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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她们的篮子呢?
屠小溪想了想,悄然往道观走去。





娇华 766 不停戏弄(补更5.03)
比起后山的宁静,前村一直处于厮杀混乱的场面。
白家姐妹从山上下来,遇见心情低沉的杜轩和武少宁。
白家姐妹不敢上前,躲了起来。
隐约知道他们跟阿梨姑娘有关,看二人气质,的确比她们平日所见的男人们要强。
武少宁走着走着,朝她们藏身的地方看去。
白家姐妹忙藏得更里面。
“那边有人。”武少宁对杜轩低声说道。
杜轩看去一眼,没什么反应,脚下的步伐也没停。
暗卫们都在庭院里,有坐有站,非常安静。
整个庭院中,最响的是屋内老佟传出来的呼噜声。
看到杜轩回来,男人们纷纷围上来。
詹九爷也在,上前拱手:“杜先生。”
“詹九爷,”杜轩回礼,而后说道,“我见贵村所用弩箭略显粗糙,不够精细,应该不是阿梨所制的吧。”
“粗糙啊……”詹九爷露出几分尴尬,“确实是有一点,这些弩箭是我们自己削磨的。”
“詹九爷实乃厚道之人。”杜轩又一拱手。
“杜先生指的是我未用阿梨姑娘所制的那批吗?”詹九爷沉叹了口气,“那是阿梨姑娘之物,我岂敢挪用。”
杜轩笑了笑,神色浮起几分疲惫。
这时封长史从外面进来,说祠堂后已备好接风洗尘的酒宴。
杜轩皱眉,和武少宁互看了眼。
若是平日,吃一顿便吃一顿,但现在,外头正浴血奋战,有人为一口饭在拿命拼着,有人为守护家园在誓死顽抗,这顿饭,叫他们如何吃得下去。
“便不吃了,”杜轩说道,“留着给打胜仗归来的士兵吧,我们不需要酒席,谢过詹九爷。”
武少宁也拱手:“谢过。”
詹九爷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点头。
但谁都没有料到得是,这仅仅只是开始。
混战持续到丑时,村外饥寒的军队撤退离开,留下满地尸首。
他们可以拍拍屁股留下同伴的尸体走人,青香村的村民们却不能放任村前变成一片乱葬岗,詹七爷甚至亲自出来,和众人一起搬挪尸体。
比起先前的混战,收拾这些才更令他们倍感压力。
死不瞑目的人睁着眼睛,像是在看着他们,满是怨恨与不甘。
更多的尸体,则是不完整的。
一阵一阵的晚风带着刺鼻的腥气,天空中夜鸟凄鸣而来,越聚越多,等待一场饱餐。
便就在所有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那些兵马忽然掉头杀了回来。
他们并未远去,只是熄了手中火把,狂奔而来的步伐,大地都在震动。
青香村的村民们吓得也拔腿狂奔,纷纷跑回拒马枪里面。
“哈哈哈哈……”跑来得人发出哈哈大笑。
詹七爷跑得太快,一不留神,跌在了拒马枪后的沟渠中,因为太深,别人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他从里面拉起。
他攀着土坑边沿看着那些人指着他们嘲笑,气得浑身发抖。
其他民兵们纷纷拉开弩箭,遥遥对着他们,可惜在射程之外。
“走!”带兵而来的男人一挥手,高声叫道。
于是他们在青香村村民的视线里离去。
村民们你看我,我看你,不知还要不要出去。
詹七爷费了好些功夫才恢复一些力气,起身说道:“继续收拾!”
不收拾的话,会发烂,会臭掉,深受其害的,终究是他们自己。
但就跟之前那样,那些人一直在远处盯着他们。
一旦他们出来,并渐渐放松懈怠,大队兵马便狂奔而来。
一次,两次,三次……
青香村的民兵们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天光渐亮,晨风吹拂人间,掀开新的一页。
彻夜未眠的村民们大量累倒在地,詹九爷和莫五爷也都来帮忙。几百具尸体,真的不好收拾,而不断赶来得野兽和大鸟,不停地在制造麻烦。
有人忽然发出暴躁的吼骂,将一具尸体砸在地上,用脚狂踩。
詹九爷等人忙上前相拦。
莫五爷直接指着他骂,詹九爷又将莫五爷拦下。
“有情绪就发吧!”詹九爷看向那些村民们,“但比起外头这些人,咱们过得已经是够好的日子了!”
