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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红楼黛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心媚骨
黛玉听了,半晌没有说话,舜哥儿在她腿上蹬来蹬去差点摔下去了,她才回过神来,道,“原是这样,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呢,只不知尤三姐又是如何觉着这事儿与琏二奶奶有关的”
黄芦便道,“说起来,琏二奶奶也是个心里歹毒,口里尖快。将那尤二姐哄了进去后,派了个叫善姐的服侍她,那善姐却也不是个善的,听说一应的欺妄,推三阻四,连碗好饭都不给吃。”
黛玉冷笑一声,“那也是她自找的。这些个事,也是咱们都管不着的,横竖也不与我们相干了。”
才把话说完了,董氏进来了,说是托了黛玉去新娘子房里陪陪去。黛玉忙起身,抱着孩子去了新院子里去,这边厦哥儿已经去前院应酬去了,惜春在里头坐着。见黛玉来,差点起身,黛玉忙按住了她,“可别起来了。”
侍书搬了凳子给黛玉坐,要接过孩子,黛玉摆摆手,“你是抱不动他的。”说着笑看惜春,见她羞涩腼腆笑道,“谁曾想以后我和你竟又是姑嫂了呢”
惜春道,“我曾经想过,或许我这辈子就只能青灯古佛了,我也是没料到我会有今日的。我打小儿没了母亲,我父亲是个什么样儿人你也是看到了的。我在婶娘这边,跟着老太太过了这些年安稳日子,可实话跟你说,原先我们那边府里是什么光景,你还有不知道的我也总在想,外头人会怎生瞧我我宁愿死也不肯坏了名声,可我又能做什么”
黛玉不由得很心疼,“以后好了,以后你若欢喜回去瞧瞧,不欢喜就自己关起门来过日子,只你要记得一条,以后这个家是你当家作主了,我厦二哥哥是个好的,你可不能再生出丢了他去当尼姑的心思,有什么你决断不了的,跟我厦二哥哥说,和我说也是可以的。”
惜春见她吓成这样,不由得好笑,“能有什么事你也别多想了,我瞧着天儿也晚了,你去前头入席去,别呆在我这里了。”
黛玉去前头,略坐了坐,也没有多吃,便抱着舜哥儿离开,董氏直把她送到了车上,拉着又说了半天话,黛玉道,“我如今住在园子里,待改日从里头出来了,回家了,请婶婶带两个嫂嫂去我那里玩。”
到了九月里,黄芦从外头回来,说是贾府果然被参了一本。偏这一年,林如海又临时被皇帝点了学政,出了京去。据说皇帝在九州清晏,安嫔匆匆忙忙地过去求情,结果在路上摔了一跤,怀了三四个月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皇帝顿时大怒,责令三司好好查这件事。十月里,刑部抓到了潜逃在外的胡庸医,供出来说是贾府自己的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叫他开一剂药把那孩子给打下来的,说在外头避个一年半载的风头回来保准没事。紧接着,旺儿也被提审了,他倒是嘴硬,可一顿刑受下来,把熙凤给招了出来。
恰在这时候,太上皇殡天了,临终前召王子腾回京,王子腾着急赶路,走得疲乏了,又调理失当,染了风寒,在十里屯的时候,延医调治,谁知遇到了个胡庸医这样的,一剂下去,也跟着归西了。
偏偏这个时候,贾府的案子被报了上来,中间牵扯到了两条人命,皇帝道,“偏偏总是贾家在出事,接二连三,想必朕平日的警醒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的了。”偏此时,又有人再参贾家,说的都是贪赃枉法的事,皇帝命锦衣卫去查,在贾琏的院子里抄出七八万两银子,诸多家资之外,还有一箱子借券来。皇帝便直接虢夺了贾琏的爵位。
黛玉问黄芦,“到底是谁在参贾家的”
黄芦道,“是贾雨村。”
黛玉便冷笑一声,“瞧瞧,这才是真正的中山狼呢,如今瞧着王子腾没了,也不知又投靠了谁”
黛玉原以为太上皇殡天,皇帝会召云臻回来,却并没有。停灵的地方是在蓬岛瑶台,黛玉每日里都要过去哭灵,也是苦不堪言。跪得久了,起身的时候,黛玉几乎栽倒在地,好在旁边一条手臂伸过来扶住了她。
黛玉一看,也不认识,只瞧着应是宫里位份低的,便道,“多谢了”
“郡王妃怕是认不得我了,说起来郡王妃还救过我一命。”
黛玉实在是记不起来,这女子便笑道,“我是陛下封的常在,我姓平。”
