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无冕邪皇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半块铜板
“嗬?你还来脾气了?”公羊于鼻子一歪,骂道:“别忘了,是你闯了老头子的地盘,是你绑了老头子,你还有没有点尊老爱幼的美德?饿了老头子整整两夜一天,你还有理了?”
“美德?我美你个驴蛋啊!”风绝羽反驳道:“是谁先动手的?是谁……得,我懒得理你,想治病可以,拿出诚意来。”
二位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来对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公羊于,上下打量着风绝羽,暗道:这小子年纪不大,心性却沉稳老练,看似泼皮,实则心细如尘,根本是个不吃亏的主,不好办呀……
公羊于想了想,把心一横,病要是治好了,还能多活个二三十年,罢了,就让你占点便宜吧。
想到这,公羊于问道:“好,那你说吧,治这病要多少银子?”
“银子?”风绝羽嗤之以鼻的撇了撇嘴,道:“您还别诱惑我,实话告诉你,本少穷的就剩银子了。”
“操。”公羊于咧了咧嘴,骂道:“不要银子你要什么?别让我猜,咱都痛快点。”
风绝羽见公羊于铁了心,心知目的已经达到了半成,当即说道:“一个条件,给我当保镖三年。”
“保镖?”
“就是护院!”风绝羽解释道。
“操。”公羊于一听,当下就不干了:“你让我血魂刀公羊于给你当护院?不行……说出去太丢人了。”
“血魂刀?”风绝羽眼前一亮,他看出老头身手不低,没准就是一个成名的高手,没想到还有这么拉风的名字。
不过我管你血魂刀还是杀猪刀,到了我邪皇面前一样都得给我盘着。
风绝羽假装没听到“血魂刀”三个字,怒道:“我管你是什么刀?不答应算了,我走……”
“靠,你站住。”公羊于没想到风绝羽如此硬朗,过这村可没这店了。
老头站住将其拦住,伸出一根手指道:“三年不行,一年。”
“两年。”
“一年零一个月。”
“两年,干就干,不干拉倒。”
“行,就这么着了。”公羊于见风绝羽死活不肯松口,无奈之下答应了下来。
风绝羽则是暗笑:没想到这老头不会讲价,这么容易就上了套,本来以为一年一大关来着,他居然答应了。真笨啊。
心里乐开花的风绝羽神情不变,继续装逼道:“一言为定,什么时候跟我走?”
公羊于想了想,道:“明天吧,我要到衙门说一声,他娘的,老子早就不想干了,天天数尸体,丢了算在我头上,老子哪有功夫天天看着这玩意,臭不拉叽的。”
风绝羽听着某老吐着槽,一个趔趄差点栽在地上:“这么大点儿的地方丢尸体你看不见?你真牛逼。”
公羊于翻了翻白眼,挠着光秃秃的脑袋,疑惑道:“牛逼……是啥意思?”
“就是拉风!”
“拉风?”
“就是拽。”
“拽?”
“这个……”风绝羽暴汗淋漓,这么先进的说法看来还没在太玄大陆流行,怎么说呢,他灵机一动:“就是威风呗!”
