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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快近时,却见一个熟人。
蔡和先生一直留在寿石的小随从正带着两个大汉,也是鬼鬼祟祟的模样。
两边人马一碰头,胖一点的近卫快步过去:“小刘!”
小随从回头:“哎,你不是陪着支爷么?”
“你在这作甚?”胖一点的近卫问道。
“我找到贴告示的人,打算把他请去问个详细!”
“啥告示?”
“哦,我和先生说时,你还没来,”小随从不想解释,“没啥,我忙我的!你来作甚?”
“我找到一个关键人物!”胖一点的近卫说道,也不想解释,“各走各的!”
两个人分开,但随着胖一点的近卫一路打听,最后发现,要去的居然是一个方向。
苏玉梅处理好头上伤口,一共二十文。
自医馆离开,苏玉梅不自在道:“多谢杨大哥了。”
“没啥,区区二十文嘛!”杨富贵说道。
话音方落,杨富贵抬眼便看到对面正在打听的胖一点的近卫。
杨富贵顿时一愣,忙对苏玉梅道:“你快走,咱们就当不认识!”
说完立即掉头,快步离开。
苏玉梅是个聪明人,见他此状,知道定发生了什么。
这边,胖一点的近卫回过头来,目光一眼锁定到她,立时快步走来。
苏玉梅有所感地扭头看去,胖一点的近卫迅疾避开视线,但苏玉梅还是觉察到不对劲。
眨巴了下眼睛,苏玉梅后退一步。
这时后边那群鼻青脸肿的少年们骂骂咧咧出来。
苏玉梅心一狠,将自己身上仅剩的银两都丢在地上,大声叫道:“谁的银子丢啦!”
少年们看到地上滚动的铜板,顿时眼一亮,蜂拥而去。
胖一点的近卫暴躁地推开一人:“走开!”
被推得少年一顿,抬起眼睛怒目瞪去:“你,干啥!?”
“怎么滴!”少年身旁的好哥们顿时也上前叫道。
眼见苏玉梅转身走了,胖一点的近卫不耐烦道:“你们走开,我要找人!”
“你就算找天皇老子,关我们屁事?”
“我们就是天皇老子!”一个少年伸手戳着胖一点的近卫的肩膀。
“好好好!”胖一点的近卫也是个上道的,立即拿出银两递去,“请你们吃酒,走走走!”
待他赶去前面,杨富贵不见身影,苏玉梅也不知去向。
胖一点的近卫沉了口气,满心不爽。
后边的小随从带着两个大汉跑上前来,也是一番张望。
胖一点的近卫回过头去,皱眉说道:“小刘,你找得那人,该不会是褐色衣裳,下边裤子玄青色,一双墨黑色的厚皮暖靴吧?”
“哎?”小随从朝他看去,“你也是?!”
“不是,你找他干啥,他贴了啥告示?”
“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你找他又干啥?”
“他是那阿梨的人!”胖一点的近卫叫道。
小随从瞪大眼睛:“那么如此说来,那告示也与阿梨有关?”
“到底啥告示?”
小随从皱眉,想了想:“我去找先生!”
立即掉头便走。
胖一点的近卫张望了阵,确定自己已暴露,找不到那一男一女了,便掉头也跟上小随从,打算按旧路回去醉玉楼。
他们一走,管驰和范宇分别从两条巷弄里出来。
“杨富贵跑得太快了,”管驰不动声色地低声说道,“鱼没钓成。”
“后边还有人,”范宇边走边道,“是那个支爷的。”
“他也盯上杨富贵了?”
