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苏宛平看着时烨,见他脸色极其难看。
“我即刻派人查一查,竟敢在天子脚下买卖官职。”
时烨很生气。
此时鲁亮提议道:“王爷王妃何不将此事交给我们二人,听说此人向来谨慎,只帮助外地人,并不插手京城之事,正好我们二人初来京城不久,若是我们两人被王府赶了出去,再寻上门去必能查出背后之人。”
有这胆子买卖官职的人,想必手段与势力都不小,他们这么大张旗鼓的去打探,此人必定先收了手,就会寻路无门了。
不想打草惊蛇,倒是鲁亮与刘素的法子不错。
于是夫妻两同意了。
当天王府发生一桩事,原本得宠的王府门客鲁亮与刘素被赶出了王府,外头的人都猜测着这两人许是提了什么意见得罪了王妃。
这两人很是落泊,在京城里最差的客栈里落了脚,不过当日倒有几位权贵向两人伸出橄榄枝,显然是对苏宛平与时烨不满的权贵了。
不过这两人似乎心气傲,从王府出来就开始往相府与傅府投名帖与文章,想必想再找一处比王府更好的去处。
自然相府与傅府自是不理的,相府门客向来少,而傅震宇此人最近被外孙弹劾气出内伤,外孙女用过的门客,他自是更不喜欢,不管他们多有才。
不过这两人的事在京城里传开了,这两人从王府出来如此高调,可不是聪明之举,且看他们想要做什么,倒是有人愿意从两人嘴中套出点儿消息的,比如说两人要是能在外头传传王府对门客的不好之处,必定京城权贵最喜欢听了。
尤其其中便有阮家人盯着这两人。
只是这两人却是闭口不提前东家,还在投递名帖,没想在这日晌午,两人收到孙府的请帖。
是孙浦请两人入玉满楼一聚,两人最近收到不少招揽的帖子,唯独第一次收到请帖邀二人去吃宴的。
两人穿着一身陈旧的锦衣长衫,但却收拾的还算体面,走进玉满楼,总感觉到格格不入。
不过外头人传王妃向来大方,没少给这两人银子,怎么瞧着这么寒碜呢?
进入雅间,孙浦瞥了两人一眼,心头也是为了这银子的传言起了疑心。
两人在孙浦面前坐下,孙浦问起两人有何打算。
刘素倒是说想入相府为门客,然而那鲁亮却是语急之下说出他想当官,不想再做幕僚门客了。
孙浦听到两人的话,心头冷笑,当真是不知深浅,在京城里,就他们这样的寒门士子,能入权贵家中为门客已实属不易,还有人想借机当官的。
然而鲁亮却是一脸落泊的说道:“若是能寻到门路当个官,我愿意将我手中从王府得到的五千两银子送上,同时还有我鲁家的家传之宝一并送上。”
刘素看向鲁亮,颇有些不认同,“咱们没能考过会试,又岂能当官,这些银钱不如鲁兄拿着回家养老。”
两人为此事争吵起来,在争吵中,孙浦听到了鲁家传家宝居然是一块原玉,那可比五千两银子吸引人,孙浦双眸一眯,提议给两人寻到相府门客,两人却皆是不喜欢,原因是先前相府的名帖被退,两人也是有傲气的,好马不吃回头草。
于是吃了一顿酒,孙浦也没有挽留两人,目送两人离开后,孙浦向心腹下令道:“派人注意着鲁亮此人,那位刘素不想当官,就不必留意了。”
心腹领令退下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91章 鲁亮之死
第1491章 鲁亮之死
三日后的黄昏,鲁亮穿着一身青衣长衫,他独自来到一处小院,上前敲响三声门,开门的却是个用布巾包着一头乌发的庄户女子,只是此女明显的养尊处优,不是真正的庄户人家。
鲁亮正犹豫时,屋里传来声音,正是孙浦的声音,鲁亮朝左右看了一眼,随即进入院内,院门被关上。
……
苏宛平在小书房里看帐本,还有一个小册子,她养的暗探最近在京城里发现一个有意思的事情,就在京城东郊的方向,时常有工匠出没,那儿不修路也不建房,但这些工匠似乎在雕琢着石壁,不知是哪位权贵的无聊做法,不过那一处山脉属无主之处。
而且山崖陡峭,倒是没有人愿意去那边的。
苏宛平并没有将此事看在眼中,她叫人关注京城金石药的流动,她发现城南的书铺没有再私下购买,而且太子手中的暗探似乎也很少在京城里活动,倒是听说多是去了江南,看来时郁已经吃下了解药。
苏宛平将小册子收起,她在半年前派人查过秦安,此人一直很神秘,每次在关键时候出现,没想一察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此人竟然是太子手中的人,太子手中居然有一个叫禁营的组织。
她的确是意外,没想禁营的势力如此之大,若不是她的喜客来渗入到各行各业,耳目众多,一般怕是查不到禁营的身上。
秦安难怪这么神秘,他不仅是太子的人,还是这一次江南之行的头目,不知江南出了什么事情是需要禁营动手的?
