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孙浦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只好说道:“孟维想要再次得到苏义的教训倒也有一个苦肉计。”
于是孙浦在时凌耳边低语了几声。
时凌听后,沉思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此计甚妙。
苏义做为孟维的直属上司,对孟维的前程有很大的帮助,若能入了他的眼,那自是事半功倍了。
苏宛平与时烨正在用膳,便有苏府的下人匆匆来报,苏大人今日出城时遇伏击,差一点儿受伤,京城守城军统领亲自带人追去了,只是那替苏大人挡了一剑的孟大人却是一直昏迷不醒。
苏宛平和时烨听到这个消息哪还吃得下饭,两人立即起身出府。
夫妻二人很快到了苏府内,看到平安无事的弟弟,苏宛平松了口气,她看着弟弟心头便发紧,到底谁要刺杀他?
苏义看到姐姐与姐夫,三人移步去书房。
书房内,苏义面色严肃的说道:“守城军那边有人回来传话,是地方官员派来的人行刺杀,最近我在清查户部帐目,发现养济院的支出不少,于是派了人开始各处清查养济院的帐目,有好几位差吏受袭击,事情进展的不太顺利。”
“许是消息传出来,得到了我要出城的时机,才下了杀手,若不是孟维替我挡了一剑,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我了。”
苏义心头不快,以前在巴蜀和江陵时都不曾如此凶险,反倒在京城里还能闹出事情来,也是怪事。
苏宛平听了这话,心中存了疑惑,问道:“孟维为何又与弟弟一起出城?”
说起这事,也是事出有因,原来今天正是孟维提出去往陈留郡监察一事,他们才决定出京城,苏义是想着将户部的帐目理清,不要拖到了年底,而且许多问题若不能及时解决,就不能杜绝,所以他才如此着急出门的。
苏宛平听到这儿,她心中越发存了疑心,孟维巴接着她弟弟,她看得出来,但如此有功利心的人,她可不喜欢。
“时烨,借我一千亲卫用用。”
时烨看向媳妇儿,点了点头,将手中的兵符拿了出来。
苏宛平忍不住莞尔,“你就不问我拿来做什么用?”
时烨反而一脸淡然的说道:“你自有你的用处,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是支持你的。”
苏宛平叹了口气,“时烨你总是暖得我一踏糊涂,我要这一千亲卫决定去查一个人。”
“谁?”
时烨和苏义异口同声。
“孟维。”
苏宛平看向弟弟,“不知为何,孟维此人很有些奇怪,我还要再去细细查看一次,虽然喜客来也有暗探,不过他们各司其职,我想借用亲卫再去一趟孟维老家徐州。”
时烨与苏义相视一眼,苏义面色凝重起来,“他刚才舍命救我,我不该怀疑他。”
正因为如此凑巧,她才要去查孟维此人,而那些行刺的贼人,若是能抓到,想必守城军早就抓到人了,到现在还没有人来传消息,多半也是跑了。
苏宛平在苏府呆了许久,孟维一直不曾醒来,明士也来过了,的确那剑尖再偏一点儿可就刺中了心窝,若是那样便是明士也无回天之力,这一下令苏宛平也有些动摇起来,或许是她想多了,此人用命护着她弟弟,她岂能怀疑。
两日后孟维醒来了,由宁氏照顾着,也就住在了苏府,毕竟孟维租住的外城小院太过寒碜,身边除了有个书童,就没有什么人照顾的,长辈也皆在老家,他又不曾成家。
而住在苏府,宁氏本就是女医,医术高明,能就近照顾。
明士给他动了手术,吃了几副药后,孟维的伤好了不少,能扶起来吃点儿东西了。
苏宛平过来看过两回,都不曾瞧出异样来。
那一千王府亲卫已经往徐州去了。
果然城郊行刺的匪徒不曾抓到,查出来,听说是江湖游侠所为。
