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只是在苏宛平看来,最辛苦的该是大嫂,将来阮家要怎么样,她才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的那一个,就如当年的孔氏一样,与儿女离心,反而害了孔家,这一切的一切,也是有因必有果。
可是一个家族的崛起,与当家作主的那一位的智慧息息相关。
苏宛平是令孔氏放心的,虽然孔氏曾经也讨厌她过于聪慧,过于能耐,但现在反而觉得她的好。
苏宛平陪在孔氏身边,哪儿也不去,待时嫣休息好过来替班时,她才离开,那会儿孔氏已经睡着了。
出了寝房,她来到外室,就看到宁氏等着她,关于井里的水有问题,苏宛平并没有打草惊蛇,只是没有再给孔氏泡茶喝,给皇上和皇后做的饭菜,也是苏宛平亲自动手,所以水是她的人从宫外偷偷运进来的。
除了这一口井,苏宛平还暗中叫人将别宫内所有的井水全部弄了来让宁氏辩认,却发现有几口井是很干净的。
夜深了,苏宛平的护卫迅速将孔氏宫里的下人全部控制住,禁卫军中派了洪公公去查。
苏宛平一个一个的审下人,她虽然不如刑部人员会问话,倒也挺会看人,她通过言词粗略的选了一遍,却没有发现半点可疑。
孔氏身边带来的下人,按理都是信得过的,如同禁卫军一样,也是华应一手管着的,独立于任何衙门,由华应直接向皇上负责。
苏宛平忙活了一夜,一点结果也没有。
清晨,她站在井边看,暗卫盯了这么久也不见有人来下毒,可是井里清理了的水不再,新冒出来的井水又有了毒,她都要怀疑井底下有暗道,不然她没法解释和说得过去。
可是若有密道藏人下毒的话,那为何宫里有几口井都有毒,这是为什么?
难道修一条密道还不够,还要挑选着多修几条,可是这几口井相隔甚远,而且有一口井里那处院子还是荒着的,所以下毒的目的是什么?
苏宛平忽然开口下令,“派人挖开这口井。”
苏宛平有些生气了。
洪公公自是不敢说半句,立即叫禁卫军一同开挖,井很快被翻开,里头并没有密道,不过是一口山泉水井,里头有泉眼冒出来,除此外没有半点可疑之处。
宁氏和明士都在,站在苏宛平身边,看着底下没说话。
新冒出来的泉水被取了一些上来,宁氏细细闻了,这一次又肯定的说这水中的确仍旧有毒,所以不是站在井边下的毒,而是这口泉眼有毒。
苏宛平心情郁闷极了,那么下毒的人有可能在水源处下毒也说不定。
苏宛平一想到这儿,立即问洪公公这一处别宫的建造工人,若能找到当初建别宫的人,就能迎刃而解了。
洪公公却是回答道:“此处与东京城的宫殿皆是前朝遗留,想要追究这些筑造工人怕是难了,毕竟过去了好些年,许是当初那些人能留命归乡,如今怕已经垂暮老矣。”
苏宛平一听,心情更不好了,一定是有人知道了这几口泉眼的来源,便在宫外水源上头下了毒,好狠毒的手法。
洪公公还是派人去寻了。
苏宛平还在忙泉眼的事,有下人过来传话,太子殿下来了,正在殿前等她。
她只好和宁氏一同匆匆去了。
殿前坐着太子时郁,他一身便服,额头却冒着汗,想来赶来的很急。
苏宛平一入屋就看到了他,再想到这会儿该是散早朝的时候,太子竟然不在,岂不是不太好。
苏宛平问道:“大哥没有上早朝?”
时郁掀眸看她,不答反问:“母后如何?”
“中毒严重,而且恐怕是治不好了。”
时郁听到这话,脸上有些落泊,苏宛平看得出来,他很难过,不然不会听到消息,连早朝都不管不顾就赶来了。
“大哥,你要做好准备,父皇也中毒了,我弟媳在帮着调理,但不能保证能彻底治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我今日查到井里的泉眼有毒,看来朱砂的毒是从宫外下的,而对方必定知道别宫的情况,也知道水源的来处,我已经派洪公公去查当年修建别宫的工人,或能查到线索。”
苏宛平的话令时郁震惊的看着她,他沉声问道:“你说毒的来源是泉眼?”
苏宛平点头。
时郁猛的起了身,眼瞧着他就要出去了,苏宛平连忙叫住他,“你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去看看父皇母后?”
