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丝路大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克里斯韦伯





丝路大亨 第七章推荐
“师傅!”回到静室,静音有些心虚的看了看清虚:“裕王的事情——”
“你就按裕王说的做就好了!”清虚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你待会把手头的杂务和静恒师弟交接一下,就来我这里,把八段锦、却谷去食法等导引之术都演练给我看看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是,是!”静音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其实若论这导引之法,徒儿学的倒也平常,观中不少师兄弟都更强些,为何师傅不举荐其他师兄弟呢?”
“静音,我们道家讲究的就是无意而为,既然裕王选中了你,那便是他与你有缘,我又何必有意而为换人呢?”清虚笑道:“既然是你的缘法,那你就尽心去做,有不到的地方,你就回来向为师询问就是了。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今上百年之后便是裕王继位,你这件事情做的好了,与你与国都是有利的”
“是,是!”听清虚这般说,静音心中暗喜,向清虚拜了两拜方才退了出来,刚刚走过游廊,他再也按奈不住兴奋之情,用力拧了一下一下大腿:“好疼,竟然不是做梦!”
静音将手头上的杂务交接了一下,此时他将去传授裕王导引之术的消息早已传开了,观中众道士无不艳羡,各种阿谀奉承的话听了满耳。静音虽然竭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但很快还是把持不住,笑容满脸。
“这种滋味真不错呀!”待到众人散去,静音独处的时候,不由得感叹道:“这还只是听说要去裕王府教授导引之术,若是将来裕王真的继位了,我岂不是成了裕王的老师?到了那时候,师傅眼下这个位置便是我的吧?”
静音正想的美滋滋的,突然门外传来两声轻响,却是有人敲门。他赶忙清了清嗓门,问道:“谁?”
“是静音道长吗?”
“哦,是周先生呀!”静音听出了来人的声音,赶忙打开房门,正是周可成与森可成两人。
“可是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合适的吗?”
“哪里,都很好!”周可成笑道:“我这是来向道长道贺的!恭喜道长贺喜道长呀!”
“道贺?”静音一愣,旋即笑道:“先生你是说裕王府的那件事情吗?”
“还能有什么事情!”周可成满脸的堆笑:“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呀!在下原本也知道以道长的才干定然前程远大,却没有想到竟然能远大到这样的地步!来人!”说到这里,他做了个手势,一旁的森可成上前捧上一个蒙着红帛的托盘来。周可成掀开红帛,笑道:“些许意思,聊表寸心,千万莫要推辞!”
静音长大了嘴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见那托盘上摆放着二十多个小金锭,看大小一个至少也有两三两,金huáng sè的光照在他的眼睛里,几乎将魂灵都吸走了。
“这,这如何使得!”静音终于发出声来,连忙推脱,当时东亚金银比例虽然不如欧洲,一般是在1比4,到1比5之间浮动,但这也是至少价值两百到三百两银子的一笔财富了,大概等于道音半辈子的积蓄了,叫他如何敢就这么收下。
“如何使不得?”周可成笑道:“莫非道长是嫌小可这礼薄了?这倒也是,阿森,你再去取些金子来,凑个整数!”
“是!”
“不必了,不必了!”静音赶忙拉住准备去取金子的森可成,苦笑道:“周先生,你这是何苦呢?这就已经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
“很多吗?可在下只觉得已经寒酸的拿不出手了!原来是想让人在京城里为道长准备一处小宅子,只是不知道道长的喜好,所以便拿了金子来,好歹分量轻些,道长无论是要用,要存着都方便!”说到这里,周可成笑了笑:“要不我们进屋说话,捧着金子站在门口让旁人看到了也不太好!”
“是,是!”静音赶忙侧过身子,让周可成与森可成进门。两人分宾主坐下,森可成将金子放在桌上,站在周可成身旁。静音定了定神,苦笑道:“周先生,你还是把来意说清楚,要不然这么大一笔钱,我是说什么也不敢收的!”