“我去跟着,你回去同二小姐说一声。”
“嗯,我换梁德昌来。”管驰说道。
二人说完,分头行动。
杨富贵脚步飞快,不敢回头,哪里人多便去哪里,结果不知走了多久,他将自己绕晕了。
待觉得安全,他才停下问旁人打听,但糟糕透得是,杨富贵忘记客栈叫什么,连金川坊这三字都记错了。
夜色越来越浓郁,寿石虽没有宵禁,但乱世苦难,生计艰辛,街上早早没人,杨富贵急得直挠头。
但杨富贵不知道得是,他身后跟着两个人。
范宇一直跟在支爷手下的身后。
而支爷手下,则一直跟着杨富贵。
这名支爷手下不出手,范宇便也不上前。
拼得是耐心,比得是沉稳,作为夏家军中最出色的斥候之一,范宇在耐性和跟踪上,属于顶尖。
故而看着杨富贵一路打听,心急如焚,范宇都没有要上前带他回去的意思。
就这样,身后二人一直跟随。
支爷手下想看杨富贵最终回去哪。
范宇则想看支爷这名手下想做什么。
直到,杨富贵弯弯绕绕,快回到金川坊时,又碰上了那群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混子少年。
少年们吊儿郎当,迎面走来。
一人一眼认出杨富贵,对旁边的兄弟们说,此人曾在医馆里看不起他们。
“他妈的,他?”
“对!”另一人说道,“就这瘪三!”
“我也记起来了,他是去过金川医馆。”
“那就干他娘的!”
对面这群少年大声密谋,生怕杨富贵听不到,杨富贵当然是掉头便跑。
“站住!”
“狗东西!”
“打死你!”
......





娇华 893 此人有用(补更6.21)
几个速度快的少年,一下子追上杨富贵,抓住便是一顿打。
越来越多人围上来,不知天高地厚,下手没轻没重,有人去拔路旁酒旗,用棍子砸。
如此下去,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范宇眉头紧皱,但着实不想破坏夏昭衣的计划,就在忍无可忍之时,支爷的手下怒骂一声,冲了出去。
已经上头的少年地痞当然也不将这支爷手下当回事。
一群人继续殴打杨富贵,一群人扑上去揍支爷手下。
支爷手下没带武器,只能贴身肉搏。
以一敌二三十,还是正值暴躁年龄,乱讲义气,敢拿命拼的少年,他很难吃得消。
范宇眉头紧皱,这时瞧见被甩下来的酒旗,他跑去夺来,一扯,一撕,再往自己脸上一蒙,也冲了上去。
两个人一并,压力分担些许后,身手便能施展开。
这些少年很难再占到便宜,且看出对方身手都很好,知道继续下去会吃亏,一人大叫:“先跑!”
一下子,他们跑开了。
支爷手下看向范宇,皱眉道了声谢,朝杨富贵跑去。
杨富贵肿成猪头脸面,眼眶被打出血,鼻梁都歪了,他瘫在地上,一手捧着肚子,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
支爷手下不知要不要继续管下去,将他拉扯起来,回头却见,那个蒙着脸出手的人消失不见了。
支爷手下沉了口气,只得俯身将杨富贵的胳膊扛在自己肩上,将他往金川医馆送去。
医馆的大夫和伙计都认得下午才来过得杨富贵,瞧见这惨样,无不唏嘘。
支爷手下啥都没说,往桌上放下二两银子,让他们照顾好杨富贵,而后便走了。
不过出来后,他多留了份心眼,往后边看去。
已经彻底清冷的长街,只有零星几个赶路人。
支爷手下沉着脸收回目光,大步离开。
支爷差不多快睡了,被敲门声吵醒。
手下一进来,便将杨富贵身上捡来得告示放在桌上,同时说了街头发生的那些事。
支爷是个非常会挑重点的人:“蒙面男人?”
“嗯,不过我想着,咱们本就走到哪都惹人注目,也没必要去管他会不会再跟踪我们。”
支爷点头,抬手拾来他放在桌上的告示打开。
手下也被打伤不少,揉着胳膊上的疼痛说道:“要是没那群小混球就好了,本还想看看这人背后是个什么来历,都是这群小混球给捣乱了。”
支爷没吱声,垂眸看着告示上的文字,越看,眼睛越亮。
“怎么?”手下朝他的告示看去。
“赴世论学,”支爷欣喜,“好东西啊,这文采,这立意,绝啊!”
“我未细看,不然你念。”
“那,我念!”支爷心潮澎湃,将告示端起,沉声念道,“告天下文人学子者书。
己丑年冬,世之大恸。李乾穷途末路,李据以其獡狈之嫉,豺狼之性,毒蝎之心,为祸天下文人,一酿千古哀悲。
诸君!天下久乱,山河动荡。枭雄列阵,鼠辈分羹。豪杰无为,英雄已亡。哀国之兴悲,涕苍生大难,痛社稷无明主,憾华夏无能人。
不!诸君,非我华夏无能人!
