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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封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颜欢
这样既能传递自己的想法,又不会损耗真元修为,当然,若是章扬还是无动于衷,那太没有肚量了,卫野只能再想想其他的办法。
像这种省力又省事的办法卫野当时并想不到,待章扬终于想起卫野时,抬头往藻井一看,才发现黑风牢已经膨胀了不知多少倍,甚至已经擦着他的鼻头旋了又旋。
“你个小兔崽子在作甚?这里是你胡闹的地方吗!还不快给我收功!”章扬瞬间急了,他哪能想到卫野吃饱了撑的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是不忘虞么?因为没有吃到不忘虞,才会生出这么大的怨气?你咋不天呢?你咋不和月亮肩并肩呢?
沉浸在参悟卫法没有发现屋舍内的异状,依然在埋头苦思,可章扬已经开始行动,想要控制着黑风牢缩小,算做不到,也要先将卫野给弄出来,不然这间房子说不定待会儿得被炸到天去。
只是当章扬努力一阵后,才脸色难看地发现,他已经无法控制黑风牢了,究其原因,乃是卫野利用一年四季转轮诀,向黑风内灌注了四种完全不同的真元灵力!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吗?
寻常修士能够让一种真元修为如臂使指已经很不容易了,两种三种便可以说是天之骄子,至于四种......该说是不自量力还是志存高远呢?章扬心里那个愁啊!好不容易找的传人莫非要这么交代了?
事已至此,章扬别无他法,只好控制黑风牢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真元修为,将其抽丝剥茧后反向输出卫野。
彼时的卫野的精力全在如何毁灭黑风牢,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身陷险境,而章扬已经在他周身裹了一层不薄不厚的修为铠甲,只希望待会儿黑风牢bào zhà之时,卫野不说分毫不伤,至少能保住性命,不至于缺胳膊少腿儿。
接下来的画面很喜闻乐见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黑风牢应声炸裂!不仅是卫法和章扬,连同整间屋舍都被炸了天!动静之大,甚至将卫府的护卫队给招了过来。
而卫野不知是福大命大,还是章扬的保护措施做的真的很到位,是故卫野只是被bào zhà震得七窍流血,脑瓜子嗡嗡的,被救醒的第一反应是死死抱住护卫队的一名女修,神志不清地叫嚷:“姐我想你!”
受此波及的卫法此刻总算回过神来,指着眼前的卫野对章扬兴奋大喊:“是这个!老哥我要学这个!”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三十三章 牙眼
“诸位道友贵安,我是司礼昭漫。 如昨日一样,点将台今天将进行两场试:第一场是‘未羊场合’头名——卫戎,对阵‘申猴场合’头名——冉和;第二场是‘卯兔场合’头名——丁萱,对阵‘酉鸡场合’头名——卫苍。四位参战者将会奉怎样的战斗,还请诸位拭目以待。”
点将台,昭漫正在主持着今日的战斗进程,而在点将台之六角,六位监事已经位,只是虽已位,但他们的神态举止却是大相径庭。
秦风看起来神采奕奕,对赛程十分期待;百里朽则显得兴味索然,甚至还打起了哈欠;林敛还是一如以往地和呼声最高的观众们打着招呼,神色亲切自然,虽然绝大多数是女修是了;李想的表情略显严肃,眉头轻皱,不知在想些什么;钱不富的手里多了一个玲珑小巧的金算盘,正噼里啪啦地推拨着;至于郑六万——望着天一脸傻样。
“哈哈哈哈!你们快瞧点将台那六个瘪三,那模样真是蠢炸了!”观众席,卫野正指着郑六万,一只手捂着肚子,另一只手疯狂地拍打着面前的石栏,笑容之夸张,连眼角都微微湿润,且根本没有发现卫法与章扬已经离他越来越远。
“这引战的本事,当真是举世无双!没见过这么能作的。”卫法坐在很远很远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向卫野包围而去,却无动于衷,“话说你不去救他么?不认自己招的兵了?”
“我对自己的眼光一向很有自信,不然当初也不会相你。至于救他......哎!秦风那厮下手颇狠,我现在一口真气都提不来啊!”