“道长!”周可成笑了起来:“你可见过那龙门的鲤鱼吗?在河里它就是条鱼,给人抓住了就送上餐桌,就是一道菜;可要是跳过了龙门,它就是真龙,龙舞九天,不要说吃他,就算磕破了头,也难得一见。您现在已经是过了龙门了,这点钱又算什么?也就是现在,再过个半年一年,在下这点金子放您面前,您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的!您要问我的来意,这么说吧!我就想和您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静音看了周可成一眼,苦笑道:“周先生,其实你可能是搞错了。不错,今天裕王是来本观进香,也让我去教他导引之术,可最后教的怎么样,教的好不好,能不能让裕王满意都是未知之数呀!您拿这么大一笔钱给我,若是将来事情不如意怎么办?”
“道长你果然是个实诚人!”周可成笑了起来:“不过你说的这些我也都知道,这种事情谁能说一定的?我就打个比方吧?昨天那位跟着裕王的文士倒是肯定与裕王关系匪浅,可我送金子银子他肯收吗?恐怕十有八九就把我连金银一起丢出来吧?指不定还要吃几棍子!再说了,若非机缘巧合我与您先前就认识,我现在有送金子给您的机会吗?说到底,我与您有缘,您与裕王也有缘,钱我周某不缺,缺的就是缘,偏生缘是买不到的,我就想您把您的缘借我用用,您明白了吗?”




丝路大亨 第八章分析
“我明白了!”静音点了点头,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金锭:“那,那我就收下了?”
“哎呦,快快收下,您这可是帮我了一个大忙呀!”周可成拍了一下大腿。
将金子收入囊中,静音的脸上也多了几分红晕,他笑了笑:“说来也奇怪,金子入了袋,便觉得身上都热乎了,说话都多了几分底气!”
“是呀,要不怎么说钱是英雄胆呢?”周可成笑道:“任你英雄好汉,兜里若是少了这点阿堵物,自然也气短三分呀!”
两人说到这里,不由得相视而笑。静音从柜子里翻出一瓶酒来,又让道僮去买了些枣子、核桃之类的干果,摆在桌上与周可成对饮起来,几杯酒下肚,静音谈兴愈浓,笑道:“按说观中导引之术我也并不出挑,只是恰好轮到屋子里倒水奉茶,便被裕王挑中了。我后来说要不换个更好的,师傅却说这是我的缘法,旁人也是强求不来的,倒也不必再换人了!”
周可成脸上露出了讶异之色:“道长你居然主动提出换人?”
“是呀!”静音喝了口酒,笑道:“怎么了?”
“那令师便是清虚道长,有时去西苑为圣上讲经说法的那位?”
“不错!”
“那令师平日里是否对道长你特别看待,胜过其他师兄弟?”
“这个——”静音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之后答道:“家师平日里待我倒也还不错,但恐怕还是更喜欢静恒、静平、静文这几位师兄弟一些!”
“那你说的这几位师兄弟里可有导引之术胜过你的?”
静音笑了起来:“周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平日里都管着观里的杂务,哪有太多时间来花在那些事情上,这几位师兄弟在导引之术上恐怕都比我强!”
周可成上下打量了下静音,只见其形容虽然倒也端正,但可能是平日里有太多时间花在观中的杂务中的缘故,身上便多了几分油滑市侩,与寻常人心中的“有道之士”的形象相差甚远。
静音被周可成这番上下打量,不禁有些发毛,问道:“周先生,你干嘛这么看着我,有什么不对吗?”
周可成没有说话,思忖了片刻之后问道:“静音道长,令师是不是有让你把手中的杂务交出去,把心思多花些在导引之术上?”
“不错!”静音拍了一下大腿:“周先生你真是料事如神,家师果然有说这句话,让我把手头上的杂务与静恒师弟交接一下,好把心思都用在导引之术上!”
“嗯!”周可成点了点头:“道长,这件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
“周先生你的意思是?”
“据我所知裕王的年纪并不大吧?应该还没过二十,这个年纪的人气血旺盛,身体健康,何须导引之术?即便他想要请教导引之术强身健体,那为何不向清虚道长请教?而向在旁边奉茶端水的你请教呢?”
“这个——”静音回忆了一下,的确当时裕王是直接询问自己,而不是向清虚请教,的确有些蹊跷,不过他想了会始终没有头绪,挠了挠头皮答道:“兴许是裕王随便找个人问的,我正好在那里就碰到了!”
