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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姑娘!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此番为了出线名额,卫进得罪了!”一位大胡子修士率先出手,听这名讳,还是卫家的人。
“噫吁嚱!避无可避之战,当以为命也。”满口之乎者也的穷酸书生掏出判官笔,亦隔空向卫法身点去。
“都别跟我抢!这美人儿的香魂我孙川收定了!”最后一名男子速度快,施法掐诀之下竟后来居,操纵着空气流动,与卫法的距离已最为接近。
另外两名女修对视一眼,亦催动修为,抽出腰间佩剑,跟在三名男子身后一齐攻了过来,但却未尽全力,仍是试探为主。
彼时的亥猪场合由于孙川动用了所修gong fǎ,致使武台刮起了阵阵强风!而孙川、卫进、书生三人则犹如一支三棱箭簇,在风压的加持下,不仅没有受到影响,反而以一种更猛烈、更强劲、更霸道的气势向卫法扑去!
反观卫法,衣衫翻腾作响,发丝狂舞不歇,在身形已被锁定的情况下,依旧保持着一副精致妩媚的笑容,浑身下没有一丝修为波动,看去自信满满、游刃有余!
“壁立千仞......”在这时,卫法的双手忽然缓缓爬自己的双肩,眼瞳里闪过一缕的老奸巨猾的目光后,随即五指成爪,将衣装猛地褪下一半,言到,“无欲则刚。”
“原来如此。”胡坐于界柱之的老妇微微皱眉,对卫法这一战术安排显得并不如何赞赏。虽然的确起到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果,但对女修来说,始终有不敬之嫌。
“咔、咔、咔!”卫法跃动身形,化掌为刀,连续三下分别劈在孙川、卫进、书生的后颈处关节。三人当场晕厥!
卫法手下留情了,并没有趁此良机将三人直接斩杀,究其原因,像大胡子修士所说,他们并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不过是为了一个出线名额相互争斗罢了。既然如此,那便得饶人处且饶人。
至于褪衣这个动作,的确是卫法为了这场门主之战所预备的底牌之一。原本他是不想这么早暴露的,可以他一己之力同时对付五人,虽说不是完全没有胜算,但想来即使赢下这局,也要花费一番功夫,可从时间来说,那半炷香可撑不了多久。
“啊——!”“无......无耻贼子!还不将衣装穿!”在这时,五人剩下的两名女修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喊。
不过也是,卫法造成的视觉冲击之强,没有令二女登时吓成两张白纸,其心理素质已经可以说是出类拔萃了,只是男女有别,发出这样的惊叫也在情理之。
“你看看你看看!你们仨真给我们男修丢脸!”卫法一边整理衣容,一边数落着已经晕死的三人,好像发生这种情况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可事实,要是孙川、卫进、书生其一人还保有意识,绝对会开口反驳卫法的污蔑,并且痛斥卫法的不要脸!
书生饱读经书,自然是明白“书自有颜如玉”这个道理的;孙川性情风流,对卫法的“姿色”早垂涎三尺。
这二人在瞧见卫法褪衣时脑子里出现的不是什么“事出反常必有妖”的危机感,而是一幅幅巫山云雨的香艳画面!
然后卫法用事实告诉他们——“我是男的。”
理想与现实的巨大落差瞬间在孙川和书生的灵台识海内掀起一场头脑风暴!这种难以置信,却又无可奈何的事实将他俩的脸抽得要多肿有多肿,其心境起伏之大,已经连最基本的思考都做不到,又如何能驭控灵力修为呢?
至于大胡子修士卫进,纯粹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尽管他没有在卫法的战术失去意识,或者说是男是女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可他与孙川、书生二人组成的阵势契合度太高!那二人既出了岔子,他自然也无法独善其身。
其实卫法这算是兵行险着,如果组成锋矢的三人之有两人还能保持正常,卫法都无法做到一招制敌!但过去的已经发生,发生后没有如果,五对一变为二对一,已成定局。
“还有必要再打么?因为时间已经不剩多少,所以......还望两位妹妹行个方便。”卫法扬起笑脸,一边诉说请求的话语,一边朝着挤在一起的二女走去。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一十四章 枫叶
“淫贼休要嚣张!你要再敢过来......再敢过来......”碧绿轻衫的女子抬起手细剑,将另一名身着红枫长裾的女子护在身后。 尽管伸直的手臂已经在微微颤抖,可剑尖还是坚决地指向前方,仿佛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可以让她依靠的东西。
卫法轻摇圆扇,迈着窈窕碎步,一点点地将喉咙抵在剑尖之。为了不让男性的特性外现出来,他可是特意在脖颈处裹了一圈蓝狐的绒毛,看去妩媚不减,却再添华贵。
“我又没有怎么二位,这‘淫贼’一说,实在是空穴来风。”
卫法笑眯眯的,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近在咫尺的锋锐,明明碧衫女子只要稍稍将细剑往前一送,立刻能洞穿他的喉咙,让其血溅五步,可轻颤的剑尖是无法再进一厘。
“两位妹妹既是聪明人,知道凭这一把细剑无法伤我分毫,那便此跳下武台,鄙人......承情了。”
“我知道我伤不了你!你也莫要嚣张!有......有本事你留下名号!今日学艺不精之仇,受你欺辱之仇,他日定当如数奉还!”
