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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千澜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六尘非空
李霖轩心急说不清楚来龙去脉,凤千澜只好再细细与江大夫言明方才之事。
听罢江大夫脸上的喜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这么说,这位姑娘发了疯是从见到这位公子开始的?”
好像是这么回事,沐瑾雪住进院子后,总是昏昏沉沉的,一天之中有大半时间是昏睡的状态。凤千澜答“是的。”
江大夫道“这位公子可否让老夫切切脉?”
李霖轩二话不说,将衣袖翻起。江大夫搭上脉搏,闭眼静心感知起来。
屋中静谧片刻,只余山中鸟儿欢乐的声音不时传进屋中。
江大夫放下手,“果然是柔然秘术阴阳诀。”
阴阳诀?凤千澜捏着裙的手紧紧回拢,身上的血液有半刻的凝固。这是有生以来,她第二次见这阴阳诀了……
李霖轩长年深居宫中,不知道阴阳诀为何物,“大夫,何为阴阳诀?”
江大夫悠悠道来“阴阳诀,出自柔然最优秀的巫师,以天下至阴至阳两物相融合,配以柔然独有的幽生草与秘术而成的一种蛊毒。”
蛊毒?李霖轩心中凉了半截。
江大夫觑了李霖轩一眼,继续道“此蛊分为母蛊与子蛊两蛊,种母蛊之人与常人无异样,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影响。但母蛊对子蛊却有引发神经错乱,出现幻觉。子蛊与母蛊在一起久了,子蛊会发疯而死。”
“而此蛊最令残忍的地方在于,子蛊亡,母蛊随之而去。生不能相守白头,犹如阴阳相隔,称之为阴阳蛊。”凤千澜眸色暗沉,闭了闭双眼,他的哥哥就曾遭柔然人下了此蛊,以至于此生为能再与嫂嫂相见,在西华那一群蛀虫奸臣的撺掇之下,惨死边疆,留了还未来得及取名的小侄子……
李霖轩听完后,向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至极。难道他就是母蛊?!
江大夫赞道“不错,不想凤小姐居然认识此蛊。”
李霖轩忍着胸口的疼痛“大夫,此蛊毒可有解法?”
李霖轩此言一出,屋中气氛凝滞,静得吓人。沐瑾雪那一声声呼吸就是对李霖轩的凌迟。生不能守?就要他与她遥遥相望吗?
江大夫叹息,“恕老夫才疏学浅,只能以金针压制住这位姑娘身体中的蛊毒,令其不受母蛊影响,但也只能维持三月,没有根治之法。百草谷乃医家圣地,或许有此蛊毒的解法,你们可前往一探。”
李霖轩看了看凤千澜,仿佛抓住了人生中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样的目光让凤千澜不忍拒绝,出言安慰“偶然机遇,我识得百草谷的少谷主,你拿着我的信物,带瑾雪去一趟吧。”凤千澜说完将袖中的珂兰令递给了李霖轩。这是她从前与江湖好友联系的方式之一,云缈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李霖轩郑重地接过令牌,“多谢。有劳。”
这一声谢,是言说不尽的感激,亦是最后的道别。这一句有劳,则是他离开势必留下一堆麻烦,凤千澜不得不为此马不停蹄的歉意。
他们这两个人啊,因为沐瑾雪而聚,也因沐瑾雪而散。
凤千澜拱手一礼,走至床边,看着沐瑾雪消瘦无颜色的脸,“好好照顾她。”随即转身离去,现在京城中局势不明,既然决定要走,就尽早!
不稍片刻,顾熠城的人就高效地将一切事物准备妥当。李霖轩抱着沐瑾雪登上了马车,回头看了一眼矗立在山庄门口的凤千澜,微微一点头,终于还是放下了车帘子。
凤千澜调了几名山庄暗卫互送他们前往百草谷。马蹄高高扬起,发出踏踏声响,马车缓缓行动,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城中凤翎墨正在醉霄楼上温酒煮茶,初秋的风无力的拂过竹帘,吹散了一室蒸蒸而上的水汽。
“禀主子,太子在正阳门下换了轻骑,奔往十里长亭……属下无能跟丢了……”
凤翎墨放下盛满香醇酒酿的花雕杯子,手指弹了弹衣裳上不存的灰尘,优雅起身“无妨,够了。”
做属下的听不懂自家主子的话外之音,什么够了?正在侍卫一头雾水,理不清晰的时候,凤翎墨向前几步,吩咐道“备车,进宫。”
“是!”侍卫也不顾不上理清,去为凤翎墨准备车架。
京城千里之外,凤婉卿一身暗红站在树林之中,幽暗的光线在她身上铺就一层神秘,宛如黑夜里的艳女,惊艳又说不出的诡异。
李霖潇退开几步,站在阳光之下,他很是不喜欢凤婉卿这装神弄鬼的模样。语气不悦“怎么样?是翎墨有消息了吗?”
