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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之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十七二十一
怒极之下,天风皇帝正好看到大皇子在前,风母在后,甲士殿尾,缓缓往城墙上而来,他眼中寒芒闪烁,怒指风行天喝道:“风行天,寡人待你风家不薄,敕封你父风继忠为三军统帅,承父志镇守边关,为你大摆文武宴,封你为人王,你却不思皇恩,不顾边疆安稳挥军南下谋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你为何要陷我朝百姓于水深火热,饱受这战乱之祸?还有你们这些风家军,你们难道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你们难道忘了你们某些人的家人还在这皇城王都之内,你们也要跟着他风行天造反不成?”
此言一出,下方季云 周围数百大小将领起码有半数变了脸色,担忧之色溢于言表,季云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安抚军心的话,人质一说虽然歹毒,但的确是皇室的一大杀手锏,若是皇室运用得当,精心安排,棒槌加甜枣儿,怕是很多将领都会动摇讨伐皇室的决心,毕竟,他们也是血肉之躯,皇影能够大义灭亲,一则是他没有家室之累孑然一身,二则皇家让他伤透了心,可这些将领此刻面临的抉择就和当初的风行天一样,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顾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就算他们选择归附皇室临阵倒戈,季云觉得风行天也不会怪罪他们。
果然,风行天蓦然回头,目视众人平静道:“诸位将军为我风家殚精竭虑,我风行天感激不尽,但曾经我也面临着和你们类似的抉择,我深深理解其中的苦楚,诸位将军无需顾及我风家感受,只需遵从心中所想,我风行天指天为誓,绝不在此事上难为诸位,诸位将军,带着你们的人去吧!”
风行天的话虽然听起来有些愚蠢,可在这些将领的耳中听来却是句句如同针扎蜂刺,愈发让他们难以抉择起来,跟着风行天,前途未卜,九死一生,转投皇室,临阵倒戈,不忠不义,两般都是难题,他们终于明白了先前皇影是何等沉甸甸的心情挥矛断臂。
岂料这个时候天风皇帝突然哈哈大笑,不屑而同情的看着风行天道:“风行天,你倒是说得感人肺腑,只是不知道你又会如何选择,你且看看这城墙之上是何人?”言罢天风皇帝朝着风母装腔作势的行了一礼不咸不淡道:“皇姑母,请吧!还希望你能说服风行天,让他迷途知返,不要执迷不悟酿成无法收拾的大祸!看在皇姑母的面子上,之前的事寡人既往不咎!”
风母面色如常,憔悴的面容在看到下方吊桥外平地上的风行天、风行军,风行云三子时突然有了些颜色,漠然的双眼也在一瞬间焕发出了生机,她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孩子,没想到时隔多年一家母子四人团聚竟是这般光景,她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却是发现哽咽之下已然发不出声,泪水在她那张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女人的脸上缓缓垂下,明明冰寒的心流出的却是滚滚热泪,或许是那刺眼的阳光的缘故吧,她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独自站在人前站在高楼之上笑着哭了起来。
她只是个政治联姻的牺牲品,所幸上苍待她不薄,风继忠和她成婚后对她很好,加上三个儿子,她一直觉得很幸福,可惜这个皇侄登基,一切都变了,夫妻分离,母替子忧,那时的她可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她为了三个儿子离开了丈夫,来到了他深恶痛疾曾经-抛弃过她的皇城王都,与长子、幼子一道如履薄冰,这些年困居一隅,她熬过来了,因为她是一个母亲。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风母便将这句话诠释得很好。
“母亲!”
风家三子遥望城楼上那道身影,同时翻身下马跪在了地上,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
季云终是叹息一声,宁风同样心子一紧,最不想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皇家的人还真是没有底线呀,风母可是他们皇家的人呀,逼走了一个皇影不成,还要那风母来让风行天投鼠忌器?
风母抹去眼角的泪痕,看着风行云吼道:“云儿,你素来顽劣,如今为父报仇披甲上阵,可曾听你大哥的话?可还记得你父亲当初说的话!”
风行云双目有些红,看着母亲颤声道:“孩儿时刻谨记,凡事以大哥马首是瞻!”
风母满意的点点头,道:“云儿,你性子跳脱顽劣,自幼就为你大哥惹了不少祸,如今你父亲不在了,长兄为父,他日,你也要成为风家独挡一面的男人,像你二哥一样,知道了吗?”
风行天咬着牙,朗声道:“云儿谨记!”