碧衫女子尽管依旧是一副提心吊胆的模样,可瞳孔却是闪过一缕狡黠之色——不是想留下线索,再叫人来找回场子嘛。这等拙劣的把戏,还真当卫法看不穿?
“像那司礼所说,鄙人只是一无名小卒耳,不值得姑娘挂心。当然,如若姑娘无论如何也想知道鄙人的名讳,以致于达到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的地步,我等坦诚相告,便也无妨。”
“对对对,是你说的那样,简直日思夜想。”眼见计谋得逞,碧衫女子倒是没有多少犹豫,顺着卫法的话头说了下去,对她来说,还是复仇更重要,“我叫卫叶,她叫......”
“啊——!不能说!小叶!”红枫女子忽然从其背后跑出,一把抱住卫叶的手臂,带着哭腔乞求道,“你忘了爹是怎么说的啦?不能把闺名说与外人听!不然要......那啥的......”
“那啥?哪啥?”卫法微微一愣,圆扇轻拍鼻梁,片刻便猜到这个“那啥”是指什么,“以枫叶为家徽的旁支......难道是二叔那一脉?”
“卫枫。你是卫枫么?”卫法一个不小心,将心想到的答案说了出来,在他的印象,年幼时家好像是来过这么一对姐妹花,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的记忆早已模糊。
被叫到的女子表情呆呆的,先是不可置信地点点头,然后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使劲摇头以示否定。
“枫,冷静点!”卫叶收剑入鞘,双手搭在卫枫的香肩,语重心长地说道,“这是他自己猜到的,不是我们说的,所以不碍事。还有,你这什么都写在脸的作风,真的藏不住事啊!”
“小叶——!”卫枫眼泛泪花,羞的直跺脚。
“果然是这两个丫头,真是撞到鬼了!”卫法悄悄咽了口唾沫,心道决不能让二女,特别是卫叶在二叔那个女儿奴跟前添油加醋、颠倒黑白,不然自己铁定吃不了兜着走,“枫......枫姑娘,我这脸好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你能帮我拿开么?”
“干嘛干嘛!滚滚滚!真是什么乱蜂狂蝶都有!”卫叶一脸嫌弃,立刻要拔剑,却在手按在剑柄时停住了。因为彼时的卫枫,已经出于好心探身去,真的想帮卫法拿掉脸的异物。
该说是毫无防备呢?还是天真无邪呢?卫法将唤醒的记忆与眼前的卫枫较,并没有发现哪里相去甚远,倒不如说是一如既往地骇人!
“呃......好像也不尽然。”卫法的目光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下瞟了瞟,然后立刻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别处,却正好和卫叶射来的目光撞个正着!
“你在看哪......!”
“嗯——你的脸什么脏污都没有呀。哇!你脸涂抹的胭脂感觉好柔和哦!虽说你的妆容较浓艳,但这份自然随性,恰到好处的细腻,不得不说,当真十分难得!那个......请问我可以知道这胭脂的配方吗?啊!突然这么问是卫枫冒昧了,请问哪里可以买到同款的胭脂水粉呢?”
卫枫目光灼灼,盯着卫法翘首以待,明明那么一个羞涩拘束的女子,在谈到自己喜欢的事物时,还是会像换了个人似的,娓娓而谈讲个不停。
圆扇之下,卫法嘴角轻轻抽搐,一时未做回答;而准备戳穿卫法的卫叶也是单手扶额、摇头叹息,看起来是类似的场景经历的太多,才会如此无可奈何。
“啊、啊——!枫姑娘慧眼独具,一看是行家!”
