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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高月
安禄山腿一软,颤声道:“夫人,此事确实与我无关,是我下属擅自所为,怎么是演戏?”
“哼!我二哥的光禄寺卿就只值五十棍吗?”
“那夫人要怎样才肯罢休?”
“我不知道,你自己说说吧!”
杨花花既然出了面,而且搬出了圣上,其他杨家人都不好说什么了,只得让她出面代表。
安禄山一咬牙道:“我治下不严,愿赔罪赔钱,我出钱五万贯,可行?”
“不行,不够!”杨花花一口回绝。
“那再加上田一万亩,可行?”
“不行,还是不够!”
“那好,我在东市有四座店铺,愿奉送给杨家,这样行了吧!”
“补偿是够了,可是我们怒气难平,你说该怎么办?”杨花花说着,目光瞟向严庄。
安禄山明白了,他暗暗叹了口气,看了看严庄,这个严庄跟自己多年了,也算忠心耿耿,可如今为了保自己,他也只能牺牲这个手下了。
他眼一眯,指着严庄缓缓道:“再加五十大棍,挑断他的两腿脚筋,生死由天!”
严庄已经被打得快半死了,听见安禄山这句话,他浑身一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慢慢抬头向安禄山望去,安禄山已经看都不看他一眼了,严庄忽然想起那次马球大赛的一记耳光,他心中一声哀叹,“我真的该死啊!”
亲卫们明白安禄山的意思,他们手下再不留情,大棍凶狠地如雨点般落下,最后严庄惨叫一声,双腿齐断,晕死过去,一百棍打完,另两名亲兵取出牛角腕刀,从严庄的脚后腱上挑断了他的左右脚筋。
他们心中也暗暗叹惜,上前对安禄山禀报道:“大帅,行刑完毕!”
一名亲兵附耳低声道:“严先生估计活不成了。”
安禄山一狠心,指着血肉模糊地严庄,令道:“把他给扔出坊去,从现在开始,此人和我安禄山再没有任何关系。”
几名亲卫将严庄抬走了,慢慢消失在夜色中,安禄山这才向杨花花拱手陪笑道:“夫人,这下怒气消了吧!”
杨花花点了点头,“限你明天中午前,把其他答应的东西送来,此事就此罢休,否则,我们兴庆宫见!”
“一定!一定!”
这时,关闭坊门的鼓声响了,轰隆隆震动全城,杨花花又看了众人一眼,“大家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一起摇头,杨花花眼一瞥,又问杨锜道:“大哥有意见吗?”
杨锜着实郁闷,本来他想挑头,不料又被杨花花抢走了风头,眼看要关门了,他只得无可奈何道:“我也没有意见!”
“那好,我们走!”
杨家人纷纷上马,一齐冲安禄山哼了一声,一扬马鞭,浩浩荡荡走了。
一名亲兵低声问道:“大帅,要不要把严先生接回来?”
安禄山摇了摇头,既然已经做了,岂能功亏一篑,他叹口气道:“再给他床被子,生死有命,由他去吧!”
他走进了府门,黑色大门慢慢地关上了。
次日,天刚蒙蒙亮,在亲仁坊外的一条小河边,几名卖菜的农民远远走来,忽然,有人指着一棵大树下喊道:“你们快看,那边好像有个人。”
几个农民一齐围了上去,见是个血肉模糊地男子,似乎是从哪里爬过来,满地的血迹,众人惊惶起来,“这一定是被打死的贼吧!我们要不要报官?”
“求你们帮个忙!”地上的血人忽然微弱地说道。
“他还没死。”
几个农民弯下腰,七嘴八舌问道:“你是什么人?要我们帮什么忙?”
“我身上有块玉很值钱,求你们送我去个地方。”





天下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份难题
第一百五十六章 身份难题
次日一早,李庆安哪里也没有去,今天虽然是上元假第一天,但李隆基极可能会召见他,他一早便起床,安静地在府中看书、休息,但天还没有大亮时,门口忽然想起了罗管家的声音,“李将军,侧门口有几个乡农找你,他们抬来一个受伤的人,好像和你认识。”
‘受伤的人。’李庆安心中有些奇怪,他们的伤员都在陇右,难道是从陇右来人?
他放下书,快步向侧门口走去,侧门口位于一个小巷里,比较僻静,此时,几个卖菜的乡农正眼巴巴地望着门内,而他们面前的箩筐上横躺着一名血肉模糊地男子,女护兵张秀儿正在替他检查伤势。
“受伤人在哪里?”
