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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商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花江泠

    这边,莫秋用小刃将雪清婉的指尖划开一道小口子,雪清婉与金衣男子分也分别饮下了混溶的鲜血。

    许淮闻替雪清婉和自己简单处理了手上伤口后,异变发生了。

    只见雪清婉的眸中,泛起一层淡金色的光芒,散布在睫状环周围,原本浓黑如墨的虹膜变成了金黑相间的双色调,娥眉中间一个晶亮简小的金色麋鹿图案隐隐而现,如同女子的花钿面饰,雅观柔润。

    而许淮闻这边,原本与雪清婉相似的乌墨眸色竟新添几分翡翠之绿,左小臂正面出现了一个杏仁大小的翡翠色虎形图案。

    雪清婉借着火光看向潭水中自己变化的眸色,惊讶感叹道,“这便是契约的结果啊,当真玄妙。”

    金衣男子走到雪清婉身旁,轻声道,“主人,今日午间若非有你同情,我恐怕早已丧命。我于此立誓忠心护主,绝不背叛。”

    “好。你既然视我为主,日后我也会竭尽全力护你周全。”雪清婉回以嫣然一笑。这场漫漫离乡路上,似乎又多了一份缘牵,也就,多了一份温暖。

    “主人,请交给我你的几根发丝,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找到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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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江南水乡箬南城
    翌日。一行人接着朝森林南面走去。

    晌午,林木终于趋转稀疏,靠近原始森林的边际处,依依稀稀出现几间无人居住的废弃的农舍木屋,再往前渐渐有了小村落,老妪修整着柴扉前的篱笆,妇女吟谣哄睡怀中乳孩,男人背着装满稻米的竹篓,四处都是水中插秧的稻田,好一副恬惬的乡野村景。

    终于,在陆地尽头,天门中断,漫江碧透,百舸争流。

    这是一片宽广无垠错综复杂的水系,四面八方的江流交相融汇,其中包括连接京都与箬南城的南北运河,江南大大小小湖泊之源,烟波浩渺,江水对岸远的看不清岸上房屋。

    临江之傍,蒹葭密不透风地占据着堤岸与泥滩,苇汀芦岸,延往无际。泊船瓜洲,渔民撒网,鲑鱼得手。不同来向不同规格的船只互相交流着生意,闲谝价市,吹嘘推广,天马行空,无所不用其极。渔女撑篙而歌,粗衣布巾,却寄相思随江流。

    “冽江以南之地,以水为厚。人们常说,江南出美人儿,也是水滋养出的罢。”雪清婉望览着这如画江水,忆起上次来,还是幼年乘了船随父巡查林家在这片地的生意呢。时过境迁,江南美景常入梦,心却不似从前单纯。

    “清婉若常在这江水附近住住,也会变得更美了。”许淮闻调侃道。

    “箬南城地处在洛梵国西南处,是这国里最不缺水的城,淮闻不久以后就不用再对着我这张脸发愁埋汰了。你瞧瞧金野,自始至终都没抱怨过自己认了个丑主儿。”雪清婉也不气恼,将金野的温良跟许淮闻时不时的调侃对比了一番。

    金野和白绪此刻正沉醉在迷离水光江色中。

    以往他们只敢潜藏在森林深处,躲避人类的猎捕,如今能光明正大的以人之身观望从未看到过的风景,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和激动。

    雪清婉和许淮闻见他们这副模样,也不忍让他们变成小动物的形态。至于鹿角和虎耳,只当是异族风味的仿真装饰了,应该也没人会想到他们是妖吧

    金野听到雪清婉的话后,回过神来,金发飞旋,转身注视着雪清婉,靛蓝的眸中竟含着清泪,“主人,你于我有救命之恩,况得以观此江畔胜景,我无以为报。在我心中,主人焉非最美”

    他这话委实有些酸到了雪清婉,让她有些语塞,“……放心,跟着我,你今后看景的机会还有很多。”

