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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1894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路慢行
这时又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浮出水面:詹诚达,是见了招聘公告之后前来的。
与詹诚达一同来的还有不少国内工程技术人员,再加上一些辅助人员,勘测设计、施工管理什么的都齐活了。
于寒得知后,亲自前去会见了番,并告诉卫修齐全力配合。
等铁路设计完成后,他会提议成立省工程局,局长就由詹诚达担任,集规划、项目许可、勘测、设计、施工、验收为一体,用现在的目光来看,显然不合适,但现在人才缺口太大,只能先将就段时间。
能不让外国人参与勘测,这对辽东省是件好事,没有永远的敌人,更没有永远的朋友,在条件允许之下,对列强还是防备一些好。
忙碌到二月底后,派往瑷珲的信使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一队人马。
寿山的发妻、长子庆恩、次子庆伦,还有不足两岁的女儿都来了。
亲人团聚,抱头痛哭是免不了的,何况寿山“被死亡”了这么久?
于寒送去了贺礼,表示关心后,又着人给一大家子换了套大一点的院子,原先的小院子已经不够住了。
返回后,于寒问起了详情,许希元告知,寿山长子庆恩因为承袭了父职,又困扰于忠君思想,对于弃职前来纠结了好久,最终还是思父心切,加上其母劝导,这才在收到书信半月后下了决心,之后又为跑路费了番工夫,在情报处人员的协助下,几经波折才抵达了这里。
对于寿山一家的安置,于寒已经想好了,寿山和长子庆恩入军校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安排在军中任职;次子庆伦年少,于寒问过寿山后,打算派去德国留学。
庆恩初到海城,心中比较忐忑,不知父亲是否受重视,他又会得到怎样的安排,于寒及时给出了答案,算给他吃了颗定心丸。
对于寒的安排,寿山父子三人都比较满意,特别是庆伦,能出外留洋,等于打开了开扇新窗户。
过了一周左右,寿山剪掉了脑后那根辫子,两个儿子也跟着剪了,这是很明显的表态,作为对于寒知遇之恩的回报。寿山早就知道,凡是被送往军校培养的,出来后都会授以实权。
曾有人提议,让庆恩返回清军中继续任职,将来可作为一枚棋子,于寒否定了这个提议。一家老小都来了,再回去必然惹人生疑,不能将清廷的人当成傻子。
不过这个提议却让于寒眼中一亮,他可以对清军进行渗透,将自己人安chā jin去,再以金钱开路,使其掌握一定的职务,既能做眼线,在关键时也能做为内应。
还可以拉拢、收买清军军官以及地方官员,为情报搜集、各种物品流以及人口流动通提供条件,这里能做的文章可就多了。用于寒的话说,对抗不是目的,合作共赢才能皆大欢喜。
于寒将想法一说,许希元眼中就是一亮,连兆明也不反对,只是心疼银子。作为曾经的粮台,职业病根深蒂固啊!
于寒解释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打通环节后,将来东辽省的商品就能销往这些地方,也能采购到各种商品、原料…最重要的是,等攻取这些地方时,还能少费些工夫,少死很多人。
事情最终定了下来情报处,立即行动起来,原先的铺垫马上发挥了作用。
不得不说,清末的官场已经烂到了根子上,不然甲午战争也不会一败再败了。没过半个月,周边好几个省份已经打通了好多环节。
由于早有准备,五月份时,纺织厂、制糖厂、农具厂等小型厂子已经开工建设了,矿山扩建完成,从德国运来的设备也安设好了,这些厂子运转起来,无疑需要大量的劳动力,耀靠东辽省的人口已经远远不够了。
无数张招工启事发向吉省、黑省、山东等地,优厚的条件吸引了无数穷苦百姓。这年头连生存都成了问题,何况管吃管住给工钱,更别说还有什么岗前培训、工伤抚恤金?
