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珍禾
“殿下。”
石越一脸语重心长的样子,却见上头的人怎么无动于衷,到这会儿董德睿开了口:“石大人,要不这样,我先说完我的事,你再说你的事,你的事一时半会没有结果,我这事可就半刻不能等了。”
石越原本还一脸痛心的样子,听到董德睿这话立即变了脸色,郁闷道:“董大人的事能是大事么?我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吧,董大人也是两朝元老了,是不是也该出来说说了呢?”
“殿下自是要登基,可是你看看这书桌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再这么耽搁下去殿下可就要辛苦了,我就简单说两句,耽误不了时间。”
随即董德睿向时烨行了一礼,便开了口:“殿下,朝中不少老臣辞官,下臣以为此时该在三年乡试之前可设恩科,算着时间还得两年后才到秋试,此次恩科,今年秋试即可。”
“眼下正值春季,万物复苏,将恩科召告天下,国子监就得准备起来,想必各地方官员也会响应时政,忙到秋季丰收之时,便是新晋举子赴京赶考之时,正好可以提拔一众人才,补充了空位。”
董德睿的话才落,石越便开了口:“嘿,董大人,你现在让殿下开设恩科,起因又是什么?必须先让殿下登基,而后再设恩科,并大赦天下才对。”
董德睿岂会不知道这会一个道理,但是要等钦天监选日子,又要登基等事宜,还要办国丧,再设恩科,都来不及了,难道要等到明年秋季不成?又得晚上一年,到时吏部可就要人来了,翰林院里的进士也没有见几个,先前巴蜀调任了不少知县过去,几年下来皆有提拔,那也是调往各处上任知州。
就算现在临时将各地知州调回京城,也无人去补替他们。
董德睿无奈开口:“石大人,翰林院里有多少进士,你可曾数过?”
石越却是闭上耳朵不听,只朝时烨说道:“总之天下不可一日无主,百姓不可一日无君,臣恳求殿下择日登基。”
时烨揉了揉太阳穴,还没等他开口,外头吏部尚书赶来。
吏部尚书是太子一手提拔,刚上任没几个月,这会儿赶来了,也不知什么事儿。
时烨只好宣他进来。
唐赛比前头两位大臣都要年轻,眉眸微冷,平素不拘言笑,也不与谁为伍,除了听令太子殿下的,从不乱站队。
唐赛进来看到礼部和国子监都在,终于动容,只好上前说道:“禀王爷,今日户部与兵部来人,因为户部尚书与兵部尚书两位大人软禁,户部与兵部不少事务无人决策,臣特来问问,此事交由谁来办理?”
时烨问道:“以前是怎么处理?”
“由户部侍郎与兵部侍郎暂代。”
时烨一听,于是说道:“接下来仍旧如此。”
唐赛颇有些为难,只好如实说道:“户部尚书在职之时,户部左侍郎一职一直空置,原先的左侍郎是孔凡泽,自孔家造反后,就无提拔,后又有户口郎中孙浦一职空缺,也无人顶替,眼下户部多是一人顶两职,如户部郎中郑泽承与户部郎中傅庆松两人,便是官职品阶多年未变动,以前还不得户部尚书喜欢,时常委派外地办事。”
时烨一听,还有舅舅在呢,想到傅震宇已经辞了官,于是说道:“提拔户部郎中傅庆松为左侍郎,并提拔郑泽承辅佐左侍郎,此二位官员将手中事务全部交出去,此事暂时这么定下。”
唐赛应下了。
而后就是兵部了,唐赛还没有开口,董德睿接了话,“吏部缺人么?”他看向唐赛,唐赛点头,“缺,很缺。”
“那就对了,开设恩科,殿下登基,此两桩事两不相误。”
董德睿看了石越一眼。
时烨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肉,各位大臣都在想着怎么瓜分他。
“登基的事容后再议,可先设恩科,此时交由董大人全权负责,今年选士,倾向于寒门子弟,商户子弟若有参与,必须五代内清白,有禀生作保。”
时烨抬手,石越是不愿意退下的,但被董德睿给拉了出去。
御书房内终于清静,苏宛平从密室里出来,她在时烨身边坐下。
刚才大臣们的议论,她都听到了,反正缺这缺那的,兵部的事也没有再多说,明个早朝,吏部多半又会提及,左右逃不过。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00章 烦恼的政务
第1600章 烦恼的政务
“时烨,我教你一个方法,我将这些废话奏折全部挑出来,咱们带回王府,晚上入睡前,我快速念给你听,你知道就成,也不必审批,你只要记住这些大臣的名字,下次再上奏折,让他在朝堂上念,念完后你认为是废话,就故意让王起带人将他拖下去杀头,等大臣求情时再放了,自然他们也就不敢为难你了。”
时烨听着自家媳妇的话,想到那些老臣啰嗦的样子,摆了摆手,“真这么干了,有几位老臣会缠着我哭。”
