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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华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糖水菠萝
“好。”
从房内出来,中年男子坐在外屋,正无聊的扔着骰子玩。
见到夏昭衣,中年男子忙收起骰子。
“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在这边帮忙磨药粉吧,他们会算你一点工钱。”夏昭衣说道。
“磨药粉啊……那多少工钱?”
“不多,很少,你若是不想留这,你也可以先回客栈。”
夏昭衣说完,转身往外边走去,不等中年男子再说话,门已经被关上了。
惠阳长街如今是整个京都最清冷的几条街道之一,夏昭衣来到清阙阁,门前倒是有不少人往来,伙计来回跑动张罗,生意极好。
这些食客非富即贵,模样打扮都可见身份不低,夏昭衣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不太想露脸,便绕了一大圈,从另外一边进去。
她已算这里的常客,管事亲自出来将她迎入进去,在后院一座辟开的小厅堂里等着。
厅堂三面开敞,光洁明亮,采光极好,距前堂之间有半边湖光可赏。
管事端来茶水,笑道:“阿梨姑娘,你等等,言回先生容后就到。”
“多谢。”夏昭衣说道。
管事的走了,夏昭衣看向身旁几个立着待命的丫鬟,说道:“你们也去忙吧,不用在这里陪我。”
“是。”丫鬟们应声。
窗外清风吹来,一旁微垂的两条纱幔扬起。
夏昭衣端起茶水,浸泡的是上好的毛尖,她品了一口,入味甘醇,香嫩清雅。
她望着里边翠绿的茶叶,眼眸变得怅然。
父亲生前最爱喝的也是毛尖,她每次回京,路上总会顺路带回去一些。
以及,当初父亲总想让她在京城多住一阵子,她也总呆不住,自小到大,她在京城所住的时长从未超过一个月。
还没有,现在这一趟回来呆的久呢。
李言回踩着木阶上来,笑道:“阿梨。”
夏昭衣抬头,弯唇一笑:“言回先生。”
“昨日你是又闹得满城风雨啊。”李言回笑道。
“不是我,我也没想闹成这样。”
李言回在她对边坐下,说道:“不是你?有人假冒你?”
夏昭衣笑了,摇头:“不,事情起因是那人牙子被杀一事,我指的是我没有杀她,如果言回先生说的是后边在燕云卫府的事,那的确是我,不过我是被逼的。”
“那便怪了,”李言回拢眉,“现在到处都在传是你所为,当时留着一封信,京兆府传出来的话,说信是你写的,上边还有许多人牙子死前招供出来的已经被卖掉的女童所在,市井如今对你褒贬不一,有不少人一直称颂你呢。”
“不是我,”夏昭衣说道,“言回先生,那朵梅花是谁送来的?”
“不是一朵,”李言回从袖中取出一个盒子,推过去说道,“是两朵。”
夏昭衣打开小盒,里面真的躺着两支梅花,以树木草叶编织的,保存的鲜亮干净。
她一共送出去过两支,一支陶因鹤,一支老佟和支长乐。
“他们人呢?”夏昭衣说道,“可有说找我何事?”
“都是想见你,”李言回淡笑,“我让他们晚上再来,特意将时间错开了。”
夏昭衣点头,将梅朵取出,盒子合上后推了回去。
“先生还有何事找我吗,如果没有,我有几件事情想询问先生。”
“还好,就几单棘手的生意,稍后给你看便成,你先问吧。”
“嗯,”夏昭衣说道,“我问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李东延现在的情况如何了,第二件事,我想请先生帮我调查一下两年前朝廷拨了多少赈灾银两,以及,当时押送银两和置办辎重的官员和辎重队是哪支。”
“两年前的事?”
“对,”夏昭衣点头,“户部那边应该可以查,清阙阁人脉通达,烦请先生帮我查下,多少价格先生尽管开。”
李言回双眉微合,略作思虑后说道:“也好,价格先不提,等我能查到人再说。”
“多谢先生。”夏昭衣微笑。
“第一件事,李东延的情况,”李言回说道,“暂时还知道,因为他昨日进去后,至今没有出过宫。”
夏昭衣一顿:“还未出来?”