商人们也从中看到了良机,带着大量商品从水陆两路源源不断地赶来,不少人干脆在海城、辽阳等地定居下来,粮行、饭馆、茶馆、酒肆如雨后春笋般涌地而出,东辽省一下子繁盛起来。
这时卫修齐提议,东辽省应该成立自己的银行了。
于寒再征求其他人意见后,提议得以通过。
第一步,当然是招聘人员,特别是行长的人选。
还是老办法,对外招聘。最终一个叫叶有诚的人被录取,其他人选也一应招录齐全,只要舍得掏钱,很多事情就这么简单。
人员到位了,银行的事情就进入了下一个环节。
从1880年起,金本位开始风行,但结合华夏目前的情况,实际实行的还是银本位,主要流通的货币除了铜钱,就是银元和银两。所以,叶有诚建议最终采用金银并举的复本位。
再考虑到其它因素,暂不发行纸币,而是铸造金币、银币,同时推出类似银票的存单,存单在省内可以通兑,也能作为货币流通。
等人们觉得存单使用不便时,就可以推出纸币了。
银行的名字,众人讨论了很久,最后,于寒盗版了华夏银行的名字,想了想,又加了两个字:华夏储备银行;徽标则原封不动地窃了过来;
发行的货币则盗版了一半,叫华夏龙洋,不知道清廷以后发行银元时,该怎么取名呢?
华夏龙洋含银量采用七钱二分,与墨西哥鹰洋一致,原历史上的大清龙洋、袁大头也采用这个比例;金元与银元的兑换比例为十比一,但发行得很少。
除了银元外,还发行银角、铜元及铜钱,一银元等于十银角,与铜元、铜钱的兑换比例则照搬当下的情况。
七月底时,华夏银行正式成立,叶有诚任第一任行长。
第一批华夏龙洋是于寒提供的,系统修复后新增的锻造炉比任何铸币设备都给力,一下解决了叶有诚的担忧。同时,铸币厂的建设也开始了。
于寒在开业仪式上洋洋洒洒地讲了一大堆,目的只有一个:让所有人相信华夏储备银行。
东辽省百姓对于寒的信任是无条件的,他一开口,附近的百姓纷纷前来储蓄,看得叶有诚目瞪口呆,又惊喜不已,以后发行纸币肯定会顺利很多。
银行也吸纳鹰洋、西班牙本洋,以及金银,后者按成色换算为银元;
以一年为期限,东辽省将取消外来银元的流通,到时持有者得到银行兑换为华夏龙洋。
美元、英镑及马克也可以存储,但不能在东辽省流通,也不能兑换银元,此举是避免真金白银变成一堆纸币。不过只是暂时的,等推出纸币后就可以兑换了。
没过两个月,银行就不得不在各市县开设了几十所分行和储蓄所,自然又招聘了大量职员,这才满足了全省的储蓄业务。
现在只有一省之地,暂时就开一家银行,集央行与商业银行于一体,等以后地盘大了,再另行开设商业银行。
八月底,两条铁路设计完成,经过半个月的招投标后,工程分为几十个标段同时开工;
九月上旬,铁岭、奉天、辽阳、鞍山、海城、凤城、金洲开始建设火电厂或变电站;
炼钢厂、化工厂、焦化厂、机械厂以及兵工厂开工;
九月底,旅顺港所有船坞修复,还配套了相应的钢铁厂、锅炉房及各类车间,开始生产小、中型船只,并承接维修业务;
就在列强眼红旅顺港时,于寒订购的战舰有一部分提前到货了,一艘排水量四千吨的重型巡洋舰,两艘轻型巡洋舰,五艘鱼雷艇,总算有了自己的海上力量了。
于寒马上召回了德舰上训练的海军官兵,连训练的教官也一并聘请过来,作为舰队的军事顾问。
几百人,十一艘船,人员远远不够,于寒又公开招募水师官兵,条件非常优厚。
九月底时,人员终于满编,舰队也正式取名为龙魂舰队{避免河蟹,只好狗血},重型巡洋舰取名为海城号,两艘轻型巡洋舰取名辽阳号、鞍山号,五艘鱼雷艇也按地名命名。
舰队司令还没有着落,于寒正发愁时,他盼望已久的黎秉经,也就是原历史上的黎大都督不请自来,还带来不少水师学堂的学弟,情报处的人则偷偷跟了一路,bǎng jià变成了保护。
惊喜之下,于寒上演了一幕倒履相迎,舰队终于成立了。
海军是个烧钱的行当,但于寒可不差钱,拨付了上千万银元,让黎秉经放开训练,维修、保养更不用他操心。
这比北洋水师的待遇好了多少倍?时间不长,黎秉经便彻底融入了龙魂舰队,争分夺秒地训练着一干手下,令德国顾问瞠目结舌,实在是太疯狂了。
时间一晃,一年过去,到了1897年底。
海城到鞍山、营口,营口至盘锦、大石桥的铁路开通,并继续向各个方向延伸;