时郁回头看了她一眼,叮嘱她,“替我好好照顾他们,我没时间耽搁了。”
苏宛平看着时郁匆匆出门,不知道他听到刚才她说的线索想到了什么,走得如此的匆忙,而且看他出门时那铁青的面孔,就知道他内心在翻涌。
时郁的确听到这个消息后想到了一些事,他匆匆上了马车,马车很快出了别宫,都来不及停下来去看看孔氏。
时郁在京城为质,从小到大听到了一些事情比他们都多,找什么筑造的工人,不如找那人逼问一下,岂不是什么都明了。
前朝建造的别宫,自然前朝的皇室知道的。
时郁很快到了石城堡外,他下了马车,没有半丝犹豫,就这样直接冲入堡中,进入房里,直接打开密道,进入一牢房中。
前朝太子孙璇穿着一件揉皱了的青衣坐在一张交椅中,他头发凌乱,眼神迷离,听到脚步声他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抬头去看,看到时郁时,立即起身上前朝他跪下,这会儿才看到他凌乱的头发下是口水鼻涕,瞧着整个人就是一个瘾君子。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544章 孔氏病重
第1544章 孔氏病重
孙璇抱住时郁的腿,卑微的恳求道:“求求你,给我金石药。”
时郁在交椅中坐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随即抬手,叶昊端着一个盘子过来,盘子里的正是金石药。
孙璇看到,立即兴奋的就要去夺,叶昊自是不让他碰到,却只能看到不能吃。时郁沉声问道:“陈州别宫的秘密除了你知道外,还有谁会知道?在这世上,孙氏族人中,除了你,还会有谁存活在这世上?”
时郁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孙璇听到这一番话,身子一抖,人不动了,即使眼前就有金石药,即使他已经受不了,到了极限,但他却吓得还是往后挪着身躯。
时郁更加肯定了,他一定知道,想不到前朝皇室中还有存活的人,所以这是回来报复了么?
时郁伸手抓住孙璇的衣襟,怒审他,这么一折腾,费了大半天,最后孙璇为了金石药,于是全招了。
而此时别宫内,已入子夜时分,没想太子又回来了。
苏宛平被小令叫醒的,她听到太子来了,他竟然没有回京城去,明个儿的早朝岂不是又上不了,朝臣必定有猜疑。
苏宛平穿装妥当就往孔氏的寝房而去。
寝房里,时郁跪在床边,孔氏抚着他的额发,时嫣从屋里出来,看到匆匆而来的苏宛平,她上前拉住她,“大哥在里头,母后有话要说,咱们先在外头等着吧。”
苏宛平只好与时嫣一同坐下。
“我想明个儿派人回京城将太子妃接了来,今日母后吐了两次血,明士和苏夫人看了,都叫我们随时准备着,怕是就这几日了。”
苏宛平听着,心头就像被什么揪了起来似的。
这么一坐,天都快要亮了,时郁才从里头出来,看到两人皆在,时郁便说道:“妹妹代我多多照顾,我这就要回京城了。”
苏宛平自是也盼着他早就回京城的,不能在两国交战时后方不稳。
时郁又去了书房见父皇,天亮后连饭也没有吃就走了。
苏宛平挑开帘子,看到里头睡下了的母后,她也就没有进去打扰,与时嫣一同在花园走着,各怀心事。
时嫣派去京城接太子妃的人还没有到京城,太子妃却是在晌午那会儿来了。
她来时,身子还发着热,许是被母亲闹得太狠,结果真的染了伤寒,还越来越严重了,这会儿全身乏力,可是一想到孔氏的病情,她瞒着阮家不管不顾的来。
苏宛平和时嫣看着她一脸的病容,也是心疼她。
宁氏上前把脉,发现她只是普通的伤寒,也就开了药叮嘱她服用。
如今三人都来了,苏宛平和时嫣也都安心下来。
阮氏有些愧疚的看着两人,她这几日心神不宁,碍于母亲守着,她没有办法,这一次是故意支开了母亲才得以离京城。
三人来到孔氏的床边,孔氏已经起不了身了,完全吃不下东西,吃下去的很快就吐出来,孔氏也多是乏力疲惫,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这会儿醒来看到阮氏,她笑了,大儿媳妇终于来了。
三个人轮流着来守着,阮氏不顾自己的病情,她决定守夜,苏宛平和时嫣也没好再坚持。
第二日清晨,苏宛平过来换班的时候,她却看到了阮氏红了的双眼,莫不是昨个儿母后同她说了不少事情不成?
