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糜将军,真人才也……高,实在是高!”刘辟寻思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终只能冒出这么一句。
糜芳哈哈大笑,回道:“彼此,彼此!”
……
而高干在回到了齐地之后,还是暗中派人去往琅琊国打探虚实。
结果发现,常弘入境之时,先前占领过的城池,此刻居然又多出了守城的兵将。
其实是糜芳把收拢到开阳的那些原本属于各县的士卒,又放回去了。
一收一放,不过是糜芳自己过于小心而已。
但高干可不这么看!
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并州诸将,并敲打诸人:“听到了没?听到了没!此乃什么?此乃是虚虚实实的善藏者也!咱们若是深入其境,早就被这些不知道藏在哪的徐州军给围困断粮了!哪还有今日的全聚之时?”
并州诸将这才恍然,大家心中暗道陶商果然是如同传言中的诡计多端,而高干也绝非等闲,没有中了陶商诡计,不愧为一州刺史。
高府君的能耐,还是比众将要高啊。
高干在说服了并州诸将之后,重新开始采取防守之策,并写书信给袁绍,告诉他:经过自己有效的试探,证明了陶商确确实实的就是在开阳城,一步也没挪动。
……
书信快马加鞭的被传送到黄河中游的袁绍手中。
袁绍随即找一众谋臣商议。
田丰一听陶商居然还在开阳,顿时就有点懵了。
“大将军,会不会是高府君弄错了?”田丰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袁绍闻言想了想,道:“我这个外甥,做事极为沉稳,少有疏忽,想来应该不会有错……打败蒋奇的人,或许并不是陶商,而是他麾下的陈登、郭嘉之流。”
田丰闻言缓缓点头,道:“这倒是也有可能。”
袁绍捋着自己整齐的胡须,道:“眼下袁某与曹操鏖战白马,不能及时往东,那东线徐州的各处兵马,应该如何调度?”
沮授站了出来,道:“大将军,不论在历城打败蒋奇的人是陶商,还是郭嘉或是陈登,当务之急,是在徐州各处的战场打开新局面,依照在下之意,石泉的颜良乃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大将军可火速催促颜良出战,打通石泉一路,然后再去增援其余诸地,东线僵局可解。”
袁绍闻言点了点头,道:“此言甚善。”
“大将军且慢!在下有一策,可破东面之困。”就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人站了出来,对袁绍谏言。
乃是郭图。
“公则有何妙计?”袁绍道。
“主公,东线战场,大都临近青州的诸县府,咱冀州兵将虽然人多势众,但真正熟悉青州者,眼下却不在青州主持战局。”
袁绍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就黯淡下来了。
他心中明白,郭图说的人,乃是袁谭。
袁谭现在还被他扔在邺城关禁闭呢。
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
郭图平日里乃是向着袁谭的,两个人的关系非常的不错。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郭图非常希望袁谭能够继承袁绍的基业。
“明公,不论如何,长公子毕竟是您的儿子,他当初为了平定青州也立下不少功劳,就算他当初曾屈膝谄媚于陶商,也不过是想留下性命,保得有用之躯为明公建功立业而已,您父子之间,又何必计较太多呢?”
郭图的话说中了袁绍的软肋。
袁绍归根结底,还算是一个心软的父亲,就算是一时生袁谭的气,但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胸中的这口恶气着实也是顺当了。
郭图的谏言,倒也算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审配若是在此,或许还会想办法耽误袁谭一下,但如今审配在邺城调配粮草,却是不能阻拦了。
逄纪一听这话,惊的满头是汗。
袁谭若是再得势,还能有他的好果子吃?
他急忙出班道:“大将军,此事……似有不妥吧?”
“有何不妥。”
逄纪强词夺理的道:“大公子在徐州与陶商兄弟而论,若是到了战场上,他念及旧情,不用心对敌该怎么办?事关三军,主公不可不防。”
郭图冷笑一声,道:“逄元图,你这话简直如同三岁孩童之言,大公子当初在徐州与姓陶的称兄道弟,不过是为了保全性命、虚与委蛇而已,难道他还真会把陶商当亲兄弟了?再说了,有谁会帮外人对付自己的父亲?难道大将军败了,对大公子本人有什么天大的好处?”
