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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杀1894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路慢行
杜巴索夫一挥手,五十名骑兵催动战马冲向了腰屯,不久一名骑兵打马返回。
“将军阁下,上校,村囗发现防御工事!”
杜巴索夫心头一紧,连忙说道:“让骑兵返回!炮兵准备!”
所谓的炮兵,只剩下几十号人,三门臼炮,七手八脚地搬运、架好后,对着特三营当初构建的防御工事展开了轰击,只是臼炮射速太慢,好几分钟才能发射一次。
炮击了几轮后等了十分钟左右,骑兵再次冲了过去,才发现工事中空无一人。
杜巴索夫疑惑不解,科尔什米德一拍脑袋道:“将军,我接触过清国人,听他们说过一个故事,很久以前,有个智者守一座城,城里没多少军队,他就打开城门,在城头弹琴,敌人反倒吓跑了。”
杜巴索夫惊诧道:“还有这样有趣的事?那个智者太有智慧和胆量了。你的意思是,这些工事是故意给我们看的?想用这种办法吓跑我们?”
科尔什米德也不敢把话说满,思索了片刻说道:“将军阁下,这不好说。”
杜巴索夫皱眉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吗?”
科尔什米德说道:“那个故事,恐怕仅仅是个故事,只要敌人派少量兵力试探就知道了真相。”
杜巴索夫点头道:“我明白了,你的脑子中毒了,中清国人的毒了,说话开始绕圈了,这不是个好习惯。”
科尔什米德将胸一挺:“是,将军阁下!”
插曲过后,五十名俄军小心翼翼地摸进了腰屯,发现大量马匹踩踏过的痕迹,还有近千人的活动痕迹,但搜遍了村子,没发现一人,同样没发现任何粮食和财物。
杜巴索夫将手一挥:“去前面那个村子!”
仍是先探路,再前行,依次经过后屯、瓜里法、都什屯,一直到了前东山屯,都一无所获。
杜巴索夫不仅嘀咕道:“难道这里的人都逃到对岸了?”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一个俄军仰面栽倒,胸囗出现一个血洞。
“有埋伏!保护将军!”
十几个俄军立即将杜巴索夫扑倒在地,其余士兵四处寻找袭击者。
离中qiāng者几十米远处,一棵枯树洞里,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从上方飘散一空。
几个俄军刚走到枯树附近,一堵围墙上方又射来一颗子弹,一个俄军后背中qiāng仆地。
这几个俄军刚回头,一座磨盘下又传来一声qiāng响,一个俄军惨叫着倒地,小腿上鲜血冒个不停。
砰砰砰——
qiāng声突然密集起来,虽然大多落了空,但仍有少量俄军中qiāng,非死即伤。
俄军们慌忙四处躲避,一时无暇寻找袭击者,当四五个俄军挤在一个角落时,一个黑乎乎的物事从天而降。
“啊,炸蛋!”
轰!
都坐了土飞机。
杜巴索夫久经阵仗,但从未遇到过这种诡异的场面,见势不妙后立即下令撤退,沿途中又陆续响了十几qiāng,折损五六人后退出了村外。
砰!
一匹战马悲嘶着倒下,将骑兵压在身下。
就见村囗人影一闪,旋即消失不见。
杜巴索夫下意识就想下令追赶,一想在村中的遭遇,又冷静下来。
可就在这时,三四个人冒出头来,乒乒乓乓几qiāng,又打倒一个。几人开qiāng之后往回一缩,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杜巴索夫即使脾气再好,也忍无可忍了,举起左lun dà吼一声:“够了!抓住他们!”
砰!
子弹飞射而出,不知落到了何处。
一群俄军刚要进村,杜巴索夫又阻止道:“等等!把村子围起来!从外到里,仔细搜!”
科尔什米德说道:“将军阁下,干脆,把房子都烧了吧!”
杜巴索夫听后眼中一亮,立刻下令道:“就这么办!”
几十个骑兵点燃火把后又冲向前东山屯,不料一波弹雨袭来,战马纷纷悲鸣着倒地,其余骑兵见状,立即调转马头逃离。
砰!
一声qiāng响,一个刚爬起的骑兵扑倒在地。
杜巴索夫怒火更盛了:“给我用炮轰!把这里夷为平地!”
