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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大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克里斯韦伯





丝路大亨 第十五章赐衣
“若是如此,倒也是一桩美事!”陈谦微微颔首,对于古今中外的所有官僚,让他们开先例都是强人所难,所以要真想要做一件事情,最要紧的就是赶快翻文牍寻找旧例,然后依照旧例而行。陈谦也不例外,若是让他上书让朝廷允许兰芳社海贸估计他没这个胆子,但仿造先例重允倭人通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修文德怀远人,这可是圣人书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的,谁也没法说出不是来!
周可成见陈谦松了口,心中松了口气,从袖中又取出一封信来,双手呈上:“陈大人,您可否帮我先看看,若是没有什么差错,到时候国书就依照这样来了!”
“国书?”陈谦一愣,拆开书信一看,却是好长一篇的文章,端的是骈四俪六、辞藻华丽,陈谦刚看了两行便禁不住摇头晃脑念了起来,待到念了一半才突然醒悟过来,问道:“好手笔,这文章是何人所写?”
“倭人朝廷的前关白近卫前久,这次前来呈递国书的便是此人!”
“什么?前任关白?”陈谦吓了一跳,他倒也知道关白便是倭人朝廷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他要来当使臣?这官职也未免太高了吧?”
“又不是现任关白!”周可成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文章写得还行吧?他现在正在给我儿子做事,帮着张大人管政所,公卿方面我就他信得过了,只能派他来!”
“倭人的前任关白给你儿子做事?”
“陈大人,倭国已经打了一百多年的仗了,朝廷公卿皇室的领地都让武士们抢走了,再大的学问也不能当饭吃呀!我给了他一万石的领地,和张大人一样多,这样至少一家人吃饭穿衣是没问题了。所以他就过来了,先是给我办事,后来我把官职都给了儿子,他就又给我儿子办事了!”
听了周可成这番话,陈谦神色木然,半响之后才叹道:“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呀!周先生,这文章我已经看了一遍,这位近卫前久应该是倭国的文章大家,我是没有资格评价了,用来做国书是足够了!”
“那好,我回去就派人送信,让前久殿下来京师,应该新年前就能到京师了!”
“这么快?”
“嗯,不瞒陈大人,其实人和印玺都已经在金山卫了,只要一接到信,就立刻向官府报备一下,然后坐漕船,我这已经把时间往宽了算了!”
将陈谦送出府,周可成长长的吐了口气,笑道:“伯仁,又耽搁了半晚上,马上就是秋闱了,不好意思!”
“周先生莫要这般说!”吴伯仁笑道:“寒窗十年,该下的功夫早就下了,中与不中也不在乎现在这点时间了!”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听你这般说,我便放心了!”他向吴伯仁拱了拱手,笑道:“时候不早了,告辞了!”
“恕不远送!”吴伯仁赶忙拱手还礼,突然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突然问道:“周先生,若是我这次不中,那下一次就还有三年,这段时间我可以帮你做事情吗?”
“只要令尊不反对,我是没有意见的!”周可成笑道:“不过我觉得你这次肯定会中的,而且至少是个二甲!”
裕王府。
“道长,您看是不是应该这样的?”裕王摆出一个姿势,向一旁的静音问道。
“殿下右手再抬高一点,手臂弯曲!”静音做了一个示范:“就像这样!”
“嗯!”裕王模仿静音的姿势,做了几遍,方才重新站直了身体,笑道:“这十段锦看上去动作不大,不过做完了倒是浑身发热,身上各处都有些酸疼!”
“回禀殿下,这正是去掉的四肢关节内的滞结之气!”静音从一旁婢女手中接过一块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殿下若是觉得酸疼,在睡觉前用一只大木桶装满热水,先泡一会儿,然后请婢女按摩一下肩背,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嗯!”裕王点了点头:“难怪这几天我精神和胃口都好了不少!道长,你说要练习多久寡人的筋骨和根底才会好起来!有没有什么灵丹妙药可以快一些?”
“殿下说笑了!”静音苦笑道:“这本就是滴水穿石的水磨功夫,出一份力气,便有一分效果。至于那些丹药,吃那些东西有害无益!”
“有害无益?”裕王笑了起来:“那父皇整日在西苑都在做些什么?我记得令师可是时常也出入西苑的?”