“是,都一日一夜了,”李言回笑了笑,“不过,我才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先生此言何意?”
李言回笑着垂头,提了茶壶在自己的茶盏里倒水。
水声缓缓冲下,他放下茶壶,端起茶盏说道:“阿梨,重天台祭天出事一事,你觉得严重吗?”
“该当是国之大恸。”夏昭衣说道。
“可你看后续呢。”
后续,哪里有什么后续。
夏昭衣摇了摇头。





娇华 276 两年时间
李言回笑了,淡淡道:“后续便是,皇上大发雷霆,派人速查,刑部,京兆府,天荣卫三方人马查破了头,至今毫无头绪,按照往常,哪怕查不出任何东西,至少也得有人为此事负责,可如今除却礼部和中书省的几个不轻不重的官员被问罪下狱之外,此事还会有后续吗?”
夏昭衣没说话,微垂着头,目光落在案几上,神色平静。
“这后续,至多是过个数月,他言办事不力,然后随便砍几个官员的脑袋,便做是一个交代,”李言回说道,“而幕后那个黑手,皇上大概会就此放过,因为他力所不能及。”
过去好一阵,夏昭衣开口说道:“这个,跟昨日李东延的事有何关系吗?”
“阿梨,你还听不出吗?我言下之意,我们的皇上,他懒政。”
“懒政。”夏昭衣轻声重复。
“是啊,皇上如今醉心权术,把满京都的官员都看的牢牢的,可是对那虎视眈眈的外患和四起的叛乱呢,你看他,他如今连急都不急了。我想,咱们这个皇上,他不需要天下,他就要这一方京都便满足了,反正天下离常年坐在皇宫里面的他远着呢。而李东延,就是他用来看住这些官员们最好的一条狗,你说,他舍得对这条狗下手吗。”李言回说道。
夏昭衣在案下的手微微拢紧,握成拳头。
“皇上可能老了吧,嫌累,”李言回又说道,“比起李东延在宫里呆了一日一夜,那欧阳将军急急从前线赶回来,至今也没能见到皇上一面呢。”
“欧阳将军,”夏昭衣低声说道,“欧阳安丰吗?”
“不是,欧阳安丰将军两年前战死了,是他大儿子,欧阳隽。”
夏昭衣手指微颤,胸口堵闷的难受,点点头:“嗯,欧阳隽。”
“阿梨。”李言回看着她。
夏昭衣抬起眼眸,平静的回望:“嗯?”
“你认识欧阳安丰将军?”
夏昭衣一顿,说道:“我若说认识,你会说,你年纪还这么小,两年前更年幼,是如何认识欧阳将军的,同时又会奇怪,既然我认识,又怎么不知道他两年前便去世了,对吗?”
“哈哈,”李言回笑了,“你这话要我怎么接呢。”
夏昭衣摇了摇头,说道:“先生,我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说,所以便不说了。既然李东延现在还在宫里,便还在宫里吧,不过言回先生,两年前赈灾银两的事,还望你帮我。”
“说来也怪,两年这个时间,对你来说似乎很玄妙。”
“对,”夏昭衣并不否认,说道,“是很玄妙。”
“好吧,阿梨,他人之事,我从来不多加过问,你的我便也不问了。不过我总觉得你不过一个十来岁小童,却失了些孩童该有的活泼,所以,”李言回又摸出一个小荷袋,推过去说道,“给你,阿梨。”
“是什么,”夏昭衣好奇接过,打开一看,顿时笑了,“糖。”
“桂花糖,路边看到的,便给你买了,很好吃的。”
“先前也有人给我送过糖,先生,我看上去很嘴馋吗?”夏昭衣抬头笑道。
“正是因为不馋,所以才让你尝尝这好吃的,”李言回说道,“阿梨,听先生一句,你多笑笑吧,你这小丫头笑起来很好看的。”
“皮囊而已,”夏昭衣淡笑说道,意味深长,“先生,这于我真的只是皮囊而已。”
“哈哈哈,又来了,你这丫头。”
“说说让先生棘手的单子吧,”夏昭衣收好糖果,“我近来没多少时间,就挑最贵的来。”
“哈哈,”李言回又是大笑,“好好,便给你最贵的。”
……………………
“卖糖葫芦咧!卖糖葫芦咧!”
