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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千澜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尘非空
十大世家的妫家也被连累问罪,。妫家嫡系死的死,伤的伤。偌大的家族,一夕间只剩下几百人,流放边疆。只余七皇子孤苦伶仃的待在京城。
当年之事,疑点重重,可是皇上疼失结发妻子,根本没有仔细调查,草草就定了罪。
凤千澜想起这段往事,他与她挺像的,他们的家族都沦为了政治后宫斗争的牺牲品。
妫息眼角带笑,好似那被囚多年的人不是他。
看得许佳瑶心如蚁噬。
不为人知的是,皇上问罪妫家除了皇后的缘故,更是想要妫家的天行九易,用于战场之上。
而天行九易,变化莫测,其中许多玄妙之处,妫家人还无法掌控。另则,天行九易,万民仰足。足以证明此阵不能用去为祸天下百姓。
帝王之心,顺昌逆亡。结果妫家的血染红了正阳门的秋叶。
四周静静,阳光从槐树树叶的缝隙间投下一段阳光,不知可否照见当年冷宫中的男孩?
沐瑾雪道“听说钟粹宫正殿后方的小池里有极其珍贵的青衣鱼,可是真的?”
青衣鱼是锦鱼的一种,白底上有三条青色流水型鱼纹,很是漂亮。但因为繁殖不易,没有十足运气的人一辈子也见不到这青衣鱼。所以青衣鱼也是好运的象征,用来许愿最是灵验……
众人绝倒,沐大小姐,你的关注点在鱼,鱼,鱼……
凤千澜“……”
许佳瑶“……”
七皇子自我调侃“妫某常在宫中,倒未曾见过那青衣鱼。大概是妫某运道极差。”他如冰雪浸过的眼偷偷瞥向凤千澜。
他这般任凤千澜捉弄,而不还手,不是没有原因的。他能从那囚了他数十年的钟粹宫走出是因为她。他能从皇宫走出来也是因为她。
九行天易中,他初次见她,她身上携带的妫氏气息,让他疑惑。妫家支系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的第一大帝国,与千年之前的湘灵圣族息息相关。
凤千澜身上有妫氏封印,或许就是母妃说的那个人,可以助妫家再临南唐的人……
傍晚后,苍穹迷蒙,乌云骤聚。豆大的雨点从空而降,溅起水花。
雨滴打在凤婉卿的脸上,顺着脸颊流下。感觉到湿意,凤婉卿从昏迷中醒来。
眼看雨越下越大,却没有人来为她松绑,他们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位凤姨娘……
眼前一片迷蒙不知是雨还是泪,浑身酸痛,提不起一点力气。她想她大概要死了吧。呵呵,就这样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雨夜。
飘凤暴雨,树叶颤抖着身子,花瓣零落成泥。凤婉卿的脸色越来越白,双手下垂,脸上的伤涨涨的痛。心跳缓慢,那双不甘的眼也慢慢阖上。
一道身影自屋檐上落下。声音透过嘈杂的雨声,透过苍白的生命“想活下去吗?”
凤婉卿身体极度虚弱。眼前人影重重,那人一身黑袍像是黑夜里的魔鬼。
凤婉卿双眼溃散,艰难地张嘴,吐出一个字“想。”
那人问“为什么?”为什么活下去?
凤婉卿咳出一口血,眼神毒辣,怨怼之气横生“报……仇……”
“如你所愿,今日这话汝必牢记于心。”黑袍男子捏着凤婉卿的下巴送了一颗红色的药丸进去。“吞进去,然后做你要做的事。”
凤婉卿脑中一片混沌,身体的本能吞下了那颗药丸。一股热流自小腹升起,流向四肢。然后彻底陷入昏迷。
雨夜多烦事,北疆边境。一人手持大刀坐在上座,身材偏肥胖,一双细小的眼睛炯炯有神,眉眼处与皇帝有几分相似。这是先皇第三子,清平王。“军师,沐老将军那边可有消息了?”
被唤作军师的人养着一把长长的胡须“王爷稍安勿躁,不出卑职所料,一月内,沐老将军必有回复。”
清平王整夜的无法入眠。他要做的是改江换代,谋朝篡位的大事。成败在此一举,如何叫他不急,可急也没用,只等静候佳音。无奈道“但愿如此。”
雨打在宣窗上,发出声响。凤千澜躺在月洞门架子床上,撒花帐子垂落在地。
梦中有个女孩扎这两个俏皮的花苞,一双大而有神的眼。苦大仇深的坐在案前,面前是一摞高高的书。“师父,这些书都要读完吗?”
