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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我被人伤了,一个小童,我想做一笔买卖赚钱,也被这个小童发现了。今天还有另外一个人也知道了这事,我派人严守的仓库被这人溜进去了,拿了我的货物又让人给我送来,并且还以此胁迫我。我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我不知怎么办了。”林清风说道。
“你都未曾问我要不要帮你,你便开口说这么多。”沈谙好笑道。
“我师父半年未同我联系了,既然他不管我了,那我也不孝一次,”林清风道,“你不是要对付我师父么,我可以帮你,怎么帮随便你,你吩咐,我照做。”
“你师父真可怜。”沈谙说道。
“我也很可怜。”林清风看着他。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不可怜。”
林清风皱眉,顿了顿,摸出两张纸,说道:“一封是早上他令人送来的书信,一封是我才去那边仓库取的,我知道你肯定会帮我。”
说着,看向柔姑。
“拿来吧。”沈谙说道。
柔姑接过林清风的纸,朝沈谙走去。
沈谙打开,顿了下,说道:“这字很好看。”
柔姑看去一眼,摇头:“不如阿梨。”
自打看了沈谙“偷”回来的木板,她这些日子便都念念不忘,见到书法总想比较一番,也曾临摹过那上边的字,可是只有大半个“通”字,连完整都算不上,哪里够她临摹。
林清风坐在那边,听闻这两个字,眼眸一敛:“阿梨?”
“你认识?”柔姑看过去。
“想不认识都难,她近来的名气那么大,怎么会传不到我这呢,”林清风回答,又道,“不过,听你们的语气,你们像是认识?”
她着实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出跟阿梨有关的困惑,本想让沈谙帮着一起对付这不知哪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但如若他们真的认识,她岂不是挖坑给自己跳了。
沈谙弯唇笑了笑,看着纸上的字,没有回答。
认识都谈不上吧,不过两面之缘,而且,这女童在江边对他的模样实在太不友好了。
他倒想认识的,对方却不屑。
这在沈谙人生所遇里边,还是头一遭。





娇华 205 决不轻饶
两张纸上的字都不多,沈谙看一遍便会背了,但是这个字他着实喜欢,柔姑说比不上阿梨,他倒觉得各有千秋,所以又多看了几遍。
林清风还在等着,沈谙好半响后才抬起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你让我帮你对付这个夏空学,我可能对付不了。”
林清风“噗嗤”一声低声笑了:“你对付不了?这世间还有你对付不了的吗?”
“当然有,比如我自己的这个病,比如你师父。”沈谙回道,而后将手里的纸递给柔姑。
柔姑接过,送回到林清风身前:“拿回去。”
林清风看了纸张一眼,看回到沈谙脸上,说道:“此事,真的不帮我了吗?”
“三日后宣延帝要亲临重天台为北行军送行,所有的注意力都会在那,城里的防守会稍微放松,这是你最好的时机。”沈谙说道。
林清风一顿,皱眉道:“你是说,要我转走那批货物?”
“不然?你之所以忌惮那人,不就因为被人捏着了把柄?”
“可如若,我在转走的路上被别人撞见了,那我岂不也是……”
“看你自己的本事了,要如何打点,是你的事。”沈谙道。
说到这里,沈谙想到了沈冽所说的“药引子”的事,唇角忽的勾了抹冷笑。
“你这突然之间,又笑什么?”林清风问道,沈谙这个笑,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不笑什么,”沈谙说道,“我能帮你出的主意就这个,其他我帮不了,至于你师父,我不需要借你的手去对付,不过,你要帮我做另外一件事。”
“什么?”
“继续散布瘟疫,”沈谙看着她,眼中没有半点温度,“沈冽已来京了,如今在淮周街,他是从佩封来的,一同来的陶因鹤和朱培被留在了襄倦山的天成营,但他却安然进了城。”
“你是说,要我散布沈冽得了瘟疫?”
“是,”沈谙说道,“说的情况越紧急越好。”
林清风笑了:“我还真当你们兄弟之间有多好,这才转头的功夫,你便要害他读不成书了?”
