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荡墨尔本
那尤孟想呢
五年多没见,尤孟想比初次相遇的时候至少又长高了15公分。
那个时候,长个比较晚的醋谭还只有一米五。
再次相遇的时候,醋谭长到了一百六十八公分,尤孟想也早早地长过了一米八。
如果不是必须要在病床上躺着的话,尤孟想一定比初三的那个时候更加玉树临风了。
至于外形嘛,醋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才好。
想想也不奇怪毕竟,她已经不做颜控好多年。
醋谭这才想起来,她以前看到尤孟想的时候,都是端详着一整张脸,上上下下每一个五官,甚至连轮廓她都会“贪婪”地盯着怎么看也看不够。
这次再看到尤孟想,就算还是毫无意外地被尤孟想帅了一脸,可关注的重点却一直都是在尤孟想身上的新伤旧伤上面。
现在这样,算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
醋谭就算是把关注的焦点放到了尤孟想脸上,也大多是盯着他眉角的伤口在看。
好像都没有特别仔细地“端详”过尤孟想现在颜值的细节。
尤孟想听到醋谭连不要浪费电话费这么拙劣的理由都找出来了,就没有再拦着醋谭想要出去“看护工来了没有”。
醋谭刚从病房出去,还没等到自己从瑞士护理中心找的护工,就在门口看到拿好了尤孟想的行李箱,再次来到医院的任意。
第八十八章 上一次出事的时候(9)
“我现在也是残疾人,就一只手能用,根本就没有办法收拾东西,我把他的行李箱整个都拿过来了,就是不知道里面的东西够不够用了。”任意见到醋谭之后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嘛,肯定也不会太好。
“行李这些不重要啦,他现在住的病房里面,各种生活用品都是一应俱全的。
贴身衣物什么的,他爸爸妈妈晚上过来应该是会带过来的。
他现在已经醒了,但是护工还没有来,你进去陪他一下。
看有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帮忙才能做的。”醋谭选择无视任意对自己的敌意。
“请什么护工啊他住这么高级的病房,有什么事情是这里的护士搞不定的
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前台的两个护士,身材不要太火爆。”成年之后的任意,性格看着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他要是愿意找护士,就不会一睁眼就让我帮他找男护工了。”醋谭笑了笑,把任意和他带的行李箱让进病房自己,自己就从走廊往外走了。
醋谭却是需要时间也需要空间,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
任意来到尤孟想的病床边。
“我说长期饭票,你不是说好了,带我来瑞士度假,我负责把妹,你负责被妹把的吗
你这直接把我整骨折了,把自己也折腾进医院了,有意思吗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任意看到尤孟想没事,说话就又开始没个正形。
“也不知道是谁,既没控制好速度又掌握不住方向,直接往我身上撞。
我要是不推你一把,帮你减速,躺在这里的人就会是你,而且会比我现在的状况凄惨很多。
你手骨折不严重吧”尤孟想早就已经习惯了任意的说话方式,还反过来关心任意的受伤情况。
任意见尤孟想说话中气十足,也就彻底放下心来,开始各种调侃。
“像我这么帅的,当然是吉人自有天相了啊。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你找什么男护工啊
不是有个现成的、人品低劣的女医生可以使唤吗”任意现在一说起醋谭,就会把人品低劣着几个字挂在嘴上。
“你不要什么话都口无遮拦直接说,我始终都相信,这里面应该是有些误会的。
你别开口闭口用人品低劣来形容人家一个好好的女孩子。”尤孟想不太喜欢任意遣词造句的方式。
“我就没有见过你这么一根筋的。
你以前不是智商很高的吗
最近这些年,你的智商是被狗吃了,还是被洪水给冲走了
你不推我一把,现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这没错。