凤婉卿收回张开的双臂,不咸不淡道“嗯,哥哥说明日王爷就可以举兵前往京城。”随后她顿了一顿,笑得森然“为皇上侍疾。”
京城皇宫,皇上在大殿上突然晕倒,吓坏了众臣。七王爷出面封锁消息,稳住了局面,让众臣出宫等候消息,又安排人将皇上送往寝宫,宣太医进宫!
太虚殿中人心惶惶,想打听皇上的情况,七王爷却瞒得滴水不漏。众臣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各回各家去了。
众臣走后,李霖息独自站在太虚殿中,秋日暖阳不烈,柔柔地照耀着太虚殿顶的琉璃瓦,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他宛如冰雪融化的眼中明明灭灭,成败在此一举了!
待臣子们出了宫,禁卫军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锁了皇宫,一团黑云笼罩在整个皇宫上方,一场血雨腥风即将上演。
新上任的赵浔在正门前拜见了凤翎墨“公子,所有事宜皆安公子的意思安排妥当,请公子示下。”
外臣没有诏书,不得擅自入宫。凤翎墨却如同平屡,无所顾忌。“嗯,先去皇上寝宫。”
臣子门前脚刚出宫门,后脚皇宫就被封锁。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太子尚在京郊行宫养病,七王爷就要封闭天听,是要逼宫造反吗?
京城众人猜测不断,此时王离川正被老爷子训话。老头高坐上座,慈爱地看着堂中最优秀的子孙。关了这小子这许久,总算有点长进,断了不有的想法。“离川,你怎么看?”
王离川如玉树般立在堂中,一身靛蓝雨过天青。领口绣着一朵小小的依米花,沾惹雨露,向月而绽。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锦带,长发用一根简单的蓝色凌角绸带扎住。端的是君子之雅,让王家老头越看越满意。
温润开口道“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七王爷虽身在宫中,却并不会控制宫禁,凭借皇上的宠信,太子殿下病重,四王爷被贬出京,他不必多此一举。”
“嗯……”老头见王离川分析的清清楚楚,寥寥几句话,窥探了这南唐的政局变动,是越发的满意了。
旁边的王家儿叔脸色微沉,不知做何敢想。
宫中情形的确如王离川所料。封锁宫禁不是七王爷,而是另有其人。





帝女千澜传 第一百零七章 问鼎南唐
宫中情形的确如王离川所料。封锁宫禁不是七王爷,而是另有其人。
当雕花木格扇从外推开,凤翎墨玄色衣角拂过朱红的门槛,带来一阵旋风。
一众太医围在龙榻边,对皇上的病症束手无策,急得汗水直流。七王爷站在一边,神色淡淡。床上闭目晕倒的皇上没有孺慕之情的他,此时连装都不想装。见凤翎墨逆光而来,眼中瞬间冰封万里。
凤翎墨带着一众侍卫,不紧不慢地涌进屋中。“七王爷也在这?”
七王爷心中直翻白眼,他不在这里,还能在何处?不屑道“虚情假意!”
凤翎墨也不在意,这七王爷从小养在深宫,没什么根基,只能仰仗皇上的鼻息过活,他挥手让侍卫上前。
侍卫按凤翎墨的意思将一众太医拉开。
凤翎墨反客为主“皇上的病如何?”
七王爷冷眼看着,并不出声。众人疑惑凤公子此时怎么出现在这里?
太医院一众人等摇头晃脑,支支吾吾说,在没搞清楚现下是个什么情况时,这群惜命的墙头草不敢乱说话,眼观鼻,鼻观心。
凤翎墨递了一个眼神给侍卫,只见那侍卫一把抽出弯刀,在屋内闪着寒气凛然的光。将那一群鹌鹑似的太医吓了个手抖。太医院副手自认为看懂了形式,拱手道“回公子,皇上猝然昏倒,不省人事,口角歪斜,恐中风之兆啊!”
“是啊,是啊。”
“就是中风之兆。”
……
一群太医现在好似活了一般,点头附和,一点自己的主见也没有。这中间一个白发老头接到凤翎墨的暗示,转着眼珠,捻这自己的胡子。“一派胡言,皇上这样子,分明是中了南疆的蛊毒。此毒名为昏睡蛊,中蛊之人先会四肢乏力,脉象轻浮,而后会突然昏厥,身体各项机能照常,但是会长睡不醒。此蛊从口可以放在食物中,食入腹中。”
蛊毒?七王爷闻言,看向床榻上的天子,目有悲哀。手握四方生杀大权,南唐一帝,晚年只落得一个遭人迫害,身中蛊毒。不过只抹怜惜之色转瞬即逝,好似不曾有过。
凤翎墨高声喊道“何人如此胆大包天,竟然敢给皇上下蛊毒?高德海,你说!”