“比害他读不成书还要惨一些,”沈谙淡笑,“是害他当不成官,大乾气数将尽,这等亡朝的京官,不当也罢,沈冽该是有个大好前程的男儿,平白在姓名上多上一个无用荒唐的前缀,太不讨喜。”
“气数将尽?”林清风看着沈谙,笑着道。
“气数将尽。”沈谙同样笑着回答。
……………………
回去后,林清风心情终于好了不少。
她的手腕受伤了,懒得提笔,便让小丫鬟在那边写。
小丫鬟虽然识字,但是练得少,写的很吃力,一笔一划,歪歪扭扭。
等写的差不多了,林清风令小丫鬟收好纸张,去楼下交给小二。
小丫鬟很快回来,进门便说道:“小二说,那边的伙计大概要黄昏过来取,小姐,我们要不要偷偷跟上去?”
“跟什么跟,”林清风垂头看着书,说道,“你觉得你能想到,夏空学便想不到吗?”
小丫鬟点点头:“嗯,不过,这个名字真奇怪,读起来也拗口,夏空学,谁会取这样的名字啊?”
林清风面无表情的扯了下唇角,没有说话,继续看书。
看着看着,她停顿了下来,抬头看向窗外,目光有些远。
辰白道在城西,她要想将这批货最快运走,必然从西城门离开,但是货物太多了,她肯定要打点很多人,而且还不能引起动静被这个姓夏的察觉。
这批收货的钱没赚回来,就又得花出去一大笔钱。
林清风恼死了。
天色渐渐暗下,夏昭衣将自己关在房中一整日都没有出去。
伙计取了东西回来,上楼敲门,夏昭衣接过后答谢,打赏了伙计一钱银子。
这钱赚的太容易了,伙计连连道谢和夸赞,忙说去打盆热水过来。
夏昭衣笑了笑,待他走后回到桌边。
纸上的字不太工整,上边写了不少人名,比夏昭衣这几日打听出来的要少三个,多五个。
夏昭衣将这八个人的名字单独罗列在另一边的纸上。
这些时日她在查唐府和于府的事情,也牵扯到了这些药。
唐家原为大药商,在南山甚至有一座二十里广的药山都归唐家所有。
于府则略清贫,但这两年却忽然暴富,赚了很多很多钱。
两家以前有不少矛盾,于合曾当众怒斥,总有一日,一定让唐成业给他三跪九叩。
本是怒言,也作戏言,但一年前,唐成业真的当众给他下跪了,并且没过多久,唐府就变成了于府,而唐府原本的那些人,都已离开京城了。
具体原因没有人知道,街头巷尾流传着各式各样的版本,说的天花乱坠,甚至有人说于府请了一方大仙给做的法。
夏昭衣则觉得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于府手里有唐府的把柄,要么就是于府已经有足够能使唐府屈服的权威。
而这段时间,于府一直没有放松对全九维的监视,盯的非常密集,甚至有些肆无忌惮。
夏昭衣觉得,不如她就去于府找下于合,好好问清楚得了。
将两张纸放在一旁,夏昭衣拿起桌上的木头,对着烛火端详。
郭庭那日所说的话,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着。
“……定国公府叛乱,上对贵妃不敬,对内结党营私,于外勾结外患,于下暗中窃取赈灾之粮,还数次捐赠上万两白银给各地叛乱。他们所行大逆不道,一切咎由自取,满门抄斩都是轻的了……”
也许定国公府的罪责真的没有昭告天下,但是那些大臣权贵们,宣延帝一定会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罪犯。
证据会非常充足,罪恶会非常滔天,足够抵消那些所谓的千秋之功,也足够令这千秋功臣灭满门。
这一系列的罪证绝对复杂庞大,牵动牵连无数,这里面会有很多人枉死,也会有很多人可以借机攀爬,踩着人血,吃着人肉,翻上高岭,坐拥富贵。
这些人,她一个都不会轻饶。




娇华 206 别被吓到
因为手头还有事情,以及许多线索还需要整理,夏昭衣想的是明日晚上再去。
但是等月落日升,天明之后,于府自己却先出事了,于合被人暗杀在了家里。
京城这几日肃清,街道只有寥寥几人,于家的人去报官,官府不怎么愿意出面,只派了两个小官员过来,并且不是想着破案,而是来封锁消息。
但先前所闹出来的动静,到底还是传了出去,传的不快不广,夏昭衣到下午才从几个闲聊的客栈伙计这儿听到的,她下来的时候恰好有人来打酒,都是邻里街坊,大家认识,坐在那边正在闲聊。
店铺能卖的东西不多,朝廷都有限制,夏昭衣只能买一个馒头和一壶茶。
她坐在一旁安静听着,关于于合被杀的事情,她不知道真假,但若是真的,也不会觉得太巧,毕竟这段时间关注于府的人似乎太多了一点,不仅仅是惠平客栈后院的那些人和林清风,她在打听和寻找线索的时候,也遇上了不少身份不明的人。
看来,这条线索断了。
夏昭衣觉得有些胸闷,她听了一阵,不想再听了,将食之无味的馒头吃光,起身回房。
另一家客栈的小二这个时候在门口探头探尾。
去送信的伙计看到了,忙起身过去,将他拉到角落里边:“你咋来了?”
