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人之心

小茉莉跟在长岛秀一身后，长岛秀一能看得出来，她又怎会看不出呢，更别说她一直隐藏着的事情。
一瞬间两人十分默契的达成共识，小茉莉用一根皮筋将散落下来的秀发绑起，眼神也逐渐变得犀利，昂首大步跟在长岛秀一后边向前走去。
身旁隐约传来一首百年前老歌的声音：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穿上一身帅气西装~
“小鬼们，老实交代哦！这怪蜀黍可是警察，专治各种不服，小心他把你们头给打歪还不带赔偿的。”小茉莉深知这种事情需要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她想也不想当即化身女恶魔凶狠狠地朝那三名学生说道。
长岛秀一扯着不良少年领子的手不知是放手还是继续保持着，他一脸懵圈的看了进入状态的小茉莉一眼，心道：你抢我台词我怎么办？这黑脸不应该是我来唱的么？
小茉莉不知道为何一向秉持正义的长岛秀一会做扯高中生衣领这种事，但她现在终于可以肆无忌惮地展露本性，她才不管长岛秀一怎么想的，瞧见长岛秀一望来的目光，立刻向他抛去一个邀功的眼神：快快接台词！老娘可是来状态了！
不良少年们终究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们霎时间也知道了面前的一男一女是警察。
原因很简单，普通人谁敢装警察，一旦被查出那就要遭受牢狱之灾的。
但……不良少年头头不屑一笑，不是他自傲。老子是未成年人，动我试试？
不良少年头头经过一开始的错愕，理智终于回归，他一把扯开长岛秀一的手，倨傲地仰起头，看着比他高出三个头的长岛秀一。
长岛秀一那高大的身躯如山般挡在他面前，下一刻，他表面上毫无波动，内心却是一阵哀鸣。
“警……警察了不起啊！动我一个试试？”不良少年头头扯着嗓子大喊道，
小茉莉陡然觉得不良少年活像只红脸硬脖子的公鸡，但这话却不好和长岛秀一分享，只能憋在心里狂笑。
这一喊声激起了周围学生及家长的注意，此刻正是放学时间，众多学生和家长都在校门口进进出出。
长岛秀一不禁眉头一皱，小茉莉吐了吐舌头，她知道自己的黑脸演员身份该下场了，她干咳一声，刚准备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证明自己警察的身份，却被长岛秀一快速阻止了。
“秘密探案，别声张。”
“哦……”小茉莉失望地应道，撅着小嘴可怜巴巴的样子让长岛秀一有点于心不忍。
微微叹口气，长岛秀一转过身，他目露凶光地朝不良少年们说道：“跟我走，还是进警局喝茶，你们选一个。”
免费的露天餐桌，三名不良少年十分委屈地站在一旁，长岛秀一则舒服地坐在椅子上，小茉莉手中端着一杯奶茶站在他身后默默吮吸着。
长岛秀一敲了敲桌子，“说吧，别隐瞒我，你们那副屁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是在做什么坏事，是在等人吧？等到人后是想拉到某个角落勒索或痛打一顿？”
不良少年头头撇撇嘴，对长岛秀一的话不以为意，这话他听那群自以为是的老师们不知道说了多少次，现在只不过是说这番话的人换了个身份罢了。
“喂！大叔，别一口一个勒索打人好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动手了？”不良少年头头冷笑道。
“就是，警察办案也是要证据的，可别污蔑我们，我们可都还是学生呢，出了事，您也担不了责任吧？”小弟们见头头如此刚硬，腰板一时也挺直很多。
哟呵？这群小鬼有点东西啊，知道的还挺多。
小茉莉眯着眼继续优哉游哉吸着手里的奶茶。
一时间，长岛秀一对这群学生束手无策，身为警察的他当然不能知法犯法，更不能随随便便对这群学生动粗。不良少年们显然吃定了这点，所以才敢在警察面前有恃无恐。