诸子百家,慷慨激昂。卫郑之争,学术大兴。千年古音,源远流长。战争凭古迹,文明则若海。而沧海无涯,浩瀚广漠,仓储风云,歌以大风,耀以群星,瑰如长虹!我中原华夏,遍地是人杰!
然我亦知诸君,腹有经纶而无指点之处,指有琴弦而无知音者同。拔剑四顾,心实茫然。便自笑痴儿,磨尽意气,消尽清高,误尽终身!
怅也叹也,呜呼哀哉!夫有大才而无势,有大学而难抒,怀才不遇,非才者之痛,乃世之悲!
诸君,你我皆文人,谁甘囿于今夕年岁,离恨于史书之外,止步于江山之前,交臂于大业之左!
谁甘只空叹于苍生之难,不想伸臂擎天,大护苍生,雄于人间!
夫豪情当如长风奔野,云盖八顷,清傲与天同,气宇冲苍穹!
当搏乱世,拼天下,以笔斩鬼神,以语定乾坤!
当作潜龙腾空,伏虎出世,当崩山岳,踏云霄,叱咤风云变色,怒啸震极八荒!
今作赴世论学,于我衡香古郡,书香之地。搭长台以邀天下文人,煮茗茶以侍四方学者,请君一来,共商治世。盼军不惧激水之急,敢以雄心壮志安平天下,顺我河山,护我苍生,壮我华夏!望诸君闻之,来之,乐之!”
支爷念完,双目浮起红晕:“我一通念下,都觉心血激昂!”
“果真好文采......”手下喃喃道,“不知是何人所作,荡气回肠。”
“廉风书院,”支爷拢眉,“我却是未有听闻。”
“提及衡香,只有东平学府,不过是后来去者。”
“此廉风书院,莫非是要与东平学府争个高下?”支爷说道,忽地一笑,“还挺有趣。”
“等等,等等!”手下伸手,“咱们现在不讨论这赴世论学,来年开春还早着呢,医馆那头的,怎么处理?”
“派人继续盯着,此人有用,”支爷说道,“咱们得摸清洞清湖旁那些人。”
“那那个蒙面之人呢?”
支爷沉眉:“你如何想?”
“我觉得,像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可又感觉不像。”
“既然蒙面,便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身份。”
“我总觉得蹊跷,”手下思索,“可又不知怪在何处,不过此人身手,当真非常好,利落干脆,出拳迅猛。”
“身手上乘者,这世上从来不缺,到处都是卧虎藏龙。”支爷说道。
“这倒也是。”
支爷抬手,将桌上告示抚平了下,说道:“你休息一下,挑个人去医馆盯着。你们的人,我不及你熟,你自己挑。”
“好吧,”手下说道,“那我去了。”
房门被手下轻轻带上,支爷看回告示,心下感慨,轻声又念了一遍。
“赴世论学,廉风书院,衡香,”支爷最后长叹,“怎又是衡香,着实为风口浪尖之处啊。”
同一时间,苏玉梅瞪大双眼:“杨大哥,被打了?”
随即,她和李满,苏恒一齐看向书案后坐着的少女。
“他现在还在医馆?”夏昭衣问道。
范宇点头,面露为难:“二小姐,是我不好。”
“我知你难处,”夏昭衣搁下笔,说道,“你是军人,且是斥候兵。”
“我去照顾杨大哥!”苏玉梅起身,“他现在在医馆,那么多人盯着他,不定会出事。”
“若真出事,你去了也无用,”夏昭衣看向管驰和詹宁,“管驰,又得辛苦你了。你同詹宁前去。你们商议,谁在明谁在暗,在明者带杨富贵直接入住蔡和与支爷所住的玉溪楼。”
管驰同詹宁出列,拱手领命:“是!二小姐!”
二人当即离开。
夏昭衣看向范宇:“杨富贵,他伤得可重?”
“重,那群兔崽子狂妄恶极,他们的攻击下手处,全在杨富贵的头部!”
李满怒道:“竟要置人于死地?”