“这、这个……”
郭图继续道:“大将军当年还和曹操亲如兄弟,如今为了天下的清平,为了太平盛世,大将军不也割爱忍痛,与曹操临阵?你此言犹如腐儒,甚是荒谬。”
袁绍闻言点头道:“公则之言……还是有些道理的,毕竟是吾的儿子,野兽尚不食崽,更何况是袁某?让显思受些惩戒也就够了,当下也是用人之际。也罢,就放他出来,并卓其率领旧军,前往青州支援颜良便是。”
郭图闻言大喜过望,逄纪则是心中苦涩。
袁绍说完话之后,突然间又似是想到了什么,道:“不过元图的话却也并不是毫无道理,不论显思当初的目地是什么,他毕竟是和陶商相处了三个月,且这三个月还关系处的不错……这样吧,元图,你就随显思一同去支援颜良,帮我密切注意他的动向,那孩子毕竟年轻,保不齐会被陶商利用,该提点的时候,就替我提点一下。”
逄纪闻言差点没哭出来,
怎么又把我派出去了?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一十章 陶商斗颜良
就在袁绍准备把袁谭和逄纪再一次放到东方战线来的时候,陶商这面却是得到了从开阳传回来的战报。
开阳城传过来的,是大大的捷报!
看着糜芳给自己写的战报,陶商不由的气笑了。
这俩人的表现……简直就是无敌呀!
跟他俩一比,赵云,许褚,徐晃最多也就能算是个屁。
“糜芳和刘辟打了大胜仗,尽胜高干的并州军不说,还斩首数千余,光是刘辟一个人就斩首百余,他们难道不知道,给我撒谎,是要付出代价的吗?”陶商无奈的放下书信,摇头叹息。
郭嘉呵呵笑道:“非常之期用非常之人,不论如何,刘辟和龚都守住了琅琊国,这是不争的事实,或许,这两个人是太傅的福将。”
陶商将战报放下,叹道:“再好的运气,也终会有用完的一天!仔细想想,我当初让他们两个留守开阳城的举动是有些毛躁了,我以为留下自己的大纛旗会没事……但现在看来,袁绍肯定是起疑了,不然不会让高干出兵,好运气怕是没有下一次了。”
郭嘉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该不是想回开阳去吧,颜良这里的情况现在可比高干那边严峻了许多。”
陶商长叹口气,道:“可问题是,开阳那边,目下也不是很稳定的……”
郭嘉犹豫了一下,道:“要不然,我替太傅回去一趟?”
陶商闻言,心中不由一紧。
值此大战时节,陶商最能够引为臂助的人,就是郭嘉和陈登。
而自打陶商当了丹阳郡守开始,郭嘉和陈登二人也一直都是他的左膀右臂,为他出谋划策,决定乾坤。
但前几日,彭城那边传来糜竺的密信,说是袁绍目下正派人暗中策反徐州的一些士族大家。
袁绍四世三公,在士族群体中很有威望,若是在此关键时刻,真让他在自己的后方点了火,煽动几家士族背反,那后果却是不堪设想。
于是乎,陶商只能派遣有能力震慑徐州士族的陈登返回彭城,和糜竺,曹豹等人联合,一起压住后方,不致使己方的后院起火。
诸葛亮和司马懿也一同返回彭城,帮陶商守护看管局势。
如今若要是再把郭嘉派往开阳,那自己平日里引为谋主的臂膀可就都不在身边了。
北方强敌压境,谋主不在身边,就算是陶商本人现在已经早非七年前可比,但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毕竟,自己现在经历的,是前所未有的困境和强敌。
似乎是看出了陶商的犹豫,郭嘉道:“有鲁肃在,太傅有事但找他商议无妨,此人大局观极强,远在郭某之上。”
陶商长叹口气,微笑道:“去吧,不用担心,陶某我不是离了你不行,你自己到了开阳后小心点,糜芳和刘辟可不是用的那么顺手的,别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命送了去。”
郭嘉嘿嘿一笑,道:“放心吧,经开阳一战,郭某虽然没有亲临其阵,但也大致能猜错出来高干那人是一个什么性格了……嘿嘿,看郭某拾掇不死他。”
……
郭嘉走了之后,陶商便开始筹谋对付颜良的事情了。
他仔细的研究了一下颜良的四个大寨,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现象。
颜良的四个大寨围绕着一个只有百多户的庄子建造,不偏不倚的正好将那个庄子围绕在当中。
旁人或许注意不到这个小小的细节,但陶商却是一眼就注意到了。
他一般不会忽略任何的细节。
经过了一番仔细的思考,陶商的心中大致有了数,这个被颜良用四个寨子,正好围绕起来的庄子,里面肯定是有情况呀!