“林姑娘让我过来送个信的。”小二说道。
伙计要替小童瞒着身份,怕店里其他人察觉,忙伸手道:“那信呢,给我。”
小二将信交了过去,动了动唇瓣,还想说点什么,不过又觉得不说也罢,反正那小丫鬟说,觉得不太对,可以不用说的。
伙计拿了信,便打发小二走了,转身去楼上找小童。
他在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反应,喊了名字,也没反应。
伙计尝试推开门,门没上栓,一下子就开了。
房间里面没人,被褥桌子收拾的整整齐齐,不过小童的几个包袱都还在。
伙计觉得有些不妥,赶紧退了出来。
他抬手挠了挠头:“奇怪,明明看到她上来了的,怎么又不见了。”
………………
书房里面燃着龙涎香,气味较平日要稍微浓郁一些。
静谧无声,只有宣延帝偶尔翻开一页的声响细细响起。
内侍在外禀告,随后领了一个年轻的高大男人进来。
宣延帝放下笔,看着男人叩拜行礼后,问道:“何事?”
“皇上,于合死了。”男人说道。
宣延帝皱眉:“谁?”
男人一顿,含糊道:“于合,当初指证赃物赃款和提交了药单证据的那个。”
宣延帝点头,很轻的说道:“想起来了,是那个人。”
“昨日他惨死家中,被活活放血死的,还未找到凶手。”
“荒唐!”宣延帝愠怒,“朕即日就要去重天台祭天,这临了的关头闹出这等事来,李东延和钱顺是干什么吃的,肃清街道,给朕肃清了一桩命案出来!”
说到最后,宣延帝还怒拍在了桌子上。
男人微垂下头,不敢说话。
缓了缓,宣延帝道:“于合平日可有什么交恶?”
“启禀皇上,是有不少,”男人回答,“他赶走唐成业后的这一年,颇有一些小人得志之态,很不将人放在眼里,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可笑。”宣延帝气笑了。
“这死因,要不要查?”男人抬起头问道。
“查吧。”宣延帝说道。
提及查字,他想起了前几日的事情,容色又沉了下去,说道:“这些时日让你们去查的东西,没有一件给我办妥当的。关于佩封那女童,我让你们去查的时间最久,查出来了么?”
“没有……”男人面露为难,“她大约是孤儿,不太好找。”
“孤儿不可能会有这般神奇,要么是讹传的,要么她便是哪家养出来的暗卫。”宣延帝说道,“我再给你们十日时间,十日之后若再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你便交了佩刀,去天成营喂马吧。”
男人微顿,而后领命:“是,属下遵命。”
宣延帝看着男人离开,皱着眉头提起了笔。
一旁的内侍这时说道:“皇上,老奴心里边一直压着几句话,这几日每次想起,总觉得心里困惑。”
“什么话?”宣延帝朝他看去。
“这件事情查不出来吧,可能还真的不能怪刘司阶,”内侍道,“如若根本就没有这个女童呢?”