李庆安快步走了出来,几名乡农连忙迎上来,指着箩筐上的人道:“李军爷,就是他,是他让我们送回到这里来的,让我们找你。”
李庆安一愣,好像是一个穿长袍的文人,他慢慢走上前,张秀儿连忙起身道:“将军,他的双腿骨折,两脚的脚筋都被人挑断了,这么重的伤居然活下来,真让人难以相信。”
李庆安认出了这个人,安禄山的幕僚严庄,他心中万分惊讶,这是怎么回事?
严庄慢慢睁开眼,虚弱地惨笑了一下,“李将军!”
李庆安反应过来,连忙吩咐身后的亲兵道:“快!快把他抬进去,小心他的腿伤!”
这时,罗管家带几个名下人抬来一只竹榻,众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严庄抬了进去。
几名乡农见事情完成,皆松了一口气,拿着严庄给他们的佩玉欢天喜地走了,李庆安进了府,这时,几名女护兵剪开了严庄凝成了血饼的中衣,正在熟练地替他清洗棒伤,一名亲兵跑去请附近的名医了。
严庄苦苦咬牙坚持到现在,在他心一松,已经昏迷过去,李庆安也无法知道事情的缘故,他叫来两名能干的亲兵,低声吩咐他们道:“你们去安禄山府宅附近打听一下,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有消息即刻来报。”
两名亲兵答应一声,匆匆去了,李庆安见严庄一时半会也醒不来,便嘱咐了几句,返回自己的房间,一个时辰后,他又来看了看严庄,医师已经来了,正在给严庄诊脉、开药,所有的外伤处理都由女护兵们完成了,就连普通的医师也没有她们做得好。
此刻,严庄身体舒适,在榻上沉沉地酣睡,呼吸也变得均匀了,医师苦笑了一声,对李庆安道:“他的脉相平稳,性命应该保住了,不过,他脚筋已断,估计他后半辈子是站不起来了,哎!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将军!”门口忽然传来亲兵的声音,是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李庆安快步走出房门问道:“探到什么消息了吗?”
“我们听守坊门的差役说,昨晚杨家一百多人气势汹汹来找安禄山算帐,后来安禄山就命人重打严庄,又把他扔出坊外,不准任何人过问。”
“那是什么原因?打探到了吗?”
“没有!”亲兵摇摇头道:“没人敢靠近安禄山府,只有人远远看见严庄挨打,是打给杨家人看。”
就算是打给杨家人看,可严庄又怎么会来找自己,让李庆安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严庄是想投靠自己不成?
严庄未醒,李庆安也无从问起,只得先回房了,快到中午时,他终于接到了宫中的消息,大门处急匆匆奔来一名门房,老远便喊道:“将军,宫里来人了,让你即刻进宫!”
今天是休日,李隆基却出乎意料地召见了李庆安,就是为了一份从洛阳紧急送来的调查报告,没有查到任何关于李庆安家族的记录,而且户部在整个河南府的档案中也找不到李庆安祖父李曾云、父亲李桂的任何记录,疑惑让李隆基等不到上朝日,便立刻召见了李庆安。
在兴庆殿的偏殿里,李隆基拿着兵部关于李庆安的军籍记录,一遍一遍地看着,军籍上写得很清楚,天宝五年初,李庆安在安西粟楼烽戍堡从军,因弓马娴熟,被直接授予伍长一职,后被高仙芝赏识,积功升为队正、旅帅、校尉,一步步向上走。
应该说,李庆安是典型的积功提拔,虽然任职都短了一点,但在注重军功胜过资历的边戍军,这种升职是完全正常的,李嗣业也不过是天宝初年从军。
但问题是天宝五年以前,李庆安在哪里?他怎么会突然跑到粟楼烽戍堡去,这才是关键。
李隆基不由陷入了沉思,他既然要把北庭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李庆安,他就必须要了解他的身世,他绝不会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掌握重权。
这时,旁边的高力士低声劝道:“陛下,李庆安是汉人,这一点毫无疑问,从他为了大唐不顾生死地奋战,老奴可以保证他对大唐、对皇上都忠心耿耿。”
李隆基摆摆手笑道:“朕不是怀疑他的忠心,是胡人是汉人也不重要,他昨晚不是说了吗?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朕知道他是忠心耿耿,但朕只是想知道他从前到底在哪里?怎么洛阳没有他家族的记录,朕很好奇。”
这时,门口传来宦官的禀报,“陛下,李庆安到了,在殿外候见。”
“宣他觐见!”