“那些嘲笑我们的人,他们没家,没饭,我们还吃得饱穿得暖!快冬天了,你看他们怎么死!”詹九爷朝外面指去。
“发完情绪,给我继续干活!要想活着过得好,这里的尸体一具都不能留下!”
众人看着詹九爷,都累得说不出话。
“干活了!”曾记事叫道,“干起来,都干活!”
能怎么办。
真的就只能干活。
看着众人各自去忙,詹九爷回头看向身后的尸体。
还有好多,不仅是他们杀的,对方也在杀人。
这是一场双方联手完成的剿杀。
也在这个时候,詹九爷忽然清醒认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敌众我寡。
外面只要有灾难,就会有不断南下的流民。
身强力壮的会被他们招入麾下,年老体衰的将被遗弃,或者……被吃掉。
他们的势力会越来越庞大,而他们青香村,始终保持着原地不动,在不断被消耗。
就如现在这样,对方换了一批又一批的人来戏弄他们,可他们的人力却非常有限。
这场局,要怎么破?
林双兰在村里急坏了,来回地走。
小姐妹们都在,每个人都愁眉苦脸。
除了着急,她们什么忙都帮不上。
院外这时走进来一个人影。
林双兰一见是屠小溪,上前问道:“小溪,你去了哪?”
屠小溪没有说话,目光看向那边的白五娘和白六娘。
白五娘和白六娘也朝她看来,两个人轻轻皱起眉头。
“……小溪?”林双兰说道。
顿了顿,屠小溪抬脚朝白五娘和白六娘走去。
“村子里开始缺粮食了,”屠小溪平静道,“为什么你们还要将吃的送去山上给那个男人?”
白五娘和白六娘顿时瞪大眼睛。
其他姐妹们闻言皆愣,冯安安站出来:“什么男人,谁送吃的了?”
“你,你别胡说!”白五娘起身叫道,“胡扯什么男人!”
“我亲眼看到了,”屠小溪声音始终不疾不徐,“那个男人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




娇华 767 一个谋士(一更)
其他姑娘纷纷起来问话。
白五娘和白六娘越解释越苍白,最后编不下去了。
小姐妹们望来的目光让她们难受,白六娘急哭了,起身骂道:“就算是送吃的上去,也是我们平时自己省下来的口粮,有你们什么事!”
骂完,她转身就跑。
白五娘喊了一声“妹”,转头看向屠小溪,目光愤怒且仇视:“屠小溪,我讨厌你!”
她也转身离开。
“我们也讨厌你!”冯安安在后面叫道。
白家两姐妹离开了,剩余的姑娘们问要怎么办,最后,大家把目光看向林双兰。
“大兰子,我们要不要去和村里的人说?”刘怡宁问道。
林双兰面色凝重:“先不可以。”
“万一是什么坏人呢,留这样一个人在山上,好可怕……”
“可是说出去了,五娘和六娘怎么办?”林双兰打断她,“在山上养汉子,这话传出去,她们今后在村子里面就彻底抬不起头了,你要把五娘和六娘逼死吗!”
刘怡宁皱起眉头:“为什么要说是我逼死她们,又不是我在山上养汉子!”
“你声音再大点啊!还说你不想逼死她们,你怎么那么恶毒!”冯安安冲刘怡宁叫道。
刘怡宁气得跳脚:“冯安安,你有完没完,老是和我对着干!”