苏宛平一听,果断的说道:“谁哭就杀谁,他们又不是真哭,你忘了外祖父用这一招了,这叫迂回战术,但你是将领出身,不必像大哥和父皇那样温吞,咱们就不讲理了,但是咱们在大是大非上从来不会落下话柄就好。”
时烨一听,这话有道理,他跟着父皇和大哥处理奏折的时候,看到的太多了,以至于他每次都在想着要像大哥和父皇一样,做为君王能忍天下难忍之事,比如批奏折。
“这倒是有些像我的性子,也就吓唬一下,其实我刚才有点儿想打董德睿一顿,虽然设恩科是好,就是很啰嗦,还是唐赛说话干脆。”
“唐赛新提拔不久,久了或许也变成老油条,这都没所谓,都能治。”
苏宛平一边与时烨说话,她在一边转眼将奏折给分开了,剩下的一小堆,苏宛平说道:“今天处理完这些后,你就可以跟我回家去了。”
时烨一听,来了劲,应了一声好。
苏宛平在一旁看那些挑出来的无聊奏折,免得晚上念不完,她行过一遍,将这些大臣的清单写下来,让时烨记住就好。
天黑了,时烨终于坐着马车出宫回王府。
王府内,几个小家伙已经等在了那儿,生怕父亲母亲又是悄悄离京城不告诉他们,所以连着晚饭也不吃,就一直坐着等。
看到两人回来了,几个孩子就喊饿了,肚子都叫出声来。
苏宛平给几个孩子夹了菜,随后说道:“你们可还记得母亲说的话?”
“记得,不能在外头告诉任何人母亲去了宫里,只能说母亲一直在王府,因为长途跋涉,身体不舒服,一直在养病。”
时荣和时岚异口同声的开口。
苏宛平松了口气,“真是乖孩子。”
一家人吃完饭,没想公主时嫣来了。
时嫣挺着大肚子,瞧着怕是要生了吧。
苏宛平看到她神色不对,将她扶着进入堂前,时烨也坐下了,孩子们却各自回院里。
时嫣将苏宛平上下打量一眼,见她完好无损,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我听说你身体不好,想想你这么远赶回来,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好在你没事。”
苏宛平嘘了一口气,“可不能告诉别人,不然请帖又多了起来,我该赴谁的约都不好。”
时嫣一听点了点头,“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眼下屋里再没有了其他人,时嫣言归正传,她看向时烨,问道:“二哥,你回来了也有两日了,父皇母后的国丧什么时候办?”
凤帝已经入土为安,与孔氏葬在了一起,其实并未入皇陵,而是按着他们生前的愿望,藏在一处春暖花开的地方,自然也不能有任何人知道,甚至连太子兄长与妹妹都不会知道。
时烨有些为难,“如若发丧,朝中必得有人登基。”
“二哥登基,我支持你。”
时嫣想也没想的开口。
苏宛平接了话,“妹妹,有些事你怕是没有想到,大哥只是下落不明,本为太子,其次太子府还有神子在,时烨若登基,朝中必不太平。”
时嫣一听,有些生气,“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嫂那边的事,我去说,咱们三个当年的生死之交,绝不可能为了此事而生隔阂。”
苏宛平听到这话,内心却是难受,她回来两日,向外头的人说的是她有病在身,按理今日也该来看她了,但大嫂并没有,连着挺着大肚的妹妹都过来问情况。
时烨劝道:“此事先不急,父皇母后的事我一定放在心上,绝不会忘记此事的,只是眼下真不行,朝中动乱,边关也或许会不稳,所以我得先稳住朝堂,扫平一切后再将此事提出来。”
时嫣一听,点了点头,“我听二哥和二嫂的,只是我一想到母后这么久了也没有发丧,心头就难过极了,父皇如今又去了,我这几夜总是梦见他们,似乎有话要交代我,可我都不曾在他们床前送终,我这段日子思前想后,也只想到一桩事。”
“梦里父皇母后要交代我,却始终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他们一定是想告诉我让二哥尽快登基稳住朝堂,不可将父皇母后的心血付之一炬,从燕北入中原,费了多少力气,若不能守住,我与二哥便是时家的罪人。”
时嫣说到这儿就哭了。
苏宛平看到她大着的肚子,想必是怀孕后情绪极不稳定,如今卫成也不在京城,于是苏宛平建议道:“妹妹,此事你不要再忧心,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时家由我和你二哥守护,要不我今晚送你去我的别院住住,那儿青山绿水,还有不少庄户,等卫成回来可去接你。”
时嫣听后有些心动,她总是做梦,卫成又不在身边,要不去别院住住去。
苏宛平想了想又问道:“妹妹,我弟媳可有说你什么时候会临盆?”
