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爱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飘荡墨尔本
那会儿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醋谭,就已经是大家公认的校花之一了。
经历牙齿的蜕变和女大十八变之后的醋谭,出落地更加让人挪不开眼睛了。
任意忘不了自己刚刚摔伤的时候,耳边传来的天籁之音。
在看到声音主人的脸之后,任意晃神了好久。
那个时候,他的脑子里只能想到一句话——皎皎兮似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风之流雪。
再然后,任意就意识到,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自己的初中同学。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是他“记恨”了很久,并且和自己的兄弟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任意都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想要对这个声音的主人一见钟情的冲动。
还好,摔伤的是手,不是腿,还可以及时给不该有的想法踩一个刹车。
爱上兄弟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任意脑子没有进水的话,是一定做不出来的。
原本还想继续拿话刺激醋谭的任意,在看着醋谭现在的这个“温柔如水”的样子,完全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最后,竟然连一句可以继续用来怼醋谭的话都没有想出来。
差点憋出内伤的任意,看了看自己的餐盘,确实所有的菜都可以用一个勺子来解决。
第九十二章 和我女朋友约好了(4)
任意“气”地挖了一大勺汉堡肉饼往自己的嘴里塞,这个人品败坏的女人真的有这么体贴吗
吃完一口之后,又看看护士拿了放在尤孟想床头的那一份餐,没看到勺子,是直接配了刀叉的。
“我刚刚还想说你现在变性了,这才没一秒钟,你就原形毕露了。
我右手受伤,我兄弟也一样受伤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就上一份特别餐啊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长期饭票的感受啊”任意终于找到了可以继续变成刺猬的话。
“你是无人看管的轻伤人士,躺在床上的的这位刚从手术室里面出来的重伤员,他和你的情况并不一样。”醋谭认认真真地和任意解释实际情况。
刚刚挖了一勺土豆泥往自己的嘴里送的任意,听完醋谭和讲解数学题一样的语气说出来的这番话,任意差点没被土豆泥给呛死了。
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任意怎么有一种好像回到了初三,每天被醋谭和尤孟想撒狗粮,撒完之后醋谭还让他这个整天被狗粮撑吐的人去买验孕棒的那段时间。
过去的这五年,任意一直都和尤孟想玩在一起。
一起念高中,一起来英国念大学。
但就算是任意,也几乎没有听尤孟想说起过醋谭。
如果不是因为他有一双火眼金睛,他大概也和别人一样,觉得尤孟想对忽然“失踪”的醋谭,没有任何的留恋。
尤孟想不是那种会轻易付出感情的人,可一旦付出了就很难收回。
要说尤孟想在醋谭撩完自己之后就离开,既没有眷恋,也没有怨恨,任意是怎么都不会相信的。
可他这就去拿了一个行李的功夫,这是怎么了
饶是任意有一双“八卦界”的泰斗级别火眼金睛,也没看明白醋谭和尤孟想现在是什么样的一个状况。
语的时候,人的内心活动过于丰富,也是挺让人崩溃的。
醋谭说的,尤孟想和任意的情况不一样,是说尤孟想刚做完手术,能不能吃东西,什么时候吃东西,这样基本的问题,都还要等教授查房看过了再说。
之所以护士会送进来两份餐,是因为在醋谭点完了第一份餐之后,才想起来任意现在的手不方便。
然后又折回去重新又点了一份,如此而已。
醋谭并不觉得自己看着尤孟想的脸说话的样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任意却有一种快要被狗粮给撑死的感觉。
此地不宜久留。