“三文钱八两的饼子,来一个吗,三文钱八两的饼子,李叔,要不要?”
“炭火有人要吗?快过冬啦,炭火有人要吗?”
……
长街上小贩们卖力叫嚷,驻足的人却不多。
街边一家面摊上,三个虎背熊腰的高大男人坐在那边,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隔壁桌的几个男人酒足饭饱,正在吹牛,其中把脚翘在长板凳上的那个,声音嚷嚷的最响。
“……你懂个屁,这样的邪童就该被五马分尸!你知道什么叫邪吗,就是专门使坏,不分好坏的那种,指不定哪天就害到了我们头上!”
“他们说那天晚上街头的暗杀和棺材也是她干的呢,”另一个男人说道,“还真的有点怕,听说这女童当时就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就是,”翘着腿的男人叫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抓到了绝对要狠狠的弄死她!”
“得了得了,都不一定能抓到,这女童说不好就是个鬼,专门跑来吃我们的!”
“是鬼也给打死!绑起来吊那城楼上,再枭首示众!”
……
几个男人骂骂咧咧,嘴巴没停下来过。
从先才的话里面判断,那翘着腿的男人的表兄似乎是燕云府的兵卫,昨日受伤不轻,所以不难理解他为什么会骂的这么凶。
“面来咯,面来咯。”
老板这时过来,将托盘放下,三碗面依次端出。
面条热气腾腾,香味扑鼻,换作以往,三人早就拿筷子开动,但是现在三个人保持原来的坐姿,面容阴冷,一动不动。
老板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客官,你们吃面啊。”
脸上皮肤最黑的男人忽然抬起头看来一眼,目光如雪,冰冷的像是刀子一样。
老板吓到,而后尴尬的笑了笑,低低道:“吃面,吃面。”
说完便转身走了。
“哎!老板,我们这里再来碗汤面!放点肉杂!”隔壁桌的男人叫道。
“来了来了。”老板回道,忍不住又朝那三个男人投去一眼,怪吓人的。
不过好在,终于有一个拿起筷子擦了擦,准备开动。
其他两个人也没再僵坐着,各自拿起筷子,垂头吃面,全程一句话都没有交流过。
什么怪人啊。
老板心里面嘀咕。
不过这下完了。
老板心里嘀咕着,也不知道这三碗面的钱能不能收来。
他抬头四下望着,要是这个时候能有巡守卫队路过就好了。




娇华 277 在那等着
老板的担心无疑是多余的。
他们三个很快吃完,放下铜板后便离开了。
隔桌那几人还在大声嚷着说话,天南地北一通瞎吹,声音虽响,但容易被街上的嘈杂吞没,很快消失不见。
回到客栈,老佟走最后一个,关上房门。
支长乐去关窗扇,室内光线瞬息变暗了大半。
“阿梨的情况很不好,”支长乐说道,“怎么办。”
“不知道,”老佟皱眉,“这里面肯定有鬼。”
“我们要不先回清阙阁等消息?”
“不知道。”老佟还是这样说道,边将目光看向庞义。
黑黝黝的男人没什么大表情,抱着手里的刀,安静的站着。
“庞义,你咋看?”
庞义看他一眼,摇头。
“我还以为阿梨会成为大英雄的,”支长乐在桌子旁坐下,说道,“她在佩封立了那么大的功,明明该被赏个大把银子,怎么反而变成了通缉犯。”
老佟没再说话。
室内沉默下来,过去半响,老佟说道:“去清阙阁吧,就在那边等着。”
他去柜子里面拿出一个小包裹,里边隐隐传来清脆的珠玉琤珰之音。
老佟朝门口走去:“走。”
出来天色尚算明亮,路边有刚蒸熟的糕点香传来,十几个小童围在小贩身边,手里各握着一两枚铜板,眼巴巴的望着小贩手里的梅花糕。
“好像很好吃,”支长乐说道,“要不我们也买点?”
