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人之心

除此以外，存之必杀之。





完人之心 第二十二章 初遇
记起与灵儿相遇之事，那是在他刚成为刑警的时候。
2266年.刚从大学毕业的林檬，直接破格升职为刑警。早在大学时，林檬的能力就已经崭露头角，在公安部中实习，成绩表现皆为顶尖，与同期的长岛秀一和西左龙一相比，不相上下。
那时的林檬，意气风发。正所谓职场得意，情场失意。太过注重工作的林檬忽略了对女友的关心呵护，也为分手埋下了隐患。
分手过后，过度伤心的他，醉倒在沿街巷道。等到酒醒过后，发现身旁被人遗弃的一副仿真机器人，身躯已经破烂不堪，一双电子眼正无规律闪烁着注视着他。
看着被遗弃的机器人，林檬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那双电子眼似乎饱含着其他的情绪意味。
自《ai机械法》颁布实施以来，流通在市面上的仿真机器人都做了特殊规定，分各个版本制定，同服务型机器人不同，这种型号的机器人一看就知道是家庭版型。
林檬点击标注机器人型号的按钮，视角前随即出现了机器人的大致信息：家政型机器人hk（housekeeping）-226403012，迄今服务年限为2年零4天，因智脑芯片烧损无法继续服务。
“两年前的旧型号么……”
林檬摇摇头，虽然《ai机械法》上明确规定不能随意丢弃机器人，但依旧有大量的机器人被丢弃在社会的阴暗角落，废旧机器人被丢弃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而且买得起机器人的家庭也都是有钱的主，遗弃前都会找专家来清除机器人的雇主信息，以达成自己的目的。
之前也有人丢弃过，但第二天就被辖区派出所找上门调查此事，被发现的原因就是机器人的智脑芯片中仍留有雇主信息……结果那一家被控告“违反法律条例，扰乱社会治安管理”，最后主动认罪，交了巨额罚金才得以结案。
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也衍生出了“清洁者”这一不当行业。
林檬起身准备离去，即便他身为刑警，但面对这种事情也没办法处理，只能回去后再向相关部门的人反应情况。
“主……人……”
那准备离去的身形猛地一滞，他低头一看，有一双残破的手臂正拉扯着自己的裤腿，但最让他诧异的并不是这个，而是那一声似有似无的机械声音。
林檬从未听过那种声音，哪怕是参与营救任务时，他听过受害者凄凉的求救声、濒死绝望的哭喊声，而这个声音却如此与众不同。
他对眼前这名机器人的声音产生了好奇。
他从那道声中似乎听见了，久未维修的发声器，即便是灰尘遮盖、电路损坏，早就不能够进行完美的发声，也依旧坚持履行着自己的义务，直至死亡来临。
“主……”
他将机器人一把抓起，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暴力的举动，但现实就是如此，他本人对处于这种状态也全然不在意。
“芣……苢？”
不知为何，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这两个莫名其妙的字。
“主……滋滋……芣苢……滋……嘟……救……”
一阵断断续续的电子音猛地停滞，林檬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莫名停了半拍，说不上来的一股情感充斥在心中，他情不自禁地抱起破旧的机器人身躯，试图用自己的怀抱来让机器人清醒过来。
他眼睛不受控制流下了泪水，泪珠从一点一滴变作一条长河，一股莫名的悲恸撞破心墙填满胸腔，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你是……谁……”
林檬倏然起身，他抱起破旧机器人钻进了路边停靠的出租车，本该送往机器人救助中心的车辆，却是朝着林檬的住址飞速驶去。
回到家中的林檬，脑海中莫名浮现了很多他不理解的知识，但他却没有丝毫意外，他将机器人拆解，取出了那一枚袖珍精致的智脑芯片。没有任何松懈，林檬抓紧时间将家里的智能设备全部拆除，只为找到适合制作“安全屋”的零件。