黛玉便记起来了,道,“原来是你,我哪里救过你呢,那日不过是凑巧罢了。”
平常在打量黛玉,“我瞧着郡王妃的气色不是很好,郡王妃实在该好好保养身子重要。我扶郡王妃过去那边歇一会儿吧”
黛玉点头,她本就不讨皇太后喜欢,也懒得逢迎,便扶着平常在的手走了过去,问她,“我瞧着你如今也不是常在了吧”
她一笑,旁边有宫女过来请安,“平贵人,太子妃叫您过去。”
黛玉倒是没有想到,笑着点点头,她便过去了。一时,荣妃来了,问了舜哥儿,不由得叹了口气,“我听说你有些不适,到底是怎么回事”
黛玉道,“小腹处有些坠坠的,倒也没多大事。”
荣妃便唤来了太医给黛玉把脉,一把,又是喜脉。黛玉顿时有些无语,荣妃却是心喜,又很是为难,道,“你且先回去吧,一会儿我跟皇太后和皇上说。到底,子嗣重要。”
黛玉也有些撑不住了,她起身,跟前轻絮她们扶着她离开,才走出蓬岛瑶台,到了接秀山房附近,迎面一个女子过来,给黛玉请了安,“秦郡王妃,太子妃有事要与郡王妃说,还请郡王妃随奴婢来”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24章 太子
黛玉也不认识她,不太肯去,接秀山房那边的岔道口处,走过来几个太监,押着黛玉便过去,黛玉顿时觉着不安,连忙挣扎,哪里能挣脱得了?一盏茶的功夫便被人投进了一间屋子里去了。
黛玉慢慢儿从头上拔下了一根簪子,突然听到一道门嘎吱一声,一道人影闪了进来,“郡王妃,别怕,是我!”
黛玉一看,是平贵人,就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声音,“太子爷,人在里头了!”
“没出什么事吧?没人瞧见吧?”
黛玉顿时大骇,这时,她身后一人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往外拖,“你从这里出去,我拦住这畜生。”
“可是你……”
“别管我,我跟他有仇!”
眼看着太子已经推门进来了,黛玉哪里还管这么多,掉头就往外跑,只听见声音隐隐约约越来越远,“太子殿下有了我,还惦记旁人,呵呵,这话可怎么说?”
黛玉才出屋子,已有人来接应她,正是平贵人的人,黛玉拉着她忙道,“你快去救你家主子去。”
这宫人却道,“平贵人说了要把郡王妃好好儿护送出去的,还请郡王妃快点跟我来!”
黛玉跌跌撞撞地跟在她身后,从接秀山房的后门出去,恰好遇到了黄芦和郑平,二人领着人围了过来,不远处还有一行人匆匆赶来,黛玉眼见得里头有荣妃,便知必定是她被请进了接秀山房里头,惊动了她,她才找了皇上过来。
皇帝到了,直接领着人进去,荣妃留在了门口,看到黛玉,黛玉忙扑了过去,哭起来,显见得是被吓得不轻,荣妃也是心有余悸,“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荣妃把人交给玉筝先看着,因黛玉的丫鬟还在里头,若想这件事没有半分痕迹,她还是要进去一趟。玉筝要了竹椅过来,将黛玉护送回了西风秀色,黄芦等人跟在旁边,浩浩荡荡是不敢有半分疏忽的了。
太子进去,见是平贵人,顿时就怒了,也知事情怕是暴露了,谁知平贵人一改往日的冷淡,主动上来缠着太子。太子春兴大发,他也并不是个能把持的人,此时也无须把持,听了她一箩筐的话,那点气也消了,逗着她道,“你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我也是担心我那好八弟离京日子久了,她寂寞了,才叫她来说说话儿,哪里就像你说的那么不堪了?”
“殿下既然想找人说话,臣妾难道不配么?”她浑身跟没有骨头一样纠缠在太子的身上,太子便有些燥热不堪,脱了衣服,先是彼此挑逗一番,说些格外不庄的话,“今日就叫你瞧瞧本宫的厉害,到底是本宫好些还是皇上那银样镴qiāng头叫你好受些?”
正待入港,平贵人又一反常态挣扎起来,“你也还记得我是你父皇的女人,你个不要脸的,竟然敢如此不孝!”
皇太子则大喜,心里想着,这女人虽说比不上八弟妹那般姿色,可女人到了床上终究还是要实用。他没想到这女人如此解风情,知道他喜欢用强的那种,便故意讨好了来,不由得狠狠一压,道,“便知道才受用,你也知爷素来喜欢你这骚样儿,不枉爷惦记你一场……”
皇帝在外头已是听得怒发冲冠了,却死死忍着,这一进去,叫他如何收场,他还没有想好,只好一把拔过身边侍卫的剑,猛地朝那门上掷去,还听到里头太子惊慌的声音,“谁,谁在那边扫了爷的兴?”
