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风笑
“我……”年轻人先是微微地愕然一下,然后脸一沉嘴一撇,待理不待理地回答,“我就是个临时工,你说的事情,我根本不清楚。”
“你不清楚,如果这双方打起来呢?”陈区长笑眯眯地发问,“你们市场管理处,就是这么管理的?”
“这不是没打起来吗?”年轻人满不在乎地回答,这个农贸市场里,时不时就发生打架斗殴现象,有菜贩和顾客的打架,菜贩和菜贩也打架——很多时候是为了抢生意。
但是混混在这里大规模动手的时候不多,不但成本高,也容易被管理处喝止,他们在门外等着就行了,谁还没个落单的时候?
陈太忠还待再说什么。他身侧一个光头的混混发话了。“我说,你是他们老大?”
合着这光头以为,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是道上混的,至于北崇人称呼其为“领导”什么的,不过就是个称呼而已,还有那当官的被人叫成老板呢,可不也就那样?
陈太忠侧头看这位一眼,此人年约三十四、五,体型较为富态,穿了一件短袖t恤。两条胳膊都有刺青,流里流气的。
“我是他们的老大,”陈区长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回答。“他们都是我罩的。”
“我是田大伟,跟健哥的,”光头双手背在身后,大喇喇地发话,“你要是没听说过健哥,那回去跟刘老三打听一下……他也不敢跟健哥呲牙,知道不?”
“刘金虎我当然知道了,”陈太忠微微一笑,“那这么说,您就是伟哥啦?”
田大伟听到对方直呼刘老三大名。心里本来有一点微微的疑惑,但是入耳“伟哥”俩字,禁不住大怒——其实以前大家也这么叫他,但自打美国开发出那种药,他就不能再容忍别人如此称呼,。
他是如此的愤怒,以至于没有注意到,北崇人听到“刘金虎”三个字之后,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的丰富,他冷冷地哼一声。“扯犊子的话,哥不跟你多说,这绳子……取了。”
“哥,租这地方,我是花钱了。行个方便,”陈太忠赔着笑脸拱一拱手。“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伟哥你不能让我这钱打了水漂啊。”
这话前半段靠谱,但是后半段就离谱了,尤其是最后一句,简直是**裸地打脸。
“我艹,你还能耐上了,”田大伟听得一时大怒,向前踏上一步,左手一伸,就去拍面前年轻人的脸庞,“别给脸不要……”
他的话尚未说完,就觉得浑身猛地一震,一股大力从胸腹部传来,对方动手了,速度之快,超过了他的反应能力,他甚至来不及掏出右手上攥着的小刀。
紧接着,一股说不出的力量充斥在他腹中,下一刻,他就再也忍受不了那翻江倒海一般的痉挛,嘴一张,哇哇地吐了起来。
他吐了足足有一分钟,脑瓜才略略地清楚了一点,抬头看一眼,却发现自己带来的人已经躺倒一片了,一时间大为惊恐,“你敢动手……好,你等着吧。”
“你吓死我了……确实是给脸不要,”陈太忠走上前,伸出一脚,将他再次踢倒,不屑地笑一笑,“你一伟哥,也就管一管**的小事,还真把自己当成太太口服液了?”
耻辱啊,田大伟努力挣两挣,想要从对方的大脚下脱身,怎奈这脚的力道,是超乎想象的大,他的挣动,有若蚍蜉撼大树。
“你挣扎,使劲儿挣扎……你越挣扎我越兴奋,”年轻的北崇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那个声音在狞笑,“机会给过你了,是你不珍惜啊。”
陈太忠在这里发飙,周边人看得却是傻眼了,那自称临时工的年轻人拔脚就跑——不跑不行啊,一转眼的工夫,多少人就被打得口鼻出血了。
北崇人也知道,自家的区长能打,但是眨眼之间,面前就躺倒了这么一大片,由不得大家不心惊——区长这也太猛了吧?
“下午喝得茶水多了,有点憋不住了,”陈太忠摸一摸肚子,四下看一看,然后踢出一脚,将田大伟踢到一个角落,“没厕所……小子,张开嘴。”
“你弄死我吧,”田大伟双手一捂嘴巴,他誓死不肯接受这样的侮辱,“健哥会为我做主的,你迟早要后悔。”
3720章区长撑腰(下)
“话真多,”陈太忠上前一脚,直接踢晕了这厮,然后就拉裤子拉链,不过他尚未来得及拽出小太忠,张菜贩走到他身边拽一把,“陈区长,这么搞,仇就结大了。”
大了就怎么了?陈区长哈地笑一声,“结仇……凭他,也配跟我结仇?”
