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人之心

“哪有嘛！我哪里有划水了！我在师傅身边超级卖力的！”
话音刚落，长岛秀一的大手直接盖在小茉莉脑袋上，用力的将其推开后，面色扭曲的呵呵道：“再聊哈！丽子酱就拜托你了！”
林檬罕见地吹了个口哨，那边也急忙挂掉了通讯。
“秀一君很关心你呢，丽子，酱~”林檬揶揄道。
小田切丽子一言不发地开着豪车，看上去丝毫不为所动，但林檬和白夜云却从车内后视镜上瞧见了她正努力地憋着笑意。
两人不约而同的叹道：“唉，女人啊。”





完人之心 第十九章 人际关系的作用
三人驾着车来到了天京52区林字路32号，这里是第二位死者熊峰死亡的场所。
白夜云通过腕表将豪车切换为自动行驶模式，让ai将其开到附近的停车位停靠。
“这就是熊峰身死的场所么？”白夜云蹲下身问。
“没错。”林檬环顾周边环境，“没记错的话，这和当时环境一样，是监控范围死角。”
“现在的行凶者真是越来越聪明了，总能找到些监控范围死角的地方行凶。”白夜云冷笑。
“慎言！”林檬眉头一皱。
“抱歉抱歉，在林警官面前说出这样的话真的有点过分了，见谅见谅。”白夜云尴尬一笑，“没记错的话，熊峰身中十七刀，于第八刀时正式死亡对吧？”
“嗯，你没记错。”见到林檬正在做其他的事情，小田切丽子替林檬回答道，“同时在案发现场也无发现任何异常物件，唯一值得注意的是，被害人熊峰身上出现的十七处刀伤。”
“唔，确实有些蹊跷，正常来说捅个四五刀，对方也差不多一命呜呼了。若非凶手与被害人有过什么深仇大恨？”白夜云好奇问道。
查看完四周的林檬走回来，正好听到白夜云的推断，他说道：“你这推断我们当时也有想到，死者身受的十七处刀伤，从刀子穿透至人体内的深度来看，凶手应该是用了什么手段将其放倒，然后双手持刀，刀口向下，一刀一刀地捅入死者体内，从而杀害死者。”
白夜云愕然，林檬继续说道：“前十刀的力度稳定，而后七刀却有点胡乱捅一般……”
“发现死者身亡后的欣喜若狂？”白夜云猜测。
林檬打了个响指，“也许吧，谁知道呢，前十刀和后七刀的伤口深度和受力程度不同，也许真像你所猜测的太过高兴而陷入某种癫狂胡乱捅击，也许还有其他理由呢？”
“丽子，死者的人际关系有排查过么？”白夜云问道。
小田切丽子微微一愣，她连忙点开光幕查找，随后应道：“人际关系查过了，除了第三名与第十名死者有触犯商业机密的不合法关系，其余死者皆没有任何来往，所以我们一早就放弃了这条线索。”
“这倒是哦，若不然你们当初也不会分成十个案件处理。”白夜云嘴里嘟囔着，“这地痞流氓能有什么关系啊……”
“地痞流氓……”
忽然，白夜云他明悟似的抬起头，正好对上了林檬同样抛来的目光。
“干他的人际关系！”林檬咧嘴一笑。
“有点意思啊！”白夜云同样一脸坏笑。
“你们在说什么？突然好有默契的样子。”丽子一脸疑问。
林檬当即拍着小田切丽子的肩膀，“丽子啊，你跟着秀一久了，可能会对某些事情有不同的看法，但我希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帮我保密一下，不要告诉给除在场外的所有人。拜托你啦！”
小田切丽子心里忽然有种不怎么好的预感。
“小白，靠你喽，我不大方便。”林檬微笑着说道。
白夜云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大有“我办事你放心”的气势，随后白夜云便拿出一部老手机，那手机的样式和博物馆中典藏的古手机差不多。小田切丽子眉头一蹙，用这种老旧手机很明显是为了躲避ava的审查，已经违反了相关法律，她刚要说什么的时候，被林檬给劝阻下来。
“别忘了我刚刚说的话哦。”林檬依旧保持着怪异的笑容。
在白夜云不知和谁通话的同时，林檬对小田切丽子轻声说道：“丽子酱，我和拥有正义之心的秀一君不大一样，相信这一天相处下来，你应该有所发觉，甚至可能还会觉得不适应。”
“秀一是位好警官，对所有违法违纪的恶行十分憎恨，恨不得一件一件亲手解决，是一位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正义使者。”
“我呢，眼里进了沙子，虽然也会想把它揉出来，但偶尔也会放任不管，等到眼泪把它挤出来。”