时嫣算着日子,下个月临盆,正好入夏。
苏宛平越发的担忧,在这个时候。
时嫣又补充道:“但也有可能在这个月,腹中孩子已经足月。”
一说起孩子,时嫣勉强还能露点笑来,苏宛平却心情复杂,又问道:“胎位可正?”
“胎位养得很好,昨个儿苏夫人还帮我把了脉,没问题。”
苏宛平接着劝道:“不管京城里出现什么事,你一定要记住,好好将这个孩子生下来。”
时嫣点头。
苏宛平就要送时嫣离开京城往别院去,没想马车走到一半,时嫣肚子不舒服,苏宛平不敢动了,只好将妹妹送回将军府,又连夜请弟媳过来把脉。
一番忙碌后时嫣的身体又舒服些了,于是这一夜苏宛平也没有多时间再念奏折给时烨听,转眼就到了五更天起床去早朝。
苏宛平还打着呵欠,整个人很是疲惫,昨个儿夜里没有念奏折,却是一起商量了不少事情,今个苏宛平不必入宫,但是她也没有闲着。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01章 她们还是手帕交
第1601章 她们还是手帕交
苏宛平送走时烨上早朝,她便去了卫府找妹妹,发现时嫣靠在软榻里吃红枣糯米粥,吃得还挺多的。
昨个儿不太好,苏宛平有些愧疚,是她要求妹妹去别院住着的,但现在不走了,人又好了。
苏宛平在时嫣身边坐下,问她今天感觉如何,时嫣摸着腹部,笑道:“孩子昨个儿夜里闹腾了一夜,感觉孩子快要出生了,不知这一次生的是一个男儿还是一个女儿,卫成还没有回来,我真希望他能看到孩子出生。”
苏宛平听后却是一把将时嫣抱在怀中,说道:“妹妹,你一定要坚强,没有卫成在身边,你一定能好好的,对不对?”
时嫣一听,微微一愕,随后点头,“燕北的女子从来不弱,我能独自生下孩子。”
“好,那是你说的,你可不准反悔,妹妹,你肚里的可是卫成的孩子,你那么的爱他,一定会为他好好生下来,再抚养长大。”
苏宛平的话令时嫣有些不安,她疑惑的看着她,苏宛平补充道:“像我当初一样,时烨都不在身边,我就这样将孩子生下来了。”
时嫣听后笑了,“好,我要像二嫂一样,将孩子平安生下来。”
“宛平,我们去看大嫂吧,她上一次在宫中受了苦,我担心她对你有些误解。”
苏宛平听了,心头感慨,妹妹总是观察入微,她是盼着三人都能再像以前那样的。
苏宛平同意了,只是怕妹妹再坐马车不舒服。
时嫣却是摆手,“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坐马车去王府没事儿,一出城就有事儿,许是这孩子不想让我在别院里呆,他多半不想在别院里生下来。”
苏宛平忍不住想笑。
两人坐上马车,直接往太子府去,马车上,时嫣的确没有什么,她还能坐在上头吃点儿零食。
到了太子府外,管事公公连忙入府禀报,两人被迎入东院。
阮氏自打那天出宫后,她在家里闷了两日没出门,心头仍旧不是滋味,父亲与母亲跟她说了不少的话,这一次父亲为了救她费了不少心神,自己还受了伤,再看看郑侯,若是那次安排绑他们母子的锦衣卫并非出自侯爷之手,那又是谁?
在场的也只有那么几人,时将军与她父亲一并入宫救她,绝无可能伤害她,若是伤害她后来为何又要救她,不是多此一举么?