“陛下有旨,宣李庆安觐见。”
“陛下有旨,宣李庆安觐见。”
片刻,李庆安在两名宦官的引导下,来到了偏殿,李庆安还是第一次进李隆基的寝宫,与大同殿相比,这里更加富丽堂皇,三十六颗巨大的夜明珠悬挂在殿顶,散发着淡淡的清光,使原本昏暗的大殿深处变得幽明,有一种仙境般的感觉。
李庆安抬头久久地凝望三十六颗宛如柚子般大小的夜明珠,他心中很奇怪,后世,这些珠子都到哪里去了?
“李将军,请进吧!陛下在等你。”一名宦官见他走神了,便提醒他道。
李庆安连忙收拢心神,快步走进了偏殿,偏殿其实是一间巨大的屋子,被高高的帘幔一隔为二,这里便是李隆基在后宫的起居室,若有紧急情况,他也会在这里接见大臣。
李庆安见李隆基身着普通常服,坐在软榻上,他连忙上前行一军礼,“臣李庆安参见陛下!”
“呵呵!我们的李诗人来了。”
李庆安昨晚在韦府舞剑吟乐府的风采,一个上午便传遍了长安城,李隆基也刚刚听闻了此事。
“陛下,臣担不起‘诗人’二字。”
“为什么,你写得很好嘛!可怜石堡城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很有意境,一般的诗人还写不出来呢!”
李庆安有些惭愧地笑了笑道:“昨晚臣喝醉了,又不想丢面子,便随口将从前听到的诗和乐府改了改,便成自己的了,原本是可怜无定河边骨,被臣改成了可怜石堡城边骨,原本来了却胸中天下事,被臣改成了却君王天下事,臣惭愧,请陛下恕罪。”
“很好!”
李隆基微微一笑道:“你很诚实,这比你会写诗更让朕喜欢,而且你改得也很好,了却君王天下事比了却胸中天下事更有意义,其实朕也觉得有些奇怪,你最后一句是,可怜白发生,这应该是老将军的口气,朕就猜到可能不是你写的,不过由你本人说出来,才让朕感到欣慰。”
说到这,李隆基又好奇地问道:“不过这诗和乐府都写得很不错,以前朕从未听闻,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回禀陛下,这是臣少年时在碎叶听祖父念的,至于是谁写的,臣也不知晓。”
李隆基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缓缓问道:“李将军,你不是洛阳人吗?怎么又跑到碎叶去了?”
李庆安连忙躬身道:“臣祖籍洛阳,隋末为避战乱,臣的曾曾祖父便带全家迁去了碎叶,在那里繁衍后代,已经百年了,臣的先祖心向大唐,无时无刻不在怀念故乡,臣小时候还随祖父来洛阳住了几年,后来又去了大食、波斯等国游历,三年前,臣的祖父病逝在碎叶,临终时嘱咐臣无论如何要让碎叶回归大唐,臣秉承祖父遗志,便来安西从军。”
李隆基把玩着一只镇纸,沉吟了片刻问道:“你去过大食和波斯?”
“回禀陛下,臣不仅去过大食,还去过更西面的国度。”
“说说看,大食的西面是什么国度?”