便是这当儿,平贵人猛地一把推开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朝外跑。谁知,被太子一把抓住了脚踝,“**,跑什么,爷还没爽快过呢,好容易等了这一场……”
平贵人呜呜呜地哭起来了,“奴婢死不足惜,可太子爷您也不想想,太上皇殡天,如今还在那边躺着呢……”
外头,也不知何时起了风,呼啦啦地吹着,四下里一片死寂,只一轮冷月从外头照进来,皇太子躺在地上,不由得一阵毛骨悚然,他才愣神这会儿,平贵人已是跳了起来,朝外头溜了出去。
黛玉回去就觉着身下难受,玉竹把脉之后,忙煎了药给她服下,她沉沉睡去,才觉着好些了。待醒来已是半夜,轻絮和秋痕已经回来了,她问起,二人跪在地上哭道,“是娘娘,奴婢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主子了。”
黛玉也是心有余悸,她将舜哥儿抱在怀里,才以为自己无路可走的时候,她是想到了死的,有了孩子之后,她的诸多想法又变了,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舜哥儿背负着一个不好的名声活在这世上。
“明日一早,咱们就回去,不在这里了。”黛玉也落下泪来,心里很是悲愤,绝不会想到,这样的人居然能当储君。
次日一早,林医正进来给黛玉诊脉后说是胎位有些不稳,需卧床静养,报到了皇帝那里去,皇帝也下了旨意,叫将黛玉挪出去,回到秦郡王府去安胎。荣妃也极为不放心,又将玉筝拨了过来,叫她服侍黛玉。
黄芦和郑平带了人便护送黛玉出去了,一番兵荒马乱回到秦郡王府的时候,已过了晌午了。好在如今早就入了秋,天气凉爽起来,熙穆院里又有几棵大树遮掩,本就不热了。
黄芦进来道,“爷走前本就留了五百亲兵,如今王二管家已经布好了防,奶奶住在里头也不必担心。”
至此,黛玉深居简出起来,至太上皇发丧那一日,黛玉也并没有出门,云臻又不在,自然是王府长史代为送丧,又代为路祭不提。
这场丧事过后,贾氏便来了,因林家也跟着发丧,颇受了一番累。黛玉瞧着,人清减了些,难免担忧,要叫玉竹为她瞧瞧身子,贾氏摆摆手,“又没什么不好的,哪里就要瞧呢?”
她抱了一会儿舜哥儿,问黛玉的身子,知已无大碍,也就放下心来,道,“你知不知道,你琏二哥哥要把你凤姐姐给休了。如今那边闹得不像话,把老太太快气死了,我说叫老太太少操些心,可哪里就能真的眼不见心不烦呢?”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25章 亲王
贾氏原以为黛玉听了会吃一惊,谁知,她却并没有,而是道,“娘说得有道理,何苦掺和进去呢?再夫妻之间的事,也只有他两口子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的人又如何能掺和得了?依我说,那边的事,以后娘也少搭理过问,自从我从那边出来了,我也懒得再听,连问也懒得问。”
贾氏绝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可她能说什么?一边是娘家,一边是女儿,但不论如何,女儿还是要亲一些,只道,“你这孩子,自己不管便罢了,你还叫我也不管。”
“如何管?娘不会还叫爹爹去跟皇上求情吧?这种事,娘可别提,不是我说,夫妻之间的情分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再弟弟也随了爹爹的性子,属于刚正不阿那种,娘便是不顾爹爹也该顾一顾弟弟。好歹也是两三条人命呢,娘怕是还不知道,从前还有些别的事,不过是那时候我在那边住着,想着把那几年糊弄过去再说,也不是没帮衬过,谁知他们都不是会筹谋的人,以至于一败至今。”
贾氏支吾片刻,终究没说出来,黛玉道,“娘若真心想管,也不是这般管法。王家的人,要我说,个个都虚伪得紧,打起是薛姨妈,又二舅母,一天到晚阿弥陀佛,瞧着是个面善心善的,实则心肠硬得很,宝二哥哥跟前的女孩儿们,有几个没遭了她毒手的?如今,又琏二嫂子,自己正经婆婆不放在眼里,也不巴结,指望着跟了二舅母会讨多大的好,我走前那一年,若不是我,她脸面还能存到今日!”
贾氏道,“我不过才说了一句,你就絮絮叨叨说了这一大箩筐了。好,我不管,我听你的便是了!”