“你刚才不是还说讨厌五娘和刘娘吗?”郭素云也道。
“我更讨厌你们两个!”冯安安叫道,转身跑走。
剩下众人看着她离开,目光看回林双兰。
“我回去想想,”林双兰严肃道,看向屠小溪,“小溪,你陪我去走走。”
屠小溪点头。
·
睡得晚,加上酒气使然,杜轩一直到未时才醒。
八仙桌上罩着麻竹饭罩,饭罩下的饭菜凉得只剩余温。
院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老佟也不在。
杜轩离开庭院,没走多久看到一个村民,一经打听,得知老佟和武少宁他们都去帮忙收拾尸体了。
昨晚的没有整理完,今日又新增了一百多具。
比起昨夜,今日这一百多具可不是老弱病残。
对方自以为人多,玩起车轮战,一批换着一批来。
但今天很不凑巧,撞上了武少宁。
武少宁是个爆脾气,一开始能忍,但对方乐此不疲,几次三番后,武少宁忍不下去了。
流民兵没有马,他们便也不回村骑马,省得说欺负人,直接甩掉手里的尸体,抄起附近的铁锹铲子挖锄,一群暗卫们迎面冲了过去。
这群身高体壮的流民兵见青香村的村民们终于不畏畏缩缩,而是迎面冲来,顿时被激起斗志。
为首的将士们大声叫嚷:“看啊!这些龟孙子们终于急眼了!”
“干他娘的!”
“这破村统共就没多少人,杀一个是一个!”
“兄弟们上!”
他们气势十足,奔跑速度也随之亢奋。
对面统共不到三十人,的确不足以放在眼中。
两边人马瞬间冲撞,为首的将士高举大刀劈去,大刀尚在空中,他便听到自己胳膊被生生折断的声音。
对方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放倒在地,他痛得嚎呼之际,泪眼瞧见一片鲜血从他身旁兄弟口中吐出,喷了他一脸。
铁锹直接对着脸拍,牙齿都被拍断。
更不提挖锄的杀伤力。
战争没有人性可言,都说刀枪无言,但至少削得利落,像这种挖穴,锄地,碎土,作垄的农作工具,在力量充沛的情况下,血肉之躯可以被击打的稀烂,是真正的毁灭。
不足三十人的“村民”,杀入毫无身手和作战经验的流民兵中,所过之处,人群像是齐哗哗倒下的长草,一片鬼哭狼嚎。
后面的人哪敢停留,掉头就跑。
青香村的村民们在看见他们的第一瞬间便往高大的拒马枪后跑去,见此情形,他们狂喜奔出来,朝着流民兵追去,边追边愤恨怒骂,狂呼挑衅。
就这样,现场又多了一百多具尸体。
且还有一个被武少宁亲手活捉的“头儿”。
武少宁不负责处理这个人,詹七爷接手后,下令先关起来。
现在继续收拾残局,那些流民兵依然会来,但没有靠近,只远远看着他们,隔着百丈距离。
见到杜轩出来,武少宁面色不太自在,上前主动说道:“杜大哥,我们动手了,我带的头。”
“唉,”杜轩叹气,“我早该猜到你会忍不住。”
“还有个活的,我特意留的,现在詹七爷给抓走了。”
“这些不归咱们管,”杜轩神色凝重,“就是这生杀之事,不知阿梨回来后知道,会如何想。”
“阿梨姑娘会不会觉得我杀心重,要赶我走?”
“这个不会,”杜轩摇头,“阿梨的性情从不赶人。”
武少宁一脸不放心地点了点头。
杜轩将自己的袖子卷起,在他肩上一拍:“走吧,继续收拾。”
“嗯。”
远处,钟乾坤遥遥望着人群里的武少宁,问一旁的副将:“就是他们吗?”
“对,”还没缓过气来的副将颤着声音说道,“他们像是当兵的,而且像是那种上了几十次战场的老兵!”
“我瞧着也不大啊,”站在钟乾坤另一边的男人说道,“也就二十五六。”
“他们看上去就不是寻常人,”钟乾坤冷冷道,“此等身形气质,青香村里的人投胎重造才追得上。”
极有可能,便是昨天所说的那一队骑兵了。
真有其人。
钟乾坤神情浮起几丝厌恶。
这时,一个士兵大步跑来:“军师!军师!”
钟乾坤回过头去:“何事?”
“军师,有一个自称谋士的男子前来,想要拜见陛下!”
“谋士?”钟乾坤皱眉,“谁?”
“他自称姓谢,从从信而来,我看他打扮得很斯文,看上去是像读过书的!”
“不见!”钟乾坤说道,“就说陛下不肯见!”