“来,大家撒尿了,我请客,”他笑着跟在场的众人打招呼,“掏出你们的**来……伟哥伺候的,就是咱们的**。”
“老大,您好歹是干部。”张菜贩苦苦相劝。“这大庭广众的,要注意形象啊,要是半夜没人,那随便您了。”
半夜没人的时候,还有这么解气吗?陈区长很不以为然地哼一声,不过老张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他好歹是堂堂的区长了,当众这么搞,传出去那是不合适。
他瞥对方一眼。拉起拉链,淡淡地问一句,“你这是在担心什么吧?”
“能担心什么,咱北崇人还怕他不成?”张姓菜贩笑着回答。事实上,他确实是有点担心,打架不怕,侮辱人结下大仇,那以后出入市场都要小心了。
大家大老远地从北崇来到朝田,为的不过是求财,一味地争强好胜,就失了本意,反倒划不来了,不过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却是不敢向区长承认。
“北崇人不怕任何人,”陈区长点点头,又四下看一眼,目光锁住了那个拿报纸的家伙——这厮刚才没有动手,他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怎么回事?”就在此时,有人大喊一声,他扭头一看,却是四、五个警察走了过来,没错。警察总是姗姗来迟的,他们旁边还有两个管理处的人。
“王所您来得正好,”田大伟刚刚醒转,他站起身子来干笑一声,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第二句话,只觉得背后一阵大力涌来。啪地再次摔倒在地。
陈太忠收腿回来,淡淡地说一句,“啥事儿也没有,你们现在才来,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什么叫没事?我们接警来的,”一个中年警察沉着脸发话,又看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些人,一指陈太忠,“是你动手打的人?”
“我是正当防卫,”陈太忠淡淡地看他一眼,“在场的都能作证。”
“话这么多,”一个小警察上来就推他一把,“怎么跟我们领导说话……”
“啪,”陈太忠想也不想,抬手就给对方一记耳光,“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怎么跟我说话呢?”
“我弄死你!”小警察愣了差不多半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被人打了,他才要合身上扑,旁边一个警察死死地抱住了他,“小李你冷静一点。”
小李哪能冷静得下来?三里桥派出所就管着批发市场,这里整天打架斗殴不断,大家都烦透了,也就因此而知道,这里的菜贩们关系错综复杂,打架时有不少敢下狠手的,但是要说背景还真没有多少——有背景的人谁会来卖菜?
所以小李看到这年轻人帮菜贩出头,就没觉得是多大的人物,结果硬生生地吃了一记耳光,真的是恼羞成怒——了不得就是个混混而已,“放开我,你没看见他袭警?”
“你先安静,”中年警察眉头一皱,不耐烦地发话,然后一指陈太忠,“你承认打人就行,跟我们走吧……还有谁呢?”
“你再跟我指指点点,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掰折了?”陈区长眉头一皱,似笑非笑地问一句,然后也不理会这厮,扭头去看一个中年男子,“我的租金是交给你了,你们管理处,就是这么对待租户的?”
“这个……”男子尴尬地笑一笑,“市场越来越挤,你那点资金……有点少了,”
“那我也是交了一年的,涨租金,明年再说,”陈区长淡淡地发话,他隐约记得此人姓周,“老周你要是再玩幺蛾子,小心屁股底下的位子。”
“这从何说起?”老周听得也是一皱眉,他有点想不起来这个年轻人的来历了,就知道此人私下给自己送了一张一千块的卡,自己才同意北崇搞这个,印象里大约是个吃公家饭的。
不管吃什么饭,我只落了一千块钱,就给你办成事了,后续你还不得时不时地“交流”一下?这是他的想法,所以他对北崇跟别人的争执,基本上不闻不问。
可眼下听对方这么说,似乎还有点来头,老周在众多菜贩面前,也要维持自己的权威,不就是个北崇人?“本来你就占了便宜,我倒是挺想看一看……你怎么把我的位子弄走?”