“苏某认为,他们并非要置人于死地,而是他们不将他人生死看在眼中,此为更可怕之处。”苏恒说道。
“我见到过他们,”苏玉梅气道,“在医馆之中,他们似乎才与人交手。那说话姿态蛮横不逊,恨不得旁人都畏惧他们。”
“其实此类地痞到处都有,”苏恒接道,“我年少时曾也遭过这样的人的毒打,我至今不明白何处得罪他们。”
“范宇,你可还记得这些少年的面貌?”夏昭衣问道。
“记得,且绝对不难打听,他们应是这一带‘有名的人物’。”
夏昭衣抬手取来镇纸,压在纸上,起身说道:“那就让他们更有名。”




娇华 894 父慈子孝(一更)
蔡和习惯晚睡,他若不睡,小随从便也不能睡。
平时小随从这会儿会托腮打盹,小脑袋在桌上一点一点。
但今天他全无睡意,愣愣坐在那边,想着今天跟丢的那人,在脑补自己已经将他拦下的情景。
耳旁听到一些动静,小随从扭头看去,先生又将那赴世论学拿出来了。
“先生......”小随从有气无力地说道,“您今晚看了不止十遍啦。”
蔡和沉声道:“若这贴告示的男子,当真是洞清湖那人,那这赴世论学,便又与那阿梨有关了。”
“世事啊,就是这么巧。”小随从说道。
“不知此文,可是出自她之手。”
“我看是吧。”
“能武者,未必能率军,识字者,未必会弄文。此女子,齐全了。”
“然此女子,是敌非友,还是劲敌。”小随从说道。
“这自然是。”蔡和说道。
外边这时传来非常遥远的喊声,听着很慌张害怕,像是求饶。
“我去看看!”小随从说道。
推开窗,那声音在夜色下动静不小,但也离得很远,听着,怪有几分惨。
小随从竖着耳朵听了阵,看向蔡和:“先生,好像是谁家爹妈在揍娃。”
蔡和冷冷道:“关窗。”
“好咧!”小随从说道,关窗回来。
整个金川坊,全能听到这个声音。
很多人推窗在望,也有人睡得正酣甜,被吵醒后分外暴躁。
鼻青脸肿的少年在床上翻了个身,再无睡意。
侧身压着了脑袋上的肿块,他痛得爬起。
外面的声音还在吵,他越想越怒,极其不爽地从床底摸出一把斧子,转身冲出房门。
爹妈早就不敢管他,听到他下楼的声音,两人从黑暗里悄然爬起。
少年边走边满嘴粗话,语声粗鲁凶悍,一把拉开后门。
却见一个少女正抬手,似要敲门。
少女长得娇美秀雅,月色下眼睛乌黑明亮,但金川坊最不缺美人,且少年这会儿脾气正不好,大声叫道:“你他娘的是谁!要干什么?”
夏昭衣弯唇,长腿一抬,迅雷般踹在少年腹上,半句开场白都没有。
少年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伸手去抓斧头,便见少女顷刻至身前,脚底踩着了他的手腕。
分明看似柔弱的少女,这一脚踩来,力道极大。
少年忙用另外一只手,同时抬头看她,少女便在这时抓起他的衣襟,将他再度往后踹去,撞在了吃饭用的桌子上。
少年痛得皱眉,几乎直不起腰背:“你他妈的是是谁啊!”
楼上爹娘举着蜡烛下来,便见家中一塌糊涂,儿子被一个陌生少女打得毫无招架之力。
直到少女拿出长鞭,一甩,一缠,一绑,将他往外拖去,少年才爆出尖叫。
“你要干什么!”
“你松开我的手,你个臭婆娘,你是人是鬼!”
“爹!快拦着她!”
“放开我!救命啊!爹!!拦着她!!”
......