“虽然各自秉持着不同理念，但我们最终努力的方向却是一致的，不是么？”
说完，林檬拍拍小田切丽子的肩膀，走向白夜云的身旁。小田切丽子望着林檬的背影，不禁陷入了一番沉思。
“小白，怎么样了？”
“得到消息了，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方法呢。”
“不过是思维僵局罢了，像熊峰这类人，想要生存在这个社会，光靠干坏事是支持不了多久的，必定会有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来维持他的生活。”
“这种事情靠你们警方可调查不出来，关键时候还是得靠我手里的狗仔资源。”
林檬不屑一笑：“少来，非法组织始终是非法组织，不让它被取缔只是因为它有存在的意义。”
“对对对，像您这种警察就十分需要它，这才是它存在的意义。”白夜云翻了个白眼。
“少闲扯了，快把情报拿出来。”
白夜云不情不愿地打开腕表，一道光幕投射在面前，此时已经有一份邮件静静地躺在收件箱中。
三人一言不发地看完了邮件内的信息，由于信息量过多，三人一时半会竟没能缓过来。
“这个熊峰，难怪以无业人士的身份还能混得那么好，原来这其中另藏玄机啊。”白夜云说。
“通过向星探公司推介有资质和潜力的女生，从中换取推介费用，赚得第一桶金后愈发不可收拾，随后通过非法手段恐吓众多女生加入星探公司……”小田切丽子怔怔地念出邮件中的文字，她忽然咬牙切齿地看向白夜云，“这些信息你哪里来的！准确度高不高！”
面对小田切丽子的质问，虽然从某方面已经印证了这名女警官对待这种非法存在的态度，但白夜云还是直言相告：“虽然是非法渠道，至于什么组织就原谅我无可奉告啦，怕你什么时候忍不住端了人家的黑窝。但相信我，可信度极高，那种组织属于给钱就办事的类型，值得信赖。更何况这只不过是个小人物，没必要欺骗我这种白金vip客户。”
“没想到那个熊峰竟然和天河星探总经理河村经有勾结。”林檬抚着下巴说道，“可是这二人勾结与否，和陈子昊似乎没什么联系。不，不对，算上胡筱娴的话，应该还是有关系的，但还缺少一些重要条件。”
“我觉得需要等长岛秀一那边的消息，确定陈子昊究竟有什么异能。”白夜云顿了顿，思维迅速运转，“陈子昊和胡筱娴这条线算是比较清晰了，但和熊峰还是有些差强人意。”
“我觉得，胡筱娴之死，熊峰和河村经可能都脱不了干系。”小田切丽子猜测道。
“是有这种猜测结果，河村经是星探公司的，他与熊峰这类人狼狈为奸、不择手段的威胁女性，胡筱娴很大可能就是死在他们手中。”林檬面色凝重道。
“这个案件，我真的很想知道陈子昊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白夜云搭着林檬的肩膀说道。
林檬一脸嫌弃地甩开，“今晚都早点回去休息，等秀一那边出来结果后才继续调查。”
“对了，你们两个，今晚回去记得把以前调查出来的资料重温一遍，尤其是熊峰和河村经两人当天的活动事宜，嗯，再加上高杰那个，明天我们再一起讨论。”林檬郑重说道，“时间紧迫，就麻烦大家多加辛苦了。”




完人之心 第二十章 灵儿
林檬疲倦的回到家中，刚一进门，灯光便自动亮起，紧接着便听见房间内传来脚步的声音，林檬顿时倦意全无。
进贼了？
林檬内心生起这个念头，但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谁会跑到公安宿舍盗窃，不说那最高级的防盗系统，单凭“公安”二字就不可能有蠢贼来搞事情。
房间内忽然跑出一名高中生模样的女生，林檬定睛一看，见到那熟悉的面庞，提心吊胆的心顿时落下，他任凭女生扑向他怀里撒娇。
“新的仿真体送来了？”
“嗯！我可喜欢了！”
等等！我好像遗漏了什么！
林檬忽然一个激灵，他连忙问道：“灵儿！网络你覆盖保护色没！”
“已经设置啦！”灵儿嘟着小嘴解释道。
“该死！”
林檬面色阴沉地快步走向电脑旁，拉开椅子直接坐下，手指在机械键盘上疯狂地敲打起来。
“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不在的时候你别给我乱来吗！要知道被ava发现了的下场是什么！你可是要被格式化清除的！”林檬呵斥道。
“可我已经做好防范措施了啊……”