章扬此刻一身人装束,锋芒尽敛,看去不再是一名威风八面的将军,而像是个身材稍微雄壮点的体修,面容虽刚毅,却并不起眼。
卫法用眼角余光瞟了瞟身旁的战友,只见其面色红润,呼吸浑厚,毫无重伤缠身之像,不由得感慨道:“你可真会扯犊子。”
“你仗义,那你去啊!”章扬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卫法回想昨天卫野所做之事——不仅将他的半边屋舍给炸飞了,还当众“轻薄”一护卫队的女修,当即吃了章扬俩大耳刮子!也幸好那女修胸怀宽广,并未对此事如何在意,不然少不了又是一波麻烦。
而根据卫野事后解释,是他迷迷糊糊之间,闻到了好像是自己阿姊的味道,才会一时混乱,不假思索地抱了去。
这种说法,别说卫野,连章扬都是不信的,于是询问他关于阿姊的事情,可谈到这块儿时,卫野像忽然失了魂似的三缄其口,说什么也不愿继续提及这个话题。
于是卫法和章扬认定是卫野见色起意,乃思想出了问题。
卫野也不反驳,只是跟那名护卫队的女修道了歉,在得到女修的谅解后便一个人落寞地走进了夜色。
原本卫法和章扬还生出或多或少的担忧,猜测卫野是不是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只是一夜之后,卫野又跟个没事人似的活蹦乱跳,二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的担忧真是喂了狗。
于是当卫野正经历一场毫无意外,早来晚来都要来的围殴时,卫法和章扬皆以距离表立场,作出一番“我不认识这厮尽管揍揍死了算为民除害左边的脸没揍实请下重手”的姿态。
看到不知“祸从口出”为何物的卫野被一众修士活生生打出观众席,甚至追出了场馆,不得不说,实在是大快人心!
“观战的道友们请保持理智,不要表现出过激的情绪——刚刚收到卫本家的委托,不仅是点将台,场馆内的诸多事宜亦由我昭漫打点,是故请大家给我一些薄面,不要硬给我找麻烦。”
一语言罢,场馆内先是静寂无声,随后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不满与斥责——“卫家此举是什么意思?一个添香阁的风尘女何时也能对我等指手画脚了?”、“走走走!咱不看了!什么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啦?我呸!”、“有本事你从那王八壳子里出来,咱俩好生划划,看我不给你头卸下来!”
场馆内人声鼎沸,却不是因为赛,而是昭漫一语激起千层浪,也不知道是谁授意这么做的,还是真的是本性使然,亦或是新官任三把火,想来个下马威之类的?可不管是哪种缘由,似乎都与十二场合战没有多少关联,故这么做的意义到底在哪里呢?
“这些个大尾巴狼,真真是找死!”卫法埋下头颅,低垂眼睑,不去看观众席的动静,同时将手搂在章扬的脖子,硬生生地把他的头按下去,“不想死别动!”
“啊——?你什么意......!”
彼时本还在挣扎的章扬忽然语塞,因为他的脸突然沾了一滴黏糊湿热的东西,多年的从军经验告诉他,那是血。只是对他这种手早已沾满鲜血的军士来说,这并不算什么,真正令他打了一个激灵的,还是在这之后,场馆内此起彼伏的修士的痛嚎。
“还有谁,有异议?”秦风霜雪隆冬般的声音从章扬和卫法的头传来,肩扛斩首大刀,眼不存丝毫生机,滴下的血液即便是在空,都肉眼可见地颤栗崩碎,恐怖的威压笼罩全场,宛若死神降临!
秦风没有杀人,只是斩断了刚刚出言不逊之人的一手一脚,可秦风手段之凶残,在于此处!他没有直接残害这些人的性命,而是以一种极为残酷的方式,令其饱尝痛楚,使其屈辱一生,让其道心丧灭!
“秦风你在做什么?卫都城之内,岂容你肆意行凶!”郑六万终于从一片美好遐想回过神来,一眼看见秦风残暴凌虐的模样,直感觉心惊胆战,“百里道友,可随我一起,降住这妖修?”
你会答应的对吧?这可是名正言顺擒拿秦风的大好时机!你不是与他一向不和吗?你我联手之下,即便不能当场格杀,但将其拖住还是不成问题!待增援府卫赶到,这秦风便插翅难逃!天佑我大卫国!今日出师有名,功成名近在咫尺!你还在考虑什么?
“我说郑六万家主,你莫要如此焦急,我与他虽势如水火,但好歹交识一场。这样,待我问其一两句话后,你再考虑如何行动不迟。”
言及此处,百里朽也不管郑六万一脸大惑不解的神色,打起精神,鼓足气,隔空问话如杀神般震慑全场的秦风。
“秦风!我给你的斩首大刀,可还好用?”
秦风眼眶泛红,竟有缕缕白气顺着眼角蒸腾而出,噬人的目光缓缓移向百里朽,良久后威风凛凛地回复俩字:“趁手。”
此言一出,郑六万的脸顿时憋成了紫红色,因为他意识到,百里朽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完完全全是在戏耍他!