礼部尚书觉得风母的话语气好像不太对,怎么听着像是遗言,便在天风皇帝耳畔低语几句,大皇子恰巧听了去,对着父亲道:“父皇,始祖以孝道训诫我皇家后人,天风百善孝当其先,风家三子既然与母亲相见,我们就不能让他们连话都不讲完吧,况且,一来皇姑婆在我们的手里,二来,她言语越是恳切感人,风行天三子就越容易投鼠忌器不战而降,对我们只有好处没有害处呀!”大皇子其实就是单纯的想帮风行天母子一把,也算是尽了他们多年朋友一场的情谊了吧。
风母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的低语,心中有些感激大皇子,却也知道兴许此刻一个感激的眼神就可能弄巧成拙让大皇子万劫不复,只能眼神一晃看着次子风行军大声道:“军儿,你性子沉稳,老成持重,有大将之风,又跟在你父亲身边多年,为娘最放心的就是你,望你能好好辅佐你大哥,兄弟同心,花些耐心教导你三弟,知道吗?”
风行军到底是不善言辞,哪怕此时此刻见到母亲有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是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了句:“孩儿谨记!”
风行天同样察觉到了母亲的异样,心中不免烦躁起来,父亲已去,若是母亲再出事,他这些年所做的一切还有何意义?他张了张嘴正想说话,风母却抢先道:“天儿,可记得你父亲当年说的,你名字的由来?”
风行天见母亲问话,自然不敢大意,回道:“儿自然记得,父亲说,天字出头为夫,大丈夫的夫,风家男儿顶天立地,上报国家,下安黎明,血染沙场,行男儿本色,至死方休!”
风母摇摇头,厉声道:“我说他错了,你说呢?”
风行天默然,风继忠一身忠义,临死也是败在冲锋之下,死在保护风之城的战役之中,一生都将他那句‘保家卫国,乃是军人职责,战死沙场,亦为平生所往’,可他死之前却很明白,他风继忠不是马革裹尸而死,而是被自己人卖了,王师不退,毒师就是再打上十年,也未必能够顺利攻下风之城。
风母大声道:“你们风家的男人三千年全错了,只有老祖宗风凛是对的,他虽然为报一饭之恩为皇家打下了半壁江山,可他自始至终都没忘了他的侠客之道,我儿行天,我要你记住,你名字里面的天,是你们值得珍视的人和物,你三兄弟的行,是侠客之行,皇室倾颓,君不君,臣不臣,这样的国家有何值得留恋之处?”
百官顿时大惊,齐声喝道:“大胆,你好歹也是皇亲国戚,居然如此重伤皇室,妇人之见,妇人之见!”
风母突然眼神变得森寒起来,她鄙夷的扭头看着恼怒的百官还有脸色铁青的天风皇帝,忽的笑道:“哈哈哈!满堂大丈夫,倒是不如我一介女流看得清楚,天风皇家完了,不是败在我儿之手,而是毁在你们自己手里,哈哈哈!”
风母的话让城墙上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出现了刹那的冷寂,而就在这一瞬间,风母突然再度看着城楼之外断喝道:“未亡人皇伊一介女流,承蒙丈夫厚爱,上天垂怜,得三子人中之龙,幸诸位辅佐,今日一死断我儿他念,血溅高墙,天鉴我心,愿我夫君在天之灵,壮哉我风家三军!”
言罢,风母在众人恍神之际猛地撞在了城墙上,额头血迹斑斑,整个人顺着高墙朝着下方吊桥落去,已然没了声息。





成王之志 第325章 三墓陵皇家祖脉
“母亲!”
风家三子猝不及防,见到母亲突然自戗于高楼,耳畔还萦绕着风母刚才的话,见状不由失声痛哭,同时不要命的爆掠身形冲了过去,三个武王强者气息同时展开,声势何其浩大,国师猛地就变了脸色,急忙大呼道:“保护陛下,弓弩手,快快射杀风家三子,诸位将领快快出城拦下风家三子,同时收起吊桥,阻了风家大军攻城,要他们三子有来无回!”
人影攒动,箭影如雨,皇室自然是圈养了一批不弱的高手,今日天风皇帝亲自登高视下,周围的守卫强者岂能弱到哪里去,高楼之上飞身跃下百余道人影,其中不乏六七道王座修为的人,风行天三人虽然战力剽悍,却是被阻在断桥外寸步难进,空中也是七道气息强大的人挡在身前,三人哪顾得上其它,一心要夺回母亲尸体,不顾箭羽纷飞,身前敌将如云,一时间三人陷入了血战。
不消季云下令,原本飘摇不定的风家将领愤怒而决绝的看着三道少年将军的身影,齐齐带人杀出,在断桥之外混战成了一团,因为地势原因,参战的倒是只有将领,普通士兵根本难以上前,季云突的眼神一闪,拉住正要冲出去的宁风,指着断桥上那道正背着风母的尸体的人影道:“糟了,大哥三兄弟若是抢不到伯母尸首,绝不会善罢甘休,鬼魅,你二人快快出手去把尸体抢回来!”