介于自己的长期饭票可能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不会在自己的身边,没有办法请他吃大餐。
任意没有立马站起来就走的“勇气”。
一通狼吞虎咽,把病号餐吃到连渣都不剩之后,任意才起身离开了尤孟想的病房。
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你们两个继续撒狗粮,就当我没有来过。”
任意的话听的醋谭一头雾水,尤孟想都伤成这样了,撒什么狗粮怎么撒
谁会有力气在一身骨头是伤的时候撒狗粮
关键是,她和尤孟想,早就已经不是可以对着任意撒狗粮的关系了
第九十三章 和我女朋友约好了(5)
任意走的太快,都没有给醋谭反应的时间。
醋谭有点尴尬地看了尤孟想一眼,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直到前台护士打电话到病房,说有自称是护理中心的护工的人来探访,因为尴尬而凝结在一起的空气,才稍微有了一点点流动的迹象。
护工敲门进来,和醋谭打过招呼之后,就从包里拿出两把剪刀递给醋谭。
收下剪刀之后,醋坛才猛的回过神来,出去追任意。
那货走那么急,连剪刀都忘了拿,难道等下要手撕衣服不成
任意今天穿在身上穿的一整套滑雪服里里外外的面料,只有一只左手能用的人,靠手撕是肯定撕掉的。
醋谭本来觉得自己要追到医院外面去才能追到任意。
但任意走到前台的时候,因为看人家护士美眉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就没有控制住自己,一个劲儿地拜托护士好好照顾自己的兄弟。
因为和前台的护士在一起说话,“浪费”了很多时间,所以任意在进电梯之前被“手持凶器”醋谭给叫住了。
一个女生,手里拿着一把剪刀的人,往自己冲过来的那种感觉,任意不知道要怎么形容。
还好,“持刀者”把剪刀塞过来之后,就直接回去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醋谭回到病房门口,犹豫了一下,又没有马上进去。
男护工刚刚到,应该是要和尤孟想做一些交流。
都会讲英文,也不存在什么语言沟通的障碍,醋谭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趁现在去找教授,了解一下身体多处骨裂的病患应该要如何“料理”,手术多久之后可以进食。
醋谭刚想走,就看到教授带着几个医生过来查看尤孟想的术后状况了。
尤孟想从头到尾就只回答了几个“有”和“没有”。
反倒是醋谭这个医学院的学霸,问了一大堆的问题,细致的不能再细致,弄的骨外科的教授都差点以为醋谭是自己专业方向的学生。
尤孟想的病房,是一个套房,他让护工在外面客厅待着,有事再叫他过来。
所以,等到教授们查完房,房间里面就又只剩下了醋谭和尤孟想。
尤孟想的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奇怪,脸色也比之前差了很多。
“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不是教授过来查房的时候,你动到哪边了
现在很疼是吗我帮你按止痛泵吧。”醋谭按了两下,临时加大了止痛药的剂量。
“我没事,你坐吧。你不是说,有很多话要和我说吗我现在就这么躺着,什么事情也做不了,最适合倾听了。”尤孟想有点勉强地对着醋谭,微微扬了扬嘴角。
醋谭一脸担忧地看着尤孟想,在自己的心里纠结:怎么办,要不要叫医生
醋谭担心到连后面,尤孟想说自己适合做倾听者,这样重要的信息都直接给忽略掉了。
“感同身受”这四个字的真实含义,一直大大咧咧的醋谭,是几乎没有怎么体会过的。
第九十四章 和我女朋友约好了(6)
“我脖子上的这个护具可不可以拿掉我觉得带着有些不方便,而且锁骨的位置,好像有点卡到。”尤孟想因为带了护颈,所以头部运动有点受影响。
“可以啊,我刚刚问过教授,教授说只要注意一点的话,去掉也是没有问题的,本来就是为了限制你颈部的大动作的。你要是想起来或者翻身什么的,不能自己手撑着用力,头也不能转很大的方向,知道了吧”醋谭一边细心叮嘱,一边把尤孟想的护颈给卸下来了。
醋谭说话的语气,有点像是幼儿园的老师在叮嘱小朋友不要到处乱跑。
“嗯,好的,我知道了。那你挑一个我会舒适的方位坐着,我就不会动来动去了。”尤孟想的语气,被醋谭带的有些奇怪。
听起来,像是一个特别乖巧的小病号,在和医生说话。
只不过,尤孟想的声音太有磁性了,听的醋谭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要看看说话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于是,醋谭就这么目不转睛的开始“端详”起,这个极具吸引力的声音的主人。