黛玉也知,她娘不会真的听,她也懒得管。年三十,宫里的赏赐下来了,说是云臻在南边打了胜仗了,赏赐颇丰,还有一桌席面送过来,黛玉一个人哪里吃得了这些,略用了一些,便赏了下去。
倒是黄芦,从宫里打探来消息,悄悄儿回给黛玉听,“平贵人回去那日便一根白绫自尽了,倒是太子,如今跟好人儿一样,便是连陛下,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好来。还听说,太子也放出话来了,说是一个女人而已,玩意儿一个,投鼠忌器,难道他老子还会为了个玩意儿,要了他的命不成?竟还说幸好平贵人是孤身一人,要不然,必定要她一家子好看!”
黛玉不由恨得牙痒痒,六月里,舜哥儿周岁生日前几日,云臻班师回朝了。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沐浴便过来了,看到黛玉和已经会摇摇晃晃走路的舜哥儿,一把就将二人搂进怀里,百般揉搓,黛玉眼泪都出来了。
云臻忙哄着,“别哭,我都知道了!”
云臻眼里闪着幽幽的冷芒,胡乱亲着黛玉的脸,百般怜惜。他接到信的那一刻,心里已是下定了决心,只这条路太过凶险,一旦失败,便是挫骨扬灰的下场,他也不肯与她说。
但他知道,这条路,他如今是非走不可了。一旦太子登基,将来等待他的会是怎样的人生,他已经无从想象,喃喃道,“别怕,我回来了,不会再有事了。”
沐浴过后,三人躺在床上,竟是没有了睡意,黛玉牵着他的手,“我还在想,也不知道你赶不赶得上舜哥儿的周岁礼,原本不想办的,可母妃说一辈子就这么一次,又是王长子,若不办,外头的人会怎么想?”
云臻摸着黛玉的肚子,“今日进宫,父皇给了我一个月的假,这一次我来办,你就不必操心了。”
黛玉不由得朝他身边挪了挪,挤进他怀里去。云臻便把舜哥儿挪到了另外一边,抬手摸她的肚子,感觉到里头已有胎动了,不由得有些丧气,“还过一个月要生了,运气真是不好,叫我等了这大半年,谁知……”
黛玉终究还是帮了他一把,他也没尽兴,又折腾了好久,黛玉觉着肚子一缩一缩地紧,吓着了,这才罢休。
次日,皇帝的封赏下来了,秦郡王晋封为秦亲王,十三因在战场上表现极好,受封为郡王。至晚些时候,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一并来了。云臻在前殿开了一席,宴请他这些兄弟们,大皇子笑道,“还是八弟受父皇器重,老四去了一趟那边筹款赈灾,差事办得也漂亮,就是入不了父皇的眼。”
云臻便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十三腾地站起身来,拍着桌子道,“大皇兄,你若是不满,去跟父皇说去,犯不着在我们哥儿几个跟前说这些风凉话,我也不说我们战场上一刀一qiāng如何拼出来的,我就叫你瞧瞧我身上的伤,还有八哥身上的伤!”
他一把抓开自己衣服,前胸从左肩到右腹都是一道疤痕,他指着云臻还要说,被云臻拉住了,四皇子也一并拉住了他,“是我的错,大皇兄原本是为了我才说了这话,我原先也觉着自己做了一件为君父分忧的事,如今看来,哪里及得上老八?他这是用命换来的爵位。”
大皇子也哈哈一笑,拍拍十三的肩膀,“小十三还是那烈性子,上了一次战场,怎么地也该变得沉稳一些了啊?”又问云臻,“怎地南安郡王的腿还断了一条呢?”
十三没好气地道,“打了败仗的人,能留住一条命已是不错了,换成我,早自刎谢罪了,还有脸回来?”
云臻不肯再说这些话,便问三皇子,“不知三哥编的书如何了?哪日你得空了,我去你府上瞧瞧,听说里头有诸多堪舆图,我这次去南边,也好帮你核对一番,到底精不精准?”