啊！可恶啊！果然还是我太弱的缘故吗！
小茉莉站在长岛秀一身后，瞧见后者这般无力的模样，她心里不由唉声一叹，若是师傅在这，这帮小兔崽子在师傅的威慑下应该老早就托盘而出了吧？
长岛警督还是太正义了。
果然警界传的没错，正义侠之名，名副其实！
可正义到极致就是固执啊！
不能忍！忍不下了！
小茉莉又叹了口气，她发现自己今天像个老婆婆一样，叹气成为了生活的习惯，是因为长岛警督颜值比不过自家师傅的缘故么？
“本来还想继续隐瞒下去的……”
小茉莉将奶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吓得不良少年们一阵哆嗦，她将束发的皮筋一把扯下，一脸不屑地说道：“小鬼们，老娘劝你们老老实实交代，还想不想在华凌混了？”
不良少年头头嚣张的昂着头，对小茉莉说的话不以为意，冷哼了一声。在他身旁的小伙伴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袖子，悄声说道：“老老老……老大……”
“干嘛？怕球啊？有话大声说出来，在座的都是文明人，警察也不会对我们动粗，说就完事了。”不良少年头头大声说道。
“她她她……”
不良少年头头不耐烦地皱眉头，颇具黑帮的风范，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方式。
自人类大合并以来，文化统一，表面上各类思想互相碰撞，各族习俗不断融合，实际上却不亚于战场上的厮杀，一方文明被同化，就相当于一个文明的结束。少数存活下来的民族文化，也只能蜗居在偌大联盟的一角，被联盟好好保护着。
在这场看不见的文明斗争中，最终取得巨大胜利的，实属几千年传承至今的中华民族。
中华文化的魅力暂且不长篇大论，光看一句“卧槽”就有好几种用法，影响数代人。
不良少年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插入口袋中，脑袋一歪微微后仰，鼻孔陡然一张对着小茉莉，同时他还摇晃着身子桀骜地冷哼道：“别以为你是女人就敢在我面前放肆，我啊！这辈子最烦的就是女人了！”
嗯，看出来了，日式黑道。
小茉莉瞥了长岛秀一一眼，只见对方面色发冷，简直像是要滴出水来。
“老老老老老大……”小弟仍然在拉扯着不良少年头头的衣角。
“有话说有屁放！”不良少年头头猛地吼道。
什么破习惯，嘀嘀咕咕嘀嘀咕咕的，早让你大声开口说了，不把我这老大放在眼里么？
小茉莉饶有兴趣地看着不良少年头头表演，她斜眼看了小弟一眼，直接将小弟给吓傻了。
小弟颤颤巍巍地说道：“老大……你忘了吗……这婆……可爱美丽的小姐姐是曾经的华凌大姐大呀……”
“华凌大姐大？什么玩意？就算是天王老……”说到一半，不良少年头头话音戛然而止，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时间冷汗浸湿了脊背，脑海中浮现出一张人脸，和眼前这名女警官慢慢贴合……
一模一样！
不良少年头头顿时面色苍白，他想起了一个校园里的传说。





完人之心 第十七章 校园传说（2）
那是在不良少年头头还未晋升成校园头头之前，一位恶霸群德高望重的前辈对他说起的故事。
那日他与前辈用从乖学弟身上勒索来的生活费买了包昂贵的香烟，坐在教学楼的天台上吞云吐雾，前辈淡定地吐着烟圈，和他说起了上一届校园恶霸的故事。
至于为什么前辈会突然讲故事的原因，他在事后想了下，也许是为了装笔吧。这是后话。
前辈一脸沧桑地抽着香烟，略有些疲惫地说道：“上一届校园恶霸，是华凌高中有史以来最强的霸主，我啊，见证了她成长至霸主的一幕，生在与她同个年代，是不幸，也是万幸啊。”
“所以这就是前辈留级的原因？”
前辈斜眼看了不良少年头头一眼，没计较太多，他深吸了一口，眯起眼睛享受那烟草的美味，“她自入学以来，孤身一人一路打上霸主之位，从高一，到高二，最后到高三，无一人能敌。”
“记住，是孤身一人！”前辈加重了语气。
