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有君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更何况眼下局势上徐州军是占据主动和上风的,另一方面他们无论将领还是士卒,都一眼便能看出袁军此刻的战意已是崩溃了,不乘此时机痛打落水狗,却是更待何时。
袁军被铺天盖地的喊杀声吓得彻底懵了头,四散奔走之时,无不是争先恐后。
借着地形的冲势,徐州军很快的追上那些疲惫不堪的袁军。
犹如狼群过境一样,刀光剑影之下,无数的鲜血挥洒于当空。
徐州军的马戟,镔刀,长矛,利刃几乎如同碾压一样的收割着那些敌军的生命。
换成别人,或许也就是这么败了,但颜良却不是坐以待毙,也不是狼狈逃窜的主。
而且颜良的麾下,除去普通的士卒不谈,他身边确实是有一队一直跟随着他,悍不畏死的河北强军,这些人才是他的依仗,只要有这些精英人马在,颜良碰到什么样的局面都不曾畏惧过。
“逃什么,横竖是个死,不如跟他们拼了!”颜良高声呼吼。
普通的士兵或许是没人响应他,但是那些悍勇的亲卫军,却是各个呼应。
“我不想死,要死的是徐州军!”
“徐州匹夫狡诈,大伙跟他们拼了。”
面对气势汹汹的一众徐州军,颜良手下这些悍勇的近卫军鼓足勇气,在颜良的率领下向那些徐州军迎击过来。犹如亡命之徒一般,多日来积攥下来的怨恨此刻亦是毫无保留的爆发了出来。
渐渐的,这些悍勇将士在颜良的率领下反而给徐州军造成了不少阻碍。
陶商在远处的高地,将一切尽收眼底,他不由的长叹一声,摇头道:“果然是挺难弄,颜良的性格暴躁,容易中计,但这份果敢善战,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欠收拾。”
鲁肃在陶商的身边,不停地对传令兵卒吩咐,指挥战场上的一些应有调度。
少时,却见他转过头来,道:“看来,欲破彼军,就一定战败颜良方可。”
陶商点了点头,心中也有点捉急。
也不知道太史慈能不能行,看颜良那副死德行,却好像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正踌躇之间,却看见战场当中,一刀红白相间的快影,正向着颜良厮杀之地,快速的飞掠过去。
白色的那部分是太史慈,红色的那部分,则是法拉利!
少时,便见一人一马从人群中快速的移动过去,犹如一道闪电,向着颜良冲击而去。
只听“当啷”一声脆响,太史慈和颜良双马交叉而过。
太史慈的骤然出现,让颜良压力倍增,而山蛮营和徐州军骑部也是纷纷冲了上来,对颜良身边善战的近卫军进行有效的隔离和打击,尽量缠住他们,让他们无法驰援颜良。
如此,便是成了太史慈和颜良一对一的鏖战之局。
太史慈凭借赤兔之速,刚才一记猛击,震的颜良双手直麻,他冷哼一声,调转马头,阴狠的看着太史慈,道:“徐州贼子,有些本事!你我也算是在这石泉之地交手数次了!今日便做个了断如何?”
太史慈一边纵马,一边向颜良飞奔强攻,嘿笑道:“咱们两个没什么交情,又何必假惺惺的客套?你拿命来便是了!”