“是!”士兵应声,准备离去。
钟乾坤这时看了远处的武少宁和暗卫们一眼,想了想,又叫道:“且慢!”
士兵回过身来:“军师。”
“见吧,我也去看看。”钟乾坤说道。
便看看这个所谓的谋士,有没有什么好主意可以对付这青香村。




娇华 768 一位壮士
流民兵们围成一团,谢忠和小随从安静坐在长板凳上。
钱奉荣不想坐,双手抄在胸前,面色带着几分暴躁。
钟乾坤带队前来,远远便看到这个个头高过常人太多的壮汉,还有其铁一般结实的臂膀肌肉。
钟乾坤脚步微微放慢,几乎一眼他就认定,这个男人绝对是自己日后定胜局的利器。
“军师来了。”谢忠不远处有人小声说道。
动静传开,大家都朝钟乾坤的方向看去。
谢忠和小随从也抬头看去。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钟乾坤缓步走来,目光从钱奉荣身上,缓缓看向坐在长板凳上一袭儒雅蓝衫的中年男子和他身旁的小随从。
被这么多人包围和打量,谢忠神色始终温和。
他有一双卧蚕眼,胡须下的唇角也是微微上扬的,所以他稍微露出一些喜色,整个人便看上去心情非常好。
钟乾坤将他一番细细打量后,开口说道:“你便是从信来得谢谋士?”
“阁下便是钟军师了,”谢忠温然说道,“见过钟军师。”
话说得有理,人却不见起来,拱手作揖都省了。
钟乾坤暂且忍了,看向他旁边的钱奉荣。
近了可见,其人身上都是伤,脸上还有一道才开始结痂的极长的伤口,伤口极其狰狞,绝对不是刀剑所伤。
“敢问这位壮士叫什么?”钟乾坤说道。
“他姓钱,唤其长益即可。”谢忠说道。
钱奉荣没吱声。
他的真名现在很值钱,之前在田大姚那边挂着三百两的悬赏,后来军镇司南大门一事后,三百两白银直接变成两百两黄金。
“钱壮士好生威猛。”钟乾坤对钱奉荣说道。
钱奉荣看了看他,没什么反应。
钟乾坤于是看回谢忠:“敢问这位谢谋士,你和钱壮士是何关系?”
谢忠朗笑:“我和他是一起结伴的朋友,此次一并来投靠齐帝。”
齐帝,便是钟乾坤再三挑选的皇帝。
挑选出来的第二天,直接就把“登基大典”给办了,而第一个目标,就是拿下青香村,有一个专属于他们自己的地盘。
看起来有些儿戏,但是“登基”后的效果是实打实的。
自从有了名号,凝聚力便瞬间增强,男人们有了信仰和向心力,再不觉得自己是无家可归到处流浪的流民,一种说不出的归属感,让他们的忠诚度都大为提高。
“欸?”谢忠说着,打量周围,“齐帝呢,怎不见其人?”
“朕在这。”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高大男人说道。
谢忠朝他看去,便听男人身旁的一个男子喝道:“大胆,陛下在这站了这么久,你有眼无珠!”
谢忠头一回觉得自己这般冤枉,朝这个所谓皇帝看去,哪有半分皇帝的模样。
“还不给我们陛下行礼!”那男子又叫道。
钱奉荣眉头一皱,作势要上前。
谢忠却起身,抬手撩袍,对着这位皇上盛重跪拜了下去。
“谢忠叩见齐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额头深深贴在了地上。
后面的小随从有样学样,无声起身跪下,同样也是标准的跪姿。
只有钱奉荣依然笔挺站着,双手抄在胸前,冷眼瞅着。




娇华 769 我要女人(一更)
这样大的礼,齐帝只有在登基那天才享受过,自那之后,根本没人这样拜他。
眼见谢忠和小随从五体投地,齐帝脸上露出大笑容,他身旁那男子顿时更得意,扬声叫道:“算你们还识相!不然要你们好看!”
谢忠趴在地上,好半会儿,声音带着颤抖:“陛下,小民可以起身了吗?”
齐帝喜道:“起,当然起!起来!”