“嗯,买。”老佟二话不说便走过去。
“到我了到我了!”一个小童叫道,把手里面的铜板高高举起。
“我先来的,到我!”另外一个小童叫道。
大家争先恐后往里边挤,一只大手一下子将他们给拨开。
“一边去,”老佟叫道,手里面的铜板往摊子上一放,“给我来五个!”
“什么人啊。”一个小童低声说道。
“就是,白长了岁数。”
老佟眼一扫,凶神恶煞的瞪过去,小童们顿时噤若寒蝉。
小贩也不敢招惹脸上带疤又人高马大的壮汉,忙将糕点包好,递了过去。
老佟接过,转身回来,走没几步,脚步一顿,朝街对面看去。
那边是一个赌坊,人很多,进进出出,里边全是吆喝声。
“怎么了?”支长乐问道,也朝那边看去。
老佟拢眉,说道:“又看到那些人了。”
庞义一愣,也抬头看去。
“进去了,”老佟说道,“要不我们进去看看?”
“还是不了吧,”支长乐嘀咕,“要去你们去,我这辈子反正是打死不进赌坊了。”
“也罢,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老佟将包好的糕点揣进怀里捂着,说道,“走吧。”
庞义皱眉:“我想去看看。”
“你要去?”支长乐朝他看去。
“嗯,我半个时辰后去找你们,你们要没在清阙阁,我就回客栈。”
说完,庞义便转身走了。
“奇怪了,”支长乐看着他的身影,说道,“怎么他对这些人这么积极?”
老佟摇摇头,看着那边的赌坊门口,低声道:“我也觉得这些人很奇怪。”
他们所说的那些人,是当初在丛云市集就撞见过的,这一路走来,路上几次三番都碰见,不眼熟也变得眼熟了。
“走吧,”支长乐说道,“我们先走。”
老佟收回目光,“嗯”了声,抬脚走了。
……………………
“压大还是压小!”
“要封盘了!速度速度!”
“子丑不开,今日玩戌亥!”
“流局!居然是流局!”
……
赌坊里边各种吆喝声此起彼伏,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法都有。
庞义进来后随便站了个赌桌,一边押注,一边不动声色的张望,看到那几人朝另一边的厅堂走去。
这一局很快结束,庞义赢了一倍,收了银子后,他转身又去另一个赌桌。
身边的男人们有的笑,有的骂,吵的耳朵难受。
庞义又赢了一局后,朝另外一个厅走去。
那几个男人停在一张都是人的赌桌旁,脸上神色有些不耐。
前边一个正在玩赌局的男人,看模样似乎是他们的同伴。
这其中站在后边的男人里,有两个庞义在襄倦山遇到时,他们彼此还假装不认识的。
庞义收回目光,继续押注,脸上没什么表情。
那个男人手气不怎么好,一直在输,输的越多,就越想回本,脾气也见长。
身后同伴几次催他,他都不肯走,要么让其他人先走。
庞义默不作声,继续押注,手气意外的好,几乎没有输过。
若是遇上其他客人这样,赌坊的打手早就盯来了,可是庞义身后背着的大刀,生生吓住了他们。
又过去大概两炷香的功夫,那男人的同伴终于耐心耗尽,上前拉扯。
这人早已输急了眼,甩开同伴的手:“别管我!”
这一声吼的比较大,这边都能传来。
庞义拳头微紧,眉头也拧做了一团。
这个口音,就是这个口音!
平时可以伪装,但是这样怒急之下,口音瞬间就出来了。
几个同伴被他怒吼,顿时更恼了,上去扯他。
四边的人往一旁让开,不过赌徒最不怕事大,加之许多人都是拉帮结派来的,好多人在一旁起哄。
庞义没看过去,努力让自己的目光留在赌局上。
他们越吵越凶,但相较于之前脱口而出的那一声口音,接下去的谩骂声都尽量是字腔正圆的京城口音。
拉扯半日,太影响赌坊生意,赌坊的打手们终于出来维持场面,让他们要么滚,要么安静。
那赌徒的气焰渐渐熄下去了,被同伴拉走。
庞义这一盘恰好看了,庞义又赢了。
他这次没收钱,相反,还将今日赢的一半银子拿出来摆在桌上,说道:“输了算我的,赢了给你们,见者有份。”
一直看他不爽的诸人一顿,而后个个笑开了,叫道:“哥们,这哪好意思!”
