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红楼黛玉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心媚骨
朱篱的脸腾地就红了,低下头来,“自前些年遇到过王妃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我哥哥这次能回来,我能够避免与蛮王和亲,实在是多亏了王爷,原本我以为我再也回不来了的,要不是檐大爷,我,只怕我就只能做那异乡的孤鬼了!”
她哭了起来,黛玉的眉头深深皱起,却不得不说道,“这原本是他们身为男儿该做的。家国大事,怎么能够叫女孩儿一肩来挑?便是你身为郡主,投胎的事也不是你能选择的,若是能,大约你也不愿投胎在南安王府,享受十多年的富贵,却要付出一生的代价。”
朱篱宛若听到了天籁之音,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直到打了哭嗝了,直到李觅过来,向黛玉回话,“王妃,席面已经送过去了,王妃这边什么时候摆饭?”朱篱才停下来,问黛玉,“王妃是要用饭了吗?”
黛玉并没有留她的意思,只她却不想走,厚着脸皮道,“王妃,我来是想亲自向檐大爷道声谢,并没有别的意思,还请王妃成全!”
黛玉也一点儿都不想成全,于她来说,弟弟的幸福比她的更重要,她不肯在这上头冒一丁点儿的险,便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也不必谢他们,王爷身为领兵的将领,檐大爷身为将士,若依旧只能用女子去换取一国之偏安,便是他们的无能了。好在,他们做到了,这也原是他们该做的。”
朱篱若是再不走,便实在是没脸了。即便是万般不愿,又有嬷嬷在门口催着,朱篱不得不站起身来,依旧道,“王妃,我改日再来给您请安!”
黛玉点点头,对金钏儿道,“你送一送吧!”
雨依旧在下,路上并不好走,黛玉坐在屋里喝着茶,看着朱篱渐渐走远。茜雪进来摆桌子,见黛玉在发呆,便笑道,“才王爷在问,王妃要不要也到前头去用膳?奴婢去一看,沈先生和刘先生都在,怎么去啊?王爷就说把锅子也给王妃送一份进来。”
黛玉见锅子有些大,便道,“我一个人怎么吃得下?回头你撤下去,和她们分着吃吧,我一个人吃也有限。”
连舜哥儿也到前头去了,好在有序哥儿陪着,如今快九个月了,黛玉叫人熬了碧粳米的粥,熬得有些烂,黏黏糊糊的,凉得温热了,喂给他吃,他吃得很是欢快,黛玉看着都饿了。
一时,金钏儿回来了,黛玉问道,“可有打听清楚了,她这次来是专程给我请安,还是的确追着檐大爷来的?”
金钏儿道,“奴婢悄悄儿问过了郡主身边的人,大约还是起了心思了。才上车的时候,奴婢瞧着郡主委屈得眼泪都落下来了,瞧着也实在不忍,只也实在不适合。”
黛玉“嗯”了一声,“若檐哥儿也多少有点心思,别说她是南安王府的郡主,便是她此时有夫君了,我也愿推一把。只檐哥儿对她应是没有半点情,我又怎会为了个外人委屈自己的弟弟呢?”
用过饭罢,十三和檐哥儿去了清山小筑,与沈先生和刘近道谈论学问,云臻带了舜哥儿回来了,因他很快就要离京了,有时间便想跟在妻儿身边。就这么几步远的路,舜哥儿竟然睡着了,脸蛋儿红扑扑的,黛玉觉着奇,未免担心,云臻道,“他贪嘴,见我喝酒,就抱起我杯子一口喝下去,我抢都抢不赢了,他喝了一口,虽说吐了些出来了,到底还是咽了一些进去,五十多年的陈酒,能不睡着吗?”
黛玉听得几乎要吐血了,好半天才气道,“你这是当爹的吗?”
云臻也是无话可说,冤屈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儿子,嗫嚅道,“我叫林白生来看过了,又喂过解酒药了,应是没事的。”
黛玉难免悬心,虽云臻百般挑逗,也只匆匆对付了一番。到了半夜,檐哥儿翻动起来,云臻连忙抱他起来尿,黛玉也被吵醒了,她待他尿过了,接过了儿子,问他,“舜哥儿,叫娘!”
舜哥儿揉揉眼睛,一双眼睛迷糊,可清澈见底,黛玉瞧着心里松快了一些,又听他嘟囔着喊了一声“娘,困!”黛玉方才松了一口气,将他放在了自己身边。
云臻忙转身将黛玉搂在怀里,“这会儿放心了吧?才不爽快,你扭扭捏捏的,我都不知道你哪里不舒服,这会儿我们再试一次!”