时烨一气之下,下令追查来路不明的游侠,但凡曾有犯事逃逸的,皆可当场杀之,不必过堂审讯。
此事传出去后,江湖上顿生风云。
而苏义的身边,相护的人更多了,苏宛平私下里问青衣和白衣,可有在那日看到异样,青衣和白衣却是觉得那日似乎有人早知行迹早已经安排妥当,并知道苏大人身边有多少人相护。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84章 翁婿商量大事
第1484章 翁婿商量大事
所以即使青衣和白衣一直守在苏义身边,可是还是着了对方的道,便是出动了全部的暗卫,仍旧不敌,对方着实狡猾,选的地方又是险地,多方因素导致没能护得周全。
苏宛平心头奇怪的是那儿离着京城并不远,守城军为何发现的那么晚,这可不是守城军一惯的作风,要是当年的卫成在,必不是这番模样的。
她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时凌,但时凌为何要杀她的弟弟,她想不出理由,若是与她弟弟有过节,那也只有以前在岭南时的时候,那个时候若有恨意,要对他们姐弟下手要方便的多,没必要等到这个时候。
只可惜京城里风涌云起,权势勾结,有些事情并不能一眼能看清,也不是非黑即白,看来她的人守住京城还不够严谨,有了漏洞。
为此苏宛平又召集来各处管事,将一些想法再次吩咐下去,也做了一些完善,对以前的安排有了改动,在京城里,她还是要好好把握住的。
孟维救了苏义,养好伤后再回到翰林院,自然也就成了苏义的心腹,户部一年一度的核查工作仍旧在进行,这一次孟维只是负责巴蜀的帐目。
而苏宛平派去往徐州查看的人回来了,但结果却不如人意,所查到的资料与先前记录在档的资料是一样的,除了有一样是记载上没有,那便是他曾五岁的时候失踪,是被一位表亲带走,后来家人寻到这位表亲的下落,那时孟维已经九岁,同时早已经入了私塾,会识字读书,家人将他认了回来。
那个时候的孟维不仅会识字,还是远近闻名的小神童,再次回到孟家后,便不曾离开过,直到赴京赶考。
苏宛平看到这个消息,心头仍旧存疑,但孟家的这位表亲不仅被寻到,而且同时住在了孟家同一村,当年是因为没能生下男儿,才强行将孟维带走过继在自己的门下,后来找到,孟家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于是又回了家乡。
苏宛平派人传了消息,既然如此,那便将那位远房表亲带来京城,她亲自审问一下,就真相大白了,或者真的只是她想多了。
孟维舍命救苏义,成了苏义的心腹后,在翰林院里自然也是广结善缘,他的能力与才气皆是受大家的认可,想必若有升官的机会,那自然就是孟维没错了。
苏义自是不知道翰林院里底下人的心思,此时的他自打上一次查到了养济院的数目有了疑心后,便将自己发现的帐目拿去找岳父宁相商量。
翁婿二人在书房里商量大事,此时宁府上,宁家嫡长女带着丈夫回家探亲,送来不少礼物。
孙浦似乎有了改过自新,虽然上一次帮着宁相举荐才子的事做得不好看,但毕竟是宁家的嫡女婿,彭氏看在他这段时间老实的份上,还是没少帮他说好话的。
孙浦在堂前坐下,与岳母说着话,语言与态度皆是恭敬,如今当了五品户部官员,果然少了不少躁郁,彭氏也发现女婿对女儿也好了一些。
孙浦试探的问道:“母亲,马上到了丰收节,户部当真是忙活,各地税收要统计入册,恐怕再回来的时间就少了。”
彭氏不以为意,“你回不回来无所谓,我的女儿能回来就好了,你既然已入职户部,就好好做事,别再闯出祸端来,到那时宁府也不会再护你的。”
孙浦诚恳的点头,心头却是不快的。
“母亲,户部的帐目一年一度核查,这主意可是妹婿所提,想必妹婿很忙吧,不知可有回来看看嫡母?”