阮氏回去休息了,苏宛平进去,孔氏忽然咳了起来,苏宛平快步上前相扶,没想一口鲜血喷在她的胸口,苏宛平惊了一跳,而床上的孔氏却是随即倒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了。
苏宛平连忙派人叫来宁氏和明士。
两人把脉,宁氏面色严肃的下针,苏宛平站在一旁,连衣裳都不想去换,生怕孔氏因此没了。
苏宛平是盼着孔氏能等到时烨回来的,要是他能回来见孔氏最后一面,想来也就不会有遗憾了,可是看眼下这情形,怕是难。
宁氏下了针,孔氏终于呼吸顺畅,但看得出来,这一次吐的是心头血,时日的确不长了。
孔氏没有醒来,苏宛平只好先回去换衣。
洪公公此时匆匆过来,他查出来了,当年建造这一处别宫的几位管事其中还有三位存活于世,不过年纪已经极大,同时也流落在几地,要带他们来,也得要些时日。
别宫里的井水不能再喝,苏宛平还是建议回京去,她去书房与凤帝细谈,本以为父皇会答应,没想到凤帝即使知道了原由也不打算离开别宫,这些井不能喝了,那么就将井封住,别宫外不远有村庄,那边运水过来。
苏宛平知道若是回京城,朝中大臣自是会知道皇上和皇后的身体情况,对前方战事不利,也真是亏得了他们。
高文高武还没有回来,苏宛平很是担忧。
而此时去往绥州的半官道上,高文高武带着聂禀终于追上了时烨,想不到带着这么多的兵马仍旧能如同一支冲锋军般迅速前行,想来这一支京师营的将士是多么的英勇,同时也是纪律分明。
时烨得知高文高武匆匆赶过来就是因为送来聂禀的事,既然如此,他也就将聂禀留在军中,按理聂禀该高兴,虽然一路上被看押着,可是再往前就是西夏国界,算是将他平安送回去了。
然而聂禀脸色却并不好看,甚至还有些愤怒,他恨着苏氏将他毫无面子的从床上拖下来,同时他身为使臣,却并没有体面的离开东京城。
除此外,他似乎还在担忧着什么。
这日入夜,凤国军像往常一样寻也僻静处扎营休息,但这一日的聂禀却有些不同,他有些坐立难安。
时烨发现他的异样,聂禀只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时烨只好叫人将他解了绑,但却将他看护在营帐中,不得进出。
营地里烧火做饭,有将士下河抓鱼,一切显得很平静,聂禀却在营帐内来回走动,手摸向怀中的东西,犹豫再三,他还是转身要出营帐,护卫将他拦下,他就打了出来,一路骂骂咧咧。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545章 兵不厌诈
第1545章 兵不厌诈
护卫来禀报,时烨只好让人将聂禀押上来。
聂禀嘴上答应着,乘着护卫没那么看得紧了,他便忽然往营帐后靠山的地方逃去,护卫在后头追,一前一后很近,很快就能将人抓住,聂禀在乘着天色太暗,手中有一物甩在了草从里,不跑了,束手就擒。
人被带来,时烨看着被抓回来的聂禀,脸色有些不好看,说道:“聂大人不必担心,我这是要送你回西夏,一路有我护着你,岂不是更安全,再说我国与西夏结盟,以后还是盟友,咱们该互相信任才是。”
聂禀知道斗不过他们两夫妻,也跑不掉了,于是老神在在的坐下,见桌上有烤肉,他也就上前抓来吃。
护卫要上前制止,时烨抬手。
护卫们退下,聂禀在那儿坐着厚着脸皮吃了起来。
半夜,聂禀仍旧睡不着,他听着风声,心想着但愿消息传出去,不要派人来杀逍遥王,不然他也是死路一条,眼下看来,只能离开了凤国,进入了西夏国界,他再想办法抽身离去,到时再下杀手。
聂禀这人最是怕死,他最是担心今晚命不保,他当初以为在驿馆住着不会出什么事,没想姓苏的如此胆大,一个逍遥王妃的身份就敢参加国政,同时他也忽略了逍遥王,果然如外头所传的,他惧内,听苏氏的话,一点儿也不假。