对面坐着一个男孩,一身华贵玄衣。提着笔书写着什么,听女孩出声。答“嗯。”
嗯!?婉兮怪叫出声,“师父?!”眼前这书与她个子一般高,女孩从书堆后探出,眨眨眼,撒娇道“师父,好师父,这太多了。要不咱们减减?徒儿今日与小赵儿约好了一块去钓鱼的。”
小赵儿是婉兮近日认识的一个新朋友。眉目清秀,是个漂亮的小男孩。婉兮常拉着他一块玩耍。
薛辰停笔,抬头,温柔一笑。
婉兮看呆了,这讨人厌的师父居然会笑哎。笑的真好看。
可下一秒,婉兮就觉得这笑和好看不沾边,甚至觉得这笑容欠扁!
薛辰说“这些书今日之内看完。”
今日之内!婉兮都要跳脚了,不是说在七日之内看完吗?怎么就变成今日之内了?!今日之内,之内,之内……婉兮脑中全是这个词。
婉兮暴起,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薛辰!你不要欺人太甚!”
对面的薛辰无所谓,根本不在意女孩的暴跳如雷,轻飘飘地道“明日长老会来。”
婉兮一听,蔫了。乖乖坐下,随手抽出一本书,咬牙切齿地看了起来。心中悲愤,这个师父她能退货不?白胡子爷爷,婉兮好想你们呀!
此时,退了休的容师父正在喝茶,感觉背后一凉。立刻放下茶杯,紧张地观察四周。别是那混世小魔女又来了……
屋中,薛辰见婉兮蔫了的小模样,嘴角勾笑“今晚有糖醋鱼。”
“啊!糖醋鱼?哇,师父,你真好。”有鱼吃的婉兮,立刻忘了先前的不快。在心中修改了对薛辰的评价。嗯,这个师父能力是差了点,但厨艺很好呀!
薛辰“……”
雨声从屋外传来,凤千澜从梦中惊醒。又做梦了,从那个古墓回来后,她每隔几晚就会做梦,梦中有一个女孩,一个男孩。和她在九行天易中见到两人重合。
凤千澜满头大汗,朱红的嫁衣,无情的一剑,平日里的相处。她不知道这些场景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中。伸手一抹眼角湿湿的,自己居然哭了?
这些未免太过巧合。先前的凤千澜并不在意,现在却上了心。冥冥之中,梦境中的事与她有关?
轰隆一声,白色的游龙自天边而来。凤千澜看向窗外,下雨了。
夜冷风大,迎亲的西华使团在泥泞的官道上冒着雨,艰难地前行。
好死不死,荀大人的马车轮子陷在了泥坑里,众人使了十二分的力,才将车轮推出。
荀大人坐在车中“奇怪,那店家不是说前方不远处有客栈的吗?”
客栈无影,又逢连夜暴雨。西华使团根本吃不消。一些身子弱的士兵病倒了,整个队伍的行程耽搁了下来。
荀大人不知道这样离奇的事在日后去往南唐的路上,只多不少。
清晨时分,暴雨停歇。南阳王府下人发现淋了一夜雨早已昏迷的凤婉卿。探了探鼻息,还有气,手忙脚乱地送回了碎雪楼。
素玉抱着奄奄一息的凤婉卿哭作一团。
素玉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人命真大,她怎么不死呢?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吊着一口气,还要她们费精神服侍。
周灵央知道后,特意请了府中最好的府医为凤婉卿诊治。凤婉卿现在就是她养的一条狗,目前她还不希望这条狗死。就这样死了,一点也不好玩。
周灵央还差人回禀了李霖潇,凤婉卿高烧不退之事,请他过去看看。
李霖潇表示知道后,就放在一旁,不闻不问。一心策划着将来的大事,根本不顾凤婉卿的死活。
周灵央见李霖潇的态度,心里高兴极了。嘱咐府医好好照顾凤婉卿,务必将她的病治好。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此举为周灵央添了宽容大度的好名声。府中人对这位新王妃的尊敬更上一层楼。





帝女千澜传 第七十章 看今朝(3)
三日之期已到,凤千澜衣角一扬,踏进了胭脂小店。店里的伙计将她引进了后院“公子这边请。”
屋内昏暗不明,窗边放着一盆蝴蝶兰暗香浮动。一人立在堂中,双手环胸,一柄剑插在其中。眉斜飞而入,一身玄衣,边角翻绣着一枝梨花,梨花暗红,颇显诡异。眼中含光,凌厉肃杀。
凤千澜摇着折扇上前“啧啧啧,几年不见,还是老样子。”
姜瑶双目睨着凤千澜,语气不快“呵,几年不见,你这负心汉躲哪里去快活了?”