“家师与陛下讲说的是静养摄神,清修悟道之术!至于炼丹之术,家师是不做的!”静音答道“再说殿下正是青壮之年,身体的根底也一般,贸然服用丹药的确是有害无益!”
“令师不炼丹?”裕王看了静音一眼,装出一副饶有兴趣的问道:“静音道长,我听说令师除去道法,还擅长丹青之术。小王已经有多年未曾得见父皇慈颜,颇为想念,可否请令师妙手绘一副父皇的画像,小王也好挂在屋中,早晚问省,以尽孺慕之情!”
静音一愣,过去自己也曾听说过天家无亲情,想不到竟然到了这种地步,对裕王也有几分同情,他点了点头:“贫道回去后自当禀告家师,不过允与不允并不在贫道。”
“这个本王自然晓得!”裕王笑了起来,他轻击了两下手掌,早有宫女托着一只木盘上来。
“马上就是秋分了!”裕王指了指静音身上那件旧道袍:“道长身上衣衫单薄,这件新道袍权当是小王的心意,道长不可推辞!”
“多谢陛下赐衣!”静音也不推辞,向裕王躬身行礼,那宫女替静音脱下旧道袍,换上新衣,整个人看上去也焕然一新。




丝路大亨 第十六章重谢
“甚好!”裕王看了微微点头:“今日便到这里吧,五日后劳烦道长再来一趟王府!”
“是,殿下!”
静音出了裕王府,回到白云观,由于清虚还在西苑,他径直回到自己的住处,将裕王所赠的锦袍脱了下来,正准备放入柜子里,却听到外间传来敲门声。
“谁呀?”
“是我!”
听到是周可成的声音,静音赶忙放下锦袍,转身开门,笑道:“倒是巧的很,贫道刚一回来,周先生便来了!”
“方才道长进来的时候,让我的伴当看到了,我才过来的!”
“周先生有要紧事吗?”静音好奇的问道。
“要紧事谈不上,只是想要知道今天裕王殿下都说了些什么”
静音皱了皱眉头,心下有些不快,不过看在那几十两金子的份上还是强笑道:“也没有说什么,都是些寻常的话,只是裕王托我请家师依照圣上容貌画一幅画!”
“为圣上画画?”
“不错,说是想要挂在屋中,早晚问省,以尽孺慕之情!”
“这个子女早晚问省父母不是常例吗?”周克华曾好奇的问道:“为何裕王不面圣亲自问候,却要对着一幅画呢?”
“先生有所不知,贫道听说裕王之母原先在宫中时就不甚得宠,当今圣上常年也难得去一次,自然裕王小时候也难得面见一次圣容。后来裕王出宫之后,就更不用说了,不要说裕王,就算是朝廷大臣,几年也未必能去西苑见一次圣上!能够经常见到圣上的,也就是内阁几位相公、陶道长、家师等数人了!”
“原来还有这等事!”周可成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裕王会这么做,嗯,我明白了!”周可成轻击了一下手掌,对静音笑道:“多谢道长提点,待会周某必有重谢!”
“提点?”静音一愣,自己方才好像也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情吧?不过这位周先生行事大方得很,他说的“重谢”肯定是不简单,想到这里,静音方才心中的不快早就烟消雨散了。
“对了!”静音突然想起裕王赐袍的事情,他拿起丢在床上的锦袍道:“今日裕王还赐给贫道一件锦袍,便是这件!”
周可成看了看那锦袍,点了点头,又闲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静音将其送出门外,片刻后果然一个伴当前来,送了一个小钱袋来。静音待其离开后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五枚小金锭,大概有十三四两的样子。
“果然是重谢!”静音美滋滋的将小金锭放入自己存放私房钱的地洞里,暗想若是再来这么几次,自己还做什么道士,干脆带着这些金子回乡买他几百亩水田还俗算了,何必在这白云观当道士。但转念一想,若不是在这白云观又怎么会遇到金子自己往口袋钻的好事?心中又舍不得起来,他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尽可能多呆些时日,至少要把周可成的事情给办完了再走不迟。
于是静音就这样每隔五天便去一趟裕王府,教授其导引之术。那裕王每次学完了之后,都会与静音闲聊一会,有时聊得高兴了,还命人赏赐。静音倒是记得周可成的叮嘱,若是衣食药茶这些他就拿了,若是金银财货便坚决推辞,即便裕王再三坚持,最后也象征性的拿个十分之一、五分之一。时间一久,裕王府中人也都知道这位白云观的静音道长是个不爱金银的淡泊高士,王府上下都对其颇为敬重。他们却不知静音前脚回到白云观,后脚周可成就过来了,询问一番当日王府中的事情,最后或多或少都会送些金银来,补偿静音拒绝赏赐的损失。
就这般又过了十余日,这天又到了去王府的日子,静音收拾停当,正准备出门。推门一看门口却站着一个人,正是周可成。
“周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静音好奇的问道。
“敝人准备了一桌酒席!”周可成笑道:“想请道长共谋一醉!”