一夜风平浪静,聂禀松了口气,大清早天还没亮就得起程了,聂禀才发觉自己困了,一夜无眠,白日想在马车中补眠,没想逍遥王拉着他坐马,还要让他与自己并肩前行,说他是凤国最尊贵的使臣,本该以礼相待。
聂禀坐在高头大马之上,昏昏入睡,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心头不知将逍遥王骂了多少遍了。
到了晌午后,聂禀非要坐马车,时烨仍旧不准,在一旁看着差一点儿要摔下马背的聂禀,他扬起唇角。
想起昨日聂禀丢入草从的东西,他的护卫自是警醒,见上头的内容是交代对方不要以凤国境内动手,时烨便让人丢在了显眼的地方了,同时还派人暗中跟踪了对方的来处。
他家媳妇派高文高武来倒是给他送了一个好大的礼,聂禀在身边果然是护身符,他这么怕死,只要留他在身边,对方就不好出手,今个儿逼着他坐马,就是想让某些人看个清楚。
时烨见聂禀的马落后头了,他扬起马鞭,一鞭子下去,马往前冲去,聂禀差一点儿被巅了下来,气极败坏,却不敢发作,抓紧缰绳终于坐稳时,养尊处优的聂禀心中暗恨不已,心想着等到了西夏,非要让他好看。
军队很快要进入绥州城,时烨却停下了,他说要等后头的粮草运来了再前行。
聂禀在他面前再三谏言,可惜时烨无动于衷,反而暂时停下来,不走了,谁催促也没有用。
聂禀只好也住了下来。
跟踪那伙人的暗探回来,对方果然没有打算在凤国境内动手,如今已经进入西夏地境,并且早已经埋伏好,瞧着对方的耐心也耗尽,一但聂禀还没有脱离,他们也会不管不顾的。
吃晚饭时,时烨与聂禀坐在一起,瞧着时烨还当他是上宾似的,言词间也很随和,并无强迫之意,然而聂禀却是什么也做不了。
此时王起匆匆过来,在时烨面前小声说道:“不好了,京城来了消息,燕北此时起了战事,咱们必须马上入西夏国境,借道直击启国后方,如此不但能平息燕北战事,同时还能还能攻他一个防不胜防。”
时烨点头,“你说的对,传令下去,三更造饭,五更出发,接连数日不准停,直击启国后方。”
王起退下了。
但主仆二人的话却全部落入聂禀的耳中,聂禀没想到启国此时在燕北为难,心头有些惊愕的同时,默默地将此事记在心头,无论如何,他要想法子将这个消息传出去不可。
吃过晚饭,聂禀说闹了肚子,总要去茅屋,时烨见状,便说要去请大夫入府给他看,他说可以带些护卫出府看病,时烨竟然也答应了。
聂禀心头一喜,于是坐上马车,外头由着凤国护卫相护,转来出了府来到街上的医馆内。
医馆是聂禀指的,凤国护卫也没有在意,见他入了医馆,由两名护卫相护进去,其他人便守在了外头。
没多会儿,聂禀看了诊,的确有腹泻的症状,抓了几副药后就坐上马车,于是回了府。
一切看似没有什么,但那一处医馆,却被时烨派去的暗卫盯着了,果然在聂禀走后没多久,先前的那位大夫却是匆匆出了铺子,走时还极为谨慎,若不是时烨的暗探只负责盯梢,绝不会出来阻拦现身,许是要被发现的。
所以即使对方离开铺子后,去了一处小巷子,暗探也极为小心的,没有跟进去,反而呈包围式的看住四方。
聂禀想着消息已经送出去,就等着三更造饭,五更出发了,他现在就该赶紧补眠了,免得到时又犯困误事儿。
聂禀睡了一个美美的觉,没想一觉醒来,天大亮,他睁眼一看天都这么亮了,吓了一跳,他猛的坐起身,没有人来叫他?还有他向来警醒的,为何这一次一觉睡到了天亮。
聂禀赶紧从屋里冲出来,看到门外的护卫,怒道:“带我去见逍遥王,不是说要出征了么?为何还在这儿?”
那护卫却是奇怪的看向他,“王爷并没有下令说要出发,聂大人幻听吧,再说聂大人也真是能睡的,这都近黄昏了,聂大人才醒来,王爷说了,若是聂大人醒来,记得送上吃食,除此外是绝不可以入屋打扰的。”
“什么?已经是黄昏?我睡了多久?”