当天夜里,陶商将太史慈找到了自己的帅帐。
“我今日白天给彭城那边,写了一封催粮书信,让他们十日之内,将下一批粮草送抵此处,不过在这之前,我要所有的兵马,全部准备十日的轻便粮草,仅够果腹足矣,且不可多带,大哥替我传令下去吧。”
眼下只有太史慈和陶商两个人,因此称呼上却也随意。
听了陶商的话,太史慈心下不由一紧:“三弟,咱们营内的粮草辎重,可是不止十日之用啊,剩下的全不要了?”
陶商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剩下的全都扔了。”
“扔了?”太史慈再度确认。
“不错,扔!”
太史慈不解的看着陶商,在他的印象里,这个三弟平日里可没有败家的举动啊。
迎着太史慈疑惑的眼神,陶商肯定的对他说道:“大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颜良的四处军寨互相可为依凭,且每营中的兵马都未必比我们要少,想要破此四寨,不付出点代价肯定是不行的,不过这个代价,我一定也会从颜良的身上找回来,你相信我不?”
太史慈看着陶商,重重的点头道:“我当然信你!嘿嘿,大不了为兄的赔上性命。陪弟赌一把便是!好,那某随后便去安排!”
……
次日,颜良麾下的副将屠芎率众前来攻打太史慈的营寨。
颜良制定的策略,便是与麾下的三名骁将轮番攻打太史慈的营盘,不让太史慈有所喘息,而己方却可以轮番休息。
兵马多的好处啊。
来到营寨前,屠芎便即刻指挥麾下的袁军,对太史慈的大寨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徐州军守在营盘内,用拒马和栅栏作为依仗,占有一定的优势,只是由于连日来遭到进攻,在体力和持久力上有一定的劣势,不多时便让屠芎所率领的人马冲进了大寨。
当然,换成太史慈指挥,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但是今天,陶商已经打算彻底放弃这个营寨,因而如此行事。
屠芎也并不感到意外。
在他的心中,己方攻克太史慈的营寨只是早一天晚一点的事而已,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今日攻破,也算是赶巧成就了自己的大功劳。
屠芎所率领的一万人马冲入了营寨中,太史慈麾下的兵马则是连连撤退,从后营或是两侧的辕门狼狈出逃。
屠芎等人奔至营盘的正中,却发现太史慈的营盘中,遍地的粮车和草垛,不由的大喜过望。
太史慈仓皇之下没有带走这些辎重,这一下子可是成就了自己!
带着这么多缴械的物资回去,颜良上报大将军,必然会记自己的一大功。
想到这,屠芎不由的哈哈乐出声来,犹如神经病一样。
就连他手下的护卫们看他的眼神也有点不太对劲。
大白天的,自己就在那哈哈乐上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将军他有毛病吗?
屠芎笑够了之后,随即吩咐手下的兵勇们道:“去,清点一下粮草的数量,算算大概有多少石。”
袁军的士卒在校尉的指挥下纷纷的冲向了粮车。
但随着清点,有些袁军发现事情有点不太对劲了。
“将军!这些粮草上装的,不全是粮食!”
“有的里面装的是干草!”
“这上面怎么还有桐漆?”
“湿涝涝的是怎么回事?”
“怎么好像……有硫磺味呢?”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间,营寨的后方,一片火箭突然冲着天际,呼啸着向己着屠芎一众射将而来。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一十一章 烧己营
铺天盖地的火箭从四面八方射入了早就安排布置好的己方大寨,将河北战将屠芎以及其麾下的一众袁军士卒紧紧的包裹在其中。
由于营寨内早就布置好了硫磺、干草、树漆等易于点燃的引火之物,再加上天气此时已然开始变的燥热,易于燃火,瞬息间便将整个大营烧的如同火炉子一般,那些排列整齐的粮车一处接着一处的被点燃起来,瞬息间便在营寨内形成了一条炽热的火龙,呼啸着向着袁军着去。
屠芎看的目瞪口呆,浑然没想到徐州军居然会用这样的破釜沉舟之法,连大寨都不要了也要用来战败自己。
他不明白,即使太史慈用火计烧毁营寨打赢了自己,此战的意义又何在?