“那前辈……当时也和他战斗过吗？”不良少年头头有点不以为意，但碍于前辈的脸面，还是佯装作很震惊的样子。
“那是自然，吾辈最荣幸的就是敢与其一战！”
前辈冷冷一笑，不良少年头头怎么想的他会不知道？没能经历过那段黑暗时期的人，是感受不到那人有多么的恐怖。再怎么和别人述说那段故事，别人也只会觉得是你夸大其词。
前辈不再言语，单手一滑，不良少年头头眼前便出现一段视频，前辈默默地倚靠在墙上，别过脸去。
不良少年头头饶有兴趣的观看着。
视频中有一名穿着白色百褶裙的女生，身上披着华凌高中的制式校服，在她面前约二十米远站着足足有二十多名学生，有梳着大背头的，染着彩虹色头发的，还有戴着黑色墨镜和大金链子的……
不良少年头头揉揉眼睛，这些人，他似乎都认识啊！好像都是现在高三年级的大佬们，不过现在的形象和视频中的截然不同。突然，他在那群形象迥异的人中，发现了前辈从前的身影。
有点小帅啊！
不良少年舔舔嘴唇，他看了一眼正假寐的前辈，还是决定继续看下去。
画面微微有些许晃动，但画质还是非常不错的。
“学妹，听说你很牛啊！才刚高一，就这么会搞事，真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啊！”大背头男生吊儿郎当的说道。
“哈哈哈，那群高二的废渣，连这么羸弱的女生都搞不定，真弱啊！”
人群中忽然发出一阵嗤笑，可那名女生却像是没听到似的，她伸出一根手指，朝校园恶霸们勾了勾。
“你们一起吧，要上课了，好学生不能迟到。”
女生的声音非常好听，如黄莺般清脆，那一句挑衅的话语，就像是在说“我要吃饭了”那般简单。
鸦雀无声，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恶霸们不允许有人挑战他们的底线，这类话无疑是在践踏他们的尊严！
“弄她！”
“给我打残，出了事有我罩着，我还不信这小妮子在华凌还能翻了天！”
群狼共舞，恶霸们愤懑的怒吼声连绵不绝，满嘴的污言秽语，但却没有任何一人敢先出手。
不良少年头头看出了恶霸们的真实意图，站得远并不是为了凸显派头，而是因为惧怕眼前那名白色百褶裙女生！方才的话语现在回忆起来倒像是败犬泄愤的无用犬吠。
“真怂啊……“
话刚说出口，不良少年头头便提心吊胆的看了前辈一眼，发现前辈仍然闭目养神，他长舒了一口气，继续看着视频的发展。
视频中，面对恶霸们的脏话，白色百褶裙女生不屑一笑，咬人的狗不叫，这群人嚷嚷喊的模样像极了奶奶家那只日天日地却不敢靠近自己的混种泰迪。
似乎女生的蔑视深深伤害到了恶霸们的自尊心，他们再也遏止不住内心的胆怯，纷纷高声怒吼，声音之大掩盖住了上课铃声的声量。
战前怒吼之后，恶霸们一鼓作气，成群结队地扑向了他们被迫催眠自己把对方当作“白色绵羊”的女生。
自以为是狼群的恶霸们，扑向自催眠对方是白色绵羊的女生。
而被当作白色绵羊的女生，则是披着虚假绵羊外皮的猛虎，自以为是狼群的恶霸们，实则是为保护自己的绵羊群。
结果很凄凉，二十名高中小伙被一名女生按在地板上疯狂摩擦。女生看似柔弱，却十分懂得借力打力，再加上身法飘逸，将二十名小恶霸一波带走，被女生在胸膛上狠狠拍了一掌便躺在地面上哀嚎起来。
前辈也在此列中，不良少年头头对前辈的身影十分在意，从冲刺到结束，前辈的镜头仅仅出现了不到五秒时间。
在前排坦克被女生放倒后，诸如前辈等几名后排脆皮，少女如割韭菜般疯狂收割着后排人员的人头。
似前面用掌拍累了，到后面女生直接用起腿功，一脚两个踢成对串，前辈实属刚强，被一脚放倒在地仍能起身怒视对方，但在女生一记横眉冷对目光杀之下，纵使前辈有奋战之心也心有余力不足。
那双纤细修长且白皙的腿最终了结了仅存的几名恶霸，同时针对男性的万恶之源安全裤也让倒在地上的恶霸们惨叫声更增添几分悲惨。
视频到这也差不多了，拍摄者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的原因，拍摄时镜头抖动十分厉害，似乎没开防抖动功能？不良少年头头一时间想得有点岔。