高德海弓着腰,低头不语。
侍卫的弯刀不停地往外抽,剑身与剑鞘摩擦的声音传入耳中,犹如一刀一刀凌迟。高德海怎么说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什么场面没见过,依旧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
到是高德海那义,匆匆忙忙道“求公子饶命,前日锦绣宫的烟儿姐姐来过一趟,送来了锦绣宫的糕点,说是公主的一番心意。皇上当下就食用了,并没有经过奴才们试菜……”
凤翎墨自导自演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朔月,将太医们带下去,好生招待!皇上病重,七王爷不便离宫,你且去为七王爷找个住所,不可怠慢。”凤翎墨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小太监,语调放缓“至于他,拖下去,杖杀!”
小太监瞳孔一缩,似乎怎么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当场傻了眼,抱住高德海的腿“公公救救奴才,救救奴才……!”
高德海心中叹息,却是无可奈何。“你自己选的路,且安心的去吧!清明寒食有你一祭。”
小太监高呼着被脱了下去,惨叫声淹没在寂静的宫中,微不可闻。
七王爷睨了一眼鸠占鹊巢凤翎墨,这是要将他们圈禁了。看来禁宫的控制权已然落到了他的手上。凤千澜早叮嘱赵浔有异,是他们疏忽大意了。他现在的是担心凤翎墨下一步会对锦绣宫怎么做?
立刻就有侍卫来请,恭恭敬敬道“七王爷请吧!”
七王爷也不想与这般乱臣贼子计较,皇上这便宜爹,他更是一点也不担心。随即从容地抬步和侍卫走出了寝宫,将心中一腔担忧遮掩的天衣无缝,现在不能乱,至少在凤翎墨的面前他不能漏出破绽来。
送走沐瑾雪的凤千澜一骑绝尘,行至正阳门就发现不对劲,巡查的侍卫来回走动,盘查百姓也比先前严厉。这是发生了什么?
凤千澜下马,将马儿拴在一颗柳树上,清翠的柳叶早已变黄,稀稀疏疏地挂在枝头。凤千澜拦住一个出城的大婶“婶子,这皇朝里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布衣大婶挎着一个菜篮子,“姑娘是进城的吧,依我看啊,姑娘还是晚些再进城吧,免得受到牵连。”大婶招手,压低声音道“这宫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兵爷到处巡逻,好像再找什么人,说是用蛊毒谋害皇上……对了还说什么玖,什么烟的。”
大婶挠着头一时想不起来了。
凤千澜一听,玖?什么玖?烟?如烟!凤千澜只感觉大事不妙,心道“宫中一定发生了非同寻常的事情。”当下顾不上其他,上马妃奔进了城。
留下目瞪口呆地大婶,吃了一嘴黄沙……
凤翎墨知道凤千澜此时不在城中,料想她知道京城出事,不敢贸然回城,并没有下令捉拿凤千澜,只让人拿了凤如烟与言玖的画像在城中搜寻。这样一来到是方便了凤千澜。
凤千澜进城后先去安置凤如烟他们住的小院。隔着小院几百米,只见那处早已被重兵把手,四处都是侍卫不断地搜查着这一代的民房。
见他们还在搜,凤千澜一颗心落了下来。看来如烟他们是事先听到风声转移了,只是来不及通知她。
既然凤如烟他们没有落入敌手,那她就还有可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何况之桃他们还在宫中,她不可能弃那丫头不顾。
凤千澜目向皇宫,弃马在街道间快速穿梭起来。
小太监供出了锦绣宫,凤翎墨安排重兵将皇上居住的寝宫围了个水泄不通,一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
而后带着侍卫浩浩荡荡地来了锦绣宫。彼时李婧柔正站在宫门口,等着凤翎墨驾临。
朱红的大门向外开着,一名女子迎风站在宫门口,身上穿着红色拖地长裙,宽大的衣摆上用银丝绣着姿态不一的蝴蝶,芊芊细腰,银色的丝带腰间一系,身段袅娜。她眉眼含霜,从来喜笑颜开的晗蝶公主此时气势全开,冷酷到底,生出了别样的韵味。
李婧柔脚下不远处,一个人倒在血泊里,正是她的贴身宫女烟儿。
锦绣宫众人随他们的主子成两排站在宫门外,大气不敢出,已被先前残忍的一幕吓傻,双腿打着颤,勉力支撑着自己不倒下去。可仔细看来,锦绣宫上至殿内宫女,下至打扫院子的婆子都在,却少了之桃的身影。
凤翎墨来的时候就看到了李婧柔杀气凛然地立在宫门口,一双水灵大眼正冷冷地看着他。他心道“几日不见,这丫头似乎是长大了,不得不说凤千澜还真是有手段。”
凤翎墨玄衣翩然,风度翩翩少年郎,笑道“晗蝶公主好大的气性。”
李婧柔平生最讨厌欺骗,更讨厌来自亲近人的背叛。这是宫中的生存法则,她从小就知道了,冷冷道“卖主求荣者,死不足惜。”
凤翎墨为之鼓掌,皮肉不笑地下令“搜吧。”
不一会侍卫就将整个锦绣宫包围了,里里外外搜查了几遍,也没有找到之桃,侍卫头头朝凤翎墨摇摇头。
凤翎墨看着李婧柔如凝脂一般的脸蛋,眸色深深“既然没有找到人,就请公主到鄙舍一叙,或许就能想起来点什么。”
他说的漫不经心,在场人都知道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鸿门宴。公主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婢子,将自己深陷囫囵?