公羊于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那老子是牛逼……”
“噗……”
风绝羽闻言小脸煞白,憋的……
这夯货太搞笑了,竟然堂而皇之了称之是……那啥,给力哇,如此给力的高手天下难找,本少撞了大运了,哈哈,有这货在,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
见风绝羽憋着乐,公羊于倒是没怀疑“牛逼”二字的由来,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本事,当即怒道:“你笑个屁,老子就是牛逼,你不相信?你等着,总有一天老子让你看看,老子有多牛逼……”
风绝羽已经乐的不行了,肚肠子都在转着筋,不忍破坏公羊于的心情,风绝羽一手捧着肚子,一手挑着大拇指,想起了一句经典的台词道:“谁牛逼啊你牛逼,行,你牛逼、你牛逼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公羊于挺了挺腰板,问道:“告诉我你住哪?明天我去找你……”
风绝羽不想再待下去了,看这货臭屁的模样估计再待下去能把自己笑死,连忙说道:“城南济世坊,我叫风绝羽,提我就成了。”
“就这么定了……”
于是乎,风大杀手用三斤猪头肉、一壶老酒以及那独一无二的医术将血魂刀公羊于诓骗到了济世坊……
给读者的话:
ps:今天回来的晚,先送上两章,晚间还有,稍等莫急。
异世无冕邪皇 第28章 大小姐的良苦用心
当天晚上,风绝羽踩着星月、哼着小曲返回上官府。一路上,春季才子会还在进行中,大街小巷到处张贴着火红的槛联对子,随处可见摇头晃脑的猪哥炫耀自己的才华,然后将自认妙不可言的句子留在了纸张之上。
一路走来,风绝羽犹自嗟叹,天南国并不像表面那样风光无限,天南占地辽阔,的确是少有的大国,然而游牧草原民族铁马金戈时乱西疆七百里沃土,南有蛮荒野人族虎视眈眈,两地战乱让天南枕戈待旦、难有喘息,若非有精兵强将、虎狼之狮,在边外沙场血战、保百姓之安宁,哪会有现在的太平盛世。
然而这些所谓的才子佳人只知夜夜笙歌、饮酒作乐,称武者乃匹夫之勇,提及则嗤之以鼻。他们根本不明白,如果没有那些站在他们前面、踏着尸山血海也面不改色的铮铮铁骨,几曾会有如今的盛世荣华、歌舞升平。
居安不思危,亡国之兆……
风绝羽叹了口气,一时为天南百姓不值。
一个科举就推崇到这般地步,日后的天南朝堂能有多少“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人为百姓、为国家分忧呢?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风绝羽恢复了平静,这一世我就是我,天南帝国的兴衰跟本少有什么关系?我这不是杞人忧天吗?
回到了上官府,虽然是深夜时分,大门倒未曾紧闭。风绝羽也不觉得奇怪,上官家的子嗣嫡系众多,不少人都去参加了春季才子会,往年不到三更天左右是不会回来的,是以门房老早的留了门。
辗转回到云梦楼,风绝羽累的不轻,这一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了,丫天南怎么就没有个洗脚城、按摩房的一类的行业啊,现在要是有一个手法一流的妹子给咱松松骨,那该多舒服。
没办法,风大杀手自己烧了热水洗了澡,精疲力竭的连修炼的心思都没有了,倒头大睡,一觉到了天亮。
第二天早上,风绝羽起了个大早,结果还是没有对面主仆二人勤快,小院里不见半个人影。
往嘴里塞了个馒头,早饭都没吃出了门,直奔城西而去。
路过茶馆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闲聊,风绝羽放慢了脚步凑了过去。
“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城西闹鬼了。”
“闹鬼?”几个好事者凑了过去:“怎么回事?说说!”
“听说城西有个济世坊,被人家骗钱差点连老宅都赔了进去,原本衙门已经断案了,没想到昨天晚上济世坊里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四野百里的地方都能听到冤魂索命的声音,那叫一个恐怖啊。”
某哥说的滔滔不绝,就跟身临其境的,听的周围几个好事者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风绝羽不禁好笑,看来不管哪个年代、哪个位面都少不了这样的八卦大家。生死无常神功的死之灵气的确厉害,可也达不到遍布城面几百里的程度,就那么个小院能有多大?让这些家伙夸张的太不像话了吧。
风绝羽嘿嘿一乐,也跟着凑了过去,问道:“这位大叔,这世界真的有鬼啊?”