李庆安笑道:“陛下,大食的西面是一片巨大的内海,叫做地中海,大食的正北面是另一个强大帝国,叫做拜占庭帝国,是大食的宿敌,也就是大秦国,地中海南面延绵数千里,依然是大食的领地,但地中海北面却是无数的小国,什么法兰克王国、意大利王国、西班牙马尔克,臣只是听闻,没有去过。”
“李将军说得朕都想去看看了。”
李隆基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听得出,李庆安并没有说谎,这让他心中舒坦了,相反,若李庆安坚持自己是洛阳人,他才会震怒。
“原来李将军是碎叶汉人,难怪会在粟楼烽戍堡从军,其实就算你是胡人,朕也不会太在意,高仙芝是高句丽人,安禄山是岭西粟特人,哥舒翰是突骑施人,安思顺是突厥人,朕都不在意,只要忠于大唐、忠于朕,无论胡汉朕都一样重用,但朕在意的是你是否诚实,有没有欺骗朕?朕不妨实话告诉你,若你仍坚持自己是洛阳人,那朕就当场罢免你,以欺君之罪重重惩处,但你表现得很好,不仅坦然承认诗不是自己所写,而且承认自己是碎叶汉人,很好,为表彰你的诚实和坦荡,朕就赐你一件特殊的礼物。”
他回头对高力士道:“朕同意你的方案,就让边令诚兼任北庭监军。”
他又对李庆安笑道:“假如你表现得好,让朕满意,说不定朕还会免去你的监军。”
李庆安心中蓦地一松,这一关总算过了,不过为防止万一,他还得想办法把碎叶那边再安排圆满。
李庆安连忙深施一礼,“臣感谢陛下信任,臣绝不会让陛下失望。”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宦官的禀报声,“陛下,娘娘和三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环珮声叮咚响起,杨玉环和杨花花像一阵风似的走进了偏殿,一阵异香扑面而来。
“三郎,臣妾有事和你商量。”
杨玉环忽然看见李庆安,她连忙停住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三郎,我不知道你在接见外臣。”
后面杨花花悄悄给李庆安递给了个秋波,李庆安却装着没看见,杨花花不由贝齿轻咬,心中暗暗骂道:‘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李隆基一摆手笑道:“不妨事,李将军其实也不算外人,他可是娘子的掷壶师傅,娘子昨日不是还给他做媒吗?”
杨玉环瞥了李庆安一眼,抿嘴笑道:“别再提做媒的的事了,昨晚庆安将军一怒拔剑为明月,现在长安谁人不知?三郎,什么时候你也为我拔拔剑啊!”
“呵呵!朕今晚”
李隆基差点失言,他连忙干咳一声笑道:“对了,娘子急着找朕作甚?”
杨玉环拉过杨花花兴致勃勃道:“三姐一心劝我今晚去朱雀大街观灯,我也想回味一下小时的上元夜。”
她哀求道:“三郎,就答应我吧!让我去,好吗?”
一旁的高力士连忙阻拦:“娘娘身为贵妃,六宫之首,怎么能和庶民一起观灯,不如老奴让人在宫中多扎花灯,一样的好看。”
“那多没意思啊!”
杨花花嘴一撇,在一旁怂恿道:“看花灯就是看人、看灯,图的就是那份热闹,宫中冷冷清清,哪里能和外面相比,我的好妹夫,你就答应四妹吧!”
杨花花一句‘我的好妹夫’,声音又娇又嗲,听得李隆基心中一阵颤热,他笑道:“好!朕今晚上就微服赏灯,与民同乐。”
“陛下怎么能”
不等高力士说完,李隆基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果断道:“朕又不是经常这样做,偶然为之也不妨,既然娘子有这个愿望,朕当然要满足。”
杨玉环欢喜得直拍巴掌,高力士只得摇头叹气,圣上越来越荒唐了,居然要微服观灯,哎!他尽兴了,可头疼的是自己啊!
这时,李隆基又对李庆安笑道:“不如庆安将军和我们一起去观灯吧!”
李庆安连忙歉然道:“陛下,臣今晚想约别人观灯。”
“三郎真是糊涂了。”
杨玉环眨眨眼,媚笑道:“人家庆安将军昨晚都拔剑了,今晚当然要乘胜追击了,三郎还要坏人家美事。”
李隆基恍然大悟,他拍拍脑门呵呵大笑,“说得对,是朕糊涂了。”
旁边的杨花花却有点不高兴地轻轻哼了一声,拉长了声音道:“李将军,上次你在我府上投箭大胜,我好意送你一把黑弓作为奖赏,听说被你毁了?”
李庆安知道杨花花是借题发挥,这个历史上有名的虢国夫人,刚开始时还对她有点感觉,可随着慢慢了解,他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占有欲太强了,凡是她看上的,她一定会想法设法占为己有,甚至包括男人,她的风流韵事,李庆安也有所耳闻,当然,她喜欢谁是她的自由,可是他却不喜欢这种女人。
李庆安一抱拳,歉然道:“夫人,真是抱歉,乱军之中难以保全,不仅是弓毁了,我的佩刀也在混战中失去。”
“三姐别这么小气嘛!赤岭之战能活下来就是奇迹。”
李隆基微微叹息一声,便对李庆安道:“朕本来想昨天在大殿上赏你一柄好弓和一口名刀,却一时忘了,趁今天召见,朕就赐予你了。”
他回头令道:“来人,把烈火弓和龙吟刀给朕拿来!”




天下 第一百五十七章 隐龙之会
第一百五十七章 隐龙之会
“七郎,你等一等!”
