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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卷云白兔
云子初眸光复杂地看向台上弹琴的美丽女子,心中惋惜这般有才气的女子竟是生在青楼。
红莲凤眸淡然,唇际笑意不变。
生在青楼又如何?
人的出生自己无法决定。
但未来怎么过,却并非没有选择。
她是青楼女子又怎么样?她照样能让那些天下权贵、自视甚高的读书人捧着她,追在她后面,求而不得。
她的日子过得锦衣玉食、随心所欲,有何不好?
至于似云子初这般看不起她的人,红莲从懂事起,遇到的已经不知凡几了。
真正心里自卑的人,才会去在意。
红莲只会用实力叫那些人狠狠把自己的脸给打肿。
这些男人会追捧她,可不仅仅因她的美貌,更重要的是她的才华。
一曲落,在众人还沉浸在典雅优美的琴音时,红莲身影已经消失在舞台上了。
她似画中的仙子,来也缥缈,离也无踪,叫人永远都抓不住。
……
从听风苑回到客栈的路上,林随一改平时的好谈,一路上基本都不愿跟云子初说话。
这位清高的才子没什么情商,向来也沉默寡言,压根没发现同窗对自己态度的不对劲。
两人就这样冷着走在路上,转过小巷时,突然有一群混混手上拿着棍子,从前后堵住他们的路。
“你、你们是谁?”林随有些慌乱。
云子初的面色沉下去,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逞凶,太不把官府衙门放在眼里了。
混混头手上的棍子轻敲掌心,指了指云子初,“我们的目标是他,要是不想死,就自己滚。”
林随看向云子初,有一瞬间犹豫,但随即想到,都是这人不知死活、故作清高,才引来祸事。
而他还要进京赶考,若是折在这,他的一生完了。
有道是冤有头债有主,这本就是他云子初惹下的事情,凭什么要连累到他?
没了满腹经纶的云子初,他不是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吗?
这般想着,林随不再看云子初一眼,转头,狂奔而去。
那些混混见他识相,也让开路,不管他。
云子初怔住,完全没想到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同窗,危难时刻却会这样丢下他不管了。
他只是个百无一用的书生,即便比其他读书人多了一些锻炼,但面对这些凶悍的混混,也只有被打得半死的下场。
那些混混也似故意手下留情些,只打得他断了手脚,并不打算要他的命。
“呸,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把他给我丢到破庙的乞丐窝去。”
“是,老大。”
嘭!
云子初满身都是血,似没了意识,躺在脏兮兮的泥土地上,不知生死。
破庙的乞丐们见此,赶紧避开。
只有一个老乞丐见他如此,有些不忍心,在混混们离开后,跛着脚,踉跄地走过去,用破布给他包扎一下。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132.玲珑骰子安红豆(13)
云子初眉睫动了动,缓缓掀开眼帘,看着四周的破景和乞丐,满心都是岂有此理,那些人竟敢随意伤人,他一定要去衙门告他们。
显然,这位云大才子读书真的把自己的脑子读坏了,完全不懂什么是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的道理。
那些混混敢打他,怎么会没想到后路?
不说云子初还有没有能力去告他们,就算告了又如何?
衙门里的谁和谁是某个混混的这亲戚、那亲戚的,即便他们被抓起,顶多意思意思打几下,关几天,不痛不痒的。
云子初再次晕过去时,想的都是怎么写状纸,让衙门秉公处理,好好教训那些混混们。
可惜他想的稿子辞藻再华丽,言辞再严厉,然而没用。
隔天醒来,他还是在破庙,且手脚都被打折了,根本没法动,没法出去。
他想让乞丐带他出去,但乞丐们一听说他要去衙门,谁敢带他?
而且云子初身上的银钱全被混混们搜刮走了,无偿地替一个不认识的人去冒险,谁愿意啊?