“这话可是你说的,”陈太忠指一指对方,却也不急联系什么人,回头等农业厅拨款的时候。顺便歪句嘴就完事儿了。
老周脸一沉。才待再说什么,那中年警官发话了,“周主任,这是个什么样的能人?”
“北崇的一个干部,”周主任是真的记不起此人的身份了。
“这是我们陈区长,一把手,”旁边的北崇人接话了,“都跟你们说过多少回了,这个圈子就是区政府划的,你们非不信!”
“原来是区长。”中年警官有点头疼了,他只是个小小的派出所副所长,却分外知道官场里这点东西,他想见区里的区长。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有一次机会,
北崇不是朝田的,也偏远得很,按说不用太在意,但是这么年轻的区长——年轻得令人发指,是个干部就猜得到,这位背后简单不了。
周主任的脸色也有点发白,他只是个副科级干部,不但收了这位年轻正处的好处,之后不管不顾。现在还出口挑衅,真的是老寿星上吊,活得腻歪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中年警官王所长,知道对方的身份之后,他就明白这厮为什么敢随意地打人了,不但打混混,还敢打警察,甚至威胁要掰断自己的手指。
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体制内的干部。对警察并不怎么畏惧。
你是闲得蛋疼,才会来管这种事儿吧?他很无语地腹诽着,又看一眼坐在地上的田大伟:你也真是眼瞎,怎么招惹这种人?
田大伟是菜市场附近的混混,不过也不怎么祸害菜市场。两年前出狱之后,开了两个棋牌馆和两家洗车行。菜市场这点东西,他看不到眼里。
正经是不少菜贩巴结他巴结得紧,时不时地请他吃饭,平日里他家里需要点什么菜,来菜市场直接拿走,也就是这点便利,菜贩之间发生冲突,还经常请他做主。
对警察来说,有这么个混混在菜市场,还是比较方便的,而且田大伟还开着棋牌馆,跟警察们联系也不少,所以王副所长跟他也惯熟。
不过不管怎么说,陈区长是打人了,还打了不少人,王所长犹豫一下,终于做出决定,“那陈区长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吧?”
“我要是不想去呢?”陈太忠似笑非笑地发问。
接警了不得处警啊?王所长听得非常的无奈,可是又不想再招惹对方了,他犹豫一下发话,“那你让我们领导给我来个电话,行吗?”
能不去派出所,还是尽量不要去派出所!陈太忠倒不是怕去那些地方,关键是他此来,是给北崇人撑腰的,不打则已,一打就要打出个太平来,要是就这么跟警察走了,真的显不出北崇人的强势。
但是……找谁好呢?陈区长琢磨一下,他目前在朝田倒也认识两个人,但全是那种块头特别大的领导,而且没什么有真交情的。
琢磨一下,他觉得也就是找康晓安比较合适,说不得摸出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拨通,“康总,我陈太忠……这个三里桥派出所是归哪个分局的?”
“那是胜利分局管的,”康晓安在电话那边回答,“那分局我认识两个人,什么事儿?”
“批发市场有人欺负我北崇人,我打了几个人,派出所现在要我去做笔录,我觉得很没必要,”陈区长轻描淡写地回答,“能给说一下吗?”
“你来朝田了?那晚上一起坐一坐,”康晓安一听就笑了起来,“人打得严重不?有缺胳膊短腿的没有?”
“没有,都是些轻微伤,我控制着分寸呢,”陈太忠笑着回答。
围观的众人听他这么说,齐齐地交换个眼光,这还叫控制分寸,那你大打出手又该是什么样子?
接着,大家就看到,年轻的区长将电话递给了王所长,王副所长听说对面是个什么老总,他就不想接,可是琢磨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接了过来。
“我地电康晓安,以前省政府的,”听筒里传来威严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我没有,告诉你们分局的顾华,就说人是我康晓安保了,他不服气就让他给我打电话。”
这口气大得没边儿了,顾华是胜利分局的一把手,王所长听到这里,再也不敢说什么,“我知道您,您原来是办公厅主任。”
“嗯,那就这样了,”那边果断地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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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仙 3721-3722一波刚平(八千字大章 )
3721章一波刚平(上)
王所长讪笑着将电话交还陈太忠,要是打电话的是别人,他可能还有些别的想法,但是康晓安……他是真的知道,他有个同学就在跑地电的工程,对康总的身份太清楚了。
他甚至知道,康总是魏省长的心腹,老爹干过省委副书记。
“不用去了吧?”陈区长接过电话,却还要淡淡地问一句,既然出手一次,必然要追求效果最大化。
“您早说认识康主任,我也就不多事了,”王所长干笑着回答。
“康主任?”周主任在旁边拼命转动着脑瓜,以他可怜的见识,自是不知道康晓安是何方人物,更悲催的是,朝田市委市政府这里,也叫办公厅。
于是他悄悄走到王所长身边,低声问一句,“市委办公厅的?”