话音落时,手中画戟高抬,其坐下的赤兔马犹如冉冉红日被他驾驭驰骋,千军万马仿佛都不在其眼中,太史慈挟着一股铁马金戈之气浩然长驱。
颜良怒吼一声,奋力上前迎战太史慈,刀戟相交,几如地动山摇之势,两大猛将犹如两颗流星在这河岸边的冲水战场上,掀起了一场美轮美奂的鏖战画卷。
:。: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名将杀手
太史慈和颜良的鏖战,已经成为了场中的重中之重,毫无疑问,他们俩之间的胜负,会对这场战斗的走向起到巨大的决定性作用。想-免-费-看-完-整-版-请-百-度-搜-
太史慈赢了,则大局鼎定,颜良赢了,则袁军就有翻盘的可能。
陶商在远处也是紧紧的握住了马缰,遥遥的观望着两人的恶战,须弥不离片刻。
他关心的,不只是战场的胜负,更有太史慈的人身安全问题,毕竟太史慈是他的结义兄弟。
太史慈与颜良鏖战至半,双方皆开始气喘吁吁,但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论及力气,颜良却还是略微的在太史慈之上。
颜良的力气确实是当世少有,即使是太史慈有赤兔马,但湿地泥泞,战马的行动受限,发挥不出正常的本领,正面搏杀,颜良仍然在百回合之后,逐渐的对其进行了压制。
刀未到,冷风先至,颜良的钢刀再一次的凌空举起,冲着太史慈当头劈杀而来。
太史慈的脖子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用力举起长戟,奋勇挡住颜良的这一刀,只感觉双臂极麻。
颜良的战刀乃是河北名匠打造,又宽又重,加上他现在胸中怒火极盛,早已是将生死置之度外,抡圆了肩膀下的每一记劈砍,几乎都有断金碎石之力。
眼下两人都是累的不行,但颜良的力量显然还是大,耐力也比太史慈稍长久一些。
他出身于边境苦寒之地,在耐力上确实比青州出身的太史慈要强上一些。
颜良的大刀再一次劈砍了过来,太史慈虽然是强弩之末,但也是咬牙硬撑,双手握住长戟,硬是把颜良的刀向外挡了一挡。
只听“咣当”一声铁器交击的巨响,顿时太史慈只感觉胸口有些发闷,眼前微微有些发晕,双臂如无知觉一样,几乎是从手指尖麻到了腋窝处。
这一刀也是颜良蓄谋已久,经过了一百多个回合的鏖战,双方早已经是强弩之末,颜良适才的一记猛击,也是用尽了九牛二虎之力。
如今他也是近乎接近脱力,但太史慈遭到了适才一击而露出了破绽,颜良焉能看不出来,他大喜过望,咬紧牙关再次高举手中刀,对着太史慈喝斥道“死吧!”
太史慈深吸口气,急忙调整状态,准备用力举起长戟阻挡颜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颜良的身形突然不动了!
他依旧是高高的举着战刀,一双眼睛瞪的浑圆,眼眸中充满了不信与恐惧,对于他而言,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太史慈也是惊讶万分,愣愣的看着对面的颜良。
与适才相比,现在的颜良的额头上多出了一支利箭,鲜血顺着他的额头直至面颊,最终低落在湿漉漉的战甲上。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适才的那一箭的力道很足,少时,便见颜良额头上的箭孔中血液喷洒而出,如同一条小河连续不断的汹涌流出,颜良的嘴角蠕动,最终望见这个巨大的铁塔巨汉轰然栽倒在地,浑身只有微微的颤抖。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吃惊的看着这一幕。
少时……
“颜将军死了!”
“快撤,快撤!”
“跑啊,都跑啊!这仗没法打了!”
这一下子,颜良军算是彻底的溃败了,他们四下奔逃,再也毫无斗志,只能任凭徐州军的追击,再无一丝斗志。
太史慈深吸一口气,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心中亦是心有余悸。
适才若不是那一支暗箭要了颜良的性命,自己适才还有可能真就是危险了。
不过自己与颜良鏖战,双方的近卫军在附近互相攻伐,彼此之间都没有给对方的人马留下一丝的空隙。
这射箭的人到底是谁,居然在这种严密的情况下还能抽冷子放暗箭?
暗算旁人的手段高的令人诧异……同时卑鄙无耻的劲也很让人诧异。
太史慈转过头去,却见一名己方的将领匹马向自己奔来。
“你?”太史慈见状一愣,接着不由苦笑。
马忠御马来到太史慈身边,道“子义将军,你没事吧?”
太史慈默默的打量了他一会,突然道“适才那一箭,是你放的?”
马忠也知道自己这事办的委实不太地道,脸色亦是不由发红。
“这、这个……是,但末将不是刻意为之,只是将军与颜良之战过于凶险,末将不过是想助将军一臂之力。”
太史慈抬起手,道“算了,无需多言,不论如何,此事是我承了你的情,谢了。”
说罢,便打马转身而走,准备再次去追剿敌军。
马忠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忽然一醒,转头冲着太史慈的背影喊道“子义将军,这颜良……”
话还没等说完,便听太史慈的声音遥遥的传了过来。
“尸体交给尔等处理,功绩亦是你们的,某家不要。”
马忠眨眨眼看着太史慈越行越远的背影,鼻子中哼了一声,道“不好正好!都算我的!”