鬼魅顿时对视露出犹豫不决之色,他们虽然对自己的修为自信但绝不自负,此番他们一出手,极可能季云今后的安危便很难得到保证,宁风却是突然皱起了眉头,像是想起了什么忙说道:“三哥,那人好像在帮我们,你看,他背着伯母尸体正往我们这边赶来,胖子,我们走!”
宁风与胖子在叶小狐的帮助下运回了大皇子背过来的风母的尸体,神情也是一瞬间黯然起来,季云对叶小狐道:“二哥,你速去叫大哥他们回来,攻城不急于一时,还是伯母后事为重!”
叶小狐点头,闪身合力风家三兄弟打得七个武王胆战心惊,均是隔空相对不敢再贸然出手,叶小狐传音三人,三人一咬牙恨恨的看了高墙之上一眼,带着众将领退去,城门吊桥再度放下,皇家的一众高手才提心吊胆的慌忙退回了皇城之中,风母一死,特别是她死前的那番话,真的是点燃了风家军对皇室的怒火,坚定了他们不顾一切的决心。而事实上,天风皇帝压根就没打算放过他们的妻儿。
是夜,寒风凛冽。
夏日能有此番温度,实属罕见,军帐内,埋头沉思,手中拿着书卷的季云突的放下书卷,然后闭上眼细细在心中推演了一番,突然脸色大变道:“不好,鬼魅,你二人快去保护好风伯母尸身,然后将诸位将领和风大哥他们叫来,快,事出反常,我担心今夜恐有剧变!”
风行天、风行军、风行云三子其实一直都陪在风母的尸身旁,三人跪在地上黯然无语,等到鬼魅到来许久才反应过来,却是没有离去的意思,半个时辰后,鬼魅推着季云带着宁风和一众将领出现在了账外,季云一人摇动轮椅进账,沉声道:“大哥,两位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如今有一事事关三军生死 ,还与伯母下葬一事有关,还请……”
季云有意提到了风母,果然话未说完,风家三兄弟便齐齐看向他,然后猛地打断,风行天道:“军师到底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若是劝我进军,需在母亲入土之后!”
见三人眼中恢复了些许光彩,季云心中一叹,语气却是颇为凝重道:“五月时节,本该暑气闷热,可今夜不知你们有没有感到异常冷冽,事出反常,我便信手占了一卦,却预感到皇城王都方圆数十里将洪水泛滥,死伤无数,我虽然不知道这洪水从何而来,却不得不防,大哥,我们也当早做准备才是呀!”
风行天以为季云这是变相的想要他进军,母亲身死,加上心中烦躁,顿时就道:“荒谬,三弟,你素来稳扎稳打,不急功冒进,要我进军直言便是,为何非要用这些毫无根据的话敷衍我?”
季云也知道风家三兄弟哀莫大于心死,尤其是风行天,前后不到半年就亲眼目睹了双亲惨死,没疯掉已经很让人刮目相看了,自然不会怪他责骂,想了想语气缓和一点道:“好,那我不提这些事,只要你许我让三军将士伐木造木筏即可,若是我言有误,这些木筏也能为伯母葬礼平添几分火候,也算是尽了三军将士和我季云的心意,你看如何?”