“省政府办公厅的,”王所长不敢大声说此事,以免激起领导的恼怒,但是低声说无妨,他也需要告诉别人,不是我见风使舵,实在是面前这家伙实在个头太大。
“省政府的啊,那还好!”周主任轻吁一口气,他最怕市委办公厅的,这是现管,省政府虽然级别更高,但不太够得着,而且那么大的领导,至于跟他这种小人物叫真吗?
“好个鸟毛的好,”王所长见陈区长去找田大伟的麻烦,嘴唇微动,咬牙切齿地发话,“地电的老大,魏老板的红人,你活腻歪是你的事儿,别拉上我。”
“我艹,”周主任倒吸一口凉气,吓得好悬尿出来,省政府办公厅是不太够得着他,但若是这样的人物,人家都无须够得着他,轻描淡写地说句话。就有多少人扑上来收拾他了。
与此同时,陈区长笑眯眯地走到田大伟面前。“是不是觉得,我用干部的身份压你,有点欺负人?”
田大伟嘿然不语,他当然觉得不服气。不过看眼下的场面。他就算再多几个不服气,也只能忍了,然而,他终究是草莽之辈,讲个血性要个面子,不会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可是我就欺负定你了,你说你有点什么?打架你也不行,要不咱们单挑?”陈区长笑吟吟地看着他,这种蹂躏对手的事儿,他最喜欢做了。“你说的刘老三刘金虎,前一阵死了……我正要调查他呢。他就畏罪自杀了,唉,还是心理太脆弱啊。”
田大伟听得汗就下来了,刘老三会自杀?这也太稀奇了,江湖上混的汉子别的没有,最不缺的就是拼命的勇气和求生的**,抱着炸药包跟人同归于尽的混混有,自杀的可真没有,最差的也是亡命天涯。活一天算一天,路死沟埋。
能把一个健哥都头疼的亡命逼得自杀。此人的手段,真的是想一想都令人觳觫,而且……那刘老三真的是自杀的吗?恐怕也未必。
他越想越担心,越想越害怕,身子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察觉。
“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没准我走了以后,北崇人要被你报复,啧,担心啊,”陈区长紧皱着眉头,轻叹一声,“我也没时间泡在朝田……坏了坏了,今天太冲动了。”
你能再装一些吗?一旁的人看着默默摇头,天底下还有你怕的吗?一来就先打了围观的,然后打了混混之后又打警察,这叫冲动吗?这叫目中无人。
“还是把你们抓到北崇,关一段时间吧,”陈区长摸出了手机,自顾自地说着,“这才是万全之策……没办法,谁让我冲动了呢?活该你倒霉。”
尼玛……你能讲点道理吗?田大伟心里这个恼火,也就不用再说了——咱俩到底谁是混混?然而面对对方的强势,他不得不出声发话,“我这人从不搞这一套,在无关的人身上撒气,那不是好汉,我要是做了这种事儿,随便你处罚。”
话是这么说的,其实他真没有自己标榜的那么讲究,只冲着他不愿意面对市建,却要拿北崇人出气,就可以知道,这货的底线真的不高。
“这是说我不教而诛了?”陈区长干笑一声收起手机,指一指对方,转身离开了,“小子,我知道你想的是背后阴人……尽管去做,试试我这人讲不讲证据。”
我艹尼玛,你这是让我做北崇人的保姆?田大伟心里这个恨,也就不用说了,合着别人打了北崇人,也要赖到我头上?