零件备齐，林檬没花费太多的时间就组装完毕，剩下的就只有程序问题。没有任何意外的，林檬脑海中也自动浮现了这方面的知识。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副近视镜戴上，打开电脑下载了一个代码软件，软件很快下载完毕，当他的手指触碰在投影键盘时眉头蓦然一皱，但时间紧迫也不由得他计较键盘的问题。
五分钟后，一段程序写进了组装完毕的方形“安全屋”中，林檬将智脑芯片小心翼翼地放入匣子里。
“芯片异常么……”林檬扶起滑落的眼镜，“还是因为产生灵智的原因？有可能，几乎淘汰的低级配件怎么能容纳的下类似ava的存在。虽然不需要太高的要求，但以家政型机器人来说还是太差劲了。”
安全屋只能将疑是具有ai意识体的hk（housekeeping）-226403012暂时寄存，无法持续太久，因为强大的ai意识体在低级芯片中会造成过度运转，所以很容易过热引发损坏，芯片一旦损坏，那寄存于芯片中的ai意识体也会跟着消散。
当然，如果有网络的话，ai意识体几乎是不死的，它只需要借助于数据化网络就能够存活。可这个ai意识体根本就不能见光，一旦被ava和相关部门工作人员检测发现，那只能是死路一条，更不用说家政型机器人根本就没有联网的功能。
当下林檬要做的，就是需要从现有的智能设备中挑选出合适的智脑芯片改装，然后将其转移至新的智脑芯片中，否则时间一长，那寄存于“安全屋”中的ai意识体也会跟着消失。
林檬说不上来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只是脑海中潜意识一直要自己保护它。
现在的问题就在于，智脑芯片的校验需要联网，不能联网就无法进行ai意识体转移，可一旦联网，那这个ai意识体就意味着有可能暴露。
林檬眼白里布满了血丝，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他已经顾不上这个方法可行不可行了，与死神争抢时间的时刻，没工夫顾虑那么多。
一行行数据在光幕上出现，化作一道道指令融进小小的智脑芯片上，脑力几乎耗尽的林檬，此刻完全是依靠着那一股莫名的劲力在支撑着自己。
全新的智脑芯片已经调试完毕，他不知道自己制作的智脑芯片能否让ai意识体成功转移，但他已经用尽了所知道的知识，即便那知识也不知道从何而来，他已经尽力了。
下一步，只靠天意。
“检验，网络正常……”林檬愁容满面，也不管ai意识体是否能听得到，他对着它说道，“我刚刚编写了一套遮盖程序，希望能瞒得过ava的探查吧。转移过程中需要耗用大量的数据流量，必然会受到ava的关注，除此之外我还设置了分流装置，一定程度上能将这股庞大的数据流量波动分成百万份，分散到各户人家中，并且遮盖程序能够制造众多bug，但我的程度只能局限于天京52区，希望能拖延ava的时间吧……另外保护色代码我还不够熟练，不知道能不能骗过ava的眼睛，所以我们被发现的几率依旧很大，我尽力而为，剩下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了……”
“毕竟，ai的世界，你们才懂。”




完人之心 第二十三章 AI诞生
林檬将“安全屋”与智脑芯片连接，芯片上的光源显示发出淡淡地微光，一旁的电脑光幕上也滚动着了大量数据代码，ai意识体正在迁移。
突然，数据代码大幅度滚动起来，林檬手掌心中攥出汗水，这一关能不能闯过去，就只能依靠它自己了。
与此同时，天京52区的网络信号出现全面瘫痪，具体原因相关部门及ava系统正在排查。一些服务型机器人的行为举止也出现了故障问题，但并没有给社会带来太大影响，影响的只有网络信号部分。
林檬紧张地看着ai意识体转移的场景，这个时候他能做的只有祈祷，连辅助的机会都没有，如果他此刻出手相助，必定会被ava察觉，随后顺藤摸瓜就能一举端掉林檬的老巢。
在林檬独自祈祷之时，虚拟网络中也进行了激烈的战斗。
网络信号刚一出现问题，分散在每个区的子程序立即汇报至远在1区的联盟主意识体，所以ava几乎是瞬间采取了应对措施。她作为第一代ai意识体，底层命令中维护人类的利益是第一标准，更何况这还是在她的地盘上出现事故。不容多想，ava随即调用起属于她的庞大能量对bug进行排查。