可我又是被谁拉来瑞士的呢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大老远跑来瑞士滑雪。”任意用健全的那一只手,给尤孟想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在“释放内存”方面的帮助。
“把自己弄成现在这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儿,你才终于满意了,是吧”任意的行为很是体贴,但说话的内容却一点都不留情面。
第八十九章 和我初中时候的女朋友约好了(1)
“满意是不会,但是也还行吧。”尤孟想笑了,他的笑容很温和,像圣莫里茨的空气,散发着温暖的、香槟一样的光芒。
“偶滴个天呐,谁来救救你这喜人的智商和情商吧。刚刚那个人品低劣的女人跟我说,你爸爸妈妈今天晚上就会过来,是这么个情况吧”任意说醋谭人品低劣已经说到习以为常了,不加上这四个字,都没有办法和尤孟想提起醋谭。
“对啊,我妈知道了,然后她又告诉了我爸,说是在赶来的路上了。”尤孟想想到自己的老爸也要来,就有点头大。
“大少爷就是大少爷,这么点小事还要通知爸爸妈妈。
你不知道儿行千里母担忧,只能报喜不能报忧吗
同样都是骨折,像我这样的铁血硬汉,就不会和家里说。”任意拿“铁血硬汉”这四个字来形容自己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端得是一脸的义正词严。
“你确实铁血得让人敬佩。”尤孟想的这句话,没有明显的褒和贬。
人作为地球上最复杂的存在,通常都不可能只有一种特性。
受了点“小伤”,就一路鬼哭狼嚎的任意,确实也有真正“铁血”的时候。
任意说话夸张、行为乖张,有事没事就喜欢一惊一乍,还经常鬼哭狼嚎,就和个永远不会长大的小男孩似的。
可任意又是一个比同龄的男生懂事更早的人。
铁血硬汉这四个字,任意是担不起的,但不让家人操心这件事情,任意要做的比尤孟想好很多。
任意整天喊尤孟想长期饭票,事实上却一点都没有在尤孟想那里“混吃等死”的想法。
任意来英国念书是拿了奖学金的。
他的家境不差,但也并没有很好。
英国的奖学金和美国有很大的区别。
很少有像美国那种,一份全奖,就可以囊括本科阶段全部学费、生活费、探亲费。
只要生活不太奢侈的话,拿了全奖在美国念书,经常还会有富余。
除了大一是拿的全额奖学金之外,任意的大部分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他自己做游戏代练赚的。
游戏代练这个“职业”,并算不上是一个高收入的。
但只要你技术特别过硬,而且有固定的“壕”客,收入还是相当可观的。
所有和玩这个字沾边的事情,任意都是很在行的,玩游戏,只是其中之一。
任意不觉得尤孟想比他有钱,就必须要“养”他,可他也不会因为自己“贫穷”,就有一颗玻璃心。
平时和尤孟想出去吃饭,遇到正常消费水准的普通大餐,任意还时不时地会抢着埋单。
但如果是去吃超级大餐,或者来圣莫里茨滑雪度假,跟尤孟想住奢华酒店这样超出他能力范围的事情的时候,任意也可以很坦然地把尤孟想当成是真正的“长期饭票”。
任意有小男生的顽皮,也有成熟男性的豁达。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男生,同时兼具这两种特性,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第九十章 和我初中时候的女朋友约好了(2)
“反正我看你这边也不缺端茶倒水、做牛做马的,那我明天就先回去学校了。
我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写完,进度本来就有些滞后。
现在只剩一只手,就更加不知道能不能按时毕业了。
你们家钱多,你完全可以爱念几年念几年,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我爹妈可是砸锅卖铁送我出来的。
我的长期饭票已经瘫在瑞士了,我要是再毕不了业。
明年,我和我那可怜的爸爸妈妈就都要喝西北风了。”任意从来都是一个话怎么夸张就怎么说的主儿。
按照任意和尤孟想原先的行程计划,是明天就要离开瑞士的。
发生了今天的这样的意外,短时间之内,伤重卧床的尤孟想是肯定没有办法回去了。
右手骨裂的任意,现在也是一个生活自理能力受限的“准伤残”人士。
任意认真想了想,他要是留下来的话,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醋谭从尤孟想的病房出去,因为担心护工来的时候自己却不在,所以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醋谭才进病房,就看到任意准备要走了。