乞丐们苟且偷生,更不愿得罪人。
云子初开始很是愤怒,一直用他的大道理在教训那些乞丐,希望他们能挺直腰板,不惧恶势力。
然,乞丐们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像是在看一个智障。
最后,就连老乞丐都不想理会脑子满是稻草的神经病了。
没有谁比乞丐们更能明白现实的残酷和生存之道,云子初这种活在满是教条的理想世界里的人,对他们来说,就是一脑子有病的。
眼见着没人理会他,云子初很迷茫,明明这是书中告诉他的道理,先生教他的规训,为何现在,没人愿意帮他一起伸张正义呢?
随后几日,从来没为生活烦恼过的云子初,第一次受伤没人帮他找大夫,照顾他,饿的时候,没有吃食,向来最重干净礼仪的他,就那般躺在脏兮兮的地上多日。
他的生活从天堂一下跌入地狱中。
最开始他还不愿吃乞丐们那些脏兮兮的食物,觉得自己的好友们应该很快就会来找自己了。
第一天,他挨着饿和痛,什么人都没等到,云子初心中想的是城里这么大,他的好友可能只是找不到他而已。
第二天,他强撑着继续等下去,只是直到夜幕,他发烧晕过去,依旧不见有谁来找他。
老乞丐见此,叹了一口气,将从山上摘的一些草药给他敷上伤口,从自己私藏的陶瓮拿出一点乞讨来的米,给他煮了点稀粥,喂他喝下。
其他乞丐都让老乞丐别理他了,免得得罪了人,他自己也要遭殃。
老乞丐并没理会别人,用条破布沾湿放到云子初的额头上,给他降温,免得发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虽然老乞丐觉得这小伙子的脑子本来就不怎么好使。
隔天,云子初熬了过来,没有嗝屁,他双眸空洞地看着头上破旧的屋顶。
不明白满腹诗书、抱负远大的他如何会落得这般地步?
为何以往亲密地跟他称兄道弟的人,他危难时,却无人管?
偏偏只有一个他平时用几个铜板打发的老乞丐救了他。
可真是讽刺至极啊!
云子初前十八年被刻板的教条组成的世界观正在慢慢崩塌。
“喝粥。”
老乞丐用破碗端着一碗稀粥,一瘸一拐地走到云子初的身边,蹲了下去,将他稍稍扶起,把粥递到他唇边。
云子初大口地喝着,显然饿极了。
喝完粥,也不知是不是粥太烫了,还是其他,他眼眶红了起来,看向这个毁容的老乞丐,“您为何要救我?”
老乞丐将他放下,搁下碗,浑浊的双眼看不清任何情绪,“心情好。”
云子初扯了扯唇瓣,“谢谢。”
这两个字现在很苍白,可他也再说不出其他报恩的话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现在这个样子能活多久。
他也没再说什么让老乞丐带他去报官或是帮他报官的话了。
这几日,云子初的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人情冷漠,现实残酷,他品尝了一个彻底。
……
“红莲姑娘来了,红莲姑娘来给我们施粥了,快快,去排队。”
没有药,云子初的伤势逐渐在恶化,他一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乞丐们都知道,过不了几日,就可以把这人拖去乱葬岗了。
云子初心中纵有再大的不甘心,那又如何?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
可此时,“红莲”的名字叫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这几日,他的人虽模模糊糊,但脑子却比以前十八年都清醒着,仔细回忆先前的事情,哪里会不知那日的事情,就是因为他得罪了红莲而招惹的祸端。
但云子初没有恨红莲什么,一切不过都是他目中无人,太过清高狂妄所致。
想起那女子面对他的拒绝,没有半点难堪愤怒,那双美丽至极的凤眸只有淡漠和浅笑。
他总以为世人皆醉,他独醒,实际却是世人冷眼地看着他在舞台上扮演一个丑角,又蠢又傻。
云子初苦笑一声,缓缓闭上眼。
“云子初云公子?”
清雅柔和的声音入耳,云子初猛地睁开眼。
几日前舞台美艳无双的红衣女子,此时换上一身素色衣裙,满头青丝只用一支莲簪挽起,明媚漂亮的凤眸满是诧异地看着他。
云子初从未有过的难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
先前他还自以为清高看不上的青楼女子,现在,他一身泥泞,她纤尘不染。
多么讽刺。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喉间干涩至极,难堪地转过头,不与她对视,沙哑道:“你、你认错人了。”
红莲把手上的粥递给坐在他旁边的老乞丐,“杜伯,你怎么每次都不出去呢?”