“周先生你忘了吗?今天我要去裕王府的!”静音笑道:“还是改日吧!”
“在下正是选的今日!”
“周先生莫要开玩笑,这裕王府岂能不去的?”静音推开周可成,便向外间走去,可刚刚到院门口,便看到两个精壮汉子正堵在门口,腰间插着短刀,脸色如铁。静音知道是出不去了,回头急道:“周先生你这是作甚?”
“只是想请道长一起喝杯酒罢了!”周可成笑道:“至于裕王府那边你无需担心,我已经派人去那边告假了,说你酒喝多了,已经人事不省,来不得王府,还请裕王殿下恕罪!”
静音没奈何,只得回到屋子里一屁股坐下,颓然道:“周先生你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裕王若是恼了,一根手指头便捏死了我,与你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道长说的什么话?周某岂有陷害道长的意思?不过是为己求一个进身之阶罢了!道长请放心,裕王素来仁孝宽厚,绝不会因为这件事情怪罪你的!这次周某承了您一个情,必有重谢!”说到这里,周可成从腰间取下一个鹿皮口袋,随手丢到炕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说来也是奇怪,看着那鼓囊囊的鹿皮口袋,静音心中的怒气也就消失了。
次日,静音便依照周可成叮嘱的那样来到裕王府,守门的卫士早就与他熟悉了,知道这道士颇得殿下信重,赶忙让其进去。一见到裕王,静音便敛衽下拜:“贫道昨日贪杯,失约于大王,还请殿下治罪!”
“道长快请起!”裕王却还是满脸笑容:“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道长你不是也已经派人来向寡人告假了吗?这又算的什么失约!”




丝路大亨 第十七章雉尾酒
“多谢殿下!”静音站起身来,苦笑道:“前天下午贫道有位朋友前来观中进香,完后我便做了个东道,本来只想随便喝个两杯,却不想那酒性厚的很,入口还没有感觉,到了晚上才发作起来,第二天中午起来还是觉得头重脚轻,只得派人来向殿下告假了!”
“哦?”裕王被引起了兴致,笑道:“那是什么酒这般厉害?”
“贫道也是第一次喝过!我那朋友说是叫雉尾酒!”
“雉尾酒?这名字倒是奇特的很!”
“是呀,我那朋友说这是由泰西传来的!先将十余种酒倒在一起,然后用雉尾搅拌调和而成,因为在杯中时这十余种酒的烈性被调和了,入口时分外甘美,但进了肚子又会发作起来,做事厉害!”说到这里,静音摇了摇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贫道是再也不敢尝试了!”
“哈哈哈,这名字倒是起的别致!”裕王笑了起来:“不过道长这位朋友也是促狭的很,竟然也不把这雉尾酒的厉害告诉道长,让道长吃了次苦头!”
“这倒也不能怪他,毕竟事先他已经将这雉尾酒的厉害说与我听了!只是我不信,硬要试试才弄成后来的样子!”静音苦笑道:“其实这雉尾酒还有一番妙处,调酒时各种酒水的多少,倒入的次序,甚至调酒的手法都会对酒的味道大有影响。所以即便用相同的比例,每一次调出来的酒,味道都会有少许的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哦?还有这等事?”听到这里,裕王的眼睛里露出了好奇的光,虽说他不太受嘉靖皇帝宠爱,但不管怎么说也是龙子凤孙,数年前嘉靖次子朱载壡病故后,更是被举国上下视为太子,用锦衣玉食来形容他的生活并不过分。从后来他短暂的在位时间来看,裕王朱载垕性格宽容,对于得到他信任的人才用人不疑,让其放手而为,革新了许多其父在位时留下的积弊,整顿了吏治,发展了经济,整顿了军事。但从其个人的生活来看,这是位贪图享乐,自制力并不是太强的年轻人,否则也不会在位数年便因为服用chun yào,纵欲过度而早亡。虽然此时身为裕王的他生活还是有节制的多,不过听了静音这番描述,还是被勾起了兴致。
“静音道长!你方才说这雉尾酒乃是泰西那边传来的,你这位朋友是哪里人,为何懂得这雉尾酒的调制之法?”