黛玉推了推他,也没推动,“才儿子不知道如何,我哪里有心情?你心倒是大,也不怕把儿子喝坏了。”
“哪有那么严重?好歹也是酒,一杯酒能有多少?再我也喝了一半多了,他端起来歪歪洒洒的,你当我心里真没个数?”说着,他已是压了过来。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50章 家贼
云臻冒雨离开,黛玉送他到大门口,看着他骑马驰骋在雨中,檐哥儿也跟着一块儿,本心疼无比,偏十三在旁边羡慕得不得了,黛玉一下子也不知道一颗心着落在何处妥当了。
正要进去,太子的车架来了,在秦王府门口停下,太子从车里出来,一把青油伞举在他的头顶,身上是一件石青色四爪夔龙氅衣,面白如玉,朝黛玉看过来,问道,“八弟妹这是在送八弟?”
黛玉和十三少不得行礼,礼毕,黛玉也懒得给他面子,道,“十三弟,你八哥离府前叫你代理秦王府,你陪陪太子吧,我进去了!”说完,就向太子道,“太子驾临,请恕臣妇回避!”
黛玉也不待太子允可,径直进了大门,只留了太子与十三在门口。十三一双冷静的眼睛盯着太子,耿直地问道,“太子既是来送八哥的,怎地也不早些来?他才走,太子就来了,太没诚意了。”
太子有些尴尬,拢着手也朝十三看了一眼,“十三弟自己有府邸,怎地总是赖在秦王府,不知道的还以为父皇并没有赐给你府邸呢。哦,对了,你府上如今也没有个管事的,我回头跟你二嫂说一声,叫他给你好好寻摸一门亲事,如何?”
十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会子恨死太子了,偏太子还在说,“是你二嫂娘家的堂妹,她父亲是湖州知府石博安,小时候你应当见过了的,如今出落得如花似玉!”太子抬手指了十三一下,打趣道,“你小子真是有福气!”
十三却愣头愣脑地挠了挠头,“既是这么好,二哥你怎地不自己留着?”
太子愣了一下,方呵斥道,“胡说什么?堂堂皇子,这等话也是你浑说得的?叫人听了去,你我兄弟成什么人了?”
十三也不答话了,一下子陷入到了僵局之中,太子朝秦王府的大门看了一眼,收回目光,“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眼看就娶亲了,虽说打小儿就跟在老八跟前,可今非昔比,他现在不在府里,你又留在他府上,这成什么体统?还不快回你自己府上去!”
十三呵呵一笑,“就是因为八哥不在府上,我才要留在这儿,把八哥看着嫂嫂和侄儿们。”
太子道,“这堂堂的亲王府,你还怕有人打这府上的主意不成?你八哥是帮朝廷办事去了,若妻儿在这皇城脚下都出了事的话,五城兵马司和数万禁军都是吃屎的吗?”
十三却依旧不依不饶地道,“倒也不是防着外头,自古以来,不都是‘家贼难防’吗?”
太子的脸一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了。十三瞧着他走远了,冷哼了一声,这才转身进去,吩咐道,“把门关好了,谁来都不得开!”
次日,一大早,寿安公主府便送来了帖子,说是钦天监测得三日后天便晴了,为了庆贺,要在府里办一场祈福会,请了和尚和道士来办一场道场,特别邀请走得近的几家皇亲贵戚们一块儿去随喜。
这就不能不去了,十三看到帖子,气得骂道,“就她多事,一看就没安好心。嫂嫂,你还是别去了,回头我代替嫂嫂跑一趟。”
黛玉笑道,“瞎说,这也是你能代得的?”黛玉也是一叹气,把帖子往桌上一扔,“还真不能不去,若是别的事还能送个礼去算了,可这事,还是去吧,若不去,又焉知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
“还能是什么药?肯定是毒药啊!”十三心直口快,“嫂嫂,你不能小看她,她一向都是唯太子马首是瞻,我才这么担心的。”
一提起太子,黛玉就格外腻味太子看她的那目光,又很好奇,问道,“太子妃究竟知不知道太子的一些毛病?我记得我才与你哥哥成婚那会子,在宫里遇到太子妃追平常在,那会儿我还没在意,如今看来,也不知道又是一桩怎样的公案?”