老乞丐颤抖着双手,捧着碗,浑浊的双眼看着红莲,难掩的激动,有些哽咽道:“姑娘下次别管我了。”
他不配喝她的粥。
红莲笑了笑,“杜伯每次都要这么说,近来的脚好点了吗?”
“好、好多了,多谢姑娘的药。”
“没什么,”红莲淡淡摇头,提起裙子,弯身蹲了下去,拿起云子初的手,也没嫌弃上面满是血块和泥土,见他双手骨折得厉害,黛眉轻蹙。
“云公子,你的手再不处理治疗,就要废了。”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133.玲珑骰子安红豆(14)
云子初见她不嫌自己脏兮兮的,帮他看着手,心中难堪的同时,也浮起一丝暖意。
但他开不了口,求她救自己?
他怎么有脸?
拒绝,他又舍不得。
红莲见他沉默,轻叹,“你才学卓越,真就要这样在这破庙等死吗?”
云子初瞳孔紧缩,他自然不甘心,可他能怎么办?
“云公子,性命当前,尊严和傲骨都是笑话。”
云子初眸中有挣扎,抿了抿唇,转过头,看着这美丽无双的女子,声线沙哑,“若是在下求姑娘,姑娘可会帮在下。”
红莲淡淡勾唇,“我若是说我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想来云公子不信的同时,还会觉得就我这样的身份,是在侮辱菩萨吧?”
“不,在下没这么想。”
“如何想都好,我无偿救公子,想必公子心里也不好受,不若就当公子欠我一个条件吧。”
面前女子素雅绝美,高洁如莲,身在红尘,却不染纤尘。
他或许明白了,为何这里的人如此追捧于她了。
她不仅仅是一个风尘女子,还是所有男子心目中的仙子。
云子初浅淡的眸子划开涟漪,“多谢姑娘。”
红莲淡淡摇头,起身叫随她来的男仆帮忙将他扶到自己的马车上。
走前,她转身看向老乞丐,将一个小小荷包递给他,“杜伯我先回去了,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去听风苑找我便是。”
老乞丐捧着荷包,低垂着眼睛,遮住里面的眼泪,“老、老乞丐没什么需要的,姑娘别费心。”
他有什么脸再去找她们母女帮忙?
他现在这样是他的报应啊。
能时不时见到自己的女儿,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红莲轻轻颔首,抬步走了出去。
……
“红莲姑娘会歧黄之术?”
红莲带着云子初回到听风苑,安置在她的院落中,让仆人帮他清洗了身体,并没有叫大夫,而是亲自帮他查看伤势和施针。
“小时候,母亲还不是听风苑的妈妈,我们只是这最底层的杂役,被打骂都是常事,没钱请大夫买药,为了活下去,就只能自己摸索怎么治好自己身上的伤了。”
云子初眸光微颤,沉默下来。
从小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少爷完全无法想象吃不饱、穿不暖,还要时时受伤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单单这几日的苦日子,云子初就如同在地狱煎熬,那她们母子呢?
想起自己还看不起她们过,云子初满心都是羞愧。
“公子的伤耽搁太久了,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现在贸然接骨,可能导致公子手脚全废,我先为你施针稳住伤势,调养两日,待你恢复好状态,我在为你接骨。”
云子初忍着手脚的麻痛,脸色发白,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扯了扯唇瓣,“多谢姑娘。”
“只是,”红莲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就算为公子接了骨,公子的伤还是要调养个三个多月,才能完全恢复,所以,今年的科举……”
云子初的脸色越发惨白,浅色的眸子浮起一丝不甘,但随即化为苦笑,“我能捡回这条命已经万幸了。”
红莲淡淡一笑,“公子能看开就好,没了这次,还有下次科举,真金总是不怕火炼的。”
云子初勉强笑了笑,转移开话题,“姑娘的医术都是自学的吗?”