“回禀殿下,我那位朋友本是浙江休宁人,不过祖辈时便随三宝太监下西洋,中途生病便留在了那边,娶妻生子落地生根,到了他这一辈的时候返乡,所以对于泰西南洋的事情知道不少,这调酒之术不过是其中一件而已!”
“三宝太监时便下了西洋,那不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裕王笑道:“正好寡人这几日闲来无事,道长你下次来府上时,便让你这位朋友也一同来,也好听听他讲泰西西洋的趣事,品一品这雉尾美酒!”
“是!”静音低下头去,心里却暗自高兴,此番遂了周可成的心意,想必又能得一笔不小的好处,看来自己距离回乡当地主的梦想愈来愈近了!
五日后,周可成就跟着静音来到裕王府门前,他看了看那森森的王府大门,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对自己道:“诸事皆备,只欠东风了!”
静音看到周可成这样子,以为对方紧张,便低声道:“周先生莫要紧张,裕王是宽厚之人!”
“我明白了,多谢道长提醒!”周可成向静音微微一笑,便跟着静音向王府走去。守门的校尉远远的便向静音打招呼道:“道长今日又来了!这位便是您的朋友吗?”
“不错!”静音笑着向那校尉道:“也是带来面见殿下的,还请劳烦通传一声!”
“上头已经通知过了,得罪了!”那校尉挥了挥手,两个护卫便上前对周可成搜身,他上下打量了下周可成,对静音笑道:“你倒是生的好高大!他带的这些东西都是干什么的?”
“这些东西都是献给殿下的!”静音低声道,说话间已经从袖子里摸出一物,塞进那校尉的手中,笑道:“他初次前来,未必懂得礼数,还请待会大人多多看顾!”
“好说,好说!”那校尉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待到士兵草草搜完了身,便引领着二人往内宅走去。
两人进来内宅,静音已经是轻车熟路,周可成却装出一副惊骇模样,左顾右盼,两人在太监的引领下进了水阁。这一次裕王还没有到,那太监吩咐送上茶水,让两人喝茶等候。过了约莫半响功夫,两人听到外间传来声响,赶忙站起身来,随即便看到裕王与高拱从外间进来,裕王面带笑容,而高拱还是平日里那样板着脸。
“道长,这位便是你的那个朋友吗?”待到两人行罢了礼,裕王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周可成,笑道:“我听说南洋那边人身形矮小,皮肤黝黑,没想到你这位朋友倒是生这般魁梧!”
“殿下有所不知!”周可成欠了欠身体:“家父所居住之地乃是东西洋的交汇之处,各地商贾皆有,有高的,也有矮的,有白的,也有黑的。小人自幼时便多饮牛羊乳,肉食颇多,是以生的这般高大!”
“难道食牛羊乳,吃肉便能长高吗?”裕王好奇的问道。
“这个倒也不一定!不过人少年长身体的时候,若是能多饮牛羊乳,肉食充足,确实比只吃蔬菜、谷米的,身形要长得高大魁梧些!”




丝路大亨 第十八章金杯的来历
“嗯,这倒是不错!”裕王点了点头:“高先生,我听说京中鞑官子弟身形多半要魁梧高大些,多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高拱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周可成,虽然说不出什么理由,他还能从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感觉到一丝让人不舒服的气味。
“静音道长说你是做药材生意的!”高拱沉声问道:“可我看你双手虎口、拇指上皆有老茧,手臂、肩膀筋肉结实,怎么看也像是武人,莫不是欺瞒殿下,图谋不轨?”
“这厮眼光好厉害!”周可成暗自心惊,脸上却笑道:“这位先生果然好眼力,在下年少时的确习练过武艺,不过这与小人做什么营生并不矛盾。其实确切的说小人做的不是药材生意,而是香料生意!”
“香料?”
“不错,这位先生南洋那边盛产胡椒、苏木、豆蔻等香料,这些香料可以用来调味、也能用来制作香膏、还能用于药材。小人家中便是做这个生意的,但南洋当地盗匪横行,是个没有王法的地方,因此当地人无不习练武事,筑垒自保!小人家中自然亦不例外!”