于是谢忠高呼“谢陛下”,领着小随从一并起身。
齐帝极其满意地打量他,钟乾坤咳了数声,齐帝才反应过来,忙朝他走去:“军师?”
“陛下,我有话同他们说。”钟乾坤说道。
“好好,军师请。”
钟乾坤朝谢忠看去,再一番打量。
才从地上起来,谢忠身上沾染着大把草木和沙土,他憨憨老道的笑着,神情温善敦厚。
“你随我来。”钟乾坤冷冷地说道。
青香村村前一片开阔,钟乾坤将谢忠领去南边河道上的高坡,伸手指着天际下的青香村,将这一个多月的烦恼尽数说出。
“竟有一个多月了?”谢忠讶然。
“是,青香村统共才那么点人,若是将他们啃下来,我们便有田有地,有充足的食物了。”
“何不南下去往昭州,衡香,左行?往东横渡,也有大片富裕之地。”
“未知之处,岂敢胡乱涉足?”
谢忠看着他,忽的摇摇头笑了。
合着,不是想当皇帝,是想杀了青香村的人,当村长啊这是。
“你笑什么?”钟乾坤问道。
谢忠摸着胡子,仍是笑着,目光眺着远处的青香村。
“很简单,钟军师,火攻足以。”
“火攻?”钟乾坤皱眉,“火若烧起,死的是人便罢了,粮食可也保不住了。”
“哈哈哈!”谢忠仰头大笑,“钟军师,我说得,是那个二人高的拒马枪。”
钟乾坤一顿,转眸朝青香村望去。
谢忠继续道:“那拒马枪后面还有三丈宽的沟渠,他们想以水扑救都难。”
钟乾坤若有所思地点头:“倒也是。”
“哈哈哈......”谢忠忍不住又笑了。
在里面的人是死的,外面的人才是活的,外面的人能说跑就跑,里面的人哪会轻易弃村。
所以,里面的人只能留在那边被动挨外面的打,不就是外面的人想怎么打便怎么打吗。
若说攻城,城池高达十几丈的都有,那确实难攻,可是连个村子都啃得这般费劲,还军师。
谢忠从未觉得这般滑稽。
钟乾坤非常不喜欢他的笑声,但想到此举若真的能破开青香村,便先咽下这口气。
“我去令人准备。”钟乾坤说道,转身欲走,又停下回身,问道,“那位钱壮士,他脸上的伤是何人所为?”
谢忠微笑:“一位女子。”
“女子?”钟乾坤大惊,“女人伤得?”
“一位,相当绝色的女子,”谢忠故意说得暖昧,“长益啊,别的都好,就是在女人的事情上,他有些常人不及的瘾症。”
钟乾坤眨巴了下眼睛:“哦......钱壮士看来,是吃了床上的亏,如此,此女子够狠。”
谢忠知道他果然想偏了,又哈哈大笑。
钟乾坤厌恶他的笑,这次走得干脆。
小随从看着他离开,上前低声道:“先生,我看此人,不太行。”
谢忠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胡子:“你猜,此钟大军师,最后会死在谁的手里?”
“死?”小随从好奇,“先生,他真会死?”
“快了,”谢忠拍了拍小随从的肩膀,“你且等着。”
钱奉荣等在山坡下,脸色一直很臭。
钟乾坤下山后一眼见到他,上前说道:“钱壮士。”
“何事?”钱奉荣冷冷道。
“钱壮士生猛,”钟乾坤说道,“钱壮士这般体魄,看来难逢敌手。”
钱奉荣收回目光,心道用得着你说。
“脸上这伤,看着委实严重,”钟乾坤又道,“眼下结痂,该当很痛很痒。”
“你什么意思?”钱奉荣登时发怒。
才夸他难逢敌手,又来撕他伤口。
那夜在军镇司南大门外,他被那阿梨追着狂打的模样,现在想起来都是耻辱。
活了这么大,从来都是他杀气腾腾地追着别人砍,哪怕是被悬赏和逃亡路上,他照样虎胆雄威。
第一次被压着打,还是个女人!
“不不,”钟乾坤说道,“钱壮士莫误会,我们这里尚还有零星伤药,钱壮士若需要,我令人去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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