炼钢厂、化工厂、兵工厂土建部分完成,开始安装设备,去年投建的纺织厂、蔗糖加工厂、农机厂等早已开始运营,产品热销本省及周边地区,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猎杀1894 第148章 喜得儿女;姐弟重逢
谭复生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几乎将将东辽省转了个遍,托随行的参谋给于寒捎了封信后,在旅顺口登船离开。
1898年二月,韩澧兰和墨玉秋分别诞下了一子一女,相隔不到十天,这个消息让救国军上下陷入了沸腾,他们的追随者终于有了继承人。
于寒虽然不准备搞世袭那一套,但两世以来初为人父,自然也欣喜不已。
一些新奇的玩意也被他整了出来,奶瓶、音乐盒、大黄鸭、婴儿床等等,凡事能想到的应有尽有。
墨玉秋因为生了女儿,有些闷闷不乐,但于寒对两个孩子的喜爱没有任何偏颇,这才让她稍感安慰。
取名字的任务当然落在了于寒头上,他早就想好了。
男孩叫于同舟,取同舟共济之意,又暗含故乡同州明,小名就叫舟舟;
女孩叫于婉薇,是从诗经中取的名字,听着婉约柔媚又不失清灵,小名叫婉婉。
两个媳妇对名字满意无比,正舟舟、婉婉地逗弄着,于寒突然一拍脑门。
韩澧兰惊讶道:“寒哥,你怎么啦?名字挺好的啊!”
于寒苦着脸道:“把孩子她舅给忘了。”
韩澧兰奇怪道:“你这几天是不是累着了?我哥他们一家不是来过了吗?”
于寒瞅了瞅墨玉秋,一脸愧色:“是婉婉她舅,墨玉城。”
“啊?”墨玉秋如遭雷击般呆滞起来,于寒见她不对劲,连忙过去一把抱住,使劲摇了摇,才反应过来,双目已经噙满泪水。
“换个屋子说吧!”
于寒知道她需要渲泄一下心情,又怕吓着两个孩子。
果然,一到隔壁,墨玉秋便止不住泪水,呜呜地痛哭起来,但还是压低了声音,生怕被隔壁的孩子听到。
于寒上前试图安慰,刚一伸手,墨玉秋张开檀口,满嘴银牙便咬了过来。
“吸——”
于寒痛得直吸凉气。但惩罚并没有结束,下一刻,他腰间软肉又被掐着旋转了180度,直到他痛得低呼出来,墨玉秋才松开了手。
抹了把眼泪后,墨玉秋慢慢平静下来:“确定是他?”
“名字和你说的一样,长相也非常像,年龄也差不多。”
“肯定是他,肯定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那是我弟弟啊!他一个人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谁知道他这几年怎么活下来的?”墨玉秋说着,又开始激动起来。
于寒叹了口气说道:“我遇到他时,他染了一身毛病,坑蒙拐骗偷无一不沾,也许是活下来的手段吧!但在这种情况下和你相认,他突然有了倚仗,会不会变得飞扬跋扈,从无赖变成恶少?这对他,对我们都不是什么好事,所以我把他放在军中磨练,把他身上的毛病通通改掉。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墨玉秋红着眼睛问道:“就因为这样,你瞒了我这么久?”
于寒反问道:“如果我当时告诉你,你能忍住不见他吗?”
墨玉秋一愣,随后嚅嚅扡说道:“忍不住。现在能让我见见他吗?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于寒点头道:“想必也差不多了。如果一年多还磨练不出来,也就那样了,但愿他能争口气。放心吧,就算他不成器,只要不乱来,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
五天后,小舅子墨玉城带着手令来到了海城,辗转来到了于寒的小院。
和当初瘦骨嶙峋、眼珠乱瞟的小无赖形象相比,现在已是壮实、黝黑、一脸沉稳之相的军人了。
“报告军长!独立旅一团一营三连一等兵白玉城奉命前来,请指示!”墨玉城立正敬礼道。
于寒点头暗赞,看来欧胜超额完成了任务。他笑着摆手道:“不用拘谨,没有任务。叫你过来,是为了一点私事。”
墨玉城却一本正经道:“报告!军长安排的任何事都是公事!”