苏宛平想起前不久弟弟查到户部江南的帐目中养济院的帐有些问题,不过后来又说没事,不用查了,她虽怀疑,倒也没有多想,如今禁营这么大的动作,但愿这两件事没有关联。
苏宛平坐在交椅中暗自沉思,此时高文高武匆匆进来禀报,鲁亮死了,在乱葬岗被暗探发现的,已经派人送去了开封府。
苏宛平听到这话,脸色极为难看,鲁亮怎么会死的,他不是与刘素一起去查那买卖官职的背后之人。
“刘素呢?”
苏宛平看向高文高武。
“正在堂前候着,他居然并不知情。”
高文开口回答。
苏宛平立即起身去往堂前。
刘素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最近一共见了三人,阮家的管事,时柏礼家的管事,还有孙浦此人。
而鲁亮是在昨个儿收到一封密信匆匆离去的,当时刘素正在时府吃席。
自打第二次他们两人见到孙浦后,时柏礼府上的管事只给刘素送了请帖,并没有给鲁亮,所以两人在昨个儿是分头行事的。
苏宛平问密信在哪儿,刘素也是事后听到客栈小二说的,他送的信,不过信外头什么也没有写,对方是一位庄户女,给了重银让他送的。
而鲁亮收到信后就匆匆出了门。
苏宛平心头郁闷,鲁亮如此年轻,正是前程无量,千里迢迢从巴蜀赶来京城,尚且在这样的长途跋涉中未曾遇险,反而死在了京城,苏宛平有些后悔让这两人去查了,是她低估了对方的手段,定是发现了鲁亮的身份。
“刘素,你回府上吧,此事以后由我来查。”
苏宛平下了令。
刘素有些愧疚,他身为王府的门客,没有帮到东家半点,反而只会连累东家,不过京城水深,的确不是他们能做到的,刘素只好行了一礼退下了。
而苏宛平却是叫高文高武亲自去了一趟开封府,她要将鲁亮的尸体认回来,听说鲁亮家中有些远亲,怎么说也得派人将他送回家乡去。
开封府府尹屠士钊在看到苏氏时,匆匆从官座上下来,上前行礼。
苏宛平说明来意,鲁亮虽然已经离开了王府,但他曾是王府的门客,念在主客一场,也是要将他送回家乡安葬的。
屠士钊很快叫人办了手续,让她将人领走了,苏宛平细看案卷时,发现上面写着受重物砸击头部出血至死,也就是他是被人从后面袭击而死。
到底是谁要杀他呢?又是谁如此有能耐,躲过禁营的人,躲过她喜客来的眼线,还能辩认出鲁亮,并毁灭证据。
看来一切都得从那小二见到的女子说起。
苏宛平将案卷还给屠士钊,寒暄了几句,随即回了王府,喜客来的眼线与暗探开始全城追查。
而在当日,玉满楼的一处雅间内,孙浦跪在地上,身子打着颤,脸上却是不服气的模样。
前头穿着一身灰衣长袍的男子回过头来,看向孙浦,警告道:“买卖官职之事,你若敢再做,你就别想在京城里呆了。”
说话的正是守城统领时凌。
时凌来到桌前会下,居高临下的看向地上跪着的孙浦。
然而孙浦虽然全身发抖,但他还是擅自起了身,他笔直的站在那儿,目光迎上时凌凌厉的眼神,说道:“你不能将我赶出京城,我虽然不才,但也有一张保命符在手中,买卖官职一事,我不过是托关系早些拿到了清单,并没有左右朝堂上的事,我并没有触犯律令。”
时凌看着孙浦忽然这么大胆起来,心头疑惑,面上却是越发的严肃起来。
“你的意思是,你还想做这桩买卖?苏氏你不怕她?鲁亮若不死,你现在怕已经是阶下囚了。”
时凌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盯着孙浦,孙浦终于动容,他气愤的说道:“苏氏,她一介女流,不过是个王妃,莫不是她还想插手国政不成?”