事实上,他心里真有这么个算计,今天丢了面子,又不敢事后找北崇人的麻烦,那么也只能授意别人,有意无意地给他们添点堵,顺手了就制造点小冲突——这口气多少是要找回来点,要不然也太跌份儿了。
但是听到陈太忠这么说,他就不得不收起这份算盘,这个险他冒不起,非但不能冒险,今后还得注意保护北崇人,以免被这厮找上门来,念及此处,田大伟禁不住要暗叹一声——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呢。
陈太忠交待完这话之后,转身就向市场外走去,不成想旁边冲过来一位,一把就死死地抱住了他。
“有种啊!”陈区长腰胯猛地一甩,就待将此人甩出,不成想此人抱他抱得十分紧,一时竟没有甩脱,他禁不住大怒,抬手一肘将此人打开。
不待对方摔倒,他手一伸,就掐住了此人的脖子,冷笑着发话,“田大伟,我这还没出门呢,你就敢……嗯,是你?”
“嘿哈,”周主任被这一肘子撞得涕泪俱下,不住地咳嗽着,“咳咳……陈区长……吼,办公室冲了茶水……呕……”
我稀罕你那点茶水?陈区长的心里冷冷一哼,不过不管怎么说,他是失手了,而北崇人想在朝田发展,这个据点是不能少的,“喝水就喝水,你动手动脚的干什么?”
我这不是怕你不理我吗?周主任讪讪地笑一笑,“北崇这个地方……哦咳,往常没维护好,陈区长你见谅。以后不会这样了。”
“费用有点低吧?”陈区长若有所思地反问一句,“面积也有点大了。搞得你们难做……明年的费用打算涨到多少?”
“都好说,”周主任笑着回答,“咱们进屋慢慢说。”
管理处的办公室,就是门口的四间房。再往旁是一间警务室。基本上不起啥作用,陈区长走进周主任办公室,坐到沙发上,摸出烟来自顾自地点上,也不说话。
跟进来的张菜贩眼睛就直了,陈区长只抽大熊猫,区里人都知道,要说区长只抽中华,这消息都传不到他耳朵里,但是尼玛……这是大熊猫啊。总设计师才能抽的。
“区长,这是大熊猫吧?”他讪笑着发问。
“拿走抽去……帮北崇把这一摊看好。要不然我把你打成大熊猫,”陈区长淡淡地回答。
“那您看好了,”张菜贩也不客气,抽出一根来点上,剩下的大半包就往怀里揣去。
那就是大熊猫?周主任和王所长齐齐地瞟一眼,心里痒痒得到不得了——他们这个级别,大熊猫是听说过的,但是见则未必见过,更遑论抽了。
想到自己得罪的。是一个能随便把大熊猫送给菜贩的主儿,两人心里越发地郁愁苦了。
不过关系已经弄成眼下这个样子了。再张嘴要烟也是不可能了,于是几人坐下来,就谈论北崇这个专区,该怎么搞才合适。
周主任甚至还很热情地抱怨一句,“当初搞这个,陈区长你也不表明身份。”
我一个堂堂的区长,合适为这点事表明身份吗?一个区长没事就往菜摊上跑——还是外地的菜摊,那真不够丢人的,正经是我都跟你说了,区政府很重视,你却也不当回事。
不过他也懒得跟对方解释这些,因为没必要,眼下大家说的是面子上的那点东西,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还不知道?
他埋头默默地抽了一根烟,对于周主任说的什么开设“特色专卖”,一概是不予理会——你批了我北崇专卖,又想援例批别人,以便中饱私囊?那真是妄想。
所以等一根烟抽完,他就站起了身,对方准备的茶水,他是一口都没喝,“北崇的专卖,这都已经谈好的事儿了,就不说了,别的事情你们怎么搞,跟我们也无关。”
“下一步我们打算在街边搞门面的,”周主任忍不住说一句,“里面就是市场的精品专卖了,北崇不参与?”
三里桥这个菜市场,建起差不多有十年了,但是究其源头,二十年前,这里就是城郊向市里卖菜的集散地,历史真的很久远。
后来这个集散地越来越大,胜利区才搞了这么一个菜市场,其目的也很简单——你们卖菜进市场里卖去,不要占了马路。
所以说这个菜市场的形成,跟区里的关系不大,主要还是这里已经成了气候,区里不过是诱导一下罢了——当然,胜利区诱导得比较早,周边菜贩也就更愿意来这规范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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