    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当初在山谷河流小舟上,许淮闻曾对她这么说过

    “该走了。”许淮闻有些目露不悦地说道。

    在他心中,主人最美虽然许淮闻常提起清婉的容颜,那也只是觉得有趣,便埋汰埋汰。他承认啊,清婉是美的,聪慧毓秀,气质如莲。这只麋鹿凭什么说是在他心中它可是连让清婉容貌恢复的本事都没有。

    许淮闻心头堵着一丝气,走向了运河口岸的一处泊船地,赁下一艘船只——从此刻起,前往箬南城要走水路了,大概今晚便能抵达。而明日,便是东璃澈在箬南城的别苑开府的日子。

    众人上了船,一同驶往箬南城。

    水城,箬南。

    这里没有青石板铺就的宽阔行道,没有鳞次栉比的摊铺门面,没有玉盘珍馐的什锦饭楼,更没有马和马车。

    城中只有一百一十七条纵横交叉的水道,上千只不同种类形态的舟船,水巷蜿蜒,清波涌动。水为街道,船为交通工具。

    各路商贩以船为菜摊,以船为商铺,以船为饭馆,水乡的温柔女子衣裳淡雅站在船头或坐在船畔,玉足点水,手帕轻扇招徕宾客。

    水岸上,栋栋屋筑清雅古朴,纯质素静,各式石桥众多。缤繁鲜花与青绿植株点缀在水榭画楼处,为古雅水乡平添几分生趣。

    箬南城也属人烟皋盛的大城,各式风格建筑都有,如临江的水榭吊脚竹楼,密临紧凑的四水归堂,高楼小轩窗的粉墙黛瓦,花苑式的深广庭院府邸,甚至西来异邦人建的圆顶教堂……

    水乡文韵绢缠,偶有二胡艺人在街旁奏鸣《二泉映月》,引得众人迭叹浮生。也有绘工超凡的民间画师乘一艘小船摇摇曳曳,图绘水乡风情。落魄诗人会在早春的江头吟诵“风景旧曾谙”,应召妓常常对月笑空眠。

    南北走向的中央水道将箬南城分为东西二城,两城建筑构造相似,只是西城主要为居住带,东城则为贸



第五章 纷至沓来多贵客
    同刻,水乡箬南城西部,穆河森林。

    一棵巨大的栎树枝上侧卧着一人,赤色衣袂临风翻飞,无风长垂。

    厚厚的叶片底下还站着另一个人,她双手交叠放在脑后,身体软软地靠着粗壮而斑驳的树干,静静聆听近处梢上鸟鸣,远处清脆蝉声。阳光穿透绿叶碧湾正好倾泻在她娇俏的面颊上,长而卷的睫毛上金芒微漾,分外动人。

    “住或不住”树枝上侧卧的人魅惑柔和的声音一发出来,整棵树仿佛都软了三分。

    树下的女子笑了,腮上添了几分红晕,“哥,咱们千里迢迢赶来,为的不就是接近东璃澈嘛。”

    娇软的声音让树上人深感无奈,“淳安啊,你究竟是看上了东璃澈哪点本宫怎么觉得他哪点都不如为兄。”

    花淳安睁开眼扬起那张精美的脸看向树上,轻巧一跃便坐到了树上那人的身前另一根树枝上,两手花瓣状捧着小脸,不停地忽闪着树棕色的眸子,“我知道啊,哥你天下第一美,天下第一有才,天下第一有钱,天下第一能打,天下第一桃花,天下第一风流,天下第……”

    看到宫浅岚瞪她时略带鄙视的眼神,花淳安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只得嘿嘿一笑,“总之哥你风华绝代,东璃澈可是没法比的。”

    宫浅岚面对淳安坐起身来,女人一般纤长白皙的手划过她的黑发,“切莫有了夫婿忘了为兄。”