卫法重拾笑吟吟的神情,将圆扇拿下来,露出自己刻意抿过的“朱唇”。果不其然!瞧见了卫枫眼跃动的烟火!
“配方我是不知道啦......”卫法故意卖了个关子,卫枫的脸色立刻黯淡下去,“不过我认识制作者,制作的原材料产地我也能带你们去看看。”
“真的吗?你当真愿意带我们去?”卫枫蹦蹦跳跳地来到卫法身边,拽住卫法的衣袖往场外拖,兴奋之色溢于言表,恨不得立刻能去到那令她心驰神往之地。
“那自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们不成?”卫法举起圆扇拍了拍卫枫高高的盘髻,“这里可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在赛场哩。”
“啊!对哦!”卫枫陡然一惊,双手掩口,然后以一种楚楚可怜的神态望向身后的卫叶,一双桃花眼能为她道尽所有哀求。
“知道了、知道了!”卫叶别过脸不去看卫枫,心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但在卫枫的眼神攻势下,依旧屡战屡败,“我,卫叶,与卫枫一同放弃参赛资格,所有后果自行承担!”
“承担!”卫枫学着卫叶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却引来身旁卫法的“噗嗤”一笑。
“你这淫贼再笑!名号呢!被狗吃了?!”卫叶撸起袖子准备跟卫法干起来——反正她现在送了一个天大的人情给卫法,倒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畏惧警戒。
“小叶!别闹!”卫枫哪里肯让卫叶伤害卫法,一把将卫叶抱住拦下——在她眼,卫法是一座移动的宝库!
“我说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在二女闹作一团时,老妇的声音忽然在武台响起,并将一抹香灰撒向三人,“时间早结束了,你们谁也没有资格晋级。这个亥猪场合,不存在优胜者。”
卫叶在香灰落下之前及时拉着卫枫后退,而卫法则是因为这道晴天霹雳当即愣在原地!任香灰将自己扑了个蓬头垢面。
“妆!花了......”卫枫惊叫一声,显得十分痛惜。
“喂!你这老妇好生无礼!这态度还司礼?你司的是哪门子的礼?”卫叶二话不说,直接开骂!
她早对老妇心生不满了,既然现在赛已经和她俩没什么关系,那自然是要一吐为快的!更何况这老妇的行径,实在是过分的不止一点半点。
卫法身体一抖,依旧魂不守舍,还未回过神来。
“哦?我瞅着香灰也没落到你身吧。怎么?你这是要替他说话?”老妇半睁右眼,戏谑地语调能给死人气活,“原来刚才那一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模样是装出来的~小娃娃,可真能演戏呀。告诉阿婆,演了多少年呐?”
卫叶没有回话,而是“咻”的一声拔出细剑,摆出战斗姿态,对她来说,既然能动手,那为什么要多叨叨?
“看不惯干!”——这是家训。
“卫叶,不得无礼。”值此剑拔弩张之际,卫枫踏前一步,将卫叶持剑的手压下,“婆婆,小女有一言,可劳婆婆烦听?”
“不可。”老妇闻言闭右眼,半睁左眼,映照出来的仍旧是一片混沌虚无的目光,“算我严词拒绝,你还是会说对吧?”
卫枫微微一笑,朗声回复到:“谢婆婆!敢问婆婆,那抹香灰,可是源自我等混战开始时的那半炷香?”
“正是。”老妇字正腔圆,毫无犹疑。
“既如此,那半炷香在我等对战时,可是一直燃烧着的?”卫枫再问,可问的问题却是对卫法越来越不利。
“是这样。”老妇的眼神罕有地透露出一丝饶有兴趣的意味,“从未熄过,一直燃烧着,烧的可旺了!你可是在怀疑老身动过什么手脚?”
“小女不敢揣测婆婆!”卫枫扬起的笑脸明媚无,与之前娇弱羞怯的模样判若两人,“依小女看来,那半炷香自然会烧的很旺,因为那边那个还未苏醒的,名叫孙川的家伙曾经运转gong fǎ,召来了阵阵强风吧。”
“孙川?强风?香?这哪儿跟哪儿啊?”一旁的卫叶满脑子都是问号,并未想通其的联系。
“对啊!有风!所以燃香烧的会平时更快——虽然香烧完了,可从正常的时间来说,应该......不,肯定还有剩余!”抓住一丝曙光的卫法立马回神,瞬间理解了卫枫所指何意。
“呵呵呵,居然还有这种说法。”老妇的声音逐渐空灵,身影亦缓缓消散,“既如此,日后便不要后悔。老身宣布,亥猪场合晋级者,卫家,卫法!”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一十五章 阿婆
“南山!南山!听到了吗?听到回应我一声!”