风行天这次自然无法拒绝,点了点头道:“军师,你出去吧,军中大小之事皆有你决断,母亲喜欢安静,这里也算不错,三日之后母亲大葬,我风行天再与三军将士攻打皇城王都,为她老人家报仇,为父亲报仇,等到我风家颠覆了皇室,再让母亲与父亲合葬一处,你去吧,让我们三兄弟陪陪母亲大人。”
季云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发出声,叹息一声摇着头晃着轮椅出了大账,然后传令三军开始造船,他对自己的算卦很笃信,只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应验,而且,三日之后王师大军都杀过来了,倒时风家军腹背皆敌,凶多吉少呀。
皇宫之中,国师在下手,有共计十名气息强大的人站在他身后,今日出手的七名武王均在其中 ,国师朝着龙椅上的天风帝王道:“陛下,这十人都是微臣心腹,且个个都是武王修为,都是从那批奇人异士中选拔出来的江湖高手,他们也已经向我宣誓,必定誓死效忠陛下,陛下且放宽心。”
本已是深夜,按理说平日这个时候天风皇帝早已该就寝,今日日间之事历历在目,实在夜不能寐,还叫守在门外的老太监高富去唤来了国师,想要问问他的主意,如今满朝文武看似人才济济,其实真正有真才实学的,就那么几个,而其中能挑起拯救皇室于水火的人,怕是只有眼前的国师了。
国师是王师的师弟,王师当年是自己父皇的老师,对皇室一向忠心耿耿,他举荐的人,天风皇帝还是信得过的,加上这些年国师的确为他出谋划策,为他解决了很多难题,关键时刻,天风皇帝想到的就是这位稳重而神秘的天风国师,国师办事一向手腕过人,但为臣却是规规矩矩,天风皇帝最是喜欢他这点 ,想想看,在这个以武为尊的大陆,他虽然贵为一方帝王,但能让一国之内成名已久的王座高手恭恭敬敬,那种莫大的成就感让他的虚荣心很是满足。
“国师呀,寡人如何还信不过你,既然是你选出的人,寡人安危还有何担忧,对了,不知道阻断祖脉大河一事安排得如何了,哎,我那个皇叔虽然数典忘祖,但却说的不错,寡人对不起祖宗呀,为退风家居然要截了祖脉,要是始皇帝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怪我这个不肖子孙?”
国师低着头,没有人看到他浑浊的双眼此刻神采飞扬,为了皇家那传说之中的祖脉,他与师兄王师苦心孤诣数十年之久,为的便是图谋皇家始祖皇极道墓陵祖脉之中的惊天之秘,南川有三墓历来引得无数强者觊觎,一是风家墓陵,因为传闻那里葬着纵横剑风凛,但却没有人敢动歪心思,不是因为风家在侧,而是因为皇陵之中留有当年纵横剑的三道剑意,但凡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的人,进了墓陵便会遭到三道剑意的轰杀。
除了身怀异宝,或者如同皇天那种专门盗墓与死人打交道的异数,其他人前往修为再强也没有用,修为弱了是送死,修为太强那也只会将风家陵墓三道剑意逼得沉了墓陵,至于老鬼当时能带着胖子进去,一来胖子压根开始就不知道那地方是哪,二来带他进去的老鬼是道魂身,自然也不在正常人的范畴以内。
第三道墓陵,便是百毒候施毒之墓,百毒候之死一向众说纷纭,争论了三千年也没有个定论,有人说他是寿终正寝,有人说他是遭到皇极道派去的人暗杀,反正开头一具尸体,原因全靠胡说八道,争来争去,到现在连百毒候埋在哪里都没人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毒师这个自称是百毒候关门弟子的人,毒师与三千年前的百毒候相比,就像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俩能是师徒关系?唯一能解释这一切的就是毒师找到了百毒候之墓,得到了后者的传承。
最后一处,便是皇家始祖乱世谋皇极道的墓陵,虽然皇家对外宣称皇极道是葬在东郊皇陵,然而事实上,但凡有心人都清楚皇极道是葬在皇城王都西城悬崖瀑布背后的祖脉之内,关乎着风家的气运与龙脉,兴许天风帝王对龙脉有些上心,却根本不知道气运才是王师与国师觊觎的东西,因为气运是可以转架的。
可进入皇家祖脉的关键,便是必须要真龙天子的,也就是所谓的皇家帝王的精血。




成王之志 第326章 溺皇城大河之水
本来王师与国师师兄弟二人一明一暗,可谓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们最初的打算是通过一些不得志的皇子下手,故此就有了王师后来成了先皇老师的事情,但是后来他们师兄弟二人才发现,皇子并不具备帝王之气,他们的血根本就没有用。
等到先皇登基之后,王师又迟迟没有机会下手,先皇也不是个普通人物,皇子时低调不显山不显水,登基后快速就培养了一批新的亲信势力,身边网罗了不少高手,王师师兄弟虽然自信,但那时并没有意识到培养自己势力的重要性,除了他们师兄弟二人自己,身边两个能用的人都没有,就这么一直拖了几年,一直不敢对先皇贸然下手。
要知道一个人的心头血哪是那么好取的,尤其还是一代帝王的精血,等到他们好不容易培养出了一班可靠的亲信,短命的先皇却是突然驾崩了,这样的变故让得王师猝不及防,但十多年都过去了,让他放心实在是很不甘心。
出于各种原因,他只能让自己暗地里的师弟国师也入了宫中,他自己则是开始关注与暗中操控军方,前一次的教训告诉王师,只有彻底掌握了一国权力,才能让皇家的人成为傀儡任其摆布。
而这十名武王,就是王师与国师师兄弟经历了几十年才培养出的亲信,可谓是他们最大的底牌之一,想想几十年的苦心孤诣,国师如何能不兴奋,如何能不激动,如何又能够不感慨。
天风皇帝见国师抬起头来一脸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心头大定,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里面有血红色的鲜艳液体在缓缓流淌,递上前道:“国师呀,这是你要的寡人的精血,祖脉一事就全拜托你了,朕实在是没脸亲自前往。”
王师嘴角带着笑,苍老的脸庞有些潮红,双目露出精光,正要开口敷衍几句,突然宫外燃起了火光,有太监宫女惊慌失措的声音传来:“不好了,发洪水了,发洪水了,陛下在哪里,护驾,护驾呀!”