他的人马没有营寨,没有粮草补给,没有栖身之所,甚至连扼守己方南下的战略要冲工事都不复存在了。
那他这仗打赢的又有什么意义?
太史慈这不是作吗?
但想法归想法,眼下的情形却不允许屠芎考虑的那么多,先保住命才是他的当务之急。
火势越来越大,那倒火龙沿着地上的硫磺线,向着屠芎的方向冲击而来。
“快撤!”屠芎看着顺风而来的火龙,肝胆俱裂,魂都要吓出来了。
“跑啊!”他麾下的袁军侍卫们和兵卒亦是高声呼喝。
袁军的队形散乱,一见到越来越大的火焰,便纷纷后移,人踩人践踏死无数,可众人也都是为了活命才这般无奈,大自然的力量是他们所无法抗衡的,甚至有的袁军为了夺路而逃,已经高举着兵刃将挡在自己前面的自己人砍到。
而那些早期去检查粮草的人早已是在火中死伤无数了。
屠芎却是被身边的几个近卫一起夹着奔着后方的营门跑去。
身为主将,屠芎此刻根本顾不得他麾下那些哭爹喊娘的袁军,被他扔在后方营内的军卒此刻已经溃不成军。无数人葬身在火海中,而且此时正是营盘内的帐篷和硫磺交杂冒出滚滚浓烟的时候,很多袁军士卒不是被烧死就是在浓烟中窒息而死。
屠芎回头看着自己亲手打造的这支袁军精锐竟然被太史慈一把火烧的这般狼狈,心中一股火气涌出却是无从发泄,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呲眉瞪目的咆哮道:“太史慈,算你狠!我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
“咻咻咻……”
仿佛是为了嘲笑屠芎的怒吼声一样,刺耳的利箭呼啸声由远而近让人心惊。
营盘之外,漫天的长箭遮蔽了浓烟滚滚的天空,从营寨中奔出的河北军中箭倒地,刚出虎口又入狼窝,而前方催战的擂鼓声则是震耳欲聋。
而身后的大寨内,一堆堆的火焰腾空而起犹如一条咆哮的火龙,仿如焦热地狱,让人窒息,令人颤抖。
前面是数不清的全副武装的徐州军呼啸着向屠芎冲杀而来。
屠芎咬牙切齿,怒声道:“跟我上!横竖都是一死,咱们和这些徐州军拼了!”
惊魂未定的袁军士卒们此刻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土里装成没听到屠芎的喊叫声,他们刚刚在身后的焦热地狱逃出升天,有的人身上还受了严重烧伤,口中不住的哀嚎,眼下全凭一股逃离此地的欲望强自支撑,怎么可能会再有心情去和徐州军鏖战。
但现实摆在眼前,不是打,就得死……再或者就是投降。
无奈之下,这支衰弱的袁军只能冲上去与徐州军硬撼。
屠芎一马当先,挥舞着巨大的镔铁刀往来冲杀,凡是他经过的地方,都会溅射起一片血雾。
屠芎乃是颜良最得意的副手,颜良一向自持为勇冠三军之将,而屠芎之所以得到颜良的重用和欣赏,就是因为屠芎亦是一名悍勇凶狠的悍将。
屠芎一边在阵中搏杀,手刃徐州军,一边高声怒吼:“太史慈!你给老子滚出来!老子知道你在!放火放箭烧老窝算什么本事!有能耐出来和老子对阵,老子从军入伍的时候,你还在家吃奶呢……”
突然之间,从徐州军的后阵中,传来一声悠远清脆的呼啸声,接着,便见一名手持画戟,浑身银甲的战将如同流星般的从徐州军的后阵冲出,片刻也不停顿,直奔着屠芎杀将而来。
速度太快了!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
屠芎其实也就是嘴上痛快痛快,他没寻思太史慈居然会真的窜出来,下意识的勒住了马缰,同时打量来对方,只见来者英俊威武,眸中寒光闪烁,刺热的眼目和冷峻的面容呈现对比,望之让人心惊。
还没等屠芎反应过来,对方坐下的白马已经是驱驰到了屠芎的面前,画戟轻描淡写的一挥,就在屠芎的面颊上划出了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若不是屠芎闪的快,只怕整张脸现在都已经让对方削下去了。
瞬时间,屠芎的面上血流如柱,屠芎惨叫连连,一只手捂着脸庞,猩红的鲜血顺着他的手指缝隙,汩汩流淌出来。
太史慈将战马拉住,淡淡的看着他,道:“应你之邀,某家滚出来了。”
屠芎怒吼一声,举起手中的战刀,咆哮着冲上去血战太史慈,他的脸上鲜血溅射,如同地狱恶魔一样,但却丝毫不影响他想要报仇的怒火。
他现在只想杀了太史慈!