“没有?”
“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内侍看着宣延帝,“皇上,这女童骑马在城里跑的时候,安成公主都还没进城呢,没有亲眼看到的事情,谁知道是真的假的?会不会是佩封当时发生了什么必须要瞒着皇上,所以编造了这么一个女童出来?”
宣延帝深深的看着他,良久,点了下头,收回目光继续写东西。
内侍还有不少话能说的,但忍下来了,点到为止就行了。
………………
于府外边很清冷,看不出有任何不对。
夏昭衣没多停留,朝南边的巷弄走去。
走了很久,天色彻底暗了。
院子外边的老树下,那个男人没坐着了,他们的院子也无人。
全九维的小院,二楼点着烛火,淡黄色的一抹。
屋内陈设简单,他正在练字,临摹前朝书法家,慕容修的《花朝录》。
烛火微晃了下,似有风进来,他笔端微顿,抬起头,而后便听到了一些声响。
全九维一惊,没有握着笔的手去摸放在几案下的匕首。
“谁?”
门口传来敲门声。
全九维赶紧回头看过去。
“我推开门进来,你先有个准备,别被我吓到。”门外响起略带着奶音的童声。
实际上,全九维已经被吓到了,他的汗毛全竖了起来,鸡皮疙瘩也一层一层,浑身发寒。
门就在这时“吱呀”一声被推开,便看到一个十岁的小童出现,一身颜色偏暗的深色布衣,容貌清秀,束着不合年岁的发髻。
全九维整个人都不好了,举起匕首:“你是谁!”




娇华 207 给我出来
夏昭衣回身关上房门,看着全九维。
她就是担心会将他吓到,所以才特意绕了一圈来这边敲门,毕竟大晚上忽然冒出一个人影,还是一个小童,如果胆气不那么大的人,说不定能当场被吓死,但现在看来,还是被吓的不轻。
“不请自来,失礼了,”夏昭衣拱手道,“我叫阿梨,近来许多人在找我,不知你听过我的名字没有?”
自然是听过,全九维没有说话,上下打量她。
小童刻意掩去自己是个女童,乍一看的确雌雄难辨,模样生得玉润可爱,白嫩娇俏,但正因为如此,这样的夜色里面忽然出现,才更令人可怕。
夏昭衣任他打量,转眸看向房间。
房间很矮,但很宽敞,光线只有案几上的一盏烛光,案几一旁的书架只放了一半的书,都有些破旧了,另一边是木板床,床上铺着薄被,深秋了,未免有些不够。
“你找我何事?”全九维问道,手里面的匕首没有放下来过。
夏昭衣收回目光看去,说道:“于合死了。”
“你认识于合?”
“你也认识?”夏昭衣反道,“这么说,你可能已经知道前段时间在外边盯着你的人,就是于合派来的。”
全九维皱眉:“你来找我何事?”
夏昭衣看了他的匕首一眼,抬脚走过去。
全九维下意识后退,离开书案。
离的近一点了,女童的脸在烛光下的变得分明起来,一双眼眸冬雪一般,明亮而平静。
全九维保持着距离,紧紧握着手里面的匕首,一点都没有松懈。
“我是想同你问几个问题的,你一定知道唐府为什么会变成于府吧。”夏昭衣问道。
全九维面上的神色依然非常不善,因她这问题而深深多打量了几眼。
夏昭衣看着他,与他对比之下,她显得太过沉静。
沉默半响,全九维咬牙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夏昭衣眉梢微不可见的挑了一下,顿了顿,夏昭衣笑了:“罢了,我找郭庭去吧,打扰了。”
她抬手又拱了下,转身要走。
“别走!”全九维忽的喝道,“你还没说呢,你是什么人?”