“大兄弟的手是真的红!”
“你这是要走了?”
“晚上再请我们哥几个喝酒呗?”
……
庞义没回复,直接走了。
“还算是个懂规矩的。”身后有人说道。
“来来来,开赌啦,压了压了!快点!”庄家叫道。
……




娇华 278 别后再聚
傍晚暮色早早降下,天影沉墨般满布阴云。
老佟和支长乐坐在清阙阁厅堂里,看着窗外一盏一盏亮起的灯。
“阿梨怎么还没出来啊。”支长乐托着腮,无聊的说道。
“不知道。”老佟说道,他正在剥核桃,夹子用力夹着,再用筷子将核仁挑出来放在一旁。
厅堂里有不少食客在吃东西,伙计很是忙碌,街上则冷冷清清,那些小贩们推车走了,街道便一下子空了。
过去好久,一个小丫鬟从内堂走来,在他们身边后福了一礼:“两位侠士,里边请。”
“可以进去啦?”支长乐喜道,忙起身。
“嗯。”小丫鬟笑着点头。
“好咧!”老佟说道,忙将夹子放好,开始收拾东西。
后院湖边的别厅里,夏昭衣提笔在纸上写字,言回先生坐在她对面,手边是一个又一个小卷轴。
檐外的灯在晚风里摇晃,别厅里灯光明亮,映着湖水,多了一层清和。
听闻动静,夏昭衣抬头看去,看到支长乐和老佟,弯唇一笑。
“阿梨!”支长乐高兴的叫道。
老佟一推他:“别大呼小叫!”
“哦,对对!”支长乐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两人大步跑去,几步迈上木阶:“阿梨!”
“阿梨,可把我们想坏了!”
女娃一身华贵锦衣,恬静坐在铺地的方垫上,梳着干净精致的发髻,整张小脸蛋雪白光洁,眉清目秀,像是变了个人。
“阿梨,你变标致了呀!”支长乐笑道。
“哈哈哈,”言回先生在一旁朗笑,看过来说道,“看来你们果真是认识的。”
“认识认识,真的认识。”支长乐乐不可支。
“你们等下,”夏昭衣开口说道,“很快。”
说完在纸上继续书写。
等写完之后,她递给李言回。
李言回简单看了眼,满意点头,将纸张卷做一筒,扣上银石金印,和其他卷轴一起,放入一旁的木匣子里。
而后他又取出一个木匣子,递过去:“阿梨,老规矩。”
“好。”夏昭衣接过木匣子,很沉很沉。
李言回抱着手里的木匣子起身,笑着说道:“你们久别重逢,就在这小坐吧,想吃什么喝什么随便说,我们这儿就是开饭馆的。。”
“言回先生请客,我们不会客气的。”夏昭衣笑道。
“哈哈哈,好!”李言回说道,“不打扰了,某先告辞。”
夏昭衣点点头。
等李言回离开,支长乐和老佟忙在方案旁坐下:“阿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们进京后就发现情况不对了,好多人都在骂你,街上有你的通缉呢!”
“说来话长,先不说吧,”夏昭衣说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呢?”
“昨日城门关之前来的,”支长乐道,“我们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来这找你比较好。”
“阿梨你看,”老佟忙说道,“这个。”
他将手里的包袱放下,将刚剥好的核桃仁也放下,再从怀里面摸出温热的梅花糕来:“阿梨,给。”
夏昭衣笑了,伸手捡了颗核桃仁放入嘴中,看向包袱:“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支长乐期盼的说道。
夏昭衣将包袱解开,里边是三个小匣子,还有几包衣物。
衣物非常华贵,衣料是一品的明月绸,缎带和披帛都是上等的羡白青,她打开一个小匣子,精致华美的首饰陈列,另外两个匣子则是珠宝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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