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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红楼黛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心媚骨
寒暄一番,妙玉便道,“我今日来,是来求你的。”
语气这般生硬,若不是对妙玉早有了解,黛玉还真不信这是求人的语气,她忙道,“你我原本就是故交,祖籍又是一块儿的,同属南边的人,若有能帮的上忙的,我自然是不会袖手。”
妙玉道,“你也知我原是修道中人,却一生也不曾勘破过情关,实话跟你说吧,我与大皇子是早就在姑苏渡时认识的,当年他说叫我进京在他府上去,他也不会只叫我做侍妾,寻了合适的机会升我做侧妃。”
侧妃是要朝廷册封的,所以,大皇子云甯才会说要寻了合适的机会,只这机会必定不好寻。
“我哪里肯,当日我只在想,一生中,能得这样一份情爱,我投胎为人,也算是圆满了。”妙玉转动着手里的茶杯,慢慢道,“谁知,他在那边布了人寻我,我不得已才进京,为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他未必能找得到,所谓‘灯下黑’,谁知,到底还是没有逃过。”
黛玉笑了一下,“这大约就是缘分了。我说句冒昧的话,你一直带发修行,所谓‘发’素有三千烦恼丝的说法,既是如今如此了,何不就干脆还俗?不瞒你说,我打小儿身子骨弱,也有癞头和尚来跟我父母说要渡我出家,我爹爹娘亲不舍,如今不也活得好好儿吗?”
妙玉却极为孤高,在黛玉这里坐了半晌,只转着茶杯,却一口都不肯喝,“我已是槛外之人,却偏偏被那槛内的尘埃沾染。我知你心里是怎么瞧我的,以为我委身于大皇子,又在那一日服侍了太子,是吗?”
黛玉一时愕然,心里想,她服侍谁又与我何干呢?却又知她的古怪脾气,不敢轻易开口。
妙玉道,“那日太子备下了鹿血酒,本来是为你准备的,谁知,偏偏秦王去了,他喝了那酒,就跟疯了一样,也不拘是谁,扯了就……,我不肯从,是我跟前的丫鬟服侍了她,可怜她身子骨弱,后来一病不起,最后登了极乐。”
黛玉心里便跟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冷笑一声,“实在是没想到,也不知你今日来找我,为的是何事?”
“我想求你庇护我,允我在秦王府的家庙里修行,我所求不多,不过是一份清静安宁。”
黛玉道,“一则秦王府并没有家庙,我与王爷都不是信佛道之人,二则,妙玉师傅饱读诗书,当知道,这世间再也没有比清静安宁更难得的了,我只看有人成公卿得王侯爵,还从未曾看到有人得一份清静的。何等福报才能得一世的安宁!”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46章 生辰
妙玉冷笑一声,“我素以为你是个聪明的,谁知你也是这般糊涂。你可知道,只要我现身,多少人都想从我这里谋一份利,我也是看到当日荣国府的一份情谊,这才找上你的门,谁曾想你竟然将我拒之门外。”
黛玉心知她说的是她的身份,也素知她难打交道,也就不肯多与她说,“我也正是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所以才会将你拒之门外的。我丈夫是亲王,我这王府里足够富丽堂皇,你觉得这世间还有什么利值得我抛却一切去谋求的?说实话,你若想真正清净安宁,你便不该来找我,我在名利场中,哪里给得了你清净安宁呢?”