弯弯曲曲的巷道内,卫度扶着墙边跑边走,搜寻着小南山的踪迹,明明已经累得气不接下气,连双眼都已经发花,可卫度是不肯停下脚步。 哪怕待会儿说不得必须要好生训斥小南山一顿,可那也是找到它之后的事。现在的关键是,小南山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嘿!嘿!那边的小哥!这边、这边!”在卫度一筹莫展之时,一道苍老略带兴奋的声音在其耳边响起。
卫度循声看去,只见一个老态龙钟的阿婆半隐半现于一片阴影之,正盘腿坐在一根乌木拐杖之。卫度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随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刚刚全部的心思扑在寻找小南山之事,此时突然被其他人叫住,脑子登时像出现了一道悬崖,而他卫度直直地掉了下去。
“老身观小哥气宇非凡、风姿超俗,正值鸿运当头之年!既有一身仿佛专为修炼而生的绝佳根骨,若能够斩断凡思,择一高人为师潜心修炼,未来将不可限量!不如......诶!我还没说完呢!公子哪里去?”
卫度稍微平复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跳,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过头,继续寻找小南山——“鸿运?根骨?他?他卫度要是有那个福气,哪里还会被家奴仆冷嘲热讽?哪里还会见到生母以泪洗面?哪里还会被亲父视若无物?哪里还会到现在都找不到它?”
“小哥不必妄自菲薄,现在没有的不一定以后也没有,现在拥有的说不定不久之后会失去,这冥冥之的安排,若是刻意去追求,便是落了下乘。”
老妇不知何时从卫度身后的路口来到下一个转角,卫度只觉得撞在了一堵透明的墙壁之,脑门生疼,顿时火冒三丈!
“少跟我说那些毫无实用的玄理!只有将武器握在手才能伤人,只有将米汤吃进肚子才能活命!我要的我现在要!我不喜欢的通通都从这世消失!这才是生存的意义!这才是人该有的理想!你能叫出我的名字吗?你不能!你只会......”
“卫度。你叫卫度。”老妇右眼紧闭,睁开左眼看向卫度。
“你......你怎么知道?你的......你的眼睛?”卫度情不自禁向后退去,不知是心生害怕还是之前奔跑所产生的疲乏,卫度的双腿竟打起颤来!而这一切的缘由,是因为卫度在老妇的左瞳,没有看见他自己的身影!
看见的,唯有灰暗、火焰、男女、巨树。
“啊——!疼!”卫度猛地捂住右眼,直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忍不住咆哮起来,“前辈到底是谁!为何要如此戏耍晚辈!”
“前辈?你一介肉身凡胎,可没有资格称呼老身一句‘前辈’!”老妇的神情威严无,说出的话语犹如当头一棒!让卫度再不敢有任何放肆,瞬间噤若寒蝉。
卫度的心惊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方面他与卫法有约在身,若是暴露身份会被遣返归虞,这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另一方面,则是来源于老妇那不容置疑的口吻。毕竟他的身可是有卫法和小南山联手施加的障眼法,使卫度看起来只有凝魂初期的修为。这种欲盖弥彰的手法只会让卫府内来来往往的修士对卫度心生疑虑,从而不敢轻易挑衅。
为了使这个逆向思维的花招更为真实,卫法还特意用了一些粗浅的易容术。可花招是花招,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以卫度的阅历,在被老妇看穿的瞬间,再无任何遮掩的余地。
“不过嘛,以你这双凡眼,却能看见我修行千年才能看到的景象,当真是不可思议。这不是缘,又是什么?”言及此处,老妇的表情忽然变得柔和许多,态度也之前亲近了不少,“你言语的废话太多了。修行者的战斗,武器哪会一直抓在手?又有哪个修士,会需要一碗米汤来吊命?”
“啊......原来如此。”卫度张了张口,脑海的阴云被一道霹雳劈开,但却没有完全消失,“前......阿婆究竟有何吩咐?卫度若能做到,定当不遗余力为阿婆办成。只求阿婆此时能放卫度一马,卫度,还要去寻朋友。很赶时间。”
“哼——朋友啊。”老妇端坐在乌木拐杖之,一把将转过身去要落荒而逃的卫度揪住,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你之所以从小体弱多病,无法纳天地灵力于体内,那都是有原因的。这其的秘辛,你可知晓?”