因没有他哥哥在,十三便很乐意多说,凑近了道,“嫂嫂,我跟你说,你别在我八哥跟前说,这世上有一种女人活得很可怜,她们一味只知道奉承丈夫,不管她丈夫要做什么,杀人她递道,放火她帮着放柴,太子妃就属于这种人,所以这么多年,太子妃的位置稳固得很,连带着她娘家成了伯府,她父亲又领了兵部侍郎,实则是个没什么本事的。”
黛玉道,“这也算得上是聪明人了,可怜,这世上的傻女子占多数呢!这一次既是寿安公主请,应是京城里的贵女们都会受邀,回头我也正好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好帮你和檐哥儿相看一番。”
三天后,果然就晴了。下了这老长时间的雨了,太阳出来,正是三春好时光,一下子阴霾散尽,几乎在雨里淹死了的京城,总算是浮出了水面,透了一口气,活过来了。
黛玉坐了轿子过去,行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转过一个街角,便到了公主府上。二门口,竟然是解语和问情在迎客,二人见了黛玉,要上前来扶着,明露和明霞已是左右隔开了二人,扶着黛玉下轿。
解语二人行礼,道,“我二人原来本就是服侍王妃的,也不是外人,两位姑娘怎地就如此见外呢?”
这地儿,站着好些个诰命和贵女,听了这话,好笑地看过来。黛玉斜睨二人一遍,见她二人都梳了头,便笑着道,“姑娘这话我就不懂了,怎地是伺候我来着的?我跟前怎敢劳烦两位姑娘服侍?”
解语笑道,“谁又不知道,我们两个原是皇太后赐给八爷的,又在王府里住了那半年多,可不是服侍王妃的?”
黛玉摇摇头,“话可不能这么说,二位姑娘当日进了王府,一没给我行过礼,二没给我敬过茶,实在是算不上服侍过我。若果真有过,那也算是王爷的人了,怎地就有今日这样在公主府里主事呢?”
“谁说他们是主事了?”寿安扶着一个太监的手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朝两个在她跟前弓腰缩背的侍妾一眼,“叫你们在这儿迎接一下客人,你们就这么把人都得罪光了?真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51章 助纣
黛玉笑道,“哪里就得罪我们了?公主快别把话说得这么严重。得罪什么的,还真是谈不上。”
一个叫黛玉觉着略有些面熟的女子走了过来,朝她行了个礼,“真想不到王妃竟然来了,都说想请王妃难,谁能想到我们今日竟有这好福气与王妃一块儿随喜呢!”
黛玉并不认识,见此,这女子很是尴尬,笑道,“王妃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当年在北静王府里头,王妃还和我说过两句话来着,问过我兄长的事!”
这话便说得格外不妥当了,谁曾想今日,太子妃竟然也来了,这会子领着几个皇子妃走过来,笑着问道,“哦,怎地秦王妃与你哥哥还有交情?”
孙氏正要说话,黛玉已是笑道,“当年我约莫四岁左右吧,一次在街上,看到郡王妃的兄长,不知怎么地就得罪了我们家王爷,严铎一鞭子抽在了他的脸上,故此,有了些印象。若说交情?他昔年是王爷手底下用的人,不知在太子妃的眼里,这算不算的是交情呢?”
黛玉走过去给她行了个礼,又向几位年长她的皇子妃们道了声安。眼见得气氛有些不好,寿安这会子也觉出来了,八皇子妃也是有备而来,便笑着道,“进去坐吧,哪有来了,堵在门口说话的道理?”
进去彼此分上下坐了,受邀的都是些勋贵家里,也有与寿安关系好的官宦之家的诰命太太,谁曾想,湘云和宝钗也来了,倒是叫黛玉觉着有些奇,她只安坐着,冷眼瞧着。
过了一会儿,一个婆子进来说,“太子殿下来了,四皇子殿下和五皇子殿下也跟着来了!”
说话间,太子便领着两位皇子进来了,老远就喊“皇姐”,黛玉等避之不及。恰好,皇太子进来,站在了黛玉的跟前,与寿安打过招呼后,就道了一声“免礼”,也不知是不是想到就近,竟朝黛玉伸出手去,要扶他起来。
黛玉真是怒不可遏,明霞和明露连忙拉着黛玉往后让了一步,黛玉避开了,理也没理,只听到太子道,“请的是哪个庙里的主持?我看前头已经开始做法事了,皇姐也准备跪经吗?”
寿安道,“我们哪里经得起那般?我请了一班戏,一会儿过去看戏,我叫人用帷布拦了,回头太子殿下在正面楼上看,我们就在侧面楼上看好了。”
“这也是个好主意!”
太子略说了会儿话便领着四皇子和五皇子去了。寿安意味深长地看了黛玉一眼,而黛玉则回敬了她一个目光,心里冷笑一声。待出去看戏的时候,黛玉略走得慢一些,坠在后头,与太子妃并肩出去。
“来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的呢。八弟出了京,万般不舍得你,你该在府里不出来才是!”