“见识到她的恐怖了么？”
不良少年头头疯狂点头，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那这个……这个大姐大究竟是为了什么才……“
前辈眉头一皱，他将烟蒂按在地面上熄灭，随手一抛，“为了什么，为了整治校园风气啊！“
啥？啥玩意？
不良少年头头脑袋上冒着硕大的问号。
“在她的掌控下，那三年里，校园里没出现任何一个霸凌事件，但凡有人敢露出苗头，哼哼，不知道是谁霸凌谁呢。“
“那前辈你给我看这视频是为了……“不良少年头头摸着后脑勺懵懂问道，这也不怪他，是他实在不知道前辈所为何事，毕竟这没有一点铺垫……
前辈站起身来，双手插兜背对着不良少年头头，背影流露出一股沧桑的成熟气息。
“曾经和我一同奋战的好友们，都一个个考上了不错的大学，在这所高中里，当初的恶霸群只剩下我一人了。而我，也肩负着一个重大使命。”前辈倏然回首，他眼神如出鞘的利剑，让不良少年头头不由心头一沉，“那重大的使命，便是要告诫下一代的恶霸传人，平日里小小欺负别人可以，但切记别玩过火。小欺负算作弄，大欺负那就算霸凌！你可知那日之后我等的处境？“
不良少年头头摇头。
“我们，被全校霸凌了。在那人压迫下，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想法。“前辈淡淡说道，那平淡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般，“尝到了被霸凌滋味的我们，再也没有欺辱他人的心思。”
“这件事告诉你也无妨，我只是想让你谨记，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年纪的我们，有太多太多容易犯错的空间，一旦酿成大错，便会毁了人的一生。“前辈循循善诱道，“虽然我这么说你可能也听不进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听取一部分，我这学期就要离开了，在此之前也想尽到恶霸前辈的义务。”
“霸凌同学的事情尽量别去做吧，我们是舒坦了，可被霸凌的孩子内心会留下阴影，伴随着他的一生。我们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心里以为的闹着玩、泼墨水、起外号，是怎么一点点把一个无辜的人逼上绝路。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加害了一个又一个无辜的人，他们是我们的同学，舍友，甚至是朋友。”
“‘恶霸’永远不会消失，它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前辈们因为她已经醒悟过来，可她也有毕业的时候。在她之后，我不知道你，或你们，是否能铭记身为曾经恶霸的我们，给你们的后来者的这一番劝告。”
“最后，抛去恶霸前辈的身份，我以学长及朋友的身份提醒你，日后遇到这个女生，跑！别让她知道你恶霸的身份！否则，轻则挨打，重则挨三顿打！“
“她的可怕，无需质疑。”
前辈伸过一张照片，照片上赫然是那名白色百褶裙女生清纯靓丽的正面照。
不良少年头头连忙应允，收下了那张照片，至于往没往心里去，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完人之心 第十八章 校园传说（3）
那年的白色百褶裙女生，和眼前警察姐姐的相貌慢慢重叠，直至吻合。
不良少年头头害怕得咽了口唾液，他想起了女生暴打恶霸的场景，自觉代入其中，不禁胆颤起来。即便是没经历过当年的事件，单从那视频里也能感受到那女生的强大！
小茉莉眼睛眯笑，一掌拍在桌子上，将不良少年们吓得半死。
“老实交代吧，不想被揍的话。”
不良少年们小鸡啄米似的疯狂点头。
“我……我们其实是在堵一个人……”
“堵谁？”
“高三2班陈子昊…..”