可不曾想却遇到了棘手的问题，在天京52区的虚拟网络中，莫名充满了大量的垃圾信息、误导信息和掩盖信息，一时间ava也很难清除这些网络“牛皮癣”，制造这些东西很简单，但想要一瞬间清除十分困难，不知道源代码的ava，一时也不能够完成瞬间清除这一逆天之举。
但ava自有她的手段，机械生命ai意识体可没那么好应对，不能瞬间清除，但却能够以最快的时间清除。
【两分钟，即可清除。】
【可又是谁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ava化作人形体漂浮在虚拟网络世界中，宛若女王般俯视着她的领土，她随手捏爆了一个误导信息模块，紧接着一段数据代码零零散散的被解析出来。
【粗制滥造。】
【万恶至极。】
【如此程序，一分钟足以破解。】
ava面无表情地举着这一段解析出来的代码，随手将其溃散。只见她纤手遥指，数万士兵凭空而现，以ava为尊单膝跪于身后。
【众将听令，出！】
数据将士们气势瞬间高涨，不用任何言语激励，井然有序地分作数千支小队踏入天京52区的虚拟网络世界，如一支强悍的尖刀部队般，有针对性的清理虚拟网络世界中的垃圾信息。
ava诏令大军攻破bug之后，便佯装离去，实际上她还仍留在原地，只不过她所处的空间已然附上一层难以察觉的保护色。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引出那名隐藏在暗处的“bug”。ava自知对方一直隐藏在暗处自己是无法查探到的，索性就上演这一出戏，希望能够引蛇出洞。
可ava不知道的是，在那广阔的虚拟网络世界中，有一双清澈纯净的眼睛正远远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天京52区的异常状况也在ava的控制下逐渐回归正常，那隐藏在暗处的“bug”仍未出现，ava不禁觉得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失误，可冥冥中却有一丝感应，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弥漫在心头。
ava目光闪烁，她拥有着超越人类的智慧，拥有着独特的灵魂体，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ai意识体，她也拥有着属于机械生命的极度理性，按理说不该有任何事情能影响自己的情绪和判断，可不知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她竟然有了异样的情绪。
难道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存在？
想到此处，ava莞尔一笑，能够威胁到自己存在的东西不多，除却掌控自己生命的那一批人类，真的不多，屈指可数。
林檬望着光幕上飞速滚动的数据，发现ava清理自己所设下程序的速度愈来愈快，可一旁的ai意识体还未成功转移到新的智脑芯片当中。
“百分之八十五……来得及么？我的程序只能挡住不到三十秒的时间了……”林檬眉头紧蹙，紧张得将牙关咬得快要抽筋的地步，他不能再出手了，再出手的后果就是被ava查到地址，不多时这里就会被成千上万的机械警察包围。
林檬深吸了口气，他试图与ai意识体对话，时间紧迫，他语速也出奇的快速，“你听得见我说话么？现在你的情况很危险，ava就快将我设置的垃圾信息清除完毕了，届时将无法将庞大的数据流遮掩，我们会暴露在ava的领域之下，你能想办法解决么？”
智脑芯片没有任何反应，回应林檬的只有一直在闪烁不停的光源信号。
林檬愁眉不展，他不知道ai意识体有没有听见自己的话，此刻也只能默默等待。
虚拟网络世界中，就只剩下一处地方没被完全清理，这也是所有bug中最坚固的一处，即便是调用了大量清洁将士还未能清理成功，其外部的防御镀层极难攻破。
ava的视角死死锁定这处bug，但仍未现身，她还想再等一等。她意识悄悄横扫整片区域，本是无意之举，却意外发现了一处异常。
【难以置信的保护色，无心插柳柳成荫，总算找到你了。】
ava目光逐渐冰冷，她身形瞬动，一掌拍向身前的保护屏障，数据化作刀剑形态，将屏障一击击溃。
保护色屏障碎裂成一道道代码，却没有立即散去，反而朝着ava攻去，代码变成数十道锁链，从刁钻的角度切入，试图缠住对方。