聂禀才发觉自己的肚子空空,难怪起来时那么饿。
护卫如实说道:“一天一夜吧,聂大人倒是没心没肺的真好睡。”
坏事儿了。
聂禀气得面色铁青,他指着那护卫,憋着一口气,怒道:“卑鄙。”
护卫一脸的无辜。
聂禀一甩袖子入屋了。
有护卫将聂禀的表现传到了时烨的耳中,时烨正在看兵书,听到这话,却是扬起唇角笑了,兵不厌诈,他不知道么?唉,这事儿也怪不得他,这是常识。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546章 斗智斗勇
第1546章 斗智斗勇
人抓到了。
这临时的王府很简陋,时烨坐在堂外的门口,一张交椅硬是被他坐上了宝座之感。
聂禀过来的时候,看到时烨面前跪着一行人,里头就有那铺子里的掌柜,至于其他他不知道,但已经猜出来了,一定是主公的人就对了。
时烨见聂禀来了,还让王起搬张凳子过来给人坐,这是要与他一同审这些人呢,要审出来是谁在背后主使。
聂禀有些坐立难安,眼神盯着前头的人,脸色却变得有些苍白。
时烨看着这些人问道:“你们面见的主公是什么人?只要你们说出来,我就饶过你们,并给足你们一笔钱,在凤国相安无事的隐居下来,我是逍遥王,自是有这能耐,也向来一言九鼎。”
聂禀听了这话,脸都变了,眼神对上前头跪着这一行人,正好与那掌柜的对上眼神,他便是轻咳了一声。
时烨朝他看去,“聂大人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染了伤寒?”
聂禀只好又咳嗽几声,只说许是没有睡好的原因。
时烨却是笑了,“聂大人真能睡,睡了一日一夜都还没有睡好。”
前头跪着的人听到这话表情都变得微妙起来,那掌柜的再次朝聂禀看来一眼,倒也沉默着不出声。
时烨手一抬,王起带着几人上前就要施刑了,聂禀看着就坐不住了,再这么下去可别将他供了出来,眼下还在凤国的地界,若是逍遥王将他给弄死了,他也就无回天之力。
施刑过程很痛苦,却也是煎熬,聂禀换了向个姿式坐着,忽然时烨朝他看来,问道:“你说,会不会启国的头目?”
时烨那凌厉的眼神看来,聂禀对上他的眼神,心里竟有些庆幸,好在猜错了。
“不是启国的头目么?那还能是谁呢?”
时烨又转过头去了。
于是就这样一直拷问下去,最后这些人宁死也不屈,受不得痛苦,有人一头撞地上寻了死。
聂禀看着血溅三丈的地面,他猛的起了身,“逍遥王这样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些,我见不得血,就不坐这儿了。”
聂禀脚步飞快的离去,时烨却是坐着没动。
王起走过来,小声说道:“看来不启国人。”
时烨也正在想着这事,不是启国人,难道是西夏人,可是西夏人要对付他们,那还不简单,等他们借道西夏时动手,里应外合,岂不是他们插翅难飞。
“聂禀有异心,不是西夏军。”
时烨起身,他先回了书房。
凤国军一直停滞不前,聂禀有好几日都坐立难安,睡不着了,可是他又不好去问逍遥王怎么不走,内心却担心主公的安危。
而此时的陈州别宫,高文高武过来,苏宛平听到两人说的经过,也知道时烨明白了她的用意,她放心了一些,眼下家里的事本就多,京城里有大哥守着,时烨在外头也极为风险,她更应该沉得住气才是。
孔氏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时郁守在京城不想透露消息,不得出京,便派人写信过来相问,苏宛平没有想到信写到了她这儿,而不是太子妃的手中。
信中也没有提及太子妃,多是问孔氏的情况。
那日孔氏吐了心头血后昏迷数日又醒来,但苏宛平已经看得出来,时日不多了,等不回时烨了。
傍晚,苏宛平再次收到时郁的信,仍旧是问孔氏的情况,苏宛平赶紧回了信,她劝大哥不能来别宫,更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稳住朝堂,等时烨那边打完仗,便一切都好了,至于母后这边,她会一直守着下去。
刚送走信,洪公公匆匆过来,说是孔氏要找她,瞧着很急的样子。
苏宛平赶紧往孔氏的院里去,待她到了寝房,却见父皇也在,正坐在孔氏的床边,而屋里除了他们二人,没有阮氏和时嫣,这是要单独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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