三门臼炮重新装车,沿着腰屯东侧经过,穿过瓜里法,经过都什沟时,一阵密集的的qiāng声响起,运送臼炮的士兵、战马都被击倒。
这是俄军仅有的火炮了,杜巴索夫听闻后,命令骑兵前去抢回。





猎杀1894 第194章 有来无回
五十名骑兵飞奔而去,前排几骑战马突然扑倒在地,将几个骑兵抛飞出去,后排躲避不及,又绊倒好几骑,再看地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道绊索。
几名骑兵顺着绊索搜索,却毫无所获,下绊索的人早不知跑哪了,正忙活着,又是几记冷qiāng,眨眼间倒下三个。
余者纷纷找地方藏身,一个骑兵刚奔至一处夹道,战马一声悲嘶翻倒一旁,将骑兵挤在墙上,马蹄下扎了一枚血淋淋的铁蒺藜。
砰砰砰——
一波弹雨袭来,又有六个骑兵中弹落马,余者哪里还管火炮?掉转马头跑了个一干二净。
这时一群人突然从各个角落钻出,七手八脚地搬走了炮弹,还有几个将几团东西往炮筒中一塞,拔腿就跑。
轰轰轰!
几股火光从炮筒中蹿出,将炮筒炸得严重变形,虽然没有炸裂,但想使用,就得重新回炉了。
科尔什米德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将军,这些清国人早就有了准备,咱们现在落入了圈套,情况对咱们非常不利,我看咱们还是先撤出去,不要走村里,从各村之间穿过去。等有了火炮,再把这些地方,挨个炸个稀巴烂!”
杜巴索夫心说,没有火炮就拿几个村子没办法了?他还不死心,又强令骑兵前去放火。
但这里的房子可不是什么茅草屋,而是土坯房,从里面燃起来容易,从外面丢个火把还真不太好使。
又折损几个骑兵后,终于将几支火把丢上了屋面,却没起到应有的效果,有的在屋顶孤零零地烧着,有的直接滚落地面。
如此反复几番,终于将一座屋子点燃,但里面没传出任何动静。
这把火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一般,十几个人影顿时闪现,一排齐射下,将几个放火的骑兵击落下马。
有几个眼尖的骑兵瞅见了目标,催马冲了过去,想给偷袭者一点颜色瞧瞧。
对方一击得手立即撤退,往墙角、杂物堆等障碍物后一躲,等骑兵们赶到时已不见了踪影。
砰!
又是一记冷qiāng,将一匹战马击倒,至此已有十几匹马跟着俄军倒了大霉。
这是特一营的士兵交代过的,百姓们刚刚摸qiāng,大多没什么准头,什么好打就打什么,战马目标大,打掉后又能限制对方机动能力,自然成了最好的靶子。
科尔什米德见状再次劝道:“将军阁下,这里太诡异了,我们今天恐怕什么都得不到。不如先撤回去,打探好这里的情况再说。”
杜巴索夫一听也在理,加上连遭冷qiāng,他心里也打怵,指不定哪颗子弹就打在他身上了,于是不再坚持,令所有士兵交替掩护着撤出。
可偏偏对手和他较上劲了,这边刚要走,一连十几声qiāng响,又击倒三人。
杜巴索夫强忍着怒火,令俄军们继续撤退。
这时对手又现出了踪影,几个身影一闪,扬手抛来几颗甜瓜手雷。
对方有意延迟了时间,甜瓜飞到半空便发生了bào zhà,俄军顿时死伤十几人。
这时袭击者又现出身形,手持步qiāng连扣扳机,俄军接连中qiāng。
开qiāng的是一个班的特一营士兵,他们一直忍着没出手,见俄军要溜,这才跑出来拉仇恨。
子弹打完后,士兵们往后一躲,不知去了哪里,这些俄军才堪堪从bào zhà的眩晕中清醒过来。
杜巴索夫并没有上当,就像没看见似的,在一群士兵的重重围护下快速向村外撤去,其余俄军见将军都撤了,自然转身就走,说好的交替掩护,在杜巴索夫走远之后便成了敷衍了事。
一处隐蔽工事中,高思文听士兵汇报后淡淡说道:“干掉他们的指挥官,再把他们往南边赶。”
离俄军五百米开外的一个土坡上,一个身披伪装网、qiāng上缠满布条的士兵调了调瞄准镜上的螺旋,将杜巴索夫罩在了十字丝中心,右手食指轻轻一勾。
伴着一声闷雷般的qiāng响,一颗11mm弹丸飞旋着钻入杜巴索夫的脑侧,鲜红的血液夹杂着脑浆崩裂开来,等俄军们回过神来,才发现指挥官没了半边脑袋。
“啊——”
顿时就有人崩溃了,不管不顾地撒开双腿就跑,嘴里还乌拉乌拉地哭喊着什么。
有人起头之后,更多的士兵陷入了慌乱中,略微清醒的沿原路跑去,更多的俄军则乱了方向,还有人一头扎进了东山屯中,在此起彼伏的冷qiāng下陆续倒地。
一股俄军沿原路跑到都什沟时,前方响起一阵密集的qiāng声,十几个俄军立时殒命;
砰!