……
大战结束之后,陶商开始轻点收缴辎重,并论功行赏。
马忠一箭射杀颜良,果如历史上记载一般,小功不立,要立功便立大的,堪称为名将杀手。
太史慈虽然不愿意要这份功劳,但陶商还是将斩颜良之功劳记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颜良战死,黄河东路的最大压力一处进攻军被陶商拔除,短期之内,己方无虞。
就在陶商送了一口气的时候,校事府报来紧急军情,说是袁谭和逄纪奉命,率领一军前来支援颜良,其兵马已至北岸。
陶商闻言眉头先是微皱,但随即却又露出了笑容,问校事道“颜良战败的讯息,此刻可散布否?”
校事府人员道“颜良新败,余众四散,但想来不易渡河,战况一时难以送回北岸。”
“好!太好了。”陶商重重的一拍手,然后急忙派人找来太史慈,道“咱们战败颜良,那些俘虏的士卒还有战场上死去的士卒,其衣甲旗帜可还留着?”
太史慈不解其意,道“正寻思烧了或是扔了呢……怎么?三弟你要?”
陶商笑着摇了摇头,道“还得劳烦大哥找一些精锐的士卒和将领,换上他们的衣服,然后帮我把袁谭生擒回来一下,记住,一定要生擒,千万不能伤害他的性命,最好是连伤也不受,可以吗?”
太史慈“……”
。
三国有君子
三国有君子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一十七章 失手被擒
袁谭的兵马加快了行军速度,此刻已经渡过了黄河,正奔着石泉之地匆忙而走。
这一路上,袁谭不止是在加紧行军,而且他一路上还在琢磨一个人,而那个人随同行军,此刻也正在琢磨着他。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逄纪。
袁绍将这两个冤家又凑成了一对共同前往石泉。
二人彼此都对对方恨之入骨,恨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个时间掐死对方,又如何能够携手共同御敌?
不过有些事毕竟只是想想,在没有合适的理由和真凭实据之前,他们也不能真把对方怎么样。
否则,回头被袁绍掐死的人,很可能就是他们自己了。
正在行军之间,袁谭却突然得到了前线斥候的奏报,说是颜良闻听长公子前来,派遣一支部队,让副将屠芎亲自过来迎接袁谭。
袁谭听了这话,心中也不由的有些小得意。
颜良可是大将军袁绍麾下少有的彪悍猛将,平日里极少与人献媚,对于袁绍几个儿子谁来继承河北基业的态度,也从无表决,和张郃一样是纯属于中立一系。
而且从没听说过颜良在阵前主动迎接过谁,今日派人前来迎接袁谭,袁谭感觉这摆明了就是颜良有看好自己的意思。
袁谭这个人好嘚瑟,随即把逄纪找来,一顿跟他臭显摆。
逄纪一听这事,一张大脸落的比驴脸还长。
别说他本来就是袁尚那一系的,就算不是,他也看不惯袁谭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他也不反驳袁谭,也不出言夸赞他,干脆来了不理不睬。
逄纪就是憋着闷气不说话。
次日,袁谭一众又再度南下行军,尚未走一个时辰,前方便有斥候来报,说是颜良派来迎接的屠芎部队,距离他们已经是不足十里了。
又过了一会,双方已经是可以隐约彼此看到对方的阵型。
遥遥看见了“屠芎军”正在向己方接近,袁谭心中更加的志得意满,他对逄纪招了招手,然后一指对面,笑道“元图公,你看见了吗?”
逄纪心中暗骂袁谭小人得志。
“大公子让我看什么?”
袁谭嘿嘿笑道“自然是颜良将军派来迎接本公子的军众啊。”
“啊!看到啦,看到啦。”逄纪满口随意的应付着袁谭道。
袁谭一边“啧啧”的感慨,一边道“想不到颜将军平日里看似粗狂,却也是个仔细人,懂礼节,知尊卑,能做到这点的大将,足可称为儒将了,不简单啊。”
逄纪一听差点没吐了。
颜良也能叫儒将?
你自己干脆管你自己个叫始皇帝好了!