妙玉只好起身告别离开。此时,大雨变得细濛濛的,看似要停了,可天空依旧没有晴朗起来,墨云翻滚,远处的闪电撕裂天空,院子里到处都是还没有来得及绽开的海棠花的花蕾,零落的花瓣。
黛玉站在廊檐下,风卷起了她的裙摆,露出脚上嵌着宝石的绣鞋,雨丝飘过她的鞋面,氤氲上了一层湿气。茜雪拿过一领斗篷过来披在她的身上,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妙玉一步步走过水面,她抬起了鞋底,上面隐约可以见粉色丝线绣着的莲花,恰巧踩在了地面的落红之上,浸染上了一色海棠的红。
“时间过得真快啊!”黛玉叹道,“当初在栊翠庵里喝茶,宛如昨天一样。当时我、宝姐姐、妙玉还有宝玉,虽然明知道她这辈子,人在庵堂心却并不安宁,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过,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当日她自称‘槛外人’尚且还有一份清高,如今一身道袍满满都是风尘了。”
茜雪一句都没有听懂,将斗篷给黛玉系上,“王妃,雨飘得厉害了,我们进去吧,一会儿哥儿要找王妃了,身上湿气重,怕沾在哥儿身上了。”
三月二十九日是云臻生辰,原来没成婚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黛玉都亲手做上一套衣服做寿礼,成婚后两年,黛玉除了做衣物,都是提前一日做一碗长寿面给他吃,到了正日子两人一起进宫,去荣妃那里吃一碗面,坐着说说话儿,再得点赏赐回来。
今年原本也如此,只如今一连下了两个月的雨后,皇帝已经下了旨,命云臻出京整治河道。定了三月二十五出京,到了二十三日,黛玉正说给他过生日,面都擀好了,下到了锅里,宫里突然来了人,说是叫云臻进宫去。
来传旨的是夏守忠,也不是什么军国大事,便提前告诉云臻,说是十三在外头惹了祸,把寿安公主的丈夫,皇太后的侄孙,襄阳侯的三弟戚建通给打了,一口牙全部都打掉了。
一听这话,黛玉也跟着吓着了,连忙换了衣服一块儿进去。此时,皇太后、皇帝、太子等一干皇子,荣妃,令妃,寿安公主也都在,十三跪在地上,旁边放着的是戚建通,已是辨不出本来面目,脸上都是血,肿得厉害,不像是个人了。
太后应是才来,见了后吓了一跳,起身就扑了过来,双手虚扶着,“这,这这是通儿吗?”
“皇太后,这是您的侄孙啊,皇太后,十三弟他好狠,把孙女的男人,您的侄孙打成这样了!”寿安公主不失时机地哭了起来,先坐得挺安稳的,这会子坐不住了过来朝皇太后跪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不时从手指缝里朝外看。
黛玉看在眼里,又朝十三看去,见他身上衣服也是脏兮兮的,头发也凌乱,不由得心疼,又听到寿安公主在一旁哭诉,黛玉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冷笑道,“公主,打也就打了,牙齿和舌头还有磕碰的,亲兄弟也还有在父母跟前打起来的。退一万步说,你之前跑去我哪里说驸马爷对你有多不好,背着里在外头如何如何,十三是你亲兄弟,听到了这话,岂有不为出嫁的姐姐讨回公道的。今日,打也打了,一边儿是你亲兄弟,一边虽说是丈夫,可好歹也是手心手背,哪有这般向着丈夫,不把亲兄弟当回事的?”
寿安听得目瞪口呆,连皇太后也都愣住了,原是心疼戚建通,恨十三咬牙切齿,这会子却是又有一番心思,问寿安,“你去老八府里说什么了?”
令妃吓得胆战心惊,连忙扑了过来跪着到,“寿安,你上次去你八弟的府上难道不是因秦王妃怀了孩子才去的吗?”
黛玉笑道,“八爷立府有些年头了,虽说是一父所出的兄弟,可又何曾去过呢?便是去了一次,还不是为了解语和问情,还说驸马爷原本就如何,恨得牙痒痒,当日十三就说要去给姐姐主持公道,是我拉住了,我说好歹也是皇太后娘家的侄孙儿,若真做的不好了,难不成一边是亲孙女,一边是亲侄孙,还能偏了谁不成?”
黛玉又问十三,“至于后来,公主又有没有和十三说什么,十三,如今父皇和皇太后都在,你好好儿说说,你说你一个没成家立业的,掺和在这里头做什么?”