“任意,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你再坐一会儿吧。
我有交代护士,让她们安排点吃的给你。
护工很快就会来了,我有让他再给给你带了一把剪刀。
你出来旅游的话,应该不会随身带着大剪刀的。”醋谭刚刚出去“冷静”的这一小会儿,安排了好多事情。
醋谭现在做学习还是生活上的事情,效率都已经高到一定的境界了。
如果不是因为有这样的效率,就算她再努力,也不可能考上苏黎世大学牙医系的,即便是一个不小心考上了,也没有可能提前毕业。
“你给我带大剪刀干嘛我又没有自杀倾向,你想要给人提供自杀工具的话,你给躺床上的那位就好了。”任意现在和醋谭说话,一句不带刺,就会浑身不舒服。
“他的当然也有准备啊。”醋谭很快就习惯了任意现在和她说的话里面的敌意。
“你还真想杀人灭口啊”任意又开始一惊一乍。
“是啊,没错,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在滑雪场的时候,不还被尤孟想的鲜血给染红了吗”醋谭把自己早就已经洗干净的手,装模作样地在任意的眼前晃了晃。
“我去,我说长期饭票,你要不要转院啊你就算是残了,还是一样可以给我做长期饭票的,你这要是死在这人品恶劣的女人给谋害,我可就直接饿死在伦敦街头啦。”任意一开始是对着醋谭说话,后来就干脆转头看着尤孟想。
尤孟想脸上的表情,让任意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了幻觉。
这厮现在瘫在床上的表情,会不会太……幸福了一点
有没有搞错任意眨了好几次眼睛,竟然都没能发现尤孟想的表情有变化的迹象。
他一定是见鬼了
他到现在都还觉得手稍微动一下就快要疼死了,躺在床上的这厮,刚做完手术,难道就没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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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和我初中时候的女朋友约好了(3)
任意本来就是想好了这会儿就走,省的给醋谭和尤孟想添麻烦的。
尤孟想现在脸上的表情,弄得任意觉得自己在病房再多待一秒,都是莫大的罪过。
像任意这么有眼力劲的人,是绝对没有可能干那种,都看到自己兄弟那甘之如饴的“傻样”了,还非说要留下来照(做)顾(电)兄(灯)弟(泡)的。
“我是今天在帮你确认伤情的时候,看到你在滑雪场穿在里面的衣服,是套头还是紧身的。
这样的衣服穿脱起来并不算很方便。
你现在右手受伤,你回去如果没有人帮你的话,可能没有办法把衣服脱下来换。
这个时候,你就需要一把,能够多快好省地解决你的问题的大剪刀。
你回去以后,挑宽松一点的衣服换。
这样比较有助于血液循环和消肿。”醋谭并不打算和任意斤斤计较,因为他知道任意的初衷,是帮尤孟想打抱不平。
“不要装的好像你有多么贤良淑德一样,我告诉你,小爷我现在可不吃你的这一套。”任意听完醋谭给自己和尤孟想准备剪刀的真实原因之后,就有点不好意思,但说出去的话,还一样是带着刺的。
“知道你不吃我的这一套,那苏黎世大学医院vip病房的病号大餐你吃不吃”醋谭从刚刚好在这个时候进来送餐的护士那里,接过一份制作精美的病号餐,送到了任意的面前。
“病号餐有什么……”任意本来想说有什么好吃的,看清病号餐的配置之后,就直接吧话给改了。
“……不能吃的!我当然吃,这是我兄弟的病房,这是我兄弟请我吃的难兄难弟餐,我有什么理由不吃不要说的好像是你请客一样,这跟你没半毛钱关系,知道吧”任意毫不客气地用左手接过了醋谭递到自己面前的餐盘。
“知道地不能再知道了。
因为你伤了右手,拿刀叉应该都不方便。
我给你点的这一份餐,里面所有的菜式,都是你用勺子就直接搞定的。
你今天一直在赶路,肯定没有好好吃饭,你赶紧试试味道吧。”醋谭安安静静地看着任意,声音温和地不带一丝情绪。
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任意,没有直接开动,而是一脸疑惑地盯着醋谭看了一会儿。
初中的时候,那个一点就燃的醋谭同学,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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