    说罢,艳红的袖揽起花淳安旋身落地,运起轻功往东边前去。

    一红一粉,两个身影渐渐消失在栎树林的枝叉缝梢里。

    傍晚。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雪清婉一行人的船只顺流南下,终于抵达了箬南城入口处。

    船只沿着箬南城的中央水道继续行驶,雪清婉一路欣赏着岸上水乡楼色,岸楼檐廊的柱梁上点起了灯笼。夜色逼近,燃亮的灯笼更衬得廊下火红热闹,对酒品茶,黑炭烧烤,作诗举棋,歌舞升平,人声鼎沸。

    “明夜在月竹轩的宴席上,我们就会见到东璃澈了。”许淮闻坐在船上,眸挑夜半水色,江枫渔火,恰如曾与身旁人共奏过的《渔舟唱晚》,筝曲有了实景为摹。

    “淮闻,我想问,你带够了一千万两黄金吗”雪清婉在许淮闻身旁的小竹椅上坐着,几盏灯笼的红橙亮光映照在她深思中的眸间。

    寒阙王东璃澈——他是雪清婉复仇林家的突破口。林家与他交好,两方彼此支持,各取所需,关系势必牢固。她若想将东璃澈的合作伙伴转移到昭阳家族身上,恐怕还需要费上一番功夫。

    不久前,决明看过箬南城北的告示后,前来汇报,若是想与东璃澈合住,每人需缴五百万两黄金。雪清婉跟许淮闻两人的费用便是一千万两黄金。现下玉锦商号和宫浅岚之间的交易已经作废,她自然没有那么财大气粗悠然自得地拿出几百万两金子。

    “很遗憾,我连一百两黄金都没带足。”许淮闻若无其事地回答道,依旧观赏着他灯浮光映的渔舟唱晚。

    雪清婉闻言眉毛微皱,不过她看许淮闻对此事不甚在意,难道是在心里是盘算好了什么战术于是她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东璃澈是我挚交,况又是他邀我来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要我的钱。”

    “你是挚交,那清婉呢”

    “清婉,这要就看你能耐了。东璃澈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你聪慧过人,若想法子让他心服口服,定能省下五百万两黄金。”许淮闻毫不在意地吹了吹自己发梢上的灰尘,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听完许淮闻这番清言淡语,雪清婉瞬时间脸色阴沉下来。他这是何意好不容易带她来到了箬南城,然后就要撂摊子不管

    “哈哈哈,你被主人抛弃了。”白绪坐在一旁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金野瞪着他,却不敢声张,毕竟麋鹿惹老虎实乃自讨苦吃。

    许淮闻,这个无情无义之人!就这么走个挚友的后门,抛下她跑路了

    “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呢”雪清婉咬牙切齿,却也不由得侧过头暗自思量如自己要何应对东璃澈。

    许淮闻,关键时候果然指望不上。

    她接近东璃澈的目的只有一个,削弱林府,伺机复仇。合住的席位除了许淮闻外只剩三名,想必前来者要么有惊世



第六章 赴会画舫月竹轩
    瞧着那两人消失的背影,她渐渐收回了视线,美目中闪着几丝疑惑的光——他们,是谁

    “贵人们,这是钥匙,一间是一楼左边这扇门,另外两间在二楼。”这时,店老板客气地笑着将三把钥匙递给了许淮闻,还指了指左边的那扇门。

    许淮闻接过钥匙,对店老板微微点头,将其中一把钥匙分给了雪清婉,另一把给了白绪。

    “白绪,你和金野就住一楼吧。”

    “是。”白绪接过钥匙应了下来,兴冲冲地打开房门走进去——这可是他第一次住人类的屋子。

    另一边金野的目光中则有些担忧——万一白绪趁着夜半时分,起了兽性,把自己吃了可怎么好

    这时白绪从房里露出个脑袋来,咧着嘴对着金野喊道,“小鹿,快进来呀,这里面的床垫子可舒服了!”