十三眼泪出来了,哭道,“儿臣原想着寿安姐姐是皇家的公主,在宫里皇太后和父皇何等宠爱,谁知驸马爷却不当一回事。年前进宫,看到母妃暗地里垂泪,儿臣一问,原来寿安姐姐进宫了,在令母妃跟前哭过说是驸马在外面如何拈花惹草,今日我从牌坊楼经过,恰好看到驸马从醉春楼出来,又偏好赶上旁边有人说驸马爷在里头包了个头牌……”
皇太后怒斥道,“什么头牌王牌的?这是什么地方,胡乱说些什么?”
吓得十三脖子一缩,乖巧地朝皇帝脚边上挪了挪。皇帝自然是心疼儿子,寿安又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皇太后听得心里越发烦,这种时候,她有一千个理由也不好拿十三出气,只骂寿安,“你好歹也是公主出身,怎地跟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一样?你说你和建通成亲多年也没个孩子,成日家拈酸吃醋把个男人的心都撵得远远的。男人就跟那孩子一样,哪有个不贪吃的?这世上谁又不是这么过来的?偏到了你这里就行不通了!”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47章 彼此
说到这里,皇太后拿眼睛觑了黛玉一下,“老八屋里也是,虽说你如今年纪轻,又是才成了亲的,可如今也有两三年了,屋里还没有一个服侍的,你也不怕京城里的人笑话!”
云臻一笑,“多谢皇太后关心,孙儿膝下已有二子,乖巧又可爱,聪明也伶俐,这便足够了。再者,如今父皇交待的差事孙儿办得还不算老练,多有要锻炼之处,实在是没有经历应付太多。”
恰好皇帝身边进了两个绝色的女子,虽然是内务府选进来的,可他却知道是荣妃帮着办的,其中哪里少得了秦王府的出力?皇帝自然难免帮助自己儿子,“你还年轻,先好好办差。”
又对荣妃道,“你也多留心,若宫里的宫女子或是有哪家的闺秀还不错,指给臻儿做侧妃即可!”
荣妃笑道,“十三如今年纪也大了,诸事都明白,也到了要选妃的时候了,皇上若是有觉着好的孩子,不妨告诉臣妾,臣妾也好提前打听打听,婚姻大事非同儿戏,也总得两个孩子觉着彼此合适才好!”
这话题扯得太远了,皇太后脸色黑沉如水,恰好这个时候,襄阳侯进来了,一看自己弟弟这模样,哪怕心里觉着欢喜面上也是要显出一副悲戚的样子来,又听说是皇子打的,除了呜呜呜地哭,忍气吞声地代表弟弟给十三赔罪,摆出一副小媳妇儿受气的样子外,实在是不能做什么。
太医很快就来了,给戚建通诊治了一番,说重了不好,说轻了不好,便只有实话实说,“回皇太后皇上的话,戚三爷瞧着厉害,可实则都是皮外伤,十三爷手下留情,到底也没怎样留下内伤。”
云臻听了,狠狠地瞪了十三一眼,眼中深意,叫十三又愧又怕,耷拉着脑袋,实在是提不起精神起来了。
戚建通被襄阳侯抬回去了,寿安跟在后面本来要回去的,却被令妃喊住了。一起从太明宫出去,令妃先僭越走在前头,待荣妃出来了,她又顿住了脚步,扫了荣妃婆媳二人一眼,道,“荣妃姐姐真是养了两个好儿子,还有老八媳妇,原瞧着不声不响是个老实的,可这口齿也真是伶俐。这应了一句乡野村话……”
黛玉一笑,道,“令母妃有话直说,是想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吗?’我们不过彼此,说起来,我嫁进这皇家的门也有两三年了,从前进宫也不是没有见过令母妃,又何曾见识过令母妃的真本事呢?”