小童却不理,朝门口走去,去拉房门。
“站住!”全九维叫道,上前去抓她。
手里面扑了个空,他没看清小童是怎么避开的,她已回身后退了出去。
“你要不平静一下?”夏昭衣看着他说道。
全九维手指有些颤抖,见这小童身形娇小,他忽的眉眼一狠,举起握着的匕首,朝她猛的刺了过去。
匕首的刀锋又扑空了,女童站在了他的右侧。
“全九维!”夏昭衣怒道。
全九维回过头来,举着匕首又朝她刺来。
人又不见了。
全九维一咯噔,张目望着,四下都没了影子。
一阵凉风忽然涌来,全九维朝窗边看去,窗扇打开着,窗外夜色幽幽,风如凉水,吹的他一身的鸡皮疙瘩又层层冒出。
他垂下手,眸光却越发凶戾,小心走到窗边,确认已经没人了,才将窗扇关上。
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全九维心跳越来越飞快。
他抬头看向那边的门,刚才真的有女童来过?
她的身手怎么这么快,是人还是鬼?
而且,就这么走了?凭她这个身手,想要偷袭和暗算他,那是完全可以办到的吧……
阿梨。
全九维在心里面很轻很轻的念出这个名字。
夏昭衣没有走远,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下,抬头看着全九维的小屋。
夜色里面,屋院寂静森冷,二楼那盏烛火光线昏黄。
忽的一下,烛光被吹熄了。
夏昭衣收回目光,转身走了。
天色幽黑,加之最近肃清坊市和街道,偌大长街空无一人。
夏昭衣攀上了一座酒楼,沿着酒楼外壁,一下子爬到了楼顶。
高处的风呼啦啦的作响,吹得她碎发衣袂乱舞,她在檐角旁坐下,拍了拍手里面的灰。
高空能俯瞰的更远,偌大京都恍如一盘沉睡的棋,极目之远能望到天边若隐若现的皇宫。
皇宫门前广场空旷,御街延伸出去是各大官邸,因为太过遥远,几乎要看不清楚。
夏昭衣在脑中回顾着这几日搜集来的信息,目光不知不觉落在了远处的惠平当铺。
一队巡守卫经过,举着火把,照亮了那边的街道。
惠平当铺宽敞的大门里边,没有半点烛火透出。
夏昭衣单手托腮,偏着脑袋看着那边。
这时一顿,她朝街道另一边的角落看去,遥遥似有一个人影,而且所对的方向正是惠平当铺。
巡守卫的火光渐渐远了,宋二郎从矮墙上跳下来,靠着角落坐着,嘴里面叼着根草,用来打发时间。
实在是不想来的,但是曹氏又哭又求,他只好来了。
天不亮也无处可去,虽然不知道在这里有什么好盯着的,草被他打过了,蛇早就惊跑了,傻子才会继续把这里当碰头的地方呢。
困意袭上来,宋二郎拿下草,打了个哈欠。
夏昭衣是南边的街道绕过来的,宋二郎穿着一身黑衣短打劲装,又坐在隐秘角落,实在看不清脸。
夏昭衣足尖一挑,一块石子弹起落到她手里。
她掂了掂,扬手朝那角落抛去。
宋二郎何其敏感的一个人,石头还没落下,他就瞬息弹跳了起来。
“谁!”宋二郎低声喝道。
耳廓听到一些动静,他拔腿追了上去,一个人都没有。
宋二郎四下张望,浑身戒备,月色这时推开乌云,照在了他幽黑英挺的面庞上。
夏昭衣一顿,居然是他。
“谁!”宋二郎又低声叫道,“给我出来!”
夏昭衣想到了曹幼匀,但不知道宋二郎跟这惠平当铺是不是也有关,还是他发现了曹幼匀的不对?
最近遇到的很多困惑倒是也可以问一问这个宋倾堂,他绝对知道不少的,但是夏昭衣对他的印象实在不好,问他问题,怕是要被他反过来问一堆了。
恰巧这时又有一队巡守卫从北边过来,火把的橘光缓缓,照亮了街道。
夏昭衣不想逗留,转身走了。
宋二郎也察觉到那边来人了,四下又望了圈,不甘的去藏了起来。




娇华 208 翻过城墙
伙计坐在大堂里面,托着腮,快要睡着了,一直看着外边。
客栈早便打烊了,桌椅板凳都倒放在桌上,大门关着,只开着一扇。
掌柜的惜油钱,只给留了一小盏,伙计的眼睛都有一些昏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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