“屁的防范措施！我不在家，谁操作的电脑！你当ava是傻子么！”林檬看也不看在背后委屈巴巴的灵儿，眼前只有那一行行的代码，“需要检查一下网络信息反馈的上传时间，灵儿，连接家里另一台电脑帮我核查，我这边先编写保护程序。”
自知做错事情的灵儿连忙用意识连入另一台电脑，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过了一会儿，林檬敲完最后一行代码后瘫倒在座位上，额头上满是虚汗，一双小巧粉嫩的手从身后伸来，为林檬温柔地擦拭着汗水。
“还好，临时补了道程序，若不然被ava察觉了异样，第二天就得把你羁押进审判所。”
“对不起嘛主人，你就原谅灵儿吧，灵儿再也不敢啦！”
林檬叹了口气，他握住那双小手，感受到了灵儿手臂的温度，顿时焦虑也少了几分。
“别怪我那般气愤，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ai产生智慧是人类律法不允许的，一经发现便是从根源上予以覆灭，以后一定要注意。”
林檬忧心忡忡回头地看着灵儿的新仿真身体，这具身体应该能够使用十年吧……每年都需要给灵儿更换一具身体，和自己设定的一模一样，灵儿的相貌也完美复制了下来，十六岁的高中生身体和灵儿的虚拟设定异常契合：一头靓丽的黑发马尾随着动作幅度摇摆着，身上穿着米白色的公主裙，容色晶莹如玉，双颊带着些许红晕，神态天真，十分俏皮可爱。
“主人，终于又可以抱着你啦！”灵儿开心地抱着林檬。
林檬宠溺地摸了摸灵儿的脑袋，“好了，别撒娇了，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需要用外网一定做个掩盖程序，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解决的。刚刚我也是心急，让你来操作多好。”
“灵儿不行的，这些还得要主人来才可以呢，灵儿出手的话，那位一定会发现灵儿的痕迹。”
“你还知道你不行啊？那你还给我搞事情？”林檬没好气的说道。
“我错了啦！”灵儿脖子一缩，在林檬怀里又多钻了几下。
林檬失笑，“等我有空了帮你做点小手段，这样你就可以和我一起出去了。”
“小手段？”
“规避ava查探的手段，简单说就是类似让你暂时成为人类的措施。”林檬刮了下灵儿的鼻子，“现阶段操作起来还是有些麻烦，有些细节上的代码我还需要完善完善，否则容易出事情。”
“主人怎么会掌握这么多的技能呀！真是好厉害呢！”
——对啊，我怎么会懂得这么多？
——我为什么会掌握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只是一个刑警才对啊！
——写代码……我会这项技能吗？
——我，到底是谁？
一时间，林檬脑海中莫名出现诸多思绪，他觉得脑袋愈发生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伤了大脑一般，他痛苦地捂住头两侧，面色苍白地弯下身躯，脑海中一直传来异样的痛感。
似乎要失去了知觉……
见到林檬此番疼痛的模样，灵儿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她眼中一道异芒闪过，随即担忧地扶着已经蜷缩在地上昏迷过去的林檬。
“主人？主人！你没事吧！”
灵儿好不容易才将林檬搀扶到床上，连忙用毛巾将他额上的汗水拭去。做完这一切的灵儿，便半蹲在林檬身旁默默守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过了好一会儿，那熟悉的声音缓缓响起。
“嗨……好久……不见。”
一旁颔首的灵儿慢慢抬起那张水灵秀气的容颜，眉间隐约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你醒了？”
“林檬”上下打量了灵儿，淡淡说道：“俏丽……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林……小子……审美……尚可……”
“和你有关么？不用你管。”
“呵…..小妮子……心疼……乎……”
“你怎么出来了？你又想利用主人的身体做什么？如果主人出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灵儿语气不善地说道。