“什么?阿婆你连这都知道?”卫度转过头来,艰难地瞄向身后的老妇,“阿婆快快请说!卫度洗耳恭听!”
卫度想听吗?卫度当然想听!这可关系到他最大的一块儿心病!且听老妇的意思,说不定连治愈方法都有眉目。他卫度说什么也要将其的原委搞清楚!若放过这个机会,绝对会抱憾终身。
“嗯~孺子可教也。”老妇将卫度缓缓放在地,和蔼可亲地说到,“刚才听你提到米汤,似乎勾起了阿婆沉睡几千年的馋虫。这样吧,你带阿婆去红尘人间吃顿好的,席间阿婆再慢慢告诉你,如何?”
“好啊!......不好。”卫度最开始兴奋地蹦了一下,可在突然想到某个身影后,还是渐渐沉默下来。
双手握拳,紧咬牙关,神色的挣扎显而易见,眼的光芒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如此反复好几次后,终于嘶哑地开口:“我要......咳咳!我要去找南山!阿婆,请恕卫度不能陪同!”
一语言罢,卫度猛地转身,以一种绝快的速度跑了开去,仿佛自己要是跑慢一点,下一刻说不定会回心转意。
“哎......还是痴啊。”老妇这次并没有进行阻拦——她给出的机会已经足够多,甚至还出手干预了一次卫度的选择,这本来是有违命理之举,是会折寿的。
“哈——哈——阿婆!”
在这时,已经跑没影的卫度忽然又出现在老妇的视野,喘着粗气,脸色通红,眼里却是亮晶晶的。
“这个!是......是卫度的一点心意!阿婆若想去人间酒肆吃酒,便少不了这个吧。抱歉,卫度身只有这么一些。”
卫度拉起老妇的遍布褶子的手,将一方银锭放在老妇掌心,许是真的觉得有点少,甚至还露出了羞赧的神情:“出来的急,没带多少钱财,阿婆见谅。不过不方!阿婆若是遇见了卫度的大哥,可以问他要一些,我经常瞧见大哥将好多串铜钱挂在身,那得有数几千了!阿婆放心,我大哥人很好的,阿婆只要提及我的名字,我大哥定然会给的!”
“嚯~你大哥?”老妇闭左眼,身体微微颤抖——不过并不是因为被卫度的真诚所感动,而是她之前没看出来,这个叫卫度的孩子,居然还是个缺心眼!她是在憋笑。
一个素未谋面、来历不明的老妇突然找一个陌生男子索要钱财,还是以其弟的名义——噢!画面太美,她有点不敢看。
那是肯定、一定、必定会被当成是bǎng jià勒索的好吗?不当街打起来不错了,还数千?我寻思你大哥身那铜钱也不是用来当钱使的吧。
“我大哥是现任卫家门主的长子,卫法!一身红装艳束,场最漂亮的是他!很好认的!”卫度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刚刚挣扎时的纠结之情已经不复存在,“承蒙阿婆不弃,待门主之战结束后,若还能见到阿婆,卫度定当追随!”
“好。”老妇轻声言语,点头回应,“便去看看,也无妨。”
“嗯!”卫度扭头欲走,却是忽地一愣,“那个,请问阿婆,有没有见过一个身着郁金色曲裾的小......咦?阿婆呢?”
卫度四下张望,可哪里还有老妇的半点身影?
“你东瞅西望什么呢?”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调在卫度耳边响起,“我走累了,过来背我。”
卫度喜出望外,朝声音源头望去,只见某个转角处的身影,正是他寻觅多时的南山菊。
“啊——!你总算现身了!你跑哪儿去了你?我可担心死了!咦?你的衣衫为何如此凌乱?裙缕怎么也被撕碎了半截?头的丸子还散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
卫度脑子一热,立刻联想到一些粗暴邪乱的画面,整个人状若疯狂,绕过南山菊,便欲往其背后的巷子里一探究竟。
然后被小南山两巴掌拍在脑门之,将其推了出去!用力之大,登时让卫度的脑门红肿起来。
“你居然敢吼我?啊?主人都没有吼过我!”小南山玉面欺霜,眼含煞气,“不过是走街串巷的时候迷了道,被路边的几条野狗追了,也值得你大惊小怪,在这儿跟我咒天骂地?”
“没有没有没有!”卫度被吓得连连后退,但在看见小南山的神情更加阴沉后,又立刻贴了去,“息怒、息怒。我再也不敢了,求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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