于寒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道理可不对,以后不能这么说了。”
墨玉城面无表情道:“是!军长!请下达命令!”
于寒腹诽道:“真是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原先是无赖,现在成一根筋了。”
“我说过,没有任务,叫你过来,是因为有人想见你。对了,从今天起,你不用隐姓埋名了,叫回墨玉城吧!”
墨玉城仍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是!军长!”
于寒已经免疫了,摇摇头后,对着身后说道:“媳妇,出来吧!”
“媳妇?”墨玉城愣了一下,这时墨玉秋拉开屋门走了出来。
墨玉城一见,立刻像被定身了一般,直到墨玉秋走到近前,他才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是…姐姐?”
墨玉秋则一把将他揽住:“小城!呜呜——”
于寒这才确认没有闹乌龙,至于相貌相似、冒名顶替的奸细就更不可能了,谁能躲过探察术的辨别?
于是他把空间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姐弟,走进了韩澧兰的屋子,逗弄着一双儿女。
韩澧兰笑吟吟地看着于寒,眼角却有些湿润。
于寒抬头一瞅,奇怪道:“你?”
韩澧兰擦了擦眼睛:“没什么,替玉姐高兴。”
“咿呀——”
婉婉突然发出下意识的声音,舟舟则睁着刚聚光不久的眼珠子,定定地瞅着天花板。
两人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于寒先逗了逗儿子,又用指尖轻触女儿的小鼻头:“嘿嘿,丫头,你也知道舅舅来了?”
回答他的是一串火星文:“呀咿——”尽管只有两个音节,但于寒还是欣喜不已。他现在就盼着时光飞逝,好让两个孩子都能开口叫爹。
过了约半小时,家里雇佣的保姆敲响了房门:“先生,玉夫人让我把婉婉抱过去。”
这些称呼都是于寒定的,什么大人、将军之类的称呼,在家里听着别扭,少爷、小姐之类的称呼他也不喜欢,以后容易给儿女造成高高在上的感觉,他想打造一个人人平等的大环境,就从家里开始好了。保姆开始还不习惯,时间长了也就接受了。
于寒说道:“冯姨,你去忙吧,让我来。”
保姆应了一声,自个忙活去了,于寒轻轻抱起婉婉,走到了隔壁,墨玉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
“军长!”墨玉城条件反射般地立正敬礼。
于寒点点头,温声说道:“在家里没有上下级,叫我姐夫吧!”
“是,姐夫!”
“噗哧!”墨玉秋还红着眼睛,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后狠狠瞪了于寒一眼:“你现在满意了?”
于寒歉意地笑了笑,反问道:“你呢?”
“哼!”
墨玉城眼巴巴地瞅着小小的外甥女:“姐夫,姐姐,能让我抱抱婉婉吗?”
“小心点,托住腰和脖子。”墨玉秋不放心地叮咛了两句,这才将婉婉递了过去。
下午时,于寒将大舅哥韩沅渚一家三口邀请过来,加上墨玉城,这便是他在这个时空所有的亲戚了,算上他们一家四口,总共八口人,围着一张桌子吃了顿简单精致的晚饭,并将墨玉城介绍给了众人。
韩沅渚的儿子已经八岁了,大名叫韩劲松,可能老韩希望儿子将来做个男子汉、大丈夫吧!小名叫木木,好吧,木就是树,和劲松也沾边。
木木一来高逗弄起了两个孩子,可惜他年纪小,谁也不让他抱,只好在一旁做做鬼脸、伸伸指头。
韩沅渚一家告辞后,于寒问起小舅子的打算,墨玉秋也眼巴巴地望着弟弟,希望他能留在海城。
谁知墨玉城很有主见,他沉静地说道:“姐姐,姐夫,独立旅很好,在那里,我学会了很多东西,骑马、打qiāng、拼刺、作图…穿上军装,百姓们对我们也很友好,连长、排长对我也不错,像兄弟一样,我喜欢那里。”
见姐姐面泛悲戚,墨玉城劝道:“姐姐,好男儿志在四方,东辽省也以自立自强为荣,现在虽然辛苦一点,但这种日子过得踏实。再说我也成年了,能照顾好自己。”
于寒摆手制止了墨玉秋:“玉姐,他说得对,男儿当自强。他的事,就让他自己做主吧!