阮氏有些想不清,可是若是侯爷出的手,她的脑子里就变得很混乱了,如果神子没了,的确逍遥王就少了障碍,太子不见了,这才是阮氏怨恨之处。
太子做事从来不会与她商量,他失踪了,她还得从别人嘴中才能听到,而她却是什么也不能做,以后她与孩子该怎么办?何去何从?
苏宛平和时嫣过来了,管事公公过来传话,阮氏抹干眼泪,叫下人将孩子抱走,她起身去了堂前。
苏宛平和时嫣过来时,阮氏已经在堂前等着两人。
今日的阮氏穿着一身浅蓝织锦褙子,手中拿着一块手绢,清秀的脸上却是双目通红,莫不是哭过?
苏宛平和时嫣过来,三人坐在一起,时嫣握紧她的手,关切的问道:“嫂子,你辛苦了,大哥不告而别,等大哥回来,我非要教训他不可。”
阮氏却是摇头,勉强露出一个笑来。
苏宛平想了想说道:“上一次宫里的事,是我没有想周到,但请大嫂一定要相信我,郑侯绝没有伤害神子的意思,中间一定有误会,我会派人去查清此事。”
阮氏心头原本压着有些喘不过气,不知为何两人来看她,说了这一番话后,她的心头又好过了一些,郑侯平素向来光明磊落,她不该多想。
苏宛平见她脸上舒展了一些,她才放下心来,接着说道:“大嫂,大哥不在,你更应该保重身子,两个孩子还得你来照顾,我今日跟妹妹也是这么说的,卫将军不在,她要更加坚强,好好的生下孩子,这是咱们身为皇室儿女该有的气魄。”
时嫣点头,“对,宛平当初也是独自生下孩子,我也一定可以的,相信大嫂独自抚养两孩子,也一定可以,宛平一定会努力去寻找大哥,只是眼下时局不稳,大嫂得放宽心,该舍下小我成全大我,先安内,再安外,最后才能全部精力去寻找大哥,虽然这样的决定我也不高兴,我也不甘心,大哥在外多一日未归就多一日的风险,但咱们该以大局为重。”
时嫣的话里带着劝解,但愿阮氏能想明白,苏宛平没有第一时间拿出遗诏,也没有让时烨登基,因为她和时烨根本就不想坐在这帝王帝后的位置,她和时烨只能说是赶鸭子上架,是为了父皇母后的遗愿,也是为了时家的江山,他们有责任守住。
阮氏似乎解开心怀,这一下露出笑容,“妹妹说的对,我先前倒是没有想清楚,宛平做事向来有道理,是我没有想周全。”
三人感觉又像回到了曾经。
一起坐下吃点心,孕妇一日许多餐,随时都想吃,这不又吃上骨头肉了,苏宛平坐着也一同吃,只是才吃了两口,忽然捂着嘴呕吐起来,时嫣和阮氏都停了手,疑惑的看着她。
苏宛平强忍着,却是不再想吃骨头肉,糕点也不沾手,心中郁郁,怎么回事,莫不是因为昨个儿熬夜的问题?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茶饭不思,莫不是要发生大事了。
朝堂上,时烨坐在龙椅的下方一点,他没有登基,自是不会坐到龙椅之上,他被迫临朝听政,几位老人再次呈上奏折来了,时烨就听了自家媳妇的话,随意在奏折里一翻,将其中一位礼部侍郎的奏折给扔在了地上,叫他自己念。
长篇大论的能不能抓重点,对方不得不捡起来念,朝堂上的大臣听后都面色古怪,这奏折是真的有点儿长,像写了一篇文章,文彩不错,不愧是礼部的大臣。
没想时烨忽然下令,王起带着禁卫军过来,就要将礼部侍郎带下去,理由是责令他回去能将此张奏折写成百字以内,方可再上早朝。
农女为商:驯夫有方好种田 第1602章 失去左膀右臂
第1602章 失去左膀右臂
朝堂上的大臣听后都笑了,礼部尚书石越只觉面上无光,自家底下的人,有些儿彰显文采他是知道的,但这么被带下朝堂,的确有些辱人。
读书人都自尊心强,不似武将,果然才被带下去的礼部侍郎不走了,他在殿外跪着了,他认为自己没有错。
时烨生了气,叫礼部尚书石越去管好属下,不然也不必上早朝了。
刚才石越还有些暗自庆幸,现在就临到了自己,他立即上前跪下,也为属下求情的来了。
于是禁卫军又将石越给带了下去,这一下朝臣不敢笑了,时烨也变得严肃起来,他再次开口:“本王本是武将出身,但文采上也不差,当年本王在京城也有不少诗集流落在外,但今日他们二人所做所为,本王却是失了耐心,国家不安,他们尚有心情在此卖弄文采?本王不是不重视文臣,只是要适可而止。”