时凌听到孙浦这话,却是冷笑一声,“她之能耐,便是你我皆不如,许是所有人都不曾想过,若能得到苏氏,便是得到了整个天下的财富,她这些年不知不觉之中,早已经让人无人法企及,逍遥王若没有她,便是什么也不是。”
时凌的话令孙浦震惊,苏氏如此有钱?
“世人皆不知,商人逐利,但他们身份低下,可是自从有了苏氏,皇上竟然准许了商人参与科考,她之能耐不仅在财富上,她还有手段,能得到皇上的信任,就是这一份信任,她的喜客来才是占据着整个凤国的财权。”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92章 苏大丫的提点
第1492章 苏大丫的提点
“你们可知一个人的财富到了一定的程度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她若是心术不正,便是夺得这皇权都不在话下,如今整个凤国,若没有喜客来,百姓连最简单的吃穿用度都满足不了。”
“喜客来虽然不会故意的提高物价,一切都以百姓为重,可是她手中的权力却一直存在,太子对她的另眼相待,皇上对她的信任,逍遥王对她的宠爱,才促使她今日之地位。”
时凌说完这些话,可是在他脸上却是看到了悲哀,孙浦发现了他的异样,试探的说道:“那又如何,她仍旧属于逍遥王,属于时家儿媳。”
时凌听到这话似是被触动,怒道:“不,这一切都是假的,她本该属于我。”
时凌忽然停住,他盯着眼神意味不明的孙浦,知道自己失言,把柄落到了孙浦的手中,让他知道了自己内心的秘密。
“原来你对逍遥王妃有奢想。”
孙浦终于明白了,难怪时家如此出手。
这一番话令时凌的心情很不好,于是他抬了抬手,显然是叫孙浦退下。
孙浦也不再久留,转身要走时,时凌又叮嘱道:“有些生意不正道,小心惹祸上身。”
孙浦脚步一顿,朝时凌看了一眼,随即出去了。
时凌安静的坐了许久,天色暗下来了,屋里尚未掌灯,时凌忽然开口,“出来吧,派人去查查孙浦,他今日敢有持无恐,莫非我时家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他的手上。”
心腹从暗中出现,领了令退下了。
逍遥王府,苏宛平震惊的看向高文和高武,沉声问道:“你们当真看到守城军有参与?”
高文高武有些犹豫,暗探打探得到的消息,那日鲁亮出门后,有一队守城巡逻兵路线奇怪,当时喜客来的杂货郎正好挑着担子走街窜巷,发现了异样,再联想到那日鲁亮出了事,倒是可以往守城军这边查查。
苏宛平陷入沉思,守城军是时凌所管,如果真的是这守城军所为,那时凌为何要杀鲁亮,时柏礼不是还派帖子给刘素,想招他入府为幕僚,似乎对刘素很欣赏。
想到时凌,苏宛平便有许多不好的记忆涌现,只是这些年,自打她来了京城,时柏礼一家做事都低调多了,当年她还落泊的时候,时烨的养母与姐姐还会暗中资助她,只是后来就没有再联系过了。
或许她真的忽略了一些事,时凌如此有野心的性子,这些年有些不正常才是。
苏宛平立即叫人写下请帖,她要见苏大丫一面。
时凌与苏大丫皆是如此有野心的人,如今不仅时凌低调起来,苏大丫也低调的离谱,时府没有少夫人在,苏大丫不曾扶正,她成日在做些什么,这不符合她的性子。
两人见面的地方在护城河的画舫上,当年苏宛平初入京城之时,两人也是在画舫上相见的,不过那一次可不是好的回忆,遇上当年凶狠的京城贵子施皓,两人差一点儿送命,不过也让苏宛平看到了苏大丫在京城里过得如此不堪。
苏大丫收到请帖,倒也没有拒绝,如同已经等了好久似的,她就像能料到她会找她似的。
王府的画舫上很清静,与当年完全是两种身份与地位,周围的画舫一看到上面挂着王府的灯笼,就无人敢靠近了,自然而然的给他们让道,倒是清静的多。
苏大丫一袭褐色锦衣褙子,下身是暗色长裙,手中拿着一块洁白的帕子,站在苏宛平面前,那模样如同某位贵夫人,只是少了贵夫人的犀利与威严,反而显得整个人亲和而温柔。