众人都不理解的李婧柔仰着头,随凤翎墨的侍卫走了。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也不是什么绣花枕头,她断定凤翎墨轻易不敢动他,即使他掌握了整个禁宫,要不想担上骂名,就得礼遇皇子公主。七哥没事,她也不怕!
宫外各家势力观望成风,不敢妄动。有心的人尚在牢中,无心的人不想躺着浑水。而正在风口浪尖上的凤丞相不得不做出选择。
凤翎墨临进宫前的话语在不断在他耳边响起。当今皇上混用无能,猜忌忠臣,不如控制京城,助四王爷登基称帝。届时凤婉卿为**,凤家从丞相府升为国舅府,那滔天的权势,父亲您就不动心吗?您就……不动心吗……
作为凤丞相的儿子凤翎墨的确很了解他的父亲。凤丞相一生,从入了崔家老爷的眼就平步青云,但在世人眼中他始终是借助了崔家的力量,并不是靠自己的才学争取来的。这事一直是凤千丞相心中的刺,所以他渴求更高的权利,想让凤家这个田野里冒出来的世家也位列南唐十大世家之中。不得不说凤翎墨给出的条件实在诱人……
正当凤丞相向权势低头之时,凤千澜凭借灵巧的身姿,躲过往来的侍卫,从南唐北面的宫墙十分娴熟地翻了进去。这不是她第一次翻南唐的宫墙了……
凤千澜一落地,压低身子,快速朝锦绣宫去了。
今夜皇宫灯火通明,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帝女千澜传 第一百零八章 问鼎南唐(2)
待凤千澜翻过锦绣宫屋顶,轻车熟路地跃下墙头,等待她的是一片寂静,黑夜无边。李婧柔喜欢热闹,即使是在浓黑的夜,也会命侍女将不同颜色的形状各异的小灯挂在廊上,她说,从小她怕黑,母妃就是这样为她挂满了整个院墙的灯……
灯犹在,人却去了。凤千澜寻了几处,凤千澜没有找到之桃,也不见其他人影,只好纵身离去。心道:七王爷当时就在宫中,先去见他一定不错。
清安殿内,灯火通明,室内装饰无一不华丽奢靡,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代替火烛将室内照得熠熠生辉,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李婧柔一身红衣匍匐在凤翎墨脚下,俏脸染上不正常的艳红,汗水自发间簌簌落下,很快浸湿了一片衣裳。
凤翎墨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李婧柔,“我高贵的公主殿下,这十日春的滋味不好受吧?”十日春,**里的极品,李婧柔不小心着了他的道!任谁也想不到这翩翩如玉的凤翎墨会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李婧柔美目含恨,嫣红的唇角咬出了血印,她浑身燥热难耐,只能靠疼痛保住脑中最后一丝清明“你……闭嘴!”
李婧柔的轻蔑不屑溢于言表,凤翎墨蹲下身来,狠狠挑起她的下颚,“都这个时候了,公主殿下您还是一如既往地看不起凤某啊。”
李婧柔喘得厉害,新月似的眉皱起,咬紧下唇,将那些不堪入耳的**吞回腹中,转过头去,不看凤翎墨得意的模样。
这一转头激怒了凤翎墨,他是喜欢她的,他不怕别人说他尚公主,没出息,只要她有那么一次能回头看看他,他就心满意足了。可是她的眼中自始至终都没有他,只有那个该死的顾熠城!处处压他一头的顾熠城!