“汝以……为……吾……欲……出乎？林小子……心思……不安……余……不得已……而安……”躺在床上的“林檬”干笑道。
“如果是那样便好，要知道你每出来一次，主人便痛苦一次。我可不希望主人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勿要……仇我……吾与……之……为一体……”
“林檬”那苍白脸上略带傲气，他一脸倨傲地看着灵儿，“吾……不若……以此……贱术……”
灵儿咬紧牙关愤懑地瞪着病床上的“林檬”，不予言语。此刻那具熟悉的身体里，掌控着身体的“主人”已经不是她所熟悉的主人，这叫她如何开心。
“未……及期……汝可……放心……”
“你少出来几次，我更放心。”
“终有……再会……之日……”
“话说完了？说完了处理完了主人身上出现的问题就走吧，现阶段你也不想让别人发现你吧，尽量做得完美一点，否则我定不饶你！”此刻的灵儿面露杀意，和清纯秀气的高中生形象完全不符，倒像是一名冷傲的杀手。
“林檬”饱含深意地注视着灵儿，眼中竟流露出无奈之色。
“后会有期……芣苢……”
“林檬”无奈一笑，他缓缓地闭上眼睛，呼吸声也逐渐趋于平缓，似乎已经熟睡过去，在一旁照顾的灵儿慢慢站起身，蹑手蹑脚地离开。
她的ai意识瞬间接管房间的系统，将屋内灯光调成林檬最习惯的光亮程度，床边的加湿器也轻声启动，一道淡淡水汽射出。而她本人则走到厨房，她将围裙系上，不见身体有任何动作，冰箱中早已备好的食材竟然自动放置在托盘中滑向灵儿的身旁。
她轻哼着小曲，手中操持着器具，十分娴熟地摆弄着食材，不一会儿厨房中传出一阵香味。




完人之心 第二十一章 幻梦
轰隆！轰！
一阵炮火轰鸣声炸响耳旁，惊醒了一名正酣睡的男子。
——我这是，在哪？
男子茫然地望向四周，不知谁人的残肢断腿散落在旁，周围硝烟四起，掺杂着各式各样的怒吼声。
男子的视野忽然摇晃起来，像是在做什么剧烈的动作一般。
紧接着一把钢刃“唰”的一声斩在身侧，男子惊得抬起头，闯入视野里的是一名身穿紧身作战服的陌生人，面带防具，无法判断性别。
钢刃卡在石头缝中，似乎对方一时半会没能拔出。
只见一记拳头撞在陌生人胸前，将对方一拳撂倒在地。
——我没有动手啊，可为什么身体竟然自己有了动作？
陌生人捂着胸口站起，只听他冷笑道：“林，你个叛徒！”
男子目光一沉，他没回对方的话，好不容易站稳身体，他身体猛然前倾，骤然是毫不犹豫地攻向对方。
陌生人也同样毫不犹豫地反击，与男子近身搏击，身上防护服的纹路接连不断闪烁着白光，抵消了很多强有力的攻击。·
两人鏖战多时，不相上下，忽然一道激光将缠斗一块的二人分隔开来。
“哼，下次再见，必杀你！”陌生人莫名其妙放下一句狠话，防护服上纹路再次亮起蓝光，整个人如超人般的速度消失于男子面前。
男子如释负重地原地坐下，低头却见一把尖刀从身后径直穿透自己的胸腔，鲜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冰冷地面上。
战火依旧轰鸣着，人们怒吼着相互冲杀着，冷兵器与热兵器激烈碰撞，每一次轰炸声的出现，往往意味着又有生命的消逝。
无数死去的人纷纷围绕在男子身旁，发出阵阵怒吼声——永不投降！
意识逐渐消退，倒下的那一刻，他瞧见了尖刀主人的样貌……
灵儿！
林檬从床上惊醒，他眼中充斥着恐惧之色，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处，好似那尖刀依旧存在……噩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同时也越来越真实。每次一做噩梦，林檬觉得自己就像是遗忘了什么事情一般。
“那是灵儿吗……”
“不，不对，这是梦吧。”
林檬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节奏，自己是太累了么？是怎么上的床？林檬捂着脑袋，纵有诸多疑惑，但不知为何，他就是不愿再触及、再追究。
他忽然闻见一股饭菜香味，蓦然一怔，他连忙起床走到客厅。