黛玉笑了一下,“太子妃说笑了,这也不是花会,不是宴请,是功德法事,我能不来吗?我为何要躲在府里不出来呢?有句话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对很多人来说,我们这样儿的便是穿着鞋子的,可对有的人来说,王爷和我不也是光着脚的吗?”
二人走得极慢,太子妃深深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我不太懂,对于什么样的人来说你们是光脚的?八弟是所有皇子里头唯一封了亲王爵的,若你们都是光脚的,那旁的人不成了没脚的了?”
“太子妃果然聪明,既是如此便不用我多说了。须知,神也是人,不过是被人供起来了,才以为自己不是人,他却忘了,但凡是人,都可以成神的!”
戏楼的正面,太子听了这话,细细琢磨着,手指头敲打在桌面上,听上头的咿咿呀呀地唱着一曲《点绛唇》,“卷尽愁云,素娥临夜新梳洗,暗尘不起,酥润凌波地。辇路重来,仿佛灯前事,情如水,小楼熏被,春梦笙歌里。”
太子跟着打着拍子,但眼神却很迷离,眼见着台上那旦角儿渐渐地眉眼越来越柔媚,眼神儿朝他飞了过来,眼见得就是黛玉的模样,太子的心也跟着加紧了的跳,笑道,“这话说得真高明,果然是老八看中的人,当年进宫的时候,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不点儿,如今也成了会咬人的野猫儿了,爷喜欢!”
史勇跟了太子很多年了,他进宫的时候就在东宫里头,后来他干爹死了,把他举荐到了太子跟前。他生得面白,一双桃花眼格外勾人,所以他从来不跟着去宫里,只在外头伺候太子。
这会子听了这话笑道,“奴婢也觉着这旦角儿不错,长得就是去火的身段儿,这声音听着也叫人心里撩得慌,回头奴婢把人留下,殿下今晚怕是要歇在外头了。”
“歇外头做什么?本宫今日在皇姐府上喝多了些,就不能留一留,晚些时候儿回去?这又不是真在外头,这里和东宫一样的。不过……”太子朝正面楼上看了一眼,“怎么地出来了也不能白出来,多少也叫我和她说上一两句话,也好叫她知晓我的心思。须知八弟如今在外头,虽说京城里的天儿是晴了,可黄河沿岸好几个省雨下的眼睛都睁不开,黄河水位蹭蹭蹭地涨,怎地不叫人担心呢?”
史勇惯会办事,这么一琢磨,便道,“这也好布置,好在今日太子妃来了,若别人请秦王妃怕是难得请动,可太子妃便不同了。”
太子也笑着点点头,“还是在翠竹林那儿,景致又美,又隐蔽,今日也就动动她的心,别吓着她,待我把事儿办完了就过去。先叫太子妃陪着她好好儿说说话。”
一时,那边楼上,太子妃下去了,过了一会儿,她身边一个名叫大巧的丫鬟过来跟黛玉说,“太子妃有请!”黛玉一笑,知道事儿来了,便笑道,“你说太子妃有请,我怎地知道你心里头没有鬼,真的是太子妃?回头出了事,你说你没有说过,我找谁去?”
片刻后,大巧来了,递给黛玉一张纸条并她头上玉簪一支,黛玉拿在手里看了看,递给身后明月,自己起身拍拍身上,道,“那就请带路吧!”
穿书之红楼黛玉 第252章 为虐
才走了出去,明露凑了过来,对黛玉耳语一句,黛玉吃了一惊,明霞已是手眼迅疾地抖开了怀里抱着的一件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王妃,衣服还在马车上呢,先找个地方停歇会儿,叫明月姐姐去拿衣服。”
黛玉朝明月看了一眼,明月已是快不过去了。大巧不用问也知道必定是主子们出了状况,衣服脏了,她也没法,黛玉知道,“那就请姑娘回去跟太子妃说一声,改日我再去找她说话。”
大巧却摇头道,“太子妃说了,事关重大,无论如何今日是一定要见到王妃的。”
黛玉嗤笑一声,也不着急。过了一会儿,明月来了,找了个屋子,也并没有换衣服,依旧出来。大巧却并未觉得,只想到秦王妃比太子妃越发讲究,出门的衣服都是带跟身上穿得一模一样的,好叫人瞧不出出过状况。
眼见得路越走越偏僻了,黛玉不肯往前走。大巧只好好生哄着,“太子妃岂会骗王妃呢?且这里是公主府上,必定不会有事的。”
待走得近了,突然之间,入耳就是一声尖叫,紧接着就是太子妃的声音,“你别过来,你,你你想做什么?”