令妃眉眼一沉,目光轻蔑地掠过黛玉,落在荣妃的脸上,“荣妃姐姐,人人都说你守规矩,可连儿媳妇都教不好,会叫人笑话的。若荣妃姐姐不会给儿媳妇立规矩,不如交给我,我来帮荣妃姐姐好好儿教教!”
荣妃爱怜地看了黛玉一眼,抬手抚过她的肩背,“令妃妹妹也不是没儿子,老五媳妇哪里得罪了令妃妹妹,竟不肯要了,偏要抢我的呢?”她一笑,将手递给黛玉,叫她扶着自己走,“令妃妹妹,皇太后已经下了懿旨,叫妹妹好生教导寿安,妹妹也不要太过溺爱了,父母之爱子女,素有‘溺杀’之说,妹妹可千万别做糊涂事啊!”
荣妃婆媳二人走得远了,直到过了拐角,进了永巷,看不见了,寿安的目光才收回来,她也说不出心里这会子是怎么想法,竟然丈夫的受伤,才在宫里受的气统统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一点子感想,黛玉到底是如何才讨了荣妃的欢喜的?
“还发什么呆?还不快跟我过来!”
寿安忙快走两步,跟上令妃,待到了令妃的翠微宫,不由令妃说话,宫人已是拿过垫子,寿安跪了下去,令妃连看也不看她一眼,接过茶喝了一口,怒道,“今日真是丢死人了,为了你,我一年哪里不被太明宫还有你父皇训斥?景阳宫那边是做儿子的给母妃争脸,这一个月来,皇帝日日宿在景阳宫,可你们呢?你和你弟弟是没有哪一日不给我丢人的。”
“都是养儿女,皇上对我的那点恩情,是被你们日日磨尽了!”
寿安听着她母妃悲怆的音调,眼泪一滴滴地落下来,她爬了两步过去,却被令妃一脚踹在身上,虽力道不大,可她的心着实是痛,哭道,“母妃……”
“不要叫我,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从未生过你们,我也愿意我永远都是十八岁,那时候皇上对我那般宠爱,都是因为你,还有你弟弟,有了你们,我便一直被皇太后斥责,被你父皇嫌弃,说我不会教养你们!”
景阳宫里,玉筝上了一碗过来,荣妃摆摆手,“给秦王妃喝吧,日日喝这个,我都腻了。”又对黛玉道,“你今日进宫,怕是喝不得了,你虽年轻,可连着生了两胎,身子需得好好养着,一日都不得懈怠。”
黛玉有些犹豫不决,“母妃的身子更是轻忽不得呢,又不是没有再煮一碗过来不就是了?”
荣妃摇摇头,玉筝嘴快,“内务府分给每宫里的都有定数,偏进来了两个,又是没有位份的,哪里就有她们的份了,偏皇上宠着,平日里娘娘可不得让着点些?这,她们倒是喝得欢快。”
黛玉听得愕然,“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荣妃好笑,“傻孩子,你知道什么?”她催着黛玉快把喝了,笑道,“便是两头猪,先养着将来也有割肉的一天呢!”
黛玉出去的时候,才留意到原先空着的西配殿里如今果然有了人气儿,透过窗户,黛玉看到两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便问送她出宫的严铎,“进来有几日了?”
严铎低声道,“月初的时候儿进来的,很是知礼,又懂得体贴,合陛下的心意儿,如今已是封了美人了。”
只是个美人,并不是主位,黛玉却是知道,这怕是这两人这辈子最大的位份了。民间采买的女孩子在宫里,原本只有当奴婢的份儿,若一日侍寝了,便是诞下子嗣,都很难挣一个主位来,更何况如今皇上年纪已大,只怕更难。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48章 追来
才出了宫门,便看到云臻和十三匆匆赶来,二人进去给荣妃磕了头出来,带着黛玉回到王府。才进门,十三准备逃,被云臻揪住了耳朵,“你以为能躲到哪里去?”