众人看向他……
某哥抬眼朝着风大少一瞥,继续道:“当然了,我可是亲眼所见,那些冤魂把骗人的人从几百外的坟头里给起了出来,那个混蛋连怎么来的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到了济世坊了,看到满院子的鬼魂飞来飞去,吓的大小便失禁,差点得了失心疯。”
众人越听越是离奇,越想知道事情的原因,还别说,这家伙的确有先天八卦的本事,说的口若悬河、口水四溅。
“后来经过调查,这人是受到了妙善堂少掌柜徐子雄的指使,想要收购济世坊的铺子搞出的阴谋诡计。听说还跟庞府台勾结,本来这事谁也查不出来。幸好济世坊的列祖列宗出来闹腾了一回,让那个混蛋不打自招……”
说到这里,众人恍然大悟,一个个议论纷纷:有说济世坊李家人倒霉透顶的、有说徐子雄欺行霸市的、还有义愤填膺指责贪官当道民不聊生……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风绝羽听着暗暗点头,他要的就是这效果,只要能给庞府台、徐子雄造成麻烦和舆论的压力,短时间内他们才不敢动济世坊,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待下去了,风绝羽知道,就算现在所有人都希望济世坊消失,徐家也是不想的。暂时济世坊可以安宁一段日子。
刚准备离开,先前那人又开口,而说出去的消息连风绝羽都皱了皱眉头……
“更恐怖的是,昨天夜里,被押入大牢准备今天重审的犯人,突然暴毙,连带着那人的婆娘也一并死在牢里。听说死的时候两只眼睛全都瞪了出来,分明是让鬼吓的。而且有牢头证明,昨天半夜天南大牢里有鬼魂游荡。”
风绝羽听完一愣,徐家下手够快的,人刚带进局子里就杀人灭口了,果然够狠。
“风大哥……”
正当风绝羽听的入神,一个悦耳动听的声音由背后传了过来,风绝羽回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未婚妻上官若梦和她的贴身丫鬟杏儿。
“若梦妹妹?你怎么在这?”风绝羽问道。
上官若梦今天清新的淡蓝色长裙,很好的衬托出她娇人的身段,雪肤玉肌、眉如春山、眼似秋水,便像月中嫦娥、瑶池仙女。她此时虽是一身素衣,却光华隐现,举步间袅袅婷婷、如风摆柳,顾盼中美目盈盈、微转秋波,似是有一股魔力吸引着周围的人群纷纷向她投来惊羡的目光。
风绝羽看的吞了口口水,这小妞,也恁好看了。有这样的媳妇可不省心啊。
上官家的大小姐走到哪里都是一个亮点,许是习惯了那般受人崇慕的眼光,上官若梦没感觉不适,带着她那标志性自信的笑容,深深的望着风绝羽。
自昨夜跟爷爷敞开心扉的谈过之后,上官若梦心里有了决断,既然决定了要嫁给风绝羽,就要真诚待他。不过这小子可是烂泥扶不上墙的角色,想做我上官若梦的夫婿还得调教一番才行。
“风大哥在干什么?”上官若梦歪着头向风绝羽身后看了看,眼睛弯成了月牙。
这小妞迷死人不偿命啊。风绝羽支支吾吾的回道:“没,没干什么,闲来无事,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哦。”上官若梦若有所思,言道:“既然风大哥没事做,不如陪若梦走走吧。”
佳人有约?风绝羽一时间愣住,记忆里这小妞躲我还不及呢,今个儿是怎么了?竟然主动邀请我……还走走?这可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啊?
“行,那就走走吧。”风绝羽见时间尚早,又是佳人有约,碍于身份不能不同意,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两人并肩浅步缓行在大街上,男的生的英俊潇洒、女的则是貌似天仙,倒也是一对妙人,引来无数惊羡的目光。
“怀仁堂的主要产业在城中心,城东也有部分分店,合则十一处,其中最大的四家有三家在皇宫外的主要干道,另外一家在城东宜广街上。”
一边走着,上官若梦目视前方幽然出声,说的竟是有关上官家产业分布的事。
风绝羽静静的听着,心里直画弧,这小妞今天怎么了?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啊?
“上官府的脉络复杂,长房、二房、三房在怀仁堂都有任职,这些年上官府发展迅猛,于天南商会占据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怀仁堂的一举一动不但受到百姓们的关注,更加受到帝国的重视。”
“家大业大,疏于管理,是每一个世家最大的难题。人际关系上就显得极为复杂了……”
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上官若梦的嘴根本没停,把上官家里里外外从大局观上作了详细的阐述。
然后二人来还东元大街的怀仁堂分店门前……
走着怀仁堂,里面到处是忙碌的身影,刺鼻的药味充斥着偌大的厅堂。
铺子里的人不少,大多是负责抓药的伙计,柜台后面有个掌柜的,从里到外进进出出的还有搬运货物的苦力,这些都是上官家的人。
除此之外便是就诊来的患者了,怀仁堂虽然是药店,同样也是医院,右侧的几个屋子都有白发苍苍的老大夫为寻求医诊的人号脉开药方子。
尽管再忙碌,只要有人经过上官若梦的时候都会十分恭敬的称呼上官若梦一声“大小姐”,可见上官若梦在怀仁堂的威望已经赶超老爷子上官凌云了。
接下来,上官若梦带着风绝羽将怀仁堂里各个主事介绍了一番,然后带着他走向下一个铺子。
整整一天,风绝羽就没嫌着,跟着上官若梦的后面走完了全部十一家铺子,要不是最后杏儿叫来一辆马车,估计腿都得走断了。
对于这个举动,风绝羽大感疑惑,这妞安的什么心?介绍的这么详细干什么?我靠,她不是打算让我到怀仁堂上班吧?
给读者的话:
ps:呃,这章是昨天答应发的,晚了这么久,抱歉。
异世无冕邪皇 第29章 萧远山的发现
“累不累……”
走到百味楼,时间已是傍晚,整整一天,风绝羽跟着这位上官家大小姐看遍了整个上官家在天南城的产业甚至了解了人员结构,说她没有用心,风大杀手是决计不相信的,只是眼下不好断定这位大小姐有什么打算。
“怎么不累?走了这么久,连口饭都不让吃,饿都饿晕了,还能不累?”
平白无故的拉着自己在城里兜圈子,风绝羽早就怨言满腹了,要不是因为上官若梦是自己的未婚妻兼寄人篱下,风大杀手早就发飚了,这样的媳妇咱可伺候不起啊。
上官若梦听出风绝羽话音中的不满,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你以前可不会累的。”
“以前?”风大杀手一愣,旋即想起死鬼风绝羽虽然一向好吃懒作,但唯独对眼前的妙人十分上心,以前死鬼风绝羽也曾陪上官若梦出过门,那时二人的关系还不错,风绝羽从来没有半句怨言,也不知道怎么撑下来的。所以自己的举动跟以前的风绝羽的反差很大。
不过风绝羽却不含糊,
以前是以前,
现在是现在,
以前是那个窝囊废,能跟本少相提并论吗?
风绝羽翻了翻白眼,叫屈道:“今时不同往日了,若梦妹妹现在是怀仁堂的少掌柜,日理万机,为兄许久没跟妹妹这般贴心的聊天了。”
这话说的不假,风绝羽也不纯粹是装的。多年前两人的年纪还小,对一些事看的不清,上官凌云又有意撮合两人成其好事,时常在一起玩,即便上官若梦每日跟着爷爷、父亲学做生意,闲暇的时候还是会找风绝羽聊聊天,原因无它,那时的风绝羽很能说笑话逗人开心。
可是随着年龄增长,两人对彼此的关系渐渐明朗,上官若梦每天都很忙,风绝羽又跟着一帮狐朋狗友不学无术,使得上官若梦渐渐对他失去了信心。然后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隔阂也越来越大。
风绝羽明白自己的处境,仗着老爷子的威势拼了命的贴近上官若梦,还以为能打动芳心,结果落得个让人厌恶的下场。
泥人还有三分气呢,虽然风绝羽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满的。
风大杀手则是借着机会好生发泄了一通对上官若梦的不满,其中有被上官若梦高高在上指使的原因,也有风绝羽肚子里的怨气。
做人该发泄的时候就不能忍着,否则受伤的只能是自己。
风大杀手的确地喜欢现在的身份和处境,不想暴露,引人注目。
但哥们可不是泥捏的,你这呼之则来、趋之而去的,当本少是你跟班啊。
如果说上官若梦真心对自己也就罢了,关键在于这妞压根就没看得起自己?就算成了亲能咋样?娶一个驾驭不了的媳妇,还天天看她的脸色,对不起,这事也许风绝羽能忍,本少可忍不了。
所以,到了下午的时候,风大杀手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老子身上一堆乱事儿,全让你打乱了,还给老子板着脸,上辈子欠你的啊?
有了这种想法,才有了上面的那番不阴不阳的话。
上官若梦闻言之下,微微有些愣神,在她记忆中,风大哥可是从来没发过脾气的。他最近有点儿怪,试想被人拍了一砖内心能没有情绪吗?这很正常。可是跟自己发脾气到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啊。
想了想,上官若梦惭愧的摇了摇头,原来他是这么想的,的确,这几年冷落的他,但这并不是我的错,要是你上进一些,也不会如此了,哼,好歹我也是上官家的大小姐,多少少年俊才追求本小姐,我其实有很多选择,若不是为了爷爷我会嫁给你吗?真是不知所谓。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有些冷场,最终上官若梦幽然一叹,道:“风大哥饿了,那我们就去吃点东西吧。”
突然岔开话题,上官若梦朝着百味楼走去,杏儿瞪了风绝羽一眼紧忙跟上。
吃毛啊,本少还一堆事儿呢。风绝羽眼珠转了转,准备放未婚妻鸽子:“你们先进去吧,我随后就来。”
上官若梦脚步一顿,见风绝羽转着眼珠,准保没好事,声色不动笑道:“风大哥快去快回,吃完了,我们还要回家到各房长辈那问安呢。”
问安?
风绝羽浑身一颤,尼玛,这是打定主意看着本少了。刚想到这,风绝羽忽然发现街角有个熟悉身影一闪而过,定晴一瞧,却是萧远山。
他怎么来了?风绝羽眨了眨眼,点头道:“马上就来。”
等到上官若梦和杏儿走进了百味楼,风绝羽晃着八子步走向萧远山,那厮显然没看见风绝羽,不知道干什么正东张西望。
走过去拍了拍萧远山的肩膀,风绝羽道:“远山,你不在南城待着,跑这来干什么?”
萧远山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风绝羽,拍了拍胸口长出口气:“风公子,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
风绝羽向前张望了一会儿,问道:“干什么呢?”
萧远山道:“唉,别提了,赵丙你还记得么?”
“赵家老三?他怎么了?”
萧远山咬牙切齿道:“丢人了,风公子,我跟你提过赵家几个兄弟,老大好赌、老二好色、老三手脚不老实,今天早上我们等你不来就去找他们,结果出了一档了丢人至极的事,这家伙从小就在街上顺人家东西,今个儿可好,终日打雁让雁捉了眼,被人家给顺了。昨天我给他几锭碎银子,全都被人顺走了,你说这厮丢不丢人?”
“呃。”风绝羽听着暴汗,赵家三兄弟他听萧远山提过,这三个家伙打小就在城南混,手上的技术可以称为是一流的,尤其是老三,从街头走到巷尾不顺十个八个的钱袋都嫌丢人,他居然被别人偷了,这事儿可有闹了。
“是够丢人的,不过一山还有一山高,恐怕赵丙遇见高人了。”风绝羽说道。
萧远山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整个天南城的扒手我们都熟悉,论到偷东西,赵老三可是行家,不说首屈一指也得是这个”萧远山抻出食指:“所以我们猜测,有可能是外来的给赵老三顺了。”
“就这事?”风绝羽纳闷道,这叫什么事?无非是技术交流的问题,丢就丢了呗。
萧远山大声道:“这事还小啊?贼祖宗让贼偷了,老三觉得自己应该一头撞死,他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们几个一合计,就到处找那个家伙,终于让我们找到了。”
“找到了?在哪找到的?”风绝羽问道。
“码头。”
“码头?”
萧远山把风绝羽拉到一旁,小声道:“你猜那人是哪的?”
“哪的?”风绝羽觉得萧远山挺有意思,屁大点事整的跟潜伏的,有必要吗?
不过萧远山说完之后,风绝羽愣住了。
怀仁堂的!
“怀仁堂的?”风绝羽愣了一愣,皱眉道:“说下去。”
萧远山道:“我们跟踪那人到了码头,风公子你应该听说怀仁堂吧,恩对,就是上官家的家业,他们在码头有自己的库房,为了接运药材从水路走,那人就是怀仁堂在码头的苦力,现在正儿八经怀仁堂的人。然后我们就觉得不对劲儿了,你想想,怀仁堂是什么地方?怎么会有鼠窃狗偷的人在里面,而且技术不比老三差啊。”
风绝羽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萧远山分析的很有道理,怀仁堂是城中的最大的药材商之一,怎么会容忍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在里面就职。再者说,能比赵老三的技术高明的小偷,用得着到码头上去扛大包吗?很有问题啊。
萧远山吐沫星子乱飞,接着说道:“我们都觉得事有蹊跷,然后就盯着他,盯了整整一天,您猜怎么着?”
我日,你怎么那么多废话,直接说。风绝羽皱了皱眉,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责骂。
萧远山悻悻的挠了挠,正色道:“午饭的时候,我看见那家伙鬼鬼祟祟的跑到码头的一艘船上,跟几个人碰了下头,都是苦力的装扮,听完了我们才知道,有人想密谋抢上官家的货物。”
“啥?”风绝羽瞪了瞪眼,问道:“此事当真。”
“比真金白银都真。”萧远山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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