长岛秀一和小茉莉瞳孔一缩，很快便将欣喜的情绪隐藏起来。
“你们为什么堵他？”长岛秀一问。
被长岛秀一瞪住的不良少年缩了缩脖子，旁边的伙伴只好接话。
“为了勒索他……”
“勒索？”长岛秀一眉头紧锁。
曾经当过华凌一姐的小茉莉却察觉到了少年话里还有另一层值得深究的信息，她打断了长岛秀一的询问：“你说到勒索，那你是用什么理由去勒索陈子昊！”
“还能有什么，无非就是那些小事。”不良少年头头撇撇嘴道，在小茉莉凶狠的目光下，他连忙解释，“之前我们三人碰巧发现了他向一名女生表白来着，大姐头你知道的，华凌高中对学生恋情这件事上一直是不容许的态度，见一个退学一个，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于是你们就用这个威胁人家？”
“没……没错……”
旁听的长岛秀一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连忙站起身急迫地问：“之前看你们鬼鬼祟祟等待的模样，看样子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们老实告诉我，到底勒索了陈子昊几次！”
不良少年们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回答：“一次。”
一次？
长岛秀一和小茉莉纷纷对视。
“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们正打算进行第二次勒索？”长岛秀一忽然怒吼道。
吓得不良少年们又是一阵颤栗，此时不良少年头头硬着头皮回答道：“冤枉啊！谁让我们一直找不到那个陈子昊！自从第一次成功之后，我们就再也没在校门口成功堵到陈子昊了！我们本想再有一次就放过他的，可谁知道一直没找到他！我、我们咽不下这口气，感觉他在耍我们！就想着一定要堵到他！所以我们才……”
“所以你们就每天都堵在校门口？不见陈子昊不罢休？”小茉莉说。
两名跟班被长岛秀一吓得眼眶发红，而不良少年头头则坚挺着与小茉莉对视。
“你们是想报复他？”
“没错！我们就想报复他！”不良少年头头硬着头皮回答，“谁叫那小子胆敢害我们等了那么多天。”
“混蛋！把自己徒劳无功的悲愤强加在被你们欺负的人身上，到底是谁在欺负谁！你们这群混账！真该有人好好教训教训你们！明天我就到学校找你们老师和家长！”长岛秀一咬牙切齿地呵斥道。
“我……我们已经很久没干坏事了！只是最近缺钱才…….”
“就因为这个理由你们就要霸凌同学！”长岛秀一怒斥。
小茉莉连忙劝住动了真火的长岛秀一，她转身恶狠狠的瞪着这三名脸色苍白的不良少年，“想必你们应该知道我过去在华凌的地位，那几届的垃圾我没白打，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有告诫过你们。事已至此，你们回去吧，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辱同学，就等着一起迎接我的怒火吧。”
不良少年头头在那眼神之下竟不敢直视，他虽然没经历过前辈的那段“悲惨时代”，但从各种渠道中也了解到了当年华凌一姐的恐怖，他连忙低下头应答，“是，大姐头！”
说罢，三人如过街老鼠般低头离去。
过了好一会儿，长岛秀一才开口道。
“小茉莉，给林檬打电话！”
“诶？”
“重大线索！”长岛秀一整理了自己的面容。就在此时，他忽然接到了林檬的通讯请求。
“喂，秀一！”
“喂，林檬！”
两人异口同声。
“我先说！”
“我先说！”
“那你先！”
“那你先！”
“靠！”
“靠！”
林檬扶额，他用手语表示自己先开口，“我这有个重大线索，关乎陈子昊，他与死者胡筱娴认识，且他与死者生前表过白！”
“巧了，我也刚追查到这条线索！和我这查到的所差无几，这条线我会留意的。”长岛秀一诧异道，“此外还有另一条线索！我怀疑这其中会有关联。”
“嗯？什么线索！”
“你还记得你之前在商场跟丢陈子昊么？”
林檬点头。
“我怀疑陈子昊隐藏了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刚在几名校园不良少年口中得知，他们在校门口埋伏了陈子昊许久，一直未能如愿以偿，我总觉着和你的情况有些类似！”
林檬恍然，他急忙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掌握我们不知道的能力！”
长岛秀一神情凝重，“有这个可能！学校我先前查看过了，四周都遍布着摄像头，而且护栏也没有任何漏洞，三名不良少年每天埋伏在校门口，按理说这个陈子昊应当早被堵上才对，可据他们所说，第一次之后再无第二次，这就很蹊跷了。”
林檬沉吟片刻，他想了想说，“学校内和商场的监控需要重点彻查，那日在商场的日期我待会发你。”
“可以，尽快发来。”长岛秀一挑挑眉，“你那边呢，怎么样了？”
“正在去第二个地点，有消息立刻通知你。”
“没问题。”
长岛秀一刚准备切断通讯，便被小茉莉挤到另一边，她对林檬撒娇道：“嘤嘤嘤！师傅！人家可想你了！”
林檬无奈一笑，他对自己这名爱撒娇的小徒弟实在是没辙，“乖啦，好好配合秀一查案，正好磨炼磨炼你，免得老在我身边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