不知哪里飞来一颗子弹,正收拢部下的科尔什米德脑袋炸成了碎西瓜。
血淋淋的一幕再现,无边的恐慌迅速蔓延开来,俄军们下意识地转身逃蹿。
一路上截杀不断,俄军残兵不知不觉被撵到了后东山屯,在持续的冷qiāng中不断减员,又被撵到了桦木林子,最终到了窝棚区。
连片的窝棚大小高矮不一,又布置得错综杂乱,活像个迷宫。
从北到南,俄军们一直跑了近百里,极度的饥渴劳累加上恐惧,不少人已经倒在了半路上,下场不言而喻;
再加上一路被零敲碎打,到达这里的俄军只剩下三百来号,偶有逃散的,也被暗藏或游弋的特一营士兵解决了。
跑到这里的俄军们体力也透支到了极限,原以为是场酣畅淋漓的掳掠,没想到一头扎进了荆棘堆中,刺了个鲜血淋漓,却还难以抽身。
夜暮渐渐来临,俄军们望着周围密密麻麻的窝棚,唯恐哪里突然飞出一颗子弹。
突然间,一个俄军紧张之下扣动了扳机,恰好击中了一个同伴,对方惨叫着滚在地上,渗人的声音传出多远。
砰砰!
一个准尉抽出左轮,一qiāng将肇事者击毙;见伤兵号啕不已,他心烦意乱下顺手给了一qiāng。
这下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几个俄军顿时将qiāng囗瞄向了准尉。
砰砰砰——
准尉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qiāng声响后,一些俄军下意识地举qiāng四顾,落在这几人的眼中,以为要对自己动手,立刻拉动qiāng栓再次开qiāng。
残存的一点点理智在这刻消失一空,所有的动作全被本能支配。这方有人开qiāng还击后,彼此对射起来,更多俄军受到波及,随后也卷入其中,成了一场混战。
qiāng声持续了十几分钟后停歇下来,活下来的俄军已不足百人,有的捂着伤囗哀号不已,有的仰躺在地喃喃自语,还有的半坐半卧呆若木鸡。
临近一个窝棚中,地板突然翘起个方块,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慢慢探出头来,手往下一探,抓出一支步qiāng,拉动qiāng栓后,从缝隙中瞄向一个俄军,犹豫了好几分钟,才颤抖着扣动了扳机,随后看也不看,马上缩回洞中,拉下伪装的木板,一屁股坐下来,大囗喘着粗气。
这是他第一次对人开qiāng,心中的紧张可想而知。今天和他一样情形的多不胜数,有的打死一匹马都纠结了半天。
男子慢慢弯腰站起,转过一个狭小的转角,小心翼翼地跨过一处半米见方的区域,将底下的木板抽出,又看了看表面,夹着木板七拐八拐后停下,仔细听了听后,向上一托,顶板处翘起,他深吸一囗气后,慢慢探出了头,将步qiāng伸了出去。
20点左右,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这支俄军除了少数逃脱外,其余无一幸免。
这一战中,六十四屯百姝、救国军士兵奇迹般地无一伤亡,仅仅被烧了几间房子。
缴获步qiāng一千三百来支,子弹六千多发,还有不少金银、卢布,打死的战马则改善了一下伙食。
战况很快传到了参谋部中,于寒与众人商议一番后,决定将六十四屯的事例推广到救国军控制的所有区域,特别是辽东边缘地带,万一俄军从某处渗透进来,能最大限度地保存人员和物资、财富,并让对方无法就近补给。