红莲摇摇头,“我七岁的时候,在听风苑的门口看到一个乞丐,见他饿得厉害,心下不忍,将自己藏着的一个馒头给了她,不想她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医,此后,她教了我几年医术。”
“原是如此,红莲姑娘善良,好心有好报。”
红莲笑了笑,没回答。
“红莲姑娘,在下还有一件事,想拜托姑娘。”
“公子请说。”
“可否麻烦姑娘替在下捎一封家书回dong zhou云府,告诉家中亲人我的情况。”
“好,”红莲点头。
“多谢。”
……
“善善。”
红莲刚从云子初的房间出来,便见到曼萝妈妈站在院中等着她。
“娘。”
曼萝妈妈看向这个出落得越发美丽,心思也越发深的女儿,轻叹一声,“你为何要救那个男人?”
红莲淡淡一笑,“云公子才华拔萃,这般陨落,太可惜了。”
曼萝妈妈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真是这般?”
“娘觉得呢?”
“小丫头,还跟我玩起猜谜,”曼萝妈妈脸上的笑意敛下,眸中有愧疚,“若你是高门女子,必定前途无限,是母亲连累你了。”
红莲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娘,前途是靠自己挣来的,即便我不是生在高门,我也能活得比高门女子还好。”
曼萝妈妈拍拍她的手,“娘知道你是个有成算的。”
世人都说她有手段,短短几年,便从听风苑的一个低下的奴婢,一跃成为这里的东家。
还把听风苑改头换面,成了帝国最有名的青楼。
可无人知道,实际上,在背后谋划的都是她的女儿。
又有谁知道,看似柔弱的第一美人,其实医毒双绝,更有一身好武艺。
曼萝妈妈有时也震惊,她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可她却仿佛不知道她的成长过程。
在不知不觉中,这孩子就已经撑起了一片天,庇护着她这个母亲。
曼萝妈妈骄傲的同时,也愧疚,若她当年理智点,她的女儿就不会与她一般沦落风尘,尝遍人世辛酸了。
“娘,”红莲见母亲又在内疚,无奈地叫了她一声。
“没事,”曼萝妈妈擦掉眼角的泪水,“对了,善善,你今日又去破庙了?”
红莲点点头。
曼萝妈妈眸光有些冷,“你去那种地方作甚?”
“不常去,怎么能让有些人时时记住我们母子的存在,叫他永远煎熬呢?”
红莲眸色凉淡,脸上笑意却依旧温柔。
她也好,曼萝妈妈也好,都知道破庙里那个老乞丐,就是当年抛弃她们母子,将妻子卖入青楼,叫她们母子过了近十年地狱般的日子的男人。
红莲时常给他送吃送钱,不是对那个狼心狗肺的父亲心软,而是要确认他是不是依旧过得不好。
------题外话------
木有错,娘娘和君上大人被丢入轮回成了凡人,都失忆了~
君上成了一个百无一用,还特别朽的书呆子,注定先得被狠狠教训几顿,才能开窍。
不过娘娘也没了记忆,正是攻略的大好时机,君上(书呆子)加油吧~




快穿之娘娘又跑了 134.玲珑骰子安红豆(15)为斯年加更
曼萝妈妈抬手抚着她左脸的曼陀罗花,实际是一条狰狞的伤疤,恨恨道:“有时候我真想将他碎尸万段。”
“娘,死永远都不是惩罚,活着才会痛苦,”红莲勾唇,温柔的声音却吐出最凉薄的话语。
“善善,”曼萝妈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屋子,有些犹豫,还是说道:“母亲希望你能有个好的未来,不必一直身在风尘,但你要记住,女人一定要守好自己的心,一旦守不住,就会被男人摆布,再没有半点尊严。”
红莲颔首,“母亲放心。”
“你做事母亲放心,但母亲不放心的是那些男人,他们是世上最薄凉、最自私的存在,你谨慎又是一匹白眼狼。”
红莲笑了笑,若真到那时,她定会亲手把他推入炼狱中,万劫不复。
……
两日后,红莲为云子初将错位的手脚接回去,缠上药。