噗嗤一声,凤千澜笑出声“姜瑶,我什么时候成负心汉了?”
姜瑶嘴角一弯,眸色柔了下来,“你这几年也不和我通个气,我还以为你早就死在哪个角落里,白骨森森了。”
凤千澜柳眉微皱,心中一沉,她的确是死了一回。
姜瑶察觉她不对劲,讯问出声“真出事了?”
凤千澜合起扇子上前,“没什么,一点小事。姜瑶,现下楼中可有单子接?若是南唐的更好。”
凤千澜一开口,姜瑶就知道凤千澜来找她的意图了。“有的,江湖恩怨,朝堂争斗,单子怎么会少。我这三天两头的跑,着实累的慌,你回来正好。回头我给你报备一下落个名。”
姜瑶独出手眼,能力出挑,在煞血楼中那种精英汇聚的地方,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凤千澜想重新入煞血楼并不难。
凤千澜点头“如此甚好,只是这次不想用兰这个代号,给我换一个吧。”煞血楼中有君凌风的人……
姜瑶奇道“那叫啥?”
凤千澜开始冥思,叫啥好呢?脑海中出现了顾熠城那张眉眼如画,清冷的模样,笑道“非尘吧。”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非尘,亦城。
天清云淡,正阳之下,太子奉命携百官为东齐闵王周任沉送行。
城门下周任沉与太子正说着话,远处一人行来。
白衣似雪,遥遥若高山之独立。眉眼如画,泠泠若玉树之临风。顾熠城衣袂似春水泛起涟漪,风摇青玉枝。束手而行,端方儒雅。
众朝臣皆侧目而观,“世子之风,方雅清俊。吾等望尘莫及呀。”
立在前方的太子见了顾熠城,璃光闪闪“世子来了?”
顾熠城向二人问好“太子殿下,闵王殿下。顾某来迟,还望见谅。”
太子一直仰慕顾熠城,小小年纪就于战场上厮杀,平定兰城之乱,护一方百姓。对顾熠城来迟没有一丝不悦,反而很高兴顾熠城会来。“不碍事,你身有顽疾,又刚刚从边地回来,改多多休息才是。”
顾熠城乃长贲军之首,任长贲将军一职,却很少出现在这种场合。一则,顾王府有从龙之功,顾老王爷与先帝交情匪浅。先帝去世时,特意交代,顾王府世子有见帝不跪的荣恩。二则,皇帝不愿意顾王府坐大,默许了顾熠城的行为。
而半年前柔然之乱,凭借西华一国之力根本无法将柔然连根拔起。其余三国更不愿意西华一家独大,纷纷出兵“相助”,暗中分羹。
南唐由世子领兵,中途不知什么原由世子身受重伤,命悬一线,落下顽疾。众人不由想起那个方士的预言,天妒英才,此子活不过二十五岁。
周任沉对顾熠城有所耳闻,对着位南唐世子,欣赏有之,惋惜有之。对顾熠城颔首“世子。”
李霖潇作为周任沉的妹夫也来为周壬沉送行,看见顾熠城,冷哼一声。
周灵央站在他的身边,手中拿着一方绣花帕子,不时拭泪。柔弱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与她在府中刁难凤婉卿时的模样截然不同。
周任沉转身对李霖潇道“王爷,本王这妹妹是娇纵胡闹惯了的,以后得请王爷多费心了。”
李霖潇拱手,目光含情的看着周灵央“闵王多虑了,灵央很好,本王会好好爱惜的。”
周灵央眉眼带笑,欣喜若狂。
周任沉见了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又道“皇妹,为兄这就走了。皇妹好好照顾自己。”
周灵央温声软语,拭着泪“灵央有王爷,皇兄无挂。”
“嗯。”周任沉朝众人拱手告别“众位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太子以礼相回“后会有期。”
在众人的目送下,周任沉跨上马,扬尘奔去。东齐的队伍缓缓驶出正阳门。
此时的凤千澜刚从小巷子中出来。一身青衫桂水,一把折扇摇得欢快,柳眉弯弯,凤眼含光。此间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引得街道两旁的姑娘面上发红,眼角含春。一位姑娘大着胆子上前拦住凤千澜的去路“公子,这个瓜送与公子。”
凤千澜接下木瓜,道了谢。
那姑娘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凤千澜,然后低头垂眼地跑开了。有一便有二,凤千澜一路走去,怀中便多了许多新鲜瓜果。还有一位姑娘见她不方便直接送了一个竹篮子。
凤千澜不好拒绝姑娘们的好意,只好将瓜果收下,提着满满一竹篮的果子,继续前行。
醉霄楼上,王离川见凤千澜,不由好笑。第一次见她,她散发提裙奔长街,这次她青衫潇洒少年郎。几日不见,她是越发安闲自在了。他还担心凤府一事会寒了她的心,现下看来是一点事也没有。
涑河下楼拦住凤千澜的去路“凤公子留步,我家主人请公子上楼一叙。”
凤千澜没有见过涑河,奇道“你家主人?”