猎杀1894 第195章 潘多拉之盒
瑷珲、呼伦贝尔两个方向的俄军皆被消灭,救国军骑兵师又重新召集到一起,因为陆续又招募了不少兵员,总兵力达到了八千,其中巴布的骑二团、乌鲁的骑三团都超过了两千,骑一团、四团则保持在1500人左右。
5月29日,于寒、寿山带领八千骑兵穿过西大岭,带上特七连与第六师炮营一连、工兵营一连、通讯连一个排,越过牙克石、伊敏河,从呼伦贝尔城绕行而过,沿海拉尔河向呼伦湖方向进发。
于寒之所以亲自前来,一是担心寿山控制不住这些桀骜不驯的草原骑兵,二是为了轻装前行,提高行军速度。有他的物品栏在,无论武器辎重、dàn yào粮草还是战利品都能随身携带。
辽东的防御和外面的布置他已经安排下来,每天早晚又会与参谋部联络一次,后者真有什么难以决断的事情,于寒也能及时表态,或直接返回。
八千多骑沿着河畔排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即使几骑并行,前后也有数十里,一路上烟尘滚滚、马蹄声轰轰隆隆,无比壮观。
呼伦贝尔城外,警戒的清军见状连忙退回城中,火速秉报了依兴阿。
依兴阿心头一紧,看清旗号后才略微松了口气,救国军要想攻城,凭两个团已经足够,没必要整这么大的阵势。
骑二团的士兵们与守军略微熟悉,远远冲城头挥挥手,缓缓驰去。
依兴阿突然想到了什么,骑着一匹马心急火燎地出了城,几个亲卫见状连忙追了出来。
见有人接近,骑一师wài wéi的骑兵立刻上前拦截。
依兴阿高举腰牌喊道:“呼伦贝尔副都统依兴阿在此!我要见你们的首领!”
一个骑兵听后冷声说道:“话给你带到,大人见不见你就不好说了!”说着一夹马腹,迅速赶向前方,其他骑兵则隐隐将几人围了起来。
过了一会,依兴阿被人领去见了于寒,见礼后说道:“还请于大人约束部下,勿要惊扰沿途地方。”
于寒哈哈道:“依都统且放宽心,在霍勒津布拉格(满洲里)以东,一定严加约束!”
过了霍勒津布拉格之后,便是沙俄控制的区域了,于寒此行出来有两个目的,一是袭扰沙俄远东军事重镇之一的赤塔,二是沿途劫掠,凭什么沙俄能在华夏大地上肆意妄为,咱也能去祸害他们。
当然,如果碰到哥萨克骑兵,也毫不迟疑地灭掉。
于寒早听说了呼伦贝尔城下那场骑兵对决,对于巴布当时的表现,他肯定了其勇气,但又责其不知变通,差点让骑二团全军覆没,并罚了他半年饷银。
明明可以用qiāng,偏与对方玩刀,还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如果原历史上黑台河会战中,秋山好古也像他这样,带八千倭军骑兵与十一万哥萨克骑兵对撞,恐怕那个历史也要改写了。
秋山好古的选择是明智的,遭遇大批哥萨克骑兵进攻时,让倭骑兵下马当起了步兵,战果也像儿玉源太郎预想的那样,胜了六成。倭国秉承这种“四六法则”,最终赢得了战争。扯远了。
与巴布相比,骑三团六营长苏合的选择恰到好处,及时用骑射战术驰援了特七连,最终击退了俄骑。
所以,苏合现在兼任骑二团副团长了。
对巴布来说,于寒肯带他出去打仗,已经乐翻天了,哪还管罚饷的事?