“随便找个人?”周可成冷笑了一声:“诺大一个北京城,裕王别的地方都不去,偏偏来白云观,偏偏不向令师请教导引之术而向你,偏偏令师也不更换别人让你去,你不觉得有太多偏偏了吗?”
静音被周可成这番话弄糊涂了,他摇了摇脑袋,问道:“周先生你就不要绕圈子了吧,有话就直接说!”
“好!”周可成沉声道:“裕王来贵观不过是个由头,正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静音听到这里也明白了两三分:“你的意思是裕王这次来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家师!”
“不错,天下人虽然都以为裕王是太子,但只要一日他没当上太子,他就只是个裕王,对于他来说可谓是悠悠万事,以此为大!令师时常出入西苑,与圣上关系密切,若是能与令师结好,裕王就可以从令师口中知晓圣上的心中所想,甚至关键时候还能旁敲侧击一两句,这对他的继位之事岂不是大大的有利?”
“你说的虽有道理,可今日我并没有听到裕王说过这些呀?”
“呵呵!”周可成笑了起来:“道长你当真是实诚人,像这种事情几句话心照不宣就是了,若是还要出诸于口,那就是落于下乘了!”
“这倒是!”作为首都人民的一员,静音倒也没少听过说些那些宫中密闻,他想了想问道:“那这与我的事情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周可成笑道:“想必令师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不想掺和在人家父子之间,便婉拒了裕王的要求。裕王便退而求其次,觉得你能够在令师身边侍候,便给你一个好处,也算是向令师示好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静音回忆了下当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周可成说的不错,翘起大拇指赞道:“周先生当真是聪明人,你根本就没见到却将当时的情况猜的八九不离十。”
“是吗?我还没有说完呢!”周可成冷笑了一声:“令师见裕王这么做,也不好当面拒绝,那便是撕破了脸了。但他又害怕将来裕王的事情败了,牵连到他和白云观,便索性让你交出观中的事务,乘着你去裕王府任事的时候,慢慢的把你推出去。将来若是裕王成了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他就说你与白云观无关,他对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被牵连!”




丝路大亨 第九章胡编
“是吗?我还没有说完呢!”周可成冷笑了一声:“令师见裕王这么做,也不好当面拒绝,那便是撕破了脸了。但他又害怕将来裕王的事情败了,牵连到他和白云观,便索性让你交出观中的事务,乘着你去裕王府任事的时候,慢慢的把你推出去。将来若是裕王成了那自然最好,若是不成,他就说你与白云观无关,他对什么都不知道,免得被牵连!”
听了周可成这番分析,静音已经是目瞪口呆,头上渗出一粒粒黄豆大小的汗珠,片刻后他猛地站起身来便朝外间冲去,早就准备的周可成一把扯住静音的衣袖,问道:“道长,你怎么了!”
静音扯不动衣袖,只得答道:“自然是去家师那儿!”
“你去令师那儿干嘛?”
“还能干嘛?自然是把这件事情推了!”
“去不得!推不得!”周可成沉声道:“这种事情要么一开始就别答应,答应了就推不得。说白了你要是推了,令师就知道你什么都明白了,换了你是令师,会怎么看待这样一个徒弟?”
“这个——!”静音顿时哑然,不用想也知道清虚肯定表面不说,暗地里肯定是打入另册,以后自己在白云观日子会难过的很。
“静音道长,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惊惶!”周可成笑道:“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完全是坏事,毕竟裕王继位的希望还是很大的,只要裕王最后能登基大宝,你就是潜邸的从龙旧人,这辈子富贵无极!”
“可要是输了呢?”
“自然是身败名裂,玉石俱焚啦!”周可成笑道:“不过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这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要说你,就算是三榜进士也是一般,靖难时的方孝孺你忘了吗?”
静音打了个寒颤,那方孝孺乃是当时建文帝的老师,当世大儒宋濂的学生,建文帝的师兄。建文帝继位后便委以重任,其后成祖皇帝从燕京起兵靖难,攻入南京,建文帝不知所踪,方孝孺也落得个满门诛灭的下场。若是裕王最后失败了,估计自己的下场恐怕也是不堪的很。
“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静音长叹了一场,神态颓然:“周先生,其实我真的没想富贵无极呀!”