“你们!也要助纣为虐、不闻不问?”郑六万猛地看向林敛、李想、钱不富三人,算无法出手,但至少,他要得到道义的支持。
“客不以己为客,主亦不必待之以宾。”林敛从腰间拿出折扇,风姿翩翩地扇动着,对恼羞成怒的郑六万,并不愿多做解释。
李想从刚刚开始一直紧皱的眉头此刻居然舒展开了,仿佛打开了某个心结,对郑六万好言相劝:“是观战席那帮口无遮拦的看客出言不逊在先,秦道友只是略施惩戒而已。”
“略施惩戒?斩去他人一手一脚,也能算略施惩戒?”郑六万暴跳如雷,直感觉自己还活在梦,不然为何这些人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完全理解不能,“明明是那妖修下手不知轻重!你们怎么......?”
郑六万还想辩驳,可钱不富此时却将一只手重重地搭他的肩,圆滚滚的脸眼睛跟芝麻绿豆一般大小,看不清其目光到底是何情绪,但说出的话却令郑六万感到不寒而栗。
“郑家主可还记得,刚刚有人言这点将台是座王八壳子?”钱不富气势骇人,竟逼得郑六万步步败退,“这点将台是我和李想道友耗时三年设计建造出来的,说是我们的亲生孩子亦不为过,岂容他人随意污蔑?”
“算如此......!”郑六万还想挣扎。
“没有‘算’!郑家主想一想,若这点将台被骂王八壳子而我等不做反抗,那我们不真成乌龟王八蛋了?此等羞辱,郑家主也能忍?秦道友手段不仅无过,其雷厉风行之姿,反而令我钦佩不已。”
“胡说八道!你们......你们......”郑六万开始混乱了,连语言组织能力都开始丧失,想必逻辑思维能力正经历着狂风暴雨的洗刷。此时此刻,差那最后一根可以“压死”他的稻草。
“这并不是胡说八道。”在这时,昭漫忽然向郑六万表明态度,神色极为认真,那一双如夺日月星辉的眸子,根本令他移不开眼睛,“所谓‘三人成虎’,今日若任由这些刁众无事生非,坏我等清誉,日后辗转而成的口诛笔伐,非你我可止之。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受了欺辱要如数奉还,此乃先辈传承不变的道理。”
说到这里,昭漫刻意一顿,将声音压低,仅她与郑六万可闻:“想必月妍姐姐,也不会喜欢不敢反抗,外强干的软脚蟹吧。”
“!”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三十四章 执念
点将台,某人身着赤红战甲,手持丈长火龙枪,枪身为精炼红铜所制,枪端火龙雕勾,形若火焰的枪刃于龙口处锋芒毕现,雄威非凡之姿引得在场一众女修目眩神迷——此乃‘未羊场合’头名,卫戎。
而站在卫戎对面,与之平视对望的那人,却是一身深蓝色的破布棉袄,头发剃得极短,脚缠有浅灰色的绑腿,手握一杆齐眉棍,其慈眉善目之容,倒一点不像从‘申猴场合’脱颖而出的头名,冉和。
“双方位,十二场合淘汰战第一轮第三场,由未羊卫戎,对阵申猴冉和,请准备。此战规则,定为‘禁执’。现在,开始!”
当昭漫做完最基本的场次介绍后,便直接跃离点将台,同时如第一场斗法一样,一股不可名状的意蕴逐渐将点将台整个笼罩起来。
六名监事只有五名监事身处点将台,唯有秦风这只妖,扛着把斩首大刀伫立于观战席,浑身下煞气逼人,不用亲自出手,便在周围清出了一大片空白区域,一时间风头无两。
不过也有例外——毕竟王座的威严,是需要有人来瞻仰的。
“这卫戎龙行虎步,视瞻不凡,气概昂扬,颇有英武之态!如何,章扬?是不是有点后悔自己招了卫野,而没有招那卫戎?”
言及此处,卫法扭头向身旁的章扬看去,只见其面色微白,神情恍惚,嘴唇颤抖不止,两只手紧紧握拳,这副虚弱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好巧不巧,在这个节骨眼儿犯病了。
“我说秦风,你能站开点吗?这地方又不是风水宝地,你老杵在这儿干嘛?你瞧你把我朋友吓得,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下左右了!”