两马相交,战刀好长戟往来交错,二人颤抖在一块,展开了一场针锋较量。
太史慈与屠芎交手不到十个回合,突然一拉马缰,又向着己方的后阵跑去。
“太史狗贼休走!老子今日跟你不死不休。”屠芎大叫着追了上去。
却见太史慈慢跑出没有多远,突然驻马,翻身一记回马枪,画戟的前尖正点在屠芎的咽喉之上。
“那你便去死吧。”太史慈淡淡道。
屠芎的吼叫声嘎然而止,他身形晃了几晃,接着,仰面从马背上摔倒在地,出气出,入气少,眼看是活不成了。
说来慢,实则极快,只是瞬息之间的事,屠芎手下的近卫想出手救援都没来的及。
此时见己方主将被对方刺杀,袁军士卒们无不大惊失色,大家纷纷怒吼,冲着太史慈便杀将而去。
太史慈一向自视颇高,哪把这些近卫小卒放在眼里,手中的长戟挥舞扫动,只听一阵‘叮当叮当’的脆响之声,周围砍来的兵刃不仅被他一一招架住,反而连续刺倒袁军的六名近卫,趁着对方惊骇之时,太史慈高声喊道:“屠芎已死,敌军已溃,将士们——杀!
说罢,便见他在此一马当先的冲了过去,而他身后的徐州军亦是如海啸般的向着袁军铺盖而去。
时间不长,袁军这边就出现了溃逃,随后就好似传染的瘟疫一样,迅速的蔓延开来,大部分的袁军士卒不得已,只能放弃抵抗向徐州军投降,剩下的则是四散而逃。
失去了士气,失去了斗志,人数再多也成了摆设,在太史慈的带领下,徐州军彻底的歼灭了屠芎所率领的这一部河北袁军。
胜利是胜利了,但太史慈心中还是非常的不安。
这场胜利,是己方用整个大寨和粮草换来的,眼下自己的这一支兵马已是无处可归,且身上只有数日的军粮,而颜良的主力兵马还在不远处蠢蠢欲动。
而徐州的粮草也要十日后才能运来,即使运来了,己方也没有大寨,运粮队又该送往哪里?
接下来的仗,要怎么打?
太史慈心中有些迷茫了。
也只有陶商能够告诉他,己方接下来的出路应在何处。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一十二章 游击袭扰
一场大火烧溃了颜良麾下的近万兵马,又斩杀了颜良的左膀右臂,河北将领屠芎,对于一直受到敌方压制的徐州军而言,这场仗打的岂止是痛快二字所能尽说
问题是,一场大火,不但烧毁了屠芎和他麾下的兵将,还把太史慈和他麾下的徐州军烧成了无家可归的孤儿屁毛都不剩了。
打扫过了战场之后,太史慈急匆匆的去找陶商,道“三弟,我们现在怎么办在什么地方落脚”
太史慈一场鏖战的情况陶商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他在赞叹太史慈用兵有方,勇武过人的同时,也一直在反复推敲着自己的下一步计划。
在脑中经过了几番推演之后,陶商已经做足了应对接下来发生各种情况的准备。
他对太史慈说道“先清理一下咱们麾下受伤的兵将,把受伤不能作战的将士先遣送回徐州,往后的对阵中,我们要尽最大努力保证军中不能有过多的累赘,以免行军阻碍受阻。”
太史慈听的有点乱,奇道“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陶商眨了眨眼,道“你手刃的那个屠芎,想来应是颜良手下的得力干将吧”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