一道男声,“这话奇了,难道不是太子妃叫臣来的吗?臣也知道,太子一向不肯进太子妃的屋子,太子妃这么多年独守空闺,自是春心寂寞,臣可不是太子那样的人,好舅母,您就让臣效劳效劳吧!”
说着,应是扑了过去,紧接着的声音便无法入耳了。大巧正要进去,却被明月扣住了嘴,一行人匆匆离开。不远处,宝钗等人朝这边过来,黛玉也只远远地避开了,不一会儿,也不知为何,那翠竹林里头竟被人点了火,宝钗等人连忙去,见火中冲出来两个衣衫不整的人,顿时众人面面相觑。
大巧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屋里的地衣上的时候了,她怔愣了片刻,醒过神,连忙爬起,屁股和头一并儿转着圈儿,转了大半圈了,这才看到屋子里的人,坐着,眉目如水地朝她盯着,“大巧,你知罪吗?”
“太子殿下,奴婢知罪,奴婢不该,不该……”
“你不该如何?”
“奴婢不该半路里拉肚子”
“半路里拉肚子可不是什么罪!”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大巧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堂下两列楠木交椅上面也坐了人,说话的正是秦王妃,垂眸看着她,“大巧,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正晕倒在翠竹林的边儿上,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打晕了你,又是谁把你扔在哪儿,这堂堂的公主府里,你是遇到什么坏人了吗?”
“奴……”大巧张大了嘴巴,她正想说她原本是和秦王妃她们在一起的,是王妃要她去喊她们过来,只眼下听秦王妃的这话,似乎有什么不对劲了。
就在这时,太子道,“是王妃派你出去的?她身边只带了你一人?是准备做什么?”
大巧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是太子妃派奴婢去找秦王妃来,说是有要事要与秦王妃商量,奴婢便去了。”她生怕黛玉反驳,连忙道,“还有信物为证,秦王妃说担心不是太子妃找她,太子妃还写了一张字条,还有一根玉簪为证。”
众人的目光都朝几案上太子手边的证物看去,这番话,才大巧晕过去的时候,另外一个人说了,“臣以为是太子妃仰慕臣,叫人给臣送来了这字条约了臣在翠竹林相会,还有这根玉簪,臣去了,果然瞧见了太子妃在那里,臣喜不自禁……”
寿安已是冷笑一声,朝黛玉道,“我说怎么回事呢?原来是秦王妃在中间捣的鬼,那字条和玉簪既然是太子妃送到了你的手里,又为何在驸马的手上了?”
黛玉看似一脸茫然,“是啊,这就要问这丫鬟了,为何把太子妃要给我的信物给了驸马爷?难道说,这丫鬟原本就是听从于驸马爷的?”
“你胡说!”戚建通跪在地上,直起身来,朝黛玉恶狠狠地道,“分明是你在中间捣鬼!”
黛玉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笑道,“驸马还想攀咬谁?难道你想说我与你也关系好,这才愿意借此机会,成全了你的好事?可惜,很抱歉,我并不知道你竟是仰慕太子妃良久的!”
寿安见驸马哑口无言,不由得气怒道,“你也不必说这种话了,你口齿伶俐,我们说不过你,单看你在父皇跟前是不是也如此伶牙俐齿?”
黛玉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裙,“公主,你也不必为我担忧了,想必父皇若是知道了,也一定会生出这样的念头来,先是八爷府里的姬妾怀了驸马的孩子,如今已为驸马诞下一子来,如今连太子妃也被染指,父皇一定也很担心,下一个遭殃的皇子又会是谁?便是皇太后娘家的侄孙,也不必如此欺人太甚,专拣皇子们的女人欺辱!”
这一说,一旁陪坐的四皇子和五皇子也难免跟着气怒,目露凶光地朝戚建通看了过去,二人均是想到,确实如黛玉所说,戚建通还专挑皇子下手。
太子正要说话,门口已是滚进一人来,慌慌张张地道,“禀主子们,太子妃,太子妃失足落水身亡了!”
“什么?”太子装作格外吃惊的样子,黛玉也跟着吃了一惊,可看到太子眼中略有喜色便知这只怕是早就安排好了,也不由得心头一寒。待太子出去了,黛玉跟在后头,四皇子云宥扭头看了黛玉一眼,问道,“不知八弟妹是否知道,太子妃是什么死因?”
黛玉站在廊檐下,朝天边看了一眼,笑道,“听说今日太子殿下宠幸一位戏子,恰好被太子妃瞧见了,怕是因此才想不开的吧,真是人间痴情女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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