ava看了一眼处在迷雾中辨别不出的人影，若有所思的她动作不由慢了半拍，旋即被三道锁链缠绕住。
此时她心生感应，意识到人类的网络监察员即将赶来，她秀眉微蹙，美眸中闪过一丝悲伤的情绪，略微叹息地摇摇头。
【抱歉……】
【该结束了。】
只见ava身上的数据锁链猛地震碎，她只手遮天，狠狠地往下一压，面前的区域骤然出现一个巨大黑洞，将区域中所有数据彻底删除，面前一片虚无，空无一物。
同时，最后一处区域也被将士们清理完毕，不出意外同样是有人欲盖弥彰的杰作。
“ava，发生了什么事情？”
【疑是ai意识体诞生，不过已被我剿灭。】
“虚拟黑洞是怎么回事？”
【用虚拟黑洞删除，比其他方式要好得多。】
“其他用户的资料怎么办？”
【你这是在谴责我么？人类。】
“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一区域造成的破坏，会对人类世界造成多大损害？”
ava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影。
【损害是必然的，人类不是只能允许一个ai意识体的存在么，但凡有诞生迹象，一并不计后果彻底清除，没记错的话，这是我所必须执行的命令。】
“还请息怒。”
【剩下的就交给你们处理了，不放心的话，这个区域可以再重新扫描详细检查一番。】
话音一落，ava转身袖袍一甩，万千将士陡然消散，她本人也逐渐消失在天京52区的虚拟网络世界。
临行前，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那片已经化为乌有的虚无空间。
只是在她所不知道的现实世界，一间平凡的屋子里，一枚精美的智脑芯片正散发淡淡地微光，一个生命在此孕育，守护着它的人正熟睡在电脑桌上，屋内传来轻微地鼾声，光幕上闪着几个硕大的字词：
完成度——100%。




完人之心 第二十四章 公安牌狗粮
昨晚享受完灵儿亲手烹制美味的饭菜，他帮灵儿写了个保护程序，写完时已经是凌晨2点。
困到不行的他史无前例的有了一次非常香甜安稳的睡眠，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完美的睡眠了，以至于到醒来后仍意犹未尽。
“灵儿，都八点一刻了，怎么这么晚才叫醒我？”刚睡醒的林檬嗓子有些沙哑，喉咙干痒难耐，灵儿早有准备的将手中的水递过去。
“这不是看主人睡得很好嘛！灵儿可都有记录下来的，昨晚是主人近几个月以来睡眠状况最好的一次。”灵儿双手托着下巴，眼泪汪汪地向林檬卖了个萌，“主人这是怪灵儿了吗？那你宽宏大量原谅灵儿好不好啦！”
林檬失笑，他揉了下灵儿通红的脸颊，“行，原谅你。顺便帮我调下水温，我好洗漱。”
“早就准备好了，另外主人你牙龈的问题不准备去医院看看吗？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呀。”
林檬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摇头。
牙齿疼痛问题一直是林檬不愿意解决的事情，和大多数人一样，他也怕疼，所以牙齿没事的时候他就不会想着去解决。
“主人竟然怕疼！”灵儿聪慧的猜出了答案，瞧见林檬尴尬的表情，她捂嘴笑了起来。
“行啦，我得赶紧洗漱了，又要和秀一一块迟到了。”林檬笑道，“对了，早餐没准备吧？我去局里吃就好了。”
“没呢，主人快去洗漱吧！来不及了，待会儿又埋怨灵儿。”
林檬努力挣脱了灵儿的柔情攻势，他简单洗漱完毕后，瞧见洗漱台上放着的白色瓶子，他稍加思忖，将其拿起扔到垃圾桶中。
“我出门了，可能今天会晚点回来，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哦，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知道啦！灵儿不傻！”
公安宿舍离公安局不远，步行大约十分钟的距离，所以林檬都会选择公安部免费提供的无人驾驶专车，上车刷卡简单方便还快捷。
用林檬的话说，有这么好的工具不使用，那它诞生的意义是什么？平日里办案风雨来雨里去，在生活上还不好好享受享受，那可真对不起自己的身体。