逄纪置气似的跟袁谭道“值此大战时节,北方三大诸侯全军皆动,陶商麾下猛将诸多,颜良身负大任,不拿可用兵马在前线据敌,反倒是派来迎接后援军,着实是主次不分,名不符实,空有上将之名。”
袁谭一听这话,脸色顿时一黑。
他刚想说冲逄纪说两句训斥之言,但陡然之间,似是反应过来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的笑容。
“逄元图,你敢在背后……说大将军的不是?”袁谭满面怒容的喝斥道。
逄纪闻言顿时一愣,不明所以。
老子几时诽谤你爹了?
“我、我没有!”
“没有?”袁谭狠厉的笑道“颜良乃是勇冠三军的重将,其上将军之职,亦是大将军亲封,此番南下征讨曹操,陶商,他身负要务,受大将军信任,你说他名不符实,岂不是就是在质疑大将军?”
“啊?”
逄纪闻言顿时惊呆。
这也诬陷的太离谱了!这不是纯纯的陷害吗?
“大公子,你可休要诽谤于我!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袁谭狠狠的道“你就是那个意思,来人啊!把逄纪给我拿下!”
两名骑卒从后赶来,一左一右夹住马匹上的逄纪。
逄纪见状顿时急了“大公子,你岂敢随意构陷主公麾下的幕僚?”
袁谭将脸一扬“不是构陷,真凭实据在此!众人都听见了,你焉敢不认?”
“我、我认个屁。”逄纪大吼一声,刚想怒叱袁谭,突然,其旁光扫视到了前方的远处,不由的浑身一颤,急忙转头。
“大公子,那个……颜良派来的兵马,有问题啊!”
袁谭冷笑着道“逄元图,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袁某不吃你这一套。”
逄纪的额头上冷汗淋漓,道“不对!我没跟你闹!”
袁谭冷笑道“谁跟你闹了?”
“大公子,那些兵马虽然都穿着我军的衣甲,打着我军的旗帜,但彼军之众衣甲旗帜皆有些破败,显然是经历了大战……那纛旗有的还缺角,摆明了是经历过战事……”
袁谭转头看了一会,也是有些犹豫了。
“颜良本来就是来打仗的,经历过战事不也很正常……”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对面的军队,突然对袁谭一众展开了冲锋。
逄纪额头上的冷汗瞬时间便低落下来了。
“那他们现在的冲锋是怎么回事?!”
袁谭此刻也傻了。
“呸!”逄纪狠狠的啐了一口“袁谭啊袁谭,你又中了陶商奸贼之计亦!”
话音落时,彼军已经冲进了袁谭一众的前阵,瞬时间将袁谭的军阵打乱,场面顿时一度失控。
而与此同时,从两面的侧路,又分别杀出了两支彪军,很明显是徐州军的服饰,却是来配合那支伪装成颜良军的徐州军的。
“别慌!别乱!御敌!结阵御敌!”袁谭高声冲着手下们呼喊道。
逄纪气的脸色煞白,咬牙道“此时此刻,御敌结阵又有何用?他们敢穿颜良的军服来迎你,那摆明了就是颜良已经战败了!没有颜良在此,咱们如何敌的过陶军?撤吧!”
袁谭此刻已经慌了神,也不跟逄纪斗嘴了,随即按照他的吩咐,调转马头,直奔着后方逃走。
但此时此刻,袁军的阵前兵马已经被冲击开来,一支精锐的徐州骑兵正以袁谭为目标,迅速的往中军方向猛冲。
为首的人,乃是陶商麾下的上将太史慈。
太史慈驾驭着嘶风赤兔马,弯弓搭箭,对着袁谭的坐骑便是一箭射去。
其箭术可谓是天下罕见,一箭便把袁谭的坐骑射翻在地。
太史慈手中不迟疑,又是一箭射出。
逄纪的战马亦是应声而倒。
在这期间,赤兔马却是毫无停顿,如同烟火一般的飞速前进,转瞬之间便冲到了袁谭的面前。
太史慈用长戟,轻轻的抵住了趴在地上,嘴中“哎呦、哎呦”的袁谭胸口,笑着道“袁大公子,再跟某家走一趟吧?”