客厅里竟然摆着一个大书架，书架上按书籍分类整整齐齐排列着，侦探悬疑小说、科幻类小说、日系轻小说、中外著名文学等等，另一旁的架子上还摆着当下最流行的动漫模型，还有几个保存在玻璃罐子中的手办，像是风靡许久的《名侦探柯南》中的主角以及《火影空人传》中的主角漩涡空人……
家里平时只有他一个人，索性也没有选择有饭厅的宿舍。只见桌子上摆满了他喜欢吃的菜肴，有煎炸豆腐、糖醋排骨、煎鸡翅……
灵儿从厨房端着一大锅紫菜汤走出来，见到林檬醒来，十分开心的笑道：“主人！你醒啦！”
替灵儿接过颇具重量的紫菜汤，林檬问：“灵儿，我什么时候睡着的？为什么我都记不清了？”
灵儿揽过林檬的胳膊，“主人你忘记啦，你刚写了一串代码后就累得不行了，然后趴在电脑前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还是灵儿费了好大劲才把你背回床上的呢！”
“是这样吗？”林檬眉头一蹙。
“哎呀，快看灵儿做的菜！这可是完美复现主人最爱的口味哦！”
林檬宠溺地捏了捏灵儿的鼻尖，他从消毒碗柜中拿出两副餐具，“灵儿，你的新身体有进食系统吗？”
“那当然！你主人你又忘记了，你给灵儿准备的新身体是最新仿真科技的！自然什么都有啦！”
林檬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低声说道：“小点声，别到处乱说你这是最新的仿真身体呐！我可是找了好大的关系才给你弄到这身体的，市面上根本没得卖。更何况国家也不允许私自售卖仿真身体，所以你这身体可没备案，你可别暴露了。”
“呀！这么厉害呐！”
“等晚一点给你在敲个代码，这样你就可以了解外面世界的信息了，为了不让ava发现，只能暂时委屈灵儿你再等待一会了。”
“遵命！嘻嘻！”
“快吃饭吧，看到这么多好吃的，我都快忍不住了！”
林檬给灵儿盛了一碗饭，给自己也添上后，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细细品尝一番后，他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不吹，大师手法！”
灵儿傲娇得哼哼两声，“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做的菜！这可是灵儿灌注了非常非常非常多的爱意才做出来的呢！”
“就你能说！”
林檬十分惬意地享受着美食带来的满足感，似乎能品尝到灵儿为每一道菜灌注的所谓的“爱意”，用爱意当佐料的菜肴真不愧为“美食”二字。
灵儿吃的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用来看林檬享受自己做的食物上，她作为机械生命，即便是不进食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支撑她根本能源是核能量，食物填饱肚子最大程度也就只能为自己提供百分之五的能源，所以进不进食都无所谓。她只是单纯想看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食物时的模样，想把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记录在心里。
如果她有心的话。
晚饭之后，林檬将盘子丢在自动洗碗机里自动清洁。他将灵儿带进书房，手指在机械键盘上一顿操作后，一阵迷幻色将房间彻底覆盖，将书房彻底变成一间密室，任何信息都进不来，这里发生的一切也都传不出去。
“灵儿，待会将你的智脑芯片给我。”林檬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要不，你先暂时回到‘安全屋’？”
“不，灵儿想陪着主人。”
林檬微笑，便由着灵儿。
安全屋是灵儿ai暂时储存的地方，之前在没有新躯体前一直待在里面，只有林檬在家的时候才出来，大多时间都在安全屋避免ava的探查。
自那次之后，人类对“新ava”诞生的审查非常严格，每隔几天就会有ava的意识体对网络深层世界进行大清洗查杀，将所有诞生灵智的ai苗头扼杀在摇篮中。
世界上只能允许存在一个有灵魂的机械生命，只能存在唯一ai意识体， ai世界里只能允许一个ava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