孙浦所说正是苏义了,一提起那庶女婿,彭氏面上就不好看了,冷笑道:“这庶女儿不孝,一年到头没有回来几次,但这庶女婿挺聪明的,三天两头就来宁府,这不,今个儿又抱着一堆帐本去了书房,你岳父正在里头与他商量国家大事。”
孙浦一听,脸色微变,随即起身,“母亲,正好我也在户部,若是有什么事儿,父亲大可问我,也不必为难再去找时大人,我这就去书房一趟。”
彭氏一听就知道这个女婿又想争宠了,这个女婿什么心态,彭氏自认为看透了,倒也不点醒,不过给苏义添点儿堵倒也是可以的,她现在也很讨厌看到这个庶女婿,每次来府上,都不会来拜见她这个嫡母亲。
于是准了孙浦,孙浦便起身离去,走时与妻子对视了一眼,想必夫妻二人早已经商量好的。
宁府书房内,苏义将问题的帐本放在桌案上,拿出一本便说道:“父亲,这几本帐目皆是各地养济院的帐目,朝中在地方设养济院的目的是能稳住当地穷苦百姓的民心,每年从国库里拔下去的款皆有数目,这是初设养济院的规矩。”
“只是后来演变成地方税收救济养济院再入帐抵数的作法不知不觉形成后,国库也是默认的,但是我查了这几年的数目,养济院里所消耗的财粮越来越多,早已经超出当年设立的初衷。”
“国库那几年长年空虚,但从不会少了养济院的财粮,这几年国库丰盈一些,可这养济院的花销也随着高涨,我尚且不知这个中原因,但是户部每一笔税收财粮皆有出入,一但失控,便会消耗国库,国库乃凤国之根本,不可本末倒置。”
“再说当年设下养济院是因为战事刚停,不少孤儿寡母无处安家,当年花销多那才正常,如今太平盛世,这几年我与父亲又想方设法控制地方市场价格,压制地方富绅的垄断生意,同时鼓励百姓学艺读书,若这般下去,仍旧还有这么多的乞丐与流民,那便是问题。”
苏义的话不无道理,宁相细看了这些帐目,一年比一年多,今年更盛,尤其是粮米之乡的江南,地方用养济院的拔款来抵帐目,数目之大出乎想像。
宁相看向苏义,问道:“你有何看法?”
苏义自是早已经想出办法,直接说道:“首先御史台的监察御史必须多去地方监察,也不能错过养济院的监察,其次收回地方养济院以帐抵税的作法,税赋全部统一纳入国库,再统一按地方分拔银两救济,最后我想看户部过去几年的帐目,若真如我的猜测,我必禀报太子,此事必须清查到底。”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85章 宁相提点苏义
第1485章 宁相提点苏义
宁相听后点了点头,想法不错,只是恐怕牵连太广,不是这么容易。
“义儿可知当年为何地方官员以帐抵税的作法得到了皇上的同意是为何?”
宁相看着苏义。
苏义正是为此事疑惑不解,这明明有漏洞,税银岂能让地方官员作主。
宁相接着说道:“皇上爱民如子,当年燕北大军杀至中原,至使不少百姓流离失所,皇上内心愧疚,才置养济院安抚百姓,可是置养济院的初衷是真正的帮助到百姓,落实到每位需要救济的人。”
“若是按着义儿所说的,国库的数目虽说好看了,可是真正落到地方百姓手中的恐怕也是所剩无几,你是觉得让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还是让国库充盈,这是一位帝王权衡后所下的决定。”
宁相的话点醒苏义,但苏义越发的气愤起来,“他们若敢贪污了银两,就必处以重刑,重刑之下,必有胆怯者,但凡这些人不齐心,便有漏洞,监察御史也不是个摆设。”
然而宁相却是摇头,“你可知当年你未赴考之时写下的策论,说我的税政有问题,而真正改动时,是你当官四年后,明知道有问题却不能改变的原因是不管什么政策,一但落实下去,最长不过十年,必起贪念,而时间拖得越长,再想改变就越困难。”
“你再细想一下,为何每一个朝政,走到最后都会颠覆,最后新的朝政取而代之,到那时又会重新制定新法,抓取前朝教训,想出更完善的律令来,想必这一些早在你赶考前就有夫子教过你,你也深思过。”
苏义哑了口,他看着宁相没说话。
半晌后,苏义叹了口气,问道:“父亲,我还是太过激进,徒有一腔热血,却忽略了许多东西,那么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宁相沉思了一下,说道:“既然发现了问题,那自然是要去改正的,这是你我的职责,也是天下百姓将信任托付给咱们的责任,如今皇上不在京城,太子当政,想来若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殿下与义儿所想不差分毫,义儿所提意见也必定采纳,但我的意思,仍旧沿用以前律法,以帐抵税,养济院仍旧要办下去。”
“至于养济院的真实情况,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只要有你我二人存在,这些人自是忌惮,个中的好处眼下咱们不曾抓出来,以后抓出来也是一样,不过警告是要有的,否则他们只会更加张狂,所以户部的帐仍旧得查。”
“我这就向太子殿下请缨,责令时柏礼交出养济院例年帐目,有必要的话,还需要抽调各地方养济院历年帐目之人数。”
苏义听后应下,这么一来的话,苏义带着的这一些人恐怕是查帐查不过来了,正如岳父所说,不能急在一时,每年查一项,专抓重点查,小的疑虑也只能放下了。
苏义得令,将帐本留下给宁相细看,而他便先告退了。
从书房出来后,苏义在门口遇上了孙浦,孙浦的官阶不及苏义,见了面还是要行礼的,只是两人各怀心思,连基本的寒暄都没有,便各自分开了。
孙浦目送着苏义离开,他再上前敲门,宁相皱眉,本以为苏义又回来,没想进来的是大女婿孙浦,看到这个女婿,宁相便想起先前交给他的差事,害得宁相在家里休息了好久,这个女婿有些目光短浅,刚得到一些权力便动了心思。
宁相在官场半生,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自然心里敞亮着,朝中没有绝对的清官,也没有绝对的贪官,在宁相看来,只要功大于过,为了朝堂安稳,他仍旧是愿意重用的。
但大女婿这样的,他却是不高兴的,当真是目光短浅到连掩饰都没有。
孙浦上前行了一礼,眼光的看到桌案上的养济院帐本,他灵机一动,随即朝岳丈跪了下去,“父亲,女婿有一事不知该讲不该讲?”