三皇子眼眸闪过一道光,笑道,“求之不得,择日不如撞日,那就明日好了。”
黛玉昨日因身子不便,又黑灯瞎火的,并没有留意云臻身上的伤。今日听说了十三那些话,很是懊悔,明知他是从战场上回来的,哪里能保证不受伤,自己竟然都没有想到要检查一番。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26章 伤痕
皇子们走了之后,云臻回来了,正要准备与黛玉说十三府邸的事情。才踏进门,便被黛玉一直拉到了内室。云臻以为什么事,忙拉住她低声道,“这会子还早,再……”他为难地朝黛玉的肚子看了过去,“月份也太大了一些,我担心……”
黛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辩解,反而还去脱他的衣服,云臻越发有些克制不住了,气息不稳,手忙脚乱地帮她,还道,“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
“是什么?”黛玉白了他一眼,“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云臻心头一暖,“不是都好了吗?我能受什么伤?好歹我也是主帅。”
黛玉根本也不理会,待将他的衣服剥尽了,看到背上纵横两道刀疤,一道从左肩一直到了后腰,可怜她昨晚竟没有摸到,此时看到丑陋的疤痕,足以想见当时刀口有多深,流了多少血,又遭过多少罪,顿时,眼泪哗啦啦地就出来了。
“抱,抱!”床上,舜哥儿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这气氛,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朝云臻伸手,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里噙着两汪泪,可怜巴巴地朝他喊着。
身后是流泪的娇妻,跟前是要抱的稚子,云臻顿时有些无奈,一边抱着妻子,一边伸手去捞儿子,安慰道,“别哭了,你这一哭,我心都碎了,本来就没有疼,你一哭,我又觉着我背上的伤坏起来了,好疼!”
黛玉的手指抚摸在那伤疤的上头,流泪道,“伤成这样,能不疼吗?你来的信里头,也从来不和我说这些。那时候是不是很凶险?有没有发烧?是谁帮你料理的伤口?”
“是钟顺和王协,你问这些做什么?”云臻这会子也没了那些旖旎的想法,抱着儿子转过来和黛玉道,“十三这次封了王,很快就会赐下府邸来。母妃的意思,叫你等将来满月了,办场花会什么的,寻摸一下京城里的贵女,瞧着有没有合适的,意思是给十三选妃。”
黛玉知道,这花会也不是说办起来就能办起来的,先还要打听打听京城里有哪些合适人家的女孩儿,甄选一番了,再确定请谁不请谁来?且正好逢着云臻晋封亲王,也是个极好的宴请的机会。
七月十八日,圣旨下,云臻和云寔的的王服宝带及一应依仗也都下来了。黛玉在府里摆了一桌酒席请十三,檐哥儿也来了,他跟着云臻出征,也多有斩获,照理说,皇帝应该也有封赏,礼部也的确议了这件事,可檐哥儿却不肯受,他还是要参加明年的春闱,从科举上出身。
皇帝也没有法子,便说给他先记一笔,等将来一应封赏。
酒席就摆在东三间里,也没多的人,就云臻夫妇二人,檐哥儿,请了沈先生,如今他年纪大了,轻易不肯出门。只云臻说,府里专门留了一个院子,用作老先生养老,再舜哥儿也大了,若是能帮忙带带,也是感激不尽。老先生这才来了。
黛玉在一旁温酒,舜哥儿来来回回地在地上跑,老先生虽已经八十多岁了,可气色红润,精神健硕,朝舜哥儿招手,“来,来,来,让我瞧瞧你这小猴儿,王爷还说叫我给他套套龙头,我瞧着,我是折腾不过他的。”
云臻三人不由得笑起来了,舜哥儿如今已经满了一岁,他又一向聪慧,略听得懂些话儿,跑过来,站在老先生跟前一本正经地道,“折腾得过!”
连老先生也笑起来了,他初不肯留在王府,这会儿却是有些心动意动,待酒过三巡,云臻再开口,他已是点头,“既是王爷如此诚心,老夫焉有不识时务之举?”便吩咐他身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仆,“去把行李收拾齐整,随车过来吧!”
当晚,沈先生便留了下来,在花园东南角一处丛房里住下,那里地势略高,开门正好对着外面的街道。黛玉又拨了两个人过去服侍,再无不妥的。
又次日,黛玉发动了,因不是头胎了,一切轻车熟路,约莫一两个时辰,又诞下一子来。宫里荣妃大喜,皇帝也格外高兴,赏赐即刻就下来了,又赐名为承序。
洗三日,贾氏自然来了,迎春、探春和惜春也过来了,贾府里头来的是宝二奶奶和平儿。熙凤到底被休了,只她娘家如今也没了人,之前便落下了血山崩的症候,没日功夫便去了,如今贾琏屋里,平儿被扶正,她带了些自己做的针线,在一些洗三礼里头,算是薄的,连宝二奶奶卫若曈都笑话她,她自己却没觉着有什么不好。
“怀舜哥儿那会儿,我还动手做些针线,等怀这个,我就懒得动针线了。我还在想,缺个斗篷呢,二嫂子就给我送来了,真是求之不得。”
平儿知道黛玉是在给她长脸,不由得笑道,“原先王妃在我们家的时候就是个会说话的,那会儿我们就在想,到底姑妈是怎么养出这样好的来的?谁知,当了娘了,还会说话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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