苏宛平倒是一身青衣窄袖,人看着很精神,与当年在村里时一样,没有胖一分,连着人看着仍旧年轻而雅意,唯一变了的可能是那双曾经稚嫩的眼睛,如今的苏宛平,看人时即使没有生气,却仍旧会让人生出威严之感,莫名不敢对视。
“二丫,你与以前完全不同了。”
苏大丫上前行了一礼,随即说道。
而苏大丫身后的苏三丫却是呆呆地看着苏宛平,眼神很有些复杂,似有羡慕又似有恭敬与畏惧。
三姐妹相见,当年的事不必再提,何况今个儿的苏宛平过来不是来翻旧帐的,她是要探虚实的。
三人在八仙桌前坐下,栏杆外是滚滚河水,画舫接着往前,只要苏宛平没喊停,便不会停,而苏大丫两姐妹并没有带护卫,不过是带了两个下人,不知何时,两人如此放心苏宛平了。
见苏宛平没有说话,苏大丫直接开了口,“二丫,我知道你今日寻我来的目的,你是不是发现了守城军有问题?”
苏宛平刚想着怎么套话,没想苏大丫竟然直接开了口,她面色动容。
苏三丫震惊,瞧着二丫这表情,显然大丫已经猜中了,大丫是怎么知道二丫心中所想的?
“二丫,不要查了,好好的做你的王妃,好好的管着你的生意,你要对付的人绝不是守城军也不是时凌,你要对付的……”
苏大丫看紧苏宛平,接着开口:“是你的命运,你以后会越来越难。”
苏宛平看着苏大丫认真的眼神,她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其实她以前在岭南时就有的了,只是一直不曾细想,那种感觉就是苏大丫似乎对即将发生的事总能率先知道,莫非她是重生的?苏宛平连忙抛开自己荒唐的想法。
半晌后,苏宛平问了一句:“为什么?”
苏大丫却是笑了笑,“有些人注定是不能成功,可有些事你注定是要经历,二丫,以前我三番四次害你,那是因为我想得到时凌,我怀有嫉妒之心,但现在不同了。”
“我不羡慕你,我反而同情你,你拥有的比我多,但你也活得比我累,这些年我死里逃生两次,彻底想明白,人活着的日子不长,最长也不过百年,我不想再争这些有的没的,我只想过一下安稳的日子。”
“这些年,多谢你的不杀之恩,今日我和三丫赶来赴约,不是要与你再叙姐妹情,也不是要指点你怎么做,而是我也想见你一面,这么多年的恩怨,咱们相互太过熟悉,恐怕我们熟悉到连咱们的枕边人都不及。”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493章 怀疑时凌
第1493章 怀疑时凌
“若有可能,你愿意解散喜客来么?或者将你的财产全部交给内库府掌管,而你只做一个逍遥王妃。”
苏大丫面色平静的看着苏宛平。
苏宛平呆了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自己一手操办的喜客来交给国家,喜客来就像她的孩子,如今正是接收成果的时候,她不甘心,也不舍得,再说这又没有什么冲突,她做得坦坦荡荡。
苏大丫平静的喝下一杯茶,又顺带给苏宛平倒上一杯,苏宛平要喝的时候,高文忽然出手拿起茶杯一口喝下去。
苏宛平警告的眼神看向高文。
苏大丫叹了口气,“你们可以不信我的,但我现在不过是时府的一个小妾,也不能再与二丫为敌,守城军的事,我无可奉告,毕竟那是关系着我夫君的前程,只是我说的话,二丫可以好好想想。”
苏大丫请求苏宛平的船靠岸,她们要走了。
苏宛平制止了高文高武要动手的冲动,叫画舫靠岸了。
下船前,苏三丫再次看了苏宛平一眼,苏大丫却是面色平静的走了下去。
苏宛平背着手站在船上,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情也有些复杂起来,她的喜客来存在会影响到谁?谁会对付她?孔家已经没有了,父皇母后去了别宫,太子时郁是绝不可能暗中对付她,大可明着来,但也没必要,这皇商资格他随时可以收走,那么还有谁?