当以为自己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的这张脸,再一次出现在面前的时候,醋谭竟然忽然又了一种就算闭上眼睛,都能直接描绘出来的熟悉感。
尤孟想被醋谭盯得有些不自在,但沉迷美色不能自拔的醋谭,自己却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甚至没有接尤孟想愿意倾听的这个话题。
“我脸上有什么风地方,是还没有处理干净的吗”尤孟想见醋谭一只盯着自己不说话,就只好自己先开口了。
“没没有,我”醋谭就是犯花痴了,可是这个时候,好像不应该对躺在病床上的人想入非非。
醋谭愣了一下之后,就赶紧改口说,“我是在想你眉毛上的这个伤口,会不会留下伤疤。”
“所以你只关心我的脸会不会留疤,是不是
我身上要是留个疤的话,你是不是就又打算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面了,对吗
当时是谁追着我不放,说自己是有梦想的人的
当时又是谁,非要闯进我的生活的
你从来都是有撩完就走,概不负责的,是吗”尤孟想一连的几个问题,问的风轻云淡,但却让听的人很有压迫感。
“我我”醋谭想说她没有。
可是站在尤孟想的角度,她难道不是撩完就走并且不负责任的一个人吗
那个时候,是醋谭自己发了疯似的追求尤孟想。
紧接着,醋谭用自己(不)过(要)人(脸)的泡仔技巧,一路过关斩将、所向披靡。
没多久就“抱得美男归了”。
再然后,她就消失了。
如果,换做是醋谭自己处在尤孟想那样的位置的话,她肯定会非常讨厌那个撩完自己了就走,而且还消失地无影无踪的人。
别说是讨厌,就算是上升到恨的程度,也并不为过。
醋谭“我”了两下之后,什么话都没说出来,百口莫辩。
刚刚盯着尤孟想的美色看的时候,脸上绽放的久违的奕奕神采,也忽然杳无踪迹了。
第九十五章 和我女朋友约好了(7)
本来还想着必须要让醋谭给自己一个交代的尤孟想,在看到醋谭一下子就黯淡下来神采之后,就很不争气地开始于心不忍,他甚至还想伸出手去摸摸醋谭一脸受伤的小表情。
还好他抬起来的是自己受伤了的右手,不然,还又可能就那么下意识的摸摸笑脸,拨弄拨弄头发了。
“看把你吓得,我的脸肯定不会留疤的,我应该是无疤痕体质。”尤孟想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终是没有再给醋谭施压。
“啊~什么是无疤痕体质疤痕体质我听说过,无疤痕体质我学医好几年了都没有见到过。”醋谭接过尤孟想的新话题。
“你看我左手的手臂,这边已经做过三次手术了,你找找看手术的疤痕在哪边。”尤孟想把自己的左手举起来给醋谭看。
醋谭怕尤孟想的手部动作太大,会牵扯到右侧的锁骨,就想也没想,直接把尤孟想的左手给抓在了手里。
也不知道醋谭是对这只手比较熟悉,还是对非疤痕体质比较好奇,她把尤孟想的抓在自己的手心之后,就没有再放掉了。
醋谭小心地“检查”尤孟想的左手,转了几个方向,确实是没有发现有明显的伤疤。
只有非常细微的一根若隐若现的线条,不认真找的话,根本就找不到。
“所以,你的左手现在完全没事了,是吗”醋谭拉着尤孟想的左手,又是看又是摸的。
“差点就要截肢的粉碎性骨折,你觉得能没事吗我的左手现在应该可以算得上是金牌天气预报了。”尤孟想有点无奈地看了看醋谭。
醋谭看着尤孟想立体雕刻的五官和轮廓分明的侧脸,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好看。
“金牌天气预报”醋谭有点不解的问。
“嗯,什么时候会下雨,我比天气预报还要准得多,我说会下雨的时候,就没有不下的。”尤孟想回答了醋谭的问题。
“你的意思是说,阴雨天会疼是吗”醋谭希望自己的理解是错的。
“嗯,刚开始的时候痛不欲生,现在习惯了,也就好了。”尤孟想自嘲地笑了笑。
尤孟想的左手粉碎性骨折,又继发感染需要截肢的时候,普通的止痛药和普通的计量,根本就没有作用。
强效镇痛的药物又容易上瘾,所以在尤孟想感染的问题解决之后,就没有再用强效的镇痛泵。
那个时候,尤孟想觉得,忍忍也就过去了,等到出院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回家之后,遇到下雨天才发现还有后遗症。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