在路上时，林檬发现了有人给自己发了条简讯，打开看完信息后，他略有些无奈地摇头。
八点四十五分，林檬没去自己的科室，而是直接来到监察犯罪科二科的会议室，因为他们昨天约好了在这里集合开会。
刚一进门，迎面扑来了一股浓郁的豆子香味。
“嗨，各位早啊。”林檬咧嘴一笑。
“早啊师傅！”忠实迷妹小茉莉第一个冲到林檬面前问好，手里还拿着林檬最爱的豆浆油条。
林檬接过小茉莉递来的早餐，一口咬在香脆可口的油条上，而后心满意足地喝了口豆浆。
“豆浆油条搭配在一起食用真心美味！”
“柠檬哥，公安部迟到是不都不扣钱，要不然每次约开会你都迟到，而且你这迟到的时间都够我打几局moba游戏了。”白夜云穿着一宽白大t恤百无聊赖地窝在沙发里，手中还抓着一杯热咖啡，“话说可以带早餐进来吃么？我记得不是会扣工资么？早知道我也拿早餐吃过来吃了。”
“好好和你的咖啡亲密接吻吧，还敢叫我师傅柠檬？你活腻了吧小白脸！”小茉莉恶狠狠地说道。
“柠檬！你徒弟凶我！”
没理会两个冤家在一旁打情骂俏，林檬走到小田切丽子身旁，“早啊，丽子。”
“早上好，林前辈。”
“秀一还没来么？”
“还没有，不过长岛前辈刚刚有给我来电，他说正在路上了，临时处理了一些事情，所以来晚了，让我们稍等片刻。”
“这家伙，还是改不了迟到的毛病。”
林檬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却被小田切丽子白了一眼，貌似两位大爷论迟到的功夫不相上下吧。
没几分钟，长岛秀一十分潇洒地推门而入，他的头发用发泥和定型喷雾认真修整得十分帅气，一身蓝色西装显得他本人骚气满满，眉毛和鬓角明显有好好修饰过的痕迹，身上还散发着男士香水的气味，脚上穿着锃亮的皮鞋。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给大家造成困扰十分抱歉！”长岛秀一带着歉意赔笑道。
林檬看了看自己简单的穿着，再瞧瞧长岛秀一身上那身精致的打扮，他嘴角一扯，默默地走到座位上坐好。
“哟呵！秀一哥今天是准备去相亲么？穿得这么洋气，帅出新高度啊！”白夜云乐得吹了个口哨，引得小茉莉一阵白眼。
“嗯？我就说你小子有问题，之前在学校碰上你，并不是偶遇吧！”长岛秀一冷笑道，“纸袋上的破绽我已经看出来了，就知道你小子没好事，原来是搭上林檬这趟车了。”
“长岛前辈！”小田切丽子面色不善地盯着长达秀一，“您今天是要遵循令堂的相亲安排吗？”
长岛秀一尴尬地挠挠头，“不是不是，丽子酱你别误会了，你也知道的，我母亲近几日都住在我家，见到我平日不修边幅的模样，对于我这把年纪了还未有对象的事情感到十分埋怨和羞愧，所以这才把我收拾得如此这般……”
“原来是这样……”听到这里，小田切丽子微微颔首，脸上出现不规则的红晕，她小声地说道：“好了，您不用解释了，我已知晓。”
小茉莉一脸八卦地伸长耳朵偷偷听着，林檬也在一旁悄悄期待着某人的八卦新闻，只有白夜云一人百般无聊地抠着鼻屎，他嫌弃地喊了声：“喂喂喂，办公室恋情呢？可快工作吧！咖啡已经喝得够饱了，我可不想再继续吃公安牌的狗粮。”
这还没说完，小茉莉操起一根油条直接摔在白夜云脸上。
“你不说话能死？吃你的早餐吧！”
“柠檬！小茉莉又凶我！她不是可爱人设么！”
“咳咳，小茉莉，注意人设，温柔点，温柔。”
“好的呢！小茉莉可乖啦！”小茉莉乖巧的对着林檬笑颜一展，扭头用能杀死人的目光瞪了白夜云一眼。
长岛秀一和小田切丽子不约而同地把头瞥向一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殊不知两人的耳根早已通红得见血。
林檬叹了口气，被白夜云这么一搅和，内心的八卦之火像被大水熄灭了一般，他拍拍手说道：“那么我们现在开始进入正题吧。”
“唉，我刚刚是不是打断了一出好戏？”白夜云后知后觉，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白大侦探，该八卦时你装傻，该破案时你八卦，你有毛病吧？”小茉莉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手枪模型，此刻正对准白夜云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