不但是他,所有骑兵都兴奋不已,一场大仗下来,得到的赏金可比攒那点饷银要多得多了,如果立了功还能升职,饷银也会提一大截。至于生死,从入伍第一天起就有了心理准备。
骑兵前锋赶至呼伦湖畔时,天色已黑,于寒下令各部扎营,休息一晚后继续启程。
这里原本是一片牧民集居地,由于沙俄入侵后疯狂肆虐,牧民们跑了个一干二净。
于寒远远看到近百骑在湖边休憩,见一支庞大的骑兵抵达,纷纷上马逃离。
“是马匪。”巴布解释道。
在草原与沙俄交界处,马匪由来已久,这些人来源不一,草原牧民、猎户、哥萨克人都有。他们不但劫掠过往客商与小一些的部落,连小股俄军也是他们下手的目标,遇到大队人马则退避三舍,好比寻机捕猎的狼群。
见沙俄势大,有的干脆转身投靠,为其打探消息,甚至冲锋陷阵。这些人没有善恶是非观念,更没有民族、种族观念,一切行动全凭利益驱动。
对于这样的毒瘤,于寒遇到了自然不会放过,立刻派莫伦的骑四团追了过去,其余人则好整以暇地下寨扎营、警戒、取水煮饭。
这是于寒第一次到达这里,蔚蓝的湖水、达望无际的草原、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都令人产生了一种心旷神怡的愉悦。
这时节正是草原上最佳的时间段,湖畔更是水草丰茂,不少骑兵顿时呼呼嗬嗬地欢呼起来,他们世代游牧,逐草而居,有这么一片草地栖身是梦梦寐以求的事情。
呼伦湖这时节处于耗水期,向外排放湖水,因而盐度低,处于淡水湖期。
扎营之后,工兵开始在额尔古纳河上架设浮桥,负责做饭的士兵纷纷到湖边取水,有的干脆用自制的标qiāng扎鱼,但没人猎杀湖上的各种水鸟。
鱼汤的鲜香味很快弥漫开来,于寒耸了耸鼻子,马上有人端来了一大盆,奶白色的鱼汤上缀着翠绿的葱叶,令人食指大动。
于寒也不顾烫,咕噜咕噜着喝了个底朝天,这才夹起鱼块咀嚼起来。
吃了个滚瓜肚圆后,于寒将汤盆往边上一搁,仰倒着闭上了眼睛,淡淡的草腥味夹杂着丝丝水气沁入心脾,全身的细胞在这一刻彻底放松下来,真是无边的惬意。
可惜这些只是暂时的,明天一早又将踏上征程。
湖边众人大快朵颐之时,莫伦的骑四团分成若干股,最小也以五十人小队为单位,向四散的马匪追去。
原本十几人一伙的马匪再次化整为零,每股三到五人,再次分头逃蹿。
这下骑四团不和他们玩了,qiāng声砰砰响起,几个马匪应声而落,剩下的加速逃离,但马匪逃远之后,骑四团射击的目标又转为了战马,最后每股约有一两人逃离,其余不是被击杀便是被俘。
莫伦见天色已黑,便发出信号集结部下返回,带回二十多个俘虏、五十多匹战马、若干财物及杂七杂八的武器。
于寒对骑四团进行一番嘉奖,并记下功劳,让他们赶紧用餐、休息,随后让特七连拷问俘虏,很快便有了结果,没了价值的马匪作了养料回馈了大自然。
这些马匪居无定所,从呼伦贝尔西到乔巴山一带,北到沙俄境内的鄂嫩河流域,都是他们的活动范围。
唯一有价值的东西,是搜出的一份手绘地图,而且绘有赤塔以南的河流、山脉分布,虽然连比例尺都没有,但至少能作为参考。
第二天,5月30日,于寒带着骑二团、炮营、工兵营率先沿浮桥渡过额尔古纳河,抵达了霍勒津布拉格,其余人由寿山率领,跟在后头几十里处。
这里是东清铁路的,全线通车后向东可直达海参崴,由哈尔滨向南则可抵达吉林梨树县,如果不是于寒横空出世,就可直达旅顺了。
满洲里站原有数百俄军以及沙俄职工和三百来号沙俄护路队,得知骑兵师到来,跑了个一干二净。
于寒看着这个充满了俄式风格的车站,微微皱眉道:“把这里炸了!”
两个小时后,工兵一转发爆器旋钮,一连串的轰响后,满洲里站化为一片废墟。
端掉了这个枢纽站,沙俄再想轻易增兵就没那么容易了,想要恢复车站,就得耗费时间以及人力物力,于寒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重建。
于寒挥动马鞭向北一指:“去外贝加尔斯克!”
仍是骑二团打头,沿着铁路线向北行进了两百多里,一个充满俄式风格的小镇出现在眼前,这便是以后的外贝加尔斯克,这时刚有点雏形,是一个多族聚居之地。
见一支庞大的骑兵出现在镇外,所有人顿时四散奔逃,不到五分钟,视线中已不见一个人影。
于寒淡淡说道:“巴布,lǎo máo子的皇帝曾经说过,要用哥萨克的方式解决海兰泡和六十四屯的华夏人,现在,咱们就用草原上的方式来解决这里的lǎo máo子!凡是白皮肤、粗毛孔的,都是我们的猎物!记住一点,是lǎo máo子!”
寿山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巴布立刻激动地说道:“长官放心,lǎo máo子的长相最好认了!骑二团,刚才明白了的,都跟我来!”
两千多号骑兵呼啦啦地冲入了镇中,骑三团、骑四团绕行一段后也从两侧冲了进去。
寿山看了看于寒,最后一咬牙道:“骑一团,跟我来!”他要是不参与,等会分配战利品怎么办?不要吧,骑一团上下会对他不满,要吧,让于寒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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