    听到这声“小鹿”,金野顿时思绪万千。这是他跟白绪二人曾经交好时,白绪对自己的称呼,只是已经……许久未听到了。如今两人共同认主,是不是也意味着那些恩怨过节,从此烟消云散了

    金野眸中带着几分润潮地向雪清婉道了安,随即走向那间屋子。

    雪清婉原本也因为金野和白绪同住一屋有些担心,但见到这般情形,心也放下了大半,何况之前许淮闻命令过白绪不许伤害金野,那想必是不会有什么事了。

    于是她跟着许淮闻一同走上楼去。

    “淮闻,你可知方才那二人是谁。”雪清婉轻声问道。

    “东璃澈此次设立别苑果真声势浩大,把什么人都给招来了呢。”

    “嗯”

    只见许淮闻并未多言,只说了一句,“明日你便知道了。”

    说罢,他便在走廊上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静止走了进去,留下雪清婉在原地一头雾水。

    “卖什么关子。”雪清婉瞪了眼许淮闻闭合的房门,也找到了自己的屋子。

    走入屋内,雪清婉坐在床畔,继续思索着明日的夜宴上要如何笼络住东璃澈。

    她在脑海中搜索着一切关于东璃澈的讯息,听说……东璃澈喜棋,每逢摆宴必设棋,且解棋者皆有厚赏

    “莫秋,你调查一下赴宴之人中……”

    “是!”

    看着莫秋离去的背影,雪清婉眸光一紧——看来,此番只能赌一把了。

    翌日,傍晚。

    快到东璃澈举行夜宴的时间了,雪清婉一行人乘着昨日那艘小舟,朝中央水道上行驶而去。

    “小姐,这月竹轩是在水上建的楼吗”阿玲看着小舟一直行驶在水道正中间,有些疑惑地问道。

    雪清婉轻笑一声,“不是,这月竹轩啊,是一艘船呢。”

    “船”

    正在这时,一艘灯火辉煌的大型画舫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小船上的每个人都被面前这艘船的尊华程度震撼到了。

    这船约长十五丈,宽四丈,高六丈,分为三层。第一层无窗无门,是一个大厅,垂花木檐上吊着一个个玲珑小巧的碎玉琉璃灯盏,地面铺设了一层汉白玉砖,衬得厅内光影绚丽。大厅中央有两排穿着艳彩露服的舞姬在丝竹声中扭着软腰,衣袖飞舞。

    四周的坐席上坐着达官显贵,有的把盏互敬,酒香盈袖,有的搂着美妾在怀中,笑迎而羞,还有的拉过一个舞姬就肆意上下其手。

    第二层纱幔笼罩,红彤彤的锦绣灯笼悬檐而挂,透过纱幔和灯光依稀可见几个人影。顶层是一排较为静谧的雅间和居室,旁开窗棂,供人商谈品茶及暂住而设,偶有人探过窗口眺望江景。顶层的黛瓦房檐上挂着一块石匾,其上刻有三个金涂大字——月竹轩。

    “我们到了。”

    阿玲震惊地看着眼前的大船,原来这才是月竹轩啊。

    将银两付给了那船工,许淮闻揽起雪清婉跃上了月竹轩。而阿玲和决明则各自抱着早已变成小猫小犬的白绪和金野,走上了这座画舫。将白绪递到许淮闻的怀中后,决明隐匿了下去。

    三层上等雅间,香火缭绕,琴音缠绵。

    嫣紫流苏珠帘后,东璃澈正陶醉在箬南城内最好的茶坊送来龙井的香浓里。

    箬南城除过以水乡闻名遐迩,同样其茶也因地理位置优渥而香浓甘醇,天下晓之。出了城踏上陆地径直往东走上两




第七章 诸贵齐聚宴始开
    此刻,月竹轩一层大厅,雪清婉与许淮闻皆已入座,两人位置毗邻,皆为上座单席。

    大厅中的座次以东璃澈的宴主之位为轴,分为东西两列席位,左右两侧桌案上摆着珍珑菜肴的单席依次纵向排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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