……
外城孙府,孙浦从官衙回来不再出府,连着外室凤梨那儿也不曾去了,时凌警告的话还犹在耳边,他不再做买卖官职的勾当,虽然他手中有了时家的把柄。
宁彩婍得知丈夫有好几日不曾去那外室那儿,宁彩婍便想起当年她母亲的手段,于是动了心思,于是带着下人悄悄摸摸的出了府门。
吩咐管家是说回娘家给丈夫打探消息去,而实则走到半路,她便绕道去了小院。
小院内,凤梨气愤的将布巾从头发上取下来,这装扮不知有多丑,可是为了博孙浦一笑,她竟忍着了,只是好几日丈夫不曾来院里,凤梨气得砸了不少家具。
下人正在劝着主子,没想这个时候,院门被人从外强行破开,待主仆二人出门去看时,只见宁氏带着一群护卫冲进院里,宁彩婍看着眼前这张普通的脸,哪及她的美貌,宁彩婍越发觉得自己受了辱。
于是下了令,“将她带走送上船去。”
主仆二人发现了事态的严重,也得知眼前之人正是苏府的主母,她才知道了后怕,这些日子与孙浦过得郎情妾意,从来没有想过孙浦嘴中说的懦弱主母竟是如此的强势。
“你们不能抓我,我是夫君的宠妾,他将来一定会怪责你们的。”
然而那些护卫可不是苏府的人,而是宁家的护卫,自是不会听孙浦的话,也就不受这外室的威胁了。
主仆二人被人敲晕强行带走了,宁彩婍走时,叫人将小院一把火烧了。
马车离去,正好此时小巷内来了数条黑影,为首的正是高文,看到火光冲天的院子,高文来晚了一步。
这边宁彩婍迅速的将人送上了船,待那外室醒来时,船早已经离开京城,当年她母亲也是这样做的,宁彩婍心头有些紧张,但她并不后悔。
高文回去复命,他们查到那日守城军绕道离开平素巡逻的地方,而是去了这条小巷,进入了那处院子,没想院子被人先来了一步给烧了。
线索断了,没有真凭实据,但苏宛平便叫暗探盯着守城军统领时凌,当初她弟弟在城郊被人暗杀,是孟维舍命所救,她当时就有些怀疑时凌了。
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她越发相信自己的感觉,苏大丫所说的话,虽然有些奇怪,却让苏宛平有了警醒。
天气开始转凉,京城里似乎也变得平静了不少。
这日半夜,太子府上,阮氏的身子发动了,府中早已经候着的稳婆忙碌起来。
睡在主院的时郁被叫醒,太子来寝房外来回的走动,听着里头阮氏一声一声的痛苦声音,心里着急着。
眼看着天色要亮了,阮氏还没有生下孩子,时郁有些生气,“宁氏可有来,明士什么时候到?”
属下答复,皆在路上了,有太子府的马车在接人。
时郁心神不宁,叶昊此时匆匆走了进来,小声的在时郁耳边低语几声,时郁脸色大变,他朝寝房看了一眼,随即不再犹豫,便与叶昊匆匆离开。
就在时郁出府不久,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阮夫人李氏一入府就直奔寝房。
寝房内,两位稳婆朝李氏看来一眼,三人目光交汇,随即有一位稳婆退下了。
阮氏这一胎怀着有些辛苦,尤其是后来几个月都不怎么走动了,如今要生了,出现了难产的迹像。
阮氏看到母亲过来,忍不住抓住母亲的手,急切的问道:“殿下可是还候在外头?”
似乎时郁能守着她,她便有了力气。
李氏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却是摇了摇头,殿下出府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走得很匆忙。
阮氏一听,像是泄了气一样,她感觉更痛了,半晌后说道:“我要见宛平和嫣儿,娘,将她们叫来。”
李氏听到这话,沉了脸,“叫她们做甚,她们又不能帮着你生孩子,乖,娘在身边陪你。”
阮氏却是慌了,她在这一刻特别的想见宛平和时嫣,似乎她们两人能给她力量似的,阮氏见母亲无动于衷,于是吩咐自己的丫鬟,务必将这两人请来府上。
丫鬟自是不听李氏的话,立即转身出去,李氏气极败坏的说道:“苏氏你以为是什么好人不成,你就信她,合着连母亲都不信了。”
阮氏想要反驳,她并不是不相信母亲,只是才要说出口,却发现自己没有了力气,转而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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