卫法昂起头,仰视站在自己身后高一阶坐的秦风,口吻毫不客气,像是在故意激怒秦风一般。而坐在卫法身旁的章扬已经被吓得看见了走马灯,各种惨死于他戟下的恶鬼纷纷向其伸出尖牙利爪。不过这其也有让他感到怀念的,那是眼前浮现出的家人的音容笑貌。
“这么多人看着,你给我一点面子行不行?”秦风表面一动不动,对卫法视而不见,实际却暗对其神念传音,语气似乎还有那么一点讨好,“你下山之时顺走我多少不忘虞?别以为我不知道!”
卫法心头一跳,暗道不好!但脸的功夫还是做得非常足,仿佛根本不带怂的,同样神念传音到:“你少来诈我!我堂堂卫家嫡长子,会欠你那两口黄汤?今儿个你要不跟我说实话,我还不走了!”
“卫法!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信不信我让卫度那小子不了虞山!”秦风急了,手里的斩首大刀宛若古凶兽,爆发出阵阵惊魂夺魄的妖吼,在旁人看来,恐怕卫法下一息会被秦风劈成两半。
此时此刻,卫法的心境亦是十分挣扎,他原本只是想仗着与秦风熟识,来个狐假虎威。可没想到秦风根本不吃这套,且又将卫度给搬了出来,刹那间掐住了卫法的死穴,令其不得不屈服。
在卫法绞尽脑汁想着如何给自己找台阶下之时,未羊场合的卫戎和申猴场合的冉和终于是打起来了!“乒乒嘭嘭”的声响自点将台传来,瞬间将观战席一众修士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而卫法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不疾不徐地收回目光,将之重新投向战场,居然这么无视掉秦风,仿佛刚刚那番对话根本不存在一样。秦风也十分配合地没有追究,注视将台新开始的斗法。
至于许久没有声音的章扬,不得不说,也是个狠人。
尽管此刻是人打扮,可他骨子里依旧是一名军士,尊严与荣耀一直支撑着他不在秦风的恐怖威压下落荒而逃,是故极为夸张地瞪大双目——然后这么坐着失去了意识。
“章将军现在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战斗,这一仗,我不仅要赢,还要赢得漂亮!”点将台,卫戎趁着与冉和身形交错之时,用眼角余光瞥到了正于观战席正襟危坐的章扬,顿时气势再涨,“冉和!你我无冤无仇,我本不想伤你!但此战,你,不准投降!”
“荒谬。”冉和齐眉棍忽然一收,立棍定点,以其为支撑,双脚猛地踢向卫戎面门,完全没有任何投降认输之姿。
卫戎显然没有料到冉和会有此一着,或者说,他没有想到冉和的临战反应竟如此迅猛!仓皇之下,卫法只得竖持火龙枪,利用坚硬无的枪身,将冉和的这一踢挡下。
一击被挡的冉和攻势不歇,踏在火龙枪枪身的双脚突然成剪,腿劲力扭缠,带着卫戎在空瞬间转了七八个圈!趁着卫戎这短暂的破绽,冉和率先抽身取得平衡,随后重重一棍,抽在了卫戎的背!
“噗啊——!”卫戎口吐鲜血,背脊传来的痛感直叫他眼冒金星,连手的火龙枪都抓握不稳。视野模糊之际,卫戎眼见冉和再次抡圆齐眉棍,势要痛打落水狗,不得不咬碎牙关,低喝一声,“掠!”
只听“哐当”一声,点将台被冉和抽得碎石飞溅!本来是木质的棍棒,却莫名其妙发出了铁打的声响。
这近乎完美的二连击,不知为何,竟然只成功了一般,实在可惜!
而在方才,卫戎忽然从体内生出一股异的力量,将他生生推离了齐眉棍的攻击范围,侧着身子划向点将台的边缘,这才侥幸逃脱。
不过也仅仅如此罢了,这一击重棍给予卫戎的伤害实在太大!算是其身的赤红甲,也在这样的棍势下四分五裂。
此时此刻,卫戎单膝跪地,头颅低垂,气息萎靡,右手的火龙枪颤抖低吼,似乎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可谓颓态尽显。
适逢如此战机,岂有不乘胜追击之理?
卫戎手齐眉棍先击四正,后击四隅,共击八方,每方八点,顷刻间便点出八八六十四棍,向卫戎追打过去的同时,以其棍势,从四面八方席卷卫戎,武言:“六十四棍方!”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甚至连不苟言笑的冉和都以为胜券在握。忽然!他恍惚间看见卫戎身后,出现了“青龙白虎”的幻影!
“虎啸龙吟,震山河!”卫戎猛然抬起头,威吓咆哮!
一语既出,举座皆惊!这一式声浪术法,只要是观看了第二场斗法的人都再清楚不过——此乃辰龙场合,武修章扬所用的招式!