金川坊的其他人觉得烦死了,又来。
周围邻里倒比较沉得住气,一个开窗来瞧得都没有。
听惨叫可知此少年处境不妙,瞧见了反而被他记恨。
少年爹娘没有拦夏昭衣,举着蜡烛小心跟到门口,看着少女轻轻松松挺着腰背就把少年拖走。
随着少女身影远去,他们抬起头看向远处,隐约好像有些不对劲。
两口子往外走去,出了长街,少年亲娘吓得立即用手捂住嘴巴。
亲爹也傻眼,还没见过这么壮大的场面。
他们对面是一条沿河的小道,树叶凋零的冬日枝丫后,各绑着一群嘴巴塞着布的少年。
正被两个蒙面大汉绑上去的,是他们儿子。
儿子也被堵了嘴巴,正一个劲的乱扭,挣扎。
已不见那少女人影。
“会,会出人命吗?”少年娘亲不安地说道。
少年父亲看着那边,冷冷哼了一声:“自小跟着他们瞎胡闹,赔了咱们多少钱,管都不好管,一管就拿斧头要砍我们,眼下,他们最好全死了!”
隔日一早,整个金川坊炸开锅。
很快,消息穿遍半个寿石城。
支爷的诸多手下也曾半夜推窗张望过,有几人还下得楼来。
不过不想惹麻烦,他们看几眼便走了,只留下一人盯着。
太阳初升时分,留下盯着那几个大汉的人徒劳而返,这些大汉蒙面,且反侦察能力一流,他很快便跟丢了。
另外一面,让支爷等人颇觉不解得是,那位挨了揍被送去医馆的男子,在昨夜差不多子时的时候,也住进了玉溪楼。
当初在洞清湖遇见,蔡和两个近卫曾在此人面前喊出过“支爷”二字,加上他们在金川坊一带分外招摇,整个金川坊都知道,支爷如今住在玉溪楼。
所以,这人还住进来,分明便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是来住给他们看的。
如此狂妄。
以及,蔡和也在这住着呢。
虽说蔡和深居简出,极为低调,路人不识他,但不妨碍蔡和本人是个兵不血刃的豺狼。
如若蔡和对他动手,他们这头难道就眼睁睁看戏?
眼下,河边那些少年一直被绑着,周围的人离得很远,连太过靠近的指指点点都不敢,直到官府的人过来,他们才被解下。
看着他们随衙卫一起离开,街上,茶楼里,到处都在议论此事,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在打听,好与恩客说道,添个话头。
支爷在窗旁看了阵,听了阵,忽地问昨夜盯梢的:“他们在议论有一个少女,你可瞧见了?”
“没有,我昨夜未见到什么少女。”
“咦?”支爷好奇,“那对方一共几人?”
“先看到两人,又来两人,我所见一共四个,没见到什么少女。”
一旁随从说道:“那可能便是市井谣诼,毕竟此类事情,很快就能成为茶楼酒馆中的一时热门,添个少女能更增几分神秘色彩,俗称卖点。”
“是了,”又一人说道,“不过提及少女,总让我想到阿梨姑娘。”
“巧了,我也这样想,”支爷道,“怕是这谣言继续传下去,最后得让阿梨背锅了。”
室内一时沉默。
静了阵,盯梢之人说道:“这些少年被揍,不知为远恨还是近仇,会不会与昨夜那被揍得有关,他就在这客栈,要不直接去问吧。”
“不可,”支爷摇头,“蔡和的人盯得紧,你一去问,会生事端。”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一人说道,“虽说一下子钓到李骁条大鱼,但总不能就此陪着他演戏吧。”
支爷皱眉,心绪忽然变重。
他有些不太自信也不太确信地看向下面熙来攘往的长街。
估算日子,李骁的那些兵马应快到了,虽说蔡和暂时隐瞒身份,但他并未隐瞒姓名,蔡和仍是蔡和,也就是说,迟早都会告知真实身份。
如今,留靖府那边又起风波,还有庄孟尧,宋致易,陆明峰......这些人在寿石一直布有眼线。
支爷着实不确定自己挑不挑得起这份重担,毕竟,他现在连查个被揍成猪头的人的身份,都查不到丝毫。
甚至,人家还压根不将他当回事,直接住进玉溪楼来了。
支爷抬起双手,轻拍在窗台上。
算了,压力大归大,但总算是个磨砺。
便在这时,他的视线中出现一对缓步走来得男女。
二人身上所穿,皆为洗得几乎泛白的朴素旧衣。
女人的额上一角贴着纱布,手中有本册子,还有一支炭笔,边走边同男人说话,不时垂头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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