“静音道长,其实你也不必这么担心!”周可成笑道:“这种事情就是缘分,命里有你躲不过,命里无你也求不来。既然已经落到头上了,也只有尽心尽力去做了!”
“周先生,我平日里只是在观中料理些杂务,哪里有本事掺和这样的大事?就算尽心尽力又能做什么?”静音苦笑了一声:“倒是周先生你这么聪明,干脆让你去替裕王办事,将来事成了富贵荣华都归你便是!”
“道长说笑了,我方才不是说了吗?这是缘,命里就是你的,无论好坏别人都夺不走。裕王是何等人?他既然要用你,自然便有他的道理,你也无需这么担心了?若是真的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我又怎么会不尽心竭力呢?”
“好,好!”静音闻言大喜:“先生你快告诉我,去了裕王府应当如何做?”
“裕王既然是以导引之术为借口,那道长你就应该在导引之术上多下些功夫,切不可给他一个不学无术的样子!”周可成沉声道:“而且在府中行事说话,须得沉稳少言,清廉寡欲!”
“沉稳少言,清廉寡欲,这是为何?”静音好奇的问道。
“道长,裕王所求的乃是太子之位,这种事情肯定只能谋之于密室,不可为外人所知。言多必失,多欲则贪,贪则必乱,裕王又岂敢用这等人?”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静音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那我去了裕王府上,具体应该怎么做?”
“守礼即可,府中雕梁画栋,只当是茅屋竹舍;金樽美酒,只当是粗碗淡茶;狡童美婢,只当是白骨骷髅。若有厚赐,先坚辞不受,若是裕王一定要给,收下后回到观中将其散给贫苦百姓和观中道人!”
“为何要这样?”
“欲成大事之人,口腹耳目之欲便要少受些。这个道理纵然裕王不明白,他身边也会有明白的人,你这般做自然会有人看在眼里!”
“若是如此,那岂不是和尚最合适了?青灯古佛,粗衣素食?”静音苦笑道:“那裕王为何不去和尚庙去找?”
“这只不过是第一步罢了,只是若连第一步都过不去,后面的也不必说了!”周可成笑了笑:“道长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有我在难道还会让你真正吃亏不成?”
听周可成这般说,静音又想起刚刚手下的那几十两黄金,一颗心算是入了肚,笑道:“也罢,便一切都依照周先生的吩咐便是!”
两人又聊了会儿,周可成才起身拜别。回到住处森可成叹道:“大人见微知著果然非常人能及!”
“见微知著?”周可成笑了笑:“其实方才那些话都是我编的!”
“编的?”森可成一愣:“难道不是真的,可是我听起来怎么和真的一样?”
“是听起来和真的一样,但不是真的!”周可成笑了笑:“比如清虚道长的确不想和裕王有什么牵连,不过恐怕不是因为害怕被牵连,而是因为他既然出入西苑,为当今圣上传授道法,自然就不会和裕王有半点关系,说实话我是清虚道长的话,今天裕王来观里我就干脆装病。连见都不见裕王!”
“这,这未免也太过无礼了吧?”




丝路大亨 第十章党争
“是很无礼,但裕王并不会怪罪!”周可成看了一眼森可成,细心讲解道:“你不是我大明人,有些东西还是不明白。俗话说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在大明天子就是天上的太阳,独一无二。即便太子是圣上亲子,是未来的天子,也不是太阳。所以圣上在位时,太子只能深居宫中,深入简出,谨言慎行,不可揽事做事,更不可以与外面的臣子交接。因为若是太子这么做,那就成了二日当空,百官与百姓就会无所适从,导致天下大乱!清虚道长乃是当今圣上的亲信,他不见裕王是避嫌,不要说他,就是当今的首辅、次辅、六部尚书、左右都御史,以及各省的官员和边关武将对裕王都只会敬而远之,裕王在继位之后也不会怪他们,因为他登基之后也希望群臣也这样对他的儿子,就是这个道理,你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了!”森可成点了点头:“那大人您为何又对静音道长说方才那些话呢?”