。
三国有君子
三国有君子
三国有君子 第五百一十八章 再进陶营
陶商在帅帐中坐在,一边看着校事府校事从各处送来的战报,一边细细的琢磨接下来应该再做那些事。手机端
颜良已经死了,如此一来,东方战线黄河各处口岸的压力应该会骤减,其他战略要冲的袁军听说了颜良的死讯之后,士气想必也会大受影响,如此说来,己方在东方的战线基本上可保无虞了。
陶商站起身,来到了地图旁边,一边仔细的寻思,一边将目光又再一次的落在了开阳城的方向。
除去颜良不算,目下屯兵在齐地的高干一路兵马,或许是己方所剩下的威胁中,最大的一个吧。
就在陶商筹谋着应该如何拔除掉齐地高干这个钉子的时候,太史慈的人马押解着敌人回到了营寨。
外面先是传来了一阵喧哗的脚步声与叫嚷声,杂乱声过后,却见太史慈大步流星的走进了陶商的帅帐。
”太傅,末将不辱使命,已经将袁军首脑生擒回来了。”
陶商闻言顿时一喜,脸上露出了阳光的笑容。
”兄长带回来的都有谁?”
太史慈恭敬地道:”降兵千余且不记,有袁谭和逄纪二人为主的一众主要将官皆为末将所擒。”
陶商闻言不由一奇:”又是他们俩……这俩人运气够背的啊,显思兄长这算不算是二进宫啊?……真同情他。”
太史慈咧咧嘴,不晓得陶商所言何意。
陶商也不对太史慈解释,道:”且先让袁谭进来一下。”
太史慈领命而去,少时却见他领着袁谭进了帅帐。
袁谭垂头丧气的,见了陶商顿时脸色一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陶商却是不以为意,他上前握住了袁谭的双手,笑呵呵的道:”兄长,缘分啊!”
袁谭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没有说话。
“断断不到几个月的时间,咱俩又见面啦……兄长你这是想我了,专程过来找我的么?没事,徐州的一亩三分地就是你永远的家,没事常回来看看!”
袁谭尴尬的一咧嘴:”陶兄,这事闹的,你可别臊我了……唉,为兄的当真是无地自容。”
陶商拍了拍袁谭的肩膀,道:”兄长真是多虑了,我哪会笑话你?咱俩谁跟谁呀!你只管在此安歇着休养,想住多久住多久,待陶商招待你一段时间后,自会将你送返河北。”
袁谭犹犹豫豫的道“我不住,直接回去行不?”
“那肯定是不行!传了出去,天下人还以为陶某冷落了朋友!住!必须的!住够了回家。”
袁谭一听这话,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道:”陶兄,你我乃是敌对关系,你这样一次次的放了我,与羞辱我有何异你还是杀了我吧!”
陶商一转头,高声道“来人啊,把袁谭推出去……”
袁谭顿时吓了一跳,狠狠的一甩手“噫!让你杀你还真杀啊!”
陶商哈哈一笑,道“开玩笑的,我怎么舍得杀你呢?你乃是我的兄弟,我若是出手杀你,却与禽兽何异”
说到这,却见陶商长叹口气,道:”兄负我可也,但我此生必不负兄。”
一番话说完,只把袁谭说的眼泪汪汪的,心中竟然是升起了一丝酸楚。
这小子,对自己比兄弟还亲啊……再看看自己的那个亲弟弟,跟陶商一比算什么玩意?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陶商笑着吩咐旁人道:”兄长辛苦了,且先下去休息,稍后我派人预备酒食,晚间我置酒与兄长压惊。”
袁谭颇是脸红的被旁人带下去了。
少时,却又有逄纪被人带了上来。
陶商上下打量了逄纪几眼,突然对手下道:”把他拖下去,洗洗干净蒸了!今天说啥也得吃一个。”
”啊?”
逄纪闻言一下子顿时急了,忙道:”太傅,这、这不对啊!你怎地说杀便杀啊!而且怎么还要吃?”
陶商疑惑的看着他:”多新鲜啊,你是袁绍的幕僚,我现在与其乃是死对头,我现在恨不能生啖你肉,留着你不吃作甚”
说到这,便听陶商顿了顿,道:”左右你也不可能归降于我。”
”这,这!”逄纪的额头上开始往下流汗珠:”在下若是愿意归降吗?”
陶商眉目一挑,仔细的沉思半晌,最终还是长叹口气。
”罢了,受人之托有时候未必便非要忠人之事,陶某已经弄死了一个颜良,若是再把你杀了,只怕日后战事不利,连归降保命都机会都没了,左右以你这点本事对他也算不得什么威胁,我就饶你一命。至于归降么,就不用了,你这块料我也看不上眼,留在这也是浪费粮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