“哥,我府上也有好些事呢!”十三不满地嚷嚷道。
“哦,是吗?一天三顿都在我府上吃,晚上还要占着一间房,我怎么不知道你府上还有人等着你回去呢?”云臻揪着他耳朵往前走,十三求救地朝黛玉望着,“嫂嫂,我也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你说哥哥这么待我,外人瞧见了,我还有脸吗?”
黛玉瞥了他一眼,“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了,还出去和人打架,如今满京城就没有不知道你十三大名的了,你还怪你哥哥?连我都想踹你两脚呢,你说说,才刚在太明宫里,我和你哥哥不是差点为你吓破了胆了?你说你浑不浑吧!”
云臻自然是不会一路揪着他走,也没多用力,算是个意思吧,又见沿路的下人们都笑着朝这边看过来,怎地会不给十三留点面子,便松了手,哼了一声朝前前走去。
十三揉了揉耳朵,忙快跑两步上去,狗腿一样地跟在云臻身边,小声道,“哥,那混蛋太可恶了,皇太后赐下的那两女的,怎么地也是秦王府的人,他竟然敢做出那样的事来,你知道那混蛋在外头怎么说的吗?说是他上了你的小妾,给亲王戴了一顶绿帽子,你说听到这样的话,我能忍得下这口气吗?”
十三也不顾云臻瞪他一眼,依旧道,“我早就想动手揍那混蛋了!”
进了屋子,云臻气得端起手边的冷茶一口灌下去,见十三低眉顺眼,耷肩缩背地站着,又格外心疼,问道,“今日在太明宫跪了多久了?”
十三一听这话,眼泪都快出来了,嗫嚅着道,“没多久,就一个多时辰吧!”
云臻气怒不已,“怎地没跪死你?”边说,朝黛玉看了一眼,黛玉一招手,李觅忙过来了,道,“十三爷,还请您坐下,待奴婢帮您把裤腿卷起来瞧瞧!”
黛玉便进了东次间,舜哥儿和序哥儿见了,一个叫娘,一个咿咿呀呀地过来,她抱抱大的,又将小的搂进怀里,竖起耳朵听外头李觅道,“八爷,如今天儿冷,十三爷跪着的时候大约也没垫垫子,还是有寒气渗进去了,须得好好儿贴两剂膏药,把寒气逼出来,若不然,将来年岁大了,时不时发出来才遭罪呢!”
云臻便道,“这个月,你就别回去了,住在这里,每日进来叫李觅给你早晚贴一剂膏药。再我也要出京了,这次就不带你出去了,叫檐哥儿跟着我去河堤上走一走。”
十三几乎要跪下来了,“别呀,哥,你们都出去了,我一个人留在京里这日子要怎么过?再说了,那膏药难道我自己不会贴?”
云臻道,“我们都出去了你嫂子和两个侄儿留在京里谁看着?”
十三便没话说了,黛玉抱着序哥儿,舜哥儿跟在后头出来,一眼看到他爹爹,忙扑了过来,喊道,“爹爹!”云臻一把抱住了儿子,十三在一旁逗道,“舜哥儿,你看到十三叔也不叫一声,明儿不给你买蝈蝈玩了。”
舜哥儿便腼腆地朝十三一笑,喊了一声“叔”,又要“蝈蝈,蝈蝈”,十三便从云臻怀里抱起了舜哥儿,掂了掂,“好咧,好侄儿等着啊,明日就给你去买。”
云臻在一旁道,“这季节,我看你去哪里买去?”边说,从黛玉的怀里接过了序哥儿。
十三道,“琉璃厂那边有山东的蝈蝈在卖,说起这些,哥,你就不懂了,不过是多花两个银子的事,哪里就买不来?”
云臻越发不高兴了,“多花两个银子?既是如此,这次真该叫你跟着去!”
