将它全身的骨头碾成粉末之势!
可怜的小白不是没有找卫法商量过此事,虽然卫法并不能听懂它的话,但小白几次三番表达下来,他还是能够将小白的意思理解到位。只是卫法能够理解到位,可南山菊不能啊!
以它那个圆不溜秋的小脑袋瓜子——威压?元丹?修为?劫难?那是什么?好吃么?能吃么?我要吃!
起能不能吃,先关心的竟然是好不好吃......小白顿时醒悟,算再怎么沟通下去,也只会是鸡同鸭讲。
卫法有什么法?卫法没有法。卫法只能无奈地表示爱莫能助,同时对小白好言相劝,解释他只会在虞山待一年,一年之后,便会带着它下山,回去卫国,参加卫家门主之战。
届时离开虞山,天高海阔,小白想去哪里,去哪里,他卫法绝不阻拦。虽然卫法这个人活了几十年不靠谱的日子,但小白绝对相信,他是不会骗自己的。
再者说了,二人之间已经缔结血契,这乃是相互扶持、患难与共的证明!在小白想来,大概也只有死亡能将他俩分开。
“哼!不是一年的时间嘛。你该不会以为我小白大爷真会怕那白痴吧?你要敢这么想,看我不踹死你!”
这样,以一年为期,卫法与小白勉强达成了共识。虽然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但好歹光阴似箭,日月如......如......如个鬼啊!
“喂!卫法!你那身行头是几个意思!觉醒了吗?原来你是‘觉醒者’吗?啊——!你不要在我眼前晃悠,白痴是会传染的!走开!我叫你走啊!滚出我的视线!”
以,是小白初见卫法女装时的第一反应,可以说是无真实了,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么一瞬间,小白后悔过和卫法那厮缔结血契。
至于卫法为什么要这么做,主要还是因为心那挥之不去的罪恶和愧疚。虽然秦风告诉他只要在卫度喝醉时修炼不会触发咒术,不会从卫度身吸取生机和潜力,但是卫法之前已经吸收了。尽管是无意识的,可已经伤害了卫度的这个事实是不会改变的,所以卫法决定要穷毕生所学、所看、所想、所行,使卫度开心起来!这是他卫法的赎罪,也是作为一个哥哥该有的担当。
不得不说,效果是真不错,可以说是惟妙惟肖了。也不知道卫法到底为何能模仿到这种程度,当真不是在卫府时关房门,一个人对着铜镜演练出来的吗?还是说平时闲着没事的时候在脑子里各种琢磨?这已经兴趣使然了——这特么的是天赋异禀吧!什么?卫法你要反驳?不,不接受反驳。
“一匹马居然还会掉泪,想必是被你家主人的精湛演技给感动了吧。”在这时,小白的身旁响起一道令人厌憎的声音,顿时让他从马蹄到马耳打了个激灵,“这都快一年了,秦风那厮到底跑哪儿疗伤去了?难不成还能飞到天去不成?”
“百里朽......”小白缓缓后退,向着卫法的方向靠拢,同时视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这个喂它吃了好几个月蒿草的男人,要不是打不过,小白直恨不得两脚踹死他!不,一定得践踏个两万遍才行!否则难消它心头之恨!
“哦呀哦呀,这不是百里朽嘛?今儿个是刮的哪股妖风,竟把你这尊瘟神给吹来了?”瞧见百里朽到来的卫法没有丝毫敬畏,双手叉腰,二话不说便挑衅起来,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瞬间从都城名花变成了骂街泼妇。
百里朽淡淡地看了卫法一眼,并不打算和他计较。这里的不想计较并不是他不屑与卫法动手,而是一旦向卫法出手,待在他身边的那个叫南山菊的小东西会从体内爆发出淡金色的强光!而只要被那强光照到哪怕一星半点,体内的修为真元马会受到一股莫名其妙的“毒素”侵蚀!
说来气恼,他百里朽至今还未看出那股“毒素”的来历,至于运转修为进行抵抗——百里朽不是没有这么做过,可后果是躺在百里家的府虚弱了大半个月。
惹不起,躲得起!百里朽也是难得的妥协了一回。不过手见不得血,不代表不能反唇相讥。
“这不是卫法嘛!怎么?还没回去呐?是在为日后的生计进行预演么?不过也是,掌握好职业技能的确很重要呢。”百里朽眼神尽是寒光,嘴却毫不在意地开着玩笑话,“你若当真畏惧不久后的门主之战,不想横死当场,便早点来找我吧。毕竟是一起吃过酒的交情,我会竭尽所能安排你进‘添香阁’的。当然了,为表诚意,三跪九叩还是很有必要的。”
听闻这话,卫法只是笑笑,也不置气,心态好的没话说,笑吟吟地回复到:“此间之乐,当不思卫也。”
“废物。”
“欠抽。”
然后二人战在了一起——南山菊的强光可以防止百里朽恃强凌弱,但若是两人对喷互殴,它是不会去管的。
“爱打打,最好一块儿打死一块儿埋。”彼时的南山菊,心如是想到。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一十一章 揭幕
卫都,卫家。
“嗨、嗨!你看那儿!”
“什么?看哪儿?哇哦——她是谁啊?我们卫家,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么一位美娇娘?”
“不错吧~今日是我们卫家的门主之战!如此盛事,不仅会有其余五家的修行者前来观战,听说连添香阁粉黛姝丽也在邀请之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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