“伤筋动骨一百天,云公子记得最近手脚千万别用力,一个月后才能慢慢尝试下地。”
云子初因刚才的接骨之痛,脸色还很白,满身冷汗,他点点头,“劳红莲姑娘费心了。”
“云公子客气了,家书我已经叫人帮公子带去dong zhou了。”
云子初眸光微亮,“红莲姑娘大恩,在下实在无以为报。”
红莲笑了笑,“那就当公子再欠我一个人情吧。”
“应当的,以后姑娘有什么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凡人肉身,如何赴汤蹈火?云公子这话,说得好似有点没诚意了。”
“不不,在下……”
红莲抿唇一笑,“公子无需着急,我只是在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她转身端起一旁桌子的药,舀起一勺,轻轻地吹了吹,“公子吃药吧。”
馥雅清新的莲香萦绕在鼻尖,云子初的耳朵悄悄地红了,那药很苦,可不知为何,经她的手,吃到嘴里,却似甜的。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浅淡的眸子倒映出她美丽的身影,就算他再书呆子,心中也明了,他对面前的女子产生了情愫。
很陌生,却很紧张,很欣喜。
只是云子初心中有点愁,家中规矩森严,可否会愿意让他娶红莲姑娘?
可无论如何,他定会报答她的。
红莲见他那双浅淡的眸子染上情意,凤眸微闪,脸上依旧温柔含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呵!
……
随后的一个月,云子初都在听风苑养伤。
他本以为身在青楼,这地方应该不会安静才是。
但奇异的是,热闹只是前院,后院却很宁静清幽,那些他曾看不起的风尘女子,其实背后也如同平常女子一般,祈求一份安宁的生活。
她们在客人面前永远都是笑着,只有回到后院,她们才有其他情绪。
而云子初以往听说的,风尘女子表面背后皆不堪。
可他真实看到的却是,一把琴,一壶茶,每日沉静地在自己的院落中品尝简单寂寞的日子。
越是了解红莲,云子初心中的欣赏和心疼就越多。
欣赏的是她过人的才华,这一个月来,与她相处中,才知道,她琴棋书画的造诣有多高,就是他这个被誉为dong zhou第一才子的人,都有些惭愧。
想起当初自己还怀疑她的诗是作假的,云子初就觉得脸烧得厉害。
心疼的是这般干净纯洁的女子却流落风尘,身不由己。
云子初每日看着她淡然的笑靥,渐渐地心中发誓,定要带她出这里,以后好好对她,让她琴声不再寂寥空冷。
一曲落,红莲转眸,见他拄着拐杖,站在屋檐下看着自己,淡淡一笑,“云公子,今日感觉如何?”
云子初见她对自己笑,俊脸浮起一丝红晕,“还、还好,这段时间还要多谢红莲姑娘的照顾。”
“云公子每日都要跟我道谢,是不将红莲当成朋友吗?”
红莲起身,拢了拢袖子,笑问道。
“没、没有,”云子初赶紧摆摆手,紧张地解释道:“在下、在下自然把姑娘当成好友。”
“公子还是这般容易紧张,”红莲笑着摇摇头,“下来喝杯茶?”
“好,”云子初见她没有误会自己,傻傻地笑了,拄着拐杖走过去。
“这碧螺春是前几日知府的大公子派人送来的,云公子觉得如何?”
云子初瞬间觉得这茶怎么喝都不是味了。
一杯茶,他却喝出了醋的味道。
他扯了扯唇瓣,勉强维持笑意,“还好。”
红莲似没看到他的不高兴,顾自品着茶。
云子初看了看她,见她就算喝茶,都优雅如画,想起这中洲无数男子倾心于她,心中五味杂然,想让她不要再接受其他男子的东西了,可他有什么立场去说?
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他喜欢她,也不过就是一厢情愿而已。
云子初黯然地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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