涑河低头“烟云八景,正阳离川,公子可要来碗阳春面?”
凤千澜眨眼,嘴角一弯,随着涑河上了醉霄楼。
二楼上王离川凭栏而立,靛蓝色长袍,袍边没有繁复的刺绣做以装饰。雨过天青,万里无云,泛舟湖上,山水同色。如他的人一般温和敦厚。
王离川眼角带笑看着她一步步走来“久别重逢,千澜可好?”
凤千澜摇着扇子,慢慢踱着步子“尚算安好,玉池尾一别,离川兄风姿不减呐!”
王离川笑笑道“不及千澜。”山涧清溪似的眼,落在了凤千澜手中提的篮子上。
凤千澜噗嗤一笑,反客为主,拉着王离川落了座“来来来,今儿请你吃瓜。”
红砖绿瓦,轻丝飘扬,一壶茶,两只杯,谈笑风生,自是一番情意拳拳。
凤千澜与王离川相谈甚欢。对玉池尾和念珠的事只字不提,“谢谢”这个词在他们之间太过多余。小摊上的一碗阳春面,注定他们相交不为权势,不为党争,只为真心。就如那一碗雨日里的阳春面,面汤清淡,香味浓郁。
凤千澜抬起茶盏,浅尝一口“离川兄,可曾去过北昭?”
王离川道“年少时曾经与叔父游历。草色青青,一望无际。”
凤千澜点头“是啊,北昭多草原,以铁骑闻名于世。依我看,北昭最美的莫过于在雾嵇山下看夕阳,霞光满天,铺就几十里。微风浅草现牛羊。”
王离川眸色浅淡,含笑道“雾嵇山,我没去过。如有机会,千澜可愿陪我一观雾嵇美景?”
王离川不会问,她十几年困在凤府什么时候去过北昭,如果换作顾熠城那个小气鬼哪里会这般容易放过她。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就耍各种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因王离川的信任,凤千澜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那有什么的,自然愿意。我们还可以去明霞镇上买一坛屠苏……”
这时楼梯转角处,走来一人。白衣似雪,眉眼如画,只是那双琉璃眸子犹如万里雪飘。
凤千澜看着顾熠城不由打了个寒颤。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吗?她只是想想这厮就出现在她面前了?这不科学!
顾熠城见凤千澜与王离川相对而坐,还坐得这么近。眉毛一挑“澜儿要去北昭吗?何不叫上本世子?本世子对北昭也算熟悉,还可以为你们领路。”
世子啊,这醉霄楼的雅坐本就是这样的距离呀,您老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坐的近了?
凤千澜拿着茶盏的手一抖,上下打量了一个顾熠城,这人从头到脚哪里像导游了?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让这位领路呀,那不是嫌命长了么?
王离川起身见礼“世子。”
顾熠城淡淡回道“王公子。”
这两人一白一蓝,颜值爆棚。顾熠城清冷如山巅之雪。王离川温和如秋水泠然。两人往那一站,醉霄楼突然蓬荜生辉,连原本昏暗的室内也明亮起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凤千澜吞下一口口水,哇,这两人长得忒好看了吧!赏心悦目,秀色可餐,如果拿去当明星,她一定可以赚很多很多钱,再也不用去干杀手那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了……
正当凤千澜神游天外时,顾熠城越过王离川直直朝她走来,伸手,牵住,拉起。声音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澜澜,你好像忘了我们还有事情没有解决?”