孙浦皱眉,看着孙浦这忽然而来的表现,心知肚明的问道:“你想说便说吧,何须问我,左右你不让你说也是要说的。”
孙浦脸皮倒是变厚了,于是他说道:“父亲,我最近任职户部,发现有不少问题,又听说妹婿在清查户部帐目,父亲何不让我帮帮他,比如这养济院的历年帐目,毕竟时柏礼在朝堂上也有一定的能耐,真让他直接交出帐本,也是伤和气。”
还当真是犯了困便有人递上了枕头的感觉,宁相看着这个大女婿,倒也是精明的,他说的也有道理,他现在将此事告诉太子殿下,可是真要查起来,想必时柏礼也早已经做了准备,门面上未必能查出什么。
但若是让女婿借着职务之便,将那真实帐目拿出来一看,到时自然也就不同了,毕竟时柏礼一家同是国姓,若不能拿出真凭实据,指不定被时柏礼反咬一口。
宁相同意了,不过告诫孙浦,此时偷偷进行,毕竟眼下没有传出去风声,乘时柏礼不备查出实情,倒是上上之选,若是这个大女婿在此事上立了功,因此而得罪了时柏礼的话,他倒也能想法子将大女婿调去礼部或者工部上任,不会遭时柏礼的报复。
于是孙浦接过了岳丈的帐本,得知了是哪几地的养济院帐目有问题,再回去针对性的寻找这几地养济院例年的帐本,更是高兴的领了这一份差事。
傅府,傅震宇在书房里大发雷霆,底下傅庆松带着儿子傅洪静静地听着。
傅震宇郁闷道:“苏义这个外孙当真是要气死我的,嫌我活得太长,初来乍道当上三品官员,一上任不是改了税政,如今更是清查户部帐目,这下好了,还向太子殿下告了我御史台一状,说什么监察御史人多不办事,不够严谨,每年去往地方的监察御史不曾查出问题,都是在混日子,说什么监察御史也得吏部考核。”
“我御史台的人几时轮到吏部考核了,监察御史只是起到监察作用,而且全国这么多州郡,岂能事事全面,说什么一但监察御史去过的地方,两年内若是出了问题,吏部便可以借此考核他们的政绩,如此方能公平。”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86章 气死傅震宇
第1486章 气死傅震宇
傅震宇在书桌前来回走动,外孙查户部的帐目,查就查吧,怎么就扯到了他们御史台来了,气得傅震宇都不知道反驳了,更是想不出办法怎么弹劾苏义。
“不该让他当上这翰林学士承旨,皇上对他信任,什么都交给他,尤其他与他岳丈,还没有做到丞相之位,俨然就是一国丞相的样子,他这个岳丈也是事事顺着他,他到底有何能耐,连着宁相都折服。”
傅震宇呼呼吐了两口浊气,傅家父子不敢搭话,唯傅洪着实忍不住了,于是小声说道:“祖父,苏义这提议并没有错,监察御史尚且考核这些地方官员的政绩,若无管束,难免与地方官员勾结,所以为了杜绝此事,这么安排反而显得公平。”
这么近的距离,孙子说的话傅震宇自是知道了,傅震宇脚步一顿,怒目看着孙子,指着他说道:“你懂什么,官场之上哪有非黑即白的道理,你好好学学,他这是弹劾我这个外祖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我生气归生气,倒也没想把他怎么样,但你们再这么下去,将来必摔一个跟头不可。”
傅洪自是不认同,凭着说大实话还有错了。
傅庆松知道父亲的脾气,自是不敢接话了,于是一直低调沉默。
傅震宇叹了口气,随即看向儿子说道:“你带着洪儿送些礼物往苏府去一趟,教教他别老是揪着自个家里人不放,在官场上也不要锋茫太露,太年轻了,什么也不懂。”
傅庆松有些错愕,不是依着父亲的脾气,必想方设法弹劾的么?怎么今日却有些不同,从来只收礼不送礼的父亲也会走这一步,着实奇怪了。