天风皇帝没听太真切,转过身朝着老太监吼道:“高富,外面的太监宫女们大半夜不睡觉,在嚷嚷什么呢,你听清楚没有?”
高富自然听得真切,立马回道:“陛下,那些该死的奴才好像在说发洪水了,这都快六月时节了,哪里来的洪水,都十多天没下过雨了,天气闷得要命,陛下别理会这些太监宫女,奴才这就出去好好教训他们。”
天风皇帝闻言目露异色,此刻他正与国师谈论的便是截断祖脉一事,祖脉镇压的就是天外一条大河,寻常人只知道西山悬崖是道天堑瀑布,却不知道瀑布本身就是天外之水,奔腾之下,一旦祖脉被截断,大河之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
“国师,难道你已经命人动手了?”天风皇帝不确定道,随即又觉得好像不对,国师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他赶紧取出精血。
国师也是皱了皱眉,摇头否认道:“不,我的人手虽然安排了过去,可一来没有陛下的精血作为血引,二来没有陛下的命令,微臣哪敢擅作主张,你们两个,速去外面看看情况。”
两名武王对视一眼答了声遵命就闪身出了大殿,不多时又立马折了回来,急声道:“陛下,大人,是真的,外面洪水滔天,皇城大街小巷已经被淹没了大半,百姓惊恐万分,皇宫因为地势很高,所以现在才有宫女和太监发现。”
天风皇帝顿时大惊失色,道:“什么!这怎么可能,外面那些侍卫呢,暗中护卫朕的人呢?他们都没有察觉?”
天风皇帝这话倒是提醒了国师,当下心中一动,暗道一声糟糕,定然是有人用他不知道的方式弄到了皇室某个帝王的精血,然后瞒着众人的眼睛溜进了皇家祖墓。
当下他也顾不上其它,运起灵力就抽身带着人往西山瀑布皇陵而去,大殿内,有六人立时跟了出去,剩下的四个恭敬的站在下首低着头,看似是保护,实则是监视天风皇帝。
老太监高富道:“陛下,这些事自然有国师处理,陛下九五之尊,可要保重龙体呀,奴才看,还是去寝宫休息吧。”
天风皇帝哪里睡得着,摇头道:“不睡了,不睡了,不过这大殿寡人看着实在是心烦意乱,走,随朕到尚书房处理政务,朕决定今日起要当一个贤明的君主,以后不再贪恋酒色,发愤图强,将我皇室一脉发扬光大,再现始祖辉煌!”
老太监高富刚想称颂,天风皇帝又突然摇了摇头道:“不过这一时之间我怕是难以适应,所以还是从明日开始吧,高富呀,去将百日醉取来,再去后宫给寡人随便叫个十个八个嫔妃过来,让她们为寡人唱唱小曲儿跳跳舞助助兴,听见了没有?”
老太监立马回道:“奴才遵旨,陛下励精图治,日理万机,是该好好放松放松,适应适应,奴才这就去办!”
西城瀑布之下,一人登高遥望整个皇城王都,顿时豪情万丈,颀长的身影,有些苍白的皮肤,透着病态的面容,皇天看着瀑布洞天之内的皇家祖脉陵墓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想起这段时间的遭遇,送葬者大呼流年不利,漆河逢胖子,风陵遇诈尸,前番身中诅咒把他折磨得欲哭无泪,后来得奇尸反复钻研,结果那具他从未见过的生物居然起死回生不翼而飞,要不是现场留下半截鸡腿,一排脚印,皇天差点都怀疑是有贼人偷到他这个养尸人的家里来了。
这件事让皇天每每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尸体他确定过,不是人类,而且提回来的时候绝对没有生机,甚至他还习惯性的用后土剑补了两下,天知道这什么怪物,不过看上去这玩意儿好像很弱的样子,也不见它有多恐怖的气息,甚至还是趁皇天睡觉的时候偷偷溜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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