高拱冷笑了一声:“既然你家已经在南洋数代,落地生根,又有了营生,为何又要返回大明?”
“小人家中在南洋数代不假,可是近些年来有弗朗基人从泰西而来,在南洋筑城而居,四出抢掠。小人家中觉得乱邦不可居也,便让小人先回大明安排,为家中准备一条后路。”
“准备一条后路?”高拱正要继续喝问,一旁的裕王却有些不耐烦了:“高先生,你若是不放心,明日让有司查问一番便是,今日还是先安心让他调酒便是!”
“是,殿下!”高拱虽然心有不甘,但还是不敢违逆裕王的意思,退到一旁。裕王向周可成点了点头:“你且放心调酒,只要调的好了,本王自然有赏!”
“是,殿下!”周可成向裕王拜了一拜,起身从带来的木箱中取出十多个瓷瓶来,一一将其打开,屋内顿时弥漫着沁人的酒香,又取出一只的金杯。只见他熟练的从不同的瓷瓶中的倒出液体来,最后又从箱子里取出一枚鸡蛋和橙子,将蛋清和橙汁倒入杯中,用一枚银汤匙搅拌。搅拌完毕之后周可成将杯中的液体倒出一部分,倒入口中品味了一会,点了点头,后退了一步道:“殿下,好了!”
“不是这酒要用雉尾的羽毛调制吗?”裕王好奇的问道。
“回禀殿下,这雉尾酒本是南洋土人所创,他们器皿粗糙,雉尾却是随手可得,所以才用雉尾,倒不是非要用雉尾!”
“原来如此!”裕王笑了起来,对一旁的宫女道:“将那金杯拿给我!”
“且慢!”高拱低声道:“此人来历不明,所调制之酒水殿下岂可轻饮?”
“无妨,他不是刚刚喝过了吗?”裕王笑道。
“若是他事先已经服下解药了呢?”
“也是!”裕王一想也是,对那宫女道:“你先喝一口!”
“是,殿下!”那宫女举起金杯喝了一口,过了半响之后裕王见其无视,方才拿起金杯喝了一口,细心品味了片刻,果然觉得香气扑鼻,口中味道分层,回味无穷,与平日里所饮用的酒水大不相同。
“果然不错,你这酒都用了哪些酒水?”
“回禀殿下,小人一共用了十种酒水,蜂蜜、橙汁、甘蔗烧酒、酸葡萄酒、谷子酒、大麦酒、日本清酒、蛋清、还有石榴汁和苹果汁,最后还放了少许的盐和磨碎的胡椒粒提味!若是夏天,放入一些冰块更好!”周可成沉声道:“殿下若是喜欢,小人待会就把调制的比例和步骤抄写下来,献给殿下!”
“好!”裕王将金杯中剩余的酒水一饮而尽,笑道:“你可还有别的酒水,快一一调制出来让本王品尝!”
“回禀殿下,小人倒是还知道十余种酒水,只是这雉尾酒入口虽然甘甜,但后劲却不小,若是偶尔饮上一两杯倒也无妨,若是喝的多了,只怕对殿下御体反倒有碍!那小人岂不是有大罪于天下!”
“殿下,此人所言甚是!”高拱也劝说道:“今日便就这一杯吧,殿下若想再饮,改日让此人再来就是了!”
“也罢,那今日就这一杯了!你将这金杯还给他!”裕王见高拱也开了口,知道今日无法再多饮了,便将那金杯交给宫女,让其交还给周可成,周可成却不伸手接,沉声道:“这金杯也是小人献给殿下您的,岂有再收还的道理?还请殿下收下!”
裕王闻言一愣,他方才虽然未曾细看,但那金杯杯口直径约有半尺,金杯外壁上用大量红宝石和绿宝石拼嵌出数副画像,手艺之精湛,便是在大明皇宫之中也不多见,可以说是无价之宝。他方才一直把周可成当成一个很有钱的商人,但到了现在他方才又一次重新打量眼前的这个男人。
“你要将这金杯也献给我?”
“正是!”周可成沉声道:“此杯本是古代占城王所有,后占城王都为ān nán之陈仁宗所破,此杯亦落入ān nán人手中,后ān nán黎朝为权臣莫登庸所篡夺,此杯亦落入莫登庸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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