手上力道渐重,李婧柔满头大汗,不由得轻吟出声,浑身的热度又上了一层。
凤翎墨思绪被拉回,看着李婧柔清新可人的面容上染上一层妩媚,低声笑道“那又怎么样,现在能救你的只有我!你求我呀!哈哈哈哈,你求我呀!”
李婧柔脸色潮红,下唇已经被咬破了好几道口子,神智开始不清,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样,只能依靠在凤翎墨身上,寻求一丝清凉。
凤翎墨看着昔日高高在上的公主,现下成了这般模样,他任李婧柔的双手攀上自己的腰肢,却毫无动作“李婧柔,你也有今天。”
此时的李婧柔已经无法回应,她的思绪被**控制,半点由不得自己。只想从这个人身上,获取更多的冰凉。“求你……求你……”
这番言语取悦了凤翎墨,他大手一揽,将李婧柔抱起,往床榻方向走去,将李婧柔放下,欺身而上。
待衣裳褪尽时,李婧柔恍恍惚惚唤了一声“熠城……”
这一声熠城刺中了凤翎墨骄傲的心,滔天恨意袭来,淹没了他所有理智。他将李婧柔狠狠推开,整理衣裳下了床,“来人,找几个兄弟来,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南唐公主!”
守在门外的侍卫道“喏。”
随后凤翎墨再也不管身后的李婧柔,毫不留情地快步离开清安殿。
不一会,一群粗壮的大汉进了清安殿的殿门,清安殿一夜灯火不熄,廊下的灯笼随风而动。在那一张华而不实的床榻上,李婧柔双目大睁,泪水从两边流下。极致的疼让她神智尽散,恍惚中,她看见了母妃为她点亮了满院子的灯。
她雀跃着,母妃,这院子里的灯真好看呀!
母妃笑笑,我们婧柔才是熠熠生辉呐……
那一张脸不是德妃的脸,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美人,连名也没有一个。
旦日,宫中传出消息皇帝的病情有所好转,众臣大松一口气。可接着还有一道旨意,宣四王爷回京侍疾。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刚落地的心又高高提起,皇上这是什么意思?太子病重,这个时候宣四王爷进宫?按照皇上之前那个样子,不该是恨四王爷入骨,这会召进宫来又是为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这道旨意是七王爷当众宣布的。要说此时最不愿意看到四王爷进京的当属七王爷了。
宫中迷雾重重,叫人看不清楚。黄昏十分,有一布衣,敲开了王家的偏门。
这几日凤千澜混迹在宫女中,想方设法地往七王爷所在的荷清宫钻,可今日凤翎墨刚刚控制宫禁,宫妃圈禁在自己的宫殿之中,无令不得出行。宫人们除了每日端茶送水的事务外,就只能待在偏方里。
而高德海自凤翎墨进驻宫中那日就不见了踪影,凤千澜找不到熟人,只能扎在消息灵通的宫女堆中,伺机而动。
这日宫中新上任的吴公公来了偏方,“快快快,磨蹭什么?让你们烧的水,烧好了没?”
“烧好了,烧好了……”掌事宫女讨好地上前招待吴公公。
吴公公却不领掌事宫女的情,眼珠快望上天去了。掌事宫女一脸尴尬地退了回来,正瞧见凤千澜在同一小宫女窃窃私语,厉声道“贱蹄子愣着干嘛,还不快去?”
见掌事宫女不善的眼神,小宫女心中害怕,端着水的手松了开来。
凤千澜顺势接过小宫女的手中盛着水的盆子,大家都在忙无人在意这边的情况,凤千澜低着头跟上那一群宫人去了太虚殿。
近日她在宫中四处打听,对老皇帝中蛊和之后发生的事情大致了解了一番,对给老皇帝下蛊的人心中有了决断。
殿中太医正为皇上诊脉,皇上躺在床上,几日不见,瘦骨嶙嶙,这见这蛊虫虽不似沐婧雪的汹涌,却也要了皇上的半条命。
此时皇上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边,嘴边不时有哈喇子流下,只见他想抬手去擦拭,手指颤颤巍巍却抬不起来。
太医跪地“凤公子,皇上这是中风,微臣才疏学浅,一时尚未想到医治的方法。”
凤翎墨站在床边,“知道了,你下去吧。”
坐在榻边的皇上眼珠狠狠盯着凤翎墨,双眼透出凶狠。
站在皇帝旁边的吴公公用帕子老皇帝擦拭流下来的哈喇子。“皇上啊,凤公子也是为了您好,您就不要再闹别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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