“因为我希望他能够为我所用呀!”周可成笑道:“我给了他钱,他也收了我的钱!但问题是如果他拿了我的钱却不替我办事,我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毕竟这里是京城,到处都是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这白云观更是有头有脸的地方,若这道音有个三长两短,上头查起来,我也没办法遮掩下去,事情闹大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只有先吓一吓他,告诉他身处危险之中,师傅也好、同观的师兄弟都在算计他,只要他这么觉得,就不怕他不听我的话。然后我再许以厚赂,他自然会对我言听计从,我也就能通过他这条线接近裕王了!”
“大人果然妙策!”森可成露出敬佩之色:“不过大人为何这么想接近那位裕王?莫不是想要借助其力做什么事情吗?”
“是,但不全是!”周可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森可成坐下:“我方才说过了,在大明皇帝就是至尊,任凭你智勇过人,富可敌国,但只要没有改朝换代,这天下就是朱家的,坐在那至尊之位上的那个人就是天下的主宰,他一言便可定生死是非,无人可以抗拒他的意志。换句话说,只要在大明之内,我就不是他的对手。而我们兰芳社的命脉很大程度上就在大明的东南之地上,若是天子下诏海禁,关闭金山卫中左所两地,兰芳社即便不就此覆灭,也要元气大伤!”
森可成脸色大变,问道:“那可有什么办法?”
“有!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重金贿赂天子身边之人,并进献天子海外之奇珍异宝,让其为我等说话,可使天子不下禁海之诏。可这天子既然可不下诏书,便可下诏书,我等献上的财货越多,彼等的胃口便愈大;而彼等之贪欲无限,我等之财货有限,无异于抱薪救火,投薪愈多,火势愈大,早晚会生出事情来!”
“大人说的不错,再说兰芳社的钱是大人带着我们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凭什么要将其白白的献给皇帝和身边之人?”森可成愤愤不平的答道。
“那第二个办法就是与大明打一仗,只要打赢了,打得大明损兵折将,打不下去了,然后以胜求和,迫使大明开放口岸,允我等通商!”
“这个办法倒是不错!”森可成笑道:“我在金山卫看大明的兵也不过如此,若是殿下将西国、九州、四国之兵调来,再加上朝鲜、东番,也未必不能胜过大明!”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周可成冷笑道:“大明之精兵不在东南,而是在九边西南,而且大明乃是大国,若是打起来,没有个三年五载绝对分不出胜负,你觉得我们撑得住三年五载吗?所以这是下策,若是不是走投无路,就千万不要走这条路!”
“那还有别的路吗?”
“有,就是我现在正在准备走的!大明皇帝是至尊,但他也有怕的人,那就是太子。皇帝虽然号称天子,但毕竟还是血肉之躯,总有死的那天,到了那时,继位的就是太子,所以太子就是他的要害!”
“难道您是想扶助裕王继位?然后换取他开放海禁?”
“没有这么简单!皇帝再怎么厉害也只有一个人,为何能统治天下万民?还不是因为有百官服从他的命令?而百官为何服从他的命令?便是因为他们的生死富贵都操于皇帝之手,而且别无其他出路。但若是立下太子就不一样了,朝廷这么大,总有一些失意的人想要在太子身上搏一把,想要在新皇帝的身上实现自己的目的,而这样一来就等于是分了皇帝的权。而皇帝反击的办法只有处罚这些失意的官员或者干脆废掉太子,但这两样实际上都是在削弱自己的力量,毕竟太子是他自己立的,官员也是他的官员。而且废掉了旧太子,还要立新太子,只要一天他没死,一天这种斗争就完不了。被这样的斗争缠身的朝廷,又怎么有时间来对付我们呢?”
森可成长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半响之后他才咳嗽了两声:“这,这未免也太厉害了,大人,请问这叫什么呀?”
“叫党争!”周可成笑道:“我们大明的官员最喜欢做的就是这件事情!”
三天后,裕王府的使者来到白云观,送来了帖子,请静音次日下午申时去王府教授导引之术。按照周可成的提醒,静音并没有像原先准备的那样换上自己最好的衣服,而是穿了一件七八成新的布袍,头上挽了发髻,用荆簪插了,拿了一柄拂尘,牵了头毛驴往裕王府去了。到了裕王府前,他递上帖子,与守门军士道:“白云观静音,奉殿下之命前来!”




1...250251252253254...4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