“就刚才这奏折,他自己也得念这么久,本王一天处理多少奏折,功夫全费这上头了,除此外,本王还得召见各位大臣,还得处理这么多的事务,不似你们一人写份奏折就成了,有事在早朝上议议也就可以了。”
时烨眼神凌厉的朝所有大臣看去一眼,他生气了,可不是说着玩的,昨个儿的奏折还没有处理好,今日又是这么多,又一个个的都来烦他。
被时烨这么一凶,有不少朝臣开始内心打鼓,自己写的奏折还算简洁吧,可别惹了逍遥王,到现在他们才想起来,逍遥王可不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为了审奏折,他可以忙到深夜,甚至整晚不睡。
但逍遥王这人也直接,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太子殿下却是太过深沉了一些,朝中大臣越发的怕他。
于是百官都跪下领旨,想必今个儿的奏折会少了不少。
只是在早朝还没有退的时候,宫外匆匆来了一匹战马,有人急急忙忙入宫,到了殿外,跟着太子多年的刘奇公公连忙将人拦下,他上前问是何事,对方却是面色凝重的将手中木盒悲痛的交出来,刘奇看了,脸色大变,吓得连连后退。
很快刘公公朝里传话,时烨双眼微微一闪,坐直了身子,召他进来。
来人正是卫将军身边的心腹刘达,刘达一脸沉重的恭敬的端着盒子一步一步朝前而来,到了殿前,他扑通一声跪下,痛声说道:“殿下,卫将军于四日前收到消息,京师营军机营的人受险,他带着人马去救人,却被人引入山中围杀,属下原本也受了重伤晕倒在山中,没想两日后又醒了过来,却在身边发现这个木盒,原来对方留我一命是让我回来报信的。”
“只是这木盒里……这木盒里……”
刘达说不下去了,随着他的说话声,他跪着的地方流下一滩血迹,转眼他倒了下去。
时烨猛的起身,快速冲了下来,朝中大臣皆是感觉到不妙,莫不是这木盒里装的正是卫将军……
时烨传御医,他却是上前蹲身查看木盒,打开一看,果然是卫成的人头,时烨看了一眼,面色铁青,迅速盖上了木盒,气得手都抖了,他在地上蹲了好一会儿。
靠近时烨的几位大臣匆匆一瞥,看到里头一个人头,瞧着像是卫将军,不过头发遮了些,但眼前之人是刘达没错,卫将军的副将,时常伴于左右,而此时的刘达,胸口那明显的伤痕是上了金疮药的,但现在伤口又开了,流了不少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禁卫军连忙将刘达抬了下去,又将朝堂上的地板擦干了血迹,可那浓浓的血腥味却仍旧弥漫不散。
朝中的大臣都不说话了,朝堂上忽然变得一片死寂。
时烨慢慢地起身,他吩咐刘公公将卫将军的人头放于灵堂,瞒着公主,马上为卫将军办了后事。
朝中大臣听了,也无不唏嘘,公主怀着身孕,眼看着都要生下来了,这个时候要是知道人没了,可想而知这后果。
时烨才坐回上座,明士匆匆赶了过来,面色焦急,神医上前求见,是何事呢?朝中大臣看到这一幕就感觉到不好的事要发生,个个都不说话了。
时烨看到明士后,面上紧张,沉声问道:“神医为何来了?可是侯爷有事?”
明士抹了一把眼角,向时烨恭敬的跪下,悲痛的说道:“殿下,臣无能,臣这几日守在侯爷床前悉心照看,但侯爷身负重伤,而且伤及肺腑,没能挺过这两日,已无回天之日,臣恳求殿下移驾侧殿,去见见侯爷,侯爷有话要说。”
朝中大臣听了,有武将失声哭了,文臣中也有些人心头难过至极,时烨起身时差一点儿没站稳,刘奇连忙上前扶着时烨。
“去,去侧殿看看。”
时烨快步走下朝堂,文武大臣们也跟着往侧殿去。
左相苏义与右相范井是跟着时烨一同进去看郑侯的,其他大臣都守在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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