战局逆转!全力进攻的冉和未曾留有一丝一毫防御的心思,骤然面临卫戎的这一绝地反击,别说保持六十四棍方的棍势,连灵台识海都出现了霎那的停滞!
“竟敢......竟敢让我在章将军面前......出丑......咳咳!”卫戎目眦尽裂,举起手火龙枪,一缕真元修为缠绕其,瞄准失去防御能力的冉和,穷周身之力,将之猛掷而去,同时口念念有词,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去死”、“我才是胜者”这样的词句。
只是卫戎不简单,可冉和也绝非泛泛之辈!虽然真元修为尚不能如臂使指,可手的齐眉棍却是实实在在,可攻可守的武器。
冉和眼的精光一闪一闪,此刻此刻,他有两个选择:一则举起齐眉棍,学着卫戎的模样,将齐眉棍投向卫戎,如此一来,必定两败俱伤;二则还是要以齐眉棍为武器,但攻击目标却不再是卫戎,而是飞驰而来的火龙枪!如此,可保留再战之力。
二人之间的距离明明不足十丈,对投掷状态下的兵器来说,眨眼间可穿透对方的身体,可是这种极短的空间距离,衍生出的时间轨迹却不知为何变得尤为漫长!
“我出生在一处偏僻的村落,街坊邻里友善可亲,爹娘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是极其太平安馨的日子。可当某一日,我登山采药,外出归来之时,见到的即是一片尸山血海,等待我的唯有家破人亡。战马铁蹄肆虐践踏,浓烟飞矢弥漫苍天。”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只能收敛村民亲朋的尸骸,堆在一起全部烧了。之所以没有全部挖坑下葬,是因为当时我只有六岁,真那么做恐怕会先活活累死。即便没有累死,惨死野外的尸骸也极容易引起瘟疫或者招致毒虫猛兽,那样我更是性命堪忧。”
“苟活于世,无法令逝者安息的我或许本不该留得一命,如此也不会日日夜夜受梦魇缠身,妄求灵魂之片刻安宁。这么多年,即便我踏足修行,却依然找不到当初屠村的那帮凶手复仇,即便我在卫家的门主之战胜出,你们也不会因此复活。我已经累了。既然如此,我又何须在意个人生死,不如早些随之而去——死亡,亦是解脱。”
......
“我是卫家一旁支的后代,出生武将之家,我的爹娘自我懂事起,便告诉我在某次战役,从战场救下他们的,乃是卫修军,一尊名为‘章扬’的百夫长。爹娘告诉我,要知恩图报,长大了要追随章扬将军。我时刻谨记。”
“家军功虽不煊赫,但怎么说也曾抛头颅、洒热血,族前辈送来至强gong fǎ,我不愿修习。既然章扬将军凭‘行军诀’扬名立万,我卫戎也要跟随章扬将军的脚步,与其并肩作战。”
“听说章扬将军所在的部队在招纳新兵,且章扬将军还会亲自来卫都城参加门主之战,同时选拔有潜力的苗子。这是我的机会,我势在必得,一定要成为章扬将军眼最强的那个!”
“章扬将军选择了卫野。章扬将军没有选我。我会证明章扬将军是错的。荣耀与光辉与我同在!”
......
火龙枪和齐眉棍分别扎进了冉和与卫戎的胸膛,一时间,血流不止......




傀儡封仙 第二百三十五章 羽翼
“居然又是一个修炼‘行军诀’的人,巧合吗?还是......”
观战席上,卫法瞅了瞅在一旁依旧不省人事的章扬,琢磨着是不是要搭一把手,将他的意识唤回来。
说真的,卫法特别能理解章扬为什么会晕厥,毕竟他第一次见秦风时,那可是连两息都没撑过,直接就被虞山妖修给抬了回去。相比之下,章扬能靠着个人意志抵抗到这个份儿上,也实属不易了。
至于秦风,已经在卫戎与冉和身受重伤之时,飞回点将台上。没了秦风的压制,观战席的氛围立刻轻松了不少,仿佛之前那一柄斩首大刀悬在每个人的脖颈处,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
“喂,喂!还特么躺尸呢!兵还招不招呐?”卫法不动声色,以灵识为引,侵入章扬的丹田之内,准备以刺激章扬的元丹为手段,让其从昏眠中苏醒,这也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行军诀!起!”
不得不承认,卫法想的法子确实很有效,章扬之前还一眨不眨的双目,现在居然有了眨眼的动作,连眼瞳都本能地转动了好几圈,相信再过不久,章扬就能彻底恢复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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