不过,既然来了,就多住段日子,就到军校学习一个月吧!我会给欧旅长打招呼的,你想什么时侯去?”
墨玉城挺胸抬头道:“姐夫,越快越好!”
于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还真是雷厉风行,好吧,就依你,明天一早就去,就去步兵科吧!等你走时,再带几本书回去。”
打发墨玉城去休息后,墨玉秋将熟睡的婉婉交给冯姨,等只有两人时,她轻轻靠了过来:“谢谢你,如果父亲在天有灵,看到小城这么沉稳,肯定也会欣慰。”
第二天早餐时,墨玉城突然脸色一变:“姐姐,姐夫,我想起件事情,和咱们家的变故有关!”




猎杀1894 第149章 高估了你们
墨玉秋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狠狠瞪了弟弟一眼:“为什么不早说?”
墨玉城说道:“昨天刚见到你和婉婉,怕说出来煞风景。”
“就你理由多!现在可以说了吧?”
墨玉城看了看于寒,于寒说道:“我是你姐夫,咱们是一家人,这事也是我的事,说吧!”
韩澧兰没有一起用餐,孩子也让两个保姆看着,饭桌上就他们三人,于寒一点头,墨玉城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那封信是真的。”
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但两人都听懂了。墨玉秋家变的起因,就是因为一封信,信的署名是子师,这是捻军首领张宗禹的别称。
于寒问道:“那封信应该落在了官府手里,你怎么知道?”
墨玉城说道:“和家人失散后,我被几个人带走了,他们杀了追捕的官差,但也损失了好几个人。路上告诉我,是少梁王张承先{太平军封捻军首领张宗禹为梁王,两军多有合作}派他们来的,跟着我们上了船。
他们说本来想直接救人,但带来的人手有几个晕船,留了几个人照顾,就没多少人了。
下船后,又打算先跟着,找机会出手,但人手不足,只好等机会,没想到官差突然对咱们下手,你往山上跑时,引走了几个人,我乘机往远处跑,官差分出几个人追我,他们就跑过来先杀了原地的官差,又追上了我,把其他官差也杀了。
后来,他们说那封信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突然被翻了出来,他们才知道这回事。无论如何,不能眼看着故友蒙难,于是有了后面的事。
如果不是有后面的事情,我可能就信了。”
墨玉城说着,脸上泛起一丝愤怒:“后来他们人手聚齐了,我要他们去救家人,他们却总是推脱,反倒总问我,父亲是否给我交代过什么,或留了什么东西。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实话实说。见问不出来,他们的态度也越来越差,我怕他们恼羞成怒,便找机会脱身。
一路上,先是往北,后来又往西,我现在想起来,应该是从旅顺到营口,再往锦州。
过石山站时,人比较多,我找了个机会钻到人群里,因为有官兵驻守,他们怕我破罐子破摔,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抓我,我很快就摆脱了他们,随后钻进了一个装草料的板车…
我一路辗转,到了锦州附近,衣服破烂不堪,比以前更黑更瘦。我怕官府抓到,也不敢找活干,就靠乞讨度日,后来遇到一股胡子,把我掳走了,因为我识字,就让我帮他们记帐,偶尔还能下山;
那帮人也沿着陆路到了锦州,还悄悄打探我的消息,我发觉后就躲在山上不出来,这事也不敢让胡子知道;
倭寇打过来了,官兵都跑了,那帮人也没了踪影。没过多久,听说倭寇被人灭了。我跟的绺子跟马麟祥火并了几次,后来散伙了…最后遇到了姐夫。”
墨玉城的遭遇也算一部传奇故事,巧合的是,都因胡子转危为安,这姐弟俩可能注定要落草一段时间。
于寒心里吐槽着,墨玉秋又哭成了泪人。
墨玉城安慰道:“姐,没什么,过去的都是好光景。”
于寒问道:“独立旅在锦州征兵的时候,你为什么不从军?”
墨玉城苦笑道:“那时候,我名声太差了。”
于寒一愣,确实如此,也许小舅子没什么大恶,最多是个马仔,否则胡子一散伙,早被百姓打死了。但和胡子混一块,名声确实不好。但从他说的经过看,要不是胡子收留,想活下来都难。一个颠沛流离的逃亡少年,又有什么选择?
时间不早了,即使还有疑问,也得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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