李庆安刚刚走出兴庆宫,杨花花便随尾追来。
“夫人,你有事吗?”李庆安停住脚,微微笑道。
“不要叫我夫人,这里就我们两人。”
杨花花慢慢走上前,媚然笑道:“刚刚皇帝邀你赏灯你不肯,那我邀你,你愿意吗?”
李庆安歉然笑道:“夫人,这不是谁邀请的问题,今晚上我确实有事。”
杨花花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哼了一声道:“你当真要去找个明月吗?”
李庆安的心中立刻反感起来,自己要找谁关她什么事,她有什么权力过问自己的私事?他克制住内心的不满,欠身笑道:“夫人若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你站住!”
杨花花奔到他面前,张臂拦住了他,盯着李庆安的眼睛道:“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我在你心中到底是什么人?”
李庆安向两边看了看,离他们最近的侍卫也在五十步外,他暗暗叹息一声,放低了声音道:“或许我曾经对你有好感,你的不拘泥礼法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
杨花花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她小声道:“那现在呢,为什么现在不行了?七郎,难道是你还怀恨我打你那一巴掌吗?要知道,那是我喜欢你啊!”
李庆安摇了摇头,“问题不在你打我那一掌,而是你喜欢的男人太多了,我不愿成为他们之一,你明白吗?”
“你不是也一样吗?你喜欢的女人也不少,可我并不计较,那你为什么偏偏要计较我呢?”
李庆安半天说不上话来,他苦笑着摇了摇头,杨花花说得也没错,她有她的自由,有她的喜欢,她要求男女平等,这些本身并没有错,他可以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欣赏,来点评,可要他成为其中一员,他就不能接受了。
“花花,我们做个朋友可以吗?不要涉及男女之私,这样,或许我们能相处得更好。”
“如果我偏要涉及男女之私呢?”杨花花咬了一下嘴唇。
“夫人,我知道你从来不会勉强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我也是一样,我也不想勉强自己,夫人,抱歉了!”
李庆安推开杨花花的胳膊,快步走开,杨花花盯着他的背影,忽然高声道:“李庆安,你知道拒绝我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吗?”
李庆安停住脚步,回头斜睨她道:“我倒很想知道,拒绝你的男人会有什么下场。”
杨花花冷笑一声道:“年初时左卫参军方宇峮也和你一样,自诩清高,胆敢拒绝我,可不到半个月,他便跑来跪下求我,哼!我命人将他狠打一顿,扔出府去,他现在还在狱中悔恨呢,李庆安,你信不信,你若敢拒绝我,你也会有这一天!”
李庆安仰头大笑,大步走去,远远听他声音传来,“多谢夫人解开了我的心结。”
杨花花眼中射出了怒火,她一咬银牙道:“李庆安,总有一天,你会跪下来求我!”
她不甘心,她一定要李庆安跪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李庆安骑马回到府中,一进门,女护兵张秀儿便前来禀报:“将军,严先生已经醒来了,他想见你。”
“我也正想见他。”
李庆安快步走进了严庄的病房,只见严庄靠在软褥上,正在喝药,李庆安拱手笑道:“恭喜严先生脱离危险。”
严庄连忙放下碗,趴在榻上泣道:“李将军不计前嫌,援救于我,严庄感激不尽,愿为李将军效犬马之劳。”
李庆安连忙将他扶住,“严先生,你伤势未愈,千万不可妄动。”
他把严庄扶坐好,问道:“严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严先生遭此毒刑?”
“是我看错了安禄山。”
严庄叹了一口气,便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最后咬牙道:“原以为他只是做个样子,打一顿就算了,没想到他居然还挑断我的脚筋,令我终身残废,更让人寒心的是,他居然命亲兵来杀我灭口,若不是我曾有恩那亲兵,我昨晚已经死了,我严庄择主不慎,咎由自取啊!”
原来董延光是安禄山杀的,李庆安这才恍然大悟,竟是为了谋阿布施的突厥精骑,他沉吟了一下,问道:“那严先生怎么会想到来投靠我呢?”
严庄叹了口气,苦笑道:“上次马球大赛,我的连环计可谓天衣无缝,没想法竟被李将军破解了,从那时起,我就一直将李将军视为安禄山的劲敌,如今敌意消失,李将军自然就是我的明主,不为别的,就为李将军不肯进京耀功,而去安抚阵亡将士亲人,就凭这一点,我严庄也会死心塌地跟随李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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