十三难免渴望,只也知道,若他哥哥出京了,他实在该守在家里,上次园子里那种事,一旦发生,后果实在是不敢想象。
黛玉便道,“我在府里,轻易又不出门,你让他留在家里做什么?男子汉志在四方,哪有叫他守着的道理?你让他跟着去吧,如今这样的好机会,可不能白浪费了。”
又对十三道,“你哥哥的意思,你随口说几两银子,贵为龙子凤孙算不得什么,可也正因如此,才该珍惜钱财,因这是民生民力。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黄河涨水决堤,不知道多少百姓流离失所,难民如潮,你如今也长大了,又封了郡王,多少双眼睛盯着,无论是言行举止,都该越发谨慎!”
十三挠了挠头,“我当初就说不要封王,哥非要把我军功报上去!”
云臻站起身来,“待你再大一些,成了家,我奏明父皇,把你送到白韩生那里去,鞑靼三番五次南下,你在那边也有用武之地。京中如今……实在混乱,你这样的性子我格外担心!”
十三眼睛一亮,又暗下去,“我只是格外看不惯那些人那些事,兄弟之间,何必如此?”
说起这个,黛玉便插不进话来了,只好笑着道,“今日有松江的四腮鲈来,新鲜的,我叫厨房做了,一会儿你们兄弟俩喝一杯!”
十三已是馋得流口水了,忙叫了他贴身的内侍双喜过来,“去,把前儿爷得的那坛子好酒拿过来。”双喜得了令去了,十三便凑过来跟云臻道,“哥,你说奇不奇?前儿,四哥竟然叫人给我送了一坛还没开封的竹叶青,说是有五十多年了,我隔了泥闻了闻,都溢出香味来了,原想着带着离京了,和你檐哥儿一块儿喝,今日咱们哥儿就先尝尝鲜!”
云臻看了一眼天色,扭头对钟顺道,“去把舅爷接过来,跟太太说今日天晚了,舅爷喝完酒,就在这边睡了,不回去了!”
钟顺领命去了,稍顷,檐哥儿就快步进来了,行过礼,就道,“这雨,真是好大啊……”
话还没说完,二门上就有人过来,对黛玉道,“王妃,南安王府郡主来了,请见王妃!”
黛玉皱了皱眉头,这从来没打过交道呢,十三已是对檐哥儿道,“是把人勾了来的?”
十三已是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跳了起来,“这女的,怎么回事?怎么就追到这里来了?真是见了鬼了,这不是,不是,还是郡主的吗?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49章 心思
黛玉便笑着对云臻道,“才母妃说起十三该选妃了,檐哥儿和十三年岁一般大小,依我说,今年先瞧着,待明年杏榜出来了,正好成婚呢!”
十三是脸皮格外厚,傻傻地笑,檐哥儿却脸都红了,不吭声。云臻瞅了二人一眼,笑道,“那你就留意一番,人定好了,再给母妃瞧瞧,我的意思身份门第要讲究,首要的还是性情儿要好,再要情投意合!”
这基调儿一定,十三和檐哥儿自然是高兴万分,檐哥儿连羞都顾不上了,拉着黛玉腆着脸道,“姐,有了好的,你好歹说一声,叫我偷偷儿去瞧一眼,是圆是扁看个分明,省得连人都不认识。”
十三也道,“兄弟这事拜托您了,求您也跟母妃说一声,千万别叫皇太后插这手,兄弟还想娶个嫂嫂这样的,将来也像嫂嫂和哥哥一样恩恩爱爱过一辈子呢!”
黛玉只觉得脸发烧,嗔了云臻一眼,“还不快前头去,不是南安王府郡主要来了吗?”
三人走了,朱篱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堆丫鬟婆子。待到了熙穆院门口,秦王府的婆子请了她的一些人下去喝茶,只朱篱的两个贴身丫鬟跟了进来,朝黛玉恭恭敬敬地行礼,“秦王妃福安!”
黛玉笑着道,“坐吧!”又吩咐雪雁,“倒杯茶来!”
雪雁去了,黛玉抬头看看天色,道,“这天眼见得就黑了,怎地还过来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叫你这会子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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