对于顾熠城突如其来的动作。凤千澜毫无准备,整个人去拉起,身体失了平衡,撞了个满怀。他身上清冷的竹香萦绕鼻尖,指尖温度微凉。
凤千澜瞠目结舌地盯着顾熠城这张俊美的玉颜。澜澜?!他是怎么说出这个天生自带儒软的称谓的!全然不知,自己关注的重点歪了,歪了,歪了……
顾熠城趁凤千澜还未反应过来,将人半抱半拖的带走了。“王公子,本世子还有事,先行一步,告辞。”
王离川看着两人离开,笑容些许苦涩。却无人知晓,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君子温良的王家大公子。“世子慢走。”
涑河张了的口又闭下,眼睛睨着自家公子。自从凤小姐回京,公子想登门拜访,又不愿惹来老家主的猜疑。因此日日都来这醉霄楼等候,就是为了能见上凤小姐一面……




帝女千澜传 第七十一章 君莫笑(1)
顾熠城半拖半抱将凤千澜拉下了醉霄楼。牵着凤千澜抬脚就走。
楼上王离川目送两人离开,桌案上一篮子鲜果闪着柔亮的光泽,暗黄色的木瓜尤其显眼。
凤千澜回神,伸手去掰禁锢着自己的那只手。任她如何使劲也无法撼动分毫。
两人在长街上一前一后的纠缠着,前面那个冷若冰霜地往前走,后面那个张牙舞爪地要挣脱。
言柒和言玖隐在暗处,紧跟着两人拐进了左边的小道。言柒幸灾乐祸,“主子这是吃醋了?”他活了大半辈子也没见主子情绪波动如斯。一物降一物,凤小姐就是主子的克星。
言玖闻言,递了一个白眼过去。
言柒挠挠头跟上,言玖的意思很明白,不可妄议主子的是非。
长街上一顶橙黄的轿子落在两人身后,金色的流苏随着轿子颤颤,雍容华贵,精致细腻。轿子的顶部用正楷写了一个崔字,在四周镶嵌着的硕大而柔白的珍珠下,闪着耀眼的白光。
窗边绮丽无比的绸缎扬起一角,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闪着寒冷的光。崔大人阴鸷一笑,放下车帘。
小道上凤千澜锲而不舍的掰弄顾熠城的铁臂,顾熠城是怎么了,急道“顾熠城,放手!”
顾熠城薄唇微抿,俊颜染上一层冰霜,双眸雾霭沉沉。猛然停下脚步,回过身去,琉璃色的眸子对上凤千澜的眼,抓着凤千澜的胳膊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他怒笑道“投之以木瓜?永以为好也?”
凤千澜停下手上的动作。眨眨眼,看向顾熠城那因笑而染上温色的脸。心中犹如细针扎了一下,内心的急躁被抚平,也不挣扎了,低头装傻,仿佛一个知错的小孩子。
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在顾熠城说出诗经卫风中木瓜这一篇时,便知道了。王家大公子王离川本就不是她该靠近的人。南唐王崔两家并首,势力不相上下。
她与王离川醉霄楼饮酒相谈,心照情交,只是一段简单不含杂质的友谊。但是在有心人眼里却不是这般,那小小的木瓜就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灾祸。
先前崔氏的事情,崔家明面上一言不发。但她明白她已经与崔家站在了敌对的位置。而王家,虽有王离川这层关系,但王离川毕竟不是家主,王家对她的态度还是未知。
可凤千澜不知,自己面对的不仅仅是崔王两家。还有那些想破头脑,想攀王家做靠山,缔结姻亲关系的世家和官家,郑家便是其中一家。更有来自以崔家为首的世家对她的恶意。
顾熠城叹息,她四面楚歌的境地还有他的一份功劳。他不愿她受伤害,却不得已将她卷进了这个复杂险恶的漩涡。以他的能力自然能护她周全,但明枪暗箭,刀光剑影……西华皇宫的那场大火,他再也经历不起。
顾熠城这当头一棒,让凤千澜认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她反手握住顾熠城微凉的手,扬唇一笑“那又如何?我是凤千澜呀!”
顾熠城被她这一打岔,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低头一笑。松开凤千澜,指腹刮上她精巧的鼻梁“古灵精怪。”
凤千澜不顾形象的吐了吐舌头,知道他担忧什么,也说开了。开口道“你且放心,我有分寸的,不会让自己受伤。”凤千澜的心有节奏的跳动着,望着那双琉璃眼,心口上的那处灼伤长出了新肉。
顾熠城但笑不语。她的尿性,他清楚的。
顾熠城自然的牵起凤千澜的手“那我们走吧。”
凤千澜任由他握住“去哪?”
顾熠城朗声道“交房租。”
凤千澜想起那一百两。高涨的情绪一下子变得灰溜溜的了。这人真是,觉得他有那么一点点好时,他便一盆凉水下来,来个透心凉,心飞扬!。混蛋!她毫不客气道“事先申明,奸淫抢掠之事不做,祸害百姓之事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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