而傅洪却又开了口,“祖父,此事怕是不好办,苏义从来不收礼,自打他接下户部帐目的核查,每天送礼的不知多少,皆数被苏义退回,同时反而送礼的人被苏义重点核查,祖父要这么做,那代表着祖父心虚,到时候苏义指不定还能查点儿什么出来。”
傅震宇一听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他敢。”
他有啥不敢的,这不就已经弹劾了,好在现在当政的是太子殿下而不是皇上,不然傅震宇可不是被太子责备几声的事,皇上一个眼神,傅震宇就怕了。
这一下傅震宇也是犹豫了,孙儿倒也说的对。
半晌后,傅震宇的气焰没了,说道:“这几年也怪我,苏义有几桩事说的也没有错,监察御史不能三年一任,而该是一年一任,一但上任久了,他们都会生了心思,至于监察御史的年纪不宜大,最好在翰林院里提拔,虽说他这话有私心,倒也是个法子。”
“这几年我的属下有些懈怠,我是知道的,不过一但太子殿下同意了一年一任,那将朝堂大乱的,谁又能洁身自好,一生清白的,这些初上任的翰林院才士,要么没有煞气不堪大任,要么一头热血,如苏义这样的,只会让地方官员更加乱上加乱。”
“虽然有些官员作风不好,但他们的确是当官的料,会做事,却周全,也能解决不少事情。”
傅震宇将实情说出来,傅庆松听了并不觉得什么,傅洪听着却是惊讶的站了起来,看着祖父说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祖父,你是言官之首,你该是知道的,岂能容下他们。”
然而傅震宇给孙子一个郁闷的眼神,“你太小了,懂什么。”
傅洪却是气不过,什么他太小了,他凭什么就不懂了,他跟在苏义身边这几年,与郑泽瑞三人是铁三角,-心只为百姓,为国家,从来没有半分私心。
傅震宇不想跟孙子细说,毕竟他与外孙一样一头热血,于是他看向儿子,说道:“看来我过不了几年就要退下来了,你们得做好准备,龙儿在京师营如何?卫将军可有照顾他一些?”
傅庆松一提起小儿子的事,颇有些头痛的说道:“以前在家中,文不成武不就,本以为他没啥本事,没想进了军营,倒是有些能耐,只是才有起色,他又说要去什么神机营,还一进去便半年甚至一年不得出来,我又有好几个月不曾见他了,也不知逍遥王弄出的那个神机营是做什么的,搞得神神秘秘的。”
傅震宇一听摆了摆手,“算了,他能在军营里站稳脚跟我就放心,也不指望他能有大成,倒是你和你弟弟,我现在倒是将全部希望放在你身上的,这三年之内,你必须出政绩,若不能做到户部侍郎之位,我便将你调去工部或者礼部,吏部难以进去,那边我插不上手。”
傅庆松听后点了点头,只是内心却是难受,儿子都入京为官,虽说官阶没有他的高,但他跟在外甥身边,升官自是容易,反观他不死不活的在户部混了多年。
尤其今年新调任上来的孙浦,还是宁相的女婿,一过来就成了时柏礼的心腹,将来户部侍郎之位他怕是难以到手。
礼是不敢送了,傅洪说过,一但送礼就是心虚,反而引来苏义的注意,于是由傅庆松带着儿子去苏府坐坐,套套交情什么的。
正好今个儿苏宛平也在弟弟府上,难得的看到舅舅会来,一家人在桌前坐下,傅庆松看向外甥女,只好感激的说起自家小儿傅龙去往京师营多亏她的帮衬。
苏宛平一想到表弟傅龙,她便想笑,想必表弟还在想着研制出什么武器出来好对付她这个表姐,毕竟是她当初的提议将他抓去军营的,他又是一个不服输的性子,